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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演繹生涯.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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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胭脂有毒)为您整理制作
《太后的演绎生涯》
作者:木妖娆
第1章 前朝太后
金都城的十二月,冬雪已经下了很久,天气越发的寒冷,天乌压压的,墨云暗涌,整个皇宫一片暗色,宫殿的屋顶上聚集了许多的乌鸦,任宫人们怎么赶也赶不走。
与外边的寒冷不同,安懿宫却是犹如初夏一样,一片暖气,门窗被封得实实的,每个角落都摆着一个炭炉,炭炉中烧的皆是上等的金丝碳,即使是如此的暖意,铺着厚实的软塌上的女子还是紧紧抱着暖炉。
在软塌旁站着四个穿着一样红色宫装的宫女,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望一眼小榻上的女子。
暖炉上的暖意丝毫没有传递到我的身体,我的寒意是从心底中衍生出来的。
回想起来,穿越的那天,小学弟打着报恩的幌子请我喝咖啡,呵,不就是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还了回去,这还报恩,司马昭之心,连我这个局内人都看得出来。
但没曾想,这那是报恩,这明显就是在报仇呀,咖啡没喝到,咖啡厅就发生了爆炸事件,我活了下来,只不过是灵魂存留了下来。
但也挺好的了,与其之前的身体残破不堪的在医院躺着,穿越了也挺好的,可穿越的这个身份。让我很是头疼。
昨天我还是皇后,听说还是在半个月前因为一句戏言,从一个宫女升职为了皇后,今天就晋级成了太后,穿越两天就从皇后转职为太后,估计我是穿越界的第一人。
当我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却有一件事更让我心悸。
若是普通先皇驾崩的太子继位,我还可以养养鱼,逗逗后宫嫔妃,但明显这些好像不能有,听说,先帝昨天被困在大元殿,被逼退位,就在当晚就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金柱子上。
我一眼都没有见着我那个短命的陛下,新帝说同仁帝昏庸无能,沉迷女色滥杀无辜,死有余辜,但念其新后无辜,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故封为昭寅太后,昭寅这两字到我的耳里,分明是找死两个字好吗?
我何其的无辜,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呀,这都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是昨天才空降下来的好伐。
新帝我还没见过,但听宫人议论纷纷,说新帝英明神武,比先帝不知道要英俊多少,我想着这新帝估计也是个歪瓜裂枣,只是宫人们怕忌讳才会有讨好这一说,毕竟同仁帝是位四十多岁大叔,以同仁帝拿来相比,还能好到哪里去。
新帝长什么样子,我是彻底没有那颗八卦之心,我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活下去,作为一个历史系的学生,我深深的知道历朝中没有哪一个谋逆成皇帝能放心一个前代的皇后继续蹦跶,有是有这种事情,但是那都是靠潜规则活下来的,那都是有着国色天香的颜。
默默的照着镜子一看,诶,颜好命好,上辈子那么好的颜,还是死了,这辈子那么普通,看着也像活不久的。
想着想着,忧桑的闭上了眼。
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在外室收了伞,提着篮子进了内室,见太后阖着眼,便轻声的对四个宫女道:“你们下去吧,太后娘娘我来伺候就好了。”
许是粉衣宫女的等级比她们高,四个宫女慢慢退了出去。
这个粉衣宫女我昨天才认识,是昭寅太后的贴身侍女,叫挽香,据说曾经还是一起受过苦难的俩小姐妹,只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总得顾忌些。
挽香掀开篮子上面的布,把篮子里面的安神香拿了出来,再小心翼翼的倒到香炉里面。
我睁开了眼,看着挽香的侧颜,更加的闷闷不乐了,就连一个宫女都比这个太后长得好看。
许是知道我在看她,倒着安神香的挽香安慰我:“娘娘,你也别闷闷不乐了,这新帝登基,虽说身份多有尴尬,咱们好歹也保住了一条命不是?”
听到挽香的话,作为初来咋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我,疑惑不解,但好歹没问出来。
什么叫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是表达先帝想杀我的意思,还是说新帝有意留她一命的意思?
