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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你的綠帽我來戴.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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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绿帽我来戴》 by rob1112
1
杨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而且是生的一表人才,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认为这世家子弟应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实际上杨雄是一个十足混蛋。连他父母都认为他没什么变好机会了。了解他的人,对他的形容是:逞性妄为、恬不知耻。从小到大,他做的好事是屈指可数,做坏事是罄竹难书。终日里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兴风作浪,搞得家无宁日。
杨雄的父母可都是十分体面的人,又有钱、又有势,杨家也算得是个名门望族,偏偏就有这么一个打不改、骂不怕的浑不讲理的儿子,实在是伤心之极,但杨雄又是一个独子,一脉单传,为了不使杨氏一门断子绝孙,父母才没有和他断绝关系,但对他是有多远躲多远,眼不见心不烦。
杨雄刚刚满二十岁,就在父母劝说下独立了,所谓独立,就是杨雄搬出去单住,父母依然在经济上给予大力支持。父母送给扬雄一个二层的带花园的小楼,因装修是白色的,大家称之为白楼。杨雄也乐得在此终日里和朋友们厮混。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杨雄的几个死党,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每日里惹事生非,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不不乱。
几个人以杨雄为首,杨雄长得相当不错,无论走到那里,都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这似乎是他父母唯一为他值得骄傲的地方了,富人家的孩子性情早就被宠坏了。他天性极为霸道。杨雄虽然在其中年龄不算最大,却总以大哥自居。
其次是柳扶风,柳扶风人如其名,身材高挑,蛮腰纤纤。俊秀中略带一点阴柔的气质,说起话来也文质杉杉的。每当做坏事被揭露后,他总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起来好无辜的样子,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才是受害者,最多也是个坏人的协从。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最坏的,平日里诡计多端,杨雄等人的所作所为,干的那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大多都是出自他的坏主意。了解他的人都明白,那才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徐自强外号徐胖子,他又高又胖,一个人能坐两个人的位子,说起话来嗓门宏亮,登高一呼,震耳欲聋。若打起架来,那可是一员猛将,但也因为他太生猛了,也常常把美人吓跑。他自己经常为少有红颜知已而感的遗憾。
如果徐自强只是遗憾的话,那么到了侯信那里就是气愤了。侯信大家都叫他猴子。只生得五短身材,尖嘴猴腮。颇得有点对不起社会的样子。侯信十分好色,但兄弟们一起出去泡妞,却让他的自尊心屡受打击。当然了,他身边站着英俊的足以让人惊艳的杨雄,如花翩翩美少年柳扶风,还有豪情盖天的徐自强,不要说绝色佳人对他从不青睐,就连姿色十分平庸的女孩,看他的眼神,也无一例外的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你是我最后考虑的人”,这能不让侯信气愤吗!
兄弟们成天在一起吃喝玩乐,打架泡妞,过着无法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如果他们仅仅只欺压那些升斗小民,出点什么事,父母们还可以依权仗势,为他们摆平,但他们越闹越大。在一次酒宴上杨雄借酒撒疯,与某位贵人叫板,气得那位贵人高喊:“我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杨雄他们先下手为强,弄到了该贵人与其二奶的春宫照当号外发,让很多人都免费看到了这位贵人的颜色,搞得人家后院起火,对杨雄恨之入骨。
杨家父母怕他的事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就将杨雄打包送往了国外,美其名曰:出国留学。可杨雄那是念书的料呀,学了半年,外语水平只限于如何请洋妞上床,再就是把国骂发扬光大。没有了狐朋狗友的助阵,杨雄的气势也弱了,在国外过的实在是不爽,于是他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打道回府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杨雄的父母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就瞪着眼、喘着气迎接这位远路归来的儿子了。父母狠心的为杨雄约法三章:不许再在外边惹事生非;不许再与狐朋狗友终日厮浑;在他父亲的宏达集团给他找个工作,要他努力学习经营家族企业。若依然胡闹,就是拼着断子绝孙也要和他断绝一切关系。
杨雄虽是个无法无天之人,但这次看父母真急了,在经济利益的趋动下,也只好答应了父母的要求。
杨雄的归来不仅让他的父母发愁,而且让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愁加愁。这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男的名字叫项荣,是一个私人汽车修理厂的修理工;女的叫辛欣,是一个商业大厦的售货员,俩人属于那种没钱、没文凭、也没什么大本领的人,当初他结婚时没有房子,辛欣的一个朋友是杨家的远亲,就在朋友的帮助下,借住在白楼,并给看房子。说好杨雄一回国就搬出来。他们本想杨雄海外求学,怎么也得三年五载的,谁知道只半年功夫,杨雄就急匆匆跑回来报效祖国。弄得小夫妻一个措手不及:现买房没钱;马上租房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项荣父母早亡,他是跟着姑母长大的,姑父对他并不很好,所以项荣成人后就离开姑母家,此时也没有回去的道理,辛欣家中人口众多,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们住,小两口苦思无计,只得厚着脸皮来求杨雄,可不可以再让他们租些日子。
杨雄高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两个人:项荣身材高大魁梧,神情却略显木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本份人,一张脸仿佛是憨厚老实的标准、吃苦耐劳的典范。他呆呆的陪在那里听着辛欣说。辛欣身材是亭亭玉立,浓妆艳抹的勾画出一张远看颇为动人的脸。是一个处处都透着很精明的女人,此时她是秋波频传,妙口生花,诉说着他们夫妻的艰难的生活,并努力的把杨雄说成一位急公好义的大善人,请杨雄在白楼内租给他们一间屋子暂住。
不知为什么,杨雄对项荣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于是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辛欣的话,说:“我不缺房客,但现在还没适合的佣人,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我不要你们的房租,但要承担这里的一切家务,我不喜欢钟点工,所以一切都是你们来做,做得好就做下去,做得不让我满意就立即走人。当然,所有生活费用都由我来付,怎么样?”
