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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一夜餘歡.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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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
作者:夕颜岚欣
旅程
昆明,春城四季,已经过了盛夏的清秋,大片的绿意蕉叶与北国的红叶枫树相差别,矮松错落在街边。昆明夜晚的天空如泼了墨般漆黑,可橙色的街灯温柔的照着整个昆明,一时间如出浴的美人般柔美。
晚上九点,路惜瑶一下飞机眼睛不停的看向出站口举着纸板的人群,大批的人流涌出,她仰头寻找昆明XX旅行社。
“嘿!”路惜瑶不停的向举牌子的人招手。
“您好,您就是路小姐吧。”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放下纸板笑咪咪的问道。
路惜瑶拿出了身份证,就被导游带到酒店休息,临走前李导欲言又止,一脸的抱歉。
“李导还有事?”
“路小姐,是这样的,与您拼团的几位散客先去了香格里拉,可现在因为山体塌方还堵在回昆明的路上,您的行程有可能因此延后。”李导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也看到了路惜瑶脸上意料之中的皱眉与埋怨。
“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下了飞机你们才告诉我这个!”
“早前一直联系不上在那里的导游,直到您下飞机前半小时才联系上。如果您愿意明天照旧有个团去丽江,而且只有五个人。”李导悉心解释并开出了条件。
路惜瑶想了想这团只有五个人,原先那个却有十几个人,想想都觉得闹心。路惜瑶点头同意,李导见状满脸堆笑的一面说抱歉一面让她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他就会来接她。
路惜瑶送走导游转身走到房间的尽头,推开窗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窗外车水马龙,一切的建筑都与神象相关。通透的街灯照进窗台,让昏暗的房间稍稍发亮。路惜瑶直盯盯的看着街边的出租车出神,脑中晃过一句:
这里没有你更没有她。
路惜瑶总想摆脱有关张顺的思绪,她七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次可笑之极的上错床,事后他们虽然很顺理成章的同居了,但那微薄的平衡却在林末颜与夏清分手后一并打破。
她原本以为一次歇斯底里的发泄就可以彻底走出张顺与林末颜之间的漩涡,只不想自己的任性妄为终究让多年的好友伤了心,而林末颜的孩子也在自己固执的劝酒下间接流失了。
******
那天,她们面前摆放着一桌子的酒,红的、橙的。她当时只顾着一味的拼酒,固执而泄愤的将狠话一句句的丢给了已经维系八年友谊的林末颜。
颜颜,你天生喜欢抢人的东西吗?
喝了它,出了门儿,我们谁也不再牵扯!
******
路惜瑶每每想起那高脚杯里盛满的亮红色液体,那酒如火凤苓般嗜血的招摇,可林末颜却很听话的喝了,可结果却是她腹中的胎儿流产。虽然她在后来的探视中得知那杯酒对林末颜的孩子并不是致命的伤害,可毕竟这孩子是在喝了那杯酒后彻底与尘世无缘的。
路惜瑶眼眸黯淡无光,回忆总让她心力交瘁,来旅行就是为了忘记那些忧伤,路惜瑶拉上窗帘,屋子变得漆黑。她转过身走向浴室,让炙热的水松缓那段落魄的记忆。
艳遇
次日,阳光普照,路惜瑶一行淡蓝色运动装,头戴白色鸭舌帽的装束出现在了李导面前,与他上了停靠在街边的黑色商务车,只是当她上车后大眼一瞟,却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数秒她的眼睛未曾离开过。
浓密的睫毛下眼眸深邃,轮廓分明的面孔肤色白皙,他薄唇微抿,身子稍动时举止流露着些许风流。那个男人坐的位置恰好让车窗外的阳光照的通亮,路惜瑶本低落的心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有了滋润。
相晨宣本支着脑袋看向窗外,他心中的苦闷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MP3里的音乐又让他的心密封的透不来气。等他听见有人上车时,以为是要开车了,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车门的方向,是她。
两个人都没想到会在旅游车上相遇,彼此对视了有十几秒的时间,路惜瑶抿嘴浅笑的走近他,相晨宣站起身,让她坐在靠窗户的一侧。
就在相晨宣起身的那一刻,路惜瑶一时错愕他竟那么高,身高一米六八的她平时都不大敢穿高跟鞋,可当他站在自己身边时脑袋才到他的肩膀处。
坐下后,相晨宣转头看向路惜瑶,本人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细长的眼眉下盈盈溪水般灵动的眼眸,加上一个小巧的鼻翼看上去更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凝白如脂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你怎么会在这?”相晨宣对她丝毫没觉得陌生,如同平时在游戏里那样自然。
