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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景笙.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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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
作者:策叛小维
第一章
上好的生宣展平摊好,景笙一手挽袖,一手执笔,待饱蘸徽墨,笔锋在砚边微顺,方转腕使笔。
细墨染上宣纸,便犹如苍龙归海,气势腾然。瘦劲有力的笔锋挥洒,笔意亦仿佛欲破纸而出,一笔一划皆是力劲无双,显然已是有了大家风范。
不到片刻,一副崭新的墨宝便已诞生。
景笙放下笔,染朱泥盖上私印,端详着自己的字,颇为自得。
“好了,岭儿。一共五幅,等干了就可以送到古墨斋寄卖了。”
一旁的青衣侍女小心接过字,脸上却无丝毫喜意。
景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眉宇舒展间方才叫人看清了她的容颜,柳眉檀口,肤光似玉,五官挺秀而大气,不过最叫人难忘的还是那双眸,即便不做任何动作也像是自带三分笑意。只一瞥,便如见明月清辉,春风自拂,花开满堂,不自觉中就陷入了那双温润的眸中,忘却尘事。
“怎么了?”
怎么了?还用问?
岭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是叹气道:“小姐,你真是越发祸害了。”
这厢只见景笙笑得更欢了:“多谢岭儿夸奖。”
景笙今年十五,确是丞相之女没错,但只可惜景丞相早在八年前便已亡故,而景笙的爹亲则是在生他那年便因难产而亡。
是的,你没听错,是爹亲。
皇王朝以女为尊,男为卑,是个标标准准、彻彻底底的女尊世界。
不过女尊也好,男尊也罢,对于目前的景笙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差别,因为无论怎样她都只能做个养在深闺无人知的景家庶女。
没办法,这也实在是她在景家身份尴尬。
其实在七岁之前她还身为景家嫡女时,待遇真不可谓不好,可当一直护着她的母亲一死,早看不贯她的老夫君便立即下令换了曾育有一女一子的管侍君为正夫,她这个嫡女便瞬间降为庶女。
刚开始她还不以为意,但不过三个月差异立现。
她从陈设簇新的南厢房搬到最偏远的秋竹院,每月的份银和财物整个缩水了大半,原本给她的教书先生也改去给管氏女儿上课,至于那些原本同她交好的学友们得知此事,明里暗里也大都疏远了她,总之,惨得很。
不过这也不全怪老夫君,毕竟也算事出有因。
当年景丞相还是景编修时,一心恋上风月苑的清倌琴绝公子,也就是景笙她爹,死活要娶进家门做正夫。
但是老夫君却是打死不同意,一则琴绝公子作为风月苑红牌赎身价极高,以他们家当时的财力根本赎不起,二则她女儿景玉程进士出身,娶一个青楼男子为正夫成何体统,于是两人从此杠上。
到底天无绝人之路,此时景玉程已背着老夫君偷偷和景笙爹亲珠胎暗结,正干柴烈火来着,于是她刚烈的爹便用几年攒的钱自赎自身,又托了一位身份颇高的爱慕者作保,最终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坐上了景家正夫的位置。
可惜景笙她爹嫁过来后三载无女,当时已身为景侍郎的景玉程受不得老爹逼迫,又纳了一个管侍君进府,不过一年管侍君诞下一女,而又一年她爹生下了她难产而死,但即便如此,老夫君对他们父女的厌恶之情仍半丝不减,如今她母亲一死,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唉,想到这,景笙不由扶额。
唉,景笙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吧,她是笑得不怎么好看。
刚才么,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虽然爹娘早亡,她是该难过,也是挺辛苦。
可惜她从一出生就没能把景氏夫妇当成自己的爹娘,而如今景家待她倒也没那么难过。
没办法,爹一出生就没有见过便不提了,这娘则跟曾经的自己一般大,而且或许是怕睹人思人,十年来两人也甚少见面,要想悲也悲不哪里去,更何况那时谁都瞧得出那景玉程是一心求死,死时简直安谧慈祥的像七老八十寿终正寝。
“行了,快去吧,别去迟了叫赵老板等。”
“是,小姐。”岭儿细心的将字用布包卷好,塞进宽大长袍特制的口袋里,便疾步出了门。
景笙收拾着笔墨,估摸着待会岭儿回来时带回的钱银够买几本书。
其实景家人虽不待见她,但吃穿方面倒也不会短了她。只是在看书科举一途对她是彻底放弃,好在对此景笙也不在意,她又不想当官,无论前世今生她最大的爱好都不过是看书罢了。
景玉程原先也是有个书库的,她也去过不少回,只是里面的书不是四书五经就是策论、经典,她实在没什么耐心看,花了个把月把里面感兴趣的书都一一看了后,便一直盘算着上哪弄点书来。
在这个时代书本虽已用纸来印,但到底还是没有活字印刷,书本印量极少,甚至有些还是手抄。
而且在此时,除科举科目,想做到藏书丰富非几代经营和钱财丰腴不能,他娘景玉程只是地主出身,靠祖上田地供养,也算不得书香门第,到她这算是光宗耀祖了一回,又怎么可能拥有大量图书供她阅读呢?
