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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新嫁.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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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作者:就是马甲
章1
联姻多半代表身不由已的命运,一直努力开拓未来的秦悦羚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无奈会落在她身上。
接到妈妈带着哭腔的电话前三分钟,她正躺在丝质被褥间睁大眼睛,看着屋顶那幅特地让人装上的美丽星月夜画像,微笑着想,这是一个适合做梦的清晨。
阳光透过嫩绿的纱帘窗幔的空隙丝洒而入,给室内染上一层朦胧的金芒,代表今天是个美丽的晴天。
温度不高也不低,正好让她裸着身子半缠丝被藕臂外露也不觉得寒冷或过热。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爱裸睡。
丝被床品也是淡金色的,大尺寸的床大片的金色丝绸衬托出床上的人雪肤细嫩。初醒来也不会有面目浮肿的问题,人,绝对是个得天独厚的美人儿。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和她临睡前的保养是离不开的,睡前绝对不能喝水,否则起床时易水肿。天生的好容貌,离不开后天的努力,有一副娇弱无害姣好的面貌,很多事情完成起来都会事半功倍。
金色多美,衬托得好绝对不显得俗气。
在流行元素扑天盖地以及商品效应下,很多人选择了铂金放弃了黄金的色泽,认为金色俗气。秦悦羚却另有一番看法,俗不俗不在于物品或颜色本身,而在于运用和选择衬配的那个人。
黄金多好,从古至今世界唯一恒久不衰的流通货币,价值永存。
就在这样好天气的清晨,在她准备放任自己赖床舒适滚个十分钟床单的时候,她接到了母亲的来电。
和一般的豪门不同,秦悦羚一家三口的关系非常好,这和独生女还有她圆融懂事的性子有关,她一直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也是两人的骄傲。
“小羚,你爷爷说,让你嫁给一个在美国归来的侨商,他是不是老昏了头,你是我们的小羚啊,他怎么可以随便做这个决定!”一向理智文雅的妈妈,气得口出斥责,对秦家最高的权威表示不满。
小心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惊讶,迅速平复了刹那被冲击到有点空洞的心,秦悦羚柔声安慰着母亲,表示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
母亲却一口咬定,这事秦家老爷子是以无可转圆的语气通知秦父的。
而且,婚期就在三个月内。
再三保证,她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会将这事弄个清楚,才将方寸大乱对秦家开始口出怨言的母亲劝住。
电话挂断后,秦悦羚面对着那满室从窗帘透入的华光,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感觉像是陷落的繁华。
天气并没有瞬间转变,房间也仍然是她熟悉的空间,那么,转变的就是心情了。
秦悦羚当天照常回了公司,原来安排好的工作一件没有落下过,在消息传达开之前谁也看不出她正遇上一件将可能改变她人生的大事。
而此时秦家,她爷爷秦重老爷子的书房门,一天之内被踢开三回,这是件希罕事。
要说秦老爷子的权威,在秦家是无可动摇的,可今个儿仍然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冲了进去。
而且,还是错开去的。
第一次,是秦悦羚的父亲,秦家第二代最有名的XX部秦部长,秦重老爷子最杰出的一个儿子。只听着他怒冲冲地闯进去,压抑着不满的声调响起,然后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大概一小时后,满怀心事无奈地摇着头离开。
为人父的人也管不着时,却仍然会有些平时要好的堂兄弟,出来替秦悦羚打抱不平。这天秦老爷子就一下子见到了两个平日不常回家的孙子,实在是稀客。
事件的女主角,却一直没有露面。
