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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秘史.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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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秘史》
作者:关庆坤
第一回 鲵大夫奉命监国 海龙王暗访遇劫
至于龙是否有灵验,今人已经无法考究,因为龙已经绝迹了。考古学家们虫然偶然发掘出一些龙骨化石,但只能研究其躯体虫不能研究其灵魂。
人们既把龙当作至高无尚的灵圣,而又把它与蛇归于一类,确实可惜,蛇是人人厌恶,见而色变的虫类,别称叫长虫,因此,不但贬低了龙的价值,也抹煞了龙的灵圣。本来摆上被尊敬的位置上,却偏到了被厌恶的行列,也许是人们认为龙根本上没有灵验,或者早就对龙产生了厌恶和恐惧。总之,古人把龙蛇列为同类,肯定有其目的和寓意,不过,出于何种目的和寓意,今人也很难断定,古人之心难测啊!古人把皇帝比作龙,把皇帝的子孙称作龙子、龙孙。我想如果真正是龙种,龙子龙孙或龙本身,都属虫兽,就算有些灵验,也不能超越于人类?地位也不能高于人类,也不值得人们尊崇和敬仰,就算它能兴云吐雾,人类还是可以征服它的。古人把皇帝及其子孙比作龙,我想是人们认为皇帝的行径恶而奸,险而诈,但不敢明言,又把他们比作龙蛇,无影无形地把他们说成了没有人性的虫类,而皇帝及其子孙不曾研究人们的用窟,一味受奉承,把贬义当作褒义,把耻辱当作荣耀罢了。譬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句,神者变化莫测也,也就是说龙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其见首者,有开始也,不见尾者,先后也。其意思是说明凡是奸险狡诈的皇帝,都是有始无终,有前无后,必定要灭亡的。
不管龙是否有灵,是否要受到人的尊敬,暂且丢过一边。只是既有龙,定有归宿。人们不知龙归于何处,只看其生活规律,知道龙蛇不能缺水,所以想像把龙的归宿寄托于大海。传说海中有龙宫,由龙宫的龙王统率水族。至于龙宫在哪一块海,没有人见过,书上说的只有东海龙王、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没有提到统一水族的龙宫的龙王。或许是笔者鲜见寡闻,知识肤钱,未览其书也未可知。倘若如此,请读者原谅。笔者根据传说演述一番龙宫秘史。目的在于告诉读者另一想像世界的生活,仅此而已。
不管龙宫或四海龙王是否存在,故事纯属虚构,也无关紧要,只供人们茶余饭后一笑一谈便了。不过为了写作方便和阅读方便,总得把水族动物图腾,演为人身,切莫把人类与水族动物混为一谈。
龙王一早上朝,左有龟丞相,右有鳌将军,后有螃王后,中有鲸参议,前面跪着鲵大夫,沙御史以及一班朝臣阁老,龙王必须竖起,目露神光,巍然坐于座上主,审视着每一个僚佐。
朝臣阁老们见龙王今天审视了一个时辰,一言不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是否会有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吓得冷汗直流,心惊肉跳,全身发抖。因为每当龙王上朝时,如果迟迟不说话,便会有黜免大事,谁知道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是祸是福呢?
龙宫像冬夜一般沉寂,除了龙钟的“嘀嘀嗒嗒”声,就是朝臣阁老们心脏的跳动声。
龙王审视良久,终于傲慢地开金口了:“朕统一水族以来,世界升平,民安物阜,无兵戈之扰,无内杠之忧,虽有一二奸吏,朕一经发现,立即惩处,所以得与众爱卿等道遥。”
螃王后听了,不待龙王说毕,忙从帐后趋出说:“圣上之言,肺腑之言也!能在朝臣阁老面前说肺腑之言的龙王,乃古今第一个史无前例之主,英明神圣,举世无双,众朝臣阁老们应无限忠诚才对。”
众朝臣阁老听了螃王后之言,全身轻松,同声呼叫道:“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后还想说下去,忽有一臣站起来说道:“徽臣有谏言。”
龙王一看,是大夫鲵志,喝声:“讲!”。
鲵大夫说:“臣以为水族虽然统一,无兵争,无内杠,可说世界升平,只是民安物阜,臣不敢与闻。”
龙王听了,大怒道:“胡说!既无民争,无内杠,朕以法治理,何以不升平?民众能休养生息,任由种养,岂有不丰阜之理?”
