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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為妻.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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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
作者:魂缘伊梦
☆、第01章 被卖
南巧又被卖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家里卖了。
第一次是她七岁那年,家里嫌她是个姑娘家,留在家里浪费粮食,把她四两银子卖到了林相府做婢子。这一次,她又被家里以十五两的高价,卖给了西北军营过来收良家子的人牙子。
狭窄的马车内,被塞进来八个姑娘,马车摇摇晃晃,已经走了好几月,车上的姑娘们长途跋涉,一个个都疲惫不堪,倚着车板,恹恹欲睡。
南巧双手抱膝,缩着头,出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马车角落里,一个穿着绿棉袄的小姑娘惊慌失措,满眼都是恐惧。
先开口的那个姑娘点头:“我没听错,昨天我们停车用餐时,我不小心听到人牙婆子那两个看押我们的手下说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凌厉的姑娘没有哭,立即出声问大家:“那怎么办呀?这眼瞧着路过下一个驿站,我们就要进军军营了!”
“我们逃吧!”
“对,逃!”
“逃走!就算是死在半路,我也不要做营.妓,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绝对不能毁了名节!”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马车内的几个姑娘纷纷抹着眼泪,点头赞成。几个人都知道马车外面就有人看押她们,说话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一板之隔外面的人。
有人问:“可是我们怎么逃啊?外面看押我们的人那么多,一路上我们也见识过了,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我听说,我们这一趟,一共是六十多个姑娘,我们只能趁乱逃走,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告诉别的车的姑娘,你们听懂了吗?”
“那怎么行,我二姐还在前面的车上呢?”有一个年纪小的姑娘忍不住哭着出声,她是和二姐一起被家里卖了的。
有个口齿伶俐的姑娘,恨气急败坏的骂道:“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就连我们几个人数这么少,目标这么小,都不一定能成功逃出去,你要是告诉你二姐,就一定会有更多的姑娘知道后要逃跑。换句话说,少了我们几个,这些人可能为了赶行程不会去追,但是如果都逃跑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逃出去!你明不明白!”
那个说话伶俐的姑娘懒得理她,跟其她几个人商量逃跑办法。
南巧一直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缩着头,姿势变都没变过。她身边的小姑娘忍不住了,用手指偷偷戳她,吸着鼻子,哽咽着问:“南巧,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小姑娘名叫葛花,跟南巧走了一路了。性格挺开朗,一直在尝试着跟南巧说话。可是,南巧实在是一个闷葫芦,葛花除了知道她名字叫南巧之外,就打听出来她曾经是林相府家的婢子。
林相,大召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不,现在应该不能叫做林相了,应该叫做意图谋反的逆贼。半年前,圣上下旨,定下林相谋反罪名,抄家灭门,林家满门八十二口,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尽皆斩于菜市口,唯林相嫡长女,于事发当时,投湖自尽,早早就丧了卿卿性命。
葛花曾试着问过南巧:“你曾经在林相府呆过,林相真的谋反了吗?”
那一次,是葛花唯一一次见到南巧红了眼眶。
这一次,葛花问南巧怎么办,其实心中也没指望南巧给她反应。出乎意料,过了好半天南巧才缓缓开口,声音很低,但异常坚定,只有一个字:“逃!”
有了南巧给主心骨,葛花也坚定了逃跑的信念,咬牙说:“就算死,我也要逃出去。”
南巧忽然道:“我不能死!”
“啊?”葛花没听清。
“就算是为了南巧,我也不能死!”她垂下的眼眸,闪烁着坚定。
葛花听清了她最后一句,有些糊涂了,喃喃道:“什么为了南巧,你不就是南巧吗?”
狭窄的马车上,姑娘们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逃跑办法。南巧和葛花一直都属于她们之中的隐形人,平时话少得很,就算现在不出声发言,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给她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一行车马,已经到了西北边疆最后一个驿站,再往前,就是西北军营了。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制定出合理缜密又具有实施性的逃跑计划。
这些年,朝廷为了巩固疆土,实施了屯田戍边政策,将十万西北军定居在西北边疆,耕种农田,自给自足,巩固疆土,戍守边疆。
因为西北边疆不稳,几乎常年征战,西北军也是朝廷上最赫赫有名的常胜军,屡战不败。率领西北军的是当今皇上的五皇子齐王,以贤德雄略著称,朝廷上下,立齐王为太子的呼声最高,皇上也是格外看中这个儿子。
可是,不管西北军营的名声有多么威武神勇,对此刻马车上的姑娘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沦落成最没有尊严的营.妓,更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体犒劳将士为荣!
