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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蓮花虐渣男.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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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莲花虐渣男
作者:楠楠囡囡
所谓相亲
第一章
“欢迎光临。”
木质鱼骨风铃发出略显沉闷的一声轻响,站在柜台后的侍者向门口的方向微微鞠躬。
将雨伞收起,立在门边,理理被外面疾风骤雨招呼得略微凌乱的头发,杜津梓推门进了这家从外表看来较为冷清的咖啡馆。
向和自己打招呼的侍者点头问好,刚刚迈开的步子又停下来,杜津梓转头微笑道,“麻烦来一杯温水。”
“请您稍等。”
停下的脚步继续前进,杜津梓向着屋内唯一一位客人的座位走去。
“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温润微凉的声音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将坐在靠窗望着窗外风景的男子拉了回来。
目光掠过被雨水拍打的模糊的窗户,收拾好迷茫的神情,韩非穆站起身来,点头微笑,“没有关系,我也是刚到。”
“杜津梓。”伸手问好,杜津梓简单介绍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韩非穆。杜小姐请坐。”两手轻轻一握,韩非穆同样回了一个微笑。
短暂的问好之后,两人分坐两边,侍者将温水盛于淡蓝色的柠檬杯中,放在刚刚坐下的杜津梓面前,并将一份餐饮单置于韩非穆的手边。
“还希望韩先生不要介意,请随意。” 杜津梓出言道。
刚刚进来时,韩非穆的面前并没有任何饮品,想来是要等杜津梓一起点的,不过她进门便要了一杯温水,似乎倒是驳了韩非穆的面子。
“雨下得急,有些着凉了,需要喝点温水暖暖身子。” 杜津梓带着一丝歉意向韩非穆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无妨,杜小姐也请随意。”寥寥几句便打消了韩非穆心头之前看轻了对方的念头,反而生出了一丝愧疚。人家都不是计较小节的优雅小姐,他虽说一直看着窗外,却没有注意到天气不好给她带来的不便,更是有些心疼。不过鉴于彼此并不熟悉,韩非穆此时倒不好多说什么。
韩非穆并不经常喝咖啡,随手点了一杯拿铁,便抬头问杜津梓,“杜小姐可要来点甜点?”
杜津梓放下杯子,温水滑过喉咙,恢复了一点热度,轻轻摇头拒绝了韩非穆的好意,“不了,谢谢。”又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记在我账上。”
韩非穆把餐饮单放好,听到杜津梓这话,微微皱眉,“怎好让杜小姐破费?”
“算是向韩先生赔礼了。津梓迟到失礼在先,韩先生大度不予计较,怎好再让韩先生买单?”杜津梓右手顺顺还是有些散乱的头发,淡淡微笑地回答着。
“杜小姐真是客气了。”虽然一杯咖啡并不贵,可让一位女士掏钱,韩非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韩先生觉得过意不去,恕杜津梓冒昧,还请您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杜津梓就像一位放长线钓大鱼的渔夫,不紧不慢守在鱼竿旁边,等着愿意上钩的鱼儿。
“杜小姐请说,能力之内,自会帮忙。”韩非穆也说得比较含蓄,他这是害怕杜津梓突然提出什么立马结婚的奇怪想法,虽然他自己也认为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希望韩先生回去之后回复两家家长时,直说我们两人性格不合,并不适合交往。” 杜津梓左手轻轻转动着放在桌边的杯子,语气波澜不惊。
韩非穆却被杜津梓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惊得差点将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咖啡打翻。
两人为何坐在这里,早就是心照不宣。
相亲。
双方家长安排下的见面相亲。
韩非穆原本以为一次习以为常的相亲,会在彼此虚以委蛇中度过,以前和人相亲也有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不过像杜津梓这样直言不讳的,韩非穆还是第一次见。再说,杜津梓既没有高高在上直接回绝他,也没有自降身份说什么配不上他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语,只用两人“性格不合”这种司空见惯,却屡试不爽的理由来拒绝自己,且两人都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这样让韩非穆不知该如何回答杜津梓的话。
“杜小姐,这是何意?”韩非穆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不过还是拿不准杜津梓的意思,便开口直接问了。
