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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六十六回讀後感解析

2023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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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賣瓜的老王
  紅樓夢第六十六回讀後感
  第六十六回的回目是:情小妹恥情歸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門
  這一回的核心人物是「情小妹」——尤三姐。在本書中,可算是一個「來去匆匆」,卻又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閃亮」人物。
  上回說,不明不白嫁給賈璉做「二房」的尤二姐,向賈璉的心腹小廝興兒了解她所關注的賈府的一些人的性格情況。興兒用他那一張能說相聲的嘴,把這些人的個性描述的生動有趣。
  在一旁的尤三姐對寶玉似乎很有興趣,就笑著問興兒:「你們家那寶玉,除了上學,他作些什麼?」
  興兒提起寶玉,話就更多了,言語中不乏誇張和渲染。說這寶玉,長了這麼大,沒有正經上過學堂。他不喜歡讀書。「成天家瘋瘋癲癲的,說的話人也不懂,乾的事人也不知。」
  「每日也不習文,也不習武,又怕見人,只愛在丫頭群里鬧。」
  「再者也沒剛柔」,雖然是個主子,但 「沒人怕他」,他自己倒也不在意——聽聽,在這些下人眼裡,寶玉也就是這個樣子。
  但尤三姐不這麼看。通過她自己曾經與寶玉的點滴接觸,冷眼旁觀,再把興兒所說的情況去粗取精這麼一捋,認為寶玉不是個糊塗人,只是他的那些時時處處格外尊重女孩子們的想法和做法,不被外人理解罷了。
  上回說過,賈璉曾經斷定尤三姐的「心上人」一定是寶玉無疑,沒想到卻被尤三姐啐了一口!說難道除了你們賈家,天下就沒有好男人了?然而,當她從興兒嘴裡聽到關於對寶玉那些「怪異」行為的評論,再加上,自己親身感受過的,被寶玉「憐香惜玉」的些許接觸,尤三姐反倒對「這樣的」寶玉,心生了幾分敬意。
  不過,說起尤三姐的「心上人」,其實另有其人,經過尤二姐「盤問了一夜」,總算知道了,原來竟是五年前就闖入這個少女心扉的偶像級人物——那個頗有點兒豪俠仗義之氣的柳湘蓮。
  這尤三姐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又免不了有點兒「失足少女」的嫌疑,但若論她的眼光見識,卻遠不是平常人所能比的。從她對寶玉的看法、觀察人的視角和積極的評價中,就顯示出了獨立的見解。如果我們也可以由此進行一些推斷的話,那麼,被尤三姐慧眼識英雄,所看中的「柳二郎」,應該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在賈璉眼裡,這柳湘蓮卻「最是冷麵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說他無情無義」。不過「他最和寶玉合得來。」尤其是,擔心他萍蹤浪跡,目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又無法跟他聯繫。如果幾年不來,這婚事豈不是白耽擱了?
  沒想到,尤三姐對自己的婚姻大事,對她所看中的人,其堅定不移的態度,很是令人吃驚。而且是無所顧忌、毫無保留地表露了決心意向——那意思,今生今世我還就是非此人不嫁了。「從今日起就吃齋念佛,侍奉老娘。等到他來,我就嫁了他去;如果他一百年不來,我自己修行去了。」 一邊說著,把一根玉簪擊作兩段,說:「一句不真,就如這簪子一樣!」
  賈璉於是就讓人跟寶玉的小廝茗煙打聽柳湘蓮的下落,茗煙說他現在也不知道。又跟柳湘蓮的街坊打聽,一時也沒有蹤影。然而,這時候一心一意準備嫁給柳湘蓮的尤小妹,性格已經如同變了一個人: 「持家謹慎」,「非禮不動,非禮不言」 起來了——這麼說吧,為人行事簡直就是如同大家閨秀、嫻嫻淑女了。
  賈璉因為被他父親賈赦派往平安州去辦「機密大事」。這天帶著一行人一大早就出發,奔著平安州大道,開始了曉行夜宿,渇飲飢餐的行程。到了第三天,忽然看見迎面來了一伙人。說起來真是「無巧不成書」,為首的,竟然是薛蟠和柳湘蓮!這事兒,不但是大出意外,也很讓人疑惑——
  在我們的記憶中,當初正是因為柳湘蓮把薛蟠一頓暴揍,然後才「懼禍走他鄉」的。而薛蟠呢,也正是因為挨了柳湘蓮的打,鼻青臉腫的沒臉見人,才找了個藉口,跟著家裡的資深老夥計外出學做生意去了。卻怎麼這「冤頭、債主」忽然之間,忽然又穿著一條褲子回來了?