不得已,景笙只好自己想法子,但现今她的例银只够日常吃穿生活,结余下的一月也不见得能买几本书,于是她只好剑走偏锋,指望靠卖卖字画捞偏门赚点外快。
说到书法,还真算是景笙的一件意外之喜,前世她便对书法很感兴趣,奈何没这天赋,在少年宫学了三年,除了一手钢笔字拿的出手,于书法上毫无建树。
不过,今生也许是遗传了她那个风华绝代的爹,这身体似乎对于这类艺技极有天赋,对着书法大家的字帖练着练着越发的有门道,和着她学过的那几年书法知识,如今她的这笔书法已经基本能唬住人了。
景笙自顾自想着,突然久违的敲门声响起。
谨慎地收好笔墨,景笙迅速翻身上榻,这才垂着眼帘倚住床缘低声道:“进来。”
进门的果然是景笙没料到的人。
“来,快给二小姐的房间拾掇拾掇,把那些寒酸的物件都给我换下来。”
景笙已半年未见的名义上的爹,也就是管正君,一进房门就利落的指挥着四五个丫环给景笙简单到简陋的房间来了个大变样。
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健壮的丫环卷着袖子朝景笙走来。
景笙咽了口吐沫,假装虚弱,实则利落地爬下床。
很快,梳髻的梳髻,化妆的化妆,穿衣的穿衣,不过片刻,一个两颊绯红、华服玉带、钗环叮当的富家小姐就新鲜出炉了。
管正君满意地看着景笙,拉着她的手转了个圈,啧啧道:“果然是人靠衣装。”
景笙适时咳了两声,管正君反应过来,立马叫下人又端来糖梨水,看着景笙一口口喝下去。
唔,非礼勿言。
第二章
“对了,岭儿那丫头呢?”
景笙一凛,掩着唇,轻声回答:“我早上有些不舒服,岭儿去拿药了。”
“哦。”
好在管正君也不在意,没有仔细追究,示意两个丫环跟在景笙身后充作侍女,就带着景笙向正厅走去。
正厅一向是景家除宗庙外最正式的地方,一般轻易不会动用,这次看来真是来了贵客。
还没走到正厅,就听见厅里传来一片喜气融融的谈话声。
“没想十来年过去,晋王依旧如当年般英气勃发,让无数男子倾倒。”
景笙一进正厅就看见老夫君坐在主座,明明尴尬还拼命掩饰陪笑的样子。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景笙还是乐到了。
管正君见状忙迎过去:“晋王,二小姐到了。笙儿,还不快见过晋王爷?”
景笙这才看向那位晋王,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深黑色豹纹外袍,腰间是皇室玉佩,云锦腰带,五官尚可,但怎么看怎么都透出股风流味,说不出的别扭。
管正君又偷偷推了把景笙,景笙这才回神想起见礼。
这两位都有诰命在身,不跪可以,景笙暗自叹气,一捋华丽长袍下摆,作势要跪。
不想,那位晋王竟然伸手扶住了她。
景笙抬眼一看,晋王正仔细打量着她,一双风流的桃花眼泛着精光,笑容殷切到不怀好意,看得她寒毛直竖,背脊发凉。
“你就是若水的女儿?”
