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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狠.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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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耍狠
作者:金丙
文案
那时孙回还在念书,留着短发像头小牛,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处处充满朝气。
她的眼里没有他,他是疯了才为她做尽所有。
某天孙回做网上的心理测试,问他:“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哪三件?”
他正专心看着报纸,回答:“吃饭睡觉爱回回!”
孙回惊悚:“你不用拉屎?”
一句话:我为你打下这片天,绝不许你再看他人一眼。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看我猥琐笑,要不要先收藏?
说在前面的话哦,这文老丙不想剧透男主,所以大家先别问那啥啥啥的问题,慢慢看下去,男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谁为女主打下这片天,谁就是男主!
孙回仅十九年的人生里只经历过三件大事,第一件是八岁那年她从乡下来到市区,第二件是她十七岁那年姐姐孙迪嫁给了一个高富帅,第三件是十八岁那年她考入了江大生物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高富帅姐夫奖励她三万元,这是她人生当中获得的第一笔巨款。
现在她即将经历第四件大事。
彼时孙回从食堂大妈手中买了一根西芹,坐在塑料椅子上“咔嚓咔嚓”地啃着,嚼了十几下后实在咽不下去,她又吐到了餐盘里。
谢娇娇和蔡茵唯目瞪口呆,“什么味道?”蔡茵唯好奇。
孙回苦大仇深:“你试试。”她将西芹递过去,蔡茵唯连忙摆手,孙回“呸”了几下,吐出嘴里的西芹渣,又拿起汤碗灌了一口。
谢娇娇佩服她的实验精神,将剩下的几口饭塞进嘴里,空闲的手竖起了大拇指。
孙回皱了皱眉,她刚修剪过齐刘海,眉毛大多数时候都藏在底下,只在皱起来的时候现身,又浓又黑的露出两个头,不一会儿又藏了起来。“不要看不起睡衣,它也是衣服,而且很暖和。”
冬季的棉袄睡衣套装人手一件,没有课的时候有些人会穿着这身来食堂打饭,可像孙回这样穿去上课的女生实在是绝无仅有。
三个人开始争辩睡衣能不能当做普通衣服穿出门的时候,孙回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孙迪语气急促:“你快过来,来我这里!”
孙回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但孙迪居然让她逃课,这是史无前例的,她从小到大最听孙迪的话,二话不说便从谢娇娇的钱包里抽出了一百块,撒腿就跑,谢娇娇气急败坏:“你抢劫啊!”
孙回挥挥手,带着谢娇娇的钱消失在了人山人海的食堂。
姐夫谭东年在锦绣山庄有一栋别墅,婚后夫妻俩在别墅里住了半年,谭东年工作起来废寝忘食,晚上总赶不及回去,姐姐孙迪索性将行李搬到了市中心的复式公寓。
从大学城到公寓车程将近一小时,孙回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钟点工赵阿姨拿着电话机,神情紧张地说着话,见到孙回后喊了一声:“回回也来了!”
孙回顾不上问详情,朝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大喝一声:“住手!”
刚喊完,便听见姐姐孙迪的叫声,似乎是被对方扯住了头发,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那陌生女人还在喊:“你不是横吗,你横啊,老娘让你爹妈都认不出你!”话毕,她举起鬼爪,五根长指甲在光线下透着反光。
孙回大吼:“我氧化钙尼玛!”直接冲了上去,一跃而起,一把拽住了那女人又黑又直的长发,对方的呼痛声随即传来。
孙回的武力值不容小觑,她专扯对方的头发和耳朵,那人仰起脑袋喊疼时她又立刻揪住对方的鼻子,胳膊一弯,将她的脖子给卡住了,战况瞬间翻转。
赵阿姨都要哭了,对着话筒说:“回回打起来了!”
话筒那头立刻道:“我马上回来,你把回回拉开!”
赵阿姨五十多岁,前些日子刚手术住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哪有力气和胆量冲进战场,只能在旁边喊着“回回你停手”,“太太别打了”,尽是些废话。
谭东年赶到的时候,客厅里只有重重的喘息声,他扫了一眼,正见孙回一身棉袄,压在倒地的彭昕身上,彭昕还在挣扎,孙迪颐指气使:“贱|人,你打啊,床上勾人的本事使出来啊!回回你压牢了!”
