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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主情深.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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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主情深
元玥
那日她偷馒头眼看就要被打死了,多亏了恩人相救,但她却失敬地把恩人看作是鬼!虽然失礼,但恩人真有一张没表情的死人脸吶;恩人收留她、赏她饭吃,还一再地为她解危。即便府里上下没人认为他是好人,但她明白他的面冷心善,她会想办法温暖他的心的!
莫非他如坚石般冷硬的心防,唯有她似水般的温柔、无邪的纯情方能拆撤、柔软!?
楔子
「威北王」冷玦,冷氏王朝第一员大将,传言中淡漠无情的战神。
此刻北方战事方歇,他甩开了随从,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纵情奔逐。
这是他的习惯,一场战争结束后,无论输赢,他必然要放肆于速度。
「「风火」!」冷玦只顾安抚牠,全然不管撞跌在地上的人。
「唉呀!」那人惨呼,他当是没听到。
「「风火」。」抚顺马毛,待「风火」不再狂躁,他才有力气注意眼前的状况。
一名矮胖的中年人,从街的那头横跑过来。「你这个死小孩,敢偷我馒头,叫马给你踩死。」他气喘吁吁,不住破口大骂、口水横飞。
「臭偷儿,年纪轻轻不学好,偷我馒头。」中年人一把提起小孩骯脏的领口,一手抡起拳头,小孩颤巍巍地哆嗦。
「啪!」冷玦马鞭一长,击向中年人的背上。
冷玦睥睨着。「你挡到我的路了。」
不过莫名吃了一鞭,背上疼痛难当,现下又要叫他这般让路,他实在心有未甘。一口恶气,他全出在小孩身上。「都是你这死孩子!」
冷玦瞟了孩子一眼,视线就这么凝在孱弱的身子上。
好瘦,那孩子身躯就像枯枝,方才若是让「风火」踹着,怕就应声碎裂,一如那些死于「风火」蹄下的亡魂。
冷玦神思略闪,再定睛时便瞧见中年人蹲下身,从小孩手上夺回馒头。
这样的死命,揪紧了冷玦的目光。
只可惜小孩心有余而力不足,中年人咬牙使劲,还是抢回馒头。
他脚下要踢,却教一条突来的鞭子缠住。「啊!」还没反应过来,鞭子一扬,他重心不稳,摔跌在地上,四脚朝天。「痛喔!」
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吃到再说。
冷玦掠到他身边。「别吃这颗。」方才便是他用鞭子打下脏污的馒头。
看着小孩涣散的目光,他脱口道:「我帮你买别颗吃。」低沉的嗓音,依然淡漠,但绝非无情。
「真的?!」小孩眼睛一亮,灿灿地笑起。「你真是好人。」
他像是抓到浮木般,攀住冷玦的身子。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全心地赖在冷玦怀里。
这也是第一次,素来只杀人的他,救了个陌生人。
第一章
「啊?!妳说玦儿救了个人?」冷玦的娘亲韩似水,一听到贴身婢女小翡说到这事,眼睛霎时灿亮,长年不开的眉头,终于舒展。
「是啊!是啊!」捧着药碗的小翡用力地点头。「这事是从「霜降楼」传来的,不会有错的。」「霜降楼」是冷玦的居处。
「真的啊?」韩似水从半卧的床上起身。「那真是好事。」
「是哪!」小翡心虚地应和。
她来王府好些年,也没见过冷玦王爷几次。王爷在外征战奔波,回府时间短暂,听「霜降楼」的人说,王爷若是回府,宁可先到青楼寻欢买醉,也不愿来看他娘。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好孩子?
