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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愛,獨占妻身.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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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她是野草一般坚韧活着的的私生女,卑微,却善良勇敢。
他是神秘家族的当家家主,杀伐果断,手段残忍。黑白势力早已渗透各国高层。
她被家人放弃像贡物一般送到他的房间,四目相接,他似笑非笑道:
“乖女孩,又见面了。”
认出人后她愣在当下,第一次见面是意外,她失了身他丢了心。
第二次,却是她主动送上门,任他予取予求。而此后,她再也无法摆脱他。
【诱拐篇】
“无处可去了?”他似乎早就料到,善良的给出建议:“我缺个做家务的。”
“哦?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
“家务做不好,不如换种方式还债?”男人再次善良建议。
“什么?”
“我缺个暖床的。”
【求婚篇】
“别来找我了,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她低声哀求。
他怒红着眼,良久才压低声音说:“你欠我那么多,不还点是不是说不过去?”
男人敛起一丝笑意,“不,我现在缺个和我领证儿的。”
当红本本领回来后,她傻了,望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相守篇】
“我以为你会选择放弃我。”她已经泣不成声。
他轻轻抱着她,低声道:
“怎么会呢?父母生养我们,是我们最亲的人,可他们始终会离我们先去。儿子是我们的骨肉,可他将来也有他自己的生活,能相守一生的,是有你我而已。”
【温馨篇】
她终于意识到他放弃了什么,问道: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你养我,让我做你背后的男人。”他戏谑道。
“那你做我的经济人,你那么厉害,我的动漫公司一定不会亏损。”
“好,赚足够的钱给儿子买奶粉。”
她推他,“儿子已经很大了。”
“那就给女儿买奶粉。”他宠溺道。
“女儿在哪?”
☆、01,订婚宴
”以然,明天你姐姐订婚,你也回来一趟,别让外人看笑话。”父亲的声音依然那样强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安以然眼里闪着泪花,逼回眼泪忙应了声:”好。”
声音刚出,父亲就已经挂了电话。
安以然紧握着手机,脸上已经布满泪水。
明天,本来是她和谢豪订婚的日子,可刚不久,他告诉她,”然然,我不能跟你订婚,我爱上了别人,她是安氏集团的大小姐。”
他说,”你会理解我的对吗?你知道的,如果我跟你订婚,我永远达不到我想要的高度。原谅我,然然。”
她惊慌失措的望着他,三年的感情,她连未来婆婆都见了,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而他现在却说爱上了别人,还让她原谅?她知道这时候如果还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她应该潇洒的给他一耳光转身就走。
可是,她做不到,没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试图找回平时的冷静和温柔,企图挽回这个无情男人的心:
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她一向是淡然的,冷静的,温婉的,可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然然,对不起,我曾经爱过你,但是已经过去了。”
她看着他转身离开的决绝身影,失声痛哭。
而此刻,父亲打来的电话再度刺痛了她。她相恋三年的男友,明天却要和她的亲姐姐订婚。
为什么,从小到大,她的一切,姐姐都要夺走?连她唯一的谢豪,也要夺走?
安以然跌坐在地,冰凉的地面再凉也凉不过她此时的心。自己问自己,她哪里做得不好?她记得当初一次又一次陪着他在整个城市跑,看着他挥洒着颜料在墙面绘制出一幅幅生机蓬勃的涂鸦作品,她满心为他感动。曾经,当他的作品不被肯定时,是她一个人站起来用力鼓掌。
他去年毕业,在一家大公司实习,却没通过考核最后被刷下来。他的自信被打击,短短几天颓废得不成人样。而她,第一次向父亲低头,求父亲让他进安氏集团。
他顺利通过面试,进入安氏。短短一年,他从公司底层一跃成为项目总监,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魅力,言语间尽是自信满满。什么时候起,他的电话和信息开始稀少?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耐心听她说话?什么时候起,开始有各种借口和理由推掉见面?
原来,他早就离她远去了。
她怎么没想到呢?安家大小姐的专业就是建筑工程,和他是同样的专业,如今又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他那么优秀,姐姐会注意不到他吗?
