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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本宮是狀元.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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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扮男装:本宫是状元
作者:醉落颜
【书籍简介】
她,本应该是大小姐琴棋书画,却为了梦想抛弃自己的身份,一心想要将自己献与天下和朝廷。
他,九五之尊应有尽有,但曾被她的聪明,她的善解人意,她的隐忍所打动。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一个吃了豹子胆敢做敢当的状元。让他整天对她充满疑惑的“男子”
一次意外,他识破了她,从此彻彻底底打破了她的梦。终究逃不过一次万劫不复!
楔子
已是秋天,枫叶落満白阁的院子。“姐姐。还在练字啊。”白萱晴望着仔细认真地白萱烟,“科举将至,再不用功些,莫非要等到考完再练?父亲曾说,字如人。我在这次考试上可不能漏了细节。”她停顿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肤如凝脂般,杏仁般水汪汪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如血的嘴唇。身着浅绿色的百褶裙,披上略厚的大衣。
“可爹不是说过吗?女子参加科举是不可能的。”白萱晴嘟着嘴,柳眉如烟,微微上了粉黛,与她比起来不分上下。她转过身来,轻笑:“你不说我不提,考不上也罢。”
白萱晴更惊慌了,瞪大了眼睛:“那万一考上了怎么办?姐姐!这不是儿戏。是玩命!”她拍拍白萱烟的肩,宽心解释:“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白萱晴还想劝:“可是...”她故意打断了:“哎呀。想必哥哥也该从战场上回来了吧。这几日也就快了,咱们现在去向父亲打听打听吧。”
“爹爹。”二人突然站在门口,着实把白滨翔吓了一跳。“你们这两个淘气包还不快给我进来,当心着凉。”他命人搬来两把椅子,吩咐她们俩坐下。“爹,哥哥还要多久才回来啊?”白萱晴迫不及待的问。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谕政殿。”。“回皇上,科举考试将至,在下几位大臣已备好试题,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墙角慢慢转出一袭淡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段。
凝香阁
霜雨露身着淡粉衣裙,发间一支金色步摇,摇摇欲坠。一双丹凤眼添入一份妩媚。“皇上驾到。”她匆匆走到殿口,柔柔俯身:“臣妾给皇上请安~”他仅仅用一只手便把她抱了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天色不早了,皇上就寝吧。”他低头对上她的唇,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下人们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里,走到床边。把她抛了上去,“呵呵~”她轻轻地拨开自己的外衣,娇媚的笑着。他允吸着她的身体,不慌不忙地占有了她。
金黄色的银杏叶凌空飘舞,阵阵花香沁在瀑布与小溪之间。“师傅。”白萱烟单膝跪地,微微鞠躬。“烟儿,不必多礼。今日是为师最后一次做你的师傅。”
第二章 病入膏肓的母亲
白萱烟回来时,大致有半个时辰,她回到屋里。随便套了件衣裳,正想歇一下。“大小姐。夫人请大小姐去一下。”她立刻又起身,往后院走。“夫人,大小姐到了。”
她急忙走上去,握住颐氏的手,颐氏眼中多了几份忧伤,心中暗暗猜到自己命不久矣。“其实,娘近日来身子骨受了风寒,本来就应该好好休养,可是,娘不让我告诉爹啊。”白萱晴担忧的在一旁念叨。她轻轻地叹息,“娘。哥哥今日已经去面圣了,您可要快快好起来,给哥哥接风洗尘啊。”
颐氏含着笑容,点点头:“好。我知道。晴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事给你姐姐讲。”白萱晴对她笑笑,就离开了。“烟儿,娘的身体,娘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大小就很懂事,替你爹接了不少好处,以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娘不会拖累你们太久的。”
颐氏忍不住咳嗽几声,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没事。“娘,您别这么说,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的。”她帮颐氏捶捶背,顺顺。“你们俩出生那年,你爹便考上了官,有算命的人说你们福气大着呢,紧接着,你仅仅七岁的哥哥便顺利进了军部,当真是托了你们的福气啊。”
她浅浅挂着笑,听着颐氏讲的话,“夫人。夫人!少爷他,回来了!”李姑姑在门外讲道,不一会就听见响亮的一声叫喊:“娘!儿子回来了。”
他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凯旋而归。我们在边疆把最后一波的敌人消灭了。”颐氏顿时压抑不住心情,“好!太好了。”不停地咳嗽,二人大惊:“娘!你怎么了!”颐氏一下倒在她的怀里。白萱烟吓红了眼眶:“李姑姑,快去找大夫!”李姑姑也吓的不轻,拔腿就跑:“夫人病倒了,快去找大夫啊!”
他蹲在床边,望着颐氏:“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声音低低的,她抚摸着颐氏的头发:“妹妹说,娘病了有段时间了,因为不愿告诉爹,也没请大夫。”他很是不解:“为什么?”她不语,想必娘一定是不想让爹再添个心思,为了忙朝上的事,爹也不是多顺心。
后来,大夫和爹一块进来了,大夫说了什么,三个人站在门外也听不清,只是注意到爹的脸上充满了悲伤,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表情,也没体验过。爹派人送走大夫后,就一直在娘的身边,连口水都不喝。
这让他们都不知所措,哥哥因为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没做,忙的不可开交,白萱晴则整日在福堂替母亲祈福。而白萱烟依旧为科举准备着,只有她明白自己的理想,自己能为这个家做什么。
没过几天,颐氏便匆匆而去。这一日,府里上上下下都是黑白色的,充满着悲伤和痛苦。白萱烟和白萱晴和白暮辰跪在颐氏的棺材前,见颐氏最后一面。哭得最厉害的就是白萱晴,她从小就赖着颐氏,也难怪,其他两个只是默默地流泪,什么也不说。时辰到了,颐氏也就被抬走,送了出去。那天,天气很晴朗,母亲定是笑着走的,她是如此认为的。
第三章 放下悲伤去科举考试
午后,暖暖的阳光射在白府的后院,白萱烟正阅览着书籍,一边照顾着颐氏生前留下的山茶花,几十片心形的花瓣叠叠层层,开得芬芳馥郁,开得欢快舒畅,每朵山茶花里,小花瓣中都藏着浅黄色的花蕊,显得十分清雅.