小翡心头冷哼,手上倒没闲着,拿了汤匙,打算喂老夫人喝药。「来,老夫人您快喝了这药。」
韩似水这几年汤药不离,看了药,她总是眉头直皱。「妳搁着吧。」韩似水抚着披散的发,忽然笑起。「先帮我梳头好了。玦儿说不定等会儿就来看我,我这样怎好见他?」挪下双脚,韩似水便要往梳妆台走去。「咳!咳!」
「老夫人。」小翡连忙随手把碗放下。
「没事。」韩似水已在梳妆台前坐定,拿起梳子轻柔地顺开发丝。「妳想玦儿会喜欢怎样的发型?」韩似水似是认定儿子会来看她。
韩似水抿抿唇,双眼盯着药碗。「好吧!」放下汤匙,她双手拿碗,一口将苦涩的药汁灌入,秀眉随之下陷。「咳!咳!」喝得太快,她反呛出几口汤汁,孱弱的背部猛然上下震动。
看到这幕,窗外一双冷然的眸子跟着抽动了下。
「小心哪!」小翡又是掏出帕子,又是顺上她的背,还要赶忙从她手上接过碗。
来人一袭黑袍,颀长健壮的身形,隐匿在墨绿森然的树影中。渐渐昏暗的天色,照在俊脸上,是一片凝沉不开的阴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似水的儿子,「威北王」冷玦!
他已经在窗外待了好一阵子,却没打算进屋。看着韩似水的背影,他怔忡半晌后,突然轻轻一叹。
袅弱的叹息声,片刻便在空气中轻蚀,叫秋风吹残。
「谁?」韩似水揪紧旁人递上的手绢,蓦然向窗外瞥去。
冷玦心头一悸,随即转入树后。
「没人啊!」小翡探头张望,事实上她啥也没听到。
风吹枝呀,墨黑的树影晃动,冷玦不知何时纵身掠出,隐没于昏沉的天际。
其实她早知道儿子是不会来看她的。
胸口闷紧。「咳!咳!咳!」她掩紧手绢猛咳,晶莹水光从眼角悄悄溢出。
***
冷静三十出头,浓眉大眼,方头大耳,与他沉静的表情颇不相称。
「好了。」他的回答,恭敬而有分寸。
「嗯!」冷玦挥手示意,冷静立刻掩门退下。
冷玦步入内室,里头水雾氤氲,腾腾地冒着热气。脱去衣物,精壮的身子沉入浴桶中,他疲惫地闭上眼。
是啊,他是块冰,大多数的人都躲他躲得老远。
「白痴!」冷玦蓦地睁开眼睛。「我不是好人。」
「我压根儿就不是好人。」从救回孩子那幕回神,冷玦打水泼在脸上,猛然地摇甩头。「不是好人。」按压住头,两手从头顺滑到颈部。
水略凉了,他随便地抹擦两下,忽又愣住。
那孩子攀住他的感觉,不知怎么残留在肌肤上头。
他记得孩子抓了他之后,就这样软瘫在他的怀里,莫名昏去。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把那孩子带回来呢?
猛然从浴桶站起,他抓了条毛巾,抹净身子。
穿起冷静为他备好的衣服,走出浴室,只见桌上已摆好了晚膳。
满上杯酒,他浅啜一口。
「王爷。」酒方入喉,便听到冷静在门外唤他。
「进来。」冷玦头未曾抬起。「什么事?」面对冷静,他已恢复平常的样貌。
冷玦举手示意他噤口。「就让他待三天。」从此后,他与那孩子便不相关了。
冷静愣了下。「是!」没想到冷玦竟愿意让这孩子待这么久。
平常这时候,冷静就该退下,可今天他却踟蹰了好一会儿。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冷玦挟上口菜问道:「还有事吗?」
冷静答道:「启禀王爷,是「风月楼」的姑娘来了。」
冷玦睇眼扫看冷静。「让她先在外候着就是了,还需要向我请示?」冷玦行径虽是浪荡,可他性情极怪,除了上床之外,平素是不让女人陪在身边的。
他这规矩,冷静不该不晓得的。
「启禀王爷,小人原也是这么告诉那位姑娘,可她坚持要服侍王爷用餐。她还说若是王爷看过她后,不会不要她陪的。」冷静原是想不理她的,可那姑娘一番软语,教他难以抗拒。
俊眉上挑。「喔!?是谁口气这么张狂?」
「她叫郑如媚,「风月楼」新来的姑娘。」
看冷玦眉头高皱,冷静详细说明。「她原是在「软香阁」执壶卖笑,后来才让「风月楼」重价买去。不过个把月,已叫这带达官显要、富商巨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冷静原也只是听闻,今天见了她,才明了这些人痴迷的原因。
「叫她进来瞧瞧。」冷玦卷起一截袖子。「我想她若无过人之处,你也不会贸然为她求问。」嘴角有淡然的嘲弄。
「是。」冷静脸上掠过抹红,退出门外。
冷玦呷口酒,静待他带出的是怎样的红颜绝色。
「王爷,万福。」只见个体态妖娆的女子,跟随冷静后面,风情万种地轻移莲步,款款盈拜。
冷玦看过不少风尘女子,可他不得不承认像郑如媚这般媚态天成的尤物,是他第一次见到的。
薄如蝉翼的罗纱,轻罩雪白香肩,引人遐思。
她柳腰轻弯,半露丰满傲人的双峰,柔若无骨的体态极是撩人。
凤眼斜飞,郑如媚秋水荡漾,一个流转媚拋,轻睇着冷玦.
