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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縹緲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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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第一卷 席府有女初长成
楔子
没有像其他穿越女一样悲天悯人。吃惊,她有过;彷徨,她不否认;至于一蹶不振,她从不认为有这个必要。既然事已如此,那她只能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身为异世孤魂,附身在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身体上,重生后的她的一举一动无疑都是标新立异的,她毫不在意,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她活泼,对于朋友;她冷漠,对于陌生人;她懦弱,面对她认为所恐惧的;她残忍甚至嗜血,对于敌人。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没有理由,
灰尘落在上面,冰宁可消融,粉身碎骨,亦不愿将灰尘包裹在自己的身体里,让那些肮脏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此句来自摘记)
他是冰一样的男子,清冷、明净、透彻、骄傲,又有着决绝般的固执。
遇上她,从不屑鬼神之事的他认为是上天的恩赐,他一直以为,自己将会孤独终老一世,纵使拥有绝世武功又如何。
放眼天下,何人曾被他入过眼?少年成名,从此便名冠天下,倾世容颜,绝世武功,却只喜欢随性而为。
江湖中的黑道、白道,敬他却又怕他,只因他的亦正亦邪;朝堂之上,对他亦是畏惧三分,没有人能与之匹敌,他喜怒无常,神鬼莫测,若他出手,你一定后悔在世上存在过。
可偏偏对她是个例外,认定她,他便是一生的相随,狠绝如他,唯对她温柔相待;残酷如他,唯对她关怀备至;冷血如他,唯对她细心疼爱。
唯一的执着,就是抱着她霸道的宣布:“今生今世,我不会放过你,记住:你,是我水冽寒的!”
千年前某个自在飞花轻似梦的日子,他慵懒的举着酒杯轻轻低语。那个偶来花下立的女子,是怎么样的醉过他的心呢?
他和她在皇城墙头眺望芸芸众生;在雪峰山顶看日升月落;在蔷薇夜下持觞对饮....这或许就是幸福的极致吧,竟不似人间。她嗤笑说:“想不到你如此通透的人,还是看不透红尘?放手吧,我不会为谁而停留。”
他淡淡一笑,对她说:“倘若红尘可破,何苦心系执着?你若不停留,那就让我一直伴随着你吧。上泉碧落下黄泉,生死不弃!”
第一章 初来乍到
一座华美的富人府邸,门口坐镇着两座庄严肃穆的巨大石狮。深红的朱色大门此时已敞开,门口的守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让人一座座威严而立的石雕,令人望而生畏。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座府邸主人的地位不凡。
此时,在这府邸的某个角落,却是一片荒芜衰败的景象,这儿有一个破旧房子,应该是柴房之类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在劈着一根根比自己手臂还要粗的柴,一身打着补丁的破旧衣服,在她孱弱的身上显得尤为宽大,一头杂乱的头发,将她的眼睛和脸庞遮住,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下,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死丫头,在想什么呢?手脚给我麻利点。老天真是不长眼,让你这个灾星出世,还好死不死让老娘我来伺候你,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是你得罪的大小姐,连着我也陪着你遭罪。世上死的人那么多,我就纳儿闷了,你怎么就死皮赖脸的活的好好的?真是祸害遗千年!”
一个身材臃肿摸约四五十岁的大妈在她旁边用手指指着她破口大骂,口中喷出的唾沫在阳光下显得清晰可见,可以想象,若那唾沫星子朝着她的脸喷去,估计连脸都不用洗了。
那长满麻子、皱纹的脸此时极度的扭曲着,恨不得将她抽皮扒骨了,“快点,大夫人可是要验收的,要是交不了差,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呸,真是晦气!”骂完后,胖婶一脸嫌弃地走了,徒留那孤单的小女孩。
说来也奇怪,被骂的小女孩只是继续抡着斧头劈柴,不哭不闹更不反驳,就那么静静地干着活儿,静静的,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你若是仔细观察她那被刘海遮掩的双眼,就会发现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嘴角勾勒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虽然很浅,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过。
感觉那女人走远了,她停下动作,望着天边渐渐西下的夕阳,柔美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际,大雁徜徉在那迷人的温暖里,排成人字形恋恋不舍地飞过,傍晚的风是轻和的,吹拂起一枝枝含羞的柳条,夹杂着青草味和泥土气息的风轻抚着她的脸颊,俏皮地撩起了长长地刘海,将她的样貌完全裸露在外。
小脸消瘦蜡黄,而那双眼睛却显得尤为突出。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宛如黑色夜空中闪耀着的一颗明珠,璀璨、耀眼;又如深山中的涓涓细流,流露出沁人心脾的澄澈、纯洁;它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犹如浩瀚宇宙中的黑洞,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
可是这双亮丽的黑眸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冷漠、狠绝的光芒,不禁使你打一个冷战,让你明白拥有它的主人绝不是好惹的角色。
但它就是想让你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哪怕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中。高挺俏丽的鼻子下是不点而朱的菱唇,此时朱唇微启,话从洁白整齐的牙齿中吐出:“游戏才刚开始。”
面对这一堆小山似的柴火,席心缈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大夫人对她,不,应该是对这个身体的主人,讨厌的紧呢!明摆着是刻意刁难嘛。
就在这时,一阵谄媚的讨好声响起:“大夫人,您这边请,那小蹄子还在柴房呢,量她也不敢偷懒!”
