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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神偷易容師.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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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黑风高,在一片月色被遮蔽的夜晚下,黑暗无光,在一片漆黑的树林中,一道身影手脚灵活地在树上飞跃著,最後窜出树林,以极快的速度窜到角落处。
那人隐蔽在角落的阴影中,微眯著眼看著前方墓穴,那两个看守的守墓人,接著他将视线移向更隐蔽的地方,那里还有几道零星的身影,他嘴角微弯,悄悄地从地上捡起几颗碎石,身影消失在角落。
他悄然无声地落到一棵树上,掂掂手中的碎石,他无声轻笑,接著手中的碎石射出,招招打在那些守卫的睡穴上,让他们连察觉的功夫也没有,直接昏睡过去。那人看著他们倒下後,看了一眼守在墓穴前的两人,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那人无声无息地落在两名守墓人的身後,身行微动,很快的,同树林中的守卫一样,来不及察觉异样,便昏睡过去。
遮住月光的乌云随风而过,渐渐露出那皎洁明月的月光,重新照映在大地上,也映在那人的身影上,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那是一个,面容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青年,但一双眼睛却如星辰般耀眼,让人很难想像这样的一双眼会长在一个丑陋的人身上,他穿著一身青色长衫,腰间随意系著腰带,显现出他那修长的身形。
青年看了被他弄昏的两人一眼,随後走向墓室的门口,他摸摸下巴,然後伸手轻轻触碰墓室大门,他轻轻一笑,若有所思。
刚刚碰触才知道,原来墓室的门并未被封死,想必是还没建造完成,要不就是内中的陷阱摆设都还未完成。
但令他想不透的是,这墓是明显看起来就是贵族人士会有的,但却只派了几个人看守,连门都还未封死,想必是有问题。
青年眯著眼看著墓室大门,尔後轻声一笑,他放下手无谓地看著门,喃喃自语:“就算有陷阱又如何?只要有宝贝,有陷阱老子也给他进去。”说著手放在石门上,用力推开,一推开,一阵冷风便立刻拂出,青年挑挑眉,顺手拿下放置在门口处的火把,走了进去。
一进入墓室内,青年立刻微微皱眉,他实在没有想到,里面竟会如此乾净,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过…
“陷阱,还是有的嘛。”青年轻声一笑,立刻翻身一跃,躲过飞来的箭矢。青年脚尖轻点,在墙壁上几个飞跃,落在另一头,他站直身子转头看像自己刚刚的立足点,有一个石砖下陷,想来是方才他没注意,踩了下去,这才启动机关。
青年挑挑眉,看像里面幽暗的通道,他摸摸下巴,接著纵身一跃,直接在墙面上飞跃著,直接闪过设置在地面上的机关,来到最深处的大门前,方停下。
青年拿火把照亮大门,伸手轻轻碰了碰,摸索著门上的机关,但很快的他便发现,这时门竟也同入口大门一般,尚未密封起来,青年见状眉宇微蹙,将火把放在墙面上的凹槽中,他小心异异地将大门打开,稍稍巡视感觉没有丝毫异样後,才拿起火把,慢慢走了进去。
进入的瞬间,火把立刻将整个墓室照亮,露出了本来面目。青年环顾四周,十分惊讶,这看起来华贵又不减其气派的贵族墓室,居然一件陪葬品都没有,甚至连防守都十分简陋,这当下让青年嗅到一丝阴谋的气味。
他略显严肃地走到中央,墓室中唯一的物品—棺材旁,他伸手放在棺木上,试探地轻轻推了推,发现棺木被封死後,他挑挑眉,直觉得奇怪。
虽说这是他第一次盗墓,但没道理这贵族墓室会是这样。在这墓室中,唯一被封死的不是主人的墓室,而置放置他身体的棺木,这怎麽想怎麽奇怪。
青年顿了顿,突然拿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铁桩,他将铁桩放置在棺盖的接口处,接著使力将棺盖撬开,露出了里面的状态。
躺在里头的,是个相貌冷丽俊美的少年,少年毫无生气地静静躺著,彷佛是睡著一般,在他的脖子,手腕上,皆带著鍊子与金手镯,四周还摆著几颗夜明珠,闪的青年眼花。
“哈,这下子收获良多阿。”青年笑著把手中的铁桩给扔了,然弯腰靠近少年,他眯著眼著少年的样貌,和他身上的饰品,直摇头:“这是把他当女的了麽?弄得像姑娘似的。”
然後他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想把他手上的镯子给取下,可刚一碰触到,他立即‘啧’了声,直起身子看著少年,眉头紧锁。
他又仔细地为少年把把脉,过了片刻,青年立刻脸色微变,赶忙从腰带中取出他暗藏的解毒丸给少年吃下,但少年嘴巴虽能张开,但却无法吞下药丸。青年皱皱眉,立刻扣住少年的咽喉强行让他吞下,然後让他盘腿而坐,自己则坐到他身後,为他打通穴道,用真气为他加速药效的发挥。
