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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穿雲情.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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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情》
作者:青诤
第1节:昂贵的午餐(1)
CHAPTER1 昂贵的午餐
这段日子,我疯狂地迷上了鱼子酱。
Caviar,鱼子酱,明白了吧?关于它的美味,公元四世纪时亚里士多德就已经为它记过一笔,想必你脑海里也马上会浮想起富豪美女悠然品尝的画面。在这之前,我虽然也尝过,不过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一提起来就大流口水。也许我该去怪我们的大厨古德里安,自从那天他献宝似的一定要我试试之后,至今我就陷于对鱼子酱念念不忘苦乐交织的境地。
“好的。”我应着,一边使劲咽了咽口水,打开冰柜,取出送至客人桌上。
我收回目光:“你瞧瞧,那两人简直是摧残文明的野蛮人!居然把洋葱末、酸奶油跟鱼子酱抹到一块!”
“宝贝儿,别介意,也许人家就喜欢那样。”安东尼是意大利人,对谁张口闭口都是宝贝。
“鱼子酱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享受小小鱼卵在口中被压碎时那一刻美味四溅的快感。天哪,我怀疑这快感现在已经被他们的餐刀和薄饼享受了,舌头空留着有什么用处?”
“好。”我瞟了一眼,对安东尼道:“呵呵呵,下班之前可以捞一笔了。”
安东尼问为什么,我要他把酒单递给我,翻到香槟那一页,低道:“一对野鸳鸯,看不出来么?”
那位女士在桌子底下伸长了她优美的、赤裸的脚趾,缓缓摩挲着男人的裤管。
安东尼立刻明白了,睐睐眼,“宝贝儿,看你的。”
我点头,挂上一脸假笑,朝十二号桌走去。
伸出双手递过菜单,趁男人翻动的时候,我转到女士跟前,把酒单奉上:“小姐,来杯香槟吧。”
第2节:昂贵的午餐(2)
作为情妇,几乎没有人能抗拒香槟的诱惑。
我又详细地介绍了香槟的年份、代表的意义,又甜言蜜语把女士恭维了一番,并作结语:“如此美妙的时刻,想必先生是舍不得让小姐不高兴的。”
顶住另一头传来的杀人目光,我又对男人道:“先生想必也这样认为吧?这种千金散去的豪气,正是小姐所欣赏的呢!”
“哦,Cloud,你可真行,来来来,让我瞧瞧,”回到柜台,安东尼迫不及待地探身过来看那张菜单,啧啧有声:“1929年的干邑白兰地,合一百美金一块的小羊排,哦,我觉得他肯定认为意大利细面条是以英寸来计算的!宝贝儿,小费不少吧?”
我笑笑,走进厨房送菜单,“估计那位先生回去可以把这份帐单裱起来留念了。”
换下制服,出了门,入目一片紫色的薰衣草海,轻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七月的普罗旺斯。
处于法国南部靠近埃克斯的一个小镇,晴朗的天空,深深一吸,鼻中溢满薰衣草、松树等混合而成的清新气息,教人迷恋。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号码,接起:“喂,小翼?”
活泼泼的大男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姐,是我。”
这样的朝气,听得人心里也明媚起来:“我知道是你,干嘛呢?”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怎么样,都开了吧?”
“是啊,一大片一大片的,可惜你看不到。”
我大惊,左右看看:“你在哪儿?”
一辆黑色闪闪的大房车驶近,车才停稳,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从后座跳下来,热情的朝我展开手臂:“姐!”
我差点被他的虎扑袭倒在地,好容易没窒息死,暗暗纳闷才一年不见,这小子怎么就窜这么高个了?明明之前还跟我差不多。
一声咳嗽。我往前一看,一只雪白的手套将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一袭丝质衬衫,钻石袖扣,外套黑色西服。许久不见,这人还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第3节:昂贵的午餐(3)
姬大少扫眼,点个头,对身边男人道:“你去订座位。”
戴雪白手套的男人应是。
我也打招呼:“真守。”
“穿云。”
这个戴雪白手套面无表情的男人叫御宫真守,我继父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哥哥。小翼叫御宫翼,我妈嫁给继父后所生,正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还有个姐姐叫御宫云守,当然,我与她其实也毫无血缘关系,她跟真守才是真正的亲兄妹。
扯扯小翼:“你大学放假了?”
