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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笑擁卿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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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卿心》
作者:独孤金线
楔子
“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华服的年轻女子见老太医放下诊脉的手,赶紧上前询问,这次她总是可以娶到她心爱的人了吧!
静思片刻,老太医将手放下,心中也有些惋叹,如花的男子遭此捉弄,真是情何以堪啊。
“吴太医,莫非有什么问题,还请快些讲来吧,太女是不能在外多耽搁的。”华服女子身旁的中年男子出声提醒,他身为当今圣上侧君,也是太女叔父,自然要多为太女着想。
太女与中年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太女马上追了出去。
“究竟怎么回事?”太女几步就追上太医,声音中难免有些急促。
“太医?”此刻,太女已顾不得什么皇家威仪,只是急切的询问着太医。
“太女,恕老臣斗胆问一句,里面的小公子可是太女一心想娶的正君吗?”
“是,你有意见?”太女见太医不说结果,反而问东问西的,面色不由冷沉了下来。
“咳咳,老臣不敢。”太医见太女面色变得冰冷,心中不由打了个突,赶紧出口否认,这太女还是皇女的时候,为人虽冷漠,但却不会如此阴沉,冰冷,皇宫那地方还真的是能将人改造成机器的地方啊,暗自叹息,老太医却不敢说出口。
“那就快将结果说出来。”
“是是。”老太医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所诊出的结果说出来,“老臣诊出小公子曾经受过伤,而且应该是曾用过‘苦活草’,这草虽然能让人伤口快速复原,但若是男子服用过此药,那么必将终身无法受孕。”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女听后,身子一震,怎么可能,不会的,上天怎么可能这样对她,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的爹娘将他许给了她,现在却说无法受孕,不可能。
“太医,可有法能治?”淑贵君毕竟是有些经历的人,倒不似太女那般震惊和难以相信。
“老臣刚才诊过脉象,小公子的盈脉确实已经没有了,所以那应该就是苦活草所致,这苦活草虽然能救活人,但也可以说是味毒药,与鹤顶红齐名,虽不致人死亡,只让人生不如死,却同样无药可医。”老太医将自己所知悉数告知。
“怎么会这样?”淑贵君也有些难以相信,那孩子那么好,怎么会遭此横祸,难道这就是天妒红颜?
“太女,你还是放手吧,当今圣上是不会容许你将来的正君一无所出的,而且他无子嗣又怎么父仪天下呢。”他虽然惋惜,但毕竟这已经是事实,再无转圜余地了,若想保有太女的身份就要有所取舍。
“不,我一定要娶他,哪怕我不要这个江山。”太女用力的摇着头,他是她的阳光,曾经她为了他能够不被卷进宫廷的倾轧,曾放过手,但后来却证明那么做错了,没有阳光她怎么能活,这次她宁可不要太女的身份也要娶他,将之留在自己身边。
“太女?”淑贵君不敢相信自己教导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为了一名男子,竟然连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都要放弃,这怎么可以,不行,他必须阻止。
“太女,你忘了那居家为什么会允诺将小公子许给你,看的是你太女的身份,若是你连江山都不保,他们还会将小公子嫁给你吗?不如我们回宫后,从长计议,想必圣上也不是无情之人,必将有两全之策。”淑贵君眼中精光闪现,温声安抚着太女。
十日后,一道圣旨被送进了居家远在边塞的宅邸,圣旨大略的内容即是:居氏云白长子,无法生育子嗣,但念及与太女早有婚约,特召其入宫为太女君伴(雪影国后宫的规定是为太女君伴者终身不得赐予任何嫔妃之名,意即在宫中就是无名无分的存在,不受保护)。若居氏之子不愿入宫,帝也可网开一面,就此解除婚约。
此圣旨一下,立刻引起了居氏不满之情,居氏云白特携夫婿上京向女帝讨个说法,最后,女帝将圣旨收回,也澄清解除婚约之事子虚乌有,但也承认居氏与皇室并无婚约一事,自此女婚男嫁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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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太女娶邻国皇子为正君,依然国泰民安。
月下相遇
月朗星稀的夜晚,实在适合与美人月下共享美酒佳肴,只是杂沓的脚步和嘶喊声破坏了这宁静美好的夜晚。
“给我追,不将那妖女擒获,你们都不准回去。”一声高喝拉开了一场追击的序幕。
一道修长身影疾速的向不远处的树林飞奔,与身后追逐的人群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只是进入树林后,她的步伐显得十分踉跄,让人觉得若是她再勉强前行便有摔倒的危险。
她靠坐在树下,稍喘了口气,左肩虽然被剑刺入很深,倒不影响她此刻依然清醒的神志。
这密林虽可保她一时,却难保那些人不会找到她,休息一会,她还是得继续跑。
