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04-只想跟你玩親親.txt

2023年10月16日

  1/9  下一頁 txt下載

《只想跟你玩亲亲》
作者:于晴
声明:本书由TXT 书香中文网小说下载网(www..txt99.cc)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我是一名爱情笔耕者,算走叁流的吧!
价码叁流、市场性叁流,出版社待遇叁流;私下我统称下叁流。
再让我们白话点说吧,如果哪天针对全国爱情小说族的读者来写个问卷调查,不是我自贬,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小说读者,不记得我的作品。
但,那又何妨呢?
爱情小说嘛,不就是那样?千篇一律的风花雪月,有事没事对白极尽煽情之能事,生愿同衾死为同穴是不变的公式笑死人了!难怪有人老走抨击言情小说是没营养的刊物。
可笑啊!爱情如火,女人似蛾,我始终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何能够倾付所有去爱一个男人。分割了友倩、分割了亲情,有人说爱情是世上最伟大的感情,嗤!这是愚人说的话,我从不相信,因为我是个只爱自己的女人。
从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喜欢孤独,这是我花了好久好长的时间才体认到的。曾经,为了跟普通人一般,我努力融入别人的生活,却活得很累,同样是生活,所以我选择了自我。
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是因为没了心吧!没了心的女人只爱自己,但并非自恋,而是付不出,真的付不出,如同在拧乾的毛巾上挤不出一点水。这样的女人可怕吗?我很可怕吗?
也许可怕吧,但我想,我活得很自在。有人说,男男女女之所以成双成对,走为了寻找躯壳中另外半颗心,合了就用,排斥则分,这就走所谓的爱情。该值得庆幸的是,我似乎拥有一颗完整的心,能够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意识,而不必跟其他人陷进交心的地步。
交心,好难啊妈的!叁更半夜搞什麽?
「喀」的一声,林雅惠将录音截断,跳起来循着叁楼窗外眯眼看去。
夜凉如水,静谧的小巷里起了车声,从转角处驶来;因为是暗夜,所以看不清车的颜色,但她确定那是卡车,卡车上还载了不少家具,上头几抹黑影
「拷!叁更半夜搬家啊?」她不满的喃喃。
卡车熄了引擎,就停在楼下。这一批盖了十年左右的公寓是成U字型的,她所住的这一层楼靠外围,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巷道上的一静一动。她的浓眉皱了起来,掩上四分之叁的窗子。
「就是这里?」是男声,充满惊异。
怎样?嫌弃啊?她翻了翻白眼,将录音带收到柜上放好。
「是啊。」同样是男声,却是冷冷的调子,可以想像他蹙眉的样子。「废话少说,快搬快搬!」
「妈的!还真搬呢!有没有搞错!」她再度跳到窗前,从窗缝眼觑去。楼下约莫五、六人,还当真卸下卡车上的铁,扛起家具。
「不会吧?」她瞪圆了眼。叁更半夜搬家会吵死人!吵死人他们懂不懂?拷,蠢猪啊他们!
她瞪着那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陆陆续续扛着桌椅、推开楼下的大门,铝门推拉的声音着实吵人。
「卿官?」居後的男人回了首,低声叫唤站在卡车旁的男子。
顺着声音,她的目光跟着调了回来,骇了一跳!
那叫卿官的男人正抬首注视叁楼,摆了摆手。
「嗨!小牛妹,这麽晚了,还不睡觉?」他温和的笑道。
她的视力不太好,尤其在夜色里,只能勉强看见他的身影。
她直觉地跳离窗边。哇拷!她都缩在墙边偷窥了,这样他还能看得到她?真是遇鬼了!
想想实在很无趣,决定不再看了,便直接跳上床。
传来的男人低笑声,不是先前那叫卿官的声音。「你吓到人家小妹妹了。」
「我有这麽可怕吗?」顿了顿,再道:「是谁家的小孩,半夜叁更的,她的爸妈在做什麽?没发现这麽小的孩子还没睡吗?」
拷!她多小啊?
「人家的小孩你管什麽?搞不好她的爸妈正忙着让她多个弟妹呢!」
低级!埋进暖暖的被窝里,不愿再受外界干扰。
变态邻居!不过无妨,她一向没跟邻居打交道的习惯,可以避开他的
中午一点钟。
一楼公寓大门半掩,男人推门而进,一身花色小牛跃入眼.
