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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故事:伍氏野兔風味莊

2023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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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竹山的同道邊,距離一處檢查站只有兩公里的地方,伍仁義修建了一幢兩層小樓,一樓開飯館,二樓自己住。他在飯館大門外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伍氏野兔風味莊。招牌下,擺了一排整齊的鐵絲籠,籠子裡全是活蹦亂跳的兔子。兔子是深灰色的,四肢細短,全身肌肉,紅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懂行的客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兔子都是如假包換的野免。
風味莊的顧客主要是跑長途的司機。經過他們的口口相傳,風味 莊的生意越來越好,野兔供不應求,這讓伍仁義掙了不少錢。不過,風味莊中午是不營業的,白天,老闆伍仁義必須去後山的林子裡捉野兔。
玉竹山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竹林,山裡的野兔很怪,就喜歡在竹林問穿梭。不過幾年前林業局就在玉竹山禁槍了,所以伍仁義在竹林里設下了許多繩索做成的活套機關,只要野兔踩著,活套就會拉緊,系住野兔的後腿。繩索的另一端系存一根被拉彎的竹子上,機關被野兔觸發後,竹子失去牽制力,便會猛然繃直,野兔也隨之被繩索拉起,倒吊在空中無法逃脫。而伍仁義需要做的事,就是每天定時檢查設下的活套機關。
當然,為了避免誤傷山民,伍仁義在每個活套機關前都豎立了一塊木牌子,上面寫著:此處有機關,請繞行。
野兔是不識字的。
這天傍晚,天空陰慘慘的,烏雲密布,眼看一場積蓄已久的暴雨就要落下。風味莊裡,幾個正在用餐的客人用隨身攜帶的收音機聽著新聞。播音員正用血腥的字眼渲染著城市裡正在發生著的連環殺人案,被害人全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女,並且每個人被殺後,都被兇手剜去了眉心處的一團肉。
儘管收音機里播放著這樣可怕的消息,但卻一點也沒影響顧客的胃口。有幾桌客人還想再來一份爆炒野兔,可惜當天捉的野兔已經殺完了,伍仁義只好滿臉堆笑地出來解釋,請諸位司機返程的時候再來品嘗。
天色漸暗的時候,顧客用完餐,紛紛開車離去。伍仁義正準備關門打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汽車剎車的聲音。他探出腦袋望了一眼,看到一輛長途客車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下來了三男一女。四人下車後直朝風味莊而來,長途汽車則繼續向前方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伍仁義不禁皺了皺眉頭,今天捉的野兔都賣完了,拿什麼來招待客人呢?看來只有把二樓屋槽下掛著的那串臘肉割下來才行了。
四位客人進屋後,一男一女坐了一桌,另外兩個男人分別坐了兩桌。看來他們並不是一起的。
同坐一桌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輕,女的漂亮,男的英俊,看樣子應該是一對情侶。不過那女孩的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老是朝著伍仁義和另外兩個男客人瞟來瞟去的,顧盼流連,眼裡似乎開滿了桃花。
伍仁義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女孩真是個禍害,她男朋友可有得受的。果然,那個年輕人雖然一直在微笑,但笑容里卻隱隱藏著無法言喻的苦悶
伍仁義又瞄了,一眼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著西裝,腳下放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他年約四十,臉色蠟黃,面目陰鬱,兩條眉毛擰在一起,活像有人欠他錢不還一般。另一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休閒服,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堅毅,有著一種歷經風雨的男人味。
伍仁義走上前,滿臉堆笑地對四個客人說道:
現在天已經黑了,店裡又只有我一個廚師,不如你們四個人合成一桌吧,我也好招呼。
四個人都沒有反對。坐定之後,那個年輕的英俊男人搶先開了口,他微笑著說:伍老闆,給我們來一盤這裡的招牌菜一一爆炒野兔!
風味莊來來去去的客人實在太多了,伍仁義對這個年輕人沒有半點印象一一但這句話就沒必要明說了。他只是很抱歉地告訴他們,野兔已經賣完了,只能弄點臘肉給他們吃。他保證都是從山裡收叫來的煙燻老臘肉,味道絕對好:
既然坐到了一張桌上,也算是緣分,四個人分別作了自我介紹,女孩叫孟嵐,和她一起來的年輕人是她男友,叫趙克。面色陰鬱的中年男人叫鄭鵬飛,一身黑色休閒服的男人叫陳潛。
孟嵐那滿帶桃花的雙眼,停留在陳潛身上的時間是最長的。
趁著四人寒暄之際,伍仁義上樓去割臘肉,臘肉就掛在二樓臥室窗外的屋槽下。他推開門時,童菲菲正躺在席夢思床上看電視,她是他的女人。
割完臘肉要下樓時,伍仁義無意中望了一眼電視機螢幕,忽然愣住了。
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正面免冠黑白照片一一正是那個穿著黑色休閒服的男人,陳潛。伍仁義調高了電視音量,然後他聽到了播音員刻板的聲音:通緝令:陳潛,男,二十八歲,涉嫌連環謀殺重罪
通緝令特別指出,死者家屬宣布將拿出巨額賞金捉拿陳潛,望知情人儘快提供相關信息云云。
伍仁義並沒有報警,天知道陳潛還有沒有同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有賞金,但再多的錢如果沒命花,那也只是個數字而已。
他拎著臘肉下樓,鑽進廚房,一邊炒菜一邊側耳傾聽著餐廳里四個客人的對話。
此刻,那個叫趙克的年輕人正問鄭鵬飛:
鄭先生,您是做哪行的?
鄭鵬飛用沉穩的聲音答道:我是保險公司的辦事員。到這裡是來找一個人,一個叫張桂花的女人。
她是你女朋友嗎?孟嵐很八卦地問道。
鄭鵬飛搖了搖頭,說:前不久,市裡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某個工廠正準備卸貨,吊運貨櫃的鋼絲繩卻突然斷了,十幾噸的箱子砸了下來,地面站著的一個工人當時就被壓成了肉餅。這個死了的工人,就是張桂花的丈夫,我到這裡來是代表保險公司和她商討賠付方案的。
他的這番話,讓整桌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在廚房裡忙碌的伍仁義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幾乎與此同時,夜空中忽然划過了一道閃電,接著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蓄勢已久的雨點終於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陳潛望了一眼窗外的傾盆大雨,憂心地說:雨挺大啊,盤山公路或許會塌方,班車電會停車的。
是啊,要是走不了,那可就糟糕了。趙克也附和道。鄭鵬飛倒沒說什麼,他的目的地就在附近。但下雨後,山路會變得很難走,只怕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法m行。
伍仁義端著一大盤炒好的臘肉出來:諸位別擔心,我這二樓還有兩間客房,可以騰出來給你們住。不過呢,我得適當地收一點費用。
沒問題!四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伍仁義轉過頭,對鄭鵬飛說:你能找到張桂花的家嗎?
鄭鵬飛答道:我有地址,應該能找到。
伍仁義點點頭,說:張桂花我認識,她家離這裡有五里地,就在那邊的半山腰。明天我可以帶你去。
本來伍仁義準備將一間客房安排給趙克和孟嵐,另一間安排給鄭鵬飛和陳潛。但鄭鵬飛卻私下找到了伍仁義,說:伍老闆,你另外給我找間房吧。哪怕簡陋一點也沒關係,只要安全就行。
我這裡的客房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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