这次她到雪影国来,为的就是找到当年害死她父母的那些人,没想到人,她找到了,却是她技不如人,被人刺伤。
她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莫非她的仇真的无法得报,她抬起头仰望天,可天却被茂密的树冠遮蔽起来,她心中泛苦,也许天都不许她报仇了。
只是在她仰望之际,却敏锐的察觉有一丝异动,还不待她有所防备,便听得嗖的一声,从树上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恰好砸在她身上,将原本靠坐在树身上的她砸躺在地,而那东西却稳稳的落在她的肚子上。
“你还要坐多久?我不是树叶。”被压在下面的人又一次扯动了伤口,疼得有些难以维持好脾气,口气也泛着冰冷。
“啊?”男子忽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不仅有些意外,缓缓的回过头向后望去,发现给他垫底的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怪不得他摔下来不疼,还软软的,这着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紧站起身,顺手也将那个倒霉的人一并拉起,只是在拉她的过程中,发现她的左肩有大片的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
“那个,你受伤了吗?”男子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她的头发有些散开披在肩上,衣服也略有些凌乱狼狈,不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对,你不害怕?”这男子见到她此刻的模样却不害怕,倒是让她有些吃惊和意外,一般男子见了血,不是都会惊慌的逃跑或者晕倒嘛,他怎么反而很镇定的问她是不是受伤呢?
“我在牧场经常帮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和打猎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习惯了,所以我不害怕。”在牧场里,他还见过比这还可怕的伤呢,她现在不过是流血而已,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在树上呢?”虽然她现在应该赶紧离开这,以免被那些人找到,但她就是很想继续和他说话,对他,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父母离开她以后吧。
“在树上?安全?”女子也向上看了看,她怎么没觉得那里会安全,若是安全,他怎么还从树上掉下来了?
“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男子看出了女人的想法,赶紧澄清这样的想法才不是他的,都是那个风念月,捉弄他。
“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净是些旁门左道。”女子低头看自己的伤口,果然不出所料是中毒的现象,她不仅脸泛嘲弄,娘和爹若不是低估了那些名门正派的卑劣程度,又怎么会早早离开人世,离开她呢,想到这里她眼中不觉一热,眼泪在眼眶中倏转。
女子眉目清秀,眉宇间一抹冷色,因着那嘲讽之意,略显得有些棱角分明,但她的确是个容貌出色的女子,而且一双冰绿色的瞳眸泛着些水汽,更有些魅惑;即使其中有仇恨,却也不失正直纯净,反而更加吸引人去探索。
男子看的出神,不觉被那绿眸所吸引,半天都没有什么动作。
而女子在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也看清了男子的容貌,他的发丝虽有些乱,却可看出那不俗的气韵,微弯的眉,杏眼,挺直的鼻,小巧红润的嘴唇,嫩白的肌肤,尤其生动的是此刻虽有些呆愣的眼睛,都显出这男子天真可爱的性情,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他,那么就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机会见。
“咳,你能治吗?”女子首先回过神,握拳虚咳了一声,打破彼此的对望,这男子的相貌可说是天人降世,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好似凡间庸俗之人都无法与之匹配,那么自己这闯荡天涯的人就更是不能高攀了。
罢了,不要痴心妄想了,她这样告诉自己,所以,出口的话也显得有些生硬。
“嗯,我试试。”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之间就变得更加漠然冰冷,但作为一名医者,遇到伤患还是得救助,所以他在腰间摸出装着清水的皮袋,给她的伤口清洗了一下,随后又在腰间找出一个小药瓶,将瓶中的粉末洒在伤口上。
“这个你先吃了,可以清除你身上的余毒。”男子将一颗金色药丸递给她,让她吃下去。
她接过来一口便吃了下去,没有丝毫怀疑和迟疑。