辛欣当然同意了,并表了决心,一定会把家务做到最好,并用她所知道到所有好的词汇赞美杨雄,表达了她对这位救苦救难的大恩人的无限感激之情。
2
杨雄对新请的佣人还真的很满意,虽然他们不是全职的,但项荣做的好极了。白楼里边收拾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屋外是花繁叶茂。杨雄的小车被擦得光可鉴人,小车内部的机械也清洗了,现在跑起来又轻又快。
但最让杨雄感到惊喜的是项荣的厨艺居然非常好,杨雄吃了几天就上瘾了,对此是赞不绝口,还请他的朋友们来吃。徐自强最会捧场了,将满满一桌子菜肴吃得个盆干碗净,还意犹未尽,拉着项荣的手说:“你要是个女的,不管你长成什么样,我都要娶你做老婆!”
杨雄铁拳一挥,重重的打在徐自强的身上,道:“反了你了,竞敢到我家里来拐人,能轮的到你吗?”
时间长了,杨雄越发的觉得他们是天生的好佣人,杨雄常常带女孩回家,他们懂得该消失的时候消失,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无论多晚,女孩回家的时候,总会有人会出来相送的。杨雄本来属于那种没事找事,难以相处的那种人,这回居然能和这对小夫妻相处融洽,也实属难得。
杨雄无事时观察这两个人,辛欣绝对是那种我为美丽狂的女人,她把工作、休息、逛街以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镜子前了,而且她还严重的崇洋媚外,遇到杨雄心情好时,和她聊上几句,她就不断的打听国外怎样怎样,脸上流露出无限向往之情,虽然辛欣从没有出过国门,但看她那样子,是绝对相信外国的月亮要比中国的圆的。辛欣还是个贵人迷,专爱打听名人的风流韵事,对上流社会的生活也是无限向往的,很想和贵人们拉上些关系,只可惜根本没什么机会。
辛欣在商厦里是卖服装的导购小姐,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她是十分敬业的,十分熟悉业务情况。遇到杨雄有女客来访,辛欣能利用端茶倒水的短暂时间,描上那女士几眼,之后就能准确的说出那位女士的服装佩饰是否是国际名牌,是什么牌子的,是否是今年流行的。后经杨雄一一验证,准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以致于杨雄对辛欣这门绝学感叹不已。
与辛欣的性格正好相反的是项荣,项荣的性格老实的出奇。上班、下班,每天中规中矩的做着两点一线的运动,除了为买点便宜菜而多走几家菜市场以外,项荣那也不去,也没什么朋友交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似乎对他毫无诱惑力,他甘心情愿的在这块土地上耕耘着,整个一个城市新农民的形象。
实际上,白楼内外的一切家务几乎都是项荣做的,他买菜,他做饭,他洗衣,他收拾房间,他拖地,他修剪室外的花草,项荣有一双灵巧的手,什么事都做得又快又好。项荣有一张很笨的嘴,什么事都难以从他嘴中清楚明白的说出来,所以项荣素来沉默寡言。
这样一对夫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想而知,辛欣几乎是事无巨细,统统都是说了算,项荣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执行者,事办得好了,是夫人领导有方,关键时刻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事办的不好,是项荣愚笨无能,把一个好好的计划白白的浪费掉了。
饶是这样,辛欣还整日里顾影自怜,哀叹遇人不淑,没能遇到一个好男人。
对于辛欣在丈面前如此嚣张,杨雄很是不以为然,他曾直接和项荣谈过:“你还算个男人吗?让个女人如此欺负,要是那个女人胆敢如此对我,我早就大嘴巴抽她了。”
可项荣却嗡声嗡气的说:“辛欣也不容易,家和万事兴,我少说点,多做点,就不会吵架了。”
于是杨雄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怒其不争,就不用衰其不幸了,项荣生来就一个忍辱负重的命,为了使他的长处不被浪费,杨雄也想找个机会欺负欺负他。
机会是人创造的,那天项荣在家休息,杨雄也就不出去了,在家坐镇看项荣干家务,在他做完洗衣、擦车、洗地、做饭、修剪花草之后,又让他为自己沏茶送水,捏脚捶背,杨雄喝了咖啡又要茶,喝完茶再换咖啡,总之一刻也不让项荣闲着。
其实开始时,杨雄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但看着项荣汗津津的跑前跑后的伺候自己,心中就莫名的感到兴奋,特别有快感,就觉得其乐无穷。杨雄也是自幼被人服侍大的,但他现在觉得谁也没有项荣好,他明白了辛欣为什么乐此不疲让项荣做这做那的,欺负那个老实窝囊的大汉,真的很好玩,从那以后,杨雄有时间就欺负欺负项荣。
后来杨雄一有时间就找项荣做苦役,或闲得没事故意给他出点难题,还冲他发火,项荣总是逆来顺受,竟习以为常。
一天深夜,杨雄喝多了,被几个朋友送回家,吐了一地,理所当然叫起睡得正香的项荣来清理,之后项荣又沏了浓茶给他醒酒,煮夜宵给他吃。吃饱喝足的杨雄彻底的清醒了,酒前的咖啡和酒后的浓茶让他睡意全无,此刻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让项荣离开,让项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他聊天。
这算是杨雄难得的好心情,杨雄平时只使唤项荣,极少和他聊天,因为杨雄从心里边根本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只会低头干活,不知抬看路的笨驴,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所以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不过今天杨雄睡不觉,所以就一定想找人谈谈,谈的内容也很广泛:从当今世界的风云变换到现在的流行时尚,杨雄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项荣则象听天书一般,无可奈何的听着,暗自集中精力和自己的睡意斗争,心中默默祈祷上帝,让杨雄快点睡吧。
不过杨雄很兴奋,越谈越有情绪,最后竟谈起了自己的风流艳史,先说洋人的热情奔放,再说国人的浪漫缠绵,自己拥有超人的魅力,对女人如何攻无克,战无不胜,床上功夫更是高人一筹,百战百胜。那一段段风流的往事,在被杨雄刻意的美化后,变得极为香艳刺激,故事的主人公杨雄自己被他吹得神勇无敌,所向披靡。杨雄越说越起劲,越吹越激动,直吹得吐沫星子横飞,全身发热,猛抬头,却看见项荣坐在椅子上睡熟了。
这本来难怪项荣,项荣白天上班累,晚上下班忙,今天又已经陪着杨雄熬了大半夜了,俗话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是人。但杨雄不这么想,杨雄认为自己绛尊屈贵的来和项荣聊天,项荣应该感到天大的荣幸,好好珍惜才对,何况他现在讲的可是不传之秘,而项荣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睡觉,这简直是对他天大的侮辱,于是杨雄怒了。
杨雄大吼一声,项荣依旧睡;杨雄起身踢了他一脚,项荣依旧睡;杨雄站起来抓住他用力摇,项荣依旧睡。最后杨雄愤怒的想,就是猪也没他睡的这么沉!