我头一低,有些丧气:“留了一条命又如何,也不知道这次能活多久。”
我想着模糊的几句话,或许能从挽香的嘴里透出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挽香盖上了香炉,见我没有披上一旁的厚袍,便拿着厚袍给我披在了肩上。
“娘娘,你可别竟说这些丧气话,你是不知道,我刚从先皇殿里面掌灯的内侍说,本来先皇想要下旨废了你,改立容妃为后,这罪名是可不轻,是勾结反贼,谋害皇帝,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
我默,听得出来这同仁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连立后都那么儿戏。
“只是圣旨刚写好还没盖印,新帝就围了大元殿,要不是新帝,怕是娘娘这会已经身在天牢,那还能像如今安稳的坐在安懿宫。”
诶哟我去,感情这新帝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歹挽香是正规的宫女,皇宫的这些事情虽然说不是全部能看透,但好歹比我这个新兵蛋子好得多。
我的话才说完,挽香紧张的捂住了我的嘴:“娘娘,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会招祸的。”
……我现在都快大祸临头了,那还怕招祸,只是在皇宫之中确实要慎言,这些年她的清宫剧可没少看。
“但我总是心不安。”在这里没有个相熟的人,我就把这个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挽香当成了我的向导,如今的昭寅太后无势无权,身边肯定是有暗桩,挽香是不是哪个人的,她不知道。
但现如今我也只能把挽香当作贴己的人,这也是没得选择的,毕竟两人是一起为过奴的,一起受过苦的,挽香和我相处起来虽有点顾忌,却也没有其它宫女一样,恪守死板。
像把我嘴巴捂住这事,我想换做其他的宫人是断不可能的。
“娘娘,咱们安分守己,皇上高兴,日子自然也就长久。”
我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前边的安分守己我是听明白了,后面皇上高兴,又是几个意思,向来直白惯了,古人九曲十八弯的思维方式真的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见我没明白,挽香附耳小声道:“事事顺皇上的意,皇上看娘娘顺眼,也就不必担心。”
我又一愣,眼睛抽了抽,挽香妹子,你这是要我去刻意讨好新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让我去求潜规则?
挽香妹子会安慰人,前一秒还心如死灰的我,竟找到了那么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起码现在我知道,就算新帝要动手,绝不可能在如今的局势下动手,新朝局未稳,先得安民心,做贤君。
就如同是老板这一上台就要打要杀的,是个员工都会反感,分分钟都想辞职不干。
我想,我真的得在这段活着的时间去讨好新帝,毕竟在这古代,死了个人,可以用的借口千百万种不带重样的。
第2章 后宫无妃
据挽香说,同仁帝的三百六十六个妃子中,现在皇宫中只留了昭寅太后这么一个旧人,新帝仁慈,除了在午门把妖妃容氏,徐氏二人斩首外,其他的妃子都被送往了各地的尼姑庵。
容氏和徐氏二人我是没机会见过的,穿越的第一天,我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我一个妃子都没有见着,更别说是容氏和徐氏,挽香说这些年容氏和徐氏仗着同仁帝的喜爱,蛊惑同仁帝滥杀无辜的事不在少数,牵连也甚广。
诶诶,这明显就是商纣和妲己的故事嘛,真亏昭寅太后没有像姜皇后那样,被人挖了眼珠子惨死,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飘荡呢。
我突然羡慕起被送往尼姑庵的哪些妃子,好歹离了皇宫,留存了一条命,哪像我,担惊受怕。
想着讨好新帝,就应该从女人下手,吹耳边风最管用的可不就是枕边人,我问挽香新帝有几个妃子,挽香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就一个?”敢情是个痴情的呀,真难得。
哪想挽香摇了摇头,道:“是一个都没有。”
我擦!如此洁身自好的皇帝,我多少有些接受无能,但转念一想,还是有另外一个可能的。
压低了声音,问:“那有多少个男宠?”
顾不得我是太后,挽香忙不迭地瞪了我一眼,急道:“娘娘慎言呀!”
挽香的意思,我明了,无力的靠在榻上,这新帝已经不能用洁身自好这四个字来形容了,这压根就是一个性冷淡!
