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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色天成.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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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浩是宫内的侍卫总领,是皇上的人,每晚宫内会有侍卫巡查,什锦要去的地方,晚上会安排上确定是属于自己的人,免得生出意外,被人发现。
因为夜闯皇宫一旦被揭露,那可是当场诛灭的死罪。
什锦点点头,又吃了两颗葡萄,然后似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赵伯伯,今儿早我从园子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您的三儿子和七儿子,这七儿子,我可从来没听您说过。”黑色的瞳仁带着探究盯着孝惠帝,纹丝不动。
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套路一重深一重。
“当年为了保护晟儿,我故意疏远他,锦瑟宫不能保护他一辈子,去了皇子府后我就对他不闻不问,却不想他会有自己的想法,十三岁,自请去边疆,呵呵。”孝惠帝苦笑着回忆,“后来有一年,东疆遭遇寇乱,我的人传来消息,说他受了重伤,破了面相,不似从前,后来我的人没了音讯,只说他康复了。但是,他和太后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了,这次突然请回都,也是第一时间去了延禧宫,虽说是早朝时间,但细思起来也难免让人心寒。”
疏离,破相,不似从前,与太厚亲近?
“您觉得,现在的七皇子是假的,有人狸猫换太子?”什锦惊讶猜测。
在锦瑟宫呆到七岁,七岁之前保护都是好的,以及后来去皇子府,也没有大异,在边疆时就有了异动,若是假的,他们何不让七皇子这个身份干脆消失。
这个是孝惠帝最不愿意承认的,但是今日在御书房,父子十年未见,竟然一句闲话问好也说不出,让他感到十分的陌生,与恐惧。
只见孝惠帝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我不确定。”
什锦明了,立马拍胸口保证,“赵伯伯,我会帮您查清楚。”
于此同时,昌盛园内,一侍卫左顾右盼,趁四周无人小心而至,脚步顺着小径,眸光落在四处,似乎在查探,最终停在海棠附近。
手摸向怀中,正准备掏出,却瞥见地上的白色物什,顿时停下了动作。
☆、9 他竟是这样的太监…
他盯着的,正是什锦让和田扔在附近的白玉盅碎片。
将怀中的手抽了出来,蹲下身子拾起那碎片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而至,里面的人盘膝而坐,修长的指节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轻敲着,黑色的盔甲轻颤,打出清脆的敲击声。
马车停的距离刚好不至盘查,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守门的侍卫站的笔直。
刚到未时,另一群同样衣着的侍卫排列而至,与方才的侍卫进行交接,其中一名持剑走到马车身边,挡住周遭的视线,从怀中掏出一包被棉布包着的东西,放到马车边缘。
小声道,“园内已有碎玉,玉种不同,未免多事,属下没再放置。”
东西嗖的被人收进马车。
“呵,脑子倒是不笨。”车内传出一阵轻笑。
侍卫突然多出一抹莫名的自信,大声道,“皇宫境外,闲人不许过多逗留,否则一律拿下。”
车夫见状,立马挥鞭而起,马车缓缓离去。
子时以后,打更的太监敲响了锣鼓。
侍卫巡逻,后宫之内若无急事不可随意走动,否则很容易会被当做乱贼夜袭。
一具轻巧灵动的黑色身影,从锦瑟宫内翻跃而出,贴身的黑色夜行衣,将娇小轻快的身子几乎揉进黑暗中,无人可见,黑色的面罩将什锦的脸遮了一大半,只留一双杏眼在外,明亮如星。
寻着记忆朝着江胜海所住的厢房,若七皇子是假的,那么太后必然有所动作,能够为后宫女眷带信的人,除了身边的宫女太监再无他人。
江胜海是延禧宫的大监,这院子也是自己一人儿住,远远望去,这半夜三更房内还透着光。
再走近些,竟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声音。
什锦蹙眉,什么鬼,难不成这皇宫里一个奴才,做上了管事儿,还能有宫女伺候不成。
顺着沿墙,攀上屋顶,轻手轻脚趴在房顶,耳朵贴在瓦上。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剥开瓦片。
只见江胜海一张老脸闭眼朝上,其衣衫袍裤凌乱散落在地,一屋的暧昧声音不断。
背朝什锦的女子雪白的脊背上有着几道显眼的红色掐痕,松垮垮的兜绳似掉非掉,欲盖弥彰。
“还是当皇上好,那么漂亮的美人儿,想要了就要。”江胜海重重发出一声沉闷后,女子突然起身,令什锦防不胜防,下意识的闭眼。
一阵簌簌的声音后,女子身无一物,咬着银牙喃道,“公公说的是锦瑟宫的那位?”