如果换做是别人,到此也就罢了,但杨雄不是别人,他素来可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于是他拖起项荣往浴室里走,想到浴室用冷水浇醒他,可项荣身材魁梧高大,杨雄又是酒后无力,所以只拖了两步,就双双摔倒在地。
肌肤相接,耳鬓厮磨,使杨雄本来得很兴奋的神经变得更兴奋了,他望着项荣厚厚的嘴唇,突然觉得他非常性感;摸一把他结实光滑的皮肤,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于是杨雄就狠狠的对项荣说:“我让你睡,我让你睡,这次我一定让你睡舒服了。”说着就费力的把项荣拖到床上。
被拖到床中央的项荣依然酣睡如故,杨雄站在旁边瞅着他狞笑着说:“既然你不想听我的床上绝技有多厉害,那你就来个亲身实践吧。”然后就扑了上去。
等到项荣疼醒了时,已经是大事已去,主动权早已失控,但项荣还是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此时杨雄正在兴头上,那还肯顾及别人的死活,他一边恶狠狠的忙着,一边恶狠狠的警告项荣:“不许叫,如果你不想让辛欣现在起来看活春宫,就给我老实点。”于是项荣就不叫了,咬着牙默默的承受了一切。
一切都结束后,杨雄就自顾自的睡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杨雄自己都觉得很吃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明明不是同性恋,就算是,也该找向柳扶风这样的美少年吧。和他上床的女人可都是一流的,就算找男人也该差不多吧,他怎么会对他一直都看不起的项荣性趣大发呢。
杨雄在床上左右环顾,想看看昨日留下的欢爱的痕迹,却惊讶的发现床单已被换过了。昨天他还嘲笑项荣,睡着了象猪一样,被拖来拖去都毫无知觉,现在看来他自己也差不多,床单换了不也是不知道吗,如果项荣趁他熟睡时来个反攻倒算,自己大概也跑不了,想着想着,杨雄感到很后怕。
接着,杨雄又想项荣对此事会有何想法,如果这事发生在杨雄身上,他一定砍了对方的心都有。想着想着,杨雄仿佛看到项荣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手拿一把长长的大刀,满怀悲愤的磨着,磨好后就执刀在手,躲在暗处,趁自己不留神时,冲上来把自己大卸八块。项荣本来就身大力不亏,让杨雄难以应付,若对方再来个偷袭暗算,他杨雄恐怕就要在劫难逃了。杨雄越想越怕,只觉得脖子后边阴风阵阵,让他心惊肉跳。于是他跳下床,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逃离了白楼。
3
杨雄在他的狐朋狗友家中鬼混了几天,碍于面子,此事他没向任何人提起,可总不回家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大家都会怀疑的,长期逃避也不是办法,于是杨雄就壮起胆子,回家看看。
杨雄回家时,项荣和辛欣正在院中修剪花草,项荣手执一把大号花剪,咔嚓咔嚓的,剪得杨雄胆战心惊,几乎想掉头就跑。辛欣到是得高兴的过来和杨雄打招呼,一如既往殷勤的说:“杨先生回来了,您吃过了吗?”
杨雄回答一句没有,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项荣就端着刚做好的饭菜送了上来。项荣象以前一样把饭菜恭恭敬敬的摆好,就要走,却被杨雄叫住。
杨雄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项荣呀,你有没有在这菜里下毒呀?”
项荣被吓了一跳,下毒这种事,他想都不想过,于是他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下毒呢,如果先生不信,我先吃给你看。”说着就拿起筷子,当着杨雄的面,每个菜都吃了一口。
杨雄似乎放了心,想了想又说:“项荣呀,也许你心里在恨我,恨我的话尽管说,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事放在当面,用不着背后搞小动作。我知道你吃亏了,我可以给你补偿的,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项荣依旧懦弱的说:“我没有恨你,也不要什么补偿,我知道你那天是喝醉了,一场误会,我们….我们就当故什么也没发生好了,我去给你换一双筷子。”
杨雄夺过筷子说:“行了,不用换了,我不嫌你脏!”