做完一切後,青年一把将少年扛起,带著他窜出墓穴,进入森林。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城镇乡村早已是漆黑一片,没半点人影。青年扛著少年来到一个乡村中,无声无息地来到衙门,并拂袖点了守门的两名官差的睡穴,随後施展轻功进入衙门内。
青年毫无阻碍地来到内中的一处庭院,在一间屋子外停下。
他将少年轻轻地放置在紧闭的门边,他蹲下身子和少年平视,轻笑道:“孩子阿孩子,今日你幸运遇到我,才能捡回一条命。我看你那个家族八成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不如你就好好待在这儿,重新来过吧。”
他顿了顿,又道:“这里是西琴的一处偏僻小乡村,在这当官的张大人,我敢跟你保证,他绝对是个心慈仁厚,正义公道的青天大老爷,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著,青年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他将信放在少年胸口的衣服内,然後又伸手取下挂在他脖颈手腕上的鍊子手镯,边拿边道:“这些东西我想你也用不到,不然就给我拿去救济那些贫民百姓吧,给自己积德吧。”
说著取出一块布,将那些金鍊子手镯全放了上去,包起来。青年忙著动作时,并未注意到少年微微睁开了眼,他自顾自地道:“你脖子上的长生锁我就不拿了,毕竟那是一种祝福,至於你所中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只不过那毒过於猛烈,虽解了毒但也导致你可能会遗忘过去,不过那也好,就当是重新活过吧。”
站起身,将行囊往肩上一背,他低下头朝少年笑了笑,道:“我走了,你好好加油吧。”说完纵身一跃,在月夜下离开了衙门,在无踪影。
作家的话:
参加比赛,请大家多多指教~
☆、第一章
西琴国都,乐兮,一如往常般热闹繁荣,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却也显现出乐兮的富贵繁荣。然而今日的大街上却有些不一样,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霍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即将到来。
说到霍家,就得从这老太爷—霍鹚说起,这霍鹚原本是西琴有名的礼部尚书,为人正直不说,待人宽厚还经常捐出自家米粮来救济那些乞儿和难民,在自己生辰大寿的前一天,还会摆设流水席,让那些平民百姓和乞儿难民一同享用美食,并给他们些碎银子,好让他们过生活,即便无法长久,至少能先让他们饱餐一顿。
经过这些,霍家就成了乐兮百姓人人称好夸奖并爱载的对象之一了。再霍鹚三十岁那一年,他突然辞去尚书职位,禀明不在管事,辞职後便一直待在霍府中,极少外出,但在自己生辰时,却一定会出现。
霍鹚膝下有著两个儿子和两名孙子和一个孙女,他的两个儿子,老大霍坚接任父亲的职位,成为礼部尚书,二儿子霍笙则自幼爱好习武,十四岁便主动请缨,到边关驻守去了,在几次和姜国的战争中立下大功,现在成为西琴五大将军之一了。
至於霍鹚,说到他就不得不好好说说。
霍鹚在那些平民百姓的眼中,不只是个正直有为,心慈人厚的好官,他年轻时可是很有名的文书生,饮酒对诗少不了他,但他却总让人感觉神秘。
原因是甚麽呢?
因为打他年轻开始,面上总是戴著面具,无论是外出或是待在自个府中,他一直戴著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下巴,没有人看过他摘下面具後的模样,即便是他的儿子孙女也未曾见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经常往寺庙跑,年纪越大感觉越有仙气,过了五十生辰後,照理说应当下巴蓄胡,走路时也会弯著腰背,但他却完全不一样。
霍鹚不但下巴光滑,走路时也和年轻时候一样,身子挺拔修长,没有丝毫发福或老态,说话的声音也不如一般上了年纪的人一般沙哑,声音仍是低沉富有磁性,让那些平名百姓直认为他是仙,不只平民百姓,就是他儿子孙子也是这麽认为。
在下个月中旬的十五日,便是老太爷霍鹚的六十岁生辰大寿,但他这一次却不再自个府上摆宴席,而是在西琴边界的琅山上的柳叶山庄举行寿宴,这一次邀请的皆是朝中大臣和他的好友,以及他欣赏看得过的人,霍家不只在朝廷做事,旗下还做些小道生意,据说那些生意都是霍鹚亲自管理,因此若要和霍家在生意上合作往来,就必须过霍鹚这一关,并获得他的好感,让他同意,而这也是这一次受邀的生意人的主要目的。
而在西琴的一处偏僻小乡村里,南农镇中的衙门内,张大人坐在自个儿的书房中,看著奏本,此时,门外传来一镇敲响声,接著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爹,我来了。”
张大人放下手中的奏本,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门被打开,而开门入内的,是一名相貌冷豔俊美的青年,他来到张大人的书桌前,问:“爹,您找孩儿所为何事?”