众朝臣听了龙王之言,立即齐声对鲵大夫斥道:“你敢歪曲事实,造反不成?”异口同声,欲把他抓入狱中,而且有人动起手来。
鲵大夫大怒道:“龙王在上,怎容你等动手!王上既不喜欢奉承,又听不进谏言,但是自决万事;自决万事,还要我等尸位素餐何用!我宁愿死于阶前!”于是向墙壁撞去。
“抓住他!”龙王一声喝,众人七手八脚,把鲵大夫像抓小鸡一样提于空中,并对待卫道:“把他送进天牢!”侍卫立即上前。
龙王见朝臣们自作主张,把鲵志投进天牢,大喝道:“留在这里朕亲自提审。散朝!”一班朝臣阁老正怕有下文相责,听喝散朝如释重负立即一窝蜂地退了出去。
殿上除了龙王,有龟丞相,螃王后和鲨御史三个留下。
螃王后对龙王说:“鲵志触怒龙威,群臣愤怒,干脆把他杀了,还用提什么审?”
龟丞相也说:“王后说得有理,免费周折宰掉算了。”
龙王怒道:“不要饶舌。统统退去。”
王后望了龟丞相一眼,龟丞相会意,忙跪下叩头说:“微臣自应退去,只是螃王后也退去吗?”
龙王怒道:“命退即退,罗嗦什么!”龟丞相碰了一鼻子灰,赶紧退了出去。
龙王亢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宫廷皇殿之中,谁敢行凶?”王后没趣,闷闷地走了。
龙王见无人干扰,立即上前把鲵大夫扶起说:“赐鲵爱卿坐,朕见只有爱卿一人出来谏诤,知其谏诤之言必非等闲,而且必触及朝臣,担心爱卿他日会受小人诬陷,故阻止爱卿当众说穿,现在唯朕与卿,当以肺腑相告。”
鲵大夫说:“能得王上如此厚爱,粉身碎骨难报万一。”于是对龙玉叩了几个响头,然后接着说:“圣上统一水族已久,僻处深宫,外面之事,{奇书TXT 书香中文网电子书}只听朝臣阁老禀报,他们多数阿谀奉承,只说好话,不言缺点,所以圣上自谓升平,其实,一出王城,便可见饿俘遍野,乞儿满衔,到处是贪官污吏压迫凡民,横征暴敛,敲诈勒索,无端抢夺,视龙宫法律如废纸,整个水族,人情汹汹,惨淡浇漓,唯圣上未知矣。”
龙王说:“朕因十数年来,听的都是顺耳之言,怀疑其中有弊,多次派人暗访,回宫也是歌功颂德、察色奉承,把水族说得像天堂般美好。胶博览群书,借鉴历史,自以为一个国家,一个世界,就算升平至极,也有违淫乱纪之人,也有不少过失和弊端,需要随时矫正。所以欲亲自到外面视察和暗访一次,只是朕出行后,无人掌管龙宫,因此放心不下。现在得了鲵卿,定能为朕分忧了。”
鲵大夫说:“圣上万乘之尊,亲履危难,若有不测,只怕水族又会兵焚了,水族不可以无圣上,却可以无臣,圣上怎能以万金之体,投于火悔之中!还是让微臣出去一趟吧。”
龙王说:“整天在深宫发号施令,无异闭门造车。自古不敢离宫廷,不敢部入附属,不触民众之主,哪一个算得是有道明君?鲵爱卿用心为朕监国便是。”
鲵大夫说:“臣职卑位微,未孚众望,只怕不能弹压群臣。
龙王说:“朕自有主张。”
鲵大夫说:“还是把监国事托于王后或龟丞相为好。”
龙王不悦道:“朕若放心二人,何待今日与爱卿相商。”
鲵大夫听了,跪下再叩头说:“'臣蒙陛下知遇,:定当竭力相报,只是圣上可不能对众臣说明是私访,谨防奸谋啊!”