看着项荣转身离去,杨雄这回真的放心了,他明白了项荣没有胆量来报复他。同时,对项荣的坚忍能力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想不到他连这种事都能忍,明明是被强暴了,还主动对凶手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窝囊的离谱了,老天爷白给他生了这么一个大块头。
原本以为的一场大的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大家还向以前一样过日子,杨雄还是那样,白天装模作样的上上班,管管事;下班和朋友聚聚,惹惹事,泡泡妞,他还是经常带不同的美女回家过夜。
一天晚上,辛欣上晚班,还没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杨雄才回来,还带了一个样子很清纯的女孩子回来,他们直接进了杨雄的卧室。可不会儿,卧室里就传出了厮打声,还有女孩子的哭声,项荣听不过去,就去敲了卧室的门。
房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女孩似乎是被打了,脸上又红又肿,满是泪痕,一面穿衣服,一面往外走,样子特狼狈。杨雄则赤裸裸的坐在床了,气乎乎的骂着:“臭裱子,给我滚,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项荣侧身让女孩跑过,愣愣的看着杨雄,心里对他的行为很是不屑。
杨雄依旧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对着项荣喊:“你看什么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要强奸她,对吧?告诉你,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项荣没说话,严格的说,杨雄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不是他可以管的。
杨雄却不依不饶的说:“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我?你爱信不信!”
看项荣依旧没说什么,就生气的说:“ 今天的事你不是看见了,她可是自愿跟我回来的,其实我们上过好几次床了,我还用得着强奸她!你快点拿件睡衣给我。”
项荣从橱子里拿了套睡衣给他,并小声的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也不该打她呀,她可是个女孩子呀。”
项荣才走到边一伸手,就被杨雄一把抓住搂在怀里,并翻身压在床上,把嘴凑到项荣的耳边亲呢的说:“我都招了吧,那小婊子真可恨,都上了床了,才说一定要和我结婚,不结婚就不让做了。我最恨别人要挟我了,何况是在这种时候,所以我就把她打了出去,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的滋味可比她们好多了,那才叫上你一次,终身难忘!良辰美景,就耗着了,现在咱们好好亲热亲热吧。”说完就在项荣的脸上身上乱吻。
项荣奋力抵抗着、躲闪着,论力气,他可不会输给杨雄,不过是一时大意,才着了杨雄的道,尽失先机,所以略处于劣势。两个在床上纠缠了一阵,可算是旗鼓相当,杨雄难畅所愿,项荣也难已逃出魔掌。
杨雄气喘嘘嘘的说:“快乖乖的让哥哥疼疼你,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依你,不然的话,你就和你老婆从这里滚蛋!”
项荣也恼了,说:“走就走,你这个流氓窝我也不要住了,你快点放我起来。”
杨雄恶狠狠的说:“不放,我就不放。”
杨雄真有点急了,打了项荣一个耳光,还想再打,项荣用双手抓住杨雄的双手不放,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杨雄突然怪笑着说:“你看看表,你老婆可快回来了,你说她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会怎么说,怎么想。我就说是你在勾引我。”
项荣说:“我可从来都没勾引过你。”
杨雄恬不知耻的说:“我知道,可我偏要这么说,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和你老婆去解释吧。以前的事你一定没告诉她吧,真想看看她知道我上过你后的表情是什么,宝贝儿,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她面前抬头了。”
项荣怒道:“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看你平时穿的好体面,做事却象个十足的无赖。”
杨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的说:“我就这样,而且一直都是这样,知道了吧,和我斗,没好处,今天只要你乖一点,好好依了我,我就永远都不胡说了,怎么样?”感觉到项荣的手有点放松了,杨雄就继续诱骗他说:“你就依了我这回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绝对保证。”
在杨雄连哄再骗的情况下,项荣终于松开了手,任由杨雄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4
从那天起,项荣算是怕了杨雄了,人前人后,总是躲着他八丈远,并开始和辛欣商量着想搬出去住了。可辛欣想在这里可以白吃白住,虽然说家务活多了点,但可以省不少钱,将来好卖套好房子住,所以坚决不同意搬走。
杨雄的脾气却变得好多了,原来他对他们两人总是不屑一顾,现在却总是没话找话,总找机会和他们闲聊,还拉着项荣称兄道弟的,吓得项荣不知往哪躲好。
原来他们是不在一起吃饭的,总是杨雄在餐厅吃,小夫妻在厨房吃,近来杨雄却偏说人多吃饭热闹,非叫他们来一起吃,项荣几次推辞,杨雄却更加热情相邀,于是辛欣就答应了。项荣家中的大事小事,一直都是由辛欣说了算,所以就算项百般不愿意,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天天都如受刑般的陪着他们吃一顿饭。每逢辛欣上晚班不在家时,项荣就理也不理杨雄,做好饭后就躲出去。
大家一起吃饭聊天,辛欣是受宠若惊,项荣则是胆战心惊,生怕杨雄说出什么来让他泻了底,也怕杨雄图谋不轨。杨雄还算不错,日日天南地北的胡侃,但没说什么让项荣担心的话,几天下来还算相安无事。实际上项荣要比杨雄大一岁,但杨雄说话却每每以哥哥自居,项荣也懒得他争辩了。
一天,三人正在吃饭,杨雄突然对项荣说:“我才看了一下你的资料,原来你是上个月过生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咱们也好庆祝一下呀。”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礼品表,放在项荣手里说:“这块表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送给你,算是我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还意味深长的怪笑着盯着项荣继续说:“你在我这里这两天,可受苦了。”
项荣把表推回去说不要。两人推推让让,辛欣却忍不住把表拿过来,打开包装,嘴里说着:“让我长长见识,看看国外带回来的表,”接着她一声惊呼:“欧米卡!”,辛欣激动的说:“好漂亮的名表,我在杂志上见过,我听说这种表非常贵,这得多少钱呀?”