大手拍在景笙肩上,重压排山倒海,笑声阵阵:“侄女怎么如此见外,不要跟本王客气,本王也算是你家的故交了。”
这里的女人大多身强力壮,这位据说当年上过战场的晋王大人更是不例外。
晋王拍得更欢了:“侄女,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本王向来平易近人的很,不要像你那个娘一样,迂腐的跟个老太太似的。当年本王认你爹为弟,如今我倒更希望听你叫我一声姑姑。”
景笙微觉冷汗直冒。
正尴尬着,老夫君拿指节敲了两下桌:“不知王爷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一进来就被晋王拐了去,景笙压根没留意后头还有人。
听这么一说,下意识的侧身回头。
距她不足一丈的地方,华衣少年逆光而站,有风轻送,衣袂如流云般轻缓的摆动,乌发在脑后简单挽起,一两缕飘在胸前,乍然看去,恍若仙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少年有着极精致素净的脸孔。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见到君若亦。
不得不说,景笙对君若亦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很好的。
但当少年带着侍童目不斜视,视她无物般从身边走过,从头到尾维持冷淡表情时,景笙很快反应过来,这恐怕也还是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
思前想后明白,大抵是自我为中心惯了。
这位显然也是,走到晋王身边,对着老夫君也并不行礼。
晋王习以为常地拉着少年的手对老夫君介绍:“这是本王最疼爱的幼子,君若亦。来,若亦,见过老夫君。”
君若亦闻言见礼,起伏间动作行云流水。
礼是无可挑剔的行了,但那动作中就偏是觉不出一丝敬意。
老太君的脸色变了变,还是端着笑脸:“这孩子长得倒是像王爷,恐怕到年龄提亲的人都得踏破家门吧。”
“哦,看来晋王是已经心中有了良媳?”
老夫君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知哪家小姐能有这般好运?”
景笙立在一边暗想,老夫君大概是想问哪家小姐如此倒霉,摊上如此一个王爷之子。
不过,岭儿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她能不能稍退呢?
步子还没挪开一步,就听得晋王缓缓开口:“自然就是景笙小姐。”
轻描淡写一句话比断喝还管用,景笙立马不动了。
老夫君手里的杯盖砰得砸上杯子。
“王爷,您这是开玩笑?”
晋王敛起了笑容:“本王看起来像么?若水在世的时候,本王已经和他约定好将来定要结为儿女亲家,本王向来说话算话,即便若水已不在世,本王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上他说话。”
一句话堵得景笙开不了口,抬眼看对面少年,君若亦神色淡然,发觉景笙的目光时才露出些微嘲讽。
这么一来,景笙反倒不急了。
真要嫁给她,该不愿意的怎么也该是对面那个,还轮不上她。
老夫君顿了一下,忙说:“晋王,笙儿如今算是庶出女儿,怎能配得上小世子?”
晋王笑笑,从随从手里拿过文碟递给老夫君:“那又如何?我说配得就配得,连皇姐都能娶得平民子为君,这又有何不可?这是若亦的生辰八字,老夫君可拿去合合八字,也好早日定下亲事,待笙儿十六及笄便可过门了。”
晋王风流总所周知,但这位极受圣眷的闲散王爷还有个说一不二的特点。
举例来说,当年谁都知道晋王慕恋琴绝公子已久,偏偏对方心有所属,晋王知晓以后信誓旦旦说要帮忙,那时谁都不信,换个纨绔子弟不去破坏就算不错了,谁知晋王真就甘愿以身作保,硬是把心上人送上别人的花轿。
因而听得晋王的话,老夫君脸上蹭得就有些挂不住,但碍于身份实在不敢硬顶,诺诺应着,待晋王带着她那个宝贝儿子告辞以后,一甩文碟,瞬间翻脸。
“哼,这晋王插手我女儿的事也就算了,连我孙女都想横插一手,当我景氏没了主家的女子好欺负?”