谭东年面色铁青,大喝一声:“回回,松开!”三两步跑了过去,直奔孙回,掰了几下见掰不开,孙回反倒哼哼叫着。
谭东年抓住她的腰身,手上一用力,终于将她抱了起来,却听彭昕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她的头发还在孙回手中,孙回锲而不舍啊,谭东年眼皮一跳,一把拽过孙回的手腕,也不管这记力道反扯得彭昕更痛了,一缕长发直接拽了下来。
孙回还在奋力挣扎,踢着腿怒道:“氧化钙,我灭了她,她打我姐,你给我放手!”
谭东年将她抱到了一边,喊了一声“江兵”。那江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也无需谭东年下命令,心领神会的抓住了孙回。
孙回的鼻孔里像是小牛喷气,哼哧哼哧几下,瞪圆了眼。齐耳的短发此刻仿佛根根竖起,她浑身都处于紧急戒备的状态。
孙回这才看清陌生女人的长相,清秀的像个女学生,瞧起来也没多大,她瞅瞅彭昕,又瞅瞅谭东年,最后把视线落在面无表情的孙迪身上,甩了甩胳膊示意这跟着谭东年过来的男人松手。
谭东年言简意赅:“离婚!”
二月里的一道晴天霹雳!
残局由赵阿姨收拾,谭东年上楼打包行李,声音传到楼下,孙回只听见孙迪的哀求声,“我不管你了行不行,你别说走就走啊,我知道我这次过了!”
坐在沙发上的彭昕一脸得意,瞥了眼死死瞪着她的孙回,她又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孙回咬牙切齿,攒着拳头怒视江兵:“你谁啊!”这人就守在她边上,生怕她冲到沙发那里咬人,孙回视他为帮凶。
江兵打量了一眼装束奇特,头发乱七八糟的孙回,慢慢道:“谭总的司机。”
孙回不管他是谁的司机,她现在只想将这堵肉墙推开,发怒中的小野兽在投射炸弹,犀利的眼神让江兵不禁勾了勾唇。
正在对峙间,楼梯上终于传来响动,谭东年拎着行李走下来,并不见孙迪的身影。
孙回心头一紧,立刻往楼上跑去,经过谭东年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胳膊,“你怎么穿这身从学校跑来了?”
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问候孙回的衣服,孙回怒发冲冠:“你赶紧跟小妖精滚!”
谭东年也不生气,将她的脑袋一拍说:“小孩子懂什么,上楼去看看你姐!”
孙回哼了一声,再也不管楼下,迈着粗了一圈的两条腿赶紧往卧室跑去。
孙迪坐在床尾抹眼泪,精细的妆容早已花了,她看了一眼孙回,说道:“别告诉爸妈。”
结婚两年,夫妻二人一直以恩爱示人,孙家都是平头老百姓,根本接触不到谭东年的圈子,自然也不知道各色花边新闻。孙迪一直隐忍,上周却接到了挑衅电话,小妖精彭昕说自己怀孕了,孙迪急得跳脚,前天直接跑去了她的住处,两个女人互相砸了一会儿东西,两败俱伤后孙迪养精蓄锐,今天本打算叫上孙回一块儿去抓人,谁知彭昕居然自己跑了过来。
孙迪解释完,眼泪又在哗哗流,嘴上却说:“那贱|人今天也没流产啊!”
孙回还处于震惊中,她一直以为姐夫谭东年是个正直的好青年,高大帅气又有钱,对她也大方,孙回这两年就没愁过零花钱,谁知他竟是一头狼。
“没流产。”孙回纠结道,“这都要离婚了,还不告诉爸妈?”
孙迪瞪她一眼,“你懂什么,我死也不跟他离!”