车队慢悠悠的停了下来,到了最后一个驿站。西北边疆荒凉,她们这些良家子从京城而来,朝着西北行了一路,辛劳奔波,越走人际越少,甚至连驿站都是寂寥清冷,一个驿站内只有一两个小官员,人少的要命。
她们一个个按照顺序下了马车,葛花有些害怕,伸手挽住了南巧的胳膊,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刚才,车上的几个姑娘商量,就是趁着现在逃。负责策划的那个姑娘,会故意制造混乱,然后她们这些知情人,只要逃到驿站附近的林子里,就先躲起来,日后就各自凭命吧。
葛花不敢自己走,所以挽住南巧,心里想着等一下一定要跟南巧一起逃。她知道,南巧虽然话少,但绝对是个有主见的,她跟着她,保准没错。
也不知道那个负责制造骚乱的姑娘是怎么办到的,她们乘坐的那几辆马车忽然着了火,顿时还姑娘们开始混乱,人牙子急忙去救火,处理惊马。驿站的人也纷纷跑出来,拿着水盆救火。混乱之中,逃跑的时机来了。
南巧反应最快,拉着葛花就朝着与马车着火相反的方向跑。并不是离驿站的树林子,而是驿站背后,较远的那一片林子。
她们没跑多久,就听到四处传来刺耳的喊声:“有姑娘跑了,追!进林子了!”
有几个姑娘,不约而同的扎堆就往最近的那个林子跑,结果目标太明显,一下子就把追兵全引过去了。反而是南巧这边,只有她和葛花两个人,又是与大家背其道而行,目标没那么明显,那些人人数有限,并没有立即来追她们两个人,给了她们两个逃跑的机会。
南巧和葛花成功的跑进了林子里,又拼着命向前跑了很久。南汽忽然停住,她扶着一棵树,上气不接下气,累得不行。
她跑不动了!
葛花急得要哭了,“南巧,我们快跑啊,你怎么体力这么差,跑不动了呢?!”
由于剧烈跑动,南巧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幸好,她预估的没有错,逃跑的时候,没有往大众要跑的方向跑,不然早就被追上了。可是,她懊恼的捶了捶发木的双腿,气愤不已,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力气?!为什么?!她活了十五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练一练体力,关键时刻连逃命都逃不了!
她说:“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葛花急了,“那我们快跑啊!南巧,那些人要追过来了!”
“对,我不能死,为了南巧,我也不能死!走!”南巧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提着像是灌了铅的腿,跟着葛花拼命的向前跑。
南巧累得不行,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能偶尔听见葛花喊着“快点,快点”的声音。
“啊!”南巧忽然摔倒在地,低头一看,脚上流了血。
跑在她前面的葛花听到动静,又跑了回来,急忙问她:“南巧,你还好吧?啊!你的脚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要赶紧逃啊,追兵马上就来了,我们要被抓回去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过来。
葛花脸顿时变得惨白,看着地上的南巧,急着催她:“完了完了,要追来了!南巧,你快起来啊,我们要逃不掉了!”
南巧的脚还在淌血,火辣辣的疼,她尝试着站起来,一下子又摔了下去。葛花本来想上前扶她,又听到林子里有人喊:“到那边看看!”
葛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要上前拉南巧,又担心马上被追兵追上,满脸纠结,最后一咬牙,愧疚的看了南巧一眼,向后退了两步,忽然转身,自己跑了。
趴在地上的南巧,眼睁睁看着葛花越跑越远,身影消失在林子深处。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南巧没时间去哀伤自己被抛下的事情,只能咬着牙,拼命的爬。
她不能被抓住,必须拼命的活下去。
南巧知道,她的脚受伤了,根本跑不了多远,眼瞧着身后的追兵就到了,她为今之计,只能先躲起来。
林子很大,树木之间很密实,想要找个躲藏的地方并不容易。南巧没辙,瞄准了一处地势比较低的深沟,爬了过去。她一边爬,一边用林子地里混着枯枝的土堵住伤口,不让自己的血迹留下线索。
那个所谓的深沟,并不深,只是比平地能矮上半腿高。南巧艰难的爬了进去,蹲了下去,尽量用周围茂密的树枝,挡住了自己。她知道,这里并不安全,可是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隐蔽的地方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些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巧听见有人抱怨:“真是倒霉,我们只是到驿站送东西,怎么就摊上这个任务了!”