龙王说:“朕以闭门著书为由。”
龟丞相见龙王停了良久,认为是等待群臣发表意见,。忙跪奏道:“王上这举,是古今未有之举,英明极了,委托监国之人,务宜慎重。”
鳌将军也上前跪奏道:“王后才智超群,享有众望,自然应该受委托监国了。”
龙王见二人插话,严肃地说:“'国事家事,朕自会料理,自会选人。”接着扫了群臣一眼,见再无人乱说,于是说:“朕任命大夫鲵志为特别大丞相,代朕管理国事,王后以下,有不听从鲵大丞相指令者,就如违朕旨令,格杀勿论,望众爱卿能鉴朕心,谨慎为之。每天视朝,见鲵大丞相便如见朕,退朝。”
众朝臣阁老以及丞相参议、将军等听了龙王这一决定,都惊得目瞪口呆。有的为鲵志骤得高位惊疑、嫉妒、不平;有的怕鲵志得此大位会对龙王不利,方欲谏阻,无奈龙王却宣布散朝了,只得缄口。龟丞相忍耐不住,张口准备说什么,可是龙王已进宫殿,只得作罢。众臣见丞相不退,欲看龟丞相有什么见解,也不肯立即退去。
鲵大丞相揣知众意,欲趁这时树些威风,慑服群臣,太声喝道:“圣上旨意己定,命令退朝,你等还站着不动,有何企图?”怕事的忙退了出去,只有那些妒忌和不平者,不肯离开。
鲵大丞相不待龟丞相说毕,立即对左右喝道:“圣上已对众臣言明,你还要抗争,难道反了不成!给我把龟丞相抓起来。”
这一来,龟丞相更加恼羞成怒,叫道:“谁敢抓我。”
话音刚落,旁边忽然趋出一人说:“我敢抓你!”
鲨御史不慌不忙,把手上一卷绸子展开,大声说:“圣上有旨I”众臣和龟丞相,鲵大丞相等急忙跪下接旨。只听鲨御史读道:“朕号令已出。龟丞相胆敢公开、违旨抗命,立即投进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刚念完圣旨,众武士便七手八脚把龟丞相抓走了。众臣见龟丞相遭不测,只得战战栗栗地退去,从此,鲵大丞相的命令便如圣旨,令出必行,无人敢违。
原来龙王只进到屏后,却未进宫殿,'有意听众臣议论,找借口为鲵大丞相立威。恰好龟丞相对鲵志咆哮,所以立即出旨,命鲨御史出来捕他。
回到宫殿,龙王又把鲵志宣进来吩咐道:“爱卿威权已立,当好自为之,若有不法,务宜重治,王亲国戚在所不论。”
鲵大丞相跪下对龙王再三叩头说:“圣上视察,务宜小心谨慎,免为小人所乘。”
龙王说:“朕白有安排,以后联系,全靠鲨御史,不见鲨御史,宜以玺印为凭。说完,进殿去了。
不说龙王出野之事,先说特别大丞相鲵志刚回到丞相府,却见螃王后一人进来,只得起坐恭迎道:“不知王后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螃王后笑道:“我这个王后,与别的王后不同,不喜欢俗套的礼节,大丞相就免了吧。”
鲵大丞相听出螃王后话有寓意,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地位等级是不能轻视的,如果轻视了这一点,就失了龙王和王后的尊严。”
螃王后听了鲵大丞相之言,也觉自己有些失言,只得尴尬地说:“地位等级,当然是不可忽视的,如果忽视了等级,不但失去圣上的尊严,而且整个水族,也会丧失安定升平,不能治理。不过,哀家所说的礼规是对鲵大丞相一人而言,不是对整个水族而言,二者不能同时而语啊!”