提起北京这地方的政门名媛可真不少,总会有几个让人印象深刻,可称得上温婉贤淑的完美形象的,熟悉的人多半会想起的只有那一个,政界名人秦重的孙女、XX部秦部长的独生女儿秦悦羚小姐。
秦家的根基要追溯到革命战争那时,秦重老爷子参加过打小日本的尾战,又在随后而来的内站中立过战功。新中国成立后一直为国效力位居要职,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一辈政界要人之一。秦家的第二代基本也跟随着秦重的脚步,进入了政坛而且有着不俗的成绩和地位。
而现在的第三代也全部成材,最受人瞩目的,就是这一代人中唯一的女性秦悦羚了。
原因很简单,唯三而已:美女、淑女、商界天之娇女。
秦小姐不仅是名媛美淑女,还是华丰集团名下一个风投公司的掌舵人,工作能力不比她的家世外表逊色。
所以,一直是传媒眼中的宠儿,就连半年多前那次主动解除和另一个高干子弟肖亚的婚约,媒体对她还是手下留言维护甚多。
对于嫁人这件事,仍然待字闺中的秦悦羚,基本应该是有了觉悟的,这是必须履行而又逃不掉的命运。可是联姻,这也相对有点太扯了点,当年秦老爷子明明说过,给她自由一切随她的。
大家都清楚,秦老爷子儿子众多,可是心尖上最最疼爱的,就是秦家的这颗明珠,秦姓唯一的女孩。
不仅止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更多的是因为她从小就贴心懂事,只要是对秦家有利的事,是长辈们想要的,她都能做得非常完美和尽意承欢。而任何对秦家有损的事,也绝对不会出自她的做为。
所以消息一出,秦家上下也炸了锅。
向来重诺的秦重,到底是为了什么出尔反尔,大家都在猜测,但无果。
相对于父亲、堂兄、堂弟,秦悦羚小姐表现得就镇定多了。
当消息很快地传到路人皆知的地步时,她愣了大概不到五秒,眼中流溢的光彩黯淡在眨眼间平复,快到让当时追随在她身边做工作汇报的副手丁沛想,如果不是一直紧盯着她的神情,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
然后,她继续主持会议,继续按平时的习惯的点数下班。
去了惯常的会所做SPA,任由电话在会所的柜子里响翻了天。
等到几个小时的SPA做完,微松着一头半干的长发,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又带着点慵懒无力感的秦悦羚,才好整以暇地翻查着未接来电。
是意料中的那几个人。
也没有耍性子,按着亲疏有别的秩序,她挨个地回电。
“姐,你在哪?”其他人都可以礼貌地回绝,唯有她最疼爱的堂弟秦楚,她不能断然拒绝他的关心。
报了自己的地点,秦楚带着关心与焦急给了她两个选择:“我和肖在喝酒,要就你过来,要就我们过去找你。”反正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让秦悦羚独自呆着的。下班时逮她不着,找了她一个晚上,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去了做SPA没法接电话,但还是不能放心。
肖亚也在?秦悦羚将惊讶掩饰得不错,温柔中带着点责备:“我过去吧,你们喝了酒别开车。”
电话挂断,她不自觉地抚唇微笑,笑容清浅恰好是一个完美的弧度。
想了想,她又从车后座拿起一份今天下午要求,下班时就递到她面前的资料。
丁澈,旅美商人,现年33岁,未婚。
当然未婚,已婚的如何能与秦家攀上关系,还得出动她来进行联姻,这人来头得不小才成。
接下来的是他的详尽资产报告,数据干净利落堪称完美。
微笑着用手指来回地抚唇,这个小动作代表秦悦羚正在沉思。
大概想了十分钟,毫无头绪的她决定不再费神,开车离开向着秦楚所说的地方而去。连选择喝酒的地方都这么近她的寓所,今天晚上,他们几个肯定是想让她借酒浇愁来着。
其实,根本无愁可浇。
同一个夜晚-秦家:
在书房呆了一天的秦老爷子,坐在他舒适的椅中,脸色严肃,每一道皱纹都深刻地抿皱着,代表他心事重重。
等到不得不开灯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出:
“已经通知小羚了,婚期就在三个月内后的今日,放心吧。”
电话那边有一个男人沉声礼貌地答谢,两人都没有多话,就结束了这通电话。
这一天收到很多人的抗议,就是没有他最疼爱的孙女本人,代表她还是认可谅解了这件事吧。秦老爷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是悲,但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件事,前景莫测姑且先往好的方面想。