之后,只听一声“哎呦”一声,刚才说话的那个半大小子,可怜兮兮的喊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你别打我脑袋!”
有人吩咐:“去那边看看。”
几个人离南巧的藏身地,越来越近。南巧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她知道,她很快就要被发现了,她根本藏不住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正一步步向她的藏身地,南巧身子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甚至隐约透过树枝的缝隙,看见那人厚重的黑皮长靴。
那人走到南巧面前,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
透过枝叶,两人四目相对。
南巧蹲在树枝里,仰着头,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吓得连惊叫都忘了。
男人低头,盯着眼前满满脸泥土的姑娘家,只见她瞪圆了眼睛,仰着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安安静静的,不吵不叫。只是,她瞪圆的眼睛里,淌出了一行清泪,顺着她黑乎乎的脸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白痕。
“大树,那边有吗?”远远的,有人朝着这边大喊。
男人盯着南巧,双唇微启。
☆、第02章 嫁人
她缓缓睁开眼睛,又对上了那个男人漆黑的双眸。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绪。他很快就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南巧本以为他要离开,悬着的心刚落下,见他又停了脚步,朝她又走了回来。她的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男人走到刚才他站过的位置,把手伸进怀里,很快,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灰色的布包,随手一扔,扔进了南巧的怀里,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夜里的林子很可怕,呼啸的风刮过,林子里就会传来一片鬼哭狼嚎声。南巧现在已经顾不上害怕,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乱叫。这也难怪,从马车上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直到半夜,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后,南巧才开始缓缓挪动自己发僵的身体,她蹲的太久,双腿都开始发麻,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脚上的伤口的疼痛了。
这么一动,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上还抱着那个男人给的包。她好奇,打开那个只有巴掌大的灰布包,惊喜的发现,里面竟然包裹了两个干面馍馍。
饿急了的南巧,也顾不上这东西究竟有没有毒,究竟有多难吃,直接开始往嘴里塞。干面馍馍硬邦邦的,咬起来十分费劲,嚼上两口,腮帮子就会疼,但是至少不会让她饿死。
那个男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他应该是西北军营的士兵,南巧对他十分感激,不管怎样,他放了她一马。
吃掉了两个干面馍馍之后,南巧受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知道,这个林子并不安全,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再逃了,希望睡一觉,她能恢复些力气,能逃得更远点。
天不知何时亮的,南巧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天空一片泛白。她艰难的爬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的往林子深处走。她现在的只有一个想法,能往里走一步是一步,管它前面是什么呢,她都不在乎。
然而,她还没走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哈哈大笑:“呦,原来这姑娘藏在这里了!”
南巧急着要跑,只是脚上受了伤,她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她一个不稳,整个人猛地摔倒在地。然后,就被几个士兵打扮的男人围住。
其中一个男人,显然是他们这里的头头,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了她面前,盯着她的脸,满目贪婪:“最后这一个,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美人,不枉费我们找了一夜呀!”
他伸手,捏住南巧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连连称赞:“这皮肤滑滑腻腻嫩嫩的,跟水豆腐似的,压在床上,甭提多爽了。”
南巧无能为力,下巴被捏的生疼。她知道自己跑不掉,满眼怒火的瞪着正在轻薄她的男人,眼神倔强,不甘。
“别看这姑娘这么水嫩,倒是个烈性子,小辣椒啊!你大爷我,最喜欢调.教小辣椒了,够味!”
“曾什长,这丫头比前面抓到的那几个漂亮啊!”
“原本还很失望呢,还以为都是那些丑娘们的货色呢!”
周围人开始纷纷起哄!
捏着南巧下颌的男人,点头赞同道:“这姑娘真俊,洗白了后,会更漂亮的,你就跟了大爷我吧!”
说完,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南巧提了起来,强迫她站起来靠在他怀里,长臂揽过她的腰,在她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南巧挣扎,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
“小辣椒,你还真挺辣啊,敢推爷,要不要现在就办了你!”
南巧后退了两步,满眼愤怒,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被她的眼神激怒,怒气冲天,上前强硬的就要去拉南巧,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曾什长,上头要我们把人完整的带回去。你想办她,等回去之后,跟头头说一声,随便办!现在不是时候,何况兄弟们都在呢!”