男子看她吃下药丸后,便将自己内裳下摆撕下,用那个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将衣服穿妥,女子才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现如今虽然不会盗匪恶霸横行,但到底一个男子独身在外,而且是这么貌美如花的男子,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万一遇到什么恶人,那他岂不是要遭殃,这么想着,她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对呀,我一个人,司徒姨说我可以一个人出来历练的。”不想被她当成是任性出逃的人,所以男子特意举出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人来佐证他的话。
“那也不行,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女子有些霸道的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遇到危险,也许她与他无缘,但她就是不想让这个男子有任何的闪失。
“妖女,原来你在这,大家都过来,我找到这妖女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将男子未完的话打断。
树下女子一听这声音,赶紧用手中的断刀支撑身子站了起来,将男子挡在身后,这男子的容貌可真的是祸水级别,所以不能让那些假仁假义的家伙们见到,否则难保她们不会对这男子下手。
报仇之因
人随声而到,一众蓝衣人闻声全都聚到女子所在的树前。
“妖女,快将解药交来。”尖细嗓音的主人是个青衣脸尖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立,唇薄,一双掉梢眼,眼睛中是狠戾的光芒,更显出此人尖刻之态。
“解药?你问问那顾清客,凭她所为,配我给她解药嘛。”女子淡淡瞥了那叫嚣的女人一眼,不屑的一哂。
“我们布衣派位列五大派之二,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你这奸险妖女竟然对我们掌派施放毒蛊,现在还想栽赃我们掌派,我们怎能饶你。大家一起上,抓住这妖女,给掌派报仇。”说话间众人已抽出佩剑,直指绿眼女子。
“大家等等。”一直站在青衣女子身边的绿衣女子,此刻却出声阻止了大家想要围攻的举动。
“楚依?你要干什么?”青衣尖脸女子皱眉看向叫楚依的绿衣女子,心想,你可不要坏我的事啊,这次若是能擒得这妖女,必将在掌派面前立下一大功,将来也许能够竞逐那掌派之位。
“三师姐,这女子先前潜进我布衣派,并未对派内弟子下毒手,反而只对掌派施了蛊,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楚依右手两指摩挲了下下巴,她一直都在想有些地方似乎不对,但却无法说清楚。
掌派中蛊,按掌派的说法是这个女人来盗取布衣派绝密武学宝典,可她却觉得这说法难以采信于人,凡是从小长在布衣派的弟子,哪个不知布衣派不过是个比乞丐帮稍好些的门派,根本没什么宝典,布衣派会有今天这般荣光得益于十年前掌派所得到的援助,但那援助,掌派却并未言明得自何方,所以在听到这绿眼女子的话后,她便生出了很多疑问,正因如此,她才在三师姐下达那个指令后极力阻止。
“问题?我看是你胳膊肘往外拐吧?”三师姐瞥了楚依一眼,十分不满。
“三师姐,反正她也受了伤,跑不了,何不听听她有什么说法?”楚依看了看三师姐,又向四周只是举剑并未攻击的众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放下剑,退到一旁去了。
“这,好吧,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妖女,你就来说说,我们掌派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陷害她吧。”青衣女子知道楚依在派内弟子眼中是极有威信的一个人,这次追捕绿眼女子,若不是掌派指明要她全权负责,大家恐怕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她暗咬槽牙,顺了楚依的意。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我可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倒是你们掌派,哼。”绿眼女子轻哼了一声,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便又回到楚依的身上,这个绿衣女人虽然外貌极为普通平凡,平凡到让人将她忽视,但从她刚才的言谈上来说,她才是那个厉害角色,若她真的是个坦荡之人,那么会是个真正值得结交的朋友;反之,将会是个无法预料的敌人。
注视了她一会儿,绿眼女子便将视线瞥向了漆黑的密林深处,开始缓缓的述说。
“苗疆元教,一向偏守一隅,不与他人争胜,但十年前元教教主却在元教西南发现了一座金矿,若是开采得当,那么元教数辈人都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为了后代的生存,元教教主带着夫君一同离开苗疆到雪影国来寻找适合开采金矿的人。
就在找好人手的最后一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叫顾清客的女人,那女人虽气宇不凡,写得一手好字,但却破衣烂衫,几乎饿倒街头,好不凄凉,元教教主被她的才气所吸引,故而伸出援手,与之结交。
那顾清客很是感激,在得知教主要开采金矿之事后,便以报恩为由和教主夫妻一同来到苗疆,教主本以为这顾清客是个坦荡正直之人,便将金矿的位置告之于她。
还承诺会赠金资助她,谁知这顾清客表面一派正气,推说只是帮忙,不要什么报酬,暗地里却勾结了一帮江湖人设计害元教教主,使得本是出外寻找幼女的教主葬身火海。