管正君忙上前安抚,又是递茶又是拍背,好不孝顺。
景笙跟在后头,小幅度的往后挪动。
“笙儿,给我过来。”
景笙暗叹口气,甩了甩袖,低垂着眉眼走近前:“老夫君。”
“笙儿,你瞧那小世子如何?”
“得了。”老夫君咧嘴,脸上涂得脂粉微微抖动,吓得景笙忙又低下头,“什么小世子,我看就是个小祖宗,半点礼仪也不懂,这样的男儿娶回家,仗着娘家权势,定然不会是个相妇教女的好女婿,还不知要惹出个什么事来。”
“老夫君说的是。”
“我知道你一向守礼,但这确不是什么好亲事,待你及笄了老夫君会为你挑个好夫君的。”
“笙儿受教。”
其实也无非就是怕她娶了晋王之子,仗着夫家的地位追究这些年的怠慢。
不过,好在景笙也确实对那位世子同学并无好感,娶他就更别谈了,顺水推舟,未尝不可。
“退吧。”
景笙小心地迈向门口,不等出门,又听见老夫君略显犹豫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我尊是勤劳,捧脸
第三章
好歹回到秋竹院,一进院门便看见岭儿站在自家门口发呆。
“小姐,这、这是我们的房间么?”
房间里华丽的陈设尚未换下,想来是怕晋王爷一时兴起想要参观一下侄女的屋院。
景笙颇为无奈的开口解释:“府里有贵客来,这只是充个门面罢了,过几日还是要换下来的。”
“什么贵客?就算有贵客来也轮不上咱们这啊。”
谁知小丫头闻言来了劲,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中心思想都是那位相貌极佳的世子同学,满嘴姑爷长姑爷短。
叹了口气,景笙用力敲敲岭儿的脑袋。
“就算我愿意娶,人家也未必愿意嫁。好了,说正事,银子取回来没有?”
岭儿拿出钱袋,从中取出长长一串铜钱。
“诺,都在这里了。”
景笙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接过掂量了一下,笑着向里屋走去。
岭儿忙疑惑出声:“小姐,你不出去买书了?”
景笙抖了抖袖子,身上华丽的衣装跟着颤动:“难道你要小姐我穿着这个出去?”
景笙三两下脱下外面逶迤的长袍,丢到岭儿身上,不客气道:“岭儿小姐,你若是想试试,我可不介意给你做随从。”
说罢,不管岭儿一脸窘状,转身进屋换衣服。
换上质地普通的长衫,景笙顿觉自在多了。
秋竹院一向是景家最冷清的地方,份银份例三餐大都是岭儿去领。
早几年还有人没事来这冷嘲热讽,景笙懒得应付,干脆卧床看书称病不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来自讨没趣。
不过也因此,主仆二人相依为命无人打扰过的倒也清闲。
而且几年前景笙便发现,秋竹院虽然位置偏远,但巧的是与府外仅一墙之隔,此后,偷偷摸摸翻墙出院也不是未曾做过,只不过碍于怕被发现又兼怕遇上熟人,出门次数不多罢了。
晋王爷这一走,估摸是不会再有人来找她,晚膳以后,景笙带着岭儿利落的借着挂在墙边柳树上的绳绊翻墙而出。
路已经熟得很,拐上几拐,就到了市集。
夜市虽没有白天繁华,也依然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叫卖吆喝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景笙不禁感慨,无论哪个年代,贸易始终是个热闹的东西。
景笙常去的书局叫临山书局,因隔壁临山书院而名,这家书局不仅规模大,而且门类繁多,书籍五花八门无所不包,很对景笙的胃口。
作为常客,景笙刚一进门,就有看店的姑娘殷勤的介绍着新到的书籍。
岭儿对书不感兴趣,早早到隔壁武器店里和老板交流,景笙便独自在书堆里挑选。
选了一会,挑出三本找老板结账。
江州地理志,程莲月游记,隔山居士诗集校注。
刚结完帐包好书,正要去找岭儿,谁知店里的女老板一把拉住她。
景笙一回头,就看见女老板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小声道:“景小姐,我看你也是个常客,我这里有本好东西,可是珍品不放架卖的,你有兴趣没有?”