很多人会觉得,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对于一件不乐见的人或事,可以很轻松容易地解决。
其实,身份地位越高,越要兢兢业业地经营,得越发小心约束自己和家里人。
有太多的顾虑以及想要维护的事,免不得得委屈一些人了。
就算,这个人是他最挂心疼爱的人,也是一样。
章2
莫名其妙地,秦悦羚连睡觉的时间都开始少了。
妈妈知道事情已经无可转圆之后,恼了爸爸,收拾了行李搬到她家和她一起住。说到底妈妈还是不敢去对爷爷抗议,只好每天生着闷气,拒绝接听爸爸或秘书打来的电话。
再生气,她还是很积极地开始准备秦悦羚的嫁妆。
借口公司正在忙一份重点上市的项目,她请了专业替豪门准备婚庆的公司,来陪妈妈做准备。
而她,巧妙地脱身。
“翩然,我妈那边就拜托你了。”赵翩然是秦悦羚比较聊得来的朋友之一,同样出身于富裕家庭的赵翩然自己搞了一个婚庆公司,专为豪门服务,收费当然也可观,重要的是服务和质量都很有口碑。
赵翩然是个标准的名流小资,自然能哄得同样优雅的秦妈妈高兴:“放心吧,虽然你的时间急了点,可是我亲自出马一定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秦悦羚轻轻吁出一口气,还好场地酒席什么的,据说全部由男方备妥。要不,她这个被动新娘估计很难维持脸上的笑容。结婚,是件大事,更是件累人的事。但既然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么最好省心省事。
刚才翩然一句无心的问话,准新郎帅吗?微微触动了秦悦羚心里的一根带着疑问的弦,在资料上丁澈的身份是低调旅美富商,可是不管再怎么低调,那些相片也着实太少了点。
“好的,秦小姐,电话也请对方半小时后再打来吗?”秘书熟练地应答,记录下她的要求。
确认一会不会有人会打搅,她将那叠放在自己包里已经一周多的薄薄的资料又拿了出来,在干净的办公桌面排开。
关于丁澈的相片只有四张,而且全部不是正脸。
秦家是负责信息收集的工作,虽然秦悦羚没有跟从父辈的脚步投身政坛,但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找到想要的信息。
那个男人,留着一般只有军人才会理的薄寸头,黝黑中带点金铜般色泽的肤色,宽额方下巴,高鼻梁却有点凹槽感,满脸钢毅的线条。这样的面貌,怎么可能是一个西装革履、满身铜味的商人。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严以律已,不会在意感情的人,看来对于这段婚姻,没有粉色幻想的人绝对不仅只有她而已。
她在面对外界的时候,还有甜蜜的笑容作陪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婚礼的时候,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了。
没有人看到的室内,秦悦羚面沉如水,轻轻从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里的神色极其复杂。
半小时后,她缓步走到秘书室轻敲了下敞开的门,笑意盈盈地等着埋头忙碌的Ada看到她。
另外四通不说,代表不重要,便利抄上有着三人的电话号和重点记事。
“你办事,我向来满意。”秦悦羚微笑着接过便利抄,不忘夸奖下属,然后在Ada开心的笑颜中扬了扬手上拿着的电话:“我把呼转取消了,上秦副总那边去,如果有熟人打我办公室电话,让他们打我手机就可以了。”
伟述投资就在华丰总部,想上集团非常简单,坐电梯就可以直接到达。
一路上秦悦羚都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对在电梯里遇上的同事、下属点头示意。于是在她温柔清浅的微笑中,又有男性员工忘了自己的楼层,一直随她坐到顶层,等她出了电梯才发现,又因为看呆了美色而犯了傻。
“小楚,你找我?”安安静静地等秘书通知获得准许后,才进入秦楚的办公室,秦悦羚一进门就被快步走过来迎接的秦楚搂住,两姐弟亲密地在会客区舒适的沙发坐下。
秦楚边拉开沙发间的小冰箱替堂姐准备饮品,边说:“我快调去伟丰了,以后见姐你一面就难得多,所以闲了就想起姐你了。”已经拿出冰冻的橙汁了,对上秦悦羚微微挑眉的好笑表情,他笑得有点皮:“姐,你还是不肯喝冰的啊,这么热的天气,喝冰的多爽。”
秦悦羚摇头:“女性喝太多冰品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一直不喝,就不会知道喝冰的有多舒服,自然就不会渴望。”
秦楚挠头:“可是这样的生活不会太苦了吗?”