抬手打断青年的问话,张大人站起身绕出书桌走到青年身旁,道:“这是乐兮贵族,霍家给的请帖。”张大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边道:“这一次霍家老太爷六十生辰大寿,将在琅山上的柳叶山庄举办,这一受邀的皆为朝中官员,我也在受邀的人中。”
“那麽,爹您要去麽?”青年问。
“霍老太爷亲自邀请,不得不去。”张大人转过身看著窗外,叹息道:“这老太爷原本是礼部尚书,却在正值壮年的时候突然辞去官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爹您认为这霍老太爷如何?”青年皱皱眉,道。
“这霍老太爷亦正亦邪,虽然他经常做些救济贫民的事,但此人却神秘的很。”张大人摸摸自己的胡须,转头看向儿子,道:“你可知道,这霍老太爷年快六十,人却和年轻时一样,没有丝毫老态,完全不像已经当了爷爷的人啊。”
青年皱皱眉,道:“如此说来,爹您曾经见过他麽?”
“见过,但只有一次。”张大人看著青年,道:“我第一次见他,是我尚未到这乡龙镇任职的事了,当时老太爷正好是五十岁生辰,他邀请我到霍府上参加宴席,那时我见过他一次,老实说,当时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怎麽说?”
“那霍老太爷长年戴著面具,据说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就是他的儿子孙子也没见过,甚至他那结发妻子也没见过。”张大人皱皱眉,道:“那时候第一次看到他,便感觉此人邪呼,却又做了许多善事,这才说他亦正亦邪。”
面具…,青年皱皱眉。
“和儿,三天後我将离开乡龙镇到琅山,你随我一同前去。”张大人接著道:“至於衙门就交给师爷暂时管理,你去好好整理吧。”
“嗯。”青年点点头,向外走了出去。
作家的话:
参加比赛,请大家多多指教~
☆、第二章
在西琴一处小镇上,一名穿著白色锦袍,腰间系著青蓝色的腰带,头戴白方巾,手持白玉扇,俨然一副书生公子样的俊俏青年,他‘刷’了一下打开扇子,悠閒自在地扇著,面上带著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悠悠然地逛大街。
而在他的身後,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衣的小男童,肩上扛著一包袱,紧紧地跟在青年身後,和他一同逛大街,如果忽略他额头上大颗小颗的汗水外。
“小安。”青年在一处卖著冰镇梅子汤的摊贩前,慵懒地喊著男童的名字,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从青年口中传出,再加上他那慵懒的一瞥,顿时让经营梅子汤的小姑娘红了脸。
“小安啊,这天热,咱们先在这歇会儿,再上路。”青年说著,一脚踏入摊贩搭起的棚子内,寻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份冰镇梅子汤。
小安也跟了进去,在青年身旁的板凳上坐下,看著老板娘端著两碗梅子汤,转身离开时,脸上有著可疑的红晕。
小安见了微微歪头,看著年轻老板娘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再看看自家悠閒自若的公子爷,他心里头想,爷肯定又在半路调戏姑娘了,没动手,动眼。
青年不知自家小随从心里正在贬谪自己,他一边喝著酸梅汤,一边对小安语重心长地说:“小安啊,这孩子总要长身子,这天这麽热,你这正在成长的小鬼头可要多喝点,才不会热到缩水。”说话的语气俨然就是一个长辈对自己孩子说的话,和他年轻的面容怎麽说怎麽不搭。
“爷,小安知道。”小安的脸被晒的通红,一双大眼睛眨了眨,道。
“知道就好,快喝吧,喝完继续上路,天黑之前必须进城。”青年说著,端起整个碗将剩下的全部喝完,动作近乎豪迈,完全没有公子哥该有的矜持。
小安听著,也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完,放了些碎银子在桌上後便和青年继续上路。
青年一路慢悠悠地走著,但速度却是比一般人快了许多,小安背著包袱紧跟在後头,青年的速度快,说实话,小安其实跟得有些吃力,但他平日没少练武,即便吃力也仅是微喘而已。
至於青年,仍是那副自若的模样,摇著手中的白玉扇,一手附在身後,边走边看著四周经过的景色,突然,青年停下脚步,跟在後头的小安煞不住脚,撞在青年的後背上。
“爷,对不住,我煞不脚。”小安垂著头,低声道。
青年毫不在意,他轻拍了下小安的头,示意他不必在意,便一直看著前方,不语。小安觉得奇怪,怎麽爷都不说话呢,於是他也探出头顺著青年的视线看了过去,便看到了前方的状况。