「小牛妹妹?」那男人显得有些惊诧。
站在信箱前的女孩闻言,茫茫然地眨了几回眼,才瞥眼锁住眼前这男人。
他在微笑,面容十分的温和,像是对孩子纵容的笑颜。
她看看他,再低头看看身上未换的小牛睡衣。
「严卿宫;就叫我严哥哥吧。」他在自我介绍,走近铝门,关上。事实上,他虽然笑意可掏,但眉间却轻微的打了个褶。
「你刚睡醒?不用上学?」
拷!她的瞳仁大睁,直觉抱着刚从信箱里拿出来的报纸,往後一跳。
咚。
「妈的!」她吃痛,撞到後头的墙。夭寿!痛死人了,就知道今年犯太岁,流年不利啦!
他的眉褶更深更长,冷俊的脸庞露出不赞同的神态。
「女孩子骂脏话很难听喔。」那是诱哄的语气。
你管!她诅咒,很想骂出口,但怕事,只得缩回嘴里。
「卿官!」一楼的铝门外贴着张放大的脸,高大的身躯弯曲,像是长颈鹿费劲地在观察门内的动静。「你真他妈的带种!存心整人是不?大热天的,你要我热死在外头啊?」顺道暴力的踢了踢锁上的铝门。
雅惠原本不清明的眯眯眼睁得更圆,像在控诉为何外头的人骂脏话,而他却厚此薄彼的指责她。妈的!她跟他甚至谈不上认识!
而他却误以为她的眯眯眼张到极限是因为骇怕。
「不怕,不怕!那是丁哥哥,只会叫不会咬人,人很好喔。」他的语气顿了下,厚实的肩侧了侧,完全挡住玻璃外如猪头般的大脸。「现在,快上去。」
她看了看他,奈何没戴眼镜,所以看不出他细微的表情。一向,她奉「凡事少惹」为圭臬,未吭一句,她顺从民意跑上楼
「小妹?」他忽然叫道。
「干嘛?」她终於脱口而出,停下脚步。
「你住几楼?」
要玩敦亲睦邻的游戏吗?太过老套了吧?
「别怕,我们住同一栋,哥哥住二楼,如果有什麽事,可以来找哥哥。」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想像他恶心的微笑。恶!他到底当她几岁啊?害她全身起了一阵颤栗。妈的!
她两步当一步的冲上楼
「小妹妹!」清亮的男音再度招喊她。
「叫魂啊他。」话含在嘴里咕哝,还是秉着怕事的心态不敢惹恼他。老实说,光凭他的高头大马,就足以叫她退怯叁步。
纵是如此,她还是乖乖地停下来。
他见状,满意地点头,口吻显得有些父兄式的「下回,出了家门,不管有没有出公寓大门,有没有人看见,都得换件衣服会比较好。」
她怔住,猛然觉醒
妈的!低头一望,是小牛睡衣!缀着一头一头小牛的棉质睡衣睡裤虽然保守得很,但终究还是容不得外人瞧见的「家居服」。平常这种时候谁会上下楼?就是看准了这时间才懒得换上衣服啊。
这倒好,倒是饱了人家的眼福。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锵」的一声,是叁楼的铁门上,严卿官这才打开了铝门,让外头的长颈鹿进来,他只手提着两袋的菜肉,只手击向严卿官。
「别动手动脚的吓坏人。」在狭窄的楼间内,严卿官轻轻一跃,避开重拳,轻松落在第叁层阶梯上。
「吓坏人?」男人低声咆哮。「我吓谁啊?吓你吗?」搞错了吧!他才是那个被挡在门外的可怜人,讨讨公道也叫吓人吗?
「这里,毕竟是平常百姓家。」严卿官意喻深长地说。
男人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拳头。大局为重,他当然是懂得的。
「你说的是。」他龇牙咧嘴的。「方才那女孩是这栋楼的住家?」
「是吧。」因为夜色遮掩。所以昨晚以为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在好奇探望,今天近距离照面後,才发现她至少是十八含苞待放的年纪。
「什麽?」
「没事!」严卿官微笑,而後面容一整,忽然冒出一句:「现在的高中生有这麽早放学的吗?」
她独居四年。
这四年来,邻居都只是点头之交。若没有什麽火烧屁股的事,是不会有邻居来串门子的,说是人情淡漠,倒不如说她也参与其中,因而对於偶尔大白天有人按铃,她常听而不闻;这种公寓式的住家时常有推销员上门,没人应门就该懂得离去。

妈的!这人要按多久啊?
林雅惠抬头看看钟。拷,一分钟!一分钟!还不死心!