  與我們大家一樣,持這個疑問的,當然還有眼下作為當事人的賈璉。然而沒等賈璉提出這個疑問,薛蟠就笑著主動說出了緣由,揭開了謎底——
  原來,薛蟠一行販了貨物,從春天開始就往回里走。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誰知道,路過平安州地界,忽然遇到一夥強盜,把東西劫走。正在性命難保的危難之際,多虧柳二弟 「從那邊來了,方把賊人趕散,奪回貨物,還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謝他又不受,所以我們結拜了生死弟兄,如今一路進京」……
  這樣說,貌似給出了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里也仍然藏著一個又一個謎團——為什麼柳湘蓮來的如此湊巧?他又是怎樣憑一己之力,似乎輕而易舉地就驅散了強盜,奪回貨物的呢?再有,柳湘蓮曾經那麼從心裡討厭薛蟠,為什麼卻無緣無故地,「兩肋插刀」,如此仗義地出面解救薛蟠呢?而且還因此就成了「親兄弟一般」了呢?這在我們能看到的文字中,一時還真找不到更詳細的答案,只能暫時存疑了。如果哪位讀者夥伴有更合理的解釋,歡迎留言教我。
  順便多說幾句,在《紅樓夢》的早期抄本——「甲戌本」的第一回中,甄士隱所作的《好了歌注》里,其中,「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一句的旁邊,有一條脂硯齋批語:「柳湘蓮一干人」。這意思大概是說,柳湘蓮等人日後做了「強梁」,也就是攔路搶劫的強盜?莫不是柳湘蓮自從那次暴揍了薛蟠,「懼禍走他鄉」之後,所乾的營生就是「強梁」了嗎?那麼,被他「趕散」的強盜是跟他一夥的呢,還是他的「友軍」?這些為什麼都不交代清楚?其實,我理解,這是作者故意的「語焉不詳」,因為,這部書里,很多都是「真事隱」、「假語存」。當然,如果我們能夠看到作者原稿的後半部,以上問題,也許可以找到更進一步的答案。只可惜,我們看不到了。
  回到正題。薛蟠說,到前面的岔路口,柳湘蓮先要往南面去看望姑媽,我進京去安置一下,給他尋一門好親事。賈璉趁機說,我正有一門好親事,可以配二弟。柳湘蓮表示,本來是想要一個絕色女子,既是自家兄弟的好意,也就顧不得許多了,願意從命。
  賈璉說空口無憑,得要個定情信物。柳湘蓮說,我浪跡江湖,身無長物啊。不過到底是有江湖之人的豪氣,就把隨身攜帶的祖傳寶物——鴛鴦劍,作為信物交給了賈璉——只是,用寶劍作定情信物,讓人多少感到有點兒不祥之兆。
  賈璉到平安州辦完了公事返回家,見到尤二姐,得知尤三姐連日來嚴謹恭肅,一心一意思嫁柳二郎,讚嘆果然是個斬釘截鐵的人。賈璉把巧遇柳湘蓮,並提親的事兒說出,又把鴛鴦劍取出遞給尤三姐。尤三姐看時,只見這劍,外面「龍吞夔護,珠寶晶瑩」,裡面是兩把合體的,一對鴛鴦寶劍。一把「鴛」劍,一把「鴦」劍,「冷颼颼,明亮亮,如兩痕秋水一般」。三姐喜出望外。「掛在繡房床上,每天望著,自笑終身有靠。」
  柳湘蓮八月進京,先拜見了薛姨媽,薛姨媽也不計柳湘蓮曾經暴打薛蟠的前嫌,只為他對兒子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並作為兒子拜把兄弟的母親,張羅著為他準備娶親的事項。
  柳湘蓮來見好朋友寶玉,說起賈璉在路上提親之事,寶玉笑道:「大喜,大喜!果然是個古今絕色,堪配你的為人」。可柳湘蓮卻有點兒疑惑:「既是這樣,她哪裡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 意思是,她既然是這樣出色的女子,應該是「靚女不愁嫁」啊,為什麼偏偏想到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呢,又為什麼這麼急急切切的呢?