那教主夫君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火海,无法接受现实,便也自缢而亡,他死的时候腹中尚有三个月的胎儿也一同毙命。
教主死后,元教群龙无首,教内一片混乱,损失惨重,直到教主的亲弟弟接掌了元教才有所好转。”
绿眼女子沉声将以往之事述说完毕,眼睛却没有转回来,她握断刀的手用力过大,使得手心被磨出了血,细细的血滴向下滑落,但因为她过于沉浸在以往的回忆中而不自知。
女子身后的人,悄悄的拉过她的手,将她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掰开,用自己的衣袖擦干,拿了伤药抹了抹,又用布将她的手包好。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从她急促的呼吸中他却能猜到她此刻心中一定是有很多的痛,很多的苦。
她讲的故事,也许真的很普通,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却从她的言谈间,流泻出很多点自责,很多点懊悔。
他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力量,也提醒她警惕,此刻她所面对的是想要擒住她的人,而不是她愧对的,她不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故事所震动,默默无语,几乎都不敢相信故事中的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会是她们那个一向正直无私的掌派。
“好了,你的故事已经编完了吧,我们掌派一向光明正大,才不会如你说的那般卑鄙,现在你就束手就擒吧。”青衣女子首先回神发难,手握长剑指向绿眼女子。
“哼,故事?看来你们都是些眼瞎心盲的人,看不透那个伪善之人的真面目。若我束手就擒,岂不是承认了我所说不实,要打就来吧。”绿眼女子被手心中的一抹温暖唤回神,眼睛掉转到眼前,摆开一个守势,等待对方的进攻。
“三师姐,你切莫急躁,我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回去找掌派问清楚,将误会解开不是更好?”楚依伸手按下三师姐举剑的手,不想她莽撞坏事。
“误会?你一句误会就能解释那一切吗?”绿眼女子冷冷的回道。
“楚依,你不要再说了,妖女看剑。”三师姐推开楚依的手,拿剑便向绿眼女子刺过去。
“当啷”一声,剑与剑相撞的声音,那剑却并未刺到绿眼女子身上。
“楚依,你难道要叛教不成?”三师姐瞪起了眼睛,向楚依吼去。
“三师姐,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如果你再伤了她,这误会就更解释不清了。”楚依手中的剑正架住那刺向绿眼女子的剑。
“你给我让开,否则,我定向掌派禀明你今天所为。”三师姐向下挑开她的剑,又是一记狠招向绿眼女子刺去。
绿眼女子一愣,但马上便转身将身后的人抱起来,留下一句“多谢!”便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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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自家师妹竟然帮着外人逃跑,三师姐很生气,脸色也极为难看,将剑收起,怒视着楚依。
“三师姐,别气呀,你先听我说。”楚依将剑收在身后,不气反神秘一笑地说道。
“你要说什么?求我不要告诉掌派?”三师姐眯眼看她,没好气的问道。
“当然不是,这绿眼女子竟然能将当年之事清楚叙述出来,她必定与那元教有关,而且她说元教教主将金矿的位置告诉了掌派,你想掌派每年都秘密外出,说什么去找寻可以壮大布衣派的方法,归来之时都会带回些不同凡响的宝物,难道不会真的是因为那金矿?”楚依低声与三师姐说道。
“我想不会的,我们布衣派会用不到十年的时间迅速成为五大派之二,又是什么原因,你也不会不清楚吧?”
三师姐的眉皱的更紧了,她自然是清楚个中缘由,他们布衣派会成为五大派之二,武功当然是其一,但最重要的还是暗地里对那些武林人士的疏通,这也实属正常,但就是那些疏通的宝物一直来路不明。
“所以,要想弄清楚真相,我们必须放过这个绿眼女子。而且黄金又有谁会嫌多呢。”楚依话锋一转,这三师姐最是重名利,黄金之事又怎么可能不让她为之所动呢。
况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也要为自己打算,放了这女人,她自然是欠了她一份人情,将来若是有什么,她能不还吗?
楚依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而三师姐也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因为楚依的话确实打动了她,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掌派的伤,是否真的不治。
两人各怀心思,又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而绿眼女子早已飞奔的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没更新,原因有二。一是23号我们这的宽带抽了,二是等我能上网了,又打不开晋江网页了。
昨天刚找到进来的方法,所以忙完了,今天赶紧趁着空闲来更新,请大家谅解!