王后不待鲵志再说下去,立即拦住说:“哀家就赐大丞相为义儿吧。”、
鲵志听了,大吃一:惊,后悔这言为后所乘,忙说:“得为王后之子,三生之幸,无尚荣耀,只怕我这个儿子会有辱王后呢!还是以臣称呼为好。”
螃王后佛然变色说:“难道当了特别大丞相,就不把我这个王后放在眼里了!别人巴不得拜在哀家面前,成为龙子龙孙呢。”
“鲨御史求见。”鲵志未摆脱王后纠缠,却听门卫喊了一声,如释重负。
螃王后听门卫一喊,也急忙从后门溜走。
螃王后一走,鲵志大声叫道:“请”只见鲨御史迈着四方步,挺直扁担腰进来了,趋步上前说:“鲨御史请坐。”
鲨御史笑道:“以后再坐吧,圣上就要出行了,特命本御史传圣上口旨,明天当释放龟丞相,官复原职。”接着与鲵志耳语片时,寒喧儿句,出府去了。
原来龙王转回殿中,鲨御史谏道:“圣上逮捕了龟丞相,只怕达不到出外暗访的目的。”
鲨御史说:“外面贪官污吏举目皆是,难道没有一二人与龟丞相有关?他们如果知道龟丞相被捕,吓得一时收敛了形迹,圣上出访,哪里能观察到真实情况,不如释放龟丞相,让他们为非作歹,俟机制裁。”
龙玉说:“善!鲨爱卿立即进特别大丞相府传朕口旨,明天释放龟丞相,官复原职。”所以鲨御史进府。
却说龟丞相被投进天牢,又恨又怒,对狱吏咆曦道:“本相只因一言一语触怒龙王,龙威一时震怒,投我于天牢,你等算什么东西,敢看管本相!”
狱吏听了,忙打躬作揖说:“小吏怎敢看管丞相大人,只是龙王有令,小吏不敢不从呀,丞相若乎乎偌么差遣,小吏立即去办。”
龟丞相听了,心中暗喜,立即转怒为和说:“既然如此,你从后门进宫,请螃王后为本相设法,本相可不日离牢,他日自当重报。”
狱吏听了,跪下叩头说:“小吏不敢望报,只是能为丞相分忧解愁,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于是按龟丞相教的方法,匆匆进宫去了。
原来龟丞相与螃王后早已暗中勾结,且同床共枕,只因二人内外设防,无人敢向龙王透露消息。龙王细心留意,对龟丞相和螃王后的行为略有所闻,只因未有足够证据,所以忍着未发。这就是龙玉不放心龟丞相和螃王后监国的原因。
且说狱吏进宫对螃王后说了龟丞相之意,螃王后想起与龟丞相昔日温柔之乐,止不住滴了几滴辛酸泪,于是对狱吏勉励了一番,让他领路,坐着乘舆到狱中,对狱吏说:“把龟丞相放出来见我!”狱吏见王后亲来,虽是龙王旨意监押,也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把龟丞相放出。
王后不忍让龟丞相跪着,把他扶起说:王儿请起,我你共同商量对策才是。“
螃王后不待他说完,对狱吏喝道:“退出去!都退出去。'狱吏叩头如捣蒜地走了。
狱吏一退出,龟丞相立即挨近王后,螃王后也情不自禁,急不可耐地挽着他的手臂,拉进乘舆。龟丞相流泪说:“只怕这次与玉娘是最后一'次了!”
螃王后不悦道:“我你快乐,来日方长,王儿何出此不吉之言。”
龟丞相说:“王娘若不救出为儿,哪里能说方长之语?”
螃王后狠狠地说:“哀家虽说被封为王后,可是那老朽千妃万嫔,哀家哪能承受一宿之乐。这乐字只能托在乖儿你的身上,怎肯不救!哀家欲了结他。”
龟丞相忙掩住王后之嘴,看了左右一眼,然后低声说:“王娘若能大义灭亲,自当龙王,为儿之福。只是得先把为儿救出,待为儿与管尖帮主商量,自有妙法,切勿在这里声张,免被隔墙之耳所闻。”
螃王后说:“王儿放心,老朽物虽然无情,可是凭为娘三寸不烂之舌,还可以说得动他,你暂时委屈一下,为娘回宫立即进殿说情去。”
龟丞相沉思一刻说:“龙王素来为事果断,言出必行,已宣布任何人不准扰乱他心神,只怕王娘也不能轻易进见。”
螃王后忽有所思地说:。“哪里是著什么书,老朽物欲出外暗访,借著书以掩人耳目呢!”