江胜海当个甩手掌柜,叹道,“吃不到摸不着,不提也罢。”
“这可不一定呢,若今儿个成功了,人还不是任您搓圆捏扁,咱们只是缺一个机会。”
顿时就让江胜海来了兴致,眯着眼睛掐了女子一把,笑道,“就你嘴儿甜。”
什锦顿时打了个激灵,好啊,这死太监,竟然敢打她注意,看她不抓住他的小尾巴,弄死他。
不想再看这对龌龊的狗男女,什锦儿带着气儿,起身的动作稍稍大了些,发出了些许响动。
下面突然传来惊声。
“谁!”
☆、10 你放了她,我放了你。
前一刻还沉在**中的江胜海立马就警惕起来。
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披衣而出。
什锦暗道糟糕,江胜海会武功她有猜,但武功不低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的轻功她有自信,但在这个关头还能保持警觉的人,说明他不仅武功不低,并且常年处于防备状态,这个人身上定然有不少的秘密。
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下来,这地方,她只要能跃到西厢房顶东面,就能最快的躲开江胜海的视线。
极快的做出判断,找到最好的逃跑方案。
却不想此地江胜海比她更熟,各个墙院在晚上均开有暗门,四处相连,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袭。
凌空一跃,一道飞针袭来,扎进什锦的左臂,顿时传来剧痛,被迫滚落在地,针上有毒,让什锦头晕眼花。
连忙从怀中掏出解毒丸塞进嘴里,却是耽误了时间。
江胜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什锦晃了晃脑袋,清醒后干脆直接折回江胜海的院子里,那名女子果然还在。
趁那女子转身时一把掐住她的下颚。
什锦这才看清她的脸,正是今天白天才见过的,在萧贵妃身后站着的大宫女,涟漪。
有些吃惊,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手上立刻用力,以涟漪为人质要挟。
“你若再向前一步,我就掐死他。”什锦哑着声音,孤注一掷。
江胜海一看涟漪被抓住,不敢再动。
“你放了她,我放了你。”
“你放了我,我放了她。”什锦掐着涟漪两个命门,快速的后退,远离江胜海,暗中计算着墙的高度以及涟漪的身段。
涟漪被掐的难受,几度翻了白眼。
江胜海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有些诧异什锦竟然很快解毒,但到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涟漪跃出墙,才有下一步动作。
什锦有些懊恼,今晚丢脸丢大发了,她当初怎么就懒的学武功了,如今差点命丧黄泉。
但什锦可不想遵守约定,她想弄死涟漪,然后扔到江胜海的住处。
明儿个找些幺蛾子让人发现,萧贵妃的大宫女衣衫不整的死在一个太监的院子里,那可就直接能让江胜海没命,省的他一个脑袋想的升天,也顺便拔了太后的獠牙。
涟漪似乎察觉到了什锦的杀心,不住的挣扎起来。
什锦还没来得及用力,黑暗中,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掐着她受伤的手臂,迫使她松开涟漪,然后将涟漪敲晕,扔在一旁。
而她整个人,被这力道掐的半点反抗之力也无。
针刺进了里面,这肉一捏,那针就跟着挪,到哪儿哪儿疼。
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掐着她的腰,宽厚的胸膛像是牢锁一般将她锁进怀里,防止她挣扎,带着她离开此地。
什锦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是针对她,而是一股长年杀人所形成的杀气。
这股杀气让她非常的好奇。
艰难的扭过头,一张覆盖了大半张脸的银色面具映入眼帘。
☆、11 怜香惜玉一点啊…
明亮的月光洒在银色的面具上,面具下方的小半张脸轮廓分明,薄唇微张,看得出来这张面具下掩住了大半风华,什锦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熟悉。
摸不清楚此人是救她,还是救涟漪,若是救涟漪那么应当对她不客气,但看着一路的架势,是打算送她会锦瑟宫?
深思中的什锦,目光停滞的落在面具人的下颚。
感觉到什锦的视线,面具内的墨色瞳孔冷冷的朝着什锦转去。
视线碰了个正着,什锦立马惊醒,连忙转过头,却按不住发凉的脊背。
这位面具兄,好冷啊,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简直像个油盐不进的活祖宗。
过了好一会儿,面具兄带着什锦停在她们家的屋沿上,却没有放开她。
左臂失了力气,因为疼而下意识的喘了几分粗气儿,面具兄的注意力才落到什锦不太自然的左臂,眉头微蹙,她受伤了?