那双翦瞳摆明了告诉冷玦,她不是良家妇女,她是来卖弄风情,可凭着她的妖娆娇妍,她相信冷玦不会不买的。
冷玦忽地一笑。「我本还在想,是哪个人有这本事说动冷静,现在才知道原来冷静看到的不是人。」
冷静虽然忠厚,但毕竟是个男人,很难拒绝媚眼荡骨的郑如媚。
只见郑如媚轻启圆润朱唇。「王爷说笑了。」她的声音轻嗲,怕是世间男人听了之后,都要从骨子里酥麻。
冷玦却出言讥嘲。「郑姑娘算不得是人,合该是山里修练的狐狸精才是。」
不想郑如媚不怒反笑,勾魂似地瞧着冷玦.「那王爷就当我尘缘未了,专程下凡服侍王爷吧。」
方才第一眼见到冷玦,她便决心要征服这男人了。
冷玦是她见过最出色好看的男人,特别是那双炯亮的眸子,冷酷无情却邪惑魅人,征服他会恨有意思的。
况且她若攀住他,从今往后再不用人前卖笑。
看着郑如媚,冷玦的眼神闪过奇异的光芒,像是猛兽盯到猎物般。
他勾指一笑。「过来吧,我看妳怎么服侍。」
「王爷有何吩咐?」冷静看着冷玦,郑如媚已经腻在他身边。
「记得那孩子醒来后,给他馒头吃。」
看着满桌的食物,他不知怎么想起了那饿得发昏的男孩。
「馒头!?」不解冷玦怎会这样吩咐。
冷玦抬头淡扫。「怎么?王府没有馒头?」
吃着郑如媚递上的酒菜,冷玦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吧。」
「是。」冷静恭敬地点头,快步退下,掩上门扉。
***
从冷玦房里出来之后,冷静特意绕去看那孩子。他想说王爷既然有吩咐,便不好怠慢,谁晓得才进到孩子休息的房间,便被另个下人冷淡拉到一角。
他到王府多年,知道冷玦厌恶女子,整个王府,只有「翡翠居」雇了个丫鬟,其它地方一律都是男仆。像冷静自己早已成婚,却因王府的规定,只得忍受与妻子两地相思之苦。
「是啊!」冷淡拉他到女子的床前。「我让小翡替她换洗过了。」
冷静看了冷淡一眼。「往后别再和小翡来往了,王爷最不爱底下的人来往了。
」顺手点了盏火。
「我知道。」冷淡口是心非地答道。「可这次情况特别嘛!」
「嗯!」冷静就着灯火,打量床上的姑娘。这清瘦的姑娘虽说肤色略深,倒是个标致娇甜的美人胚子。干净的俏模样,挺讨人喜欢的。
冷静看着她,压低音量。「我看这事你先别张扬。」他是有心要瞒着王爷,否则这姑娘怕是才张开眼,就得让王爷赶走了。
「我想也是。」冷淡附在他身边。「不过,静爷您可有法儿帮这姑娘?」
「法子?」冷静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看她造化了!」
冷静心头盘量着,若是郑如媚服侍得王爷龙心大悦,说不定这姑娘还有一线生机。想着,他的目光眺向王爷的居处。
不过,他并不晓得,郑如媚虽然使尽浑身解数,却没能讨好冷玦.床第之间的缠绵,对冷玦而言,不过是场厮杀比斗。他粗暴地挺进,近似惩罚。郑如媚的承欢取悦,被他视为下贱淫荡,毫不怜惜。
郑如媚原以为冷玦同其它男人一样,哪里知道冷玦对她不贪不怜,成事之后,冷淡地像是她不曾存在过般。
这状况,冷静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今晚可能会帮那姑娘多烧一炷香。