那个被称为曾什长的男人,想了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巧,阴险的说:“看回去之后,老子怎么让你在床上求饶!你给老子等着!”说完,吩咐手下:“带回去,按照上级吩咐,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南巧被抓了回来,是装在麻袋里,被扛了回去的。
她被从麻袋里放出来时,胃里已经被颠簸的翻江倒海的,差点就吐了出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关着她的这间柴房,已经有七个姑娘了,就是跟她同一辆马车,一起逃跑的那七个姑娘。
她们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在墙角,一点都没有之前逃走时的气势了。葛花也在其中,她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南巧,又瑟缩的低下了头,不敢跟南巧对视。她知道当时抛下南巧,自己逃走有多卑鄙,现在她们都被灰溜溜的抓了回来,她实在是没有脸面见南巧。
破旧的柴房,没有人说话,南巧也懒得说话,默不作声缩到墙角。
忽然,柴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肥胖的老女人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就是收购了她们这些良家子的人牙子,一路上带着手下,把她们押到了西北军营。
那老女人显然气得不轻,叉着腿,掐着腰大骂:“一个个小贱蹄子,都能耐了?竟然敢在老娘眼皮底下逃跑,你们也真是有本事啊!告诉你们,算你们运气好,军爷们大发慈悲,不追究你们的逃跑罪名,绕了你们一条小命!”
“我不要当营.妓,让我死了吧!”一个姑娘哭了出来。
其她的姑娘也七嘴八舌的说道:“我们不要当营.妓,我们宁愿死也不要!”
人牙婆子气的够呛,指着她们的鼻子吼道:“谁说让你们来当营.妓的?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是让你们嫁人的!朝廷恩赐,齐王有令,选年十五六的良家子,给西北军营屯田戍边将士做婆娘。你们一个个的,把老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个的不省心,啊!我让你们嫁人当正头娘子,你们还不干啊?!”
人牙婆子气急,怒吼:“说,你们还有谁不干,我立即把你们带回京城里,买进青楼,让你们当上那真正的被万人骑的货色,啊?!还有谁不干,站出来!赶快给老娘站出来!”
几个人都垂着头,闷不做声。
“你们几个贱蹄子,给老娘听好了,既然都不站出来,就乖乖给老娘听话,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都给我站起来,换身衣服,领你们去验身!”人牙婆子掐腰扭臀,走到门口,见柴房内一个人都没有跟出来,立即回头骂道:“都寻思什么呢?赶快给老娘出来!”
南巧她们洗了身子,换了衣服,被人牙婆子领到一间院子门口,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姑娘,排着队,往一间屋子里进。
人牙婆子,掐着腰教训院子里的姑娘:“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为国家守家卫疆的军爷娶妻,要保证是良家女处子身,你们要是谁不合格,老娘直接就把那人卖窑子里去!”
南巧她们被人牙婆子无情的塞进排里,等着屋内的人叫了进去检查。很快就轮到了南巧,她被领进了屋子里。
屋内十分窄小,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
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嬷嬷冷冰冰的开口:“把衣服脱了。”
南巧浑身僵硬了一瞬,闭上眼睛,把要流出来的眼泪强忍了回去。手指摸上盘扣,一颗颗解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之后她又按照嬷嬷的要求,认命的躺在了那张简陋的床上,尽量分开双.腿,两.腿间的私.密之处第一次暴.露在别人的眼前,不适宜的凉意,让南巧不由的打了寒颤。
她转过头,不敢去看站在她两腿间那位嬷嬷的眼神和表情。
那位嬷嬷检查后,冷冰冰开口:“处子。”
南巧爬下了床,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刚出了门口,就遇到了把她抓回来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嬉皮笑脸的收回手,不满道:“躲什么躲?你就以后就是本大爷的人了,知道吗?嗯!”
南巧凶狠的瞪着他,不肯说话。
那男人一副胸有成竹,“别跟大爷用这种眼神,你早晚是我的人,给我乖点!行了,大爷我要先走了,美人,我们洞房花烛夜见!”
南巧垂在双手边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她们被检查了身体之后,合格的,都被从驿站送进了西北军营,又行了七八天后,到了地,一人发了一身红衣服和红盖头。
人牙婆子满脸堆笑,“各位小娘子,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的喜酒我就不喝了。祝你们以后跟着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过日子。”
姑娘们听了人牙婆子的话,面面相觑,捧着手里的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这一哭,一群人都哭了起来。
南巧她们换了衣服,拎了盖头,被领了出去。
外面热热闹闹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远处隐约传来一群男人热闹欢呼的玩闹声。
南巧脸色顿时灰白,她不要嫁给这个男人,绝对不要!