颐氏最爱此花,因为她小时候听哥哥白暮辰讲:“爹和娘相识在一片山茶花海,娘为留念,每年会制些山茶糕,爹特别爱吃呢。”她停下脚步,轻轻抚摸着花蕊,像在摸件宝物一般,山茶糕.....妹妹不是擅长吗?正好可以让爹开心一下。
她巧遇上了白暮辰,急急忙忙走上去:“爹,怎么样了?”白暮辰无奈摇摇头,看上去气色也不太好,刚打完胜仗,以为可以天伦之乐,没想到啊。“爹,最近还是好好安静一下会好些,我代爹向皇上禀明了,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莞尔一笑,默默抬头静静看着天空:“还好。”
他拍拍她的肩:“加油,考不上也罢,考上了哥哥会帮你打理一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悲伤去考试。”她点点头,:“我会的,我还有事,你去忙吧。”
她敲敲白萱晴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屋内一个服侍的都没有,寂静的可怕。白萱晴一人坐在床边,一身白色绸缎裙,脸上清晰的泪痕,之前一双动人的眼眸红红的。见她来,白萱晴停下手中的线,她笑着走过去:“原来是在刺绣啊,怎么一声不吭呢?”
白萱晴不言,把所有的话转化为泪水。
三日后,白萱烟与白暮辰进了宫。“将军,这位少爷是?”王椅真看向她。她的皮肤很白,五官看上去比男子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眸子,让人久久不能回神,白衣黑发,都飘飘逸逸,不拘不束。
第四章 萧柯
两个时辰而过,白萱烟正准备交卷,忽然,一张纸片随着小碎石飞到她脚下,她顺着方才的风寻到自己的前左侧。男子向她递了个眼色,她不屑一顾。呆了一会,“停笔。”考试结束。交完卷,正想与白暮辰汇合,于是往回走着,“站住。”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着她的背影,她无奈回过头,眸中满是厌烦:“怎样?我没被你害到,你有所不服?只是场考试,你又何必冒险拉扯我?”一张坏笑的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皎洁的玄月。凌俊的五官,给他在阳光下加入一丝纨绔。
“自然,兄台我有内人,必定能考上,就是看你这么有点女相,玩玩而已。”她气得面无表情,心里早已骂他个千遍万遍了,“无聊。”她抬起脚,一步步走着。他追上去,“在下萧柯,兄台叫....”“白詻阳。”萧柯笑着:“好,我记住你了。”
“哥。”她走到宫门前,小声的打了个招呼,白暮辰先开轿帘:“怎么样?”她一边进去一边讲着:“恩。七分把握。皇上那边,母亲的事.....”他拿出块墓碑,:“皇上御赐娘封号:“太衻福晋。也算是送给娘的礼物了。”
“母亲一定会开心的。”两人沉默了一会,他问:“若你考上了,父亲那边你又如何去说通?你又怎么隐瞒众人的眼睛?”她坚定不移的目光灼视着他:“哥,这是妹妹从小到大的愿望,你答应过妹妹的!”
他欣慰的笑着:“哥哥一直都在支持你,无论从前,现在还是以后。”下了轿,她如解放了似得,悠闲地走进府里,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如往常般,一身浅色纱衣,肩上披着微厚的棉衣,简单的梳了芙蓉髻,发丝间插着一支玉簪,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阿朱,爹在哪?”阿朱站在她旁边,长相虽不及白府两位小姐,但至少放在数十人里绝对是出众的,淡扫娥眉眼含春,肌肤如雪,唇上不点而赤。
她随着白滨翔坐在一旁,他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眸中闪烁着寂凉,好在比前几天看上去好些了。她深吸口气:“烟儿,私自去参加了科举考试。”他手颤动了几下,很吃惊:“什么!”
第五章 进宫做状元
白萱烟一下跪在木地板上,跪的很响,眸中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父亲,“是烟儿不懂规矩,没经爹同意,去参加考试,请爹责罚!”白滨翔沉默不语,整个书房顿时只剩下她与白滨翔的呼吸声。
他叹息着:“这件事,爹也想过,你是个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可是爹只敢想不敢做啊。烟儿,爹从来不怎么把自古的那些封建迷信太多的教她给你们,大部分都是你们娘好讲,爹就是希望你们可以现实的解决身边的事,不是依靠神啊鬼的。告诉爹,为什么鼓起勇气去考试?”
她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本来,烟儿是没打算告诉父亲的,后来想想也很不可能。烟儿参考为了把爹和哥哥的担子分担起来,再说,烟儿从小就希望有一天在朝堂之上,与那些人切磋,把自己的想法去实践,造福百姓!让百姓们的生活富裕起来。”
他扶起自己的女儿,“烟儿,你可知那朝堂,说错一个字,都会惹上祸端,在那里,或许你根本做不到公平,公正,人也是一样,今天跟谁说了什么,明天就会有人说你们一伙,这里不对,那里胡闹,更重要的,你能做到不贪么?”