夫妻俩的话一个样,都说孙回不懂,孙回腹诽一声,捋了捋孙迪乱糟糟的长发。
孙迪是个有主意的,勤工俭学名校毕业,秘书恋上老板,自由恋爱半年后闪婚,如今她才二十六岁,远远没到人老珠黄,大可重整旗鼓,将谭东年抢回来。
“你姐夫条件好,多少人盯着呢,男人谁不花心,他这两年外头也还好,生意场上难免逢场作戏几次,这次这个是传出了真名的,我才一时没忍住。”
孙回怒其不争:“你瞒着这些也算了,现在人家都找上门了,姐夫那样的你还要?”
孙迪又说了一句“你懂什么”,她叹了口气,“你当电视里那些豪门阔太太这么容易当?哪个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苦上二十年,享福半辈子!”怪只怪她太过冲动了。
谭东年这一走,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去,孙迪就怕他去小妖精那里。
楼下只剩了赵阿姨,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她正等着下一步指示,孙迪让她回去,又拉着孙回哀声叹气,好半天才说:“明天礼拜六,你去找一下你姐夫。”
孙回眼一瞪,就要拒绝,只听孙迪道:“听话,你姐夫平时经常夸你,你小孩子说话他也不会给你黑脸,我教你怎么说。”
接下去的半天孙迪苦口婆心,教她夫妻和婚姻的道理,结婚容易离婚难,谭东年三十岁正当壮年,又是企业家,取七个老婆都不会有人嫌弃,孙迪徒有外表和学历,没有家室也缺了这两年的工作经验,二婚的女人能找到几个好的,孙迪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颗堪比森林的大树。
孙回无可奈何,夜里留在公寓里翻来覆去,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穿上孙迪的衣服,垂头丧气的接下了任务。
☆、第 2 章
谭东年的公司位于白龙大厦,共占了两层楼,大厦边上是白龙会展中心,周六正在举办活动,孙回经过这里的时候耳朵被音响震得发痛。
虽说做了两年亲戚,可孙回从未来过谭东年的公司,在大堂登记完,孙回坐进电梯,再次翻出备忘录确定了一遍楼层,这才摁下按钮。
前台自然也不知道她是谁,只将孙回微微打量了一番,官方性地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顿了顿,孙回道,“你就跟他说,我是他小姨子。”
前台没想到对方这么有创意,干笑着点点头,拿起座机拨打了秘书的电话。
秘书倒是知道谭东年确实有一个小姨子,拨了内线后说了一声,便听谭东年“哗哗”几下,似乎是在批阅文件,“让她先等着!”
秘书转述给前台,前台告知孙回。
这一等的效果堪比望夫石的传说,孙回望穿秋水也没见到“姐”夫。
她今天的一身衣裳全出自姐姐孙迪的衣柜,外套偏长偏大,裤子腰围却又偏紧,从上到下只有双脚舒服,坐得越久,就越觉得小肚子勒得慌,春节期间的食物还没消化完。
孙回坐不住了,打电话问孙迪讨要谭东年的手机号,孙迪道:“他关机了,工作号也换过了,我不知道,你就在那儿等着,才这点儿时间都坐不住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孙回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打这个电话了,她灵机一动,对着空气说:“哎哎姐夫,姐我不跟你说了,姐夫出来了!”
刚说完,电话那头立刻撂断了。
后头有人道:“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孙回精神一振,站起来转过身,挺胸抬头,铿锵有力道:“姐夫好!”
谭东年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跟上来,边吃饭边说!”
孙回心道,难怪她坐得浑身难受,原来是饿肚子了。
司机早已将车开到了大厦门口,许是没料到会多了一个人,他稍愣了一下才打开后车门。
从前的司机老王在半年前告老还乡了,孙回没想到新司机会是一个年轻人,昨天初次见面,她对他的印象除了差只有差,因此她瞪直了眼,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喉咙里哼唧哼唧,后脑勺突然一痛,谭东年拍了她一下,没好气道:“赶紧进去,眼神杀不死人!”
孙回捂住脑袋立刻钻进了车内。
其实她跟谭东年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谭东年工作忙,回到家里也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姐姐新婚之初孙回曾担心家暴,后来才发现谭东年其实为人不错,对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孝顺,没成想他的演技更出色。
谭东年问她:“想吃什么?”