「要死了他。」她喃道,熄了烟蒂,打开泡面盖子,好香喔
「小牛?」厚实的男音从外头传来,她的筷子停格在空中。
「我知道你在里头,出来开门。」
她的嘴张大。
「小牛妹?」
「妈的,有没有搞错?」她喃喃自语。
门铃声终於停了,却变成隆咚如雷的敲门声。
她迟疑了会,起身,带点小小的愤怒走向阳台。
门开了,但仅只露出一条缝,缝里露出戴着黑框眼镜的眸神。
「有事?」她细声细气地;望见他高大的身影,怨气悄悄地倒流回心头。不知敌身几斤重,便迎头撞上是不知死活的作法。只有呆子才会冒这种险。
严卿官微笑,隔着薄薄的纱门逐渐逼近。「小牛妹,我来拜访邻居,你家里人呢?」
她的眼眨了眨。「我的家人不在,你可以去拜访别人了。」妈的!这年头还真有人在玩敦亲睦邻啊?她住在台北四年,来来去去的邻居不知凡几,何时有过新邻居挨家挨户的拜访啊?
他的笑容维持。「大白天的,整栋楼除了你之外,正巧没有其他住户在家。」
「喔。」那你也可以滚回去了,她在心里咕哝。
「酱油。」他眯起眼笑。「小妹,我要借酱油。」
她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很想回他一句:不会去买啊?但惧於「恶势力」,她开了铁门,走进厨房拿放了一年的酱油出来。
「就说嘛!敦亲个屁啊,借酱油不会直说吗?」她嘀嘀咕咕地,跨进客厅,一抬头,往後一跳!
「你进来干嘛?」谁准他堂而皇之的跑进人家家里?
「你抽烟?」严卿官面容一敛,指着桌上的烟蒂。
拷,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他还想怎样?人善被人欺吗?
「你跷课?还抽烟?」他逼得她畏畏缩缩的贴在墙上。
「你爸妈在哪儿?」他撬开她的嘴,闻了闻,有烟味。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学抽烟?
偏偏她被恶人欺了还不敢反击!
「哦?这麽说,你在北部求学喽?谁在台北照顾你?」
「你一个人住?」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如雷贯穿过她的耳膜。
她被震得眼冒金星,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的脸庞犹如凶神恶煞的贴近她。
「你一个人,还敢让男人进门?」
黑框眼镜下的眸珠拚命地转向右边,不敢看左边那张几乎完全贴上她的脸庞。
「你有没有点防心?」能活到现在是奇迹!
「哦?」他退了几步,见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冷笑。「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严哥哥既然搬进了这里,就不打算让自己楼上在将来成了凶杀现场,房价会贬值的。」
凶杀现场?妈的,他在咒她死啊?
「烟包在哪儿?」他问。
「干嘛?」
「没收。」
「拷!你当你是谁?」她的度量一向不太大,怨气如果到一定界线,就忍不住会抗议。「你当你是训导主任啊?」
「你骂脏话?」语气虽然暴怒,但眼神却十足十是冷的。
拜托!全台湾有多少人会骂脏话的,干嘛老找她麻烦啊?可恶!勇气用一次就告罄,不敢再反驳。先前之所以怕他,是因他高猛的身材令人怯步,虽然他显得斯文有礼,但总览得他不好惹。一向她对人就没有什麽兴趣,但因写了四年多的书,练就了敏锐的直觉,所以久久少少对这不好惹的家伙心生畏惧。
「我几年没回台湾了,看看台湾的教育,把一个小女生教成什麽样!」他咒骂。
哦喔!她颔首。原来是卫道人士啊?!难怪,难怪对一个陌生人抽烟也会又叫又跳的。
「烟包交出来。」
「好好!」她乖乖地奉上。要抽,再买就行,没必要跟他多费唇舌。
他看了眼,收下。「就只有这一包?」
「我叫林雅惠。」她是牛年生,但不必把她喊得像条小母牛吧?她懂得察言观色,立刻边说边殷勤的打开玻璃门。「您放心,下回我绝对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进门。」
严卿官这才满意的颔首,走了几步又停下。
「下回别再跷课了。」
「嗄?是是是!」懒得多作辩驳了。本就没跟邻居打交道的习惯,他打国外回来,热情的天性让他睦邻起来,但她真的冀求只有这一回,等他体验人情淡薄之後,就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雅惠。」前脚跨出门槛,後脚还赖在她的地盘上。
「嗯?」还不走?