原来在他们的正前方,一群因战乱家园被毁,毫无栖身之所,身上也无银两的荒民,正在前方向路过的旅人讨要银两,希望能够饱餐一顿,然而那些路过的人不是将他们赶走便是拳打脚踢的,青年看著,然後走上前。
那些荒民看到青年自然是上前讨要银两,然而青年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直走到一个躺倒在路边的一个孩子身旁,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小安见青年走了过去,自然也跟过去,在青年身旁站著,低头看著那闭著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男孩。
“现在虽然没有战争,三国相互牵制,这才有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但以後却很难说,谁能保证永无战争呢?”说完青年站起身,转头看向後方的荒民们,他对小安道:“小安,你拿些银两分给他们,至少他们饱餐一顿。”
青年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道:“我帮的了你们一时,却帮不了一世,日後,你们还是得受苦。”
“公子说的,咱们又何尝不知?”其中一名妇人抱著自己年幼的孩子,低泣道:“只是目前我们也没有别条路可走,至少,先保住孩子让他们免於饥饿饱受痛苦,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天无绝人之路,你们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栖身之所,重新开始。”青年对他们说道,然後便告退,和小安继续赶路。
在青年临走前,其中一名荒民走上前,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青年停下脚步,侧过身,微笑道:“何必安。”
作家的话:
名字有稍微修改一下喔
☆、第三章
自从那日决定要随张大人一同前往琅山参加霍老太爷的寿宴,第二日,张明和便整理好行囊和张大人随同两名衙门下的捕快,一同出发离开南农镇,朝琅山前去。
一路上除了看见许多因战争失去家园的难民外,到也没遇到什麽事,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
张明和一路上时不时地看著四周景色,和四周山景水色,老实说,自他到南农镇,经过十年,今天是他第一次离开到那麽远的地方,虽然以前也曾离开南农镇,但也只到後山习武练剑而已。
休閒自在地在树林中走著,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枝叶洒在身上,感觉温暖柔和,十分舒服。张大人等人慢悠悠地走著,没了平时繁忙的事情要处理,现下倒也显得自在和乐。
而在前方,一名白衣书生轻摇扇子,带著自家小厮慢悠悠地走著,和张大人等人擦肩而过,在交错而过时,张明和突然脚下一顿,他感觉十分奇怪,於是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与他擦身而过的白衣书生,心里有个很奇怪的感觉,却难用言语说出。
他待站著看著白衣书生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方才回过头又跟了上去。而白衣书生何必安在张明和离开并消失身影後,他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著它们消失的方向,心下突感怪异可又说不出,罢了,大概是以前曾经见过的人吧。
想著,何必安扇著扇子,抬起脚继续向前行,小安跟在他的後头,和他继续赶路,终於在天黑时赶到城镇,在客栈休息一晚。
夜晚时分,明月被乌云笼罩,少了月光,大地瞬间变得更加幽暗,而在客栈内,累了一天的小安早已呼呼大睡,而正熟睡著地何必安却突然睁开双眼,他坐起身看著外头片刻,站起身披上外衣离开了房间。
在离这座小城镇两公里远的一座大城镇中,知县府内,一个满脸肥肉,蓄著黑色长胡的大汉,他抱著手中的黄金爱不释手地摸著。
黑暗的房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大汉的喘气声,突然,一道黑影自他身後出现,大汉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然而他的背後却没有人,大汉紧张地吞吞口水,他缓缓向後退,却撞上一样东西。
