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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億人在家辦公,老闆們終於看出來了誰在裸泳

202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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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狼女
在家辦公,成了中國人二月份的一次集體修行。
「2億人在家辦公」話題衝上熱搜,「遠程辦公」四字熱度峰值達88,遠超26.7的熱度均值。
Zoom的華裔創始人袁征透露,2月4日那天,所有人都想給他打電話聊聊遠程辦公這件事,他不得不將手機關機才能正常工作。
這家在去年底還被外界唱衰、公司股價逐漸下滑的遠程視頻會議公司,一夜間成為投資人們盯上的熱門。
誰都沒想到,遠程辦公就這麼來了。
它給人們帶來了考驗,也給老闆們挑人的時機。
人才市場,正風雲涌動。
01:
在家辦公
崩潰了一批人
身邊有做文案策劃的朋友說了近期體驗:
「被迫去研究遠程辦公軟體,石墨文檔、企業微信、釘釘、Teambition、Zoom,國內的、國外的都造訪了個遍。
被迫學會了遠程辦公禮儀:開攝像頭前把屋子收拾整齊,不發言時要把麥給閉了,有條件的打個光化個妝,沒條件的口紅也得畫一筆。」
妹紙平日玩網際網路玩得溜,為人上進,公司管理年輕化,他們很短時間就適應了這種模式。
有些人就不是那麼幸運了。拿開會這件事說,就有人因為穿睡衣開會被扣錢:
「996變成007」是打工仔最大的痛點,雖誇張了點,但白天要隨時保持在線狀態是事實。人們被迫完成一個矛盾的任務:在該休息的環境,干需要大腦急速運轉的事情。
矛盾這麼大,情緒自然不好。
崩潰式辦公文案開始泛濫,「渴望上班」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歇斯底里問,「為什麼遠程辦公一周,比我上班一個月還累?」
無數圖漫和視頻似乎都在努力傳達一個信息: 在家辦公的那批人,不是瘋了,就是快瘋了。
02:
工作效率低
成了遠程辦公最大的問題
打工仔吐槽工作和生活沒了界限,當領導的也抓狂,「平時1小時的會議,開一早上都沒得過結果。找人找不著,發火也沒用。」
溝通成本變高,工作效率低,流程上容易出錯等,成了各級管理者最頭疼的問題。
最經典一個案例,2月3日,搜狗輸入法向河北興隆縣5000多名用戶推送了一條信息:
後來搜狗公司道歉,是遠程辦公惹的禍。做技術測試時,由於相關人員在家遠程辦公,對伺服器進行了誤操作。
看到這樣的新聞,也突然理解老闆們的焦慮:員工工作效率低,還出bug。
與此同時,國內遠程辦公體系尚未成熟,一方面是程式設計師加班加點都沒能阻止這崩那崩,一方面是國人對遠程協作流程非常陌生。
想保持線下工作的效率,難。
但工作效率高的人永遠高,低的人永遠低。上班摸魚慣了的人,當然不習慣在休息的環境工作。目標明確,知道自己每段時間該產出什麼東西的人,效率再低也不會低到哪裡。
這樣一來,誰優誰劣,不需要等到疫情復工考核,老闆們就能知道誰是團隊里的裸泳者。
03:
工作效率低反映的兩個問題:
注意力和時間觀
員工們吐槽工作時長高;領導們吐槽工作效率低。雙方吐槽的點看似不同,實際上反映的問題是一致的,比如注意力、時間觀。
注意力容易分散。
家人看著你在家,總想你干點家務。叫慣外賣的你,可能要承擔午飯的活,或者晾個衣服擦個牆。
有些家長倒是不讓孩子幹家務,但就是見不得你12小時趴在桌子上看電腦的樣子,就會質疑,「乾的啥工作,不分日夜,讓你考公務員你不聽!」
我聽過更有趣的一個例子,一位廣東媽媽,聽不太懂普通話,和她對接的領導是講普通話的。平時勉強能交流,孩子在家就溝通障礙了。那孩子吐槽說,除了應付自己的領導,還得和媽媽的領導溝通,填健康表,一天下來,啥重要的事都沒幹成。
反正,父母們總有100個理由打斷你。
你也無法拒絕,不是因為道德綁架,而是心裡也懂,父母就是想博取下你的注意力。
再加上,父母不打擾你,你的注意力也不會集中到哪裡去。
視野內看到塊巧克力,你想去吃下;背後是張床,你突然就想躺下;微信幾個消息,也足以把你整個下午碎片化。
時間觀不明確
很多人提到在家辦公要有儀式感,我覺得說儀式感淺了些,應該說是時間觀問題。
《為什麼精英都是時間控》中有過一張圖表,說的是精英的大概時間安排。
在家辦公前幾天,我也時間混亂,看了這張圖,一時間有了早中午晚的概念。
很多人在家,早上晚起,或者開了會後繼續睡,吃完早餐就是11點了,再吃個午餐,睡個午覺,眼睛惺忪時刷個抖音,就4點多了。折騰下吃晚飯,看個劇,洗個澡,困的不行,一天就過去了。
放肆的作息習慣,最容易延續下去,三天過後,你都不知道哪天是哪天。
當你一天的時間沒有明確的界限感,生活和工作怎麼可能有界限。
這些問題難道是遠程辦公才有的問題嗎?