“我有男朋友。”杜津梓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眼中的温柔足以将外边已经由狂风暴雨逐渐变小的雨势,软化成毛毛细雨。顿顿又道,“他是外省的。”
短短的十个字,便让韩非穆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想必是杜津梓的父母并不愿意她嫁到离家较远的地方去,父母哪有不心疼闺女的,离得远了,自是不放心,所以才安排了这次相亲。而杜津梓估计也是不忍心让两位家长担心,又或者是不忍心当面拂了韩家的面子,才答应来见一面的。两家虽说不熟,不过家长之间偶尔也会来往,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了,所以借韩非穆之口拒绝这门婚事,算是最好的方法了。
韩非穆自认为猜对了七八分,却不知他只猜对了一半,他只猜对了杜津梓的那一半。至于杜津梓父母那边,并不是不同意杜津梓远嫁,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杜津梓有男朋友这回事。杜津梓一直瞒着自己的父母,瞒了五年的时间,要不,杜津梓的父母也不会如此频繁的让她来相亲。
杜津梓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
前两年家里人认为杜津梓还小,婚事不急,总想着让她自己挑个满意的,家长也不多问。不过这眼看两三年过去,眼看杜津梓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一家人这才急了,忙前忙后让杜津梓相亲。
原本想说“人卑言轻,不足以服众”的韩非穆,在瞥见杜津梓看向窗外那略带忧伤的眼神,一下子就心软了,心里的话在开口之前就转了弯。
“杜小姐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韩非穆嘴上没有把话说实,心里却是打好了不干涉杜津梓的谱。短短几分钟的相见,杜津梓留给了韩非穆“真性情”的印象,现在这个时代,毫不掩盖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的人,真的不多了。而杜津梓在他面前,毫不做作,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给韩非穆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甚至之前韩非穆还因自己的倏忽,有一丝对杜津梓的愧疚之情。
如果韩非穆知道真实情况的话,定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杜津梓的要求,最少不会把话说得这么肯定。韩非穆就因与前女友分居两地,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两人被迫分手。此时认为杜津梓陷入与当年的自己同种境界的韩非穆,便不愿意做拆散鸳鸯的坏人,也就算是应下了杜津梓的话。
若说杜津梓这边,真的是一句假话都没有说过,而令两人的想法殊途同归的原因就是一个,韩非穆脑洞开的大,想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达到了杜津梓想要的目的,她也就懒得去管那么多。
气氛一时有点闷。
外面的雨势小了不少,潮湿泥土的腥味混着浓郁醇厚的咖啡豆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咖啡馆。
韩非穆向杜津梓建议道,“杜小姐接下来去哪里?我的车就在外边,可以载你一程。”
韩非穆这也是有点待不下去的意思了,冲着一个对自己没有丝毫兴趣的人,除了狗皮膏药,任是谁也没有继续缠下去的意愿。
“韩先生若有事去忙便好,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会。”杜津梓已将目光又投在了韩非穆身上,嘴角轻轻展开,委婉拒绝了韩非穆的好意。
韩非穆有点意外。之前一直盯着窗外的他,因为雨滴将窗户模糊,并没有注意到杜津梓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据他所知,杜津梓现在还是一名学生,这时说这话,也是想着杜津梓可能不方便回程,顺道载一程而已。没想到杜津梓竟然拒绝了。
“那便不打扰杜小姐了。以后有机会再聚。”韩非穆潇洒地起身。
“再见。”杜津梓惜字如金,也不挽留,随着韩非穆的动作起身,主动伸手,与韩非穆握手告别。
一场秋雨一场寒。
转瞬即逝的疾风骤雨早已进入尾声,现在连个细雨蒙蒙都不舍得施舍,只有树枝上挂着微微泛黄的树叶,还会奢侈得滴下一滴豆大的水滴,砸在大树下方的车顶上,发出一声闷响。
韩非穆手握方向盘,坐在驾驶座上。原本准备开车走人的他,在看见靠窗的那个身影时,情不自禁地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咖啡馆内的那人。
韩非穆此时很想见见杜津梓口中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人,会让如此女子静心等候?