“嗯?怎能如此直呼二小姐。要是传出去,不是怪我管教下人无方吗?”
“是是是,奴婢知错”
明眼人都听的出来虽是斥责之话,却无半点指责之意。
当下心中一声冷笑:远远就听见她们的“悄悄话”,不正是为了“恰好”让她听到吗!一群无知的女人,看来这游戏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呢!
随着一阵由远到近的佩玉鸣鸾,大夫人终于在众婢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她的面前。说实话,她实在是不喜欢她。
身着华美锦缎的她虽已为人妇,却仍是风韵犹存,这将军夫人的确是有些资本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福,褐色的双眸中时不时的射出一种精明。
是的,她的眼神,席心缈很很反感。尤其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总会闪过一丝骇人的妒意,快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不过,她却真真实实的捕捉到了。
就在她大发神游之际,头顶响起了话,“心缈啊,你也别怪大娘,谁叫你犯了家规。我既然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就有责任维护将军府的颜面,不然怎能服众呢?”
见她一副低头惶恐的样子,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
“好了,这罚也罚了,想必你也长记性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可要收敛点,别像外面的阿猫阿狗一样,分不清主次。被外人说你没有教养。这人呐,要守本分,贵人就是贵人,贱人嘛,管好你的贱命就好了。别像某些下贱的骚狐狸,整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越了尊卑线。你看最后还不是遭天谴了。”
一番“用心良苦”的“教育”之后,瞥了一眼那瘦小的身子,迅速收回视线,仿佛在那个贱种身上多停留一秒哪怕是鄙夷的眼神,也是对自己高贵身份的一种玷污。从鼻子哼出一声不屑,终是带着她的“丫头帮”浩浩荡荡的退场了。
狭小的柴房又重新归于宁静,窗外的月光洒进一片银辉,清冷而又孤寂。
她抬起头,甩了甩头发,一双黑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尤为闪耀,其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松开先前握紧的拳头,盯着她们消失的方向,全身散发着冷漠凛冽的气息,给周围凄清的夜色更添一种绝对的肃杀。
然后随即转身,伴着嘴角令人畏惧、心寒的浅笑,走向另一边的小道,慢慢的,融入到黑寂的夜色。。
似乎是小道的尽头,一点微弱的光亮在黑夜中隐隐闪现,随着她的走进,光亮也越来越明显。直到这时,望着房内的身影,她才露出会心的微笑。
“婆婆,我回来了”,她脆生叫道。“小姐回来啦,饿了吧,快来,我已经把饭菜热好了。婆婆今天给你缝了一件新衣裳,待会吃晚饭记得试一下啊,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婆婆再帮你改改。”
说着朝席心缈暖暖一笑,起身就要替席心缈端出早已备好的晚饭。而所谓的晚饭,其实就是一个快要馊掉的窝窝头而已,配上一盘自己偷偷种的小菜叶,勉强算是一个不错的晚餐吧。
席心缈连忙扶着婆婆,怕她被东西绊倒。婆婆的左眼看不见东西,在她穿越来之前就已经是这样子了。她曾有意无意的询问过,从婆婆遮遮掩掩的断续话语里,才知道婆婆的眼疾并非天生,而是别人打瞎的!至于是谁,哼,恐怕也只有飞扬跋扈的席家大小姐席清莲下得了手了。
这个仇,席心缈算是记下了。
还有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小小年纪就被人夺去生命,让她莫名其妙的附身在她的身上,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她来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吧。
想起自己穿越来的那天,还是历历在目,那时的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手臂,虚脱的不像是自己的,酸痛难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乌青鞭痕,在这个瘦弱的皮包骨的身躯上,让人觉得骇然,触目惊心!