杨雄轻描淡写的说:“不值什么,才几万美金而矣。”
项荣一听,就连说不要,并示意辛欣把表还给杨雄。辛欣双手紧紧纂住表,嘴上却慢吞吞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太贵重了,实际我们在这里受的那点苦真的算不了什么,您还是把表收回去吧。”
杨雄笑道:“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拿你们可当自己的家人一样,项荣为我受的苦我是不会忘记的,对不对?项荣,这么一点小玩意,本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情,既然都送出来了,怎么可以拿回去呢。”
辛欣立即把表握好,说:“这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那我就先收下了,遇到您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们受多少苦也是应该的。”
小夫妻回房后,项荣坚决让辛欣把表还给杨雄,可辛欣说什么也不肯,还说:“他们家有得是钱,不在乎这么一点,我们不要白不要。”辛欣在家素来霸道,根本不听老公的话,所以项荣干生气,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辛欣就“误”戴了那块男表去上班,下班后又兴致勃勃的拉着项荣去走亲访友,“无意间”将名表向每个人展示了一遍,没过几天,凡是所有认识辛欣的人,也都认识了这块名表。
又是一天辛欣上晚班,项荣一个人在客厅时擦地,杨雄偷偷的溜到他身后,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宝贝儿,擦地呢,你这样子真的好性感!”
项荣吓了一跳,倒退几步,将拖把拿起,横在当胸,怒道:“你想干什么?”
杨雄色迷迷的说:“你猜我想干什么,你一定能猜到的。”
项荣生气的说:“你上次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吗?男人说话要有信用。”
杨雄放肆的大笑着说:“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可以没信用,你不知道吗?你可真够天真可爱的。”
项荣双手紧紧握住拖把,说:“不管怎样,今天我不会让你再胡来了,就算你去告诉辛欣也不行,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杨雄依然笑,他胸有成竹的说:“如果我不止告诉辛欣呢?我要告诉你所认识的所有人,我说是你先勾引的我,骗走了我的重礼后,又反悔了,还装出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可怜的孩子,恐怕你的下半生都要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渡过了。”
项荣说:“你我为人如何,大家都知道,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再说我们的朋友你又怎么会认识!”
杨雄冷笑道:“傻孩子,你就是太不懂人性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戴着那块表四处乱秀,谁相信那么贵重的表仅仅是件生日礼物,没有什么幕后交易?不知道多少人在眼红呢,这时候我只要随便放几话出去,这种绯闻自然会有志愿者免费替我宣扬,而且那只是个初级版的,三天后,还不知这种风流事被升级成什么样子了。我提醒你,请不要低估了人民群众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那是一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经过很多人的再创造、再加工,你这老实木讷的汉子就可以变身为妖冶贪财的绝色人妖,你的艳名将远播于千里之外,认识你的人,不认识你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也许还要夸张,说不定会有人大老远的跑来,只为一睹你的芳容,到那时,你准备对谁来解释这件事情的真相?又怎能解释的清楚!”
项荣被杨雄描述的这种惨烈的情景给吓蒙了,项荣生性本是个谨小慎微,遇事总想通过自己吃点亏,以求息事宁人的人。他平生没有成为过焦点,当然更怕成为丑闻的焦点,想到自己一直安分守己的做人,却要落个声名狼迹的下场,想到为此有可能失去他千辛万苦才组成的家庭,项荣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他想了又想,只得忍气吞声的说:“先生,您可不能胡说呀,要真向您说的那样,那我只有去跳河了。求求您放过我吧,表我立即还给您!”说着伸手往腕子上一摸,才想起表又被辛欣“误”戴走了。
杨雄大步走向前,夺过拖把,往地上一扔,笑着说:“你省省吧,少爷我要人不要表,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别在这耽误着了。”说完,就拉着项荣上楼了。
5
辛欣是商厦中的服装导购,工作时间分为早班、晚班,项荣是正常班,辛欣上早班时比项荣走的早,上晚班时回家比项荣晚。从那以后,凡是辛欣不在白楼的时间里,杨雄理所当地时间然的把项荣的使用权划为己有。凡是辛欣上早班时,早晨,辛欣前脚刚走,杨雄就跑进了项荣的卧室;凡是辛欣上晚班时,杨雄就早早回家,把项荣叫入自己的房间里,不到深夜,是决不放人的。这种偷情的行为给杨雄带来了极大的快感,只是可怜项荣,躲又不敢躲,说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由着杨雄对他百般戏弄,任意胡为。
这期间杨雄常常给项荣送东西,他发现如果他和项荣单独在一起时,送什么项荣都不肯收,只是苦苦哀求杨雄能放过他。于是杨雄总是当着辛欣的面送,送到东西花样繁多,服装、鞋袜、皮夹、领带,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全是国际名牌货,辛欣总是假意推让几句,就兴奋的收下了。然后就兴奋的拉着项荣在亲朋好友之间炫耀,那真是乐在脸上,美在心里,项荣怎么劝她也没用。当然也有美中不足,就是杨雄所送之物,均为男士用品,辛欣自己不能用。