我真的为这皇朝的未来感到担忧啊,啊不,我为即将被送进来要守活寡的妹子们默默的点蜡。
皇帝在位,皇后,妃子还会远吗?
昭寅太后不是新帝的生母,再说昭寅太后也生不出比她还大的儿子,所以每三日请一次安的这些旧俗似乎不用用到新帝的身上,所以到现在,六七天下来,我和新帝硬是没有见上一面,想要讨好也无从下手。
再者后宫无妃,昭寅太后,也就是现在的我,想看看各宫妃子上演撕逼大战,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用请安,不用干活,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是日子过得忒无聊了些,想玩些游戏,除了挽香外,其他宫人却太死板了,该做到面无表情,就特么的真的像个假人一样,我都成功的猜了出来,这些宫人全部都是皇帝那边的人。
居然连应付一下我都高冷的要死,这不在摆明的看不起我这个太后么。
我这些日子把深入简出这四个字发挥得很好,起码在这几天,我是一步也没迈出安懿宫,宫殿我也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又赶紧的缩回了宫殿。
挽香见我这样,很是满意,认为我是彻底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太后,只是我不忍心把实话告诉她,外边实在是冷得太恐怖了,这样的天气最好是窝在屋里面实在。
作为一个南方人的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真雪,真心在这种天气想变成一条冬眠的蛇,只是作为一个称职的宫女,挽香每日天一亮就来伺候我起床,我那个泪呀,这真他妈比手机闹钟还准时,即便是闹钟,我还可以按下五分钟再响,但挽香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想赖床却怕挽香问我,娘娘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我该怎么回答!
一如既往的不情不怨的从柔软的大床中爬了起来,洗漱后听到外边不同以往热闹,我就纳闷了,以往这安懿宫沉寂得想一座死殿,到底有什么大事,连安懿宫这死殿都被影响到了。
“挽香,这宫里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怎么一派喜庆?”
挽香把金簪一根一根的插入我的发髻中,道:“后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能不喜庆么。”
显然挽香的眉眼也沾染上了喜色,我沉默了,听说这皇宫原有的宫人内侍,只是被换了一批,没有记载犯什么大事的都被放出宫外了,犯了大错倒是被留了下来,但也是极少数,这一个个高兴成这个样子,这都是汉奸的好苗子呀。
当然,在皇宫里面不兴汉奸这个说法,只有识时务者这四个字,要是你还是对着前朝一片赤诚之心的话,呵呵,就是老百姓每个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诶诶,挽香你丫的倒是继续说呀,你说到重点就停了,你还不如不说呢,最讨厌说八卦直说一半的人了!
不过看着挽香害怕成这个样子,估计同仁帝这个昏君做的荒唐事不比商纣的差,或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艾玛,我突然庆幸新帝成功篡位了,不然被剜去双眼的就是我了。
想想还是可怕的,我想我不能再这么悠闲下去了,得赶紧巴结上新帝这这座大山。
思想一回笼,看着镜子里面插满金簪的头,我头一歪:“挽香,咱少插几根簪子,成么?我这脖子都快压得都短了一截了。”
昭寅太后的首饰全部被挽香插在了我的头上,每天不同的发型,一样的金簪,虽然全都是金的,但还是掩盖不住这个做太后的太寒碜了。
这太后能当到我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太丢皇室的脸了。
从头上拔了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下来,放到挽香的手中,道:“去收买个大元殿的宫女内侍什么的,问一下新帝的行踪。”
这次挽香倒没有劝我,而是把金簪放进了袖中,我看着挽香的动作,特想说:妹子你这好歹也放给盒子装着呀,这要是把自己给戳着了,咋办。
到嘴的话,我又给咽下去了,把这话说出来,显得不是别人傻,而是显得我自己有多sb。
昭寅太后真的很穷,当我问起挽香我自己还有多少家当的时候,挽香默默的拿了个木匣子给我看,里面只有几锭碎银子,我问首饰呢,挽香指了指我的头和我的手。
诶玛,这总共加起来的量也就十三件,听说还是当皇后那时候的首饰,这得有多不受待见呀。
但好歹是金的,最主要的还是上面没刻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有机会出了这皇宫,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想到这我也舒服了些。
挽香的速度就是快,当天旁晚就把新帝的行踪要了回来,据她说这事做得极为的隐蔽,绝对不会落下个窥视帝君行踪的罪名。
……挽香,你不说下半句话,我也不会如此的心惊胆战!