她疑惑地问:“贪?”他点点头,“贪,会导致你的心永远得不到满足,会导致你的责任感越来越少,那些大臣中,又有几个是不求回报,真心为皇上做事的?他们为了贪,甚至不惜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烟儿,这样的地方你能习惯吗?”她微笑的点头:“我会习惯的。”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好,若真的考上了,爹绝不阻拦你。”
两日后。她静静陪着白萱晴,听着妹妹的琴,挥动着手中的笔,将自己心境做成一幅画。翠玥福福身子,:二位小姐好,大小姐,少爷正在大厅候着呢。”白萱晴不作声,继续抚琴。她放下手中的笔,直直的向着大厅跑去,差点没用轻功飞起来。
“哥哥哥考上了?”她来不及喘息,瞪大眼睛看着白暮辰,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真没想到,你能考上去,送旨的人快到了,你快点换套衣服。”她开心的跳着,用轻功快速的飞回阁楼,换回男装。“................白詻阳为状元位居第一。”
前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这一句话令她脑头热热的。他见她没反应,于是笑笑起身,接过圣旨,“大人,这位状元大人一时激动反应不了,我就先收下了,有劳了。”待那些外人走后,她回过神来,打开圣旨,最期待已久的几个词:“次日觐见。”
第二日,她随着府外迎接的轿子,前往宫城,她轻轻地掀起轿帘,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脑海里想象着在殿中与其他两位榜眼探花共同觐见的场景,“请下轿。”她轻快地下了轿。“原来,第一是你!”萧柯一身深色蜀锦官府,玩世不恭的笑容依旧泛滥在他脸上,“呵呵。”她勉强的笑笑,继续走着。
“喂,你认识路吗?就乱走?”她回过身:“你认识?”他意味深笑:“我当然认识,万一白兄你走进了后宫...”她重重的打了他的后背:“带路。”走着走着,她问:“你是榜眼,那探花呢?”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似乎是个老头子,搭不上什么话。”她“噢噢”的一声。
太极殿。
第六章 皇上和他的后宫
“白詻阳?”凌漠烨眯起眼睛,让她不寒而栗了几下,可她并不怕他,她平静的鞠了躬:“是。”凌漠烨迷人的笑容让她感觉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是白将军举荐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动听,像清脆的铃铛,在人耳旁挥之不去:“是。白将军是在下的好友,也是远房亲戚。”凌漠烨望着她,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在下面两手紧握全是冷汗,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他收回目光,“今日,我们朝廷有增添三位人才,还望各位多多提携他们,更早的为我笠国做出贡献。”各位大臣们纷纷施礼:“是,皇上。”
内侍从手中展开一道圣旨,朗声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状元白氏为丞相,榜眼萧氏为太师,探花李氏为太傅,望三位日日勤敏,为国效力。”台下众人全部跪在地上,叩头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她作为白洛旸第一次的风光,也成了她后来最值得回忆的记忆。
后来的一个时辰,她与另外两人在朝上纷纷演说自己的想法,心中也对现在大致的情况有所理解,父亲说过,作为朝中的一份子,最好能了解皇上的脾气,就能见机行事,她细细观察,他根本让人猜不透,怎么了解呢!
下了朝,她在殿口与萧柯失散了,她漫无目的在宫中乱转,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后宫。一丛醉蝶花旁站着一名女子,看她析纤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秀色可餐,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这后宫的女子都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谁在那里”女子歪了歪头,白萱烟迅速躲到了树丛里,偷偷的看着女子,女子愁眉叹息:“看来,是本宫多想了。”身边有个衣似侍婢的人跑来“叶主子,今日略有些沙尘气,咱还是回宫吧。”叶莺望了望太极殿的方向,才肯转身而去。
“喂!你在干嘛呢?”萧柯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她立刻转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哦~偷看后宫的女人,我懂我懂。”他一脸淫笑,见叶莺走远了,她大力的推开他:“只是碰巧,我可不想被她看见。”他搂着她的肩:“她是叶昭仪,家父早年战死沙场,她14岁进宫,仅仅3年,她就无人问津了,一天到头就会看看花赏赏景。”她取笑着:“看不出来你挺了解她的嘛,喜欢人家?”他无奈挥挥手:“我萧柯才不喜欢别人的女人。”
“娘娘,皇上今晚去了霜昭仪那里,”一名年幼的奴婢声音有些胆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淑妃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原本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充满不悦,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帕,“小紫,本宫问你,是本宫美,还是霜雨露长得美?”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小紫立即奉衬:“自然是娘娘。”淑妃露出一抹笑在她苍白的脸上,“既然不如本宫,皇上还能看的下去。”她的笑容凝在脸上,走到床边,卧在一处,深褐色的瞳孔中留下了落魄。
第七章 残忆
凝香阁
霜露雨悠然地卧在翼羽榻上,身边的侍女正仔细的在她纤嫩的手上修着指甲,“霜昭仪,淑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一些护肤品,说是上好的香粉。”她开口便是一阵轻铃,“恩。本宫回头再试。”忻儿乃是淑妃那里的贴身丫鬟,见霜露雨这般漫不经心,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这个昭仪还不及她伺候淑妃的年数大,竟如此高傲,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忻儿端正了一下身子,笑意盈盈“昭仪,我们家娘娘吩咐过,这粉一旦隔久了就会失效,还请昭仪尽快使用。”霜露雨一听,小嘴抿了抿,淑妃不是什么好人,但这香粉不用就浪费了。
忻儿见她开始犹豫,接着锦上添花:“昭仪,若现在使用,还可以让皇上见识一下,毕竟这香粉一用,可是妩媚性情添三分呢。”霜露雨可算是乐开花,一听皇上两字便打起了精神,“淑妃姐姐一向大方,忻儿,有劳了,回头本宫自会感激的,来人,把香粉呈上来。”
忻儿看到香粉呈上来后,正要上前去帮助她涂上,“淑妃娘娘驾到。”霜露雨不禁露出喜悦之情,“妹妹见过姐姐。”淑妃先绕过她,捡一处,安稳下来后才开口:“妹妹免礼。”她立即笑着坐到淑妃身边,“姐姐,你快尝尝皇上昨日给我送来的贡茶,味道特别独特呢。”
淑妃眼睛里全是不耐烦,又是皇上送的?这个霜露雨还真是臭显摆,淑妃强颜欢笑,口气都怪怪的:“那本宫就尝尝。”茶中将香味能全部带入嘴中,能口齿留香,还有一丝薄荷的清凉感,也当真算是好茶,就连淑妃都很少能品到这种茶,竟让一个比自己低级的傻姑娘天天享福,怎么这般不公平?
淑妃耐有寻味的笑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浮在脸上,“香粉用了吗?这其中最重要的珍珠粉是一定要用的,可令妹妹容颜不老呢。”她眼中闪着迫不及待的表情,“当真?这么好的东西姐姐为何要给妹妹?”霜露雨打量着手中的香粉,颜色光滑,纯白色没有杂质。
淑妃得意的摇头,“这些不足妹妹珍惜,本宫的好东西多着呢。”淑妃拉着她的手坐到铜镜前,“来,让本宫帮你涂一些。”她笑笑,竟有些不主动,淑妃看出了她心里的不踏实,连忙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些,“你看,没事吧?”
