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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為後.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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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
作者:夏茶joy
文案
这片文章其实是以前读的一篇红楼同人给我的灵感。
第一章 死前谋计
“素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朕,不要,”身穿华丽龙袍的俊美男子,满脸悲苦,双手死死地握着床上女子的手,仿佛一松手,女子就会从自己的眼前逝去一般。
那女子,面容憔悴,已现死气,姣好的容貌也抵不过此时生机流逝而带来的一丝晦暗,她双目微睁,望着面前痛苦不堪的男子,喘息到:“皈哥哥,这是素儿最后一次叫你了,从此以后,这偌大的皇宫,就只留你一个人了,你会不会偶尔想起素儿呢?”
“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素儿,你是朕的皇后,你是这天下之母,从前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熬过去了,我们好不容易和好如昔,你为何,为何要这般狠心地离开朕,”已为皇帝的仇皈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伤心、绝望、外加一点点愤怒:“朕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对朕,为何?”
徐瑾素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容,像两人初始般温柔地看着仇皈,心里刮过一丝丝快意:“为何?皈哥哥,因为素儿,怕了,素儿真的怕了,素儿害怕自己会恨你,害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如果,到了那时,你我之间只余仇怨,那素儿,宁愿在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没有消散的时候,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你宁愿自己服毒,死在朕的面前,徐瑾素,你为什么这么狠,对朕这么狠,”仇皈不甘地看着床上挂着温婉笑意的女子,声声质问,声声低吼:“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是吗?那些事我们都放下了,不是吗?我们已经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夫妻,我们可以一起相携白首的。”
徐瑾素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男子的因为愤怒而有些僵硬的脸颊:“我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我们的情,不在,皈哥哥,放了素儿吧,素儿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恨你、怨你,素儿愿意带着对你所有的眷恋,走完此生,足矣。”
仇皈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带着释然、爱恋而绝望的眼神,终于还是不甘地低吼一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低呜起来:“徐瑾素,你这个女人真的好恨,你好恨,可是,朕没有资格留下你,是不是,是不是,”他突然抬起手,紧紧地抱住她瘦弱的身子,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你消失了,让朕一个人怎么办,高处没有你在朕的身边,朕还可以与谁分享朕的心事,朕不信他们,朕不信,朕只信你,只信你。”
徐瑾素抬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脸上却无半点留恋之色,她转过眼,凌厉地盯着床边不远处拱手而立的大太监苏权,看着苏权抖了一下身子,更是恭维地冲自己微行一礼,声音缓缓温和地开口:“皈哥哥,好好对纤儿,她是素儿一手带大的,虽是妹妹,却犹如素儿的女儿一般,帮素儿好好对待她,把你想要对素儿的情、对素儿的义,用在她身上,素儿想看到纤儿快乐地活下去。”
仇皈的身子顿了一下,缓缓抬起身,静静地盯着徐瑾素满含希望的脸,最终,只是微微地叹气一声:“好,朕答应你,徐瑾纤,会是朕下一任皇后。”
“好好,”仇皈急急地点头,转头怒吼道:“还不把徐瑾纤带进来。”
“奴才领旨,奴才领旨。”苏权诚惶诚恐地急急退出大殿,宣徐瑾纤进来,谁让整个大殿,除了那对世间至贵的夫妻,就只剩下他了,这宣人的活,就只能让他堂堂乾德殿大总管亲自来了。
“皈哥哥,让素儿单独和纤儿聊聊吧,这应该是我们姐妹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仇皈握住徐瑾素的手,微微皱了下眉,看着她殷殷期盼的脸,最终还是不忍让她失望:“朕把苏权留下来伺候你,你,不要太过累到了,朕就在殿外等你。”
“好。”
“姐姐,”徐瑾纤提着裙角,疾步小跑到床前,满脸泪痕地握着徐瑾素的手:“姐姐,你怎么样,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的。”
徐瑾素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抬眼凌厉地看着躬身站在不远处的苏权:“苏权,你应该明白,有些话,该听,有些话,不该听。”
苏权连忙下跪磕了个头,急急开口:“奴才明白,皇后娘娘是苏权的主子,皇后娘娘让苏权知道什么,苏权就知道什么,皇后娘娘不让苏权知道什么,苏权就是那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徐瑾素这才把眼神看向殷殷低泣的徐瑾纤,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抬手小心地为她擦拭着泪痕:“疼吗?”