被一靠到那件东西,大汉神经瞬间绷紧,因为那个‘东西’感觉温热,到像是人。他吞吞口水,慢慢转过身去,入眼的却是一张张牙舞爪像极了妖魔的一张脸,大汉吓得大叫一声,向後一跳跌坐在地。
妖怪不为所动,仍是朝他前进,当他来到他跟前时,大汉早已吓得尿湿库子,当他对大汉伸出手时,大汉惨叫一声,接著两眼一翻,活生生地被吓晕过去。
在黑夜中,何必安独自走在幽暗的森林小径,四周无声,又无灯光,透著诡异。何必安身上斜背的一个布包,他怡然自得地扇著白玉扇,对森林的幽诡气氛不为所动,霍然,他停下脚步,扇著扇子的手停下,他眯著眼看向两旁的树林,四周冷风骤起,带著阴冷与诡邪。
何必安轻叹口气,他合起白玉扇,放在怀中,平淡地看著自两旁树林中出现的一具具死尸,他们如僵尸一般,摇摇晃晃地在树林中行走,缓缓靠近何必安。
何必安看著他们,道:“你们原本为人,死後不得超生沦为孤魂,气梗在喉中无法咽下,让你们成为死尸。”
何必安看著他们,见他们蠢蠢欲动,他无声一叹,轻念法咒,手中结印,只见白光闪耀,照亮了树林,那道光中,一道道如细绳般的触手纷纷缠绕在那些死尸身上,那些死尸们纷纷惨叫挣扎,何必安淡淡地看著他们,手中结印在变,然後从袋子中取出一个白色小塔,将死尸们一一封进白塔中,再取出符纸贴在塔上。
树林再度恢复黑暗,月光再度照耀大地,何必安抬头看著那皎洁明月,然後低下头看著手中白塔,道:“你们这些死尸死後无法超生,将你们封入塔中,是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会为你们寻座寺庙,帮你们超渡。”
说完,将白塔收入袋中,何必安继续走在森林小道上,他微微一笑,喃道:“降魔伏妖,我也是可以的。”
何必安从袋中取出一道道黄符纸,一边走一边挥洒出,他语气略显沉重的一边抛出符纸一边道:“这几十年来,战火不断,锋过狼烟,战争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无完好之处,老百姓因战乱而失去家园,传染病,伤痛,牺牲一个接一个来,百姓死伤惨重,然而又有谁知道他们的苦呢?”
“战火过後,三国鼎立,天下安康,然而那只不过是相互牵制的结果,谁能保证他们能永远这样而不会再一次开战?”何必安一路上自言自语,手中符纸挥抛在天际,他道:“天下再度恢复平静,虽然京城百姓安居乐业,但那些家园被无情战火所毁去的百姓又该何去何从?饥饿,生病,伤痛,让他们失去生命,死後又无法咽下气而变成死尸,令人不胜唏嘘。”
“天下生灵中,以人最恶,他们的贪婪,怨恨超越一切,这样下去,这世间迟早会变成人间炼狱。”何必安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遥远,最终消失在森林中。
☆、第四章
隔日清晨天明,张大人等人在客栈用完早膳後,一夥人便继续上路,从南农镇到琅山路途遥远,虽说霍老太爷的生辰寿宴是在下个月中,但由於距离遥远,因此张大人决定提前出发前往,以免到时候要赶路。
张明和一路上看著周围景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色,山明水秀,很是好看。他的心里此刻感觉到一片安宁,没有烦恼,感觉很舒服,可不等他尽情感受这种感觉,便被前方的突发状态给扰乱了。
只是眼前的状况实在有点奇怪,看的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只见前方有著一票大汉,个个骑著马匹,手持大刀,看起来十分向山贼,而被他们团团包围的,是一个相貌俊美的白衣书生,挡在他身前的,是一个只长到他腰际的小男孩,小男孩略显消瘦的小脸上毫无惧意,大义凛然地挡在书生前面,保护自家少爷。
而白衣书生面上也没有丝毫惧意,他淡淡地看著将他俩包围的山贼们,然後将目光移到明显是头目的家伙身上,道:“光天化日下公然抢劫,丢不丢人啊?”
“你管俺丢不丢人,快把钱财通通交出来!”头上绑了条头巾,脸型虽有些粗旷还蓄著胡子但却并不丑陋的大汉,被白衣书生这麽说,登时气红著脸低吼道。
“哎,在下只是一个穷书生,你一个长辈跟一个小辈抢钱财,你说丢不丢人?”白衣书生扇著扇子,慢条斯理地说。
“谁是长辈!俺跟你同辈的,臭书生!”大汉气得哇哇大叫,差点把手中大刀甩出去。
“啊?” 白衣书生挑挑眉,有些怀疑地看著眼前这满脸胡须的大汉,迟疑地问:“你说你跟我同辈?我看不出来。”最後一句是实话,他真看不出来。
“你、你,气煞俺也—!!”大汉气的满脸通红,当下一阵怒吼,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和白衣书生面对面对峙:“你这弱不禁风的臭书生,敢说俺老,俺这就让你看看俺的庐山真面目,看你还敢不敢说俺老!”