“是啊,放暑假。”小翼折了一枝薰衣草插在我草帽上,笑嘻嘻答。
“哦,姬大哥要到马赛去办点事,我想顺路,就说过来看看你呀。”
“还没吃午饭?”我想起他要御宫真守去订座位。
“嗯。姐你也没吃吧,一起,就前面这家怎么样?”他指的正是我工作的“昂柏”。
我一巴掌把他拍远点:“姬先生不会屈就的。”幸好古德里安听不见这话,不然就轮到他一掌把我拍飞了。
御宫真守走到他面前:“大少爷,得到尼斯去。”
尼斯?不是吃午饭么?我不解地望向小翼。
“尼斯!”我低叫:“那儿离这儿起码有一百八十公里!而且那儿停车简直是作噩梦!”
第4节:昂贵的午餐(4)
“是啊,”小翼答,“我也觉得远了些。”
姬大少正挂了电话沉思,听到我们的对话,似笑非笑抬起头来:“距离不是问题;停车,也不是问题。我有架飞机在附近。”
“牡蛎、龙虾、生蚝、鱼汤,姐,整个欧洲的美味,现在都触手可及。”小翼给我从机尾的厨房里端来一杯咖啡和点心,道:“先垫垫肚子。”
我道谢,望向窗外,正好掠过里维埃拉海滩,蔚蓝卷着白浪的海岸线一览无余。
“到马赛了。”御宫真守突然道。
“那就先在马赛停下吧。旧港有一家布拉索里饭店,海鲜也做得不错。”姬大少自然明白他的提醒,却有些心不在焉地答。
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大少爷对欧洲所有著名饭店都如数家珍,熟得简直跟自家厨房似的。
姬大少发话在马赛停,自然不可能再到尼斯停。飞机在空中滑翔,徐徐降落。
没等发动机完全停止它的噪音,早有一辆车驶过停机坪,接我们到候机室。姬大少和御宫真守先行一步,看他们半刻不停的样子,难道哪家银行出了个好价钱等他们收购?或是看中了某艘豪华游艇?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约定一小时后在布拉索里饭店会合。
一个穿着阿曼尼西装戴深色墨镜叫你看不到眼神的棕发年轻人在一辆加长的奔驰轿车前等候我们,礼貌地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之后,为我们开了车门。小翼扬扬手中姬大少刚列的那张清单,对司机道:“去保罗街。”
说起来,我好像忘了介绍一下姬家。
唔,这可是个有点费口水的话题,我简单为众位解说一下。
现任姬家最大的长辈是姬大少的爷爷,人称姬老爷子,或姬老太爷。老太爷姓姬名仁恕,当年在美国黑道混的时候救了个美国美人,那美人为他生了他唯一一个儿子,姬霄。后来姬霄娶了香港地产大亨何氏的女儿何曼之,生有三子一女,姬擎宇,姬擎宙,姬擎月,姬擎天。姬霄命不长,二十年前就死了,那时他最小的儿子姬擎天不过五岁,姬擎宇,也就是姬大少,亦才十岁。
第5节:昂贵的午餐(5)
哼,我决不承认我是嫉妒。
把满满三箱东西塞进汽车尾部,我们又过街到了对面卖咖啡豆的商店。
第6节:昂贵的午餐(6)
“仅生长于海拔2100米的小圆豆,精品中的精品。”店主得意地道:“连装它的博尼菲尔(见注)都是特制的。”
算了,咱有自知之明,不跟这些花钱不眨眼富得流油之人比。
如此平衡了一番,又左拎右拎地出门,一股脑儿堆进奔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布拉索里饭店,号称海鲜餐厅中的劳斯莱斯。它的造型就是一只扬风起舞的帆船,矗立在一条窄窄的海岸公路上。举目四眺,周围全是宜人的海景,我们四人鱼贯而入,周围女士们身上佩戴的珠宝反射得比太阳光还耀眼。
姬大少定了主菜,其余的交给御宫真守负责。
“叶小姐。”
一时忙着腹中诽谤,倒没听出来这是在叫我。
直到姬大少再开金口我才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第7节:昂贵的午餐(7)
因为在想这个,所以他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还好抓到最后一句:“辛苦你帮忙采购了。”
“哪里哪里,”我连忙摇手:“是买给小姬的吧,我知道他最爱吃果酱,尤其是自己亲手做的。”
“小姬?”小翼楞了楞,反应过来后爆发大笑。
糟了,一时口快。我暗地里扭了小翼一把,有些尴尬地朝姬大少笑。
姬大少也笑意加深,不过像不介意:“桓远自己做过果酱?”
