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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惡少不外借.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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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家恶少不外借
正文
第一章 夏家有本经(一)
夏了夏
楔子
最后一次见姚卜巫,在七点酒吧。姚家的卡宴已经在外边停了半个小时。
姚卜巫说:“我喜欢你。”然后娓娓道来他这些年来的相思之情。
“为什么现在才说?”
“夏一朵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花心的女人。”姚卜巫笑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仰脖子,将桌上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但是,也是我最见过的最专情的女人。”
夏一朵身子一颤。
“因为,你知道,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爱到你最爱的人。”
第一章,夏家有本经
电视里,芒果台放的新版《神雕侠侣》刚播到郭襄和杨过浪迹江湖的那一段。
我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薯片,得意地目送夏小果缓缓离开:想跟我抢遥控器?你还嫩了点!谁叫你比我晚出生三个月?
夏小果看了一眼我周围散落的枕头和袜子,眼睛里的嫌弃太过于明显:“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像猪头了呢?原来是猪窝住得越来越久了!”
这,这,这......士可杀不可辱啊!
“我说夏一朵,你这又是什么造型啊?”大妈嫣然一笑。
“又。”夏小果眼角含笑,一语道破天机,施施然走进了书房。
只是一条床单而已,有这么好笑么?谁没幻想过当演员啊,我没把自己幻想成偶像剧女猪脚已经很有深度了好不?
“喂。。。”还笑?大妈,小心腰椎键盘突出!
隔天清早。
“阿朵,小果,下来吃饭啦!”
“水煮鱼,西红柿炒鸡蛋,哇,大妈,今天的伙食好丰盛啊!”大爸一如既往的配合默契。
我扎着个冲天马尾,对着桌上的食物一顿狼吞虎咽。
“话又说回来,阿朵跟阿花似乎不怎么具有可比性哦。”夏大妈一边猛往自己碗里猛夹肉,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终于开窍了,我停下筷子期期艾艾地看着亲爱的大妈。
“阿朵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比阿花苗条啊!这是真理。”
天,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我怎么会傻到等着大妈开窍呢?
“哦!”看着大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喏,这五毛,给你买橡皮擦。额,这一块,给你坐公交。呵呵。”大爸那张老脸一咧,极为顺便地买了个萌。
“大爸,”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哪有五毛钱的橡皮擦啊?再说我坐公交去坐什么回来啊?”
借。。。安宁的?大爸,您是让我写着写着试卷,突然从六楼跑到二楼,从安宁的教室悄悄溜进去拿起她的轻轻橡皮擦擦一下然后再屁颠屁颠地颠回六楼?
大爸,你不会以为我们还在一起上幼儿园吧?
门外,夏小果已经骑上自行车,一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四肢不协调、十八九岁了都还不会骑车的我,能怎么办呢?
我看了看表,七点过一刻,还算早。绿色公交车上的司机莫名其妙地盯着我,不耐烦地说:“你走不走啊?”
可怜的司机被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你们家的私家司机啊。”关了车门扬长而去。我没有心情安慰他,只是挥了挥校服的窄口衣袖,眼睛一闭,潇洒地放他走了。
大爸,你真的应该看看新闻了,全国物价如此飞涨难道你都不知道?
突然,夏小果的自行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一脸鄙夷。
真的是突然,太突兀了,刚刚我还在低头沮丧来着。小果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他不是应该早到了学校了么?
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确定他停下来真的不是为了奚落我,而是真的要载我去学校,一屁股坐上去的时候,心里还“扑通扑通”直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要知道,我虽然是夏小果的姐姐,可是他从来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欺负我,像这样路见不平被他拔刀相助的事情我简直是想也不敢想,除非是那刀子终究还是要对着我的!否则我就不会因为迟到而被罚扫一周的厕所啦!最惊悚的是,同居十八年,似乎还没听说过夏小果的单车后座坐过什么人啊?传说他有这方面的洁癖。大家都知道的,天之骄子什么的,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我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是什么,一向说话霹雳啪啦的,平时也没少跟他斗嘴,此刻却完全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猪,你的数学课本。”毫无预兆地,小果打破了沉默。
“哈?”我反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书包。
“大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拿的,要不然你以为?”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夏一朵,我觉得你厕所还是擦少了。”
好吧,夏小果虽然是我弟弟,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叫我一声姐姐,一来是只大他半年他不符,二来是。。。额,某人的行为有时候确实让人羞于承认是自己姐姐的事实。
“你管我!”毕竟论辈分是弟弟,这样的情况,嘴上当然不能先服软,否则做姐姐的颜面何存?