说著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旁树林中的小河边,拔出小刀认真地刮起胡子,白衣书生摇著扇子,看著大汉脚边不断洛下的胡须,他用扇柄戳戳一旁围著他的大汉,道:“哎,你家老大还真的刮起胡子咧。”
“那还用的著说,你别看老大长得这麽粗旷,其实他纤细的很,你刚那一番话刺激到他了。”大汉听白衣书生这麽问,竟也认真地回答他,末了还摸摸自个儿下巴,有些感慨地说:“不过啊,那胡子跟了老大那麽多年,那样子也挺威武的,现下被一刺激全剃了,还挺可惜的。”
白衣书生喔了声,接著看那大汉剃胡子,而刚刚一直挡在书生身前的小男孩,他此刻半点摸不著头绪,怎麽上一刻还在打劫,下一刻怎麽看起人家头头剃胡子了?
小男孩挠挠头,怎麽也没想明白,白衣书生看了一眼仍是搞不清状况孩子,接著等大汉剃胡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大汉终於剃完胡子,咚咚咚地跑回来,对著白衣书生得意地说:“臭书生你瞧个清楚,俺不是长辈是同辈!”说完还凑近让他瞧了清楚。
白衣书生挑挑眉,仔细地打量眼前的大汉,说实话,他真没想到这满脸胡扎的汉子,剃完胡子後,虽然仍是粗旷,但却是个英俊的汉子,这让他很意外,不过…
白衣书生深邃的眼闪过一道让人难以看清的光,他皱皱眉,忽然一掌拍在大汉头上,说“凑那麽近干嘛,吃我豆腐啊?”
被拍了一掌的大汉连忙跳开,一张脸红透透,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指著白衣书生气轰轰地怒道:“啊呸,谁吃你豆腐,俺又不好龙阳!”
说完大汉皱皱眉,又略微自语地说:“不对,俺是来打劫的,怎麽会变成剃胡子了?说完他抬起头,指著白衣书生又吼道:“臭书生,都怪你岔开话题,言归正传,你们快把钱财交出来,否则别怪俺不客气!”
“都说了我很穷,没银两。”白衣书生很无奈,他摊开手,道:“你看我哪里像有钱人?”
大汉上下打量一番後,点头道:“确实,你看起来一身寒酸,还全白的,像块豆腐似的。”
有些不满大汉的称呼,白衣书生眉宇微蹙,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哪里像豆腐,你眼睛有问题!”
“谁眼睛有问题,俺的眼睛好得很!”大汉呸了声,举高大刀,直接喊道:“不管你了,兄弟们,上!”
话音一落,山贼们一拥而上,白衣书生眉头一皱,一把抓起小男孩东闪西躲,招招惊险地躲过那砍来的一刀,小男孩被白衣书生抱著甩来甩去,此刻早已头昏眼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白衣书生抱著小男孩东跑西窜,跑的气喘吁吁,而一直提著大刀追著书生的大汉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於是他们双双停下,喘著气对看,白衣书生喘了会儿,问:“我说你,一直追著我跑,累不累啊?
“当、当然累啊。”大汉也是直喘气,等过会儿缓过气後,他才又大声道“你他X的!东跑西窜,你这只会跑来跑去的白豆腐!”
“那、那你干嘛…还一直跟著我啊?”喘了会儿,白衣书生终於缓过气,他道:“你要钱又拿刀追著我跑,好歹你也先让这孩子闪一下吧?”
大汉看一眼白豆腐怀中的小孩,道:“也好,这是俺们大人的事,跟小孩无关。”说完看向白豆腐,道:“喂,白豆腐,你先让这小娃儿避一避咱们在继续。”
白衣书生点点头,放下小男孩,道:“小安啊,你先到一旁避一避,去。”手一指,把走了一段,想回头的小男孩比了回去,让他躲到安全的地方。
待小安离开後,白衣书生和大汉对看一眼,又开始了你追我跑的戏码,白衣书生满头汗地左右闪躲,但大汉的刀挥的是密不通风,渐渐的,白衣书生的动作开始慢下去,就在大汉一刀要往他头上劈下去时,一道身影飞窜而出,一剑抵挡住大汉那威风凛凛的一刀。
“住手!”