也是,江胜海拿手的就是暗器,她若没受伤,应当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用涟漪才得以逃命的境况。
什锦暗中腹诽,这人没有手感吗?搂她抱她的时候就没感觉到她是个腰细腰软的女人吗!
连太监都会怜香惜玉,他怎么连太监都比不上。
真不是个男人!
刚在心中骂完,面具兄就移动了视线,与她对峙,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诽一般,什锦心中顿显尴尬。
即便被看的全身发麻,也硬着头皮跟他对视,敌不动我不动,二人大半夜吹着冷风愣是在这顶上僵持了半宿。
直到什锦觉着自己已经快变成一座雕塑时,面具兄终于大发慈悲的发话了。
“别再追查,于你没好处。”
什锦顿时不乐意了,让她打退堂鼓?想都别想。
脚步微动,厚着脸皮凑上前,朝他呼气。
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吐在他的下颚,有些痒痒的,面具男连忙后退了一步,敛在面具里的深眸充满了冷意。
感觉到他的警惕,什锦心中像是扳回了一局似的,忍不住轻笑,“你救涟漪,又不杀我,难不成想在中间当个和事老,让咱们握手言和?世间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
话一出,那人的眸光眼看着就黯了下来,深邃的瞳孔映着什锦光洁如玉的额头,像是告诉她,别不知好歹。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再多言,直接手上一个用力,出其不意,掐小猫似掐着什锦的后襟,把她干脆利落的扔了下去。
一层楼的高度,什锦狠狠的砸在地上,几乎泪奔,虽说下面都是杂草,但她就是觉得更疼了!
还是那种疼起来就要命的疼!
面具兄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事情若闹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所有的责任都得用你的小命,兜着。”
吐出的最后两个字,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什锦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就不见了。
手臂上的疼告诉什锦,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她今晚不仅差点小命不保,还被人威胁!
出师未捷身先死。
手上还有伤,今儿个不着急,能见一回面就能见第二回,他们来日方长。
玉笙点着灯在什锦房里等了大半夜,才看着她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回来,小嘴撅的直挂油壶,连忙迎上去,什锦就软绵绵的倒在她怀里,不小心蹭着了另一只手,立马又疼的嗷嗷叫唤。
“疼疼疼,疼死了,玉笙小心肝儿,快救救我。”
身疼,心坎儿也疼。
针一头扎进了肉里,在外面只留下一个红色的小点,但在里面因为面具男捏过,导致针头的轨迹有变,已经无法用火罐原路吸出来。
玉笙只得伸手一点一点捏,感受那针的位置,然后开个口子把针取出来。
这可苦了什锦,嘴里一只大鸡腿被咬的面目全非,而她疼的冷汗直淌,折腾到天亮才算完。
包扎完伤口,什锦的俩眼皮儿已经累的直打架。
“玉笙,明儿个一早让和田赶在早朝之前告诉赵伯伯,就说我昨晚受伤了,不用交代细节。”这是什锦闭眼前歇斯焉气的最后一个交代。
一大早,和田按着吩咐匆匆赶往太和宫,捧着一卷让后宫女人都沸腾的圣旨回来。
因着昨儿个锦妃在太后面前失了礼,皇上深思一夜,还是觉着不妥。
于是把宠在心尖儿上的锦妃给禁足了。
☆、12 准备出宫逛逛…
这一禁就是十日,虽说这十日她出不来,别人也休想进去,首先皇上就不能带头食言自己所下的圣旨。
虽说有为锦妃遮掩风头的意思,但是总比锦妃独占隆恩的好。
什锦沉沉的睡了一天,到日头西沉才醒来,身子还有些伐,撑起身子捶了捶肩,玉笙听到响动连忙撩开帘子,坐到什锦身边帮她捏着肩,“娘娘您可算睡醒了,前几天还叨叨着要看雨,今儿早上好不容易下了一场小的,您却错过了。”
正缝七月,热成狗。
什锦眨眨眼,让玉笙开窗,传来空气还是有些闷,顿时眉开眼笑,“没事儿,小雨,天气还闷着呢,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来一场大的。”
“您倒是都想的开。”玉笙无奈的笑了笑坐回去,给什锦拆布换药,“娘娘的伤口七五日便可落痂,十天是否太长了。”以什锦的性子,伤口一好肯定不会继续蜷在锦瑟宫,到时候这禁封反倒成了枷锁。
什锦望天想了想,摇头,“第十日,恰好是为七皇子回宫的接风宴,七皇子是唯一的嫡子,届时也有安排后宫女眷一并会到场,这是与皇上同宴的好机会,她们会花尽心思博眼球,没空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虽然到时候我刚好解禁,但赵伯伯不提起,她们更不会提起,所以我不会在正宴上出现,但我去旁观也是有理由的,就算被发现了也无罪。”
正好看看,这太后强调要求大办的接风宴,是为了什么?