  對於這樣的疑問,或許該怪賈璉當時沒有說清緣由?但其實我們仔細想想,在那樣一個人們普遍都持封建觀念的年代,婚姻大事本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說出尤三姐是自己思嫁,這樣顯然違背禮教的行為,那問題只怕是會更糟吧。
  當寶玉說到這尤三姐是「東府的」人,再加上無意間,出語並沒有用心斟酌,一下子更讓柳湘蓮警覺起來——「你們東府里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幹凈。我不做這剩王八!」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寶玉當然是隨口一說的,沒想到卻成了「大錯特錯」的助力,甚至可以說是造成不良後果的關鍵性的推手!畢竟寶玉在這柳湘蓮眼裡是說話可信的人。看來真是「小處不可隨便」。但其實,細想一下,關鍵的關鍵還不是寶玉,而是,這「東府」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柳湘蓮後悔了,後悔不該草率答應,更不該冒失地留下定禮。就馬上去找賈璉,編了個理由當做藉口,假稱姑媽已經給訂了親,不能違命,要求收回定禮。
  柳湘蓮與賈璉的一番對話,尤三姐在裡邊聽得清楚,更心裡明白,他這是了解到賈家的口碑,嫌棄自己「淫奔」的過往,不配做他的妻子。唉!萬沒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日夜盼望,好容易等到他來了,卻聽到的是反悔的聲音!
  當聽到柳湘蓮對賈璉說:「此處不便」,要到外邊去說話的時候,尤三姐已經容不得細想,就連忙摘下劍,將一把雌劍藏在肘後,出來說,「還你的定禮」。一面淚如雨下,左手遞過劍鞘,右手卻抽出那把雌劍,往頸上一橫——
  可憐:
  「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
  「芳靈蕙性,渺渺冥冥,不知哪邊去了。」
  剎那間,鮮血迸裂處,一朵艷麗鮮活而又充滿無限憧憬和希望的生命之花,到此戛然而止!
  古今中外,描寫死亡時刻的文字並不少見,其中淒婉的有之,殘酷的有之,悲切的有之,壯烈的有之……有的作者恨不能把所有的悲憫之詞堆砌用盡。更有的則洋洋洒洒,極盡鋪陳,展示死亡的過程和細節。
  然而,無論如何,死亡的場面,總是讓人不願多看的。尤其像這樣慘不忍睹的場面,如何寫出審美價值,更考驗作者的功力。曹公此時,則是將對人物的同情惋惜之情按下,把不忍直視的場面從眼前移開,只用了前面這樣兩句,簡潔又充滿張力的形容語句,卻讓讀者感受到難以言表的惋惜之情。這不禁又讓人想起魯迅先生關於悲劇的定義:「將有價值的毀滅給人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柳湘蓮恍然間大大出乎意外:「我並不知是這等剛烈賢妻,可敬,可敬!」反扶屍大哭一場。等買了棺木,眼見入殮,又俯棺大哭一場……
  也許,此時此刻,柳湘蓮深埋在內心深處的感情之火驟然間爆發了——這哪裡是個「冷麵冷心的人?