作家的话:
更新的有点慢,请别见怪
☆、第五章
张明和横举著剑接下大汉气势凛凛的一刀,刀剑相接的那一瞬间,张明和只感觉虎口酸麻,这令他吃惊,说实话他没想到眼前这像乡村汉子的山贼头子,力气竟如此地大,若不是他在刀锋来时使出全力,恐怕现下早已被他结实地砍了一刀了。
大汉眉一竖,向後跳开用刀尖指著眼前这冷豔俊美的青年,粗声道:“你是谁?”
“我谁不重要,方才我看到你们这一竿子山贼光天化日下抢路人的钱财,现下又持刀追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张明和护在白衣书生身前,对大汉淡声道。
“哼。”大汉冷冷一哼,同样淡声道:“你这长的和娘们似的小娃娃闪边去,老子做事不需要你来说较。”
“再说了,咱们山贼抢东西哪有分早上晚上,想抢就抢你能对咱们怎麽样!”
“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抓去关了。”张明和冷冷地说,反正这天下间山贼如此多,现下少了这一群大概也不会怎麽样。
“噗、哈哈哈哈—。”大汉一听张明和的话,一楞之後当即大笑起来,身後一窝子的山贼也跟著哄堂大笑,张明和冷著脸看著他们,等他们笑够,当大汉好不容易停下笑声後,他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对张明和说:“你、你说要把咱们全抓了?哈哈…这、这是俺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笑著笑著,大汉忽然停下笑声,冷然地看著他,变脸的速度之快,快得令所有人心惊,只听他冰冷地说:“要想抓俺,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明和皱起眉宇,看著眼前的大汉,不语。
“就算你是当官的,若不能打败俺,要抓人,没门!”大汉冷冷地看著张明和,扛起大刀等他决定。
他话一出,张明和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大汉是怎麽看出他是官差的?难道他们露出破绽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被张明和护在身後的白衣书生忽然伸手拍在身前青年的肩上,道:“喂喂喂,把我当空气啊?”他嘻嘻一笑,对大汉说:“哎,山寨头子,你叫什名字啊?”
没想到那白豆腐会突然问这个,大汉愣了一下,随後皱眉看著白衣书生,很怀疑地说:“白豆腐你说啥?你问俺的名字?”说著挑起没,双手怀抱在胸前,道:“你问这做啥?”
张明和听闻这书生问的话也是一楞,他微侧过头看著身後的人,想听他要说甚麽。然而白衣书生只是微微一笑,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扇著扇子慢悠悠地道:“也没什麽,只是觉得有缘,而且你的个性跟我还挺对味的,或许咱俩可以当朋友。”
“啥?!”大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麽说,当下愣在那里,而他身後一窝子的山贼听了这话,也是一楞,张明和也愣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不知道是谁的一句无心话打破僵局,也让大汉一蹦三尺高:“那个,原来白豆腐你看上头子啦?”
大汉和山贼们一见他走过来纷纷向後退,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溜烟地骑马跑了,留下漫天尘土和举著手的白衣书生,睁著一双眼呆愣地目送他们离开。
张明和也是楞在原地,怎麽也想不明白,他们前一刻还拔刀相向,怎麽下一刻,他们全被这书生给吓跑了?
白衣书生见他们突然都走了,他耸耸肩,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才转过身看著张明和,他微微一笑,道:“多谢壮士相救。”
白衣书生笑了笑,伸手朝不远处的小安招招手让他过来,白衣书生看了看停在後方的那些人一眼,对张明和说:“壮士,在下还有要事必须先行离开,敢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张明和。”
“原来是张壮士,感谢你方才的搭救,有缘在那遇到,在下在请你喝酒,当作答谢。”
说完朝他拱拱手,带著小安转身离开,而张明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见他已走了一些距离,他连忙喊道:“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白衣书生停下脚步,转身朝他一笑,道:“何必安。”说完转过身继续上路,直到消失踪影。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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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晚,客栈内,张明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要闭上眼,在眼前出现的总是何必安的脸和声音,还有…
那个在月夜下,面容丑陋却笑得十分柔和的人。
其实那件事他的印象不深,他记得在爹收他为养子时,前一晚,他只觉得身上痛痛的,体内似乎有把火在烧,後来,那股灼烧感却渐渐被冰凉替代,之後他恍惚间感觉有人把他抱起来,似乎离开了甚麽地方,接著是一阵阵的风啸声,然後随著一阵高低起伏後,他被放了下来。
那时他的意识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在依稀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可他到底说了甚麽他却听不清,他吃力地为为睁开眼,像看是谁在说话,然而入眼的,仙逝天空那皎洁的明月,接著是一张面容丑陋,但双眼却如星辰般明亮,让他显得十分明显。
後来那人似乎离开了,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爹将他收为养子时的事情了。爹曾经说过,他在清晨时,看见他就倒在他的房门前,而且还发著高烧,使他整整昏迷了三个月,待他醒来时,却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麽了。
他曾经失去记忆,可却又想不起来,或许那段过去对他来说,是不好的,是残忍的,既然他想不起来,就也不勉强自己去想了,因为现在的他,有一个全新的过去,那就是和爹以及衙门内那些好兄弟共同拥有的回忆。
可是不知道为甚麽,自从白天看到何必安後,他会一直想到他?同时也想起了那丑陋的人,这到底是为甚麽?