***
天蒙蒙初亮,王府里庭台楼阶转折处,薄雾轻腾,两道人影不经意碰撞。
「谁?」冷玦背后让人撞了下,迅速回身,俊脸凝寒。
「啊!」对方是个小姑娘,显然也受了惊吓,猛然向后一跳。
冷玦俊眉抽动,瞇眼打量。「嗯?!」眼前的姑娘有些面善,却绝不是王府的人。
俊眉陷锁。「死了?」
「是啊!」那姑娘瞟他一眼。「我本来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死了没,可看到大哥你,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死了。」
「什么?」冷玦自负聪明,可这女子的话全叫他摸不着头绪。
确定自己「死」了后,她长叹一声。「我真是苦命,连颗馒头都没吃成,就这么死了。」
馒头?!冷玦终于有了些头绪。
只见姑娘一屁股地坐在阶梯上,双手支颐。「这位大哥啊,这里到底是人家说的天上,还是阴间哪?」
呆了会儿,冷玦还是回答她。「这里是我家。」
「啊!你家?」姑娘张大嘴,下巴拉长到几乎要松脱的地步。
看她模样,冷玦漠然的眼神不自觉逸出笑。
「大哥啊!」姑娘仰头看冷玦,手一摊对他招呼。「坐下嘛!聊天干么这么辛苦?你站这么高,我光是看你脖子都硬了。」
「我没说要聊天。」冷玦虽这么说,却还是在距她两、三步的地方坐下。
」冲着这点,她便觉得眼前男子十分亲切,主动朝他身边挪去。
冷玦直勾勾地看着她,雾气略散,姑娘的笑脸像初升的朝阳。
家人?!冷玦心底一抽。
没回答姑娘问题,他冷瞧着她。「妳不觉得很奇怪,妳死归妳死,怎么会掉到我家?」
「是啊!为什么哪?」姑娘还没意会过来。
冷玦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追问:「妳怎么会认为自己死了?」
乌蓝的天空渐渐清澄,雾气正在消融,姑娘娇容益发清晰。
冷玦不留情地打断她。「动手偷它。」微扬的嘴角,冷冷带刺。
冷玦一张俊容阴郁不开。「打死?!」
她实在不懂眼前男子脸色怎么这般难着,忍不住多瞧他两眼。
响应她的是更深沉的眼神。「妳确定已经让人打死?」她那时还主动攀住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他给忘了。
冷玦眼神难解,可语气透着不悦,却让姑娘听出来了。
天边露白,就着淡微的光线,她才真的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咦!大哥,咱以前见过面吗?怎么瞧您面善得很?」她向来心直口快,心头想的嘴上藏不住,纵是看男人有些不开心,话还是脱口问出。
冷玦哼了声,本不想再搭理她,可触及她认真的眼眸,还是决定给这胡涂姑娘一个机会。「在妳「死」之后,撞到「鬼」之前,的确见过我。妳仔细想想,就知道在哪见过我了。」
若她真死了,那眼前男人自然是鬼了。
从醒来后,她的大脑就一直是浑沌不明的。
第一个叫她胡涂的便是,她怎么会待在个陌生的房间,又怎么会换回女装?!