下雨天,手捧一卷书,桌边一盏茶,倚靠在窗边,听风声雨声落叶声。
思念会翻山越岭,爱在心里万转千回。
韩非穆拿出手机,向母亲打了个电话,按照杜津梓的意思,表达了两人性格不合,并不适合交往的想法。
韩妈妈一开始听韩非穆有拒绝的意思,还想用认识时间短,多多交往一段时间便好的说法来拖住韩非穆,不过到后来,听着韩非穆一口一个杜小姐叫得生分得很,也就知道此事是没有可能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韩妈妈让他去相亲已是强求,再要有什么要求,以韩非穆性格定是不会答应的。韩妈妈也就不再强求,只得安慰自己说不急,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不过,这位杜小姐,虽然还是一位学生,却是真的不错。韩妈妈挂断电话后,一阵可惜。本想先定下的,现在也是没有可能了。
右边的车窗突然被人挡住,随即被敲响。
是一位不认识的老太太,韩非穆疑惑间看见老太太抬手指着什么,抬头看去,一个硕大的禁止停车的标牌,正立在韩非穆正前方的两米处。
韩非穆不好意思地向老太太点头致谢,又望了一眼窗边的那人,便将车开走了。
世间所谓的,有缘无分,擦肩而过,便是如此吧。
一场相亲,在分分钟内无疾而终。
所谓初恋
第二章
杜津梓绝对没有想到会与韩非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见面。一场所谓的相亲见面后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两人再次相遇。
韩非穆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杜津梓。
“谢谢。”杜津梓并没有制止韩非穆坐在对面,可以说今天下午的一场相亲会让两人对彼此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少了一层面具,此时交谈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随意。
韩非穆手上有一杯朗姆,微微举杯向杜津梓示意,说道:“非穆。虽说我比津梓年长两岁,不过这声哥哥还是不用叫了。”韩非穆脸上有一丝邪笑,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让人也讨厌不起来。
杜津梓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评价自己,可仔细观察韩非穆看她的眼神,其中并没有令人灼热的情愫,杜津梓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那么现在呢?是不是颠覆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韩非穆看着杜津梓身上的豹纹连衣裙,再次感叹她说话直白,真真是真性情的人。韩非穆说道:“人有多面,能够在不同场合表达出最合适的一面,才是人生赢家。”韩非穆自认他自己就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最少现在还不是。
闻言杜津梓并没有说话,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反倒是说:“韩先生还是有事吗?我想一个人坐会。”
韩非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想着,不管杜津梓表现出来的是哪一面,和人谈话时短时间内就端茶送客的习惯还是没有发生改变。韩非穆起身告辞,面上和善温柔的同时心里也暗暗决定,如果以后再碰到杜津梓,自己绝对躲得远远地,上前来凑热闹打招呼那才是堵枪口的节奏。
杜津梓抚摸着空酒杯,思绪回到了几个小时之前和韩非穆刚刚相亲完的时候。
短暂的相亲结束,韩非穆走后没过两分钟,杜津梓包包里的手机无声地震动着。
将手中的书放在腿边,拿出手机,接通后凑到耳边,杜津梓轻声“嗯”了一句。
“又去相亲了?”温泽如玉的男士磁性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
“嗯。”杜津梓可有可无地回了一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用另一手绞着发梢,眼睛看着窗外韩非穆开车掉头走掉。
电话那端顿了顿,问道:“今天几个了?”