“我之前报的团延迟在回来的路上,就换作了这个。”路惜瑶仰头看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晶透。
“呵,果真好巧。”相晨宣颇有磁音的说了句。
他们还真是巧,这就是半年前路惜瑶下了游戏后认识的相晨宣,游戏里两人从相互拼杀的死对头到一话投缘的结为连理,顺理成章的要了彼此的MSN,方知道原来大家都在北城。
他的照片也是在“结婚”后相晨宣丢给她看的,当时只是痞笑的说了句“别回头真见了老公却不认识。”路惜瑶看了照片就觉得他就是一妖孽,长的太惹人眼,估计丢在大街上不说回头率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一百二。
路惜瑶当时也顺势的给他发了一张,相晨宣却一副领导审视工作的口吻对她说,“嗯不错,能嫁得出去。我批准了。”
“貌似我走前告诉你来丽江的事儿啊,可没听你说也来这里。”路惜瑶拿了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怎么我来这儿还得向你汇报啊。还有,你也女人点儿,别跟游戏里似的那么彪悍。”这话依旧噎人,只是路惜瑶听出来他并不像告诉她为什么来这里,不然怎会在明知自己来丽江旅游却没了下文。
“我要你管啊!”路惜瑶白了他一眼,将水瓶扔给他便靠在座椅上休息。相晨宣接过水瓶放在车旁的空槽里。无奈的摇头,对她是不能要求太多,闭眼轻寐时便听见李导开始了一长串有关丽江的介绍。
几个小时的车程让车上的旅客都有点儿受不住,直到李导兴冲冲的笑着说“丽江,我们已经来了。”
路惜瑶一下从睡梦里醒来,醒来时还不忘借相晨宣的手臂支起身子,这下也让熟睡相晨宣醒来,拧眉怒瞪着把自己弄醒后还一脸无辜的路惜瑶,她一副得意的表情仰脸看他,早知道他这人有睡气,熟睡时若是有人把他吵醒了比赖账不还他钱还恼怒。可谁让相晨宣遇见的人是她路惜瑶呢,游戏里就欺负惯了他的路惜瑶,让相晨宣一度怀疑被她带的有了奴性,而且只被她一个人奴役。当然曾有个人也爱奴役他,只是她如今该是李浩然的新娘,也该对他趾高气昂了吧。
“哎,你不是吧,被我推了下就暗自伤神啊?”路惜瑶挥着手在他眼前乱晃,直到相晨宣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安静。这是他俩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告诫的眼神。
路惜瑶哑言发怔,她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他的生气来自什么,那气分明不是因为自己的推搡。
两人向导游保证绝对一小时内出现在他眼前,导游玩味的看着这两个认识还不到几个小时却熟络成如情侣般的人,莫非现在的人都流行闪友?末了他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只说:“那好,一个小时后你们就到四方街中央吧,别让我们等太久。”
“为嘛这么讲?”路惜瑶诧异,拿起湿巾胡乱抹去嘴上的油渍。
“白长了这张脸。”
“去你的,没听过美女是二维平面,动静不能结合吗?”这话她一直当真理。不止是她路惜瑶,包括她台里的好友冉倩也同样如此,吃饭的样子确实不敢恭维,只能当个静面美图观赏观赏得了。
“呃,好吧,我全当你这是因为和我熟。”相晨宣摊手,对路惜瑶提要求等于白费口舌。
“那是自然,我对面若是一位貌似潘安,型似兰陵王的男子估计我会考虑淑女一下,可谁让我对面坐的是你相晨宣,认识的太久装不出来了。”路惜瑶摆摆手表示对此无能为力。
两人吃过午饭后便跟着导游寻找纳西族的足迹,四方小院里胖金妹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向旅行团的热介绍着普洱。茶道是纳西族胖金妹的一道拿手绝活,几碗茶在她的手中灵巧翻动,暗红的茶水不一会儿便端给了在座的人,路惜瑶品了口普洱,入口时发苦末了却泛着一股淡淡的甘甜。
“这茶怎么样?”路惜瑶对这普洱很感兴趣转头看向他。
“感觉像是在喝墨水,不喜欢。”相晨宣放下茶碗,皱眉。
“切,你老帽了吧。让你品好茶你却不开窍。墨水?真让你喝了也不见得脑子能长进多少!”路惜瑶终于逮到机会,嘴巴毒辣的刺激他。
“嘿,我这么说是为了不让你在这里买,你打听打听有哪个傻子会在旅游区买特产。”相晨宣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这话自然只能让路大小姐一人听了,若是导游和在场的胖金妹听见,估计他此后今生就要在这胖金妹家过了。
路惜瑶一时被他的话噎的无语,可谁让她就是那个打算买茶的“傻子”呢,他竟然知道自己有买茶的念头,她心里暗自呐喊:此人妖邪,远离万岁!
“你男朋友没说错,来这里图的只是个品字,若真想买出了旅游区最好。”同行的一位旅伴搁下茶碗说道。
“恩,这话倒没错。”路惜瑶笑盈盈的对他点头同意,扭脸冷眼冲着相晨宣说道:“怎么同一个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路惜瑶是怒了,不然怎么会忽略那位男士起初说的那声“男朋友”。
“这是因为咱俩熟我才好心提醒你,若是街边的人你看我理会不。”
“哈,跟你熟的人准没好过的!”