“桓远很喜欢你。”
“嘿嘿,我也很喜欢他呀。现在怎么样,睡觉还要开灯吗?”
“在英国?哪地儿,我去看他。”
小翼插道:“姬大哥正是要去英国呀,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一直沉默的真守突然问。
“呃?”
“母亲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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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不速之客(1)
CHAPTER2 不速之客
晚上的风,没有了白天的丝丝热气,吹在人身上格外舒爽。
找了块针织巾披上,我走到院子里,往吊床上一跳,望着如水的月光。
“母亲很想你。”这样的话,从御宫真守嘴里吐出来,比从其他任何人那里听来,都更教我惊讶,也更教我惭愧。
妈妈不是一个轻易显露思绪的人,真守也不是一个把“想你”这类词句随口拈来的男子。他们可以说属于保守型,情感内敛。而当时当刻,真守说出那样的话,比真正指责我或掴我一个耳光,更让我难受。
三年了,屈指算来,我已三年没回过家,无论是香港的,还是日本的。
吊床悠悠,晃得月光也悠悠起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妈妈的脸。她吃得好么?她睡得香么?这个世上最疼爱我的人啊,我竟然舍得让她伤心?
也许确实该回去了。那两人结婚已经三年,我答应过那个人的期限也已达到,我能做的,我都已经做到。
“哈罗,小姐,睡着了吗?”篱笆外,有人嘀嘀的按动车喇叭。
转头,看见从车窗里探出来一个模糊的年轻男人的脸。
“小姐?”那人再用法语问。
“有什么事?”我用英语回。最好是个不懂英语的法国佬,别来打搅我。
“小姐,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辛苦人吧,有没有吃的分我一份儿?”那人居然也用起了英语,还是纯正牛津腔。
“是我呀,穿云好忘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故意怪腔怪调的中文。
我跳下床奔过去,仔细看来者的脸:“好你个姬擎天,敢耍我!”
车中帅气的小伙子正是姬家四少,姬擎天。
姬擎天与我同岁,这家伙是姬家最没架子也最野的一个,常年世界各地跑不见影。姬老太爷经常嘀咕说这孩子是不是猴子没进化完,恨不能拿根链子把他拴在家里。
第9节:不速之客(2)
“快快快快,给我弄点吃的,我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你这里。”他一进屋就翻冰箱,先找一瓶水灌下。
我摇摇头,拿出一条薄片无盐牛油吐司,顺手从脚边大箱子里翻出一罐果酱,推到他面前:“吃吧。”
他解开精致的草带,把封口的麻布掀开,眼前一亮:“哇,阿兹齐,你从哪里弄来的?”没说完就舀一大勺涂在吐司上咬下去,一副饿了几百年的样子。
“我跟你说,阿兹齐这店,全欧洲也不过三家,说说,你怎么发掘到的?”姬擎天大快朵颐的同时不忘发挥嘴巴的另一个功能。
“说这个,还不如聊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岔开话题。
“老朋友好久不见,想你了嘛!”