“不疼,不疼,”徐瑾纤摇着头,语气焦急:“姐姐,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傻丫头,”徐瑾素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姐姐自己服的毒,自己明白。”
“是啊,我好傻,曾以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却不过是郎心似铁、一场笑话罢了,”她满含歉意和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到最后,却把你扯了进来,纤儿,对不起,姐姐最后,也没有好好地护住你。”
“不,不要这么说,”徐瑾纤摇头:“这些年,要不是有姐姐替纤儿撑着挡着,纤儿克死母亲的名声,又如何能活得这般快活,在纤儿心里,姐姐不仅是姐姐,还是纤儿的娘。”
“纤儿,”徐瑾素听着她的诉说,不禁悲从心起,也低泣起来:“是姐姐错了,害了你,害了徐家,如今,你若是不入宫,利用仇皈对姐姐的情谊坐上这皇后的宝座,那么,徐家覆灭,指日可待。”
“都怪那个混蛋,”徐瑾纤狠狠地开口:“他利用姐姐、利用徐家登上皇位,现在坐稳了,倒是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所以,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因为,他够狠、够毒,看似专情却最是无情,”徐瑾素紧紧地握住徐瑾纤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纤儿,答应姐姐,不要爱上他,永远都不要爱上皇帝。”
“纤儿知道,纤儿明白,”徐瑾纤郑重地点头,满脸的坚毅:“纤儿发誓,要是有一天,我徐瑾纤爱上了仇皈,就让我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纤儿都明白,纤儿是姐姐亲手教养长大的,各中厉害,纤儿完全知晓。”
“那就好,那就好,我要让自己变成他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让他用愧疚、深情,来铸就下一任皇帝出身徐家,”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妹妹稚嫩却坚毅的脸庞,平静而严肃地开口:“下面,纤儿,好好听清楚姐姐说的话,这宫里的棋子、宫外的人手、仇皈的喜好,还有,接下来的计划,你好好地、仔细地、完完全全给姐姐记下来。”
“她怎么样了?”仇皈看到坤仪殿的殿门打开,缓缓走出的徐瑾纤,焦急地向前询问。
徐瑾纤恭敬地行了一礼,满含泪光地开口:“姐姐,姐姐请皇上进去,说是,说是,”她无声地哽咽起来:“说是,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素儿。”仇皈大惊,急忙小跑入殿。
徐瑾纤转身看着再次关闭的坤仪殿大门,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当真那般在乎,又如何做得出那事,姐姐,你放心,你的心愿,纤儿一定会为你达成的,至于你的仇,纤儿也会为你报的。”
“素儿。”仇皈几步跑到床前,全看见床上原本面色青黑的人儿脸上显出几丝精神气来,他顿了顿,明白这是徐瑾素的回光返照,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痛,原本留苏权在殿中听她姐妹二人密谈的戒心,此刻也被这心中唯一的挚爱逝去而显出几分软弱来。
他小心地抱着徐瑾素,看着她依然打理好的头发,轻轻地笑了笑:“身子已经都是这样子了,还这么爱美,让纤儿为你梳妆。”
“那臣妾好看吗?”