孙回脱口:“必胜客!”
谭东年立刻后悔自己的问话,不过孙回穿的不伦不类,也不适合去其他场所,索性便依了她。
江兵一声不吭地开着车,偶尔抬眸看一眼后视镜,想笑又不敢笑。
进了必胜客,孙回称大王,捧着菜单狠狠地宰了他一顿,最后报出的食物要求服务员全部打包。
谭东年面不改色,敲敲桌子道:“我待会儿直接给你现金,你点这么多拿着也累!”
孙回一顿,她也不能太过分了,姐夫已经隔了一层关系,更别说是一个出轨的姐夫,关系迟早远到西伯利亚去。
孙回清清嗓子,打着腹稿说道:“姐夫,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懂,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人家都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跟我姐姐能结婚,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能做到吧!”
谭东年呛了一口水,头痛道:“说重点!”
孙回眨眨眼:“明天是元宵节了,回家吃饭吧!”
这是孙迪教她的开场白,孙回打算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哪知谭东年没照常理出牌,说道:“我已经买了十包汤圆了,自己会煮。”
顺序打乱了,孙回严肃蹙眉,盯着朝她们走来的服务员,待食物放下了,她才开始动作,抓起披萨咬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们结婚两年了,我姐姐也许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太太,但她从来没有挥霍过你的钱,家里连保姆都没请,只请了一个赵阿姨帮工,你的衣服她亲自洗,你的宵夜她亲自煮,你带回家的工作她帮你整理。”
她咽下披萨,盯着谭东年道:“我姐姐说男人就没一个不花心的,尤其是你这样有钱长得帅的,她嫁给你的时候我相信她就已经预见过迟早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瞒着家里总说你的好话,是因为她希望你们的婚姻能够美满的维持下去,没有哪一段婚姻能不出岔子,只要到时候你们知道怎么收场,你们明白等你们七老八十的时候想要什么,这样就够了。昨天那个女人是漂亮,可我姐姐也不差啊,你觉得谁到最后会替你把屎把尿,不嫌弃你满嘴假牙?”
谭东年不为所动:“你姐姐教你说的?”
孙回道:“这和谁教我说的没关系,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谭东年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你姐姐不是昨天那个女人?她就一定不嫌弃我满嘴假牙?”
孙回眉头一蹙,只听谭东年说:“我要是个穷光蛋,你看看你姐姐还能不能跟我结婚,我外头有人了她会不会还像这样不肯离婚,你当你姐姐是宝?你不如去问问她到底做过什么!”
孙回首战告败,她敌不过谭东年最后抛下的诱饵。
回去后孙回小心翼翼问道:“姐,你做过什么?”
孙迪抱臂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紧拧着,“他真这么跟你说的?”
孙回点点头,又听孙迪道:“算了,你先别管这个,想离婚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总之你先别告诉爸妈。”
孙回辛辛苦苦奔波了一天,最后消息没得到,只捞到了一堆必胜客的食物。
她留了一半给孙迪,将剩下的一半带去了家里。
孙家在南江汽车北站附近经营旅馆,年前北站进行改建,车次全部取消,转移到了另一边的东站,失了客流,旅馆的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房租水电费却要照付,若不是谭东年一直接济,旅馆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孙母吃着披萨说道:“你姐夫也真是的,一下子给你买了这么多,有钱也不是这么花。”
坐在木质沙发上前来窜门的隔壁饭店老板娘嗑着瓜子笑道:“还是你们迪迪嫁的好,嫁了个大老板,你看老李家的那个念了个硕士出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嫁给了一个打工的,连房子都买不起。”
孙母示意孙回上楼干活儿,继续笑着和老板娘炫耀女婿。
孙家这一辈子都是普通劳动人民,孙爷爷和孙奶奶种了大半辈子地,孙父这一辈情况稍稍改善,一跃变成了工人,现在又当了个体户,难得出了一个孙迪,山鸡变凤凰,虽说不算嫁入豪门,可谭家的资产也足够他们日日山珍海味衣食无忧,所以孙迪是孙家人的骄傲。
孙回想到姐姐,一时有些头痛,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拿着拖把抹布开始打扫客房。
为了节省开支,五个服务员被开除了三个,如今虽然没有多少客人,可房间还是需要打扫,孙回双休日回家的时候便做起了帮工。
服务员于丽起初还担心她不会干活,谁知孙回手脚利索,上手极快,两人时常边干活边聊天,孙回拧干抹布冲她喊:“我带了披萨,给你留了一盒,你待会儿带回家里去吃!”