东西送的多了,就有些风言风语的。几个好心人就忍不住明里暗里的提醒项荣,多注意着点辛欣,别占小便宜吃大亏,让杨雄给他戴了绿帽子。
项荣当然明白杨雄和辛欣没什么,因为是他和杨雄有什么,但他作为一个男人真的不好说出什么来,只好装成真的没什么。绿帽子他是没戴上,但吃的亏也不小,做一个男人真的好累,打破门牙往肚里吞,项荣虽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却最怕给别人知道,只得默默的承受着。
项荣的沉默自然导致了杨雄的变本加厉,他对项荣的骚扰也日渐升级,有时辛欣在屋时,他也敢趁辛欣不注意时,突然摸项荣一把,或者亲一口什么的,吓得项荣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最让项荣无法忍受的就是三人一起吃饭。杨雄总是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吃饭,辛欣也高兴这样,饭桌上他们天南地北的闲保养闲侃,谈笑风生。饭桌下边,杨雄也没闲着,对项荣一会儿用手摸,一会儿用脚蹭,常常弄得项荣面红耳赤,难以自己。
项荣在杨雄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下,日渐消瘦,每日里神情恍惚,体弱无力。项荣虽然是辛欣的丈夫,可惜他身上没有国际名牌的商标,所以辛欣停留在他身上的眼光绝对没有超过二秒钟,更没有费心去想丈夫身上的变化,有时项荣在睡梦里惊呼:“不要,不要”,辛欣还想,给他那么多好东西他却总不想要,真是不识货。除此以外从未感到异常。
项荣忍呀,他原本以为杨雄对他只是一时性起,过了新鲜劲,这件事就该结束了,不曾想杨雄却乐此不疲,而且越演越烈,于是他开始觉得受不了了。
最终,项荣认为改目前状况的根本方法就是搬出白楼,白楼内天是杨雄的天,地是杨雄的地,他项荣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拿人家的,自然是低一头,处处受欺侮。再者大家同住在一起,确实便于杨雄作奸犯科的,如果他走了,也许杨雄会把他忘了,另找个倒霉鬼来戏弄,那样的话,他项荣可就是逃出重天,脱离苦海了。
主意定了,项荣就开始在外边找房子,最后终于租到了一个小一居室。条件不是很好,地处偏远,但租金很便宜,项荣就把它订了下来。
租好房子后,项荣就拿出鱼死网破、破釜沉舟的勇气来找杨雄谈,项荣为这次谈话准备了好几天,他对杨雄说了一个下午:说杨雄本是名门子弟,大好青年,如果搞同性恋,传扬出去有损杨门的清誉,他项荣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若两个闹急了,是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杨雄若肯就此放过他,他保证终生守口如瓶等等。
杨雄的反映好奇怪,他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项荣,看他说,就在项荣认为快没希望时,才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三个字:“走也好!”
项荣如蒙大赦,激动不已,但他高兴的心情却没有持续多时间,因为到了晚上,他和辛欣一说,辛欣坚决反对。
项荣本以为最难对付的是杨雄,不料真正的拦路虎却是他老婆,辛欣说在这里可以白吃白住,还有礼物收,最重要的是可以接近上层社会,只不过多干点家务,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坚决不搬。
辛欣可是当家作主惯了的,所以对项荣此次日先斩后奏、大逆不道的行为十愤怒,任项荣好话说了千千万,她始终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搬!
当然辛欣也进行策反工作,她也温柔的对项荣说:“老公,你是不是觉得家务活太多太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多做一些就是了。”项荣摇摇头。
辛欣又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怀疑我和杨先生有什么?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项荣立即表示他是相信辛欣的。但家还是一要搬。
平时两人发生矛盾时,都是项荣退让的,这次却是互不相让,最后两个闹僵了。项荣独自一人背起行囊,离开了白楼。
项荣就这样搬走了,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白楼虽然宽敞豪华,但要收拾干净也很费力,辛欣虽然生长在普通人家,但父母对她娇生惯养,干不惯粗活,所以项荣觉得用不了多久,辛欣就会放弃白楼,搬出来和他同住。
当然了,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项荣也不是毫无顾虑的,但一是情非得已,项荣真的在白楼住怕了,而他又说不动辛欣,二是他知道杨雄根本看不上辛欣,在项荣面前,他毫不掩示对辛欣轻蔑之情,还有,就是项荣相信辛欣还是爱他的。
就象项荣所预期的那样,项荣走后,繁重的家务劳动让辛欣叫苦不迭,而且杨雄也不象前些日子那样,总是闭门谢客,而是频频外出,也常常请朋友回家。
一天很晚了,杨雄又叫了一帮朋友回来,有辛欣认识的侯信,也有几个不认识的,共三男两女,个个穿得时髦亮丽,辛欣开门让他们进来,就忙着准备茶水、夜宵,还要熬夜等他们走。
客厅里边很是热闹,音乐声四起,夹杂着一群男女的嬉笑声。辛欣无聊的很,就站在门外听他们说话。
只听侯信说:“这些日子总叫不出你来,小柳儿猜你是金屋藏娇了,收了性子在家陪美人了,怎么着,还不叫出来让哥几个开开眼。“
又听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说:“我早找过一遍了,这个楼里,除了给我们开门的女人就没别人了,雄哥现在喜欢的不会是那个老女人吧?”