不过玉笙倒是猜对了一个,那就是什锦可不会乖乖呆在宫里,紧接着的话瞬间让玉笙将心提了起来,“这十天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我要出宫。”
“娘娘,您还受着伤,怎么能出宫呢,再说这若是被人发现了,那怎么办。”玉笙连忙制止。
什锦摸出枕头下放着的小镜,对着自己左右照了照,镜中的自己没有上妆,白嫩的小脸上略带一丝红晕,杏目圆瞪唇色带粉,即便头发有些凌乱,但却另有一丝干净清秀的美,该有的十八佳人的模样一点儿没少,若是她眼神再无辜些,更像是不谙世事的良家子。
伸手一捞,跟大爷似的揽过玉笙的肩膀,晃着镜子照二人的面孔,得意笑道,“锦妃和宁什锦可是两个人,难道玉笙对自己的手艺没有半点自信吗?我会带着和田,在细节上动动手脚,宫内的人尚且没见过我几次,宫外的人更不会认出我。”
和田真的是个太监,一眼望去不起眼,五官极为普通,丢在人群中就再找不到。
为了学习易容,和田选择自宫,为了就是将男儿必有的一些成长标志扼杀在摇篮里,扮男扮女都更不易被人发觉原本的身份,易容之后的和田判若两人。
又是一个夜黑风高,趁黑出宫的好时机。
和田用了缩骨功,身形比之前稍稍大了些,背后背着个大包袱,什锦则什么都没带,临走前,什锦临时决定去昨夜面具兄打晕涟漪的地方看看。
地上落了好些树叶,什锦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停下。
低下头,树叶将地上遮了一大半,隐约露出的缝隙看的几分模糊轮廓。
什锦蹲下身子,伸手将这些落叶一片一片的掀开,叶片带着水渍,下面皆是凹陷痕迹。
凌乱的脚印。
☆、13 什锦身份暴露了?
“娘娘,您在找什么。”和田亦是蹲下查看。
什锦缩回手擦了擦,将树叶放回原地,站起来回头,看了看她与和田方才的脚印,尽管入夜不十分清明,但仍旧看得出来二者的差别。
那堆脚印是在雨前的,昨夜她踩在这块儿还是平的。
雨前空气会有些湿,泥土也会比往常软,所以印记会比较明显。
看来在她们离开后这里又来了大堆人手,这群人有没有带走涟漪她无法肯定,但是针对她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我在想一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什锦说着跃上房梁。
面具兄既然将她送回锦瑟宫,肯定不会是真的想当个和事老。
肯定不是巧合,但也不是特地,他或许是去找江胜海,又或许是自己有什么事儿从附近路过,如果他知道江胜海会有后续手段,她当时杀了涟漪耽误了时间,兴许就被江胜海捉住了,也许他就是来救她的。
但是不让她杀涟漪,是说明,涟漪对他有用,不能死?
倒也不是对一个面具上心,但是什锦就是想弄清楚,面具兄既有提醒,至少证明他不是站在太后那一方的,可能是因为时机未到。
此事不可对外声张,赵伯伯才请师傅出山,那么还会有谁知道。
若是下一次让她再遇见,她一定要拨开他的面具,再给他扎上两针试试。
带着疑惑与巡查的侍卫玩躲猫猫,两个小时才脱离皇宫。
在什锦离开后,角落处走出一个小太监的身影,匆匆忙忙的去了江胜海的院子里。
“她身后站了一名高大的侍卫,奴才听见那侍卫叫她娘娘。”
“叫她娘娘?”江胜海的神情凝重了。
涟漪特地学过手段,捏拿搓揉的功夫是极好,太后特地以腰骨不适为名向萧贵妃借了涟漪来,这是常事,没有人知道他和涟漪的关系。
但是昨夜却被人发现了,还是个娘娘,哪一宫的娘娘?
锦瑟宫三个字,就这么飘上江胜海的眼前。
皇上将锦妃禁足,焉知,这又不是为了养伤?