路惜瑶的话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刺激到相晨宣,相反他突然一阵静默,眼眸黯淡,全然没了方才的调侃。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茶碗、茶盖与茶托,这三样东西谁也离不了谁,可就只有他的这三样东西都离他而去。
阮桑对自己的背叛无疑是茶碗与茶托的分离,而令他没想到的却是让阮桑下定决心背叛自己的人却是从小光屁股长大好到可以穿一条裤衩的哥们儿李浩然。这下茶碗与茶盖完好无损,可只有茶托悲剧破碎。
相晨宣的思绪被导游打断,品过了胖金妹的好茶后又到了拐街处的一堵墙壁上,膜拜纳西族的东巴文化去了,相晨宣自知失态,却被路惜瑶一个安慰的眼神看的心暖,经历过背叛的人很难再信任另一个人,可路惜瑶却轻易的读懂他的暗沉,而这些只消带一个眼神。
相晨宣站起身轻柔的拉过路惜瑶的手,手掌轻握却固执。路惜瑶对相晨宣这一突兀的动作表示吃惊,可看着在他掌心里的手,却丝毫没有紧张,路惜瑶反握着他的手背,走出别院。
手自从被他牵起便没有放下过,两人跟在导游的身后环视着丽江古镇的独韵,触手可及的蔚蓝天空,几朵白云慵懒的飘荡,低矮的房檐下挂着成串的红灯笼,朱红门墙、殷红灯笼与青天石砖街道相映衬,长方块的石砖砌成的街道,在阳光下远远望去石砖上还会看到些许光泽。绿色的藤蔓爬在朱红瓦房上增添了丽江街道的活力。街道与瓦房中间隔着细长的小河,流淌的清澈里游动着几条红色,河道旁的砖墙却不经意间爬满了青苔。
“今晚回宾馆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乘车到泸沽湖,因为如今到那里的交通工具只有汽车这一样,所以较长的车程可能让大家觉得辛苦,还请见谅。”李导在今天行程的末尾对一行人说道,两人见时间还早就想着去逛丽江的街旁的小店。
丽江独具特色的纺织工艺,各式精雕细琢的银器,香甜辣美的风干牦牛肉,以及几乎走几步就会碰到一家的云南普洱变成了整个丽江小店的主打,路惜瑶看着各类精致的银器打磨出的首饰,欢喜的试了这个又带那个。
“这个好看不?”路惜瑶很喜欢手上的那枚银戒,绽放的银色玫瑰大方不做作。
“恩,不错。”
“这戒指是一对儿的,这款是男士带的。”皮肤黝黑的老板见路惜瑶有买的意思,便极力推销与它成双成对的另一枚银戒。
“嗯,我们换一家看看吧。”路惜瑶被老板的话塞得尴尬,她和相晨宣并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可又懒得解释,拉着相晨宣的手就想往外逃。
“不是挺喜欢的嘛,老板两个我都要了。”相晨宣含笑的掏出钱包里的钞票,路惜瑶看着他白净而修长的手指,心里一个声音飘过:终于有人肯为我花钱了!他连掏钱的姿势都这么帅。
暮色黄昏的丽江又是令一番景,天空没了阳光的“输血”显得黯然,柔和的蓝光里看着远处几点星光,盈盈耀眼。各家各户也都点亮了家门前成串的红灯笼,一时间红及十里长街,丽江没有刻意按街灯,冉冉殷红的灯笼足矣,红光映在轻轻流淌的河水,澄红万景。
悸动
车子在山路上七环八绕的行驶了好几个小时,途中经过金沙江时,路惜瑶有些无望,原以为金沙江该是多么气派,却不想只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江道,只是金沙江得名于黄橙橙的泥沙罢了,混黄的江水滔滔流淌。可相晨宣一路上却没有在丽江时的兴致,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的蜷缩在座椅上。在行山路前导游还就专程让几位旅客“观赏”了他们的山路,这绝对是山路十八弯,弯弯绕绕的圈子看的让人眼晕,结果相晨宣就在车上“眼晕”了好几个小时,每次路惜瑶看见什么奇林怪异打算告诉他时就只能看着他那张没精打采的脸,一路上好没生气。
路惜瑶坐着无聊就开始把玩自己新换的手机,歪头瞄了眼已经轻寐的相晨宣,一个邪恶的想法从她脑中蹦出,几个“咔嚓”声后见他依旧没反应,便悻悻然的翻看刚才偷拍他的照片,想等他醒来让他欣赏自己那副“憔悴娇弱”的面容。照片里安静的脸上露着几分笑容,可笑容却依旧妖邪,路惜瑶被他的照片看的出了神,到后来竟有些花痴的想这样的男人要是她就不给他气受,整日的让他笑,这多养眼啊。
“赶紧擦擦口水吧!”相晨宣冷不丁的在她耳朵旁说了句。
相晨宣被她傻呆呆的表情看的逗乐,一时忘了告诉她早发现她偷拍自己了。他轻轻的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喃喃的说了句:“别动,再安静会儿,我困。”
路惜瑶被相晨宣一连串的动作呆的忘了合上还张开的口,心里一阵悸动,一波蜜意被他的手牵的涌入心怀,她有些贪恋的躺在座椅上。只希望这份甜蜜能持续的久一些。虽知道他和她的缘只在这丽江之行,可既然大家都喜欢玩儿暧昧,不如玩儿的享受,今朝有昧今朝求,管它明朝东西南北中。
等到了泸沽湖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长途跋涉颠簸侃侃的到了这里,车上人再没有先前的念怨,路惜瑶下了车后就深深的吸了口清润的空气,看着眼前未经人工开凿的原生态,站在岸边看着前方静谧的湖水与远处的峦山。这里烟波浩渺草长莺飞,绿意漫天霞光绕绕。遥望着远处摩梭人的格姆女神正静躺在美丽的泸沽湖中央,山形就像一个女人美妙的胴体,手安静的摆放在胸前,湖光山色天上人间。