借宿之夜
绿眼女子抱着男子飞奔出了三十多里路,终于停了下来,确定不会有人追来,才靠着一棵歪脖树喘了口气,她虽然受伤,但吃过那男子给的药之后,倒是恢复了些元气。
“啊?”她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那男子在怀中,此刻他靠在她肩上,抿嘴笑着问她,又让她不觉怔忪。
他在她的怀中是那么的契合,仿佛他天生就是该由她来呵护的,但她大仇未报,又怎能将他牵连进来,何况她漂泊在外也不可能给他安定的生活。
“对不起。”这么一想,她赶紧将他放了下来,口中的话也显得生疏客气了许多,还特意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没什么,我知道那时候情况比较紧急,你也不要在意。”
绿眼女子没想到他会安慰自己,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男子手背在身后,一脸俏皮的看着她,这个人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呢,明明应该有个开朗的性格,却偏偏要努力克制自己,将那份开朗压抑在心底,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华卿裳。”
“我是居君笑,娘说希望爹爹快乐,所以给我取名君笑。”男子笑眯眯的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并且还将名字的由来说了一遍。
“你娘很疼你爹爹吧?”莫名的她就是这么想的,若不是真的喜欢,真的爱,真的疼宠,又怎么肯用孩子的名字来祝福一个男人!
“嗯!娘很爱很疼爹爹,不过,爹爹是我见过最好看,最温柔,最善良的爹爹,我也很希望爹爹能够开心,快乐。”听她说起自己的家人,他的眼中刹时闪动起明亮璀璨的光芒,如宝石一般。
卿裳注视着他,原本紧抿的嘴唇也划开一道笑纹。
“咳咳,看来她们不会追来了,我看前面有农家的草房,这么晚了,连夜赶路也不安全,就到那借宿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家。”两人对视许久,华卿裳首先转开了视线,看了看天,月亮已过中天,她虽是草莽,但却也不能让这样纯净的人儿与她一样露宿野外,在外冒险。
“哦!好!”君笑转过身向不远处看去,果然,在几棵树的后边,隐约可见一个小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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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已来到草房前,屋内亮着灯火,但却从里面传出极为痛苦的呻吟声,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大大的问号,卿裳摇了摇头,决定敲敲门,看看他们借宿的打算能不能成行。
“哎呀,谁呀谁呀,怎么在这个时候敲门呢!”从门内传来了有些焦急和不耐烦的声音。
门从内打了开来,一个头发有点点白的老妇人站在门内,她看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不觉有些意外,他们这里一向是少有人路过,怎么今天却突然出现了两个长相这么出色的男女来。
“你们要干什么?”老妇人的态度并不友善,反而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敌意的,毕竟谁都不会愿意被三更半夜打搅的吧!
“婶婶,我们是路过的,天已经晚了,所以想在您这借宿一宿。”华卿裳听见老妇人不客气的话语,本欲离开,既然人家摆了个冷脸,明显是不欢迎,她自然不会委屈自己而求她,但君笑却扯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他语气温和又不失礼的上前问道。
“这,不瞒你说吧,我儿子就要生了,可是那胎儿却迟迟不肯出来。我那儿媳妇又不在家,就我和我那孙女俩,若是呆会还是生不下来,我就得去找稳公了,这样,我们实在无法招待两位。还请你们另寻住处吧。”老妇人见君笑这么客气又长的好,语气自然缓和许多,也将目前的状况说了一下。
“是难产吧,我略通些医术,能不能让我看看?”听了老妇人的一番解释,君笑济世救人的慈悲心又起,连忙和老妇人说。
这些天儿媳妇又进了山,儿子又要生了,实在是没什么钱请稳公,她只好让儿子自己生,可是却难产生不下来,她本是打算实在不行,就算舍了自己的老脸也要请那稳公来一趟。
没想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公子却说他懂医术,可是他的年纪,她能相信他吗?