“你会想我?”切,“你脑子里根本没长会想谁的那根筋!”
“哎呀,话别说得这么绝对。真的,穿云,我从来没想过什么人,突然就想你了。”他把餐刀一放,摸摸肚皮。
这个人,居然又打开冰箱觊觎我的鱼子酱!我放下盘子跳过去,抢到手,警告他:“不准动!”
擎天摊开双手,“好好好,不动就不动。怎么变这么小器?明天我给你弄一箱过来!”
“你弄来了再说。”我哼哼,也不急着去打扫餐桌了,找了把木勺,直接揭开罐子先吃一口算数。
擎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模样简直如看到了一个土匪。
我闭上眼睛叹息一声,真是美味呀。
擎天摸摸鼻子,拖过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喂,穿云,在你这住一阵子。”
第10节:不速之客(3)
“多久?”上大学时我俩也经常趁放假到处晃荡,登阿尔卑斯山,或者去马尔代夫潜海。同挤一个帐篷的事都发生过了,何况只是暂住。
“目前还不知道,先订半个月吧。”
我睁眼,狐疑地打量他:“四少爷,莫非老爷子终于决定要管你了?”
擎天撇撇嘴:“他管得住我?”
“你别乱想好不好,你这地方老爷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躲他不会躲别的地方去,要凑你这儿来?”
“嘿嘿,你躲哪儿他都找得到。”
“总之不是这事。”擎天站起来:“呐,你既然收留我了,我用哪个房间?”
“厨房旁边那张门就是。”我看看他:“你行李呢?”
“车里,我去拿。”
于是我先进客房收拾,一边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他家还那么有钱!
正当我仰首叉腰的时候,擎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在干什么?”
擎天把背包扔过来:“就你敢取笑我。”
我一避身躲过:“我告诉你啊,现在你是在我的屋檐下,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听过没有?”
第11节:不速之客(4)
“哇,真是恶劣的房东,我还没住进来就开始压迫人了。”
“行了行了,”我笑得肚痛,觉得他装委屈的模样实在可爱:“你洗洗睡吧。明早我要去上班,要吃什么自己到冰箱里找。”
“穿云,”关房门的时候,擎天叫住我。
“呃?”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他倒在床上,脸陷在被窝里,我看不清。
“什么真的?”
“我说想你了,是真的。”
第二天安东尼一同与我下了早班,他叫住我,问我要不要去葡萄园。
打电话给擎天,没人接。这小子的手机通常起摆设作用,因为它的主人要干起某件事情来,别说手机响,就是炸弹在他面前爆炸,估计他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再打了两次没人接,我懒得管了,反正没我他也不会饿死。
车子驶了将近一个小时,远远望见一畦畦生长茂密的葡萄树,被人工修剪得整齐划一。我问安东尼:“这片葡萄园的主人是谁?”
“塞维利先生。”
“你朋友?”
安东尼笑笑:“他是我叔叔。”
“哇!”我表示惊叹。
车子在一个大风车前停下,我们才钻出去,一位胖得跟古德里安有得一拼的先生带头拥抱我跟安东尼一下:“哈哈,欢迎我们的客人。”
第12节:不速之客(5)
塞维利先生邀我们共进午餐,说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葡萄园。盛情难却,我与安东尼只好先行入座,边聊边等着上菜。
塞先生一望而知是个快活的人,随着一盘盘的熏肉乳酪香肠和粗粗的棍子面包端上,他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当然,少不了一瓶瓶的香槟酒助兴。
他没有子女,言语间几次提到以后要让安东尼接掌这片园地,安东尼总是答:“叔叔,我对这些可没兴趣。”
“是啊,你就对我们的调酒手艺有兴趣。”塞维利先生似乎无可奈何地接话。
饭后我们在葡萄架成的绿色廊间散了会步,到了田尾,塞维利先生指着一个木质的、庞大的圆形设备对我道:“葡萄摘好后,先从这里把它们压迫榨汁,调和后发酵,再送入地下室。”
我边听边点头,和弦铃声叮叮咚咚响起,“喂?”