龟丞相听了此言,面色大变,如果龙王真的出野暗访,我与门生心腹所为之事,为王后而对东海水警厅长墨黑授意成立管尖帮之事,哪有不被他访出来之理!如何是好!但是这时也不便对螃王后说出心事。想了一想,思得一计,忙跪下说:“王娘真能体贴为儿,请王娘立即回宫口叩见王上,为儿说情。如果龙王已经出行,见不到他,微臣就要长守这里了。”
螃王后说:“见不到他,为娘就不敢把你放了,你也太小看王娘我了。”
龟丞相说:“王娘不是不敢,如果把这事闹大了,乱了我们的大谋,更是不好,我想玉娘如果见不到龙王,到鲵大丞相处,用威逼利诱之法,对他一逼,他就是倚仗龙王,也不敢不给一点面子,这样比王娘亲旨释放的好些。”
螃王后听了,点点头,把狱吏叫来吩咐道:“哀家立即回宫殿面见圣上,保释龟丞相,你等要好好款待他,若有不周之处,拿你们是问。”
王后回宫进殿,果然见不到龙王,只得按龟丞相之计,到特别大丞相府见鲵志。正欲用权色并施、威逼利诱的手段,。却巧遇鲨御史也来见鲵志,只得溜去。
过了一个时辰,螃王后又进了鲵大丞相府。
这时,鲵志已得了释放龟丞相并恢复原职之旨,为了少被王后纠缠,迎接她落坐后,便开门见山地问:“王后两次降驾光临,有何指示?”
王后见鲵志这样问,正中下怀,暗道:“你相貌远远不及龟丞相,难道哀家真会勾引你不成!只不过是为了救龟丞相罢了,你既开口请示,哀家就顺势而上,对你指示指示,看你如何对答!”于是不冷不热地说:。“哀家来此是命令特别大丞相释放龟丞相呢!”
鲵志早料到这一着,慷慨大方地说:“有王后之旨,微臣实不敢违,明天一早,定把龟丞相释出,恢复原宫。”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螃王后见答应明天一早释放,不再多言,悻悻地离开丞相府回宫去。
龙王这时已熏得欲呕,尽量设法避开他们。可龙王向东走,他们转到东边,向西走,他们又转到西边,总是要向他讨钱。
龙王见摆不脱他们的纠缠,望了鲨御史一眼,见鲨御史已拿出银钱,对小孩子喝道:“你们不得无礼,老板岂是你们纠缠的!到这里来,每人给你一块钱。”小孩子听了,一窝蜂地拥了过去。
龙王撇开了小孩子的纠缠,腥躁之气跟着移到鲨御史处,龙王松了一口气,对鲨御史说:“快些给了他们赶路。”
小孩子们每人得了一块钱,蹦蹦跳跳地说:“这是宫都的一等大老板,阔得很。”一个小孩子说:“我说他是水族的一等大老板,否则怎肯施舍我们这么多钱。”
其中一个小孩子建议道:“我们意外得了一块钱,一起到馄饨店吃一顿如何?”
龙王和鲨御史已经远去。龙王不悦地说:“没想到被朝臣们说成是天堂的水族,未出宫都,便有这么多乞儿,真没有想到啊。”
鲨御史说:“巧这一现象,只是水族现实的万分之一呢。如果圣上视察后,能重新整治,为时未晚也。”
龙王说:“在路上不宜以君臣相称,小孩们叫朕老板,你就叫朕老板吧!如果暴露了身分,达不到暗访目的。”鲨御史应声:“是。”便继续前行。
龙王见这些婆子虽然老态龙钟,衣衫破烂,却没有先前孩子们的腥味,不忍一时走开,一边掏钱,一边问:“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婆子说:“我们都是良民呀!现在变成乞妇了。”
龙王问:“既是良民,何不在家干些家务,让青壮年的后代能多挤点时间出外挣钱去?”
一个婆子说:“哪里能有我们挣钱之路啊。”
龙王惊问道:“种田可以挣钱,养禽畜可以挣钱,经商可以挣钱,挣钱的门路多着呢!怎么无处无路?”
那婆子说:“些须田地,能挣出盒子来不成?每年收入三五百斤粮食,缴了十多种征收,所剩无几,除了成本,还得用布包着煮粥吃呢!养禽畜,没有多余的粮食,没有一定的成本,谈何容易啊!至于经商,要像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才行,有朝无晚的贱民,便是梦想了。”
鲨御史问:“不可以打工挣钱吗?”
那婆子又说:“水族有打工之处?我们不会讨好官僚,又何来捷径?难道老板不是水族人,是外星人不成?”