等到的消息,先不管真假,总得试一试,只是这怎么试,我这心里还没有底,我又不是新帝的妃子,搞个偶遇什么的,这好像有些明显,明显得意图不轨,要是不偶遇,她还有什么借口去讨好新帝这座靠山,好像也只能这样子了,但问题又来了,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偶遇帝君。
这个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要换做以前,只需要抛一个媚眼,再露齿一笑,什么事情都能搞定,如今再抛媚眼,再笑,绝对会被拍飞的。
要不把顺序换一下,先笑一笑,再抛媚眼?
好吧,会再次被拍飞的。
再不行,就换给人去抛媚眼,笑一笑?
我看向挽香,这丫头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也是也算得上一个性感尤物了,只是一想到这新帝既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只怕这挽香也会被直接拍飞。
不成让她找新帝开导一下他,不举用伟哥?
……这离死也不远了。
人呐,长得太漂亮的不适合用脑,我也觉得这话在理,我就是不太适合用脑子,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也就算了,还越想越糟心。
老天,你既然注定要我穿越,怎就不能穿成个小宫女,而不是太后!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若是真的穿成了个宫女,不走运的话,我估计我也活不过一集。
第3章 太后爬墙
即便是知道了新帝的行踪,我也不敢直捣黄龙,我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我想还是等新帝登基大典后,再实行讨好计划。
毕竟现在我连新帝的样子都不知道,万一新帝长了张大众脸,一认错人就麻烦了。
再怎么安慰我自己,我还是改变不了我其实就是没有那个贼胆,心情一阵郁闷,白瞎了我那几两重的金簪了。
心情极其的郁闷,恰巧挽香拿了一壶酒回来:“娘娘,这是昨日西番新上贡的葡萄酒,食膳司那边也给了咱们宫殿一壶,温着喝能暖身子。”
我实在不好打击挽香,要不是这后宫一个妃嫔也没有,这女人喝的葡萄酒也不会分到安懿宫来。
“喝,喝,哀家这心情郁闷着呢。”哀家真的是哀到家了!
前几日我老是用“我”自称,惹得挽香时刻时刻的提醒着我,娘娘你得称哀家,哀家。
挽香给我倒酒,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这古代无污染的山泉酿的酒就是比现代的过滤水酿的酒更香,喝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差,还是因为酒太香醇,喝了一杯又接着一杯。
喝完了一整壶的酒,我就抱着挽香耍酒疯。
“挽香,我还要喝酒,我还要!”把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了挽香的衣服上。
挽香见我醉得不清,急道:“哎呀!娘娘,您喝醉了!”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我喝醉了,我可是有着千杯不倒的盛名,怎么会喝醉!
“我没醉!我就是伤心呀!”我抱着挽香又抹了一把泪,我太特么的难过了,几天前我还是被人追星捧月的女神,现在倒成了丈夫刚死不久的小寡妇,这寡妇还是爬不了墙的寡妇,人生还是那么漫长。
我特么都没有机会体验一把男女之事!