没有人知道小女孩的离去,因为,一个异世孤魂,替她活下来了!
“婆婆,你给我缝衣服,那你的呢?”不是不知道她们的现状,估计在外乞讨的乞丐,日子过得也比她们舒坦。
“哎,我一个老婆子哪里需要什么衣服,这样穿穿挺好!倒是小姐,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要合身才穿的舒服。”她微微一笑,慈眉善目,轻轻的抚摸着席心缈的头,厚实的大掌透过细密的发丝传递着丝丝温暖,直达心扉,令人迷恋。
看着懂事乖巧的小姐,婆婆满眼欣慰,安慰之余,浑浊的眼眸又微微暗淡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可惜,小姐命不好啊。从小就要遭受这么多的苦,您也是将军的亲生骨肉啊!将军怎么舍得?”
说到这里,语气显得有些急促,似是有很大的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一个下人,哪有说话的权利!
席心缈眼神微闪,略一抿唇。
她的将军老爹吗?哼,他大概已经忘了府里还有一个二小姐吧!就像那老巫婆(大夫人)说的,席心缈就是一个贱种,一个下贱丫鬟被醉酒后的将军施暴后的产物。
说她娘是难产而死,可事实果真如此吗?女人的嫉妒心是极为恐怖的,老巫婆就是其中翘楚。这件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到时,这个寄居的灵魂就要替这个身体的短命娘讨个公道,也算是她占据她身体的一种补偿吧。
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这个身体的娘亲,听外人描述,长得真正是国色天香,灵气逼人,可是,为何沦落到一个丫鬟的身份?为何怀孕后席傲天没有收了她,而是继续安居在一个偏远角落,没有任何名分?以席傲天的性格,不会不负责任,难道,这是她娘自己要求的?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吧。
醒来之后的小姐,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行为也更加让人不解。接触了好久之后,才慢慢习惯下来。现在的小姐,虽性情大变,但总有一种让人信服、甚至敬仰的力量,让人能甘心去服从她的一切命令,不问缘由的绝对服从!这种感觉让刘婆婆觉得安心。难道小姐经此一劫后,变得成熟了?
不过既然小姐都已经发话了,她自然无异议。
见到婆婆的反应,自是知道她已听进我的话,随即便与她用餐。
琐事完毕之后,婆婆已在旁边的小屋睡下,席心缈坐在床沿,打量着这个一醒来就住着的房间。用普通木头制成的床,躺上去还吱吱作响,真担心连自己的体重也是它的负担,原来白色的蚊帐已有些泛黄。
床边摆放着已严重褪漆的朱红的木箱,里面是这个主人的一些衣物,想到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真替席心缈悲哀了一把。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每天夜深人静时,她都要到跑步到后山练习现代学的格斗武术,真没想到这些还能帮到现在的她。现代的她从小就羡慕拥有一身武艺的杀手特工,更是由于那晚的一次经历,坚定了她要学武防身的决心。硬是把这些该学的学了个精透。
没想到面试时,那些老头(面试官)说她戾气太重,自主性太强,而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绝对服从上级的特工,就这样她被档了。
迂腐,她不屑的冷哧。不过言归正传,有了防身之术、格杀术还不够,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个弱质之躯锻炼的更强。
这是古代,现代的格斗术要真是碰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她必须要快速,凭借速度在敌人反击之前给以致命的一击。有了两个多月的练习,总算是将水平恢复到以前的七七八八,虽还达不到现世的水平,但对付将军府的那些饭桶还是绰绰有余的。
呵呵,往后的日子,她越来越期待了呢!
她要笑着看你们每个人哭!
第二章 初显身手
同样在将军府内,这是一个与那边完全不同的生机盎然,院落里摆放着各种珍奇花卉,几乎每一盆景都有不菲的身价。走廊通往望月亭的道上铺满了鹅石。亭下是一片人工池塘,种满了荷花,微风徐来,送来缕缕清香。
亭中只见一少女凭栏而立,墨色的头发光亮柔顺,淡黄色的抹胸腰束白色罗裙,裙边袖口用更深的丝线绣上了朵朵繁花,清风一扬,纱衣扬起,飘若惊鸿。纤细洁白的玉葱正拿着鱼食悠闲地投向池中,引得一群鱼儿争相抢夺。
此时匆匆跑来的丫头翠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美景。大小姐虽只有十三岁,却是发育的极好,人又长的漂亮,除了。。。还没有想完,席清莲已打断她的思绪。不过,她这一开口,就完全破坏了自己的形象,“翠儿,打探到那小贱人的情况了吗?”