“要是不信,就算了,我们走。”卿裳看着老妇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妇人不相信君笑,她可不是什么菩萨,认为谁都该救,既然人家不信,何必再留下来。
“等等。”老妇人见两个人真的要走,赶紧出声喊住他们。
“请两位进来吧。”老妇人将门全部打开,让两人进屋,不管怎样,总算是个机会,总要试一试不是嘛,老伴已经不在了,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她都不能眼看着儿子就这么没了呀。
君笑看了看卿裳,她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好率先走了进去,他知道她一定会跟着进来的。
果然,他刚走进屋内,华卿裳便也跟了进来,虽然她依然板着面孔,但他就是知道她其实是个软心肠的人。
“我儿子就在里间屋里,请公子和我进来。”老妇人指了指隔着个门帘的屋子,说道。
“好!”君笑说着便要和老妇人往内走。
“呃,这位小姐,就请留在外面吧,你家的相公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只是帮我儿子接生。”老妇人见华卿裳也要跟进去,连忙伸臂阻止,并且还打趣了一下。
刚刚开门,她就看这女子阴沉着一张脸,即使她身边的公子很好看,也不能让她对他们放松戒心,所以她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但从这两人的相处情形来看,这女人倒也不似什么坏人,毕竟坏人是不会对男人这么在意的,所以她倒不再对这女人那么充满敌意了。
“行啦行啦,我明白,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快进去吧。”老妇人摆了摆手,错把他的解释当成了男子的羞涩,便自顾自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进去。
卿裳站在那里神色古怪的看着被撩起,又被放下的布帘,他是不是也不想被人误会是她夫君,所以才那么着急的解释,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又由古怪,变得阴沉冰冷了起来,是了,她这样一个人又怎么配拥有他呢,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攥了攥拳头,复又放开,早就该看开了,罢罢罢,等将他送回家,她便和他再无瓜葛了。
帘外华卿裳暗自伤怀,帘内居君笑脸还泛着红晕,只是面前的产夫,让他无暇去想那些个该害羞的事。
进到这帘布隔开的小间,他发现有个清瘦的男子躺在炕上痛苦地呻吟着,而那肚腹却异常的大,仿佛一个大南瓜长在一个扁担上般。
他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那肚腹,又掀开衣服的下摆探看那产道的大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胎儿太大的关系,产道虽然已经开到了正常的尺寸,却迟迟不见胎儿滑出。
他虽然不是什么产科的大夫,但这样的情况他和司徒姨在过去出诊的时候,倒也曾遇到过,所以他镇定的从腰间靠后的位置掏出一个布包,取出几根细小如发的银针,找准了产夫肚腹处的几个穴道扎了下去。
只见一会的功夫,便从产道流出了一些掺着杂质的淡黄色液体,又过了一会儿,液体不再流了,那肚腹有轻微的蠕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先是胎衣露出了个边,接着胎儿的小头颅也滑了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外间屋里便听到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老妇人原本是坐在竹椅上的,而小孙女也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等待,听见婴儿的哭声,一大一小都不自禁地从各自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恭喜您,婶婶,您又添了个孙女呢!”君笑边掀了帘子出来,边擦着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额头上也有汗珠滴落。
“这位婶婶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得了孙女却并无喜悦的样子呢?”君笑将老妇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待老妇人进到里间屋去后,满脸疑惑的问卿裳。
“你呀,没有过过苦日子吧,像这样的家境,一个女孩就已经很多了,将来要为她娶夫郎,送聘礼,这是很大的一笔开销。现在又来了个女孩,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说这些你也不懂,等将来,你嫁了人,生了孩子,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卿裳边用衣袖擦干了他额上的汗,边将自己多年在外游历时所见所闻积累的经验讲给他听。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当她低头看去时,他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已褪去,而变得煞白,嘴唇也无意识的紧紧咬住,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
“君笑,你怎么了?”这画面让她一惊,她赶紧放下衣袖,扳过他的脸,焦急的问道。
苦活草后遗症
饶是再怎么决定要与君笑保持距离的华卿裳,此刻也不由得失了方寸,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凉,仿似已无人气,目中也尽余茫然。
“君笑,君笑,你回答我,到底是怎么啦?”卿裳摇了摇他的胳膊,他的脸虽被她扳正对着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注视,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飘远,不在身体里了。
这样不行,一定要找人救他,此刻卿裳脑中闪过的便是这个念头。
即想即行,她伸臂将他抱了起来,便转身要走。
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衣摆被小女孩拽住,她低下头看着这个女孩。
“你要什么?”华卿裳冷冷的瞪着这个碍事的丫头。
“留下来。”七岁多的女孩摇了摇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你们这,哪里有医馆?”华卿裳被她这么一搅,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带他走了,找不到医馆也是不行,所以她缓声问道。
“五里外的拂柳镇,刘氏医馆。”
“好,这些给你,拿去给你爹买些补品!”华卿裳待女孩说完,便从衣襟内掏出了个小钱袋,塞进女孩的手中,她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会给这孩子钱,全是因为君笑。
小女孩接住钱袋,有些呆愣,还不等她回过神,眼前一阵风刮过,已经不见了那两人的踪影。
老妇人从内间出来就看到小孙女手中握着个金色的钱袋,呆呆的望着门口。
“宝儿,那两位客人呢?”老妇人问道。
“走了。”小女孩被奶奶摇了摇,才回过神,没想到她只是告诉了个医馆,竟然就得到了钱。
“你手里拿的什么?”