这一夜,张明和一夜无眠…
而在另一间客栈,何必安全身放松地泡在浴桶中,头靠在边缘上,仰著头十分舒适。
小安为何必安悉心地洗著头,待洗完头後,又帮他洗背, 洗好後,何必安眨眨眼,感觉有些乏了,便站起身,露出他一身精壮结实的矫健身躯,他直接跨出浴桶,拿条乾布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乾後,套上亵衣,再穿上里衣後,他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杯茶,慢慢喝著。
小安拿著乾布巾为何必安擦乾头发,待头发乾了後,何必安放下杯子,对小安道:“小安啊,今日奔波了一天,你也快去歇息吧。”
“是的,爷。”小安微微弯腰,而後开门退了出去。
何必安看著关著的房门,他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突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美公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眼熟,不过那大概是他以前遇过的人吧。反而是那山寨头子比较让他在意。
那个粗蟒大汉,会是和‘他们’同挂的麽?
何必安微微蹙眉,随後又松开,他躺到床榻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大概是他想错了吧,这世上哪有这麽刚好的事。
如此想著後,何必安眼一闭,舒服地睡起觉了。
隔天一大早,张大人一行人便早早起程,继续往琅山前进,而在正午时分,他们终於来到西琴国都,乐兮。一进入乐兮,内中的繁荣景象一览无遗,张明和看著四周的摊贩和在街上杂耍的人,心中想著,原来这就是西琴,他一直在南农镇生活,几乎没去过南农镇以外的地方,如今来到国都,让他感到兴奋和好奇。
一行人缓缓来到乐兮四条大道的交会点,在那里有著一个大舞台,在台上,许多人扮演著小旦和武将,在台上演著戏跳著舞,台下人群拥挤,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看著台上拍手叫好。
张明和见了停下脚步,也跟著看了起来,张大人见了,没说甚麽,只是跟他说了生在客栈会合便走了。
儿子第一次出远门,理当要让他好好逛逛,以前都没让他出去逛逛,这一次远行就让他好好见见世面吧。
张明和点点头,然後又继续看著台上,只不过刚才的戏已经结束,接下来出场的,似乎是这场戏的压轴,听一旁的人说似乎是个很有名的花旦。
台上一阵浓雾让人看不清,张明和眯起眼,看著浓雾後隐隐出现的身影,随後浓雾散去,出现在台上的人有著姣好的身材,长发如墨,一身鹅黄色的长衣,长长的水袖遮著容颜,他半跪在地,而後慢慢起身,一挥袖,翩然舞姿翩然而现,那是有著一张倾城绝美的人,让人分不清他的性别,他扭著腰挥舞著衣袖,期间眼一闭一睁,墨色的眼带著无限风情,瞬间让台下的人失了心魂。
张明和一瞬不瞬地看著台上的人,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居然和何必安有几分相似?!
不,不可能,这应该是他看错了,而且台上的人脸上涂了层厚厚的白粉以及胭脂水粉,虽然他只见过何必安一次,但看他那俊朗的模样和结实的身板来看,是不可能变成那样的。
在张明和想著那些事情时,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张明和立刻回过神看著台上的身影缓缓消失,戏曲结束,台下的人群也开始散去,张明和见戏已结束便也打算离开,眼角馀光却见一到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看过去,就见何必安一身白色的身影自台後出现,然後混入人群之中,张明和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可何必安的速度极快,一眨眼便没了他的身影,张明和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那素白的身影,他微微喘著,心中思绪飞快地转。
这是怎麽回事?为甚麽何必安会出现在那?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这不可能,单凭身形就差那麽多,而且何必安不可能将自己弄成那样还到台上跳舞,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应该是他看错了,心里如此想著後,张明和深吸几口气,然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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