要知道,自从推那个小贱人到池塘后,大夫人为掩人耳目,罚她近期内都得呆在房间里不准出来,她可是憋屈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解禁了,若不去找找那小蹄子的茬,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翠儿回过神来,答道:“小姐,那贱人那天被夫人罚去劈柴后,就一直呆在破屋子里没出来过,估计是不敢出来了,真是活该,敢得罪小姐。”
“哦?是吗?”席清莲转过身,发出一阵笑声,“走,是时候去关心关心我这个‘好妹妹’了”。在‘妹妹’上的特意重音,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小姐,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多出去晒晒太阳,我说这挺好。”婆婆一脸笑意的朝着正躺在竹椅上假寐的席心缈说道。
“恩”
她微微颔首,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啊,今天还真是灿烂的一天呢!那边恐怕已经按捺不住了吧。她可是等你好久了呢。嘴角勾勒的弧度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刘婆婆显然是不知道席心缈心中所想,看见她笑了,心里划过一阵暖流,这样坚强的小姐,真的,很好!
身旁的婆婆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像母鸡护崽般挡在席心缈前头,“大小姐,二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将军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做就不怕将军知道吗?”气愤却不失谦卑的质问道。
“该死的老奴才,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席清莲指着刘婆婆怒目喝道,“翠儿,给我掌嘴!”
得到命令后,那丫头转身来到婆婆面前,扬起手掌就要朝准备受罚的婆婆的脸颊落下,“啪!”的一声响起,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视线再次聚焦时,丫鬟翠儿已经扑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丝,右脸颊上的掌印清晰可见。
不过当事人还没有晃过神来,婆婆也是一脸的疑惑。却发现本被自己护着的小姐不知何时已在她的面前。“小姐!”婆婆的惊呼,让在场的人都回过神来。
席清莲一脸震惊的看着席心缈,她不明白平时怕她怕的要死的席心缈,如今竟能做出这番举动!一个人的改变能有如此之大吗?她当然明白她在吃惊什么,不过她可没有打算告诉她。翠儿本想要回驳,但看到席心缈那慑人的眼睛,竟不敢再放肆,连忙爬起来唯唯诺诺地站在清莲身后。
席清莲见到自己的丫鬟被打了还不敢吭声,又见到席心缈一副打了人还优哉游哉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小杂种,你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吗?一个下人生的贱种,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
“哦?所以呢,你想怎样对付我呢?”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慢慢向她走近。
在席心缈的逼近下,她一步步后退,眼中的恐惧更甚。
“你--你想干什么?”
满意的看着她因惊恐而惨白的脸庞,她眼中的笑意更浓,响起邪魅而慑人的话语,“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一份礼物。”不待她思考,又“啪”的一下,在她脸上留下红红的印记。
“滚!”她语气一变,冷锐而简洁。
捂着红肿的脸庞,泪水早已在脸上肆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她不为所动,“你、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你会死的很难看!翠儿,我们走!”
看着她们犹如斗败的公鸡般落荒而逃,席心缈不屑的冷笑,到底是谁给谁好看,还说不准呢。
随即转身,望着面露复杂神色欲言又止的婆婆,她并不想要多做解释,“今晚只管早些睡下,外头一切有我。”不到她回应,她已踏着莲步进入房内。
外头天气正好,但---却是暴风雨的前奏。
“嘭”,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房外的丫头都惶恐的低着头,深怕踩到雷区里,祈祷着大小姐的怒火快消下去,不然她们这些奴才可有的苦头吃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居然敢打我,她竟然敢!从小到大,谁不是以我为尊,哪个敢得罪我,小贱人,我与你势不两立!我要告诉娘,要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娘,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林玉容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静养,老远就听见自己的女儿大呼小叫的跑来,带着个哭音。心里寻思,这将军府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清莲不敬?活的不耐烦了吗!
急忙坐起身来,就见女儿扑到自己怀里,抽噎着。
“怎么啦?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林玉容又惊又怒又心疼,“霍”的站起身来,拽着清莲的手问道。
“娘,就是那小贱人打的。”见母亲已生气,连忙将席心缈供出。
“她??”对于女儿的回答,玉容很是吃惊。自己不是刚教训过她吗?胆子小的很。才几天脾气就长了?