杨雄说:“当然不是她了。”
另一个女人也尖声说:“那个女人也太老点了吧,就算她再年轻几岁,也不过是二流身材,三流相貌,末流气质,雄哥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用哪只眼睛能看上她,我看她也我们雄哥提鞋也不配。”
接着一屋子哄笑了起来。
杨雄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我看上的还不如她呢,他是一流身材,二流相貌,根本就没有气质。”
侯信接道:“你不会是暗恋露西了吧,我怎么听你形容的和她一模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子又尖叫着说:“你才没有气质呢,看我不打死你。”
又是一阵哄笑声。
屋内是笑声不断,屋外的辛欣却气的直哆嗦,如果他们是嘲笑她的服饰、发型,或许辛欣还能接受,谁让她生而贫寒。但是, 他们居然把辛欣素来引以为傲的身材、相貌、气质说得如此不堪,这怎不叫辛欣气愤难平。辛欣对自己的评价是: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应该是就近迷倒片吧,却不料落得个徒与他人作笑谈的地步。
辛欣暗自想:我哪有那么老,不过才比杨雄大两岁而矣。那两个女孩子有什么呀,不过年轻几岁,衣服穿得漂亮些罢。如果自己也能生长在大富人家,或者能嫁入豪门,有钱打扮自己,一定不比她们有气质多了。一时间,辛欣真的很想勾引勾引杨雄,以此来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出一口恶气。
不过想归想,杨雄素来脾气暴躁,平时看都不多看辛欣一眼,辛欣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呀。
你的绿帽我来戴(6)
项荣搬出去一个多星期后,估计着辛欣气也该消了,苦头也该吃得差不多了。一个星期天,项荣把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下午偷偷的把辛欣叫了过来。辛欣一看,屋子虽然很小,倒也一室温馨,很有家的感觉,联想起在白楼内所受的闲气,也就动摇了。在项荣的一再要求下,辛欣终于答应离开白楼,搬来和项荣同住。
项荣大喜,革命终于成功了。小两口温存了一个下午,最后辛欣决定当晚回去收拾东西,并向杨雄告辞,明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搬过来。
不料项荣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风云突变。辛欣打电话来,坚决表示不搬出白楼,任项荣怎么说也于事无补,毫无回转的余地。
项荣很郁闷,郁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不妥,因为辛欣开始躲着项荣,不肯过来见项荣。
项荣隐隐的感到事出有因,他想探个究竟,项荣算计着,每月月初,宏达公司有一个由杨董事长主持的工作例会,杨雄一定会去,不会在家,而那天恰巧是辛欣轮休,项荣决定那天再回趟白楼,再找辛欣好好谈谈。
那天,项荣回到了白楼,大门密码锁的密码没有改变,所以项荣顺利的进了院子,进院一看,项荣吓了一跳,他才搬走一个多月的功夫白楼竞变成了这样:楼外花凋叶残,楼内更是一片乱糟糟的景象,衣服、报刊丢的到处都是,餐厅内杯盘狼藉。项荣先回到他原来和辛欣住的那个小屋,屋内没有人,床上、桌上都蒙着薄薄的尘埃。
项荣慢慢的走上二楼,颤抖着推开杨雄卧室的门,门没有锁,项荣看到了他最怕看到的一幕:辛欣穿着一件大红睡衣,躺在杨雄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你为什么会这样!”项荣怒吼着,吵醒熟睡的辛欣。辛欣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她从来就不怕项荣的,即使现在红杏出墙被抓住的情况下,她也不怕项荣。辛欣慢慢的起来,以最优雅的姿式穿好浴袍,然后平静的说:“项荣,我们的爱情结束了,如果我们之间的那也叫爱情的话。我找到了真正值得我一生去爱的人。我们离婚吧。”
项荣气坏了,半天才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
辛欣说:“是有点对不起你,可人活着首先要先对得起自己。现在是爱情选择了我,美好生活选择了我,我也没办法。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我决不会亏待你的。”
项荣怒视着辛欣,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很想抽辛欣一个大巴,但最终还是下不了手,他转身冲出白楼,直奔宏达公司冲去。
项荣怒发冲冠,一口气找到了杨雄工作的大厦,走进豪华的大厅,直接问前台小姐杨雄在几屋。
前台小姐什么场面都见过,丝毫没有被项荣的怒气吓倒,她冷冷的看着衣着寒酸的项荣,非常职业化的问:“先生贵姓,请问和杨经理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你告诉他项荣找他!”项荣依旧怒冲冲的说,回头一看,身后多了五个保安,蓄势待发。
前台小姐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脸上来了个多云转晴,微笑着对项荣说:“杨经理刚开完会,现在请项先生上去,电梯直走向右,杨经理在12楼等您。”
项荣急匆匆直奔电梯而去,前台小姐心中暗想:这人凶巴巴的活像个债主,可听杨雄的口气,倒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真是人不可貌像,也不能从表情推断他的来意,前台小姐心中暗暗惭愧,这几年真是白干了。
项荣一出电梯,就看见了杨雄站在那里迎接他,项荣看杨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雄看项荣,却像见了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走上前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别提多亲了,楼道内人来人往,项荣也不好当场发作,他只好忍着。
杨雄不会察颜观色,还在那里拉着项荣热情的说:“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外边热吧,看你热的一头汗,下次要来打个电话,我开车接你。你想喝点什么,我叫秘书给送来。”
项荣一言不发,跟着杨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看清四下无人了,抡起拳头,当胸就给了杨雄一下,将杨雄打倒在地。
项荣双拳紧握,目中含泪,对杨雄怒吼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
杨雄抬头看了项荣一眼说:“你这是为辛欣吗?”