于丽笑道:“谢你了。”她在南江市没有什么朋友,大家外出打工,生活艰辛,整天忙忙碌碌,连个聊天的对象也没有。
孙回倒是个小太阳,谁找她说话她都愿意听,待人又和善热情,丝毫没有鼻孔朝天的大小姐样子,只把于丽当做普通人对待。
于丽道:“我还是不敢追他,他可凶了。”
于丽春心荡漾,暗恋出租房的隔壁邻居,据说邻居高大帅气却凶神恶煞,孙回难以将这两条特点结合在一起去想象。
“那你今天就请他吃披萨呗,吃人手段,以后让他帮你换个灯泡搬个煤气,他肯定不会推!”
于丽急切希望能和对方有进展,披萨虽说不是多贵的食物,但对于一个月只有一千八百块工资的她来说,根本就买不起这种“奢侈品”,相信与她同住在阴暗潮湿的一楼的邻居,也不会去买这种东西吃。
南江城寸土寸金,于丽租住的地方是农民房边上的自搭房,主人家砌上几排砖,每月收一百五十块钱的房租,远比孙家旅馆每月交两百五所谓的包吃住便宜多了。
于丽下班到家,在外头的公用水龙头下洗了洗头发,周围都升起了炊烟,大伙儿都下班回来了。
租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在工地或者饭店打工,偶尔有几个大学生会选择住着主人家的农民房,年前有许多人都退房回老家了,这会儿又有房东带着来找房子的人到处参观。
于丽擦干头发,拿着披萨敲了敲门,江兵转过头来,见是她,便往外走了走。
于丽看了一眼屋内,问道:“有人看房子啦?”
“是啊。”江兵半个月前申请到了宿舍,房子还有一个月到租,房东便抽时间带人来看房。
于丽将披萨递给他:“我朋友给我买了这个,我一个人吃不完,就拿来跟你们一起吃,你吃过饭了吗?”
江兵刚煮了饭,索性邀于丽一起吃,炒完最后一道菜,忽听外头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又是一阵“乒呤乓啷”,随即摇摇欲坠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江兵喊道:“我不想赔钱,你轻点儿!”
来人光着湿漉漉的上半身,头发和下巴还在滴水,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白雾似的寒气从他的皮肤上冒出来,肩胛锁骨处有些淤青,下巴上还涂着药水。天寒地冻,他刚冲了一个凉水澡。
于丽刚摆好碗筷,见状后赶紧道:“何洲,我来蹭饭了,带了盒披萨过来!”
何洲抓起脏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半干后他才从简易布衣柜里拿出一件毛线衫,边套边回应:“哦,开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天的地雷嘛,(╯3╰)MUA~亲亲,给我开门红呐!
恓恓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07 11:05:32
疏影清浅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07 11:31:38
蛇六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08 01:05:05
老丙不要寂寞,老丙要不断的回复评论,不断的盯着收藏,嘿嘿嘿!!!!!