“好看,好看,”他用脸颊轻轻地曾在她的发角:“素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以前皈哥哥也总是说素儿最美,素儿每次听了都会很开心,”徐瑾素的声音温温柔柔,飘渺地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皈哥哥,带素儿去梨园看看,素儿想去看看梨花。”
徐瑾素抬起手,轻轻地扯了扯仇皈的衣袖,撒娇道:“皈哥哥,素儿想去看嘛。”
仇皈看着徐瑾素难得的娇俏摸样,再想想她的病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打横抱起徐瑾素,向梨园走去。
“一树梨花一溪月,我素来爱它白似胜雪不输梅,春机处处阴柳翠,可如今,”徐瑾素半靠在仇皈怀里,看着满院的空空枝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节,想来是梅园的白梅开得更好吧。”
仇皈闻言,下意识地更是搂紧了她的身子,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的相遇就是在梨花树下,不禁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你素来不喜欢梅花,说百花不开只它一支,沽名钓誉,还不如在花开时节静静绽放,成百花从中生机盎然的一抹素色,而我素来,就爱你不争不抢,却为自己好好活着的生机,别家女子,哪有你这般有生命力,骄傲而平淡地活着。”
“是吗?”徐瑾素靠在他的胸前,耳边响起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的表情冷冷清清:“可是若是有一天,陛下又遇见这样一个女子,她站着梨花树下,骄傲淡然地微笑,皈哥哥,那时,你还会记得素儿吗?”
“如今,便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徐瑾素吃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泪痕:“我愿死在你的爱里,不愿让你看见我鹤发珠黄的样子,皈哥哥,原谅我,没有勇气,和你一起走下去。”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徐瑾素的手,也从仇皈的脸上滑落,仇皈急忙抬手握住她下落的手,轻轻放回脸上,仿佛她还不曾离开,嘴里喃喃:“素儿,对不起,对不起。”
永昌三年,元后徐氏瑾素毙,帝大恸,亲定谥号“贞元皇后”,称其“朕之唯一挚爱”,同年七月,徐氏瑾纤入宫为继后,正式开始了永昌帝统治时期。
第二章 床前决断
她微微转动眼珠,透过床前的层层纱幔,依稀可以看见屋里的情景,这分明就是自己为出嫁时的闺房,一时间,万千感慨拥入心头,她回来了,回到了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
徐瑾素微微地喘息几下,压下心中的感慨,做皇后的三年,让她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更加炉火纯青,即使心里有些想法,而且这些想法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她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于是,她抬起手,想要拨开纱幔唤个人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微微抬起就落了下来,发出‘碰’地一声。
紧接着,纱幔就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她以前的大丫鬟知书。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知书一脸焦急加欣喜地看着苏醒的徐瑾素。
倒是一旁比较沉稳的识理,看到知书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温和谦卑地上前:“小姐,可是渴了?可要进些水?”
徐瑾素微微点头,识理看了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凑到徐瑾素的唇边,还不忘嘱咐知书:“知书,快去通知老爷夫人,说小姐已经醒了。”、
“嗯嗯,我这就去,”知书连忙点头,向徐瑾素微微行了一礼:“小姐,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夫人。”说着,就提起裙角,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徐瑾素一杯温水下肚,终于感觉好了一点,看到知书跑出去的背影,躺在床上没有啃声。
倒是识理为人沉稳又一贯玲珑,看到徐瑾素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淡,连忙开口:“小姐不要怪罪知书,她也是看到小姐醒了,一时高兴,才没了分寸,奴婢回头会好好教训她的。”
徐瑾素看了她一眼,又瞟了瞟屋内的情景,沙哑着声音问道:“我昏睡几天了?”