她心里忽然好痛,无声的泪浸湿整张脸,抬眼望天,是谁说想哭的时候望着天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她为什么还止不住流泪?
安以然抬眼看去,钱丽和她男朋友正跨过绿篱朝她这边走过来。安以然木然的抬手擦去泪水,从地上爬起来。
”你逃课了?”她本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可浓浓的鼻音出卖了她。
钱丽忽然推了她一把,恼火的大喊:”你怎么回事儿啊?大冷天的你坐地上干嘛?病了我可不管你。”
安以然听见这句带着责备的关心,心底一暖,眼泪瞬间就灌满了眼眶。钱丽懵了一瞬,立马换了脸说:”欸,你没这么小气的啊,不会真生气了吧?别介啊,姐这是为你好,别哭成吗?”
钱丽男朋友陈楠看着不大对劲的安以然,他印象里这个女孩儿从来都是安静淡然的,他以为她就是一个无悲无喜的人,所以看到她的眼泪时也愣了下,拉着钱丽让她别急,看着安以然温和的问: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丽丽说你和谢学长明天就订婚了,为什么不高兴呢?”
钱丽凑近安以然,收起了毛躁的性子认真的问:”以然,到底怎么了?我从来没看你哭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所以你们就延期了是吧?嗨,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谢豪不要你了。没事儿没事儿,你别着急,谢学长人这么好,订不订婚他都是你的,所以你别伤心了。”钱丽总算松了一口气。
钱丽是知道安以然家里似乎不大同意她跟谢豪处,他们两这对苦命鸳鸯本来是打算在谢豪家里把婚订了,来个先斩后奏的,到时候安以然家里再不同意都没辙。可明天是安以然姐姐订婚的日子,他们把订婚日子延后也无可厚非。
”以然,你回宿舍还是去外面吃东西?我和陈楠要出去吃东西,你也去吧?”钱丽拖着安以然的手说。
安以然摇头,”我还是回宿舍吧,快口语考试了,我一点都还没准备。”
”好,那我回来给你带吃的啊。”钱丽在路口跟安以然挥手,然后拖着陈楠往校外走。
安以然看着两人亲密相依的背影,想起谢豪,心里一阵阵的痛。
伸手摸脸,被泪水侵染过的脸有些僵,冷风吹过,脸上像被刀子拉过一样生疼。安以然把冰凉的双手贴在脸上,以此挡住迎面的冷风。
订婚宴
安氏在京城是排得上号的名门,而今天,安家大小姐的订婚宴自然也隆重非凡。各界名流,高官政要都前来贺喜,而候在宴会厅外的社会媒体一圈一圈的围堵着。对于娱乐八卦而言,他们似乎对新郎更感兴趣。
据说安家大小姐的对象并不是出生名门,这在如今这个门当户对的时代安家大小姐这算是特立独行了。而媒体的八卦点就在今天这位新郎身上,似乎所有人都很期待,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安家大小姐青睐,舍弃门第之见和他订婚。
远远的,安家人终于依次露面,安家两位长辈在媒体面前露了个脸客气说了几句就进去了,媒体似乎也很开明,并没有多做纠缠,直接把镜头全部对准远远走来的一对新人。
安家大小姐安以欣身穿白色修身礼服,简单时尚的设计区别于婚纱的隆重却更凸显了身材的优势,高高盘起的发和耳边流苏耳坠显得她既端庄又高雅,脸上带着微笑,远远的就大方朝媒体镜头挥手打招呼。
而她挽着的男人一身白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将高挑的身形衬得硬朗挺拔,俊朗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同样和安以欣大方的向媒体挥手。
一对璧人由远及近的走来,携手相拥,落落大方的面对镜头。记者连忙抓住机会连番发问,无论如何犀利晦涩的问题两人都对答如流,默契十足。闪光灯不断闪耀,气氛轻松异常。
布置豪华的宴会厅里,玫瑰百合占据了各个角落,浪漫而温馨。衣香鬓影,宾客们举杯互敬,高谈阔论,热闹非常。
安以欣是天生的交际高手,在安氏集团历练后的今天,应酬各方贵宾更是游刃有余。一杯红酒,一句问好,一个笑容,一个恰到好处的欠身已经足够让她成为交际的宠儿。
安以欣被安父叫走,谢豪终于得以喘气。他是需要借助安以欣的人脉来扩大他的名声,可这样的应酬却是他最大的弱项。站在安以欣身边,她是女王,而他充其量不过是跟着她穿堂过室的跳梁小丑。隐隐握紧拳头,他可以的,他会成功的。
今天来的人里,很多大人物是他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的才能看到的,激动的同时也担忧着,生怕自己一个出错毁了苦心经营的形象。
安以欣很快回来,拍了下谢豪的肩膀,笑着说:”发什么呆呢?跟大家招呼啊,今天我们俩可是主角哦。”
谢豪勉强的笑笑,”我还不太适应,不过为了你,我会努力适应这一切。”
安以欣瞬间脸色柔和下来,满是感动。挽着谢豪往宴厅的隔间走,”没想到今天孙二少会来,谢豪,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安家这位少爷虽然放荡不羁,可在商业上谁都不敢小觑他,今天是个好机会,你一定好好把握。”
谢豪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难道是孙氏地产?”