  柳湘蓮這時候仿佛感覺,昏昏然被人帶到了新房,恍惚間,似乎看到三姐從外邊走來,向他訴說,期待了五年對他痴情傾慕的烈火,卻被他冷心冷麵的冰水所澆滅,只能以死相報了——
  三姐說: 「來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誤被情惑,今即恥情而覺,與君兩無干涉。」——大意是說,我是前世被情所誤,所以今世也該被情所傷,從此你我之間的前世情債,就一筆勾銷了。 說罷,一陣香風,無影無蹤去了。
  湘蓮驚覺,似夢非夢,睜眼看時,哪裡是什麼新房,原來是一座破廟。一個瘸腿的老道正在身上捉虱子……
  柳湘蓮上前拜問,這是什麼地方?老道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過暫來歇足而已。」
  柳湘蓮似乎悟出了什麼,「掣出那股雄劍,將萬根煩惱絲一揮而盡。」跟隨那個道士,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鴛鴦劍,雌劍刎頸,雄劍削髮,名為「鴛鴦」,卻成了斬斷一對鴛鴦情緣的利刃!如此悲劇,不禁令人扼腕嘆息!細思造成這個悲劇的,應該不僅是人與人之間一時簡單的誤會,背後的深層原因,應該是在特定的時代,在人們心中,那根深蒂固的封建觀念,在特定的社會條件下,少女的一時失足,就會成為千古遺恨,是不可能得到改正機會的。
  附帶說一下,過去通行的「程高」系列版本,把尤三姐的形象,改成了自始至終的「貞潔烈女」,其實是弄巧成拙,反倒削弱了作品的深刻意義。
  紅樓夢讀後感
  讀《紅樓夢》,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熙熙攘攘的人物世界,給我們印象最深的也是這些感動我們的人物,我們耳熟能詳的賈寶玉,林黛玉,薜寶釵,王熙鳳乃至劉姥姥等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再讀《紅樓夢》,一些其他的人物又讓我產生不同的感覺,一種新的東西也在這些人物中散發出來!
  《紅樓夢》中描述了這樣一個人"鮮艷嫵媚,有似乎寶釵,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乳名兼美",脂寓兼具寶釵,黛玉之類"擅風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這個人就是《紅樓夢》中最美麗的女人------秦可卿,秦可卿憑藉自己的美麗榮登上了"蓉大奶奶"的寶座,她"蓉大奶奶"的地位與她的娘家的家世不相稱,她的家裡老父弱弟,無錢無勢, 而賈府卻是京都八公之一."假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且"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的眼睛",因此她的地位並不像鳳姐"蓮二奶奶"的位置那麼可靠,她的花容月貌雖然為她增色,讓她榮登寶座,但卻不能保證她不受歧視,然而秦可卿到了賈府後獲得的不是虐待和歧視,反而成為賈母的重孫媳中"第一得意之人"這是由於她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她不僅"秉花容",而且"會行事兒"這點就印證了在賈府這個大家庭也即一個社會的環境中會行事,會看眼色是一個多大能耐,此時我也不得想到了林黛玉和薜寶釵,為什麼後來會有這樣的愛情悲劇,在會芳園中賞梅,寶玉想睡中午覺,賈母就讓小廝好生哄著去玩一回,秦氏忙主動接過這一差使,為的是博取賈母的歡心,在寧府寶玉會秦鍾,二人到裡間小炕上腸敘,秦氏忙進來叮囑寶玉道:"寶叔,你侄兒年小,倘或言語不低頭,你千 萬看著我,不要理他。"為的是怕秦鍾說錯話使寶玉掃興,秦氏病重,賈府還動了一大群大夫,"三四個人一日輪流著倒,有四五遍來看脈",秦氏甘冒著涼添病的危險,一日換四五遍衣裳,坐起來見大夫,為的是怕萬一禮數不周,落人非議,……、
  如此這麼多,不難看出,秦可卿不細心和要強,但她的這種細心和要強也反映了 她只要求不開罪人,不落人褒貶,從而能博得人們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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