见母亲一脸的疑惑,清莲又继续说道,“是真的,娘。翠儿也被她打了呢。你不知道,当时那小贱人的眼神超吓人的,我们不敢多留,就急忙跑回来了。”
“看来,我也得会会这个小贱人了,你先回去,娘自会替你做主!”得到玉容的回复,席清莲才满意的回去了。
见女儿已走,玉容回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却不急着喝,“席--心--缈!”手紧紧地握着茶杯久久不放。。。。。
看来今晚会不太平啊,席心缈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的乌云,月亮已被遮掩,给原本的黑夜增添了神秘的寂静,
可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又是怎么样的破涛汹涌。不过,这正合她意。
婆婆已在她的吩咐下早早睡下,这样一来,她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好久没有练练筋骨了,今晚就拿他们热热身好了。
习武之人有着敏锐的听觉,对于参加过特工训练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呵呵,终于来了。
大夫人带着一帮家奴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迎风而立,听见声音转身后,居然还朝着他们笑,比肩略长的青丝随风飘散,陪着她那诡异的笑容,竟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让人忽略了那娇弱的身子还是穿着破旧的衣服。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面容,玉容心里又是一阵妒意,席心缈像极了她死去的娘,要知道她娘虽是丫鬟,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的女儿更是青出于蓝,只不过现在还小,脸还没有长开,只需几年,她绝对是个祸水!
席心缈自然是知道老巫婆在妒忌什么,这身子的主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她能选择的了的。
林玉容回过神来,不再对她装腔作势,指着她骂道:“小贱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女儿动手!”那样子还真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
她是谁,岂能轻易就如他们的愿?“不知死活。”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突然,她犹如豹子般闪电出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前空翻,窜到他们面前,踢腿、扼喉、过肩摔。动作如行云流水,简洁而迅速,一系列动作只在瞬间完成。
林玉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被摔在一堆,哭爹叫娘的奴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真的是席心缈吗?
“真是差强人意啊。看来还得继续加强。”无视那群废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总结着结论。比起以前她这可是慢得多了!
“你、你到底是谁?”她望向发话的源头,老巫婆早已没了先前的蛮横,只留下恐惧和震惊,满眼的不可思议。顿时玩心一起,得给她一点暗示了,她迟早要她亲口说出自己就是当年的凶手。
配着黑寂的夜色,披头散发的席心缈此时犹如地狱的修罗,让人发毛,一步一步地走进,而此时的玉容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伫立在原地,双腿打颤,只能眼睁睁的任由我逼近,却无法挪动分毫。
“玉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当年被你毒死的丫头淑儿,心缈的亲娘啊。怎么,你没话对我讲吗?”林玉容的瞳孔瞬间放大,貌不掩饰的恐惧倾泻而出,仿佛马上就要窒息而亡。小女孩血腥的童声就像那一道道催命符,直击玉容的心房。她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全身发抖。着实是吓到了吧。
见已达到我要的效果,便不再逗留,转身回房,任凭那群家奴抬着差不多瘫痪的老巫婆落荒而逃。。。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二小姐被鬼魅附身,拥有盖世神功,先是大小姐被打,后是大夫人被吓得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弄得府里人心惶惶,而席心缈居住的地方则成了他们的禁地,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少了那些臭苍蝇的打搅,她倒是乐得清闲,训练的效果亦愈发明显。接下来,就是她的将军老爹了。
第三章
将军归来
现天下三分,分别为齐国、鲁国、楚国。其中以她所在的齐国最为强盛,楚国次之,鲁国最弱。虽是如此,但楚、鲁二国的实力亦不可小觑,否则怎么能形成三国鼎立之态。这三个国家相互制衡,每个国家的君主都有吞并其他二国,一统大业的野心。不过目前仍是齐国威望最大。原因无他,人人都知晓齐国有个常胜将军----席傲天,在齐国百姓乃至别国的将领眼中,他简直就是不败的神话。十八岁就封将,自那时起便名声在外。齐王对他喜爱有加,将娉婷郡主林玉容下嫁与他。从此便奠定了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京城大道上,两匹骏马疾驰而过。为首的竟是罕见的汗血宝马,可见马主人的身份不凡。马背上的男子大约三十几岁,里着白色紧袖衫,外罩蓝色宽袍。腰系玉带,长发玉冠高束,鬓发随风飘动。剑眉星目,嘴角微抿,面无表情,冷漠而高傲。
紧跟身后的男子身着白衫,五官分明,紧拽着手中鞭子,猛抽马臀,二人所经之处尘沙飞扬,不消片刻,便没了他们的踪迹。