太医也什么,自然是说自己不好了,而且自己的不好,还是自己绝食引起的虚弱,前世自己就是用这种绝食的手段,迫得父亲妥协,自己,还真真是不孝啊。
想到这,徐瑾素一时间心痛自责难忍,不由得低低抽泣起来。
“小姐,小姐,你不要哭啊,老爷和夫人一直那么疼爱小姐,一定舍不得小姐的。”
谁知不劝还好,这一劝,徐瑾素更是哭得难过了几分。
“我的儿,我的女儿啊,”徐瑾素的母亲徐夫人,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心哭泣的样子,心里立马就疼了起来,明明一贯讲究仪容姿态,此时也丢开丫鬟的手,几步冲到床前,半抱起徐瑾素跟着痛苦了起来:“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许是窝在至亲怀中,想到前世因为自己的不孝,让母亲受了多少非议,徐瑾素更是悔恨痛哭不已,刚醒来还虚弱的身子,竟让她生生哭晕在徐夫人怀里,吓得徐夫人手足无措,屋里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陈太医,小女现在如何啊?”徐大人看着陈太医放下搭脉的手,连忙向前询问。
“能不能什么?太上皇的意思,哪容得了我们质疑。”徐大人呵斥了一声,然后看向床上昏迷的女儿,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女儿他自然知道,性格坚毅,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放弃,从前自己还未有这样一个果断大气的女儿而高兴,可是现在:“哎,真没想到,素儿会为了那个混小子做到这种地步,看来,我是该想想办法了。”
“老爷,你真的有办法?”
“老爷。”
“父亲大可不必这样,”徐瑾素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满心的内疚自责:“为人子女,自是要为父母尽孝,父亲如今在这样的位置上,为了女儿而冒险,太不值得。”
“素儿,你醒了,”徐夫人看见女儿醒来,立马轻声询问:“不要管你父亲的事了,如今你最要紧的事就是好好养好身体,别的事情,让老爷操心就是了。”
“没错,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爹我生为堂堂御史大夫,从一品,这些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徐大人抬手打断徐瑾素的话:“太上皇只是露了那么一点口风,还没有下明旨,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徐瑾素看着徐大人佯装自然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万分,没下明旨又如何,那可是太上皇,就算现在太上皇和皇上的关系紧张,那也不是一个从一品的御史大夫可以反抗的,前世自己为了那个男人,即使知道这中间的危险,还是默认了下来,不然最后父亲也不会支持仇皈上位,毕竟,皇上和太上皇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父子,他们可以自己窝里斗,却是绝对不会允许臣子反驳,等到双方的局面稳定下来,父亲乃至徐家,第一个就会倒霉。
想到这,徐瑾素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床上,向父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素儿,你这是干什么啊?”徐夫人连忙扶住徐瑾素,责怪道:“你身子还虚,不需这样,你这不是刮为娘的心吗?”
徐瑾素微微侧身,避过徐夫人和识理的搀扶,仍然跪在床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徐大人:“父亲,女儿愿意嫁给良王。”
“素儿。”徐夫人和徐大人听到这句话,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们是知道自己女儿到底有多爱那个混蛋的,之前宁可死都不愿嫁人,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
徐大人毕竟久经官场,短暂的震惊后就想通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徐瑾素:“素儿,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
“女儿知道。”徐瑾素同样直直地看着他,眼中的坚持一目了然。
徐大人皱眉看来徐瑾素半饷,抬手让徐夫人和识理出去,然后才开口道:“素儿,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两皇相争,太上皇为了牵制皇上特意打算把你赐给良王,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素儿。”徐大人大声呵斥。
“皇上总有坐稳皇位的一天,太上皇也终有归去的时候,可是徐家,却不能倒。”徐瑾素满脸坚韧,眼中的绝决不容置疑,加上前世当过皇后的威压,一时间忽的徐铮愣了一下。