如果锦妃入宫是别有目的,那么可不妙。
天亮以后,江胜海早早的就起身去伺候太后,而什锦和和田亦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时间不多,她得抓紧时间。
“和田,你拿着这个去通源钱庄找姓黔的掌柜,跟他说,皇子回都皆大欢喜。”什锦从腰间攥出一条璎珞。
璎珞编织的手法极为特别,上下坠着两颗白玉珠,中间却是赤红泛金的血玉,四周雕琢着四个字。
通源宝玉。
和田走后,什锦就斜着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和田带回消息。
侧着身子,撑着脑袋,指尖划着床单上的梅花,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还是苍茫山上的举世无忧的好,难怪师傅不肯下山,放着丞相不做,让赵伯伯给他划座山头种田玩。”
过了一会儿,还是躺正长长呼了口气,闭眼,休息吧。
延禧宫门,以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绣春为首一批人,手里捧着几匹绸缎,勾金的玉饰,上好的香料,浩浩荡荡的前往锦瑟宫。
“太后娘娘昨儿个翻阅了民间书籍,知晓锦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却不想让皇上给锦妃娘娘禁了足,所以让奴婢来给锦妃娘娘送些东西,并请锦妃娘娘解除禁足后,再到延禧宫内一聚。”绣春双手放在腰间,站在锦瑟宫的门外。
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将门打开,出去看见绣春身后的东西后,朝着她笑道,“谢谢太后美意,咱们娘娘在禁足,不方便出来,东西就交给奴婢吧。”
说着向前,伸手要抬过太监手上的布匹,却被太监挥手一挡,落了个空。
禁足禁的是各宫的主子往来,这丫鬟可没有。
绣春笑道,“太后寻思着以锦妃娘娘天真活泼的性子,皇上这一禁足落了娘娘的面子,娘娘可能会想不开,所以让奴婢来开导娘娘。”说着,不顾宫女的阻拦,直直就抬腿进了锦绣宫,一点没客气。
意料之外,绣春看见“锦妃”娘娘,正坐在庭院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将脸遮了个正着。
“锦妃娘娘安康,这是太后特地为您选的碧纱,这颜色也是太后娘娘特地挑的,娘娘您看看是否满意,奴婢也好回去给太后回个话。”绣春说着,靠近“锦妃”娘娘。
走进才看到,书都拿倒了,紧张也不至于这样吧。
刚想,就见“锦妃”将书放下,一张脸上浓妆更甚,却遮不住这微肿发红的眼眶,媚态犹在,却是个让人心疼的落泪美人。
也难怪皇上喜爱,若是看见了,只怕这足也禁不下去。
绣春走近,将绢帕递到“锦妃”身旁,“娘娘,不过十日,以娘娘的风姿,十日过后又是天晴月朗。”
“锦妃”接过绣春的绢帕,苦笑,“是臣妾不懂事,劳太后费心。”声音有些沙哑,但这话可不像是昨天那不谙世事的锦妃,似一个禁足让她成长不少。
绣春让人将东西放进库房后,便朝“锦妃”福身告退。
走之前还不小心崴了脚,下意识的扯住“锦妃”的左袖,将衣服拉下半碴,光洁如玉的小半个臂膀便露在了外头。
目的达到了,这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
待绣春走后,小丫鬟连忙将宫门关上,坐在院中的“锦妃”,扯着两鬓,一张人皮面具便落了下来,玉笙额头上满是冷汗,若是再久一些,这人皮面具可就坚持不了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娘娘聪明,早有准备。
绣春回到延禧宫后也有了答复。
“锦妃娘娘关着门在宫里哭呢,两只眼睛肿跟水泡似的,声音也哭哑了,看起来懂事了不少,锦妃的左臂上没有红点。”
江胜海立在太后身后,皱眉,“你确定是锦妃本人?”
绣春点头,“确定,这样的风姿,没有他人可扮,眼睛便是红了,也是个让人怜惜的美人儿。”
“不是她,那是谁呢?”江胜海喃喃道。
太后始终闭着眼睛,摸着佛珠,“不论是谁,你都要给我找出来。”
出了宫的什锦不知自己所料成真,让玉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和田从黔掌柜带回了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
今晚亥时,三皇子以接风为由,在吟宵闭月设宴,宴请众位皇子。
☆、15 什锦被当做了楼里的姑娘…
什锦找了身儿露出小蛮腰与脚踝的舞衣,没有合适的鞋,干脆赤脚将圆润的脚趾头露在外头,扮作丫鬟进了吟宵闭月。
赵昂来的很准时,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径直上了楼。
一屁股撞开旁边扭腰的丫鬟,顺手就接过她手上的桃花酥,送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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