“穿云,我在昂柏,你在哪里?”是擎天。
“你跑到我们餐厅去干什么?”
“肚子饿了吃饭呀!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你又到哪儿去了,这里的美女说你早就下班了。”
我只好跟他说我在葡萄园,“中午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哦,可能我正上网没听见。葡萄园,什么葡萄园?”
“我同事一个叔叔的园子,我想瞧瞧香槟是怎样由葡萄变成美酒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不感兴趣吗,以前拉你你都不去。”
“生活所迫啊,老兄!”我感叹着,“晚上没意外的话应该赶得及回来请你吃饭,先说到这儿,拜拜。”
“等等!”他道:“葡萄园在哪儿,我也过来看看。”
“你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你以前见的那些绝对比这大多了好多了。”
“反正没事儿。地址?”
我把地址告诉他,挂了电话。
安东尼道:“中国朋友?”他大概听得出我讲的属于亚洲语言范畴。
我说是啊,待会儿可能还要过来叨扰。他表示欢迎,又带点好奇地问:“男的女的?”
第13节:不速之客(6)
“男的。”
“哇,神秘的男朋友?”
“才不是呢,就一哥们儿,”我笑,“不过很帅。”
“有我帅?”
“比你帅。”
安东尼说不信,我说信不信你看了便知。
安东尼又笑:“不管怎样,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一律欢迎。走吧,去品酒室,那儿可是酿制香槟的‘密地’。”
我们进了所谓“品酒室”。一张长长铺着雪白餐布的桌子上,摆了无数只大小高低不一的杯子,每只杯子后都立着一个玻璃长颈瓶,里面盛放着或明或暗的绿色液体,可想而知是葡萄原液。
安东尼随手拔开一只瓶的木塞,倒出一点递给我:“尝尝。”
我轻啜一口,牙差点酸倒半边,赶紧找可以吐的地方。安东尼早就料到,把我领到一个类似中国痰盂的小瓷缸前,指指。吐掉后抬头,我禁不住道:“这么难喝!”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瞥了眼他一脸鼓励的神色,含了一滴滴入口。
哇,口感温暖平衡,甚至有一丝香料和松露的味道。
我顿时觉得面前这位说不定是位未来的大师,冲他竖起大拇指。
出来品酒室,阳光有点过于灿烂了。这种时候适合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事实上大部分普罗旺斯人就是这么干的)。我提议去酒窖参观,安东尼马上毫无异议的点头。这时一辆吉普呼啸而来,我们侧身躲避,车停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朝我露出他两排闪闪的大白牙:“哈罗,美女!”
第14节:波切特餐厅(1)
CHAPTER3 波切特餐厅
玛戈架着几乎遮住半个面孔的墨镜,金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身上依然是热辣打扮,只不过迷你裙更迷你了些,堪堪遮住她挺翘的臀部。
两人一前一后跳下来,女士连忙打开化妆盒开始补妆,我则为两位男士作介绍。
“你怎么认识玛戈的?”进入酒窖前,我实在忍不住低声问擎天。
他哈哈大笑,回答说自然在昂柏。
“然后呢?”
“美女自愿为我指路,如此而已。”
我看看在前面频频回头的玛戈,暗叹女人心真是变得快。
刚一踏进酒窖,如浸冰凉,全身劲头立即回涌过来。一位年轻人上前自我介绍叫阿伦,塞维利先生特地吩咐他来陪同客人。我们表示感谢,安东尼和他认识,交情看起来不错。
谁说酒的王国不是人的王国?
阿伦问我们想品尝哪种酒,安东尼说吉贡达,姬擎天说茴香酒,我选香槟,玛戈问有没有波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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