见安以欣点头,谢豪忽然开始紧张,他知道安家人脉很广,可没想到连孙家都有来往。谁都知道孙家是京城的霸王,身后靠的是沈家,沈家虽然近二十年来鲜少在国内露面,可在国内的势力依然根深蒂固。孙家有这个后台在,谁还敢小觑?
贵宾室里,黑色皮沙发中一左一右坐了两人,黑马甲白衬衫的男人手里燃着只烟,烟雾一圈一圈的往空气中扩散,男人俊朗的脸因揶揄的轻笑而显露几分狂放不羁,目光透过玻璃看向正往里走的一男一女,夹着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那就是安以欣看上的男人?不怎么地嘛。”男人轻笑,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男人。
☆、02,沈祭梵
而另一侧的男人仿若未闻,也视若无睹。对于今天会出现这里,他现在仍觉得匪夷所思,他怎么就答应孙烙那小子到这鬼地方了?
男人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刚硬伟岸的身形越发挺拔。虽然修长稳健的双腿交叠令他看似几分随意,然而罩着他整个人的寒霜依然半分不减。酷硬的俊脸半是令人看不懂的神色,墨色眸子情绪深藏,如漩涡一般深不可测。抿紧的薄唇说明他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
”孙少爷大驾光临,招呼不周还请多见谅啊。”人还没走近,安以欣已经笑出声来,挽着未婚夫的手慢慢走近,脸上保持着欣喜满满笑。
孙烙没出声,另一边黑色西装男人被这声音扰了,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微微拧眉,冰冷的目光扫过去,淡淡扫了眼前面的一男一女,淡漠的转向孙烙:
”就是她?”
”哪能?”孙烙也扫了安以欣脸上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不屑,回头扔了句:”另有其人。”
男人不再出声,又淡淡的将目光拉向别处。要不是孙烙那小子非得死乞白赖的求着他来瞅瞅那暗恋多年的女人,他能纡尊降贵来这?
一边的安以欣和谢豪明显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被无视的尴尬瞬间爬上脸。安以欣毕竟出身社会多年了,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赶紧又说了几句,借着机会把未婚夫向孙烙介绍。
谢豪赶紧上前,手递出去,同时说,”你好孙少爷,很早就听说您大名了。”
孙烙看了眼递上前的手,直接撇一边去,对那边男人说:”看什么呢?是不是瞅见好货了?”
孙烙这人私生活可不是一般的不靠谱,为人不羁,什么事都做得出。据说曾经还撬了他大哥的女人,以致兄弟两人反目成仇。即便这样,他也无所谓,照样我行我素。
安以欣也朝那边的男人看去,只一眼心里怔了下,好个英气逼人的男人,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气场这么强大迫人的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有令人忽视不了的存在感。心想着他既然是孙二少带来的人,肯定是有身份的。赶紧又笑着招呼:
”这位先生是孙少的朋友吧,孙少的朋友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男人没动,不过这话倒是对了孙烙的胃,接了句:”那是,知道不?我这位哥哥,那可不得了,我孙家在他眼里那就是个p!”