“你们拿好自己的房间钥匙,可以在泸沽湖附近四处逛逛,但不要跑远了晚餐过后就是摩梭人为大家准备的篝火晚会。”导游吩咐了住处,在临近湖水的一处人家,双侧阁楼木屋,路惜瑶踩在隔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声响在安静的小院里传递,也传到了幽静的湖岸。
木板的吱呀声再次响起时便是一行人吃过晚饭跟着李导一起参加篝火晚会的时候了,李导将几人带到临湖出的一个大院落里,熊熊焰火在院子的中间燃烧,外围摆放着一圈木阁矮几,几上摆放着各色摩梭人招待旅客的饭食,佳酿烤肉,鲜果小菜,每张矮几上都摆放整齐。
路惜瑶与相晨宣坐在同一张矮几前,望着篝火前摩梭男女跳的热舞,两人的手在木凳下牵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举杯品酒,几杯下肚路惜瑶的脸上就泛着几丝红光,路惜瑶望着舞蹈正出神,嘴边却感到微微一凉,她蹙眉低眼一看,一块水果已经挨在她的嘴边。
“别光顾着看他们表演。”相晨宣挨近了身子对她轻声说道。
“走,干坐着嫌冷,咱也加入摩梭人的队伍去。”相晨宣一把拉起路惜瑶,路惜瑶被他突然拉起一时没站稳,鼻子直挺挺的撞在他的胸前,鼻骨却被撞得生疼,路惜瑶暗骂到:他的胸是石头吗,那么硬!
摩梭人跳舞一来是为了陶冶情操,二来就是为了建立“阿夏”关系,只消带男女在跳舞的时拉起双手,男子在女子手心里轻轻抓三下,若是女子也跟着照做,他们便建立了阿夏关系,晚上就可“走婚”。
当路惜瑶加入这个跳舞队伍时,相晨宣总有意无意的看着路惜瑶的另一只手到底让谁牵着,若是个男人,他就假意慢了节拍让路惜瑶被迫与那男人“分手”,若是女人他就不再关注,仅热情的跳舞,顺便牵着右边摩梭女人的手,而此时在他左边的路惜瑶也会愤恨的瞪他一眼,努嘴小声碎碎念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其实相晨宣自己本人也对他的这个行为表示无奈,已经三十岁的他,却还会像个孩子似的直白的维护着他的战利品。
路惜瑶轻轻的推开两扇木窗,窗明几净,月光洒落在黑漆漆的木屋,瞬时柔丝蔓延,路惜瑶想到方才的晚会,她的脸上多了几丝红晕。就在她怒瞪相晨宣时,她的右手掌心却被人轻轻的抓了三下,一时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给他个“回礼”。
路惜瑶关上木窗,走近床边时看着挂在衣架上的蓝色外套,是相晨宣的,跳舞过后原本身子还算热乎,可不待一会儿便被这边夜间冰凉的寒风吹的不由冷颤。这衣服便是相晨宣脱下来给她披上的,披上时还有相晨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次原本要独行的旅程却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打破,其实她清楚被打破计划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相晨宣亦是如此,当她第一眼就看见他眼中的失落时,她就好奇这样的俊逸男子为何人失神至此。
考验
阳光透过深密的松柏照进阁楼,路惜瑶站在阁楼的一脚观赏湖面风光,看着打进来的阳光,她心里的阴霾也被逐渐打散。路惜瑶的心境早已被张顺的冷酷泼洒的潮湿阴冷,早在中学时她就固执的喜欢上了他。一向爽朗的路惜瑶唯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尤其是面对一个喜欢自己好友的男人。
多少次鼓起勇气要对他表白,看见的总是眼中的飘然未定,看着林末颜与夏清之间的感情悲喜参半可他却无法涉足时,路惜瑶心里总有想去抱着他,让他把目光转向自己。可多少次她对张顺再关至入微,他嘴里念叨的还是林末颜,直到有天她想要逃走,却被他无心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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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的脸上是惊讶、呆滞,是后悔,而她却是无奈、轻笑,是坦然。那夜早在张顺压在自己身上醉醺醺的喊着末颜的时候她就决定为自己奢侈的挥霍买单。当他冲破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奢望与悲凉,因为痛的不止是身体。
虽然他们之后有半年的同居生活,可她依旧清醒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坠落,她不过是贪恋和张顺在一起的沉沦罢了,终有一天她还得拖着血粼粼的身体爬出泥潭。