她才愿意让淑妃接触她的脸,淑妃的手很是轻盈,舒舒服服的在她脸上擦拭着。
淑妃自小受过优秀的教育,样样精通,连太后都夸她是最有做皇后的资格,但身份毕竟不及玉锦昔----当今真正的皇后。她恨之入骨,一年前她趁玉锦昔怀胎时,暗中派人将玉锦昔推入冰河,玉锦昔被救起后,性命垂危,孩子自然流掉了,也落下在不能生育的病根,至今,人也卧床不起。
即使这样,玉锦昔忧伤过后仍坚持活了下来,她依旧没有做成皇后,便一点点折磨玉锦昔,谁知被皇上打了一个警告,便从无下手。
“好了,妹妹看如何?”淑妃自信笑笑,霜露雨睁开眸子,欣喜地打量自己,皮肤比之前更细嫩了,白而光滑,不出一会,“姐姐,怎么有点痒痒的?”她伸手正要去碰自己的脸颊,淑妃一下抓住她的手,“妹妹无需担心,是自然的,是妹妹的皮肤一时不适应罢了。”
不久,太医赶到,看到昔日如花似玉的霜昭仪竟已看不出模样,不由得一惊。淑妃为了不让霜露雨被自己的脸吓到,把她宫里的镜子统统收了去,淑妃的脸上也不好过,痒的难以忍受,她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胡太医,昭仪她这是怎么了?”
胡太医看一眼霜露雨,就未在看第二眼,“回娘娘,是药物反射。昭仪她定是服用了某些避孕的药材,才与这珍珠粉起了作用。”淑妃内心像盛开了花,只要别人碍眼,那对方只有被自己除掉的份。淑妃装作担忧,眉头皱得紧紧“那昭仪的脸.....”
凌漠烨看着榻上的“佳人”,谁都未发现,他轻轻微着嘴角,似笑非笑。“参见皇上。”淑妃带着刺耳的鼻音,婉婉福身。他正用一种压迫的目光锁定淑妃,“太医怎么说?”淑妃顺势落下泪珠,柔弱地直起身子:“说妹妹她的脸,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盯着淑妃的脸,“皇上别看臣妾...”淑妃难为情地转过身,他轻轻抚摸着淑妃的脸颊,柔笑似一块温玉:“疼吗?”淑妃含着泪摇摇头,“朕最近国事繁忙,这件事,你帮朕办妥。”他临走前,紧握了握淑妃的手。
淑妃坐到霜露雨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霜露雨缓缓睁开眼,脸上不停的发烫,像是躺在火炉里难以忍受:“姐姐,是你!”她的眸子突然狰狞地好大,想起身却被淑妃死死按在塌上,淑妃的眼神里多了几份凶残,“本宫无心要你死,是你硬要往刀口上撞,那就怪不上本宫了,因为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霜露雨早已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这个女人太狠了!“你...你不会有好报的。”淑妃摇摇头,“本宫自打坐上妃这位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没指望会有什么好报。妹妹放心,在这里本宫是不会让你饿死的。”
事情过去后,淑妃每日都派下人给她送膳食,霜露雨也逐渐神志不清,见一个打一个,凝香阁不出半年,就变成了冷宫,在无人来往。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第八章 父亲也病了
一大清早,白萱烟就洗漱妥当,换上朝服,“姐姐,吃了早膳再走吧。”白萱晴跟在她的身后到处走着,“不必了,我回来再吃吧。”她戴上官帽,匆匆走出府门,“那我走了昂。”她坐上轿子告别。“恩。”白萱晴挥挥手,“小翠,你去叫醒爹,服侍他起来吧,我去吩咐别人准备早膳。”小翠福福身:“是,二小姐。”
小翠走到白滨翔的门前,看见下人们还在门口候着,“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回事,老爷难道要自己洗漱吗?!”那些下人们惊吓的低着头:“小翠姐姐息怒,老爷今个不知怎么回事,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呢,我们作为下人该劝的也劝了啊。”
小翠心里没底,老爷难不成出事了?小翠立刻跑进去,小声的叫着:“老爷?老爷?”白滨翔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小翠见他没反应,又推了推他的身子:“老爷?老爷?”他仍然没有反应,小翠着急的大喊:“快找大夫,快找大夫!”白萱晴听闻,立刻跑了过来,看到白滨翔的样子倒吸了口凉气,吓得差点没站稳,“怎么一回事!”
小翠回道:“二小姐,老爷今个睡多了半个时辰,奴婢来喊老爷的时候,老爷就是这样,没有动静。”死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去找大夫了吗?”小翠点点头:“恩,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很快,白暮辰和大夫一起走了进来,“哥?”她好奇的叫了一声,“我在药房正在学习一些方子留以后战场上使,就看到衣物上很像我们府上的人,我就猜到一定是出事了,便和这位大夫一块来了。”
白暮辰解释着,她急忙扶着大夫走到床边:“大夫,你快看看,爹他到底怎么回事?”大夫先是拔了把脉,然后睁开白冫翔的左眼,接着取出银针,试着扎在他的脉上,只可惜还是没有用,大夫叹了口气,眉目皱在一起“白先生,这位老爷怕是不容易再醒过来了....”