夏小果果然上当,头也不回地说:“谁说我的车不载人了?难道让我载别人难道还要我去求他?”
“不会吧?难道没人问过?”
“恩。”夏小果不喜欢重复问题中原有的词,但是这次,他说:“没人。”
我瞬间觉得头有点晕:传说中的孤傲清高、对单车后座独有的洁癖原来是这么来的?大神的世界,果然不是我们这种小喽啰所能明白的!只是了可怜了他那万千粉丝啊!原来那副不可一世、高不可攀、远不可及的臭脸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这绣球还没抛呢先就让他吓跑了,谁知道人家这些年都在熬着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呢?
历史说的没错,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的确是值得嘉奖的。不过话说会来,不知道把这个情报抖他骨灰级粉丝安宁能捞什么好处呢?是上次那件绿色的蕾丝裙?还是她阿姨刚从香港带来的那瓶香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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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夏家有本经(二)
天哪,夏一朵,你真是个天才,要不要考虑下高考报志愿时填个经济专业?我乐颠颠地想。突然。。。“夏一朵,你该减肥了!”小果一之脚撑在地上,微喘着说。
我瞬间巨汗!该死的!都快到校门口了,怎么还有一个这么陡的坡!
夏小果很无奈的看了看表,满脸不屑掩饰了眉梢的一丝不安:“笨蛋夏一朵,不能怪我,谁叫你买的手表是水货?”
站在教室门口,我拍拍胸口,幸好他没问,否则眼睁睁地放走公车,我真不知道给如何搪塞。
又是一个星期!
“好,”老班悠悠的说:“两分钟,那两个星期!好不好?”
“啧啧,七班的活雷锋!”罗胜男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半笑半讽的说:“谢谢你帮我们组承包了两个星期的卫生啊!”
下了第二节晚自习,已经是晚上9点。我哈欠连天的走到校门口,睡眼惺忪地几乎是撞在夏小果身上。咦?看起来,他似乎是久候多时哦。难道最近他良心大发现,有送还有接的?不过当我看到他的事不关己的脸,就知道什么愧疚啊、弥补啊什么的纯粹就是刚刚的错觉。
哎,我说我这十几年的打击受下来居然还活着,关键是还是对这个世界如此充满希望,难道这不是一个奇迹吗?
当然,匆匆离去的我并不知道,在我身后目送我渐渐远去的数百双皓目当中,有一道尤其怨毒的目光,正穿越无形的空间,直刺我心脏。
今年的开学典礼,来的一如既往的晚。开学典礼在开学后半个月举行,这是市一中不成文传统。也许,领导们是想证明即使没有开学典礼神马的,市一中也照样能进入正轨。而事实上,市一中确实是从开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上学了。
和蔼可亲并且秃头、大肚子的校长还是那个招牌微笑:“今天,我是说,三句话。”他一字一顿,说的极为有力。听到只说三句话,新生们就轰动了,各种欢呼和口哨声。只有我们高三这一片默默叹息。三句话?他们一会儿就知道三句话的真正意思了。
坐在我旁边的张小妮在校服里塞了一堆的时尚杂志和言情小说。我随手抽了一本,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会儿男主角又找了小三啦,一会儿又是误会啦,一会儿女主角又得了白血病啦,男主角又捐献了骨髓啦,最后女主角病死了,男主角伤心欲绝,然后飙车出车祸,也死了。
接下来,是上学期期末前十名的表彰。夏小果同学照例拉开理科第二名两百多分,淡淡地站在一排人的最中间。
哎,他那副事不关己的脸,我都看厌了,用脚趾头都知道,此刻某人正在腹诽那些“噼噼啪啪”拍照的业余摄像师为什么每次都把自己拍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地丑。虽然夏小果是出了名的百事通,只要人能说的出来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几近完美,自然而然地眼睛就长在脑门上,但是凭良心说,能把夏小果这样的人都拍成那副猥琐相,“摄影师”们的功底也是非一般人能及。算了算了,一年复一年的传统节目,没意思,还是低头继续看书算了。
“下面,让我们有请高三一班的夏小果同学为我们讲话.......”