项荣说:“姓杨的,你也太不是人了,今天我这条命也不要了,我和你拼了。”
说着挥拳再次冲过去,杨雄跳起来躲过,对项荣喊道:“等一下,你等一下。”
项荣停了手,看着杨雄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来,项荣吓了一跳,后悔自己又失了先机。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秘书小姐敲门而入,站在那里怯生生的说:“杨经理,您没事吧。”
杨雄执刀在手,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没事。你给我们端两杯冰咖啡来,我和这位先生要谈点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打扰我们。”秘书小组迅速弄好咖啡,关上门走了,项荣看见刀,心里已经怕了,想借机逃走,两只脚却动也动不了,只能傻楞楞的站在那。
杨雄走近项荣,将刀递到他手里说:“你用拳头打死我,得费多大劲呀,用这个砍,几下就得了。”
项荣吓得忙把刀扔了,他从小到大都是胆小怕事的,能挥舞的只有切菜刀,哪见过这个阵式呀。
项荣扔了刀,开始的愤怒劲也没了。他生来就没那么狠,根本下不了手杀杨雄,项荣明白,他的夺妻之恨,怕是没有能力报了。他恨死了自己的窝囊了,项荣身子一软,坐到了沙发上,将脸埋在双手里,忍不住呜呜的哭了。
杨雄劝道:“别哭了。”项荣依旧哭。
杨雄拿了一盒面巾纸坐在他身边,柔声细气的说:“看你哭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性感,我每次进入你的时候,你都是咬着牙,青筋也这样暴着。”
项荣立即就不哭了,夺过几张面巾纸擦了擦眼泪,瞪着杨雄说:“你说话可真够下流的。”
“这叫什么下流,我只说了一个事实而矣,比这下流的话多的是,你想听吗?”
项荣立即说:“不想听,我们还是说说辛欣的事吧,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杨雄摇摇头,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说:“我怕是爱上你了。”
项荣说:“我不是来听你胡说的,求你说几句实话行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前世有仇吗?”
杨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你的,就是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后来我害怕了,我还从没有迷上过什么人,所以我才放你走的。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你走了我还是忘不了你。”
项荣说:“你胡说,我就是一个臭修车的,长的什么样我自己知道,有什么好迷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杨雄生气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我本是个又英俊又有钱的大少爷,从来在情场上,都是要多拽有多拽的,无论多漂亮多有个性的妞,我想泡就能泡上,腻了就甩,从来就是那么潇洒,没有和谁拖泥带水过。怎么到你这里会全变了呢。这些日子我为了忘记你,我天天出去玩,我找完男人找女人,找完女人找男人,可他们谁也没能像你一样,让我爽得那么过瘾,我现在是一天吃不到你做的饭就吃不香,一天不抱你睡觉就睡不香,一闻到你的味道我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量。”杨雄越说越激动,走向前拉起项荣的双手,盯着他的双眼,深情的说:“你说,这不是伟大的爱情,是什么?”
在杨雄深情注视下,项荣依旧苦着脸说:“那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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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有点生气的说:“这还不是因为你,我是那么爱你,你硬是没感觉,自己搬走还不算,还叫你老婆也走。那天辛欣来到我房间对我说,要搬走和你去住,我一听就气坏了。想以后你们就可以同吃同住,双宿双飞。而我却是形单影支,春风秋月,唯有孤枕难眠,饱受相思之苦,我绝不允许!所以。。。。。。。。”
“所以你就勾引了辛欣?”项荣愤怒的问。
“我勾引她!”杨雄冷笑着说:“应该说我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勾引我还差不多,你真应该看看,她不怎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又是怎么赖着不走的。”
杨雄无限感慨的说:“你要是有你老婆一半好泡,我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十倍。”
项荣说:“你胡说,我不信。”
杨雄说:“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老婆呀,她现在还赖在我的床上呢,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叫走,我绝不拦着。”
项荣想走辛欣刚才那样子,觉得杨雄说得也许是真的,他沮丧的想了一会才说:“既然你不是真喜欢她,就让她离开白楼吧,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只是小小的老百姓,陪您大少爷玩不起,你就让我们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杨雄不高兴的说:“我都讲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不懂,让你们成双成对的踏踏实实的过好日子,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那绝对不成。想让我离开你老婆可以,你得先回来。”
项荣苦苦哀求说:“我只不过是个修车的,您就做做好事,抬抬手把放了我吧,您究竟喜欢我哪点?”
杨雄更加生气了,对项荣怒吼说:“我也不知道!我都想了很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出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就让我为你害相思病,你说为什么?你可真会迷人,还敢装出这么无辜的样子来,你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杨雄停顿了一下,双眼瞪着项荣,然后抬手指着项荣的鼻尖说:“可别的狐狸精都变成千娇百媚的绝代妖姬,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项荣在哀求杨雄时,就以变回了习惯性的低声下气,给杨雄这么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骂,当时就蒙了。似乎也觉得变成这样是一件很对不起杨雄的事,于是他含羞带愧,红着脸讷讷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杨雄优雅的坐回到椅子上,酷酷的挥了挥手,很大度的说:“算了,算了,变成这样就这样吧,我认了,只要你乖乖回去和我过日子,做哥哥的还会好好的疼你的。”
项荣突然明白了,十分生气的说:“你休想,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杨雄此时却完全恢复了平静,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悠的说:“叫你砍我你不敢,叫你回去你又不肯,那你就戴着绿帽子滚回你的乌龟壳的小房子里去吧。”
这时秘书小姐又敲门进来,小心的对杨雄说有国外来的长途,问杨经理接不接。
杨雄接电话了,项荣就傻傻的站在那,心里拿不定主意:是该再去求求杨雄放人,还是该转身就走。大约过了半小时,杨雄打完电话,看见项荣还站在那没动,就笑着对他说:“你傻杵在那里干什么,随便坐呀,你先喝点咖啡,中午我带你去望江楼吃海鲜。”
项荣说:“我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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