白暮辰很惊讶,眼眶一下红了起来,那些下人们听到回答都跪下哭天喊地的,大夫忙让大家起来,又劝导:“老爷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活死人状态,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了?导致这样的?”白暮辰咬了咬下嘴唇:“不瞒大夫,家中的母亲前几日刚过世,想必爹定是被打击到了吧。”
大夫点点头:“不错,是死是活要看他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了,若他自己都放弃了,恐怕..”白萱晴在一旁站着,泪水不停地淌着,哽咽着:“大夫,这病能开什么药吗?可以让爹快点醒来。”
大夫摇摇头:“只要一日三次粥和一些软的东西,不让老爷饿着就行。那,老夫告辞了。”白暮辰勉强笑笑:“来人,送送大夫,慢走。”白萱晴心想着待会姐姐回来,如何交代啊。
“白状元,昨日你送上来的奏折,朕看了。”凌漠烨死死地盯着白萱烟,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她上前一步,躬着上身:“回皇上,上面的字,臣都是尽心尽力写出来的..”“很不错,朕用了你的方法,果然令那些百姓们临时享享福了,但维持不了多久吧。”
第九章 你来筹办
凌漠烨凝视着白萱烟的脸,不知为何心上总是一阵阵的激动又是平静,“回皇上,微臣家中甚是平凡,也只算上衣食无忧罢了。”她低下头,他这样看着她,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朕让你筹办今年的灯会宴。”
他下意识地盯着她的脸,“回皇上,微臣会尽力而为的。”她笑笑,小时爹进宫参加灯宴,她每次都要了宫里几盏放在府中挂着,那时认为灯像是天上的星星,就像自己身处夜空,欣赏着无数的繁星。她突然发现他早已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向后退。
“微臣有些小风寒,怕传染给皇上。”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呵呵。好了好了,白状元也累了。”他猛地一下揽住她的背:“若有什么事,你与另两位一起,也不会太为难。”她的脸红的发烫,装作镇定的目光与他对视着:“是,那微臣告退。”
白萱烟走在回去的路上,灯会宴是凌太后生前要求每年一次的大型宴会,历年,都由内务府与几位才人设计,她正想一些花样能让别人眼前一亮的时候。淑妃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华丽的服饰在阳光下很是刺眼:“白状元且留步。”她心里悔的肠子难受,听闻淑妃想着法子让自己得宠,她惹得起别人,别人赔不了她的人啊。
“娘娘资质不浅,本身已经与众不同了。”她实在是不想受淑妃的“讨好”正巧,远处走来一位陌生的丫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告诉了淑妃身边的女子,那女子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又转头告诉淑妃。淑妃气得青筋凸起,又面对着她不好意思爆发。
“白状元就好心好意提点一些吧。”既然淑妃这般委托,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娘娘,这儿也没别人,微臣曾听问西域有一种舞蹈,可令看的人叹为观止,自然皇上也一定没见过。”淑妃的气色微微好些,“哦?怎么跳?”
“明日微臣会将舞蹈的内容送与娘娘,能不能获宠,全在娘娘的成果上了。”淑妃抹上一丝笑,二话不说,匆匆地走开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淑妃刚才这么愤怒?她无奈的摇摇头,花开艳丽是好,只叹落几朝?昔日一笑夺君心,终日落在金碧辉煌里。
“姐姐,你回来了。”白萱晴坐在餐桌前,笑的有些别扭,仿佛是死尸即将入土,那绝尽希望的呼唤。“妹妹,你怎么了?”她走到珍思身边,脱下外衣,坐在白萱晴身边,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哥哥呢?爹还在书房那?”
没有回答的白萱晴只是用可怕的眼神望着她,白萱晴站起来,两行热泪流在苍白的脸上:“姐姐,爹在睡觉呢。”正好撞在了白暮辰身上,“她这是怎么了?”他扶住白萱晴,“哥,爹在哪?”他知道瞒不下去了:“珍思,你扶二小姐先回去。”
他拉着她走到药房对面的小内室,室外两侧开满了山茶花,梦幻般的颜色却在此时绽放了黑白色的忧伤。“这些山茶花是晴儿吩咐人搬来的,因为爹可能会在这里长期住上一段时间。”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流了下来。
第十章 大打出手
白萱烟急忙的走进去,看着白滨翔睡在专门令人打制的檀木床上,安逸的呼吸。“这种病是什么?”她坐在白滨翔的身旁,想释放却强忍着的心越来越痛,“大夫说爹没什么病,但会长期睡着,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只能活在梦里。”
她心里明白,爹的打击有多大,以至于躺在这里,宁可活在梦里,她无声的哭了,双拳紧握在腿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站在门前,严肃的口吻道:“烟儿,我恐怕又要出征了。”她抹了抹泪花:“去哪儿?”
他停顿了会,又开口:“这一次可能会是一年。但不是现在走,灯宴将至,我放不下你们俩姐妹,怎么拖也好安定好你们才行。”
她开始沉默的思考着,自己拥有的两个身份怎么办?灯宴,凡是朝中大臣的亲属儿女都要进宫去参拜皇上。两个人不能只去一个,要去都要去。
他看着仔细思考的她,随口问了句:“你不会两个都要去吧?”她竟然默认般点了点头,他担忧皱起眉头:“烟儿,你不可以!我们还是趁皇上还没察觉明说吧。”
她拼命地摇头:“不可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皇上识破的。”他的话都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也罢,我还有事,你看看爹吧。”她在身旁摘下一株山茶花,在手中转着,回忆着小时,爹教育她的点点滴滴,亲情,给予了她太多太多了。
“什么?亲情?”萧柯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她细细讲述:“这灯宴是凌太后举办下来的,凌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儿子思念母亲是亲情的一种,我们要让皇上重温一下亲情的感觉。”李满一脸浓浓的笑意:“不错,一般人只是装饰在华丽富贵上面,但这些皇上早已习以为常,根本毫无意义。
现下,若确定以亲情为题,我们就该想想有哪些细节,和节目方面。”萧柯侧过脸,轻笑出声,嘴角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节目方面,我去打点些,以亲情为题的话,不难办。”
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阳光般的微笑渐渐融化人的心房:“我认为在灯上的装饰必不可少,恩交给我吧。其次摆设,颜色以红蓝粉为主要,李大人,摆设交给您了。那几天后就要看看我们每个人的成果了~“李满“恩”了一声又道:“那,白大人辛苦了,我们先去准备吧。”
萧柯一手揽住她的肩,:“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陪我喝一杯去吧,换换心情。”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观察这么仔细。
“无所谓。”她默认,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往附近的酒楼走去,她注意了下周围,为何这么多女人抹上浓烟的妆站在门外?身上的香味也刺鼻的很,这里莫非就是青lou?她立刻停下脚步:“萧柯兄,这里不是酒楼吧。”
他坏笑着,眼睛眯成一道线:“呵呵,洛阳兄也真是的,明知故问。”他们走了进去,她正想挣开他的手,谁知一用力,她正好倒在经过女子的身上“哎呦喂~这位爷可真热情啊。”女子一副媚人的丹凤眼,其容貌她没用太注意,玫红色的露肩锦绣,上面镶嵌着珍珠,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一位陌生的男子狠狠地推开她:“让开,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人?!”
