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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把愛當回事兒.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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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凡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分手。其实我也是心血来潮。
“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他喝一口咖啡说。
“我刚才迟到了一个小时。”我陈述。
他点点头,没有表情。
“是因为我要去买一杯奶茶,我选择为了一杯奶茶让你等上一个小时。”我丝毫不觉歉意。
他仍然没有言语,但是双手握紧了咖啡杯。他这么聪明,当然听得懂。
终于,他说:“你不再爱我了。”
我立刻摇摇头,说:“不是不爱,不是爱得不够,是我们都没有把爱当回事儿。记不记得一次你为了送欢欢(他的狗)去看兽医,把我抛在一个出租车都叫不到的地方?我排在你的狗之后,现在你排在我的奶茶之后,这样的感情还要来作甚?”
他眼中闪过讥讽的光,说:“你要男人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比登天还难。”
“别的也就算了,唯有这一样,马虎不得。”我一口气,喝完整杯橙汁,砰地放下空杯,很有气势。
然后,我起身,说句“珍重”,就放开步子,走。一起走了两年,除了吃饭,没花过他几分钱,各自有地方住,我除了一个牙刷,一条牛仔裤,也没有什么在他那里。
这便是独立的好处,否则如果同居,并且是他付房租,势必不能如此潇洒,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分手就分手。
心血来潮的决定总要付出代价:一条我极心爱的牛仔裤,是结束这段关系的代价。
我其实不必走得那么快的,他并没有追出来。当然我根本没有期望弄得难舍难分,眼泪涟涟的,可是这么平淡干脆,我仿佛又有些心有不甘。
所以是带着点气走的,结果到了门口就撞了人,也不是很严重,谁知那个男人,随随便便就被我撞倒了。
而且脸上表情痛苦得很夸张。我蹲下,一边嘴里念叨:“老天爷,千万别这么衰,刚和人分手,又把人撞伤。我不是故意的,不会是惩罚我吧。”
我看那个人一手握住右腿,心一下子沉下去,想:不会这么容易就骨折了吧。
我扶着他的肩膀,问:“哪里痛?你可以站起来么?”
他没有答话,脸上一派漠然,但是额头上已经是一层汗。周围经过的人,已经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这一对男女在做什么。
我意识到他可能伤得不轻,当是时,真心诚意地说:“我送你去医院,我去叫车。”
可是他反手拉住我,淡淡地说:“没事,麻烦扶我一下。”
他的右腿仿佛完全使不上力,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他起来,他试着走一下,却痛得眉毛都拧在一起。
我把他的右臂放在我肩上,撑起他一半的重量,让他单腿跳着到路边台阶上,坐下。我看到他脸上是一丝自嘲,苦笑,随即又恢复漠然。
我是绝对有责任心的人,一边说:“还是送你去医院,好像伤得不轻。”一边想拉起他的裤腿,察看伤势。
不想他立刻打掉我的手,说:“不用,是我自己的老毛病了。”
我们同时抬头,我才看清他的脸,苍白,但是俊朗,那种漠然的表情尤其吸引人。
然后,我就忘了说话,等意识到了,连忙低下头,说:“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叫人来接我。”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结束。
“你的伤还是尽快处理好,我会负责相关费用。这是我的卡片。”说完,就掏出张名片,塞进他衬衣口袋。他依然没有反应。
自作主张作完这些,我自己都为自己的反应愣住了。初夏的风吹过,很舒服,参杂些槐花香味,我长舒一口气,有些开心,说:“我叫唐小恬。给你买杯饮料吧。”
“不用,谢谢。”
耍酷,才不管他,我问:“奶茶,热的还是冻的?”
他看看我,有点愣,也许没见过这么自作主张,坚持不懈的女子。我只好不理他,径直去买。
回来时,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在他身边,旁边还放着一个轮椅。
唐小恬敢作敢当,他已经在那个人帮助下坐上轮椅,我把那杯热的奶茶递给他,他看了我一眼,接过奶茶,愈发面无表情。
他的朋友在一旁瞪着我,我一挺胸,说:“我叫唐小恬,不小心撞倒你朋友,万分抱歉,但是罪不至死。他不肯去医院,但是还是请医生尽快给他检查一下比较让人放心。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今天刚刚和人分手,心情也非常不好。”
我又拿出一张名片,塞在他手上,说:“我会负责的,有什么事联系我。”
然后,那人居然大笑。这回轮到我瞪着他,莫名其妙。他拍着我的肩说:“我叫乐天,别害怕,再联系。”
我抓住机会问:“他叫什么?”仿佛当轮椅上的人不存在。
“蒋文。”
蒋文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到车旁,乐天开了一辆房车来。乐天打开车门,蒋文已经自己站起来,我在一旁扶着他,他自己坐进车里,我帮他扣好安全带,不经意打个照面,只见他面色似锅底,已经由漠然变为阴沉。
我叹口气,出来,乐天还站在旁边,一脸和善地问我:“小恬,要不要来我们今晚的派对?”