“吁~”此二人在将军府前停下,眼尖的侍卫作揖叫了声“将军”后就自觉地将马牵至马厩。
不错,他们就是骠骑大将军席傲天与他的副将石磊。
席傲天径直走向府内,石磊尾随。
全场哗然,就连征战多年的席傲天也忍不住将冰山脸换成了疑惑,更别说玉容母女了,没想到席心缈的架子如此之大,竟要将军亲去!石磊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这二小姐倒是有趣。
躺在竹椅上享受着日光浴就是舒服,席心缈惬意的半眯着眼,慵懒的像一只猫。算时辰,也该到了吧。望着婆婆焦急的在自己面前打转,嘴里念着“怎么办?怎么办?。。”她有些受不了的说道:“婆婆,别转了,我要晕了,安啦,他们会来的。”
“小姐,那人可是将军啊,你怎能让他来见你啊,要是惹怒了他,这如何是好?”看着眼前愈发健康美丽、粉嘟嘟的十岁小女孩,刘婆婆真是愈发不了解她了,虽然小姐变强了,但也不是今天这种闹法吧。可是自己就是反驳不了她。心里告诉自己要放宽心,现在的小姐能应付,可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感觉有人走近,席心缈朝婆婆使了个眼色,收到某人的示意,婆婆只能“哎”的一声退至我身后。
那一群人在自己身后站定,席心缈在一双双或愤恨或嫉妒或探究的炙热目光下转过身,他们何思何想,与她何干!拉住刚想要行礼的婆婆,目光直视那带头人,心中已有计较,想必他就是这个身体的爹了。交叉双臂于胸前,冷冷的问道;“你们哪个是我爹?”场下又是一阵唏嘘,这丫头胆子不小啊,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面对眼前敢直视自己又无所畏惧提问的小女孩,席傲天眼中划过一丝赞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怎么,你竟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吗?”
“不认识----很奇怪吗?”席心缈的表情认真,是真的疑惑,任谁也会觉得是一个天真无害的少女,当然除了她脸上明显与年纪不符的嘲讽。
言下之意很明显,在场的众人心知肚明:明明是将军的骨肉,如今却过个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这其中。。。看来大夫人对她的怨气深着呢。
席傲天凤目一凛,眼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林玉容。林玉容只觉周身寒气入侵,隐隐有些胆颤。
“你叫我来,不想为你自己做的事解释一下吗?”再次转回话题,他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嗬--”全场哗然,看来这平时毫不起眼的二小姐发起飙来可是相当的有气场啊,她大概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吧?脑袋让门给夹了吧?
在旁的林玉容早就气得怒不可遏了,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恨不得将那个当事人给撕个稀巴烂,“你这个小贱人,敢骂我是狗?!”什么叫泼妇,看看,这就是。
“我有说是你吗?不过你自己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她摊摊手,一脸的无奈。真的很无奈,有人争着当狗,那也是别人的事不是?
一旁的下人把头降得更低了,估计忍得很辛苦,若不是碍于将军的威势,估计早笑出声了。
“你--”林玉容指着我,却无论如何反驳不了半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估计气的不轻。
“够了。”场下寂静。席傲天凝眉看着我,似是想不到被自己遗忘至此的女儿今日会有如此举动。对上我黑曜的眸子,里面闪现的竟是满满的蔑视及嘲讽,毫无畏惧。那不屈、坚毅的眼神,好熟悉,似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冷傲的眸中的赞赏更甚。
“你知道说这句话的后果吗?或者,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处置你呢?”席傲天饶有兴味的问着,想看看这头小豹子的爪牙到底有多锋利。
正视眼前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不怒自威,高大挺拔,正气凌然。或许,他是一名好将军,可是,他不配为父亲。
抬头傲视着他,亦是没有丝毫的怯懦,冷声道:“就凭我将会是将军府的主宰。”铮铮有声,不容置喙。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他们望着眼前那个娇小瘦弱的身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可是,她身姿挺拔,站在将军面前,也显现不出她的弱小。让人觉得,她有与将军平视的资格。她说出的话,看似狂傲,可是,这一刻,却没有人敢嘲笑。为什么他们觉得,那个女孩的影像,跟将军竟是那样相像。一样的气势,一样的傲然。。。
第四章
立威
今天一大早,将军府内的丫鬟奴才们就都被集中到大厅之上。要知道,府内若是有重大事项都要在这儿宣布,却不知今日所为何事。一时间下人们都窃窃私语。这是几个眼尖的下人见到将军出来了,随即噤声,眼睛却不由自主往将军手边牵着的小女孩望去。那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瘦瘦的样子,但身体挺得笔直,让人倍感精神,圆圆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只想让人咬一口。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生气十足,犹如碧空里的星星,闪耀夺人。可是唯一不搭的就是那双眸中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张扬的戾气,像冰般刺向巡视她的人。举手投足间竟与将军有惊人的相似!全身上下散发着与将军一样凛冽寒气,不,是更甚将军!!