男子长的还算端正,偏瘦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但不能给人多好的感觉,男子搂住那个女子,一脸厌烦,却又一直抚摸着女子的脸颊,看着令人恶心。
萧柯拉住她:“洛阳!你没事吧?”他看到男子,脸顿时拉了下来,凶狠地瞪着男子:“哼!胆子挺大的,你可知你撞得人,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活的?”她劝住他,“罢了,别让别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男子不服气地走上去,扯住她,一招就是狠狠地一拳“混蛋!”她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男子的“混蛋”,得意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本来想就此别过的,你非要挑事端,那就让你挑够!”
第十一章 侍奉爷
白萱烟飞快的用左腿将男子绊住,右手压住男子的身体,让男子动弹不得,上去就是一拳,令男子久久叫痛。“满意了吧?”她盯着男子,觉得他真的很无趣,而且是无趣的找打型。男子痛的艰难地爬起来,顾不上什么,狼狈而逃。
萧柯几乎看傻眼了,想不到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白詻阳还有这个水平,他拍手叫好,开心的大笑着:“好!”周围的人看没什么戏了,又各自吃喝了起来,只是那女子一直望着她,她款款走过来,朱唇轻抿:“这位爷。”她再次看向女子,仔细打量,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
“姑娘可还有事?”她平常的问了句,女子微微点头又道:“小女子名雾玹,从前,雾玹身为舞姬,被束缚在此,今日能一睹爷的风采,也是极好的。只是,爷的面容恐怕雾玹难以忘记了。”
雾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雾玹,想侍奉爷您!”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雾玹:“你可别开玩笑。”她本身就是个女的,只不过这个名叫雾玹的女子不知道罢了。萧柯对着她的耳朵细语:“要不,我帮你把把关先?”她无语地推开他:“一边玩去。”
雾玹坚定地看着她:“是雾玹的魅力还不够吗?他走到雾玹面前,拿出一把扇子做做样子:“那方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客人?”雾玹立即摇摇头又看着她的表情点点头:“是...但是,雾玹并不是没有贞洁的!”
她看她连这份子的话都说出来也不容易,一个女子在这里辛苦的赚钱也不比自己轻松多少,正当她左右不放不下的时候,雾玹微笑的福福身子:“爷,您好生坐着,雾玹会让你明白我的魅力的!”她无能没有拉住雾玹,只得看一场了。
雾玹从台下走了上来,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花纹,臂上挽拖丈许来长的烟罗紫的广袖。乌黑如泉的长发被一摞摞的盘成发髻,玉簪松松簪起,脸上略施粉黛,万种风情尽生。台下的男子们顿时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雾玹娇小的身躯。
“果然是美人啊。”他赞叹道,瞄了一眼她,她正无奈的看着台上的雾玹一点变化都没有,长得美吗?我的好妹妹可比她不知美上几百倍。
悦耳的乐曲缓缓流入人的耳朵,雾玹如柔水般,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白萱烟不约而同的想到她正瞧着自己。雾玹结束舞蹈后,走到她面前轻轻的喘息着,“爷,我美吗?”
她抹上一丝笑容,替雾玹擦拭些汗“很美。”她其实很喜欢雾玹,但家里不缺奴婢,更何况她的身份,一旦泄露可要出大事的。“但,我嫌弃你是青lou女子。”她眉目肃然,语气生硬了起来。雾玹眼圈微微一红,坚定道:“那雾玹总有一天会让爷接受的。”雾玹掉头离开,她这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没心情了,换个地方吧。”
第十二章 “战争”的开始
准备了几日,终于迎来了筹办已久的灯宴,无论是谁,只要是与皇族挂钩的人都要来参加,一是为了思念凌太后,二是向皇上请安,是比皇上祝寿第二个重要的日子。
白萱烟一身淡紫色长裙及地,身披银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头上三千青丝黑得发亮,斜插一支全镂空孔雀簪,上面镶了一串珍珠坠下,既贵气又不张扬。
她身旁的白萱晴与她的着装可大有不同,粉色繁花莲蓬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金丝,头上戴着红玉珊瑚簪,莲步摇微微颤抖,衬得别有一番风情。二人走在宫内的小路上,欣赏着白萱烟的杰作,“姐姐,这些都是姐姐的作品吗?”
有的灯宛如玉,闪着星星般微小的光辉,有的灯大的好比太阳,看上去微暖又明亮,每盏灯上又一行字,白萱晴边走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她加快步伐,不等白萱晴,“你慢慢看,我先去给皇上请安了昂。”
白萱晴立即追上:“姐姐,我太崇拜你了~明明小时我们一块用功读书,偏偏我写不出这么好的文采呢。”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也不全是啊,你的刺绣,可谓是绣娘都赶不上来的啊~”白萱晴更加猖狂地讲:“那必须的~我一定还会更厉害的!”
她默认,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多了起来,她嘱咐:“前面的人就多了,记住不要话多。”白萱晴立刻摆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是,晴儿明白。”前方最先入眼的便是家眷们,一个个都浓妆相衬,服饰华丽的眼花缭乱,她暗想又不是选美,这么打扮,倒显自己朴素了,“姐姐,你回头可一定要给我个信号。”
她握住白萱晴的手摇了摇“放心吧,到时候哥哥和你在一起呢。”她要找个机会离开变成白洛阳,不然皇上那关过不去。“烟儿,晴儿。”白暮辰匆匆走来,箐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黑发束起来戴着银冠,加上他原本的容貌,在这里引来了许多少女的目光。
“白将军?”楽氏走来问好,白暮辰招招手,“来给你们两姐妹介绍一下,这位是楽営(ying)"他让出一个位子让楽営站过来,"两位便是白萱烟,白萱晴吧?楽営在这有礼了."她们俩微微低头回应,看来,这位楽営小姐脾性很不错啊,莫非是哥哥的心属对像?