夏小果?讲话?
关于这件事,劫后余生的夏小果只跟我说了一句,“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没脑子?”
(四)
自从夏家两个孩子“被自愿”上晚自习后,夏家就开始了丰盛的夜宵生活。之所以六点钟在学校草草吃点都能撑得下去,就是因为有自习后大妈做的热腾腾香喷喷的夜宵支撑着我。
打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只不过早了几个月,区别咋就这么大呢?羡慕嫉妒恨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从浴室新鲜出炉的照片卖给“果粉”们,让他每天面对一大堆口水直流的“张小妮”,看他还有没有时间骚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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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病来如山倒
“张小妮说她今天和你穿情侣装了哦。整个七班和八班尖叫了一个下午。”我阴测测地说。
我想,要是“灭绝”知道这鲜明的风貌对比得全部归功于她安排固定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张小妮,不知她是否还能如此地绝对自信?是不是有可能和男生们对掌然后跳塔自杀?
我脑子里回想着苏有朋版的《倚天屠龙记》。
大妈的拿手好菜一盘一盘地往桌上端来,我却突然不见了身影。
“阿朵这孩子,刚刚还在,吃饭了又去了哪里?”大妈一边给小果盛饭一边嘟哝。
小果翻开晚报,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以小果的聪明才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肯定又是忘记关教室的窗户了。突然,他眉头微微一皱,起风了,会打雷吧?
按照惯例,我肯定是会忘记带伞的,所以小果拿了把伞就冲进了雨了,连雨衣也来不及穿。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我此时的大脑的考虑范围。现在我的唯一目标,就是冲进教室,把教室的那几扇该死的窗户关上!因为“此时灭绝”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正在我大脑正上空挥之不去,我甚至可以感觉的到她的血盆大口和森森白牙,任何东西卷进去都不会吐出半点渣子来。
胆大如我也是在被这种情形吓得够呛。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名的恐惧,一种有异类站在你身后的感觉,糟糕的是,还似曾相识。
狂风。。。
暴雨。。。
雷鸣。。。
闪电。。。
血。。。
天,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念头?
“轰--”,我打了个寒战,世界安静了。
小果找到我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在七班教室的角落睡死过去了。他反常地没有鄙视我,反而对我被一个雷就吓昏掉的事实没有表示出一丝的怀疑,似乎,于我,这就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我没有看见他在寻找我时像是武侠小说里杀红了眼的样子,也没有听见他歇斯底里地叫我的名字。实际上,我睡着睡着就无意思地蜷进某课桌下,而刚巧市一中“人离电断”的优良传统落实到了关总闸,黑灯瞎火的让他一阵好找。
不过让事事周全的夏小果也有忘记手电筒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制造紧急情况的能力。
当然,故事的结局有点出人意表。本来按照所以的武侠小说的情节,英雄救美戏码后身受重伤或者“重吓”的女主角醒来时都应该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就算最差也会有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只有苦命的我在被夏小果弄醒了之后,思来想去都搞不清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喂,猪头你还愣什么?指望我拉着你凌波微步飞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首先是感慨连小果都知道这个轻功招式,然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坐在学校的墙脚。哦,万能的夏小果还不会飞。
最后,夏小果穷尽毕生之力才把浑身无力茁壮无比的我托了出去。
“夏一朵,你该减肥了。”这是他最爱说的话,即使是在他从未如此狼狈过的情况下。
看着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暂且不跟他斗了,况且,我也难受。
“小果,我觉得我刚摔下来摔着肾了,你说会不会肾亏啊?”我捂着身体的某个地方,无辜地看着他。
虽然夜色沉沉,但我依然感觉到了夏小果毒蛇信子一样的目光,无声的语言表达是少儿不宜的内容。
啊,文科生!敢不敢再无知些?!!!