徐铮顿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若说她的女儿,之前的聪慧坚韧都用在了儿女情长上,那么现在,她仿佛一夜之间就把从前最在乎的东西扔掉了,她仿佛不再执着于那些小情小爱,而是开始为家族考虑了。
没错就是小情小爱,即使徐铮作为父亲,异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聪慧非凡的女儿,只是个脂粉英雄罢了,她被自己保护地太好,不了解外界的险恶,所以任性肆意,但是现在,她的女儿突然懂事了,他有不禁心疼起来,之前被女儿气得心口直疼,现在是内疚地心口发闷,终究是自己没用,不然他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父亲,如今我们就按照太上皇说得办,等到真到了那么一天,我贵为良王妃,良王又是皇上的仅剩唯二的亲兄弟,就算皇上想要算账,也难。”
“父亲母亲精心教养女儿多年,女儿却为外人伤了父母心,实在不孝,”说着,她重重地磕了一头:“徐家庇护培养女儿数载,女儿不以家族为先反而惹来祸事,实在不孝,”说着,她又磕一头:“如今女儿徘徊生死,自是明白对女儿最重要的是何人,女儿不委屈。”说着,徐瑾素再磕一头,然后就着跪爬的姿势,抽泣了起来。
“求父亲,让女儿为徐家做些事吧。”
“好好。”
这一世,我另嫁他人,仇皈,你可还能得到我父亲的支持,登上那至尊之位,皇后、凤位,我不稀罕;这一世,我是一心为徐家的徐氏瑾素,情爱纠缠,我不在乎,舍弃,便是。
第三章 梨园相遇
“小姐,如今虽已春末,可是你大病未愈,就不要在这里吹风了。”识理说着,给徐瑾素紧了紧她身上的白狐披风。
春末夏初,这满院的梨花,也该谢光了。徐瑾素没有理会识理的话,抬头看着梨树上仅剩的几朵白色花瓣,不知作何表情。
她和他是在梨花树下初始,是在梨花树下定情,也是在梨花树下死别。可是她很幸运,重获一世,知道了那人不值得自己等待,不再像前世一般愿望。徐家的小姐,哪里容得下那么多情情爱爱,所以,她输了,输得好惨,她还记得前世姑姑对她说的话,姑姑说:“绝对不要爱上皇帝。”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想法呢,徐瑾素自嘲一笑,她当时觉得姑姑有些激进了,那个皇帝不是别人啊,那个皇帝是仇皈,是她的皈哥哥,就算她知道,他当了皇帝,不可避免地会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她没关系,她是大家培养出来的女子,她可以很好地帮他守住后宫,她可以做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可是,才三年,她就以死来算计了他,想到她死后,纤儿、徐家,会从他的内疚中得到什么,她就不自觉地觉得痛快、开心,仇皈,这是你欠我的,这都是你欠我的。
这般想着,徐瑾素不自觉地低笑了起来,可是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小姐。”知书、识理看到徐瑾素这般有些魔障的表现,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嫁给良王就真的让小姐这么难过吗?那为什么小姐又要阻止老爷呢?
“素儿。”身后传来一声那声。
“何人?”知书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待看清来人,本来想大声呼喊的动作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仇皈。
徐瑾素微微低着头,掩下自己眼中的情绪,语气淡淡:“知书、识理,走远点,看着些。”
“小姐。”知书呢喃了一声,就被识理拉到不远处站住,这个距离,正好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而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仇皈看到两人走远,这才看向徐瑾素,他看着徐瑾素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心里猛地一痛:“素儿,你哭了。”
徐瑾素默不作声,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动作。
“为什么,既然嫁谁不是嫁,嫁良王也是一样。”
“你不懂,良王心里有人,他不会娶别的女子的,要不然他如今二十有三,早就成亲了,”仇皈急急开口:“素儿,嫁给良王,你会有危险的。”
“什么危险?”徐瑾素这时才抬头看向仇皈,一脸泪痕加上盈盈泪眼,看到仇皈心中更痛。
“毁了你。”
毁了我。随着仇皈的话音落下,徐瑾素心里响起同样的声音。她当然知道良王心里有人,还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只不过那人年纪尚小,如今又是太上皇和皇上争权的敏感时期,良王想要保护他的小爱人,就只能从我下手而已,可是,我会让他轻易得逞吗?
“他想怎么毁了我?”徐瑾素平淡地询问。
可是徐瑾素此时却气得浑身发抖,毁我名节,徐家小姐,毁名节哪是世间流言可以做到的,要是仅仅是放出一下似是而非的流言,不说父亲,就是太上皇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现,那么,就是真的让我做出自毁名节的事情才行。
“他想做什么?”