☆、第 3 章
灯泡的瓦数低,光线很暗,桌上的一荤两素暗淡无光。
搭伙吃饭能省下不少钱,江兵和何洲每天都在一起凑合,他们俩共住一间屋子,里头用帘子隔开,如今江兵要去住宿舍,何洲也不打算再租下去,对面有一间屋子更加便宜,半地下室的结构,只有一扇窗户露出地面,每月租金只要一百。
何洲的话很少,吃饭的速度倒快,他脸上的淤青还未褪去,嚼动间淤青在灯光下变换着颜色,配上一双单眼皮,整张脸刚毅中透着几分戾色。
另一边的江兵人高马大,竖眉方颐,面无表情时一脸凶相,吃饭倒是比何洲斯文一些,不过速度也不慢。
于丽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抢食,见到何洲夹起披萨三两口便消灭了一块,她说起了孙家旅馆。
“旅馆生意太差了,已经开除了三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除我,生意看起来是不会好了。”
江兵说道:“北站停了,生意肯定要差,我这几天看那边搬走了好几家饭店,听说要停两三年,三年之后还不一定能扩建好。”
于丽点点头:“听说是这样,人一下子就少了,我看旅馆也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每天都亏本,如果我是老板,早就退租关门了。”她见江兵不吃披萨,指了指盒子说,“你也吃啊,这是我老板小女儿带来的,她特地给我留了一盒。”
这时间孙回刚吃上饭,她把最后一盒披萨给了于丽,自己也没吃够。
孙母正在和大女儿打电话,怪她太宠妹妹了,“给她吃那么多,你看看她现在重了几斤。”
孙回一听,刚塞进嘴里的红烧鸡肉就有点儿烫了,眉毛挤在一起,深思熟虑后她还是吞了下去,发誓只吃这一块。
孙迪在电话那头道:“多点肉好,白白嫩嫩的多可爱。”
孙母嗔她:“你当她还是小孩子啊,已经不小了。”说了几句,她又道,“下个礼拜记得和东年一起过来,你二姑妈看样子是不行了,你大伯他们现在轮流守着她,该买的也都买齐了。”
孙回的二姑妈刚过了四十九岁生日,五六年前被检测出癌症,术后本以为康复了,可去年再次复发,生老病死听天由命,医生劝她出院回家,不用耗财在治疗上了。
孙回不知道孙迪将如何应对,第二天元宵节,姐姐孙迪推说有事不能回家,孙回吃着汤圆,被孙母抓着问东问西,她只能咬紧牙关不出卖姐姐,可有秘密不能说,她实在憋得慌。
返校途中她啃完了两只苹果,嘴里充实了,她才舒服了一些。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九点,大家都窝在被窝里边完手机边聊天。
学校不允许大一新生带电脑,夜生活实在寂寞,她们只能返璞归真,不过某些人网瘾难治,室友符晓薇在网吧里泡了两天两夜,这会儿已经面无血色,剩下了半口气。
谢娇娇夺过孙回的包翻找零食,最后只翻出了两只苹果,她撇了撇嘴,指指呆坐在椅子上的符晓薇说:“别跟她说话,她在睡觉呢!”
孙回顺手摸出一百元递给她,用假声问:“睁着眼睛睡啊?”
谢娇娇扣押了一只苹果当做利息,说道:“没睁,她眼皮合不拢,看起来像翻白眼一样!”
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煞是恐怖,孙回不由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二姑妈。
她上周去过二姑妈家里,卧室被整得密不透风,边上支了一张木板床,晚上有亲戚轮流守夜。二姑妈骨瘦如柴,口渴了只能用吸管喝水,枕头边上随时搭一块毛巾用来擦口水。
可怜二姑妈早年离异,独子犯了事儿被关进了监狱,临老无人照料,只能靠一干亲戚推三阻四,最后还是拿出了孙家爷爷留下的七万存折,大家才勉为其难做好事。
孙回不知为何想到了二姑妈,许是血缘作祟,冥冥中总有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
孙回喊道:“二姑妈你别来找我呀,关我什么事!”可在梦里她发不出声音,嘴里灌了半天的冷风,也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她气呼呼地醒过来,接到家中电话,二姑妈去了。
孙回目瞪口呆,找辅导员请假,收拾了东西后立刻赶回家中。
半途接到孙迪的电话,孙迪焦头烂额:“你姐夫说不去,这怎么行啊,家里那些人要怎么笑话我!”
孙回小心翼翼道:“那你就实话实说吧,明明是姐夫有外遇,他对不起你,爸妈不会怪你的!”