我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起床气异常的重。大妈一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忍不住慈爱地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就吓了一跳,“他爸,我是不是刚刚洗澡水还没蒸发掉?”
我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就像一锅一下午饺子,啥都没听见出,却又约么听到一点,除了那些耸人听闻的“烧开水”、“放盐”之外,最清楚的就是“老师”和“不上课”几个字了。
当我被大妈放盐的开水烫的几乎没脱一层皮的时候,头晕开始减轻并向头痛转变了。在头脑清醒的间歇,我简要的表明了我的态度,同意吃药,同意打针,但是不能旷课。
但是夏小果说,最多留祈求她给我留根骨头,连个全尸都不要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大爸大妈如何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让夏小果送我去学校。在这期间,大妈喝了三杯水,大爸数了三次钱包,而精明的夏小果从始至终都只是一言不发的搅拌着马克杯里的豆浆,痴情地地望着墙脚安睡的阿花,等着他们自己抬价,最后以一千块钱的新自行车喂代价答应照顾我。
“祷告”还没完,夏小果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跟你学的。”
“夏一朵!”
我抬起头,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个怒气冲冲的老班。看来她今天是皮都懒得笑了。
我吃力地看着老班忽大忽小忽左忽右的脑袋,以及那两片上上下下怎么都合不上的香肠嘴,根本就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头都要爆炸了,恶心得只想吐。都到喉咙口了,听见“灭绝”后面的话,却又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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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姐,这里是男厕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似乎戛然而止。恍惚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不大,却说不出的有力,“多少钱?我赔!”刚好能让全班都听见,哗然,然后沉默。
有钱,果然是有底气。
有人给了我一杯热水,奇怪的是刚碰到,又被拿走了。忽然感觉身子开始被托起来,然后是甘甜的液体浸润着嘴唇、舌尖、喉咙、然后“咕”的进入腹中。
那声音很轻很轻,轻的甚至只能看的见发音时的唇形。然而。。。。。。
“兮然。”他知道那个唇形的意思。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据说最近感冒发烧的众多,附近的医院都爆棚,听说走廊里都睡的是。害的大爸大妈都战战兢兢的,以为是SARS再生,我一送进医院就出不来了。哪知道我头天早上被送去去下午就给退了回来。据说医生认为我没见血,我一退烧就让我赶紧出院,,让我别在医院占病床,还说休息休息就好!
“也许。。。医生是觉得你身形挺壮硕的,说不必担心呢。。。”大妈坐在床边,对着手中的绿豆粥吹了一口气,“来。。。”
“大妈,你是我亲妈吗?”我翻了个白眼。
事实上,我现在烧虽然已经完全退了下来,但身子却仍然如扶风弱柳,就算是考虑到我那粗壮的腰,那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烧之后的我很明显也还是一座岌岌可危随时欲倒的大山啊。(喂,重点是岌岌可危随时欲倒,不是大山!)这不,一直到下午4点多大妈照顾我喝了点粥,才恢复了点元气,挣扎着想要下楼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据大妈说,在这期间,毛毛火急火燎地来看过我一次,心里不由一暖。
这么想起来,好多天没见毛毛了。高三其实是种境界啊。六情不认、五谷不分,毛毛这丫头居然都能忍住三天不跟我打探小果的消息了?或者她正在减肥,想尝尝什么叫做“不知肉味”?
边想边摇头,昏昏沉沉的走进洗漱间。
鼻涕?!口水?!