“一个。晚上八点还有一个。”杜津梓报了数字,指尖觉得无聊,便放下手来,没有规律的敲着膝盖。
“怎么,认识?”以前问起这种问题时,杜津梓定不会回答地如此详细,给个数字便是恩惠,所以他才会如此问她,想逗逗她。
“大概,是我的初恋吧。”
人的内心,总有一个角落是属于初恋的。不管你是恨他爱他无视他,还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然而当很久以后有意无意间提及时,心里有块地方,总是会隐隐作痛。
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初尝有些青涩有些甜蜜,然而数十年后回味起来,仍绕在舌尖,挥之不去。
十年前,杜津梓十五岁,在初中升高中,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的那年,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段恋情。然而对于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直到十年后杜津梓都没有明确的答案。
大概是喜欢的吧。
会因他的喜怒哀乐而支配自己的情感,更是为了能够考上同一所高中,而努力奋斗了半年时间。
然而当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杜津梓的存在时,他却喜欢上了别人。在数个月后,无意中知道此事的杜津梓,意外的选择了缄默。杜津梓默认了第三者的存在,默认了他的脚踏两只船。
而当漫天的指责无端的降临时,杜津梓眼中只有无言的冰冷。他的学习成绩下降,他说是因为早恋。可他们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联系过彼此。杜津梓没有辩白,承担了来自家长与老师所有的指责,第二天便转校离开。
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不值得杜津梓纠缠不清。
一刀两断,断得干干净净。
十年没有联系过,早已记不清对方的长相。昨晚听到今晚相亲见面对象的名字时,杜津梓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先见见面再说。
大概,这就是初恋吧。
只是,杜津梓这句回忆过往评价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初恋恋情的话语,让不同的人来听就会听出不同的意思来。杜津梓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人家,而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初恋。而让电话那头的人听来,却是杜津梓想要见自己的初恋男友,她只是担心可能会出现同名同姓的人,不是自己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人罢了。
“哦?”电话那边萌生醋意而不自知的某人说道,“小爷倒是想听听媳妇儿美好的初恋史。”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杜津梓轻声讪笑,听着他久违的有些奇怪的对自己的自称,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青苹果而已,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青苹果也是结了果的苹果。”某人据理力争。
“你怎么这么较真了。”杜津梓对对方的咬文嚼字颇感无奈,道,“我都相亲相了五六天了,也没见你这么较真。”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电话那端的人没有纠结杜津梓的抱怨,转而问了句别的。
“什么什么程度?”杜津梓一阵疑惑。
“就是你跟你的初恋男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杜津梓仿佛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初中生而已,能干什么。”杜津梓不以为然。随手翻着手边的书卷,在对方看不到的情况下,翻了两个白球。
“现在的初中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是这么咬文嚼字。
十年前的初中生可没现在这么开放。不过这话杜津梓没有说出口,也就在心里念念而已。“也就是拉个小手,亲个小嘴罢了。”杜津梓还是投降,老实交代了,要跟他较真,能把自己累死。
“杜津梓,明天回来吧。我们去领证。”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不可辩驳的话,杜津梓一阵汗颜。还有,他从未这么正式地喊过她的名字。
“不管,明天你回来吧,后天我们就去领证。”
护食。
杜津梓脑海中只闪过这一个词。
初恋,又算得了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段美好的记忆,即使后来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又如何,经历过品尝过回味过,珍惜眼前所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Mojito再甜蜜,也是初恋的味道,是过去的味道,滑过喉头后最终留在在舌尖的,却是青涩。
杜津梓拿出手机,不顾酒吧内嘈杂的环境,拨出一个电话号码在对方接通之后说道:“翟晗,我们结婚吧。”
至于那场定在七分钟之前的相亲,对不起,已经被杜津梓灌入腹部了。
所谓离婚
第三章
初冬时节的南方仿佛还没有跟上季节气候的脚步,随处可见的绿色仍然是人们眼中的主角。
原本站在窗边远眺的杜津梓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几步返回床位旁,俯身道,“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床上躺着的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妇人刚刚醒来,身子还有点虚,伸手急忙拉住杜津梓,说道,“妈没事,就是睡了一觉,你不用担心。”压着杜津梓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又道,“真的没事,之前有点困了,才睡了一会。现在好多了,想跟你说说话。”
杜津梓看她的样子,除去有点醒后的慵懒,并无病态,也便放下心来,说道,“我看爸爸有点累了,便让人送他回家休息了。我在这陪会您。”
妇人点点头,就着杜津梓的手喝了小半杯温水,这才问道,“津梓可是有心事?有心事可不能瞒着我。”
杜津梓将杯子放好,又握住了妇人的手,道,“我怎么敢瞒着您呢。您放心,我没事。”
妇人假哼一声,略带气愤的话语说出口,“怎会没有心事?刚刚我醒来就看见你心不在焉地盯着外边,眼睛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看杜津梓要反驳,按住她的手,又道,“还说不敢瞒我,你和翟晗两年前私自结婚领证,连我这个做婆婆的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无意中翻到你们的结婚证,你们准备瞒我多久?两个孩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说,婚礼也不肯办,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亲家父母。你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瞒我的?”