孙烙话一出,安以欣和谢豪都附和的笑,却也只当孙烙这话是在说笑。谁信呐?比孙家都牛气的,京城还没出现,谁不知道这京城里他孙家独大?
总算得到孙烙的回应,安以欣又恰到好处的客气了两句,便挽着谢豪离开。
这边孙烙起身往那边人跨进一步,欺身朝男人看去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什么新奇的,出声说:”沈爷,沈大爷,您老瞅啥呢?有没有瞅见好的,说一声,小弟我立马给你弄来。”
男人拉回目光,挑起红酒抿了口,面色依然阴鸷。他是沈祭梵,沈家现任掌权人。其势力渗透各国黑白两道,强大到足以令人心惊,沈家的势力,近百年来,是以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着。以致于近二十年没出现在国内,却依然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本事。
孙烙也啜了口酒,抬眼时却清楚看见了宴会厅里一抹淡蓝色身影在人群中消失。孙烙猛地扔了手中酒杯,起身大步追出去,声音随着迈出的身体仅剩部分传回来:
”沈爷,我去去就回。”
宴厅里,安以然手端着红酒杯,脸上带着笑,朝那个抛弃他的男人慢慢走去。越靠近一步,她的心,就痛一分。她不愿将他想成贪慕虚荣的男人,不愿看到他贪婪的本性,可每走一步,认识就清醒一分。
这样的出现,是不是心里还存着念想?
此时的谢豪,亲密的拦着安以欣的腰,为她挡掉大部分酒,他们亲密的互动,偶尔垂头低语的样子,一丝不落的落进安以然的眼里,让她的心剧痛难忍。
谢豪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曾经,这样软软绵绵带着情意无限的轻唤,是他的最爱。却不知竟然有一天,他会在听到这声音时惊恐万分。
很快,谢豪瞬间转身,满脸黑云密布,在她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的时候,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拽着她大步避开人群,转到后面僻静的一角,对着她直吼:
”安以然你什么意思?你来干什么?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念在三年的感情所以我想好聚好散,可你非要这么恬不知耻的纠缠,就别怪我不念三年的情意。”
☆、03,谁勾,引谁
不争气的眼泪好不预兆的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光洁的地面,她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
呼吸一窒,忽然清醒过来,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泪,强装镇定,扬起笑脸,”谢先生,我是安家二小姐,我姐姐的订婚宴,你说我怎么可以缺席呢?”
不光是凑巧姓了安,还凑巧和安以欣的名字相近,更凑巧的是,安家有确实有两个女儿。谢豪后退一步,面如死灰,可忽然又想起安以欣说过她那个妹妹根本不在国内。这不过片刻,谢豪脸上怒意显现,几步上前扯着安以然的手怒喝: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把戏的,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信了?以欣的妹妹不在国内,而且她说过,安二小姐品性不正,德行败坏,安家屡教不改,不想让她给安家蒙羞,所以早就送出了国!”
谢豪真的动了怒,这一刻的怒竟然比刚才乍见她时更甚,不为别的,只是单单愤怒从不说谎的她,如今竟然也变成这样,曾的经她,是那样乖巧温顺。难道她以为这样说,他就能回心转意了?
安以然被谢豪拉扯得头发晕,可还是听清了她的亲姐姐是怎样在人前介绍她的。品性不正,德行败坏,安家屡教不改?
呵呵,这就是她的姐姐,一个从小就恨着她的亲姐姐。姐姐恨她,母亲也恨她,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既然她是不受欢迎的,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安以然心痛得无以复加,咬着唇泪水翻滚。
而她不反抗的模样更证实了谢豪推断,谢豪瞬间怒不可揭,握着她手腕的掌再用力,直想捏碎了才罢休。
”然然!”她被震的微征,却在这当下谢豪扣着她后脑就狠狠吻下去,薄唇用力的碾磨她温润的唇,像是惩罚一般重重的吮吻。
而同时,高跟鞋疾风骤雨般的一下一下扣在地面,响起刺耳的声音,很快,空气中传来另一股香水味的同时,安以欣已经奔到了谢豪和安以然身后。安以欣劈手从谢豪怀里将安以然扯出来,电光火石之间,抬手重重一挥,”哌”地一声混响传开,紧跟着站立不稳的安以然跌倒在地。
谢豪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开拳打脚踢的安以欣。也有点心虚,他刚才怎么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吻了以然?他不是不爱她了吗?