“冷么?冷就躺床上去。”洗漱间门口,某人书包都没来的及放下,面上看不出表情。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好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啊。事实上,我才在床上躺了一天,“灭绝”的催命符就来了,电话里明着是探问病情,却左一个“高三时间紧”、右一个“怕落下功课”,深明大义的大妈大爸哪里是老谋深算的“灭绝”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期期艾艾地挨到我床边,“你班主任打电话向你问好。”大爸一脸的不好意思。恩,听见了,你们嗓门这么大,难道我还没听见她的“亲切问候”?
“别多想,也许是她想你了。。。”大妈好心地安慰我。大妈,其实明显是你多想了。
我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灭绝”肯定是想我扫厕所了啊!
“灭绝”说:“厕所的事就先不用着急!好好休息下,把身体先养好再说!”厕所的事?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暗示么!把身体养好?换句话说就是,你要是好了就立马给我扫去!别给老娘病恹恹的装林黛玉!
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困,还带着点晕。但是只能撑着。反正长期致力于扫厕所的事业,我已经深谙其道,偶尔闭个眼睛打个盹也可以。渐渐地,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周公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楚了,虽然还看不清五官,但却可以看得见他白衣飘飘、临风而立,纤长的手挥了挥,像招宠物一样地召唤着我。。。。。他长得,真帅!
被绑架了?还是遇到了色狼?他想干什么?
我眼睛睁得溜圆,不自觉的随着身后的生物呼吸的节奏呼吸着,无助地等待着节奏渐渐变缓,变缓,直到感觉环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放松,我突然一狠心,一咬牙,然后一提脚,使出全身力气猛的向下,然后用力一挣,跳出几米远来。
“喂,还想跑?”我快步跑到他跟前挡住他。
男生不再挪步,手指着厕所门上方,似恼似笑地说:“小姐,这是男厕!”
门口,几个尿尿憋急了的男生满脸黑线,三秒钟之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才下了上午的第一节课,教室外面就被各种看热闹的观众为了个水泄不通。七班和八班的男生再一次面临被尿憋出尿毒症的危险。市一中像沈文良这样翘着兰花指爱八卦的男生很多,像罗胜男这样清冷孤傲的女生却很少。大家想看看到底是怎样极品的女生居然闯进男厕所扫了半天,还揪着刚撒完尿的男生不放手。
“现在为您现场直播《厕所惊魂》事件。在我身后大家可以看到高三七班已经为了很多观众,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见到事件的男女主角,但我们已经采访到了几个目击者和受害者。”校广播的主持人把话筒递向几个兴奋的双眼冒光的屌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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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为他人作嫁衣裳
“师太说让你把男厕也包了么?”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地响起,我打了个寒战,真害怕回头看到的是贞子的那张脸。不知该庆幸还是苦恼的是,不是贞子,是罗胜男那颗干脆利落的头颅。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情窦初开始有点早。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暗恋姚卜巫,虽然后来很多事情都无关紧要了,但是也有一些特别的事情,并不会随着对他感觉的消失而不见。比如,别人最感兴趣的而你又最不想提起的糗事。
初二的圣诞节,我熬了一个通宵做了一张精美的卡片,为了不泄露自己心中的小秘密,我自作聪明的没有署名,甚至祝福都是用左手写的。心里唱了一上午的“忐忑”之后才终于找了个机会。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我等着三五成群的人都走出了教室才把卡片偷偷塞进了姚卜巫的抽屉里。然后长舒一口气,乐颠颠地去了操场。
轻轻托起我的心房,
我的思念,
或是挂在树梢,
明亮皎洁。
或是映在湖面,
风姿绰约。
我的思念,
没有写在脸上,
你假装看不见。
可是,你真的看不见吗?
你看那湖面上那晕开去的波纹,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从林舒语桌子里掉出来的。写给我的。”来人一脸痞痞的笑容,像极了《绝色双娇》里林志颖扮演的小鱼儿。不过,怎么看他怎么都有那么一点事不干己、看别人热闹的味道?