听躺在床上的妇人这话,她竟是杜津梓的婆婆,也就是翟晗的母亲。
杜津梓自知自己想要辩解的话没有了分量,也就不再多说。
“可是还在为出国的事烦恼?”翟妈妈小心地问着。杜津梓这什么话也不说,她也只好一点一点问了。翟妈妈觉得杜津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什么事都要她自己来承担。
杜津梓闻言一愣,又点点头,握着婆婆的手紧了紧,依旧不说话。
“津梓,要说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是有私心的。我自然是希望你能翟晗一直在一起,在我们老俩的身边的。晚年能摊上津梓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两个真的是知足了。”婆婆拍拍杜津梓的手,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叫我一声妈,妈也不瞒你,当初你和翟晗交往的时候,我们做父母的并不同意。”翟妈妈今天有意要开导杜津梓,这都好几天了,她一直看着两个孩子不对劲,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回事,想着先从杜津梓这里下手,便也把这好几年前就想说的话都说了。
“当初你们两个隔得远,你还是个上大学的学生,翟晗也刚刚工作,都不稳定,这事啊,说不准。可后来,我们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对翟晗有情,这谁都看得出来。你对我们这个家,也是有恩的,我这病好好坏坏折腾了三五年,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你即使隔得再远,周末也要过来看一眼,就是亲女儿也就是这样了啊,妈真的知足了。”
翟妈妈说得是实话,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儿子都没有这么孝顺,自己这次都病了半个月了,翟晗连个人影都没见过,一直是杜津梓忙前忙后。
“妈,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杜津梓低头,并不看婆婆的眼睛。
“津梓啊,妈知道,妈不能太自私。出国学习是好事,妈不能拦着你,相反,妈应该支持你。”翟妈妈扶着杜津梓的手,慢慢坐高一点。杜津梓在她的后背垫了一个靠枕,让她更舒服些。
“津梓你放心的出去留学,妈支持你。要是翟晗反对,我替你拦着他。”翟妈妈坚定了想法,话说了不少,自己想想也觉得杜津梓是个好孩子,她等翟晗等了两三年,想来交换一下自己的儿子再等个两三年也是值得的。
杜津梓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妈,谢谢你,我知道了。”
虽然杜津梓话不多,翟妈妈却是知道她是听到心里去了。
刚入冬这两周翟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杜津梓虽然和这几年一样,周末都过来陪着她,可那时时失神的眼睛,却是瞒不了多吃了几年盐粒的翟妈妈。再想想之前杜津梓曾经提到的出国留学的事,想必是为这事烦心了。
做婆婆的都想着早点抱孙子,两个孩子虽说一直没有办婚礼,不过这证也领了,同居也好几年了,要孩子是早晚的事。可杜津梓若是出国,没有三五年回不来,这孩子近期是不要想了。
可再怎么想抱孙子,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前程。仔细回想杜津梓那失神的眼神,翟妈妈思索了好几天,终是下了决心,支持杜津梓留学。这不,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明明白白地跟杜津梓说了。
杜津梓听了婆婆的话,心里并不好受,婆婆身体并不好,可一直迁就自己的性子来,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提过急着抱孙子的事。此时又说出这种话来,杜津梓即使再任性,也不好多说。
翟妈妈原本以为把话说开之后,杜津梓能多少好受一点,可看现在杜津梓眉头紧皱的样子,像是身体又承受了千斤重量一样,翟妈妈这点心思就不够用了。
是不是,杜津梓也喜欢孩子,因为出国的事才一直耽误下来,自己刚刚这么一说,倒是断了杜津梓的念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翟妈妈又开始多想,这点小事儿一时也转不过来了,就直接试探着问,“津梓,要不,先要个孩子,你再出去?”