想想他们这干人里,只有肖亚和秦悦羚有一拼,两人都是意志力极强极自律的人。
“小楚,你想说什么?”清澈美丽的眼,直视着堂弟。秦悦羚知道这一年多秦楚已经成熟了很多,会这样自动幼龄化原因只有一个,他心里有事想说又底气不足。
秦楚苦笑了下,果然,他的道行未深,逃不过她的眼。
于是,他也不再绕弯直说了:“我长这么大,第一回和秦二看法一致,不能让你为了秦家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葬送了幸福。姐,悔婚吧!”
“是二哥找你商量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算是。”秦楚脸上多了一分佩服:“秦二昨天跑回了爷爷那里,跪在书房前跪了一天,说愿意回家按秦家的意思去做人,只要爷爷不要强迫你嫁你不想要的人。”
秦冉这个家里一直不认可的浪子,竟然选择在这种时候回头,怎么能让秦楚不感到佩服。
“嗯,”秦楚同意:“爷爷让秦二要跪就到大门外跪去,不要碍了他出房的路。”
那老头子好狠的心,跪了一天水米没进的秦二,最后得让人扶着走出门。
不过这点他得瞒着秦悦羚,秦二说了,省得她内疚。
“小楚,我不是一个非要有爱情不可的人。”秦悦羚斟酌着用词,不想伤了关心自己的人的心:“以前,和亚走到一起,不是我爱他,而是他是我最习惯依赖的人。我也会偶尔憧憬和期待一下爱情可能会降临,但是,这个比例在我人生中所占的比重太轻。”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找人查过,那个人的资料基本很少,而且太整齐了。”秦家的孩子都被训练得很出色,很能分辩信息的真伪,所以秦楚和秦冉才会这样担心。有时候太过干净的记录,反而是才是有问题的。
看到秦楚这样,她的心里很暖:“好了,我向你保证,如果婚后我不幸福,我不会让自己沦为可怜人的,你放心没有?”
秦楚长臂一伸,将娇小可人的堂姐圈住自己怀抱:“姐,你一定要幸福。”
。。。。。。。。。。。。。。。。。我是分隔符。。。。。。。。。。。。。。。。。。
年青的母亲很尴尬,平时因为女儿过于调皮,经常会指着电视上的彪型大汉吓她。
电视上的那些彪型大汉多半是保镖或是演黑社会人物,生活环境很少看到这样穿黑西装的壮汉,所以小女孩才会那么兴奋。
本来已经拿了行李准备外出的男人闻声顿了顿,停住往外的脚步。
小女孩的妈一把捂着女儿的嘴,以免她继续兴奋乱说话,对着男人歉意地道歉:“对不起,先生,小孩子她乱说话。”他们同一航班到港,这个男人身型以及气势非常引人注目,她早就注意到他乘座的是商务舱。
如果这个男人是个坏人,必然也是一个有底子的坏人。
不管是不是,都不想女儿引来他的注意。
男人蹲下身子,取下墨镜,那张刚毅的脸上线条深刻略有风霜,可是眼睛却很明亮。他很快的展现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让他本来不能算是英俊却绝对吸引的冷硬长相,增添了一抹柔和。他微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尽量柔声对小女孩说:
于是只好冲小女孩的妈妈歉意地笑笑:“小孩很可爱,抱歉惊扰了她。”
由于距离较近,他又蹲下起来,这个男人动作间都能看到他西服下贲张的肌肉鼓张。小女孩年青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脸,觉得这么壮硕高大的男人,却能这样的体贴实在出忽她的意料之外。
告别了这对母女,拉起行李往外走,男人一面走一面拨打电话:“我到了,你们在哪个门?”