「在家,还是连内衣也穿上会比较好。」他委婉的说真话。
黑色的眸珠蓦然冻住!目送他离去之後,这才低头一望小牛睡衣已经换掉,只是她预估整日窝在家不外出,才在休闲服下空无一物。
她咬牙。
而後,骂了一句「四字真言」,声音很小,因为怕某个卫道人士又冲上楼洗刷她的嘴。
到底,她是招谁惹谁了?

编辑说:「我们决定录用你的稿子。准备好了吗?」
二十岁的雅惠怔了怔:「啊?」不是准备收稿费就好了吗?
编辑意味深长的笑:「准备功夫很简单。来吧,亲爱的雅惠,你只须戴上你的安全帽,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将会发现写作这一行就如同坐云霄飞车般的惊悚剌激。」
摘於雅惠日记
翻开中国严氏家族史
噢!那还真是一支相当具有趣味及略带传奇色彩的神偷家族。
一般人对於「偷」似乎印象总停留在闯空门、抢劫偷盗之类上头,而如果你将这种禁忌的想法对着某个严氏家族的人提起,那麽肯定你的後半辈子绝对会在衣索匹亚惨澹度过。
这并非假话,亦非恐吓。严家是个相当具有自尊的家族,而他们的自尊已强烈到几近病态的地步。
想听听严氏神偷病态自尊的由来吗?
嘿!那可得从第一代严氏神偷开始说起
怪病在当初是无药可医的,病症俗名曰「顺手牵羊」就是习惯性地瞧见了这一端的绳头,就忍不住连那一端的牛一并带回家去的意思。严姓青年甚为苦恼,因而原本二天发作一次的怪病,在精神压抑之下,迅速地攀升为五、六次。每一次摸回来的窃物虽然千奇百怪,但总脱不了是自个儿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因而这严姓青年逐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所谓,眼不见为净。见不到什麽玩意,自然也不会生起拥有它的欲望。但官场之试不能不考吧?十年寒窗苦读,可不甘因莫名其妙的怪病而白白牺牲,所以严姓青年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他一向未曾习武,只懂寒窗苦读,什麽时候他叁只手的功夫出神入化到这种境界?
事後,严姓青年失神地走出考场。没考上是不用说了,不过精神上的压力让他成了双面人。白天屈就私塾教书,是人见人夸的好夫子;到了半夜,便自动成了窃贼,直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刻,还不知道会在他几百年之後的现代,将此等习惯性的窃物癖归因於精神压迫过大。
不过,严姓青年在考场失利之後,痛定思痛倒也为自个儿规划未来的路子。既不愿意把自己与一般窃贼视作同类,所以便将神乎其技的「能力」奉献给贫穷人家,当时这种行业有个名词叫「侠盗」。
这是第一代严姓神偷的故事;而後他的子孙或以隔代或以好几代之後总会冒出个类似罗宾汉的少年。不多,但总有点小小的事迹留下,是遗传或是其他原因则不得而知。直到清末民初,日本据台,距严姓青年已有十多代的严家人有二名承袭了祖先的「怪病」,为国尽其能力,事後虽未得公开表扬,但於此奠定了严家神偷的基础。
从此以後,神偷成了严氏家族的光荣祖业,不成文的规定也一代传过一代。
严家人,十岁定终身。普通能力者,在十岁为第一关卡,可选择成为严氏家族的普通人,与世上一般人无异。十岁之前所学武术即为防身之用,之後则进入一般学校就读,成为支撑严氏家族的表面能者;非常人之才能者,则无关卡之限,不管是不是本家,只要拥有严家一滴血缘,即使一表叁千里,依旧能够成为严氏神偷中的主流人物。
以严卿官为例吧
他并非本系家亲,但因天赋使然,「目前」居於严氏神偷第五,世界排名二十。这亦是严氏家族不成文的「祖条」之一
有能者并非始终居於上位,时时接受下位者挑战是不荒废的原动力。败下阵退位,单挑胜者则占其位。在严氏家族里年轻一辈共有叁十馀人,加上长辈及新新人类共近五十人是身兼严氏神偷之职,另馀四十人左右则在十岁之後完全融进普通生活之中。
奇特的家族,造就不同的个性神偷。
如果说,在这些个性怪癖的严氏神偷里,谁还能拥有热情的天性,则非卿官莫属。打小,严卿官的热情就广及众人,并不是说他是那种动不动就同情小猫小狗的家伙,而是他以他的方式对周遭的人「好管闲事」。举个最实际的例子吧
「你又没去上课?」以笑容着名的严卿官不笑了,就这麽双臂环胸地站在二楼阶梯前。
他的眼停在她拎的袋子上。「你跷课去看小说?」
「我没跷课!」她辩驳。
「没跷课?那是今天没课喽?你严哥哥搬来叁天,叁天没见你下楼一步。」
「你监视我?」她惊骇,脑海中忽然想起言情小说作者林如是写的某本有关偷窥的小说。不会吧?这种小说里的情节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偷窥?拷!她这麽有本钱吗?