楽営看了看他,环顾了下四周,轻笑出声,他很奇怪的望着楽営:有什么好笑的?”楽営让三人瞄了眼周围,“你们看,这些女子对你都用着痴情的表情呢,到时我在这不合适了。”白萱晴也跟着笑了“可不是嘛,哥哥自小就受女孩子欢迎,要多少有多少呀。”
她转头,看着远处东张西望的萧柯,萧柯担忧的表情让她心里实在有些堵,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只能让他干等了。萧柯无奈坐在一处,头上微微出现汗水,这洛阳到底去哪了?为何不告知自己?真是又气又担心。
亞嫔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跪着拼命磕头:“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是故意的啊,请娘娘恕罪!”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亞嫔身边这么多妃嫔,有哪个敢求情?都知道颐妃脾气暴躁,说变脸就变脸。
颐妃见她这般,认为自己在众人面前显得无礼了,于是收敛了一点,“你的错,就要由你承担,把本宫的这身衣服仔仔细细洗干净了,听懂了吗?”亞嫔听后,眼圈微红,楚楚道:“娘娘,这个酒汁洗不掉的呀。”
颐妃忍无可忍,上去就想一掌,“慢!”淑妃款款走来,看见跪在地上的亞嫔,“你往旁边去点,本宫想和颐妃娘娘说说话。”亞嫔立刻爬到一边,吓得浑身发抖,淑妃娇俏道:“我的好妹妹,你这么凶干嘛?不就一身衣裳嘛,本宫有的是,妹妹你要几件,尽管开口,又何必在这里丢人呢?”
颐妃深吸口气,垂首恭谨“娘娘教育的是,是妹妹不好,衣裳妹妹也不缺,只是这衣裳是妹妹家人亲自为妹妹做的,宫里的人没人能比得上。”淑妃笑的得意而放肆:“没人比的上?呵呵~你这件衣服的刺绣本宫在十三岁时就练熟了,大不了,本宫给你做,让你穿的更舒服点。”
第十三章 皇后
颐妃气得头发晕,毕竟她比不上年轻的淑妃,自己几斤几两她毕竟是有数的。便得过且过吧“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我们再聊下去,恐怕话不投机,其中有人就会遭殃了。”淑妃微微低头,倾城一笑:“姐姐还是懂些道理的,妹妹便不多言了。”
说罢,淑妃从颐妃身边擦肩而过,颐妃如逢大赦一般,淑妃,现在这么刁横,早晚,她会被自己的言失害死!
亞嫔跪在一旁缓缓站起,注意到颐妃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吓人,又不禁晃了两下,然后慌慌张张地走开了,明明这里来了这么多人,竟很少有人看向这边,难道皇宫的人都是这么冷淡么?
今个儿,貌似除了皇后,其余的妃嫔都到了,自然,她最关心的还是叶昭仪,不知为何,对叶昭仪总是有一种怜悯之心,今日的叶昭仪比以往更加憔悴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青丝披散着,只在耳旁绾了两下,一切显得这么平淡,仿佛不注意,就会落下她的存在。
“皇上驾到!”所有人陆续行礼“皇上吉祥”凌漠烨唇角微扬,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团,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孔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映着晨曦,整个人散发出王者之气。
她坐在白暮辰身旁,表面上一副平淡的样子,其实内心波涛骇浪,手心全是冷汗,白暮辰神色从容,恭敬道:“回皇上,洛阳昨日外出去了,恐怕现在正快马加鞭往回赶呢。”凌漠烨刹那间冷意翩飞:“外出?她不知道今个儿是灯宴不容迟到吗?!”
他瞄了一眼白暮辰身旁的两名女子,又顿时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俩位便是白氏姐妹?”白暮辰笑的嘴有些抽筋:“是,皇上。”淑妃在一旁跟着插话:“可真是像啊。”他意味深长的走下去,慢慢靠近白萱烟的地方,怎么熟悉?走到一半,停住脚步,对着白暮辰讲:“回头告诉她,朕要她写一千字的迟到原因。”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眸子仿佛穿透了她,非要在她身上打个洞似得。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一个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玉锦昔携着身后十名宫女缓缓而至,福福身子。“臣妾来晚了,还望皇上恕罪。”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鬓,挽着朝阳玉凤挂珠钗,身上穿着綠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凌漠烨先是有些惊讶,又恢复了本色,扶起玉锦昔:“皇后既有不适,还来赶热闹作甚?”
玉锦昔仍不断地在打颤,很明显,玉锦昔怕吹风,凌漠烨取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玉锦昔的身上:“快坐下吧,别累着了。”玉锦昔很是受宠若惊,要不是自己来看一看,皇上也许这辈子都不回来自己这里吧,皇上,也许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其实,他是在等自己的死期罢了。
颐妃坐在淑妃身旁,看着淑妃那张脸,心里便是不爽。淑妃坐在一边,只是一杯杯喝着酒,辛辣味呛得自己难受,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这个半条命的皇后,不在宫里躺着,还跑来献媚,当年,还是她下手太轻!
玉锦昔看向淑妃,心又不禁痛了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当年的事,不提也罢。玉锦昔心平气和的关心道:“淑妃,少喝些吧。”淑妃恭敬的笑笑“臣妾自当谨记,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第十四章 镜中伊人
凌漠烨站起来,举起一杯酒:“那,众位随朕饮下这杯酒,灯宴便开始吧!”下面的人纷纷举起酒杯,庆贺:“吾皇万岁万万岁。”
白萱烟心里开始打算,是时候了,她看了看淑妃,淑妃正在一旁紧张的东张西望,没有白洛阳,自己的舞谁来安排?颐妃不怀好意的问了句:“妹妹是不是不舒服啊。”
淑妃索性没有理会,这个白洛阳莫非是在给自己说谎,故意不来?白萱烟在白暮辰耳旁紧张起来:“哥,是时候了。”白暮辰微微吸了口凉气,有些惊慌:“这么早?不再看看情况?”