他是娃娃脸,圆圆的,浓眉大眼,已经叫我“小恬”,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说:“你还不快带他去看医生?”
“我就是医生,已经给他检查过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一颗心一直是悬在半空的。
我问:“什么派对?”
“他的生日派对。”
车里的人还黑着一张脸,不过倒是在喝我买给他的奶茶,我真怀疑他是否有心情过生日。
乐天很理解,说:“别管他,他是外冷内热,你要是不来,反倒让他过意不去。”
“好。”既然这样,我爽快地答应,然后就上车,坐在蒋文旁边。
我妈一直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别人拐卖了。这不,刚知道人家叫什么,还不知是真是假,已经坐上人家的车,去哪里也不知道。
蒋文坐在那里不说话,我觉得他好像坐着不舒服,于是把外套揉成一团,扶着他的背,垫在他腰后。他很配合,轻声说句“谢谢”。
就一句“谢谢”,我立刻觉得欢欣鼓舞,说:“太突然,没准备生日礼物。”
他举举手上的奶茶。这也算是礼物?
车停在一个市中心一幢漂亮别墅前。乐天把轮椅拿出来,我帮蒋文解开安全带,扶着他出来,他又坐上轮椅,自己推进门。
好漂亮的客厅,浅棕色为主。蒋文已经进了自己房间,乐天对我说:“自己随意。”好像我是这里的常客。然后他也进去自己房间。
方舟一样的大沙发上有一个一人高的玩具熊,不知道是他们谁的。窗边一个漂亮的海底世界鱼缸,有五彩的热带鱼在畅游。
我还真把自己不当外人,把一张“班德瑞”(著名瑞士音乐组合)的《飞鸟》放进CD机中,整幢房子各个角落立刻飘忽着舒缓柔美的音乐。
乐天出来了,穿一条休闲裤,一件白衬衫,只系了一个扣子,他有很漂亮的胸肌和腹肌。
他朝我微笑,然后敲蒋文的门,随即进去。我走到露台上去,天已经黑下来,天边有一丝红色,明天是个好天气。
2
这时客厅里一个人乒乒乓乓一通后,又一路小跑到阳台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梳着马尾巴,脸上亮晶晶的,真是青春无敌。
她笑着问我:“你是哥哥的女朋友,还是文哥的女朋友?”
我他妈的现在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但是我反问:“他们俩不是一对儿么?”
哈哈哈,她笑弯了腰,立刻扬声说:“哥哥,文哥,有人怀疑你们是同性恋!”
里面传出蒋文的声音:“让他去死!”还有乐天的哈哈大笑。
她是乐天的妹妹,和乐天一样开朗亲和。
她又咚咚咚跑出去,回来时手上拿着两倍汽水,给了我一杯。
“我叫乐宜,你呢?”
我一口气喝完汽水,说:“唐小恬,我刚刚认识他们。”
我的名字也让她觉得好笑,她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唐,小恬,哈哈哈。”
我也笑了,我喜欢开心的人,谁耐烦整天对着愁眉苦脸。
我问:“蒋文的腿怎么回事?”
这回她不笑了,说:“都是因为我。文哥是建筑师,两年前在工地勘查,我去找他,又不戴安全帽,有一袋水泥砸下来,他扑在我身上,结果砸伤了自己的腿,太严重只好截肢。”
她低着头,十分难过。
我连忙安慰她:“嗨,生死由命,不是你的错。”
“都这么劝我呢,可是我,没法原谅自己。”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突然她说:“所以我想,为了赎罪,我要给文哥找到一个女朋友。”
她又给我倒一杯汽水,很好喝,苹果味,甜甜的。
看着我不解,她说:“其实文哥还是和受伤前一样,除了有时候阴天下雨行动不便,或者容易生病头痛。但是他当年的女朋友离开他了,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呢。”
我觉得心中怅然,女人可以很没良心的。我也许是其中之一,许凡其实就在上个礼拜说他父母要来,想安排我们见面的,结果我喝完一杯奶茶就跟他分手了。
“好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嫁他?”小妮子向我推销蒋文呢。
“嘻嘻,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和哥哥一样啦。”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有些晕,而且两颊发热,好像喝醉酒一样。乐天和蒋文出来了,蒋文坐在轮椅上,我看到他右腿膝盖下的裤腿是空的,心中竟然有一种缓缓的痛。
他还是漠然,我真有些醉,嬉笑着对着乐宜耳边“小声”说:“他什么都好,就是只有一个表情,好闷。”
“苹果汁!”乐宜理直气壮地说。
其实,那是苹果酒,差不多有五度。然后我就昏睡了。也没有参加什么派对,也没有吃到什么大餐。
第一次醒来,是凌晨三点,我睡在一个小房间里,身上衣物完整。一张极舒服的大床,一个装满书的书架,床头一支水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干花。
我起身走出去上厕所,一边回忆起昏睡之前的事,真是丢脸到家了,居然喝苹果汁到醉倒,还是在陌生人家里。
经过蒋文的门口,听到仿佛里面有痛苦的呻吟声,心中一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确实不是幻听。
我敲敲门,不经同意就进去,看见蒋文抱住头,在床上蜷缩着,还挣扎着试图拉开床头柜。我不知死活地快步走上去,扶住他问:“头痛?要吃药么?”