有天他们的关系终于崩裂,在林末颜的病床前张顺才将这么多年的愧意,“瑶瑶,对不起,这辈子我张顺愧对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张顺,这辈子,我不后悔遇见你,真的,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爱情。可若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只是路人甲路人乙,一辈子都别有交集。”这就是她与他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路惜瑶冲破心底后的宣泄。
张顺你并没有耽误我太久的青春,不过是我从17岁那年便没心没肺的喜欢上了你,不过是自那天分手算起只喜欢了你八年而已,不过是你如今亲手扼杀了我所有的梦,也是亲手放了我。25岁依旧是个青春好年华,张顺我真该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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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惜瑶伸出手掌对着阳光的方向看去,指缝间的染的红光。这一幕恰巧被相晨宣看到,他慢慢走进她,手握着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她的指缝出神,许久才说了句:“当手掌抵着照来的阳光时,指间的红光就是幸福。”
这话路惜瑶听得一怔,她扭头看着相晨宣,他眼底如深潭死水般平静,面无表情。
几天前也就是他三十岁生日当天,在酒店的休息室里阮桑站在落地窗前,抬手抵着阳光的照射,她背对着他,对他讲述这所谓的指尖流逝,泰然自若的拒绝了他的求婚,即使是马上要开始的订婚仪式,她还是这般无情的丢下他,让他独自面对在场的亲朋友人、商界名流的诧异与不解,让他面对当天财经媒体的追问无言以对。
阮桑,你说阳光照在带有婚戒的手指,光束会顺着婚戒的指缝流逝,阳光虽是幸福,可婚戒却是幸福的沙漏,它承受不起。
阁楼的长廊的尽头,路惜瑶的手一直抵着阳光,相晨宣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他出神的喃喃自语:红光就是幸福,有天红光即使照在带有婚戒的指尖也不会消散。
泸沽湖的行程就在那天中午结束了,在返回丽江的路上,路惜瑶坐在车上手不停的抵着阳光的照射,而光束也恰好透着银戒照在她的眼窝上,她笑说:“戒指是幸福的媒介,若没了戒指又怎么看到手背后面的幸福。”
相晨宣原本闭目浅睡,听见路惜瑶喃喃的话语,身子猛地一怔,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路惜瑶的手背,光束却也恰好打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夜晚的丽江在一块暗黑的帷布下绽放红光,此时已不仅是各家各户点挂红灯笼就连静默的河水也会点亮荷花灯,点点盈光在波光下散发自己的光芒。红橙的光布满十里长街,无需更多奢华的点缀就能将丽江渲染的一派繁华盛景。
“这的夜晚真热闹。”路惜瑶看着眼前一个风格复古的酒吧止步不前,几位身着艳丽服装的胖金妹斜靠在二层窗台,带动着第二层的酒友与街上的路人对起歌来。歌曲有通俗的流行音乐更有颇具当地特色的山歌,歌声此起彼伏,嘹亮悠长。
“我们也进去瞧瞧!”相晨宣见路惜瑶的兴致来了,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带进酒吧。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与街边的通透红光相映衬,几处角落放着几盏色彩各异的灯笼,酒吧的一角歌手拨弄着手中的吉他,他的身后或站或坐着为他伴奏的乐队,沙哑深沉的嗓音吟唱了一曲又一曲。曲调或悲伤或激情,来一楼喝酒的人没几个是高声喧哗的,多半是来听乐者演唱的,一曲终了有为乐者拍手叫好的,也有举目投来钦佩的目光,可乐者轻轻颔首,休憩后继续吟唱,人不醉,乐者自醉。
两人被这一角的演出看的出神,也不急忙上楼与胖金妹对歌了,随意的坐在临近他们的地方,叫了几瓶酒边听边聊。
“来这里演出的不全是为了赚钱,业余爱好的也有一部,看这个乐队多半像是。”相晨宣抿了口啤酒眼睛不住的看向演出台。
“还有这种公义的演出?感觉他唱的挺专业啊,而且这歌我没听过!”路惜瑶不仅吃惊,在她的概念里地下歌手多半是为了等待被人挖掘,技艺更是不用说。
“他刚才唱的几首应该都是自创,丽江我以前也来过几趟,接触过这些人。”当相晨宣提到从前时他的眼眸明显暗沉,只是这一幕并没让坐在对面的路惜瑶看到,路惜瑶的兴致全在那小小的演出台上。
“呵,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接触。”
“等下!”相晨宣突然站起身轻拍还一副如痴如醉听歌的路惜瑶,等路惜瑶回过神时就发现相晨宣已经走到演出台,只见他和乐者交流了什么,乐者宛然一笑起身下台相晨宣便坐在乐者的位子上。
路惜瑶一脸迷茫的看着相晨宣,他的行径让她一时摸不到北。相晨宣的上场让在场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安静的看他接下来的做法。
所有关于你的往事都那么长
我总是感叹当时的浪漫
我很在意那些回忆
时间总是能抹去年少时的伤