龙王和鲨御史听了,不禁眼红,有一股说不出的、难以言喻之感。
鲨御史惭愧了好一会儿,忽有所悟地问道:“怎么会有十多种征收?王家只征收两项啊。一种是供军人吃的,征收产量的百分之五,另一种是为王家征收的,征收百分之十,补偿劳力,那十多种从何而来?”。
另一个婆子说:“我们也得留些气暖肚,看似大富商,实是惚吝鬼,只拿钱出来惹我们伤心。”
鲨御史听了,欲出言阻止,但见龙王瞪了自己一眼,也只得让她们说去。
婆子冷笑道:“龙王处于深宫,只怕你的语言传不到他的耳朵,就算传到他的耳朵,又有何用。但凡王家喜听奉承之言,有哪一个喜听自己的短处!你还是不要因老朽一言惹祸为好。”说完,犹犹豫豫地往宫都城里走去。
龙王和鲨御史继续前行。一路上,所见之人,无不是依衫槛楼,面如菜色,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愁眉苦脸。龙王见此情景,也禁不住失声叹气道::“若非鲨御史和鲵大夫,孤差点被戏弄和欺骗过去了。”
鲨御史说:“不管如何英明之主,如果不三二年出外一次,亲自察访民惰,只听左右佞臣或凭主观臆断,必然会世道浇漓,民情惨淡,是有历史可以明证的。”
两个人说着、走着,走了十多天,到了东海的一个小圩镇。这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却也热闹。
龙王和鲨御史为了观察一下镇容,也进入了人群之中。
可是刚刚挤进去,人们却纷纷后退,毫无秩序,把自己挤得东倒西歪。身体弱些的被挤倒在地上,踩伤的踩伤,碰破头颅的碰破头颅。鲨御史欲大声制止,龙王却对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开声。
龙王听了,忙与鲨御史对了一眼,二人抱着柱子不动。让别人乱挤。挤了一刻,便不再挤了,有意无意地围成一圆圈。圆圈里几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围着一个30多岁的人乱打乱砸。
龙玉对身旁一个老者问道:“那单独被打的是什么人?”
那个老者望了一眼龙王,皱着眉头答道:“单独者是被敲诈的屠行佬,叫来正气。”
龙王说。“来正气武功真好!”
老者说:“若非来正气武功好,早被那几个人打死了。”
龙王问:“那几个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之中敲诈,而且行凶打人。”
那老者“哼”了一声说。“为首的那个高个子是圩长的儿子白明,他的父亲叫白日科。”
龙王问:“人们为什么不去报警?”
老者不屑一顾地说:“白明连水警的家也敢抄,报告有什么用?就是抓到水警局也是官样文章,今天进。,明天出。今天进不要紧,可是明天一出,报告之人家破人亡,抓他的警察也得提心吊胆。”
龙王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人说:“不说白明父亲是圩长,而且有个表伯虾朋是县水警局局长,虾朋的舅舅又是水警厅厅长,是当今龟丞相的侄婿,叫墨黑,权势大得很,谁敢动他!”
龙王听了,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那么与白明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
龙王方听老者说话,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我把你们统统宰了,为民除害!”寻声看去,只见来正气一招“天王托塔”,把白明打飞到空中。
白明武功也不弱,被打飞起,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武功比自己更好。可是感觉到自己虽然被打飞,却没有受伤,估计来正气有所顾忌,不敢伤害自己,于是在空中施展了一招“燕子翻身”,接着对准来正气头顶扑下。
来正气方欲惩罚白明的党羽,左打右踢,忽觉头顶一阵凉风袭来,急忙躲闪,可是己来不及,肩头中了一掌。回首一看,见是白明冲下偷袭,大怒道:“给你一点面子,不肯伤你,望你知难而退,你却不知好歹,难道我来正气真不敢伤你不成!”说话间,一招“推心置腹”对白明丹田击去。
白明估计来正气不敢伤害自己,放胆进攻,哪里料想得到来正气这招一出,却把自己推向墙壁,一下子撞昏过去了。
原来来正气凡是与人对打,如果自己未掌握到对方有十恶不赦之罪,决不肯一下子伤他,让他有悔过自新的机会。就是这一招推出,也无意伤害白明,只缘用力过猛,白明被墙壁碰昏,非来正气击伤。
白明的同伙见来正气把白明击昏,个个咬牙切齿,人人拿出一条水管,长两尺余,一头尖,一头圆,既似枪,又像剑,管尖一齐对准来正气胸、背和肋间刺去,同时叫一声“五马归槽”。来正气见四面受敌,上面是屋顶,冲不出他们的袭击范围,便急中生智,倏间筋骨一收缩,几尺高的人,立即变成了一个肉饼,叫一声:“筋收骨缩”避开了锋芒。
几个人见来正气缩于地下,管尖同时刺向他的核心。可是来正气脚一用力,身体像一个旋转的瓷盆,在他们间隙一滑,已转到一人的背后,瞬间恢组原形,把那人一推,那人站立不住,向前面撞去,恰好撞在同伙的管尖上,穿着胸口,一命鸣呼。
这时全场大乱,白明几个同伙见出了人命案,立即逃走。围观的群众,怕受牵连,也跟着逃走。
来正气一看,见一个眉若山林,眼似明星,鼻如山岳,嘴同北斗,脸像棋盘,耳比风帆,龙行虎步地说着,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忙上前问道:“尊姓大名?”