很快,就有人过来,命令她们蒙上盖头,把她们一群姑娘带了出去。南巧躲在人群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她不想认命!
蒙着盖头,南巧跟着一排的姑娘往前走,走了几步,就趁着带她们向前走的那人看不见她的功夫,偷偷的把盖头掀起一条缝,看清了外面的状况。
她们正在往一个宽阔的练武场走去,练武场四周都被绑上了喜庆的大红绸,演武台的边上,放了一排桌子,周围围了一堆穿着大红衣服的男人,应该就是今晚要跟她们这些姑娘家成亲的新郎。
那些男人个个都腰板笔直,精神饱满,一脸喜气洋洋。当然要喜气洋洋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可是成亲的大喜日子。光棍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媳妇儿,哪个能不高兴?!
就在南巧偷偷观察四周环境,努力想办时,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一脸淫.笑的男人,他也站在那群男人之中,得意洋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正在等着南巧主动送上门。
南巧悄悄的顿了脚步,不动声色的缩到了一群人的最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围的大汉们也纷纷出言恭喜,那个姓曾的满脸堆笑,脸上都笑出了一堆褶皱,看着就极为恶心。
姑娘们被领到演武场内,要求站好排。南巧她们的嫁衣都写了编号,等着那些穿了大红吉服的新郎过来领她们,去演武台旁的案子那里登了记,就算有了朝廷给的婚书了,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那些穿着大红吉服的新郎们,一股脑儿的朝着她们这群待嫁新娘就冲了过来。有性子急的,抓住最近的姑娘,也不挑不选,就直接带到了那边的登记案子旁,登记拿婚书去了。
南巧一直偷偷的掀着盖头,留心着外面的情况,眼瞧着那个恶心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她心下一急,顿时抬手,把她旁边的姑娘狠狠一推,直接把人推了狗啃屎。那姑娘一摔倒,力道太大,直接连带着几个姑娘一起摔倒,顿时新娘堆里一片混乱,弄得走进来选新娘的新郎们也一头雾水,跟着一同混乱。顿时,混杂在一起的新郎新娘们,就乱成了一团。
南巧趁乱,果断的向外逃,躲开那恶心男人的目光。她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后躲,一路顺着盖头偷看外面情况,小手捂着嫁衣上的号码,生怕被那恶心的男人瞧见。
那个恶心的男人原本还盯着南巧身上的号码,这么一乱,眼前都是红色嫁衣蒙着盖头的新娘子,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南巧。他气急败坏,推开人群,发疯似的寻找。
南巧眼瞧着自己就要被发现了,吓得脸色惨白,慌乱不已。她急的直跺脚,掀着盖头一转头,就看见了人群外的一个红衣男人,孤立的站着,格格不入。
那男人身上也穿了大红吉服,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哄哄的冲进新娘堆里不管不顾的来抢新娘。他只是淡定的站在人群之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看向这边,就那样静静的侧身站着,好像这边的热闹与他无关。
南巧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就是在林子里,给了她两个干面馍馍的那个男人。
她想都没想,直接朝着他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低声喊道:“娶我!”
☆、第03章 新婚
南巧抱住那个人的胳膊,不管不顾,喊了一声:“娶我!”
她这么一喊,男人身体一僵,蒙着盖头看不见外面状况的南巧,感觉到他好像是微微转身,回头看她。
她急了,生怕这个男人不管她,又让她落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坏男人手里,到那个时候,她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越想越害怕,南巧忍不住又急着朝男人喊了一声:“娶我!”
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发颤,柔柔弱弱的,让人听起来,忍不住心疼。
这一次,男人很干脆的应了声“好”。然后,南巧就感觉到,自己抱着男人手臂的小手,被一个宽厚粗糙的手掌包裹住。之后,男人的手掌一路的牵着她,因为她蒙着盖头,怕她跌到,他还几次出声提醒:“前面有东西,小心绊倒。”
南巧的小手被他厚实粗糙的大手包裹着,蒙着盖头,默不作声,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十分的配合。被他领着往前走,没走进步,她就听到一群汉子们热闹打趣的起哄声一阵阵传来。
“满树,牵着媳妇儿过来了!”