严卿官未可置否。事实上,他不得不承认对她确实是有那麽点「监视」的意味存在。他一向习惯将屋门半开,不全关是因为喜欢空畅的环境;台北的居住场所太小,平均一间屋子叁十多坪就折成五、六个隔间,对他这个久居国外的人来说,是嫌狭窄了些。
初时,并非刻意注意她,单纯楼上楼下的关系。但连续叁天,白天叁楼风不吹草不动,几乎以为她蒸发了,但一到晚上,楼上的人像复活似地走来走去,偶尔是她的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他的耳力向来灵敏,往往她这样「吵」,可以「吵」
到六点钟,然後再度蒸发。
他当然会担心,不仅是单纯的邻居关系。
除去姣好的美貌之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对了味、顺了眼。没见过面的人在第一眼里却有熟悉的感觉,这是他的家族对一见锺情一贯性的看法。
他从未体会过,直到遇见了小牛妹妹。
又有何不可?他想要照顾她的意图已超出作邻居的本份之外,而他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邪气」喔!「你让不让路啊?」
严卿官还没答话,二楼的铁门後突然冒出一张脸。是那天被拒於门外的长颈鹿男人。「卿官,买不买菜啊?如果有时间跟叁姑六婆打交道,拜托你先去觅食,好不好?」
拷!谁是叁姑六婆啊?雅惠翻着死鱼眼瞪了那长颈鹿一眼。
「雅惠。」严卿官露出他一向的招牌笑容。
「干嘛?」
「咱们刚搬来老吃外食,还不太清楚附近的超在哪里,小牛妹妹你就带个路吧。」严卿官的语气温温吞吞地。
啊?超?雅惠还没反应过来,严卿官就先走来「抢」过她的袋子。
「你想干嘛?那是我的书耶!」雅惠低叫道。没办法,他太魁梧了,她怕死了被他一拳打下楼。
严卿官把袋子扔给丁玉堂。「你先收着吧,待会儿再还给她。」
「哦?小说?」丁玉堂的眼光闪了闪。「这几天我无聊得很,正要去找小说出租店呢。」他翻了翻袋里的七、八本小说。「于晴?没听过,好看吗?小妹。」
雅惠的嘴撇了撇。「马马虎虎,打发时间还可以。」她是曾听说过有些男生喜欢看小说,不过这还是她头一遭遇到。
「还有沈亚的啊?!我看过,我看过她的妖精系列。」
他的口吻显得兴奋,让雅惠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她很少面对面的碰过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人,尤其是男人。
「我妹每年都会寄个几本到纽约给她老哥解解馋。「爱与勇气,永不失败」,妖精名言,不是吗?」他的神色显示他很怀念。
「是名言啊!」雅惠轻哼了一声。「这种东西不就是给人梦想吗?「爱与勇气,永不失败」?嗤!相信的人就姓愚了。」
原本丁玉堂是翻着小说看着,听了她的话之後,马上带着受伤似的小鹿眼神看着雅惠。「我姓丁,叫我丁哥哥就好,以後敢擅自改我的姓,我会打你屁股喔。」
换句话说,他是相信爱与勇气的忠诚信徒。
「奇怪?都是我没看过的作者耶。」丁玉堂再度把眼睛转移到小说上。「小妹,下次去出租店别忘了找我,不然小心我会欺负你喔。」
神经!她会找他才有鬼!
「啊?」腰际突然环上一只手臂,她惊骇:「你想干嘛?」非礼啊!她发现自己腾空起来,被人拖着下楼。
「上超.」严卿官答道。
「我没答应啊!」双脚没法脚踏实地,会让人心生恐惧。「你!你先放下我吧!」
「你成天待在家里不会生霉吗?」他像拎小鸡般一路拎她出门。
「不要啊!外头很热,你知不知道啊?」她应该睡死在家里,就一了百了了!
真他妈的王八蛋!
「啊」惨叫成了绝响,阻隔在公寓铝门外。二楼的丁玉堂入迷地蹲在地上,边看小说边吃吃发笑,浑然不觉严卿官何时掳了人出去。
很久没运动的下场是阵亡在半路上。

  0/9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