他也没有精力介意我怎么闯进去的,虚弱地说:“在第二个抽屉里。”
我打开,拿出药,问他:“是这个?”他只能眨眨眼,表示对。
我扶着他的头,把药喂下去。他仍然十分痛苦,当然,又不是仙丹,不能立刻生效。
我看到他柜子上有一瓶薰衣草精油,毫不犹豫地打开,涂在手指上,为他按压太阳穴,希望对缓解头痛有帮助。
他开始因为我的碰触一惊,随即平静下来,任我上下其手。我又按摩他的耳朵,觉得上面的穴位肯定有帮助,还有叩击脑后玉枕穴。
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药生效了,他浑身无力地趴在那里,轻喘。我才发现原来我跪在他床上,他趴在我腿上,我的一只胳膊揽着他的头,姿势不知多暧昧。
于是心就狂跳起来,严重程度超过十八岁以前任何一次见到心中暗恋的人。我试图帮他在床上躺好,他也意识到我们的姿势,立刻撑起身体,我按住他,说:“慢慢来。”
让他躺好,大概是薰衣草的作用,他始有睡意,我把被子给他盖好,要离开。他却拉住我的手,说:“我,你,你可不可以等我睡了在走?谢谢。”
那一刻,他苍白的面容上,满是婉约的真诚,我的心好像疼了一下,就停跳一拍。
我当然愿意,我在床边坐下,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大而温暖,有些湿湿的,因为刚才头痛出汗。
很快他睡着了,我起身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离开。
第二次醒来,几乎是中午时分。
客厅里传出钢琴声,我以为是CD。洗漱出来,才发现乐天,乐宜还有一个陌生的小男生三个人闹成一团,又喊又叫。而蒋文,竟然在弹钢琴。
乐天看到我,挣脱了要过来,结果被乐宜拖住脚,又摔倒在地上。我哈哈大笑,眼睛却是看着蒋文,他也看着我,那脸上居然是淡淡的笑容。不得了,大概因为自己是个粗线条直来直去的人,最为这种内敛的常常欲语还休的男人心折。
我不自觉竟然脸红了,乐宜问我:“睡得好么?”
我点头。她带着委屈说:“谁知道有人喝苹果汁都能醉倒,哥哥昨天大骂我。”
“是我自己酒量不好。”真惭愧。
乐天说:“留下来吃午饭吧。”
真佩服这几个人,真拿天下人当兄弟姊妹了。
我说:“还是回去了,身上这套衣服也快馊了。”
乐天忙说:“我送你。”
钢琴声突然停了,我看过去,蒋文转过头看着窗外,背影看上去那么寂寥。
乐宜说:“文哥失望了。本来他中午要做炸酱面给大家的。其实是向你展示厨艺了。”
乐天却说:“胡说八道。”
乐宜还要说,被那个小男生一手捂住嘴。她扮开他的手,给我介绍:“小于,唐小恬。”很明显,是她的小男朋友。
我点一下头,走过去看蒋文。他又穿上义肢,端坐在凳子上。我蹲下,仰着头,咬咬下嘴唇说:“头不痛了?睡得好么?”
他点点头。
我又说:“好好照顾自己,也许你有兴趣一起吃饭什么的,打电话给我。”
他用那样深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又心跳加速了。
他说:“我恐怕脸上表情太闷。”
哈哈哈,我爆笑,小气的男人,他还记恨我这句话。
乐宜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已经站起来,说:“我走了,多谢款待。”
乐天要送我,我说不用,他坚持。
在车上,他问:“你是做公关的,那是什么?”
“三言两语讲不清,但是经常见客接活,和媒体打交道。”
他听了,一愣,试探问:“和酒店公关有什么不同?”谁都知道“酒店公关”做什么。
我哈哈大笑,说:“价钱比较贵。”
“比如说?”