杜津梓听这话,抬起头来,嘴角一阵苦笑,“妈,对不起,我和翟晗离婚了。”
“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离的婚?”翟妈妈急忙问着,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结婚结婚没人知道,离婚也擅作主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好翟妈妈身子虽然不好,但并没有心脏病之类的,要不就因杜津梓这话给吓晕过去了。
“妈,您别生气。”门口传来一人的声音,正是半个月来都没有露过面的翟晗。
翟晗急急奔向床边,坐在床的另一边,一手拉住母亲的手,一手在母亲的后背上帮她顺气,“妈,您别生气。”又抬起头来,质问杜津梓,“津梓你和妈说什么了,把妈气成这样?”
“我还要问你呢!”翟妈妈一听儿子这话就来气,半个多月不见人影,一来就挑别人的刺儿,也难怪做婆婆平常更心疼儿媳妇一些。翟妈妈转头怒斥道,“你这么长时间都去哪里了?你又是为什么和津梓离婚的啊?”
翟晗一听这话,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低头不语。
任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出离婚这事问题出在他这里。
杜津梓不想面对翟晗,此时也不顾婆婆怎么想了,说道,“妈,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说完便直接起身走人,出门而去。
再转向自己的儿子,看他那一副做了星际级错事任打任骂的样子,翟妈妈的气就不从一处来,怒道,“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迟也是死,砍头也是死。
翟晗也不隐瞒了,直接对母亲坦白,“对不起,妈,我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所谓协议
第四章
凌迟也是死,砍头也是死。
翟晗也不隐瞒了,直接对母亲坦白,“对不起,妈,我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啪!”
一声脆响在耳边回荡。
儿子从小到大,近三十年来,做母亲的从未打过他,今天是真真生了怒气,翟妈妈刚刚没有抓住杜津梓的右手,实打实得打在了翟晗的左脸上。
翟晗不躲不闪受了母亲一巴掌,也不说话,只是抓着母亲左手的双手,一直没有松开。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气,看着儿子脸上骤起的红印也是下不去手了。翟妈妈见儿子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话来。除了叹气之外,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她也想仔细问问杜津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问题明显就出在自己儿子这一方,问儿媳妇能问出个什么来啊。再说了,让她用什么身份去问,前任婆婆?这让她的老脸往哪放啊。
病房一时安静了下来,沉闷的气氛中,只有母子两人低低的呼吸声。
“叩,叩叩。”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翟晗站起身来,向门口看过去。
杜津梓走得匆忙,病房的门并没有来得及关上。从房间里远远看去,门口站着的一位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沉稳如山。虽然房门打开,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轻轻叩门,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来人进屋后,对病床上的妇人微微鞠躬致敬,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木清寒,杜津梓小姐的私人律师。”然后转向翟晗,说道,“今天是受杜小姐委托,来与翟晗先生协商有关杜小姐与翟先生的离婚事情的。”
木清寒说完,便从手里提着的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翟晗说,“这是离婚协议书,杜小姐已经签过字了,翟先生请仔细过目,若没有问题,也请签字吧。”
木清寒这话说得毫不拖泥带水,就像是将翟晗送上刑场,就差翟晗签字这最后一刀后,人头落地般完事一般。
翟晗将文件接过手,原本以为只是一张纸的事,没想到是好几页厚厚的一份。翟晗翻了两页,一下子变了脸,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竟有些拿不住了。
病床上的翟妈妈倒是自从木清寒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失态。她问木清寒,“你,你是不是之前的那个司机?”她生病住院好多次了,有时候翟晗没空,都是杜津梓找人将她送回家的,这个司机给她的印象不错,所以有些记忆。不过此时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子,一点也不像之前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翟妈妈又有些拿不准了。
“是的。”木清寒点头承认了。
“那你?”翟妈妈有些疑问了,这司机怎么又做起律师来了?