承认轻狂却否定遗憾
其实心底还是在意
我不是摇曳在午夜里的霓虹
也不敢打扰你在你平静的视线中
没有丝毫的介绍,只消在乐队响起伴奏时他唇齿微张,圆润的嗓音传遍全场,流畅的音符全神的演唱一时间与街边的喧闹寸寸交融,唱不尽的孤独唱不尽的婉转犹存,听者不再喧闹,唱者独自沉醉。
路惜瑶不知何时走进演出台,相晨宣的情绪在这首《残缺的歌》结束时亦决堤,他的脆弱与无助不知该是对歌倾吟还是该由它来宣泄。可当他再度抬起头时原本暗沉的眼眸却在看见路惜瑶的那一刻起有了闪烁,他似乎找到了出口。
阮桑说过,戒指是幸福的媒介,若没了戒指又如何看到手背后的幸福,阮桑或许我真该放弃你了。
在静默了几秒后的全场突然响亮喝彩与叫好的喝彩声,而这些响声却毫无影响两人在演出台下的相吻,辗转吸允,蜜意留远。
吻是情致深处没有丝毫的做作,细密的长吻让在场的人都以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当他们再度坐在位子上打算喝酒时,身旁站着刚才演出的歌手,他温柔笑着:“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否与之共饮?”
“当然可以。”相晨宣眼眸晶亮的看着歌手。
歌手坐下后他身后的乐队也跟着坐在他的身旁,一张狭小的桌台更显拥挤,可谁都不觉得这会影响什么,一行人在几杯黄橙橙的酒下都微显醉意,一时间畅谈豪饮。
午夜直到酒吧打烊桌上的人方才离去,两人有些踉跄的互相搀扶着回了酒店,在等电梯时,相晨宣一手支着墙一手扶着还不能站稳的路惜瑶,两人此时站的位置也很近,近到路惜瑶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下额,稍尖的下额英挺的鼻梁,姿态相当性感,路惜瑶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紧不慢道:“真好看!”色女的最高境界就是不仅要观赏美男,更要调戏美男。
“嗯?”相晨宣原本有些晕的眼睛里多了一份迷惑。
“路小姐是在考验我的意志么?”相晨宣看着粉嫩的小脸在她耳垂颇有磁音的说道。
“那又怎样?”
迷夜
“路小姐是在考验我的意志么?”相晨宣看着粉嫩的小脸在她耳垂颇有磁音的说道。
“那又怎样?”路惜瑶不以为然,继续把玩着他的衬衣扣子,“砰”胸前的一枚扣子被她扯掉。
恰好电梯在此时打开了,路惜瑶躲开他压近她的身体,抬脚走进电梯,已经喝醉的她试图摸索着去按键“4”,可一只修长的手挡在按键上,路惜瑶缓缓抬头相晨宣邪恶的一笑一把嵌住她的胳膊,“我忘了告诉你,我经不住考验。”
他的吻在路惜瑶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袭来,路惜瑶一时大脑缺氧连眼睛都忘了闭上,杏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这个好看的男人和她玩口水游戏,他的吻技不消怀疑,舌尖轻佻她的唇瓣,路惜瑶一面配合他的吻一面想极力关上电梯,因为相晨宣一直将手按在“开”的按钮,他们的激吻让路过的人都不由多看几眼,这让路惜瑶大为难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极为小声的说着:“关门啊!”
“哈!”相晨宣被她一声几乎是蚊子哼咛的话惹得好笑,“这电影可不能免费观赏。”手顺势关上电梯。
相晨宣横抱着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火辣的盯着路惜瑶,“贪玩!这游戏可玩儿不得,我得好好警告你了!”
“困兽之斗!”
相晨宣的手几下就剥去了路惜瑶的衣服,看着身下精致美妙的胴体,一个勾魂的笑压身俯在路惜瑶的身子上,吻从脖颈处由上至下一点一点的挪动直到勾魂的锁骨,炽热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掐捏旋转她胸前的一抹红。路惜瑶只觉得全身燥热,看着身上的人紧张的不停呼气,相晨宣的耳际感到了她鼻翼里呼出的热气,胯~下一股热流涌入,手一把将她的身子提起,欲~火直抵她的小腹。
“啊!”路惜瑶一时被他的炽热惊吓,想抽身逃走。
“想逃?”相晨宣毫不费力的将她牢固,牵起她的手让她缓缓移到自己的胯~下。
路惜瑶的手感到烫热吓得想要收回,却被相晨宣按住,牵引着她的手上下□,路惜瑶就感到她手上的炽热越发膨胀,让她一时惊吓。相晨宣并不看她的表情,轻咬她的唇瓣,舌尖勾起与她的舌环绕,这次的吻不再是先前的温柔,多了几分霸道,舌直钻她的蜜口内,纠缠、婉转。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却把路惜瑶吻的险些喘不过气,她娇哼着想要摆脱还在他胯~下的手,只想怎么推开他。
“‘警告’才刚刚开始。”相晨宣邪魅的笑容与白天派若两人。
路惜瑶感觉就像是在痛苦与欢乐的极端徘徊,几次相晨宣恶意的捣弄都让她疼得感觉小腹一阵抽痛,他孟浪的动作却逐渐将她攀升至兴奋的顶端,但相晨宣是谁他可不是个让人顺心的人,他是邪恶的野兽,即使是在床上,感觉她快要达到顶端时却恶意停下来,而他的□依旧存在她的体内。
“你,你搞什么!”路惜瑶满脸通红这运动本来就耗费体力,可他在此时停下来,太不道德了!