安以欣是铁了心要弄死安以然,头发都乱了,谢豪怎么都拉不开。令他震惊的是,以然真的是安家的人。再看安以然,挨打也不知道躲,就那么忍着,看着抱头隐忍的她,谢豪心里又是一阵痛。挡开安以欣,伸手抱着安以欣腰身硬拖开:
”好了,够了,以欣,别打了,她始终你妹妹,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外面那么多人,来了那么记者,你知道那些人什么事都会放大百倍千倍不止,今天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安家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你知道的。”
安以欣板开谢豪的手,转身怒视他。谢豪有些慌,也有些惊,他从没见过安以欣这种样子,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个知性女人,自信的处理每一个项目,拿下每一次投标。可现在,他不知道是她的愤怒是来她妹妹还是,因为真的太爱他?
安以欣忍着怒气,将散落下来的发挽到耳后,盛气凌人的质问:”谢豪,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这贱人是怎么回事?”
谢豪看了眼跌在地上的安以然,看向安以欣,心里快速的衡量。以然虽然是安家人,可她在安家明显没什么地位,安父口上念的,从来都是安以欣,可如果为她和安以欣决裂,他的前途未知。谢豪是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他喜欢安以然不假,可要他为了安以然而和安家对立,那绝对不可能。
”是她勾引我,以欣,你放心,我不过跟她玩玩,这么下贱的女人,我哪看得上?”谢豪认真的说。
”看不上?”安以欣嘲讽的笑了声,”我看你刚才很忘我嘛。”
谢豪面露尴尬,却依然强作镇定,拉着安以欣的手,被安以欣甩开,他再次拉住她的手不放。
”以欣,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我向你发誓,以后,除了你,别的女人我看也不看一眼,好吗?”眼神脉脉含情,声音真诚感人。
安以欣虽然干练,可干练坚强的外表下还是一颗需要人温暖和爱护的心,谢豪深谙此道,对付安以欣只能用软的。不过就是说几句好听的,他当然不会吝啬。所以某方面,谢豪还是吃准了安以欣的。
安以欣听完谢豪这几句”肺腑之言”,总算冷静下来了。毕竟是处在热恋期,潜意识里就偏向谢豪,现在又听谢豪这么说,当然就把所有过错归结到安以然身上。转眼狠狠瞪着地上的安以然,眼里的憎恶昭然若揭。
真是跟她妈一个德行,还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04,永远都要这么倔吗
谢豪搂着安以欣离开,声音渐弱。
另一头角落的暗处,男人双手插兜里斜斜的靠着墙面,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嘴角勾起丝耐人寻味的浅笑,黑眸中半含戏谑。原本不满的心因为看了出好戏而畅快了几分,目光远远扫过去落在依然坐在地面的女子身上,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纯净女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顿了下,转身离开,自嘲了句:沈祭梵,你重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这等风雅事,还是让给孙家那小子吧。
安以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手上腿上到处都是被安以欣高跟鞋揣破的伤痕,一阵一阵的揪扯着痛,牵动着全身的神经。可再痛,也痛不过心。
还有什么比谢豪的话更伤人?她就是个傻子,三年相处,她竟然一点没发现,自己爱的男人原来是这样一副叫人作恶的嘴脸。再痛,痛不过曾经爱过的男人一刀一刀向她手刃。
再痛,痛不过自己的血亲家人这样的侮辱。多少年的隐忍,只为让母亲多看她一眼,只为让父亲多在乎她一点。安家,她并没有奢望得到姐姐那样多的宠爱,只是期望父母给她的位置,一点,一点点就足够。
坐到全身都麻木僵硬,终于意识到面前站了个人。
安以然抬眼,呆木的眼神从黑色逞亮的皮鞋缓缓往上看,立在她眼前的男人很高,黑色马甲衬在白衬衣上,散发出一股天生贵气,额前打碎的发丝飞扬而起,在贵气十足上横添了几分狂野不羁。
男人沉着脸看她,目光幽暗。孙烙后来一直在想,如果她当时不抬眼看他,他是不是会一直站在她面前等着?