女老板拍桌,惊得周围看书的人都抬头看她:“我是这样的人么?瞧你小小年纪都在想些什么?”
景笙顿觉丢人,忙赔礼道歉。
女老板这才从柜台下掏出一本装帧精美的书册递给景笙。
景笙接过一看,封面上娟秀的小楷一行标题。
《帝都十大适龄佳公子详解(附画像)》
景笙暗叹,这小楷写的真是粗糙,同时也不仅对古人开放若此感到诧异。
怀着好奇景笙随手打开一看,翻了没两页,一个耳熟的名字直映入眼帘,视线向下一看配图,景笙立马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今天才见过的那位君若亦世子。
画像边上是详细的生辰嗜好及生平。
再翻一页,是整整满面的溢美之词,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登徒子般的言语。
难怪不敢摆在台面,若是真给晋王爷的人瞧见,书局保不保得住还在其次,说不定连命都不在了。
景笙想了想问:“请问老板,这书是从何而来,怎会记的如此详细?”
这会女老板是连连摆手:“这我可不能说,反正都是真的就没错了。”见景笙没反应,又说,“小姐,你想好买不买了没?”
景笙刚想拒绝,岭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夺过她手里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啊,小姐,这个我想买很久了,你哪里找到的?”
景笙扶额,几次劝诫失败,到底一起结了帐,拉着岭儿出门。
晚间,夜色朦胧,淡漠的月光隐隐绰绰,欲遮还露。
部分茶楼店铺已经关门,酒楼妓馆反倒热闹非凡。
路上走的大多是膀大腰圆的女人,走起来虎虎生威,零星有男子路过也都是掩着面纱,垂头匆匆而行。
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一座点着大红灯笼尘嚣纷扰的楼宇。
景笙拽着岭儿,迅速加快脚程。
说起来,她也已经十五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十六岁少女及笄,就可以迎娶夫婿了,见过这里男人的平均水平以后,景笙也曾设想过,倘若真要娶个娇滴滴的美夫君回家会是个什么情形?
但是只想了一想,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就现代人的审美而言,她还是比较能接受正常男人。
正想着,忽然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传来,以极快的速度传到耳边。
景笙堪堪避过,岭儿还拿着书来不及反应,忙又伸手拽着衣领将岭儿拖到一边。
只见大路正中地面掀起滚滚尘土,风声呼呼,一个红色披风的女子身着干练的骑装骑在马上,放肆大笑,满脸的得意,浑然不觉路边好几个摊贩都被她撞翻在地。
身后跟着的女侍在路边略作停留,在几个摊贩旁丢下一锭银子便走。
景笙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忙问岭儿:“怎么样,伤到哪了没有?”
景笙拍拍岭儿,淡淡道:“够了。你现在骂她也听不到的。”
低头一看,刚才还在岭儿手里的书正掉在地上。
景笙走前两步正要去拾,书已经抢先落入了另一个手中。
“这是你的书?”
清冷如山涧流水般的音色,无比悦耳。
“无耻庸俗至极。”
景笙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去已来不及,只听清脆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那本据说手抄珍品就这么被撕成碎片。
刚想质问对方为何撕毁书籍,景笙就看见一双甚是眼熟的眸子。
几分讥诮,几分疏离,细长的眉眼犹如山水画般蕴着浅浅墨意。
唰得景笙低下头,连忙拱手作揖:“不知是君公子,在下失礼,失礼,真是抱歉,抱歉,万分抱歉。”
君若亦带着侍童从景笙身旁擦过,别说回话,连看也不曾看一眼,身后的侍童更是冷哼一声肩膀撞在景笙手臂上,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见人走远,景笙才揉揉手臂,颇为郁闷。
“岭儿,都是你惹得事,咱们快点回府,再不回去就迟了。”
真是丢脸。
趁着周围人未曾在意,景笙径自拽上尚在回味的岭儿,速度离去。
第四章
从后院翻墙回家,已经过了就寝时间,景府内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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