挽香见我醉得仪态全无,本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一听我的话,却又同情起我来了,拍了拍我的背,道:“娘娘,奴婢给你烧些热水来洗洗脸吧。”
挽香见我没反应,又改了话:“娘娘,奴婢现在给你拿酒去。”
酒?对,我还没醉,我还要继续喝。
于是我松开了挽香。
挽香去了良久都没有回来,我披散着头发抱着酒壶,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我觉得自己自力更生才是最可靠的。
咱自己找酒喝。
我打了个酒嗝,不管门槛高到了我的腰际,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冷风一吹,我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知道自己刚刚爬了窗户,只是一瞬间之后,我又迷糊了。
我胡乱的在皇宫游荡着,许是安懿宫这边偏僻,加上这几日新帝的登基大典将近,我硬是没碰上一个巡逻的人。
这皇宫不比我家小区的花园,有几个下水道有几个蚂蚁窝都知道一清二楚,这皇宫走上一天都能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更是分不清哪里是左哪里是右。
我本就穿得单薄,不到一会便通身发冷,哪还想着什么酒,满脑子都是要跳进火坑中暖身子。
怕是我这一跳入火坑,连渣渣都不剩了。
有灯火的亮光,看在我迷离的双眼中就如同是阳春三月的太阳,跌跌撞撞的向太阳跑去。
后宫的十七个宫殿,除了安懿宫还住着人,这些宫殿早已经人去楼空,先太后是被同仁帝给活活气死的,而仅被封为太妃的两个老人,怕同仁帝昏庸到把她们两个也给弄死,便在早些年请求到五言山青灯古佛带发修行,冷宫更是没人,新帝一上位,雷厉风行,把这些本该在冷宫待一辈子的女人全都放出了宫去。
能在后宫除了安懿宫外还能见着烛火的,我觉得我真心的不容易。
门没有上锁,我人撞上去就开了,我这会估计还没完全的醉倒神志不清,还知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没有烧炭,但也比外边来得暖,一进屋子,我眼睛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竟又看到了桌子上面摆放着酒壶!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滚字,但是我只当是幻听,拿起酒壶直接就灌了起来,这酒还真有暖身子的功能,没喝几口,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良久之后,这暖意越发的重,就感觉有火炉烧得正旺,这会我真的像是掉入了火坑。热得难受。
扔掉了酒壶,又出现了新的幻觉,内室的纱幔后似乎坐着一个人,酒壮怂人胆,这会我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鬼,走进内室,粗鲁的把纱幔拂开。
看到那人后,我只觉得上天挺公道的,在我最寂寞的时候,给了个帅哥我抚慰我即将面临的终身单身的命运。
我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轻浮的道:“帅哥,一个人?”
这种赶脚颇有酒吧流氓搭讪美女的味道。
只见脸色红润的帅哥,皱着眉,眼神冰冷,嘴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
“滚!”
嘿!姐还真的没从男人口中听过这个字,没让我多想,我诚实的身体就已经往帅哥身上靠了过去。
心痒,身难耐。
“滚?滚床单!”我霸气的手一拽,把衣服的领口拉得老低。
虽然这脸长得不怎么样,但真心的说一句,这身材绝对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许是帅哥没料到我会这么的彪悍,愣了一刻,随即手一推,有意的把我推开,只是我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先一步的扒上了他的身上,帅哥的手放到了一个正确的位置。
室内虽有灯光,却很是昏暗,我看不清帅哥的眼神,只知道他的呼吸也挺急促的。
帅哥这你就不对了,就算咱要干些儿童不宜的事情,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摸人家个姑娘的胸呀。
本是整个人有种空虚感,但胸口上那么一瞬间的酥麻,让我想更近一步,我竟不知恬耻的抬起了胸部。
“滚!”
帅哥又是冷冰冰的说了一个滚字,但明显这个滚比刚才的那个来得恼怒。
我只当帅哥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和我滚床单,脑中的神志早已经不清了,所做的都是按照身体的自己的意愿来行动。
霸气又粗鲁的撕拉着帅哥的衣服,一通的乱啃,手从衣领伸进去,又揉又捏,手上的触感真心的不错,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帅哥很听话,我话刚落,帅哥抓住了我的手,忽地用力,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在了床上。
我眨了眨眼睛,随即我被帅哥压在了身下。
帅哥显然也是个生手,动作很笨拙。
这些日子,我虽然每日一早都被挽香拉起床,但洗漱过后,我坐在软榻上面,总能又睡上一觉,醒着的时间往往还没到睡着的一半。
Σ(oДolll)
我身边多了个人男!
身边多了个男人!
多了个男人!
个男人!
尖叫这种事情我总能慢半拍,也亏得慢了这半拍,我想起来我这一叫,这来自不易的小命就没了。
做过疯狂的事情,我的衣服居然还在我的身上,只不过该遮的,一点都没遮着,我顾不得其他,轻手轻脚的把男人的手从我的腹部拿开,跨下床,看见了男人的脸。
心里只抽自己巴掌,男色误人呀,男色误人呀!