她木讷的眼神直直望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他那么光鲜得体,而她,此刻一定狼狈极了。终于慢慢清醒过来,他一定也是安家的贵客,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又给安家丢脸了。
惶惶不安的顺了散乱的长发,双手想蒙住脸,可似乎应该全身都蒙住,或者,她应该赶紧离开回学校才是对的。
安以然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冰冷的身体已经麻木,让爬起来又跌倒的她看起来更狼狈可怜。
”你永远都要这么倔,不肯开口求人吗?”孙烙有些火大,却又不能对着她发火。弯腰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不顾她挣扎反抗,直接从后面离开了会厅。
”你要带我去哪?”安以然有点害怕,可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医院。”孙烙怒气很大,可也只死死绷紧了脸。
医院里,整个病房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叫人越闻火气越大,孙烙压着心底的火,冷冷看着安以然,医生护士全出去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她跟前,挑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看她,没好气的问:
”谢豪那王八蛋子就是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
他就不明白了,他堂堂孙家少爷哪点差了?竟然被个穷小子比下去,还记得当初他攒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她告白时,她斩钉截铁拒绝的模样现在想想,他还心里堵得慌。那王八蛋子哪里好了?长得一脸忘恩负义的小人相,偏偏安家两个女儿都被迷了魂去,一想,心里又堵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人只想撞墙。
孙烙左右踱了踱,心里自我纾解着,她本来就是个榆木疙瘩,得要人引导,正好那王八羔子自动弃权了,眼下正是大好机会。一定不能急,不能让她觉得你是小流氓,就为占她便宜的,要慢慢的,循序渐进,要有耐心。
对,耐心!
孙烙转身,脸上已经扬起笑意来了,”安以然,你知不知道,我表面虽然看起来像流氓,其实内心是相当正气一人儿,你信吗?”
安以然动了动渐渐回升血色的唇,没答话,不过她不会说谎,所以很诚实的摇头,她不信。
孙烙不耐烦的跺脚,立马又收起那一派霸王行径,又说:”不,你得信,我这人其实特实在。别看人都说我欺男霸女,其实那都是误会。瞧,我不就回回都救你还没跟你索取任何报酬嘛,是不?别人误会成,那是他们没跟我处过,可你跟我处过,你不能误会我你说是不?”
安以然很为难的辩解,”我没跟你处过。”
孙烙几欲呲牙咧嘴,不安的扯着头发。他是真觉得安以然这女人存活在世上是考验人的最大挑战,温温吞吞的性子真是很让人抓狂。他也实在很不明白,他明明就是个暴躁急进的性子,怎么就对她情有独钟了?
孙烙这边气个半死,安以然依然没察觉半分。看他抱着头嗷嗷直叫,虽然心里担心,却没出声问他。终于等他安静了,她下床,声音一如往常的柔和,”谢谢你带我来医院,我要回学校了。”
孙烙立马抬眼,目光直瞪着她,”怎么地,这就要走了?”
安以然不明所以,想了想,从包包里拿了钱百元大钞很诚心的递给他,再次道谢:”谢谢你,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要是不够,等我回学校后我再还你,好吗?”
孙烙气得差点就七窍生烟了,他他他他为她做这么多,难不成是为了这张红票子?
气极了反而不气了,孙烙直立起身躯来,接着她递来的钱直接揣袋里,”当然不够了,你自己看看这单子,一百六十五,还有三块钱的挂号费,总共是一百六十八。你瞅瞅吧,合适什么时候再给我。”
这厮是忽然想起可用这机会光明正大的去找她,所以才这么小肚鸡肠的跟她斤斤计较。
☆、05,去酒吧
孙烙仿若未闻,一手抄起床上的衣服走她跟前,说:”走吧,我送你,大晚上的,你偏又生了个引人犯罪的样儿,没人送怎么行?”