此时的席心缈就像动物园的动物般被他们注视着,虽不情愿,但这是必须的,罢了罢了,就当他们是空气。
这时她那老爹发话了,“你们都要看清楚了,她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此后府中事务不论巨细,都要经她的首肯,明白了吗?”这下场下爆沸,个个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旁边的林玉容早已气的不行,顾不得恐惧,吼道,“我不服,将军,你恢复她的小姐待遇,我不反对,可你现在居然把我这当家主母的权利也让给了她,以如此稚龄管家,怎么能服众?您将将军府的颜面置于何地?”席傲天刚要怒斥她,心缈连忙扯住他,轻轻地摇摇臻首,示意让她来。
“大夫人,有意见等我做完这件事再说,但是现在,”她语气一冷,“给我闭嘴!”林玉容刚要发作,但瞧见她那骇人的神色,想起那晚的灵异事件,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也就乖乖的保持沉默了。可这一举动被别人全看在眼里。席傲天眼中毫不掩饰欣喜之色,心中更是满意之极。我的女儿就要有这等魄力。石磊惊讶于平时作威作福的林玉容竟能被席心缈镇住,对她的兴趣更浓。席清莲虽心有不忿,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只是拽紧手帕的手泄露的她的不甘。众下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二小姐绝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一时间大厅又归于沉静。
见他们的眼神似乎已有惧意,但还远远不够。她要他们彻底的臣服!
“带上来。”简短的三个字轻轻地传出,下面的管家早已明白,连忙吩咐家奴将一个颤巍巍的下人带了上来。众人面面相觑,这又唱的是哪出?
那个下人被带上后,只知一个劲的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啊,我在也不敢了,饶了我这次吧。。。”
“哦?”席心缈优雅的坐到用上好梨木雕的主席上,拿起茶杯浅酌一口,不露声色,“你不敢什么?”陈二早已吓破了胆,“我不敢再偷将军府的东西了,不敢了。真的。小姐,绕我一命吧,小姐。”在场的其他家奴都一阵哗然,陈二不是找死吗?将军府的东西岂是他能随便偷的?以往也有类似的事情,记得那人被管家杖罚
二十后就被逐出府,估计是死了。不知这次这个二小姐要如何发落。席傲天等人也是好奇的盯着主角。
陈二打死也想不到眼前的女孩是如此残忍,把剁人手指说的像谈论天气一样云淡风轻。面无血色,惊恐的由看她的视线转到自己的手上,犹豫不决。
“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给你做选择。”话音一落,众人只觉风一样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听到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待眼睛重新恢复焦距时,陈二已倒在地上,手紧紧地拽着另一只鲜血直流的手,而他的不远处,有一根约二寸长的东西,定睛一看,不是其他,正是陈二的断指。家奴们吓得后退,而此事的执行人----二小姐正淡然地坐在椅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上面还残留着妖艳的血红,此时的她在众人眼中无疑是嗜血的魔鬼,谁也不敢再轻视于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敬畏。
此番情景就连身经百战的席傲天,也难掩震惊,这样的狠绝与无情,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众家奴现在对当事人已是绝对的心服口服,再无异议。
她满意的点点头,又把眼光锁定在了老巫婆身上,“大夫人可还有话说?”此刻的林玉容哪儿还有胆反对,只期望席心缈直接忽略她,紧拽着清莲的手臂,拼命地摇头。
在她的一声令下,家奴们都各自恭敬地散场了,老爹一脸兴奋的走向席心缈,拍拍她的肩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好好好,心儿深得为父真传,为父此生无憾矣!”说着大笑离去。那快活样活像了中了八百万似的。席心缈心里腹黑:是你的真传吗?还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异世孤魂!