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弄好,在屋子里的一切动作我都极轻手轻脚,只是出了门,我就如那脱了缰的野马,啊不,是吓受了惊吓的兔子,狂奔。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估计现在不过是后半夜,现在我的脑子极为的清醒,清醒到我是怎么从安懿宫到这个宫殿的我都还记得,一步没错的回到了安懿宫,期间我成功的避开了几队巡查的队伍,我没那么傻走正门,明着告诉别人太后彻夜未归。
于是我又爬了窗,那窗户还是没锁好,只是之前醉酒爬窗挺轻松的,这次,大腿根跟被撕裂了般,抬抬腿都是种挑战,更别说爬窗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虽说半条老命快没了,但好歹还是爬了进来,寝宫还亮着,挽香也不在,估计是到哪里寻我了,我把窗户关上。
然后爬进了床底,不多时寝宫被打开了,寝宫一片暖气,这时我身上已经没有晨露的寒气,觉得是时候了,用手敲了敲床板,然后闭着眼装睡。
听到声音,挽香弯腰看向床底,急道:“娘娘你怎么就睡在了床底!难怪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您,娘娘地上寒,快出来。”
这时我默默的为我自己的机智点了三百二十个赞。
我像是被刚吵醒的一样,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带着点糯糯的味道:“挽香,我头痛。”
我听话的从床底爬了出来,只是这一爬出来,就被挽香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娘娘,你怎么又来小日子了?!”
条件反射的拉起了衣裙,后面真的红了一片。
……我脸都绿了。
我这算不算是偷吃不抹嘴?
第4章 登基大典
我哪曾想,都当上太后的人了,居然还是一个处的,昭寅啊昭寅,你到底有多不待同仁帝待见。
但我转念一想,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玩笑话,一个小宫女当上了皇后,总归不是因为同仁帝的恩宠就当上皇后,本来同仁帝的三百六十五个妃子,个个貌美如花,确实是怎么轮不到普通平凡的皇后。
再者好女色的同仁帝的审美观念还是没有扭曲的,或许昭寅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丑女。
挽香只认为是我的小日子又来了,匆匆的给我准备了洗澡水,还有红糖水,我泪目,被挽香的贴心感动了。
我是该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的补补血,毕竟今晚我确实是大出血了。
到底洗澡的时候没让挽香伺候我,那裙子上的血迹我还可以用大姨妈来蒙混过关,但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我总不能说是被虫子咬的吧。
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谁特么的能找到一只虫子!
脱了衣服,我才知道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么的“惨不忍睹”,可见昨晚到底有多疯狂,仔细回想,我似乎比那个帅哥还要禽兽,我的牙挺尖的,指甲也挺长的,总之也是俩利器。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衡了些,好歹我不是被强迫的那一方,而是去强迫的那一方。
但心底总归是郁闷的,保守了那么二十来年,最后贞操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本来我对初夜的幻想是美好又浪漫。
起码不是我彪悍又霸气的送上门,还是手把手的教的,我瞬间觉得,我特么就是一猴子请来的逗逼。
在水中捂脸,默哀我逝去的贞操,我又开始想那帅哥的身份,该不会是那个侍卫头头偷懒,躲起来偷喝酒吧。
我觉得极有这个可能。
只是我绝对不是那种酒后就混乱扒着一个男人不放的,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看我能把昨晚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我就不是酒醒后就把醉酒间做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人,只是昨晚在喝完那壶酒后,身体那么燥热。
我想,为了避免再碰上那个帅哥,我决定以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或许新帝到最后还会忘了我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太后。
这般或许能活得更久些。
只是我这边才打算宅死在安懿宫,挽香那边却告诉我,娘娘,登基大典你好歹也露一下脸,说那大典上还特地安排了我的位置。
我像是那种被欺负了还不反抗的女人吗?
然而并不是。
即使是在梦里面,我还是当即脱了我的鞋子往同仁帝身上抽:“你丫的再不放开我,劳资拍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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