“哎呦,我们的满树也终于娶媳妇了!弟妹快来快过来!”
“嫂子好福气,我们满树大哥,是个能疼媳妇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热情极了,把蒙着盖头南巧弄得都忍不住满脸通红,幸好还有盖头挡着,不然她真是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牵着她的男人温和的笑着,爽朗的与那些人说了几句话,带着她,有条不紊的登了记,拿了婚书。这个过程中,南巧的手,一直被男人牵着,又牢又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男人拿了婚书后,跟那群起哄的汉子们道别,又牵着南巧回到了演武场中央。因为是军营举办的集体婚礼,新人们拜天地也是集体的。拿了婚书的新郎们,都带着自己选定的新娘子站在了演武场中央,等着上头发令。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周围一直嘈嘈杂杂,喧闹不已,南巧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她生怕自己再次被那个坏男人发现,到时候万一这个男人不娶她了,让她嫁给那个坏男人,那她可就没地方逃了!
南巧的担忧并没有成真,因为她很快就听见了盖头外面传来了擂鼓的声音,然后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喊:“吉时到!”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握着南巧手的大掌,微微一动,牵着南巧,朝着前方弯腰拜下。南巧十分配合,跟着他,一起弯腰。
“二拜将军齐王!”
男人又牵着她,换了个方向,朝着国都京城的方向,又弯腰拜了下去。这一次,南巧没等他提示,自己跟着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男人牵着南巧转身,大掌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蒙着盖头的南巧看不见对面的男人,但是能听见衣袍布料摩擦的声音。男人正在朝着她鞠躬行礼。
南巧立即有样学样,弯腰,朝着对面的男人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然后,军营之内,一阵欢闹。
因为是集体婚礼,又是在军营之内,纪律严明,并不存在喝酒闹洞房的过程,由新郎带着新娘自行回房。南巧一路被男人牵着,回到了他的住处。
南巧蒙着盖头,听见了男人雄厚润泽的声音道:“我们到了。”
然后,他松开的南巧的手,很快,南巧就听到了他打开门栓的声音,“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男人又拉住南巧的手,低声提醒她:“脚下有门槛,注意。”
南巧被他领进了屋子,他让她坐在了床上。隔着红盖头,南巧能看见,屋子内的昏黄灯光,忽闪不定,一晃一晃的。
直到这时,南巧才意识到另一件事。
她嫁人了,她嫁给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之前为了从那个坏男人手里逃脱,南巧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就抱住了这个救命稻草,如今真实的坐在这个男人的家里,坐在他的床上,南巧才突然意识到危机。
西北军营,将士常年在外,又无女眷,大龄光棍数不胜数。这才有了朝廷选买良家子,嫁与将士为妻一事。这种情况下,有哪个将士看着自己的媳妇,还能不下手的?
男人整理好屋子后,一回头,就看见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揪在一起,指甲毫不留情抠在她自己的手指上。
男人叹了一口气,朝着她走了过去。
南巧一直警惕着屋子里的动静,觉察到男人朝她靠了过来,她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有那么一瞬间,她闭了闭眼睛,认命了。现在情况并不是最糟的,不是吗?至少,娶了她的这个男人,要比之前调戏她的那个男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南巧心中认命之时,她的盖头,被男人掀开了。
借着屋内昏黄的油灯,男人看见了她的脸,一眼就认出她来:“原来是你啊!”
南巧浑身僵硬,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满树单手拎着她的红盖头,微微侧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满树。”他说完,看了一眼南巧,回手把红盖头放在屋子内的方桌上,打开门,出去了。
看见男人离开之后,南巧才似乎恢复了些知觉,眼神不自觉的在屋子内乱瞄,打量着他的住处。
屋子很小,也十分简陋,只有她坐着的这床和一张方桌,还有一个木头板钉成的柜子,没有漆皮。床上放了两只红布面枕头,大红被面看起来也是新的。
这些东西,应该是这个叫做苏满树的男人为了新婚之夜准备的。
莫名的,南巧有些心酸,原来他的生活,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很快,苏满树就回来了,他带了一盆热水回来,对坐在床上的南巧说:“过来洗漱吧,解解乏。”
说完,他放下水盆,又从柜子里翻出了干净的帛布,放在了水盆旁边,抬头又说了句:“洗完就睡吧。”
然后,也不等南巧反应,他又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屋子内的南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不停的在转。
经过了激烈的心里斗争,南巧虽然有些害怕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是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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