走到约定的地点,上了车,男人问:“礼物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直接去拜访秦宅吧。”
这个男人,就是准新郎丁澈。
章3
准新郎丁澈第一次拜访秦宅,准新娘秦悦羚却不在待客的主人之列。
按丁澈的意思,由于婚事定得太急,他该先和秦家其余的长辈,特别是秦悦羚的父母见面。让他们知道未来女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让他们可以放心将女儿托付。
整个上午,他在一堆秦家的长辈面前坦然自若。就连被最近因为女儿被迫嫁人非常不满,怀着挑刺的心而来的秦部长夫人杨舒带着挑剔明说,他长得块头太壮实,一点没有商人的样子。暗示他只是个粗人难以配上秦悦羚这个娇娇女时,丁澈也只是淡然一笑。
他将左手背在身后,十分恭谨地对杨舒说:“伯母说得没错,我小时候家里的确务农,看着父亲天天下田劳累,才有了我一定要发奋的念头。”
杨舒本来不是个刻薄的人,听到丁澈这样坦然,微微一愣也就不再说话。
只是脸色怎么也没法好看,她那女儿从小被大家宠爱着长大,知书达礼从小接受精英教学,人又贴心可人。就算和肖家出色的肖亚无缘,她也想女儿能嫁一个细腻温柔的好男人。而不是一个身高近190,虎背熊腰不笑时一脸冷酷、十足粗人般的陌生人。
“英雄不问出处,我小时候还放过羊。”看着面色不豫的秦老爷子,秦家奶奶打趣说,她比秦重小十岁,是以穷人家的孩子身份进入军队当了文艺兵,并不以出身为耻。杨舒是个好媳妇,只是出身比较好,难免看人带着审视家世的看法。
杨舒没有再说话了,其实她也是堵一口气,这个丁澈虽然外表粗放,但其他也还真挑不太出毛病来。
谈吐礼貌中不乏文雅,知识渊厚,对长辈举指进退有礼,家底虽然没有自夸,但从之前看到的资料以及他备来的厚礼来看,绝对丰厚。
为了让这个会面正式而且不会被打扰,秦重说了,所有的孙辈都不许来。还认真的和大院门口的警卫说,看到秦冉或秦楚,今天一概不许放行。这也是为了要让丁澈能够感觉自在,不会被敌意包围,至于杨舒,做了这么久的高官夫人自然是懂分寸的,和那些正值青壮年的冲动男人不同。
和杨舒交好的大伯母今天也在场,知道杨舒和自家秦部长还在斗着气,又被盯得紧,很多话不便于问,就代杨舒问出最想知道的一环。
“小丁啊,听说这几年你一直在美国做生意,这次你和我们家小羚的婚事,不知道是怎么就这么有缘分呢?”这话一出,不仅杨舒装作不经意地屏息细听,连秦奶奶也笑意吟吟地看着丁澈,表示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秦老爷子和秦部长今天都比较沉默,关于这次的婚事,秦老爷子算是幕后的推手,而秦部长自从那天和秦老爷子一席长谈后,也就一直采取默认的态度。
莫说杨舒不清楚始末,连秦奶奶也没能从秦重嘴里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丁澈今天的到来,正好欺他是客又将是入门女婿、自家晚辈的不怕问个清楚。
丁澈丝毫没有不自在,继续放松身子,硬朗的长相因为回忆的笑容变得柔和得多,古铜色的皮肤似乎成了最好的掩饰:
然后无需再往下说了,他脸上微露的沉醉,以及点到即止的话,都是最好的答案。
于是,这次未来女婿上门拜访,基本上都能让秦家的长辈感到满意。
只有秦重老爷子那张脸,全程高深莫测的平淡,既没有特别的欢喜,又不见任何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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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许总还是这么绅士。”轻抿了口清淡的菊花茶,点头谢谢以公用筷子替她布菜的许悠然,秦悦羚的笑容永远恰到好处。
她的对面是一个模样略显文弱清秀的眼镜高瘦男人,安凯的CEO许悠然,因为两家的合作案,最近颇多接触也算是熟人了。许悠然对她有意思她是知道的,以前不介意,是觉得多个机会多个朋友,只要不讨厌就不妨试试。因为双方都忙,所以只处于一种暧昧未明的状态,谁也没有明说过这算什么回事。
现在,多了个未婚夫后,她反而庆幸两人并未展开。
今天的餐聚,是许悠然听到她订婚的消息后多次邀约,她晾了几天觉得大家都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起这件事时,才答应下来的。
同样的,她也清楚今天,是那个神秘的未婚夫上门见家长的日子。