“我让你承认错误,不然我就不动了。”
“你不是吧,这会儿?”
“嗯,不然你自己动。”相晨宣邪恶的一笑用手拍了拍她汗津津的丰臀。
他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让路惜瑶只想踢他的命根,可谁要是这会儿呢!
“我错了,不该勾引你,不该考验你。”说着路惜瑶还做了个像极了小媳妇的表情。
“还有呢?”
一晚的狂欢让两人都暂时忘记了记忆里的人,互相取慰着对方的身体,陌生的身体在彼此的抚慰下得到充实,相晨宣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下~身咆哮,直到路惜瑶脸上盖不住的疲倦他方停止,轻轻吻过她眼角处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路惜瑶原本倦怠的面容在他温柔的吻下得到舒展,泪水是在相晨宣破体而入时流下,身上的男人已经不是他张顺了,原来做~爱也可以是不爱的人,一时寂凉两行清泪。
两人都知道对方这次的旅行是带着伤来的,而互相舔抿彼此的伤口本就是生物灵界的规律,人也如此。两人并没有揭开彼此伤痛的意愿,只是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填补彼此。
第二天醒来后路惜瑶支着酸楚的身体看着眼前的相晨宣时,鼻尖泛酸。过去的总该过去,张顺与她注定是路人。而昨夜的欢愉两人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互相对视而笑,默契的把这次的丽江之行当作一场艳遇,既然是场艳遇,那就注定了它够刺激、够疯狂、够新鲜。
“早安!”相晨宣支着脑袋喉结发出磁音。
“早安。”路惜瑶看着相晨宣半裸的上身,健壮而性感的身体让她想起昨夜的贪欢,脸一下红了起来头一下缩进棉被里。
“喂!我哪儿要看你下面了!”路惜瑶被他的话激怒,却不想这嘴上逞能的结果就是她在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时微红的脸颊蓬乱的头发,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几乎是□着上身。
“那你脸红什么?”相晨宣侧身压低身子,脸贴着脸。
相晨宣很是满意她的回答,仅仅在她已经微肿的红唇上又恶搞的给了一记重重的吻。
“你怎么走?”北城机场大厅相晨宣将手中的行李放在下。
“要不,我开车送你。”似乎关心成了自然,路惜瑶的一句话相晨宣都会想到。
“呵,不用麻烦了。”路惜瑶生硬的拒绝,相晨宣听得她的拒绝一时失神。
“我,走了。”路惜瑶轻咬嘴唇,横下心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说:“不见!”
那句不见让失神的相晨宣惊醒,利刀的词将彼此都刺的生疼,路惜瑶急忙转身走人,脚步急速。她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这场艳遇让她着实不舍,可艳遇本就是稍纵即逝的,若想不再身陷囹囵不如早点脱身走开。
相晨宣看着路惜瑶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他的心忽而失衡,她走了。拳头紧握时感到什么东西硌手,是银戒。他与她唯一留给彼此的见证,银戒在可那束光早已消散。
分别
路惜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公寓,开门时房内冒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是长时间未流通的结果,路惜瑶放下行李将屋内的窗户统统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换入房内,可她深深呼吸时一个皱眉,这里的空气没有丽江的好。
一趟丽江让她一个普通的旅行变得不再简单,她甚至承认自己对相晨宣的留恋,留恋他有意无意的关切,留恋他对自己的“霸权主义”。
一般艳遇外加一夜情的感情向来不招人待见,挺多算个天王老子的私生子,只能暗箱操作不能光明正大,多半还会扼死于胎盘里。也就只有言情小说里骗骗CJ读者,赚点儿不正当点击量(某个声音飘过:吾没打算骗乃们,吾人向来老实!)。
路惜瑶有些自嘲,看来暧昧是玩儿不得,玩儿过了就会着火。还未满的假期她又在家窝了几天做个十足的80后宅女。除了肚子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外的其余时间全泡在网上,为了不受外界干扰她甚至关闭了手机。
只是几天的宅女生活并没有她想象那么舒坦,游戏她是不能再玩儿了,她知道相晨宣也不会再登陆游戏,他会和她一样删除所有有关对方的记忆。路惜瑶早在回家的第一天就卸载了游戏,删除了他的MSN。这两样就是彼此能够联系的方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即使是前几天的旅行他们的关系再怎么亲密都没想去要对方的手机号,完全遵循一般艳遇守则:明媚相遇,不太忧伤,华丽转身,不再留痕。
距离休假还有最后的两天,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上网后却无所事事的不称职宅女生活,于是路惜瑶“毅然决然”的要让台长看到一个勤劳爱岗的播音员,从床头柜拿出存放多日的手机,一串美妙的开机铃声响起后,过不久手机短信便开始响个不停。
数条未读简讯未接来电一时间全冲在手机屏幕上跳动,路惜瑶也一时琢磨莫非自己RP还真不错消失几天就被这么多人挂念啊。她开始一条条的翻看未读简讯。
冉倩:“妞啊,你现在猫哪儿了?不会真被阿黑哥拐跑吧。”
冉倩:“妞啊,你赶紧回来吧,你那节目,目前呼声最高了,你家粉丝都巴巴的等着你回来主持呢,都快抵过俺的‘夜话陪聊’了!”