“我是按小时算钱,差不多每小时一百美金。酒店公关应该是一晚多少钱。”
他听了,要过一会儿,狠狠地点头。他是个很可爱的人,但是我却想起另一张苍白的脸。
2
周末的约会对象是老妈,和她一起喝茶。老妈是春风满面,穿一套青色的套装,戴蓝宝石耳环。这个女人倒是一直懂得爱惜自己。
看到我,照例批评说:“一条牛仔裤一个月都不洗,邋遢相。”
我坐下来,叉着腿,不理她,大喊大叫要点菜。
老妈皱眉,说:“看你的作派,怎么会是我女儿呢?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
“也许是医院里抱错了。”我很浑地说。
“混账,我在你这个年纪,你已经四岁了。”她很无奈。
“去年你就这么说,今年应该是我已经五岁了。”老妈二十二岁已经生下我,可是我是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的,和父母倒不算亲。
他们一早就离婚,等我长大以后,才和两个人分别成为朋友。互相说说笑笑,根本不像父女,母女。
“最近见到我爸么?”我问。
“碰到一次,又胖了,头发快掉光了。”她显然对他没什么兴趣。
“你不是当初认为他帅的么?”
“所以说爱一个人,千万不要和一个人终老,看着他一天天变老变丑,真不好受。”
我的妈呀,我终于知道我随随便便这么心血来潮是得自于她的遗传了。
我于是告诉她:“我和许凡分手了。”
“就是你今年又嫁不掉了。”
“我为什么要嫁掉,你不也是单身。”
“我最起码结过婚!”
她拿出一支烟,立刻有服务生给她点上,吸一口,风情万种。
看着她,还真有些嫉妒,作为女人,凭什么她这么自在潇洒,还能让人把她当女人看。
我稍微工作努力点,做事豪爽点,别人就觉得我是破马张飞的。
我问:“你有没有倒追过男人?”
“没有,还是男人追我比较好,我容易掌控。”
“一定是因为对方吸引力不够,否则爱根本不受掌控。”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啊?”
“你想倒追的那个。”
老妈认真地看着我,我们在一起,外人都会说我们像两姊妹,也许是她显年轻,我显老。
“随便问问而以。”
“跟他借书吧。”
“什么?”
“《围城》里教的招数,男人和女人互相借书制造机会,尤其是有借就有还。”她笑了,眼角有几道极有韵味的皱纹。
我哈哈大笑,老法子都是好法子,屡试不爽。
可是,借什么书呢,一个连装修都没有做过的人,借一堆专业建筑书籍,司马昭之心,一下子显露无疑。
还没有开始,已经动了这么多心思,恐怕这次是沉到底了。
周叔叔来接老妈了,这才是女人应受的待遇,应有的姿态。可是,到了我这一代,唉,一代不如一代了。女人工作起来像狗一样,思考起来和男人一样,还有什么矜持可言?
真是,惆怅。N久没有这样文学性的情怀了呢。
我倒是没有真的跑去向蒋文借书,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只是觉得工作之外有件事可以想着,念着,悠悠的,算个营生。
周一上班,在茶水间碰到阿媚。
她上下左右打量我,媚笑说:“有点儿不同了呢。”
“什么不同。”
“说不出,就是有点不同了。”
“我和许凡分手了。”
“就这样?”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这么快,一见钟情?”
我想想,说:“不算,没那么严重。”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有时间,想想他就好了。”
她听了,嘴张得更大,眼睛瞪起来,说:“什么,已经上升到这样的境界了?”
我低下头,不语。
阿媚是同事兼好友,她和我正相反,一早奉子成婚,但是仍然像我们这些没家没业的人一样,孩子被她父母和她老公父母轮流照看,她老公和她一样繁忙,正好两个人也不经常见面,所以相安无事。
工作空余,吃饭时,我会想起那天的巧遇,不自觉嗅嗅手指,仿佛还有薰衣草油的味道。
周三发生两件大事:第一,最著名的地产开发公司找到我,想请我们帮他们策划一个百年庆;第二,乐天打电话给我,预约周五吃完饭。
他们打来电话,找到我们老大威廉,这鬼佬听了,两眼放光,然后跑到我桌前,说:“小恬,下周一,和我去听取简报,阳名地产找我们做他们的百年庆,我们阳名的机会到了!”
其实做这种活动,不是我们的特长,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到找我们。百年庆呀,如果做砸了,我们就真的扬名了,而且再也不用在这一行混了。
乐天打来电话:“小恬,还记得我么?”
总得报上大名,我才知道还记不记得。但是,我忙说:“记得记得。”
“周五,周五有时间么,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心中一惊,到底是谁?
我知道这周五没事,但是仍然装模作样地说:“让我查一下。”
阿媚在我旁边挤眉弄眼,大喊大叫,说:“快答应吧!”
我瞪她一眼,说:“好,没问题。”
“那周五七点,我去你公司接你。”对方有些开心的说,并且朗朗地笑了。
我连忙问:“乐宜也会去么?”我喜欢乐宜。
“她有自己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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