她妈妈一早出门时已经用冷哼着的神态告诉了她,这次去不会给那个男人好过的。
只是,妈妈的下马威能够成功的话,这个男人还会是爷爷亲自选中的对象吗?秦悦羚觉得妈妈实在可爱,相比之下,她可能更像爸爸,比较理智务实少了那份天然的单纯。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家庭比起同样背景的其他同伴来,过得要和乐的原因吧,父母的个性正好互补。沉着稳重的秦部长配上优雅单纯的杨舒,再加上她这样懂事的女儿,让人不羡慕都难。
以往会面,秦悦羚相对已经卸下了客气礼貌的样子,会有不少聊得兴起会心一笑的时刻。今天的态度让许悠然明白,她订婚的事实已经铁板钉钉不容篡改了。
是聪明人也是懂得放手的人,只好淡淡一笑,笑容里难掩落寞。
秦悦羚看到许悠然的笑容,知道他明白了。
于是,她笑得放松了些,开始引他往工作上聊。反正,以后这样单独会面的日子,基本上不会再有了,不如让大家轻松自在一些。
各自都有开车前来,秦悦羚拒绝了许悠然说要送她回公司的礼貌。
今天吃饭的是一家幽静的私房菜馆,没有停车场,她把车子停在大概50米外的一个商厦中。正好可以慢慢走过去,当作消食了。
这个胡同已经改建过,很宽敞很干净,她走得比较放松和舒适。
从念书的时候她就已经懂得,如何穿着高跟鞋在不平的路也走出优雅来,但是好走的路还是会相对让人走得愉快。
几个男孩正在前方玩耍,抢夺着脚下的足球。
秦悦羚看他们一直只是在靠左的墙边玩,没有波及行人正常行走,也就放心地相对靠右走过去。
那个正在运球的十来岁少年正好抬头,看到秦悦羚长相精致美丽的脸,突然就愣了而且脸上染起了红晕。边上另一个少年正在起脚,于是,在他没有去抵挡的情况,球直接弹跳着飞了出来,正好对着秦悦羚的方向就砸了过去。
虽然秦悦羚身边有很多身手很要好的伙伴,但不包括她,她从小就不爱动手动脚,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娃娃。
撞击之下,她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不过不是被球砸的,而是磕人身上被那人铁一般的肌肉撞到鼻子酸出来的。
那人硬得像铁块,身体热得像暖炉,有一股浓烈的男性麝香的气息,直冲她现在有点发红的鼻尖,熏得她晕晕然。
那球原来能不能砸上她不清楚,但是突然冒出来这个身手敏捷的大块头男,那一下猛然拉她入怀,绝对是让她的手和身体受了不小的内伤。
男人整个身子窒了窒,然后轻缓地将她放松,可是仍然霸道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粗糙干燥暖热的大手,在她迷朦着泪眼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抬起了她的下巴。秦悦羚没法动作自如地弯身去摸索纸巾擦好,只能小范围地抽着气,拼命维持着淑女的形象,不让眼泪流到整脸都是。
用右脚一勾一带,刚才撞上他的背弹到墙边,现在又滚回他们两人脚边的足球,到了他的手上。
秦悦羚得了自由,终于能够伸手去找挽包里的纸巾,现在不仅鼻子酸痛,眼睛也开始痛了,估计是隐形眼镜也移动了位置。她模糊地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非常高大宽厚,离开他的怀抱不再被那股浓烈的男人气息笼罩,她才慢慢平复了心慌。
章4
那群孩子本来是愤怒的,他们亲眼看到男人双手捧着球用掌心一压,将他们的足球硬生生的挤爆了。
这个足球是真皮的,买来花了不少钱,有一个叫得最大声的应该是足球的主人。这个约摸15岁的孩子先是嚷了一句脏话,然后,就在男人冷酷的目光下,被里面不容错认的威胁震慑住。
这个男人此时在这群孩子的眼中简直太可怕了,先不说他能徒手爆足球,高壮如铁塔般矗立着带来的压迫感,更加让他们害怕的是他的愤怒。男人短短的头发本来就是往上竖起的寸头,现在在他吃人似的目光下,更像是怒发冲冠的模样。
黝黑的肤色、冷硬的脸部线条配上狠鹫般的目光,就算身着西装,也不能减轻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暴戾感。
敢怒不敢言的几个男孩立刻沉默了。
男人表达了足够的威胁后,终于满意,沉着脸在怀中掏出皮夹,拿出两张百元钞,递给刚才骂了脏话的男孩。
整个交易简单明了,男孩害怕地接过钱,同样沉默地接受了赔偿。