果然是菩萨显灵啊,老妇人默默的向天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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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裳抱着君笑一路紧赶,来到了那刘氏医馆,出诊的是个四十岁上下,文质彬彬的女人,天色虽还有些暗,但这刘大夫倒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什么方法,你尽管说吧。”华卿裳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怎么这里的人总是啰啰嗦嗦的。
“这,小姐应该知道这位公子早年曾服过苦活草医伤吧?”
“苦活草?我不知道。”他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时辰,哪里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如果是成了亲的,那么在下会建议你们以阴阳相合的方式,来刺激这药性,但看你们似乎并未成亲吧?”
“那又怎样?难道没成亲,就不能救了,你说说什么是阴阳相合吧,我一定得救他。”
“这,这阴阳相合便是需要同房,女为阴,男为阳,只有这古老的方法方能将这苦活草的后遗症去根,而这种治法,我也只是听我的师父说过,我师父也是在她的师父那听来的,听说是在一本什么书上记载过,而这本书早已经失传了,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未必可知啊!”
卿裳听罢大夫的话,默然无语的看着君笑,他此刻一点生气都没有,两眼发直,好似中邪了似的,哪里还能找到当初那个俏皮的问她:“你叫什么?”时的一点踪影。
她心中在不断的挣扎,他纯净不染纤尘的气质已属世间少有,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可如今却需要毁去他的清白才能救他,等他清醒了,知道被他不喜欢的人占有,那么他将情何以堪?
救还是不救?在她心中很是矛盾。
“小姐,按在下之意,若你不是他的未婚妻或者妻子,那么最好还是不要用这个方法。”刘大夫看得出这女子的犹豫,这女子看上去虽冷漠,但从她看这男子的眼神中,便知她有多么的喜欢这男子,毕竟她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所以为了她好,她还是中肯的劝说了一句。
“为什么?”
“在下也是为了两位好,若是小姐你用那个方法救了这位公子,那么你势必要负起这个责任,虽然你是为了救他,可无论怎样是你夺走了他的清白之身;而对于这位公子来说,如果你们不是真心相爱而结合,那么他也会生不如死啊。况且,这位公子已经无法生育子嗣了。”最后,这句话,刘大夫说的很轻,世人皆认为男子不能繁衍子嗣便形同废物,这对男子是多么的不公啊,但她身处在这个时代又无能为力。
“呃?难道无法生育子嗣是他的错吗?”华卿裳听得她说无法生育子嗣,而愤然回身,手也不知何时钳在了刘大夫的颈上。
“罢了,你出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华卿裳松开手,转回身继续注视着君笑,向身后刘大夫的方向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好吧!”刘大夫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手揉了揉被她掐疼的脖子,往外走,当她走到门边时,嘴角上已挂着浅浅的笑痕。
卿裳默默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人儿,心中一痛,那么温润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无法生育子嗣,听到这几个字,不能不说这消息不使她震惊,但却不至于让她对他的喜欢减少半分,这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就是从他摔落在她身上的那刻吧。
也许这便是天意,看着他失去光彩的脸,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她更打算好娶他,不为责任,只为那爱,是啊,她爱他,爱的心痛,即使他恨她,她也要这么做。
互表心意
如果生命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选择变成树木或者石头,这样,人们便不会再对他说三道四了吧?
空茫的思绪飘过很远,几乎让他找不到回来的路,可是谁在他耳边一遍遍的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是娘亲嘛,不,娘亲已经带着爹爹去寻找能治疗他的大夫了;那是司徒姨,也不是,司徒姨的声音要比这个声音醇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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