“对,他们会恨死我,然后全家都被人笑话!”
山鸡一旦变成凤凰,绝不会再让自己变成山鸡,孙迪扬眉吐气了两年,万万不会轻易舍弃谭太太的身份。
这几日她一直在查彭昕怀孕的事情,她跟谭东年结婚两年,肚子空空荡荡,彭昕只跟谭东年好了两个月,竟然就有了孩子,她不信这个邪,非要抓到彭昕的把柄,这边儿还没理出头绪,家里竟然就出了丧事,孙家女婿假如不出席二姑姑的丧礼,那等待孙迪的只有喋喋不休的议论和嘲笑。
可孙回也无能为力啊,谭东年有手有脚,有车有房,她总不能上门绑架。
孙迪说道:“现在他又不肯接我电话了,我换号码打过去说不上两句他就挂断,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你打给他,就说离婚的事儿有的商量,先去参加了丧礼再说。”
孙回眼睛一亮:“你想通啦?”
“想通个屁!”孙迪喘了口气,重新端出贵太太的模样,细声细语道,“先拖着他,你跟他说清楚,只要不在孙家面前说离婚的事儿,万事都好商量。”
谭东年接到孙回电话的时候愣了愣,他实在头痛,“说了不去,要不你让你姐先签离婚协议!”
孙回好言好语:“那毕竟现在你们还没离婚,你总要做好女婿的职责,再说了,不管我姐姐怎么样,你确实是外面有了小三,对不起我姐姐在先吧?”
她听谭东年嗤笑一声,赶紧接着道:“还有还有,你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老婆家里的姑姑过世,你要是连来都不来,传出去像什么样!”
谭东年给予的回应很直接,“啪”的一声撂断了电话,孙回气得心肝脾肺都疼了起来。
守灵需要三天三夜,期间通知各路亲朋好友,远在外省的孙家亲戚也赶在途中。
作为晚辈,孙回在头晚就开始披麻戴孝,负责哭丧,夜里和大家挤在屋子里将就着睡。
天气已经入春,昼夜温差大,夜里实在有些冷,平房不能御寒,客厅里就摆放着安睡的二姑妈,孙回被冻醒后睁开眼,立刻就能看到竹塌上平躺着的人形。
昏昏沉沉熬了一晚,终于见到孙迪姗姗来迟,谭东年公务缠身不能出席,只封了一包大额礼金,亲戚们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总是嘀嘀咕咕。
孙回一直跪在地上,时间到了便开始哭,眼泪只能挤出两三滴,休息的时候便坐在一旁烧纸,三天三夜不能离人,她也没法洗漱,只能嚼一粒口香糖。
长辈们说什么她便照做什么,大伯的儿子有空就从游戏厅回来烧几张纸,眼泪也不用挤,孙回实在难受,找到孙父小声抱怨,孙父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脑袋,“才两天就喊累,有什么好洗,这还不是夏天呢,没发臭就不用洗,赶紧过去哭!”
孙回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原位。
孙迪倒还算悠闲,一直在接待亲戚,流水席要摆三天,她穿着一身名牌负责撑场面。有一个平日里没有多少往来的亲戚见到她,夸道:“招娣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孙迪笑容一滞,假惺惺的继续客套。
孙招娣是她十七岁之前的名字,十七岁之后她就改名叫了孙迪,周围的人知道她的脾气,谁也不会叫她招娣,这会儿她被叫了这个土掉渣的名字,面色一直不好,所以当孙回找到她,可怜兮兮的说:“姐,我想回家洗一下,这都跪了快两天两夜了,身上都臭了!”
孙迪没好气道:“这点儿苦都吃不起,我平常怎么教你的,回去给我跪着!”说罢,她挎上包直接开车离去了。
孙回万分委屈,下午的时候见到堂弟又拿上钱跑去了游戏厅,她忍无可忍,“哇”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眼泪货真价实,情感真挚,带动了身后哭丧的队伍,哭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人人伤心欲绝。
谭东年心头一怔,在她双眼一合,摇摇欲坠之时,立刻冲了上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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