秦悦羚虽然一直在处理自己的眼睛和擦净泪水,但并不代表她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刚才虽然看物不清但也不是瞎子。她聪明的没有发表意见,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强硬霸道,尽快道谢尽快闪人是最好的做法。
整理好仪容后,她等待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他的背果然很宽,其实在撞上他还害自己痛得流泪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肌肉不容小瞧。现在清晰地看,更显魁梧,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背,以及两边向远处扩散的景象,正前方的视线被他完全地遮盖。
以前从来不觉得身高160的自己娇小,直到现在,这个男人像座山般的压迫感,让她觉得自己不仅个儿小,还份外的脆弱。
秦悦羚微不可觉地吞咽,再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女性膜拜感皱眉。
这是一种女性的远古本能,一种屈服感,在强势的男性面前,女人像是天生有一种臣服的本能。
可是秦悦羚不是远古时候的无知妇人,不会以为这是所谓的缘分天注定,明白这只是一种性的吸引力而已,所以她份外不喜欢这种突然而来的触动。
虽然,她只是见过他侧脸和低头的相片。
他是丁澈,那个就将成为她丈夫的陌生人。
丁澈几乎控制不住他体内叫嚣着的暴力因子,看到足球飞向那个怡然娇柔的女人时,他感觉心脏像被提升起来的感觉又出现了,这种恐惧感已经多年没有产生过。
实际上那个球并不能造成太大的杀伤力,可是那种陡升的保护欲让他的判断力失去准确度。看到她的泪水时更是让他相信,她的柔弱是天生需要男性去保护的。这让原来只是担心的他怒气上扬,如果那群孩子不是未成年,丁澈会毫不犹豫地去“教育”下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在有人走过的时候踢球。
所以他的怒意都集中在那个足球上了,在他确认她因为泪水糊了眼不会看到这一幕,不会对他产生害怕后。
听到她的招呼声,丁澈转身面对她时已经换上尽可能温柔的脸色,可从她突然不语以及陡然浮起的淡淡防备来看,他知道她认出了自己。
“你好,我是丁澈。”伸出手,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仅是介绍自己。
她默默地凝视了一小会他那刚毅和略显沧桑的脸,才伸出手虚握他伸得并拢笔直的手。原来只打算轻轻碰下表达了礼貌就撒手,却被丁澈敏捷地拉住她握住他手的指尖,顺势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形成一个热切贴合的握势。
刚才她已经见识过他的力气了,现在不会再傻到和他去拉扯,于是也任他握紧,等他握够了放手。
干燥温热而且粗糙感又一次侵袭了她的感观,这和他面上那轻微的沧桑感一样让她微微讶异,一个商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和面相。
就算再劳心生意以致苍老,也不会连触感也产生变化。
而且丁澈绝对不能以苍老来形容,这份沧桑感只是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让他乍看之下并不英俊的脸庞,突显出更多的出色感。
这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从他的行为来看,这还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略带着点霸道行径的男人。然后从这里再联想到刚才撞上他的坚硬感,以及她用手推时那弹性温热,丁澈的肌肉绝对很有料。
总结得出一句话,秦悦羚有些许的烦恼,这是个棘手货。
相对于秦悦羚审视般的打量,丁澈则大方地享受着手中嫩滑的手感。
他想过多少次,挨近她时不知道她的气息是否如同她的模样一样的纯真可人,现在终于可以尽情地用感观掬尝。
并不是他曾想过的清新淡雅,已经成熟了的她,散发的是一种被她的女性体温蒸薰混合而成,更为好闻的馥郁气息。依她这样成熟的名媛,肯定会有使用香水的习惯,丁澈敢断言,这种味道不是任何一种香水就能达成的迷人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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