正在她神游之际,老巫婆母女就打算悄悄退场,她怎能如她的意!慵懒的开口:“大夫人。”老巫婆刚踏出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身形一滞,强装镇定,说出的话却带着颤音,“何事?”
席心缈媚笑,朝她背影阴森森地启齿:“淑儿会向你讨债的!”这话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林玉容脚下一软,席清莲急忙扶住,“娘!你没事吧?”头转向我,强掩下慌乱,有些生气的质问:“席心缈,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样。”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出去,留给她们一个深思的背影。
老巫婆,接下来,我要拿你开刀!
第五章
凶手现
自从老爹把席心缈和婆婆从那破地方接出来后,她们就一直住在日落苑内。听丫鬟们说这是府中最好的风水宝地呢。当然除了将军的寝室外。日落苑,顾名思义,这是个看落日的好地方,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从这里看上去的夕阳与别处真的不同,好像更能牵动人的伤感,牵动着她的异世情怀。
老头本来想要在她这里摆上各种珍稀花草,但都被席心缈退回去了,她不喜欢那些红红艳艳的花,忒俗了。但他还是死缠烂打的要来点装饰,“彼岸花吧,我要种彼岸花。再运点罂粟花给我,顺便还有驱蚊草。”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没有蚊香,她可不想被蚊子叮死,生物防治最好了。
这下轮到老头纳闷了,“彼岸花不是幽冥之花吗,听说只长在坟墓附近。你怎么要那种花?”对上他满是疑虑的目光,席心缈的神色没什么起伏,“就是想种啊,你给不给啊?”他终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了,“给!怎么不给。”
“对了,今晚我请你看好戏。”席心缈略带神秘的朝他眨眨眼,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全部想不到先前的断指风波就是她主导的。
“哦?”他也提起了兴趣,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事事都出乎他的意料,“是什么好戏,能不能透露点?”
她眼珠忽闪忽闪的,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待到老爹将耳朵贴近,用小手笼着他耳朵,好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小声说道:“就是----不告诉你!”泼完冷水后,她立马往后一跃,跳离他的身边,他倒是气恼,却也拿她没办法。“你啊。”无奈的摇头离开。
待到老爹走后,席心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躺到已换为上等沉香木做成的大床上,搭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手里把玩着稍长的发丝,眯着眼,好不悠闲,“冰凝。”
“小姐,都已经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婢女冰凝低头向她柔声应道。
倏地睁开眼,划过一丝精光,“很好,接下来,就等老鼠出动了。”
除了冰凝,她还收了两个七岁的双胞胎丫鬟,是她在街上买过来的,本来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是她们的眼睛吸引了自己,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纯洁,透明无杂。算是府中唯一不怕自己的人了,当然在知道她的狠绝之前,这对活宝简直是她的开心果。
“咚咚咚”三更了,天空中满天的星斗已被乌云遮住,一群乌鸦扑闪的飞过,飘落几根纤毛。夜黑风高,万籁无声,房门紧闭的院落内,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似远似近,哀婉绵延,凄楚阴森的让人心里发毛。那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那么不真切。
此时,林玉容的房内,“不要,别找我,别找我。啊!”一声惊呼,林玉容尖叫着从床上弹起,呼吸急促,满头大汗,身体微微发抖。“原来是梦!”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道。一个噩梦做的她口焦舌燥,正要起身去倒茶,忽然,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吓得她一退,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待到她喝完茶转身之际,又是白影飘过,她这次可不相信自己是眼花了。“谁?是、是谁?”她巡视周围,连个影都没有。突然只觉耳边一阵阴风吹过,那道白影终于在她身后站定,是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身上却在不断滴血的白衣鬼,为什么这么肯定是鬼?你见过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的人吗?
“啊,鬼啊,救命啊,救命啊。”林玉容不顾形象的惊慌大叫,哪有平时的刁钻像。那“鬼”飘到她跟前,妖艳的血红渗透了白衣,滴的地上也是斑斑血迹,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莲。“玉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淑儿啊,你亲手害死的丫头啊”空荡的房间里传出女鬼深幽的话语。
吓得躲在墙角的玉容猛的一震,嘴里不断重复着:“淑儿,淑儿,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慌乱的摇着手。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自问没有对你构成哪怕一点点的威胁!”女鬼继续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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