她默认,与白萱晴眼神交流了一下,在台的中央的两侧走上来两队舞姬,个个舞姿曼妙,婀娜多姿,身穿一袭粉色,飞舞在舞台之上,随着音乐的变化转换队形。
她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开了,绕了花园的小路,方才可真是千钧一发,正巧皇后来的及时,如若不然,被凌漠烨认出来,可谓是轰轰烈烈的送死了。
萧柯无心看着台上的表演,心里全是白洛旸,这个怪人怎么回事,她不是这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各种想法的结果在他脑海里播放着,令他坐立不安,干脆向凌漠烨告知一声去散散步,去去酒气。他本打算走平常散步的路线,经过一个花园,平时倒是很少来,今个便去看看吧。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连花园里的花都有了夜晚的颜色,不似白日光鲜亮丽。花园内很宁静,只能听见一些小鸟的声音,和自己的脚步声,这里的路只有一条是通往一个湖。
白萱烟走到白暮辰之前为她安排好的地方,当真是偏僻,连灯火都很少见到,可算是绕到这里了,她扫了一眼周围,风景倒是挺美的,面前是一道湖,微风拂过,湖水顺风而流,湖面映着天空出现的几个星星,仿佛是倒过来的夜空,湖附近是约二十米的长廊,长廊后貌似是一片花海,等有时间再去看吧。
先换衣物要紧。萧柯在湖边走着,抬头看向天空,忽然眼底闪过一名女子的身影,迅速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见鬼了。他呆了许久,回过神,是时候回去了。对面的白萱烟发现了他,她伸出去的头立刻缩回来,萧柯怎么回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梳好发髻,静静不作声地往相反的方向回去。“洛旸兄!”他发现隐藏在树丛间的白萱烟,于是追上去,“你怎么才来?”他焦急的眼神让她很是愧疚,她真诚地低头又抬起:“抱歉,让你为我操心了。皇上那边如何?”
礼后,萧柯被示意回到位上,白暮辰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愿别出什么纰漏。“白洛旸,你可让朕苦等了久矣,你还知道回来。”凌漠烨假装威严震慑,下面鸦雀无声,都只齐刷刷地看着白萱烟,“皇上恕罪,臣并非有意如此,臣特跑去元方,为皇上带来一位女子,此女子的舞蹈堪称一绝,臣千求万求才求来的,皇上不想一睹为快?”
她俊气笑笑,自信满满,“哦?若美的惊人,朕便饶恕你。”七八个奴才搬着几面镜子摆成圆形,从外面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许久都没有人出来跳舞,“都是镜子,什么也没有啊。”
下面开始嚼舌根子,很快说话的声音缓缓变小了,音乐仿佛是西域的摄魂曲,听着诡异又神秘,突然,镜中闪过一名女子的舞姿,只是一刹那,深深的抓住了众人的心。
一开始,只是其中一面镜子的影子转入另一面镜子,如同仙女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是自己的目光无法转移,很快几面镜子里都出现了女子的身影,女子脸部蒙着面纱,一袭紫色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
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脱俗,音乐忽然戛然而止,只能听见女子身上的铃铛随着女子的摆动跟着伴奏,不一会,曲荡人心魄的乐曲又响起,女子忽然消失于镜中,众人都奇怪的探头探脑,诸女长袖曼舞,无数娇艳的花瓣翻飞于天地之间。
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数十名美女向四周散开,将镜子移成一排,女子一下飞向漫天花雨中,轻盈落地,女子原地优美的转着,身上的服饰忽然甩开,竟变成如霜的血色长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冶的艳红色连云花纹,女子面部的轻纱终于飞了出去,一双眼眸清冷而深邃,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痕迹。
女子站在原地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凌漠烨首先拍手,目光钉在了淑妃的身上一般,“好一个镜中伊人。”
第十五章 初见
“淑妃真是多才多艺啊,这舞跳的勾人心魄,沁人心脾啊。”颐妃一字一字从嘴里咬出来,这个妖媚惑众的女人,真是把自己烦够够的!白萱烟在一旁得表情很平常。
此番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淑妃自小出自书香府邸,一些舞蹈的基本功一定是有的,淑妃一抹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凌漠烨,“淑妃妹妹,快坐下吧,方才可把你给坏了。”
玉锦昔替凌漠烨开了口,反正都是关心,与其是凌漠烨关心,倒不如自己开口,自己已经不是有实权的皇后了,顶多是个摆设。淑妃福福身子,“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白洛旸,朕该怎么赏你?”她鞠着身子,时不时瞄一眼凌漠烨:“回皇上的话,请皇上收回一千字的迟到原因,淑妃的镜中伊人便是微臣的理由。”
凌漠烨双眸眯成一条锐利的线,双唇微微上扬,“也罢。”他一边笑着,又拍了几下自己的膝盖,这个状元着实有趣,“你也累了半天,去萧柯身边坐着吧。”
她退后三步,向萧柯身旁走去,萧柯看着她,心中又恍然想起湖边的一抹身影,明明是幻觉,”洛旸兄。你相信鬼的存在吗?“他看着他,难得一副认真的摸样,她立即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呢,那我告诉你,我不相信。”
她也不开口说什么,专心地看着表演,他执起酒杯,细细品着,目光一直待在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把湖边的身影和她结合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二十载的少女,一身金色锦绣,披上一件长长的白色轻纱,少女带着凤凰钗步摇,铃铃作响,眉前一朵桃花,曾添几分妩媚之色,少女轻快地在湖边跳着舞,跳着跳着,突然向他挥挥手,莞尔一笑:“柯。”
他迫不及待追了上去,叫着“洛旸”,她转头看向她,“干嘛?”他即刻清醒,慌张笑笑“没什么,你看你的。”
刚才只是一场梦,转过头的她,眉心微动,萧柯今天是怎么回事?凌漠烨坐在椅上,感觉越来越累,便站起来说要去逛逛,离开没多久,白萱啨也嚷嚷着叫难受,说要换个地方放松放松,白暮辰叮嘱几句,也没管她。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白萱啨借了宫女一把油灯,好照明。她走到御花园里,小步小步的迈着,一留神,撞见了一丛开的正艳丽的牡丹,便靠近看看,“不知何处飞来一名花仙子啊。”副有磁性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打着油灯向前方微微探去,待看清着装,吓得一惊,手一颤,油灯被掉到了地上。
白萱晴福身:“参见皇上。”凌漠烨勾起一抹柔笑,恍若罂粟绽放,“你是白萱啨?”她点点头,他走到她身旁,俯身拾起油灯,“起来吧。”她惶恐起身,打打裙摆,“陪朕走走。”
她接过他残留余温的油灯手棍,二人走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她紧张地手心攥出了汗,突然身体一倾,倒向地面的一刹那,他从身前搂住她的腰,“天黑,灯可要打好了。”她垂首恭谨“是。”
第十六章 微服私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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