安以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的。”
”还有钱打车?来来,一并交上来,你这还欠爷六十八呢。”孙烙立马跟了句,堵得安以然登时哑口无言,发愣的望着他黑亮的双眼,又垂下头去,声音减弱:
”没有了,我只是说说而已。要不,你送我回去吧,谢谢了。”
孙烙总算满意的点头,掌着她的肩一并往外走。她就是这样,太过美好,而每个男人心底都潜藏着暴戾分子,她的美好,是会激发男人心底的暴戾分子成兽成魔,忍不住想要蹂躏她撕碎她的一切美好,拉她一同沦陷在诱惑和黑暗中。
安以然回到宿舍蒙头就睡,今晚的反常,太不像自己了,她竟然会以为谢豪会回心转意,相处三年,那个曾经熟悉的人,现在才发现是那么的陌生。
夜里很冷,泪水浸湿大片枕头,她睁着眼望着蚊帐顶。
好想大哭一场,却又怕别人知道。受再多委屈,她都往心里压,从不对人说,哪怕遭到这么彻底的背叛,她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甚至连最起码的质问都没有。
钱丽回宿舍时以为没人,开灯后看到床上的安以然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说:”你怎么不开灯啊?今天不是你姐姐订婚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呢。怎么样啊,你那新姐夫?”
钱丽边说话,边把包放下,打了水卸妆,空档时看她一眼。
安以然翻身面对墙,良久才小声回了句:”不清楚,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钱丽利落的撕下一片眼睫毛转向她问:”不会感冒了吧?要不要紧啊,要不,我让陈楠去医务室拿点药回来?”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安以然轻声说。
她真以为睡一觉后心里就会好一点,可醒来后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逼自己不去在意,让自己变得更忙碌。然而,一停下来,心还是那么慌,那么於堵。
这学期已近尾声,接二连三的考试陆续跟来。安以然考完最后一科后觉得整个人都空了,不用在看书准备考试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心里乱如麻,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压堵在心口,令她连轻轻呼吸都觉得痛苦难受。
她需要发泄,需要把心里的积压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发泄,可她又是那么无助,茫然的握紧粉拳,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才能让自己解脱。
想起早上问钱丽今天要不要给她考题答案时,钱丽满不在乎说了句:”不用,不知道问谷歌姐暂不支持百度,那是万能的主,搜一下就出来了。”
于是,安以然拿着手机谷歌:怎么让自己忘记痛苦?
现就有答案,安以然笑了下,还真是万能的:喝酒!
安以然皱皱眉,喝酒?她从没喝过酒啊,往下看,十楼有九楼都是这个答案。有些还是经验之谈,说是喝醉了什么都忘了,醒来后就是新生。
这么神奇?安以然秀眉皱得更紧了。
可看这么多人赞同,无疑是通过大众实践成为真理了。安以然爬起来换了身衣裳走出去,可出了校门又茫然了,去哪里喝酒?
再一次请教谷歌,很快,她收起手机,拦了车去媚色。
若是平时,她铁定不敢来这种地方,就听这名字就心生畏惧,可今天是铁了心要买醉然后新生。这是她二十岁的人生里,做的最出格的事。
冬天天都黑得早,才五点多天已经往墨色靠近。她并不知道媚色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欢场,只是单纯的信了谷歌而已。安以然下了车,仰头望着这座霓虹闪烁的奢靡城堡,有些胆怯,可回头往着华灯初上的街市,她要新生,她要忘记这一切!
鼓足了勇气踩上台阶,因为她脂粉未施,虽然身材高挑,小脸却显稚嫩生涩,所以进门时被门口四人一致拦住:
”小姐,请出示身份证。”
这已经是夜场的时间段,别的时候倒是可以松一松。可最近京城对这方面查得相当严,上头为避免麻烦上身明令禁止没成年入内。
安以然愣了下,有些无助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大个儿,她那身形和身量在四人面前成强烈的对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咬着唇,心里忽然有一瞬起了转身离开的想法。
☆、06,醉了
可很快,她抓紧包,她就是这么没用,所以才被人伤得这么彻底。
打开包拿出身份证,面前人仔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递给她,放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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