當然不是。
市面上有大把大把自我管理,提高專注力等課程,它們的誕生就源於現代人注意力渙散、情緒不穩定、時間碎片化、工作生活界限模糊化等等問題。
這是時代拋給我們每個人的課題,只是大多數人還沒有清楚地反思過。
說是遠程辦公影響了工作效率,我倒覺得:它背後反映的是每個人對自己的要求和自控力程度。
04:不管你接不接受
遠程辦公正成為網際網路文化的一部分
低效率的人正期待回到辦公室,但一批效率高的人卻提出疑惑,「遠程辦公兩周後,我們還需要回到辦公室上班嗎?」
先看歷史:
工業革命前,農民和商人就是在家辦公,他們的生活和工作區域劃分相對模糊,後來是對高效的渴求,人們才創造了辦公室。
隨後我們又迎來了數字革命,網際網路、移動終端和溝通工具的進化,人們有了「不在場」的權利。
暢銷書《Remote: Office Not Required》的作者認為,未來辦公室或許不會消失,但會變成家庭辦公室,或共享辦公室。
堅信遠程辦公潛力的創業者一致認為,工業革命是延續了兩百年的錯誤,殘忍地將人類困在固定位置工作,而數字革命正改變著人們感受時間和空間的方式,會帶領我們回到前工業化時代。
再看現在:
疫情期間,在線教育被迫普及。就連我那古董鋼琴老師,也被迫當起了主播。春節後的第一周,他們團隊開始輪番測試各大直播平台,還迅速上線了付費曲庫。
當線下教育將資源轉移到線上,就意味著教育工作者會有更多時間在家辦公。
直播帶貨火上加火,我身邊不少朋友迅速搞起抖音、快手,足以見證線上交易的潛力。實體店不會被取代,但它的作用會變成體驗和售後,交易這個環節會線上化。這就意味著,網絡溝通銷售能力非常重要。
零工經濟會出現,企業會把很多業務外包出去,自由職業者會越來越多,在家辦公的人會更多。
再從近幾年「副業賺錢」現象看,哪怕是上班時間到辦公室的人,下了班也會在家辦公。
遠程辦公,會成為辦公文化的一部分。
新挑戰和新規則就來了:人和人之間拉開差距,比的不再是技能,而是比誰更能自控。
05:誰自控力最差,誰就是裸泳的那個
吐槽遠程辦公最多的人,說起了自由職業者不自由這個問題。
我問過一些優秀的自由職業者,他們也經歷過焦慮的時刻,但過程中學會了管好自己,心其實很自由。
大家嚷嚷著自由職業者不自由時,是否想過,它帶來的是自控力的修煉。
這次遠程辦公,就把每個人的自我管理能力放大了一倍。
有專家建議,全民在家辦公期間,企業不應採取被動或者不得已的態度,而是懷著開放心態,利用這次機會科學、全面評估員工。
管理者更容易看出,誰更值得重用,誰的態度有問題,誰可有可無,誰更有價值。
創業者也是面臨一樣的課題,只不過你的老闆是市場,更殘酷。
日後中國的經濟形勢是,每一分錢都會是辛苦錢,僥倖和小聰明都不能讓你走捷徑,能在浪潮中過的不錯的人,絕對是自控力強的人。
他們要能忍住誘惑,要吃下該吃的苦,承受多一分壓力,就多一分希望。
那些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人,身材管理不好,時間管理不好,感情管理不好,誰相信你能把工作做好?
疫情總有一天會迎來拐點,離全面復工的日子也不久,人才市場風雲變幻。
你的市場價值是翻倍還是打折,你是被爭先恐後搶奪的人才,還是不再被需要的路人?
潮水退去,才知道誰在裸泳。
所有答案,復工之後見分曉。
作者:小狼女,商業觀察者,持續探索新職場生活方式。關注易簡讀書(yijiandushu),用閱讀對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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