当时她努力回想,脑里浮出的就是让人拳打脚踢的景况,这才会疑心自个儿是否让人「打死」。不过,那时她头疼得紧,总觉得好象还发生一件什么事情,偏生又想不出来,因此便走出来看看情况。
好巧不巧,天色要亮不亮,就这么撞上眼前的男子。
冷玦一怒,没再瞧她,径自拂袖起身,带起阵风。
「啊!」猛然间,一个画面撞进脑里,姑娘脱口道:「你是那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让冷玦回头。
转过来的面容虽然僵硬,至少不再那么冰寒。
再怎么说,用「死人脸」三个字形容「救命恩人」,实在是太没敬意了。
她停了口,冷玦也不说话搭理她,任随空气冻结下来。
她说得不假,肚皮咕噜咕噜地响了好几声,算是响应她现在的状况。
四下无旁人,那声音听来格外清楚,姑娘俏脸又是一阵红。
对她而言,这辈子,约莫是今天最丢脸了。
咕噜地响声,逗得冷玦失笑,一时兴起,他略带嘲弄地道:「死人肚皮也会这般叫吗?」
姑娘小声驳回。「我又没死过,怎么知道会不会。」
冷玦愣了下,想她虽是胡涂,这话倒也不假。
见他不说话,姑娘再度开口:「好人,救人一命胜盖七级浮塔,您是个盖庙建塔的大菩萨、大善人。」弯身一躬。「这份恩情我程暖晴会想办法报答您的。」
程暖晴?!冷玦眉头微皱,这姑娘的名字念来拗口,不过与她暖意的笑容,倒是有几分?合。
程暖晴并没有察觉冷玦的反应,只是眼巴巴地瞅着他。「不过好人哪,我能不能再求您一件小事儿?」
冷玦只是看她,倒不置可否。
程暖晴起身,扯了个带点腼腆的笑容。
冷玦看她的眼神,不觉有些软化。「说吧。」他淡道。
程暖晴一笑,揪紧绞弄自个儿的衣袖。「您能不能别告诉旁人今天的事。」弄不清楚自己是死是活的窘事,一个人知道都嫌多了,她可不想再让别人晓得哪。
冷玦忍不住朗声笑出。
没心思欣赏这难得的笑声,程暖晴耳根发红,探手拉着他。「别笑嘛!」
冷玦止住笑,没注意自己竟让个姑娘和他如此靠近。
天啊!程暖晴真想一头撞死。
「别这样说啦!」她很自然地低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和她头次攀住他一样,她的贴靠竟让他心头莫名地暖动。
四下阒静,偶有几声鸟鸣,沈在冷玦怀里的程暖晴就这么听到了他的心跳。
她的脸蓦地发烫,赫然发现与男子过于亲近。
冷玦打断她。「妳甭攀关系当我是妳大哥,我心里没拿妳这娃儿当妹妹。」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家人。
「咕噜!咕噜!」不争气的肚皮,总在她困窘时大响。
程暖晴赶紧盖住肚子,在热辣辣的脸上牵出个笑。「嘿!嘿!」
「等会儿我让人拿吃的给妳。」冷玦逸出笑容。
「您是好人啦!」程暖晴很坚持地截住他的话。
她突然那么认真地冒出那句话,让冷玦呆愕住,心头就这么被搅乱。
他怔怔地瞧着她,在他注视下,程暖晴心跳不知怎么失了分寸。
半晌后,冷玦又恢复往常淡漠的样子。「妳怎么确定我是好人?」
冷玦拋下句话:「我几曾说过要留妳下来?」
「啊!」程暖晴手探在脑门后。「是没有耶!」
她滴溜溜地瞧他,讷讷吐道:「这么说,你要赶我走啊?」
「本来要的。」照他往常作风,不管她是否一贫如洗,是否孤弱无依,他都会赶走她。其实依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救她的。
「不过妳一直好人、好人的叫我,我就留妳下来。」
冷玦为自己不想赶她走,找了个理由。
若没理由,别说旁人觉得诧异,就连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莫名其妙。
「真好!娘说要常称赞别人,果然没错。」程暖晴笑若春花。
冷玦却在这时浇泼她冷水。「我留妳下来,是因为这样子,妳才会知道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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