等等,我写的情诗,怎么会在林舒语抽屉里?不会吧?也就是说,自己放错了地方?天啊,姚卜巫和林舒语是同桌!这么说,林舒语就帮我背了黑锅?啊哈?这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哦。。。。。。
啊哈?
“哎,”我收起回忆。那时候看见姚卜巫一闪而过的羞涩,我还以为是错觉。哪知道两天之后就在超市碰见他们手牵手一起买东西,才知道林舒语也没有否认。于是理所当然的,我的初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胎死腹中。
可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还好,小果一行人他们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毕竟是血浓于水啊,还是亲亲的弟弟了解我,他看了一会,然后率先转身,脸色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姚卜巫远远的冲我眨了眨眼睛,算是慰问。安宁一脸忧伤,指了指七班教室门口,一副“不是我不来安慰你,实在是力不从心的”样子。
好吧,谢谢亲戚朋友的体谅!!!
《厕所惊魂》事件的三天之后,高三七班里转来一名新生。
在他正式露面之前,连一向对男生冷清的罗胜男都加入了班里的八卦,可见此人应该不同凡响。罗胜男带来的资料自然是班里最新且最详细的,不过大家估计都只记住了几点:帅哥,有钱,非国人。很显然,就这几点就已经囊括一切高中女生容易产生倾慕的气质。
是韩国帅哥还是欧亚混血儿呢?
张小妮兴奋地窜上跳下,“他喜欢淑女还是萝莉?野蛮点的还是温柔点的?”然后她撩开衣袖,兴冲冲地给我看她那暴起的二头肌:“你说他是喜欢木子美还是苍井空?”
哈?
我白眼翻着怎么都回不过来,突然“灭绝”推门而入,脸上盈盈的笑意让我条件反射的想抓起笤帚扫扫地下散落的粉底。
不过,我忍住了。因为,眼前秀色可餐的帅哥。
“大家好,我是林夜枫,来自日本,初来乍到,希望和大家交个朋友。”
突然,张小妮铿锵有力都说了句,“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
我把快流到下巴的口水收了回去,摘下眼镜,“张同学,你想多了。”
对,你猜的没错。我在厕所碰见的那个人,就是他。林夜枫。
兴许是最近做的亏心事比较多,胆子突然变得格外的小。
是人?是鬼?
我说,这位帅哥,都高三了,您没事转什么学哦?
我脑子里浮现最后一个句子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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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冤家路好窄
是谁呢?
我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冲下楼,拎住林夜枫的衬衣领子(当然是踮着脚),眼睛似乎是要冒出火来:“说,为什么打我?”
“说,你为什么跟踪我?谁派你来的?”
只能说,我犯罪电影看的有点多。
我脸都绿了!
好吧,夏家小少爷肯定是吃醋了!没办法,任你学校里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里,最能制造事端的夏一朵,才是真正的主角!
我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刚想和他斗两句,那鬼魅的声音又从楼上悠悠地传来:“你见过茄子挂在树上的样子么?”
茄子?!
什么茄子?不形象么。
牙齿不自觉地“咯吱咯吱”响。
黑暗中某人站在楼梯口,呼吸沉重,眼睛里有深深的看不到底的落寞。
我正在研究自己那天如何超能力爆发居然能拎住一米八几的男生的衣领的时候,罗胜男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她身后。
“喂,一起去吃饭么?”
“额?”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吃饭?和罗胜男?金盘洗手的黑道混混?副市长的女儿?我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此时正是中午吃饭时间,我确定教室里除了自己和罗胜男同学外,已经没再有其他人。
我咽了下口水,双眼不安地打量着罗胜男,不得不承认,她其实长得还算美,五官端正细致,身材削瘦玲珑,只是一身中性打扮,外加一头像被狗啃过的黄发,使得她看起来特别的放。。。。。。荡不羁。她搭在肩上的校服有几个不规则的破洞,看起来像是用香烟烫的,空白的地方画了一个骷髅头,大而渗人,这本来是很俗气的装饰,但在罗胜男这里,就是另一番绝尘的味道。我又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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