路惜瑶看着这条短信就喷笑,冉倩你的“夜话陪聊”啥时候超越过“小妖专访”啊。
冉倩:“台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平时不怎么搭理俺,结果唯一一次还是问你到底啥时候回来,不带这样抢走俺的第一次啊,俺可要你负责!”
路惜瑶看着冉倩发来的简讯一时被她逗乐,她的“小妖专访”因为自己的休假被台长很卖面子的换了个人主持,而那人就是冉倩。她继续翻看下一条。
林末颜:“瑶瑶,你去哪儿了,我们联系不上你,我爸爸已经没事了。”
路惜瑶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林末颜的名字,她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深,若是从前的她会说:哪儿逍遥去了,还不快回来接驾!
路惜瑶的眼神暗沉,一场无果的感情付出的代价太大,她有些难以承受。林末颜回到C市当然也包括张顺,可此时路惜瑶心里却有些纳闷,她如今再想起张顺时却不似从前那般痛苦了。
等路惜瑶翻看了所有的简讯和电话后却未发现一个陌生号的出现,她内心里那微薄的期待落空却换来了长时间的沉默,路惜瑶撇着嘴自言:相晨宣,最好别骚扰我!可路惜瑶转念想这厮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号码啊!
终于想通为什么没有陌生号码出现的原因后,路惜瑶肚子饿了,可她却发现几天的宅女生活家里早已“弹尽粮绝”,无奈换了衣服打算出去吃。她独自一人坐在人迹鼎沸的餐馆里,滋味确实不好过,路惜瑶看着饭桌上几道自己爱吃的饭菜却没了胃口,她一时很怀念和相晨宣一起吃饭的时光,一桌饭总是吃到她实在塞不进去了才轮到他相受吃。路惜瑶翻弄的夹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发呆,胳膊碰到了桌边的手机,她失神的推开手机屏幕,却本能的打开了“相册”,显示了几张丽江的空景后便是偷拍相某人安详沉睡的照片。
相晨宣,你干嘛那么惹人眼!
相晨宣,你睡觉也不老实,胡乱勾搭人!
……
照片是她留下的唯一记忆,手支在餐桌上,手指一直徘徊在手机删除照片的“确定”与“取消”上,她犹豫了一遍又一遍,相晨宣阳媚的笑容,磁性的声音让她犹豫再三,终于一个留下来只当养眼的理由让她安分了。
当蓝色的卡宴从黄色的甲壳虫旁边经过,路惜瑶被身后的鸣笛声清醒后无奈的苦笑,挂上挡,继续开车直行。
夜店
重新投入工作的路惜瑶开始时觉得有很多的不适应,半个月的米虫假期是让她的心情挺High,可米虫半个月挤压下来的工作也让她苦恼的挺High。她的“小妖专访”栏目近来的半个月几乎处于“栏荒”状态,冉倩帮她主持的这两期采访的也不过是娱乐界的虾兵蟹将。
“小妖专访”是在每周三晚上开播的,若是以前她基本会在一期刚结束就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期的内容。可现在离下次开播还有一天的时间,这可把她杀的措手不及,一打文稿她看了整整一天还赔上昨儿一晚上,删删减减的忙活的不可开交。一时惘然还真怀念每天睁眼见美男的时光,想到这儿她不由的嘴角上扬露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呦,我说是哪家的美人儿啊,连个笑都这么倾城!”
说话的正是冉倩,从她的科室走到路惜瑶这边,就见路惜瑶在办公桌前不时的揪头发,冉倩心里终于一阵欢畅,内心无比激昂的喊道:不是你在云南艳遇帅哥,我在北城清心寡欲,帮你看家护院还赔上珍贵的“第一次”啊!
“说真的艳遇真没啥好事儿,这不你独自一人在这边黯然忧伤,那美男还不知在哪里逍遥呢!”冉倩眼眉一跳想勾起“她不太忧伤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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