来人只笑而不答,但是他身后却走出一个颇带斯文慈善,慈善中又隐藏刚气之人,笑道:“这是我的老板,姓龙,名白王。”
来正气有所戒备地说:“原来如此,那么老兄贵姓大名?”
那人说:“我是龙老板的侍从,姓鲨,单名叫文。”
来正气听了鲨文之言,有些犹豫地问:“两位也想来赐教?”
龙王笑道:“非也!龙某见来义士能持正气,勇斗歹徒,实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材,特来致贺,请问大名。”
刚出口,水警已出手,早把他捉住,一条锁链锁住了。
龙王睁一眼鲨文。鲨文会意,叫声:“慢。”
水警见一个平民竟敢阻止自己捕人,有些不悦地问:“你是什么人?”
鲨御史说:“我姓鲨,名文,是过路的。”
“你有什么话说?”水警问。
鲨御史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逮捕歹徒,不逮捕凶手,却逮捕来正气?”
一个水警怒道:“来正气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另一个水警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三个人分明是一伙,杀了人还想抵赖,一起把他们逮捕了。”
为头的水警颇有些经验,见龙王龙行虎步,满脸威严,有几分官气,于是对龙王问:“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龙王想若报了真实身分,只怕把你们吓死了,但也增加了朕的麻烦,而且不能看到这帮水警对这件来件的处理情况,也达不到出野暗访的目的,还是报一个假名!于是说:“我叫龙白王,经商的。”
那水警头子问:“什么官职?”龙王答:“没有。”
水警问:“何处人?”
龙王说:“宫都的。”
水警头子又问:“你在宫都,可曾知龟丞相之事?”
龙玉说:“我只知经商,不识龟丞相,他有什么事?”
原来水警头子姓舰,名括财,是这圩的警长。舰括财点了点头,水警立即动手。
鲨御史急了,望着龙王发怔。
龙王微笑不语,任从水警捆绑。
(要知龙王性命,且待下回再续。)
第二回 一丘之貉大敲小 同床异梦妻首夫
却说蚬括财让水警把龙王和鲨御史抓回水警所,立即搜身,搜出95万元现款,心中暗喜,把三角眼一瞬,笑道:“这是一个奸商,且有杀人命案,钱财先行没收。”
龙王并不争辩,只是冷笑道:“没收不要紧,请写没收单。”
蚬括财怒道:“案情未清,写什么单据,若查得你无事,释放时全部交回与你,如果你也一起杀了人,有杀人之辱,还要没收单何用!”
龙王说:“我龙白玉就算犯了杀头之罪,你们也得按法律程序办事呀。”
蚬括财道:“你有什么资格言法律,如果知道法律,就不杀人了。”
龙王还是乎心静气地说:“杀人者大有人在,只是你圩这个人不是我杀的呀。”
蚬括财说:“我也知道不是你亲手杀,却在幕后指挥来正气杀。幕后指挥之罪太于真凶啊。何况你杀的又是本圩长的外甥呢。
龙王问:“这是什么圩?圩长是不是白日科。”龙王因想起老者之言,欲验证一下必否真实,所以有此一问。
蚬括财一听龙白王说出白日科之名,皮笑肉不笑地说:“既认识白日科,为什么不知道这是谋发圩?看来你是十分不老实之人。于是立即命令助于对龙白玉、鲨文和来正气进行审讯。
过了一个时辰,蚬括财也到审讯室。他的助手见上司到了,立即报告说:“龙白王和鲨文一言不发。”
岘括财问:“来正气怎么说?”