“兼职。”木清寒脸不红心不跳,简单地回答道。
只是不知,这兼职,到底是哪个兼的哪个。
翟妈妈听了这话,母爱就泛滥了,心里也挺心疼眼前这孩子的,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也很干练,没想到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是够辛苦的。
要是木清寒知道了这位母亲的想法,估计会很感谢她的苦心的。木清寒哪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啊,明明是好几百人的活好不好。
“这协议书,我是不会签字的。”木清寒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翟晗稳定了情绪,有了动作,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
“不知翟先生有什么疑惑,我可以代为解答。”木清寒脾气很好地询问着。
木清寒翻着手中的文件,说道,“首先是关于婚前财产的问题。四年前,杜小姐曾借华润公司的名号,送给翟数希先生,也就是翟晗先生您的父亲,一辆别克商务车,现在这车仍在在翟数希先生的名下,所以这并不属于杜小姐的婚前财产。”木清寒说完将这页印有复印证件的文件翻过去,不顾翟晗的脸色有多么震惊,继续说道。
“三年前,杜小姐在江苏省和浙江省分别买下一套复式,并于一年后正式转到翟晗先生名下,这是结婚前一年的事情。所以,这两栋房子是属于翟晗先生的婚前不动产。”说完,翻过两页房产证的的复印件。
“近两年,由于翟先生时常出差,杜小姐在大连、青岛、厦门等沿海城市用翟晗先生的名字租下了五套住房,年限为五年。这是合同。”木清寒根本不抬头,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
“然后是债务问题。一周前,杜小姐已将翟晗先生两年前贷款购买的沃尔沃90的贷款余额全部还清,这是账单。”
木清寒推推眼镜,整理好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忽视翟晗颤抖的身体,说道,“至于父母赡养方面,根据一周以来几位专家的会诊得出的结果,翟夫人的病情,保守估计还需要治疗三四年左右,杜小姐已经和院方达成一致,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杜小姐承担。”
“最后是子女抚养问题。因为两位并没有孕育子女,所以翟先生也不必为此事纠结。”
木清寒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综上所述,翟先生与杜小姐并不存在夫妻共同财产的分配问题,债务与债权的处理问题,子女抚养问题,并且,杜小姐并没有要求翟先生给予精神赔偿,所以这份协议书在翟先生签字之后是可以立即生效的。不知我的解释是否解答了翟先生的疑惑,您还有别的疑问吗?”
翟晗的双手早已将手中的协议书的一角攥得皱皱巴巴,然而眼睛盯着上面的内容,回想着木清寒刚刚的话,翟晗还是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着。
这份协议书只在四个地方出现了杜津梓的笔迹,先是男方的婚前财产方面,就是刚刚木清寒最开始罗列的那几项,然后是女方的婚前财产方面,杜津梓只写了一个字,无。再来是夫妻共同财产,也是一个字,无。最后是杜津梓自己的签名。
一开始看到财产那几项,翟晗还不相信,可往后翻翻,便是各种证件的复印件,他想不相信都不行。
翟晗心里一阵揪心,杜津梓,你这是断了你自己的所有后路,竟然吝啬到连个时间都不肯填写吗?随便打发一个私人律师来解决我们的事情,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了啊。
翟妈妈在听木清寒一条一条念出来之后,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就不再盯着木清寒看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木清寒说完后,这位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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