助手说:“来正气说,他昔日与白明卖猪肉时论了一论价钱,原说三块钱一斤的肉,白明只给一块半,所以不卖,白明怀恨于心,今天恃父亲之势,带人来敲诈,要他送1000元给他,因不肯送,白明便动手打他,来正气只得还手。在自卫过程中,把白明抛出墙壁撞昏,他的几个同伙便拿出尖水管一齐对来正气动手,他避过几人的攻击,闪到死者解怀之背捡了一掌。因出力过猛,解怀撞在同伙的水管尖上而死。”
蚬警长听了,把脸一沉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让来正气招供杀人之罪!”接着放低声音对助手说:“这笔款子有95万之多,送一半到水警局长虾朋处,还剩40多万,你得五万,其余由我与兄弟们一起处置,如果来正气不招供,大伙利益化为乌有。”
蚬括财的助手姓波,名浪。波浪听了蚬括财之言有些不悦,40多万自己才得5万,蚬括财也太狠心和独裁了。可是,再二想,虽然只5万之数,但是按停禄计算,要干十多年才有这个数,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又何乐而不为!于是拍着胸部说:“蚬警长指令,一起照办!”立即往审讯室提审来正气去了。
蚬警长见波浪去了,望着他的背影冷笑道:“给你五万虽然过多,不过,你出手总比我出手好啊。”但转念一想,虽然征服了来正气,但钱财却是龙白王的,必须给龙白王和鲨文定罪,方得无事;迢来正气招供,只不过用来吓唬龙白王的。于是亲自把龙白王提出,笑着对他说:“龙白王,你可明白当今时势?”
龙王揣测着蚬括财之意,故意惹他暴露心事,于是说:“本人只知经商,不知时势,时势与我经商有什么瓜葛?”蚬括财才说:“以前或许没有瓜葛,现在可有些瓜葛了。”
龙王问:“这话怎么说?”
蚬括财说:“现在你受了牵累,事情总要弄清楚啊。”龙王说:“蚬警长高抬贵手,或按照事实,有什么不清楚之处?”
蚬括财笑道:“事实可有可无,所以请龙兄认清时势。”
龙王说:“本人愚鲁,确实不晓,警长何不说明白些?”
蚬括财听了,唧了唧嘴,显出一副慈善、为难的样子说:“龙兄经商为的是钱,当今时势,又何尝不是为了钱?”
龙王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问:“据蚬警长所言,要搞消问题,就得靠钱?”
蚬括财听了,大笑道:“算你聪明。”
龙王又皱了皱眉说:“我的钱财不要紧,只是你不怕犯了贪官污吏之罪名?”
蚬括财大笑道:“为宫者为财,为商者为财,为工者为财,为民者为财,为盗者为财,为娼者为财,总而言之,世上无不是为财者。自古贪官污吏,到处皆是,岂独我一人哉!何况我为财,你为了事,各有好处,日后你会告发不成?”
龙王说:“只怕别人告你,我是不告的。”
蚬括财说:“龙兄还算通脱,只要你不索没收单,现在就可以和鲨文走了。”
龙王故作吃惊地问:“这些须小事要90多万才能了结?”
蚬括财忽然变色道:“如果被来正气牵连进去,只怕连两人性命也难保。两条性命,如果是穷小子,一文不值,{奇书TXT 书香中文网电子书}但在龙富商,岂只抵90万哩。”
龙王自言自语道:“一次90余万,你不成了亿万富翁?比经商好赚得多。”
蚬括财见龙白王总不提正题,心里着急道:“愿意则走,不愿意则再进牢狱,难道牢狱的饭好吃吗?”
龙王说:“你这样下去,我看牢狱的滋味你也得进去尝尝了!”
龙王见蚬括财打来,忙赔笑说:“弱质受不了尊拳,我一句玩笑话,你却当起真来,不好意思,就按警长的主意办吧!只怪我倒霉,无辜牵累,无端破财罢了。”
蚬括财听了,立即把拳头放下,笑道:“这才够义气。”
于是把鲨文放出,给了两人十几元路费,送两位出去了。
龙王与鲨文一出狱,怕蚬括财追悔生事,便立即离开谋发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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