在山路上,在山路上,徐瑾素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只要有了此事,不论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贞,这婚姻都进行不下去了,皇家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贞的女子,即使是疑似也不行。
怕什么,徐瑾素看着仇皈此时担心的表情,心里冷笑,怕我没活路,还是怕徐家没活路,这些事,你前世不是做过吗?现在,又在怕什么。
徐瑾素转过身,抬头看着那仅剩的几朵梨花,幽幽开口:“皈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以后,素儿就是别人的新娘了。”
“素儿。”仇皈惊得大叫一声,心里的不安迅速地扩大。
“要是素儿真的命不好,中了良王的计,那么素儿只要以死明志,徐家,就不会被皇家迁怒了,”她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哭音:“这样,也好。”
“素儿,”仇皈看着徐瑾素微微颤动地肩膀,紧紧抓住剑鞘的手用力的发白,他不甘地开口:“都是我没用,不然,不然你也不会,素儿,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去求求徐大人,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的。”
“皈哥哥,不要说了,要是以素儿一死,可以换徐家安危,可以还了你的深情,死又何惧。”徐瑾素带着哭音,抬手把一物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知书、识理,看到自家小姐离开,也速速跟上。
仇皈满脸痛苦地看着徐瑾素的背影离开,转头拿起桌上的那/物,赫然是他们定情时,他送与她的白玉祥云如意佩。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素儿,如今我的罗缨犹在,你却把美玉还我,你真的,要嫁给他人了。
仇皈死死地捏着祥云如意佩,满脸不甘与痛苦,素儿,你放心,就算是求,我也会求良王放你一马的。思及此,仇皈转身离开了花园。
徐瑾素从花园里回来,却没有会自己的小阁,而是问了小厮,知道父亲此时正在书房,就直接向书房而去。
前世,太上皇有意赐婚她与良王,她以绝食相抗,父亲不忍她受苦,终究使计避了过去,所以也没有仇皈来徐府示警她这一趟。
可是,上香途中遇山贼、失贞失德毁名节这个招数,仇皈却用在了她的身上,他当时需要徐家的支持,就设计人毁了她的清白,然后又情深意重地表示对她不离不弃,利用徐家之势,终是坐上了皇位。
可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皇帝,真的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失贞吗?当然不行,也许刚开始,他对她有真情、有愧疚,但是,当她成婚不久怀有身孕,他动手除了孩子以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可以娶她,但是他不能容忍那个时候她有孩子,即使那个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他都不会允许,那件事,在他心里是一根刺,让他拔不出、挖不掉,他介意,他介意得不得了。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在自己查出所有的事情后,他满脸内疚地对自己说:“素儿,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孩子,这哪里仅仅只是孩子的事,这是他对她的背叛,她从及笄等他到十八岁,好不容易嫁给了他,她遭受那般屈辱几欲自裁,他护住了她,她以为他是自己的阳光,原来,他才是推自己落入深渊的手。
等到后来,他的内疚、真情只剩下厌恶的时候,她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宫里那么多女子,他可享尽天下美人,区区一个失贞的徐瑾素,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从他在一边看着她被那些山贼强/迫开始,他就不需要什么真情真爱了,仇皈,不愧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皇帝。
徐瑾素的心里起伏不定,前世的一幕幕刮过脑海,让她的脸色变幻不定,以至于见到自己的父亲徐铮时,表情也是悲愤交加。
“素儿,怎么了?”徐铮看到徐瑾素脸上的表情,惊得站了起来:“难道是那个混小子?”没错,仇皈能进得了徐府,是有徐铮授意的,他上次虽然有被徐瑾素的绝决给震惊到,但是,他同样了解自己女儿对仇皈的感情,他害怕女儿只是一时冲动,未免女儿以后后悔,他还是在仇皈来的时候,打开了方便之门。要是仇皈能医得了女儿的心病,自己就是不要这官位,也是值得的。
可是此时,看到女儿的表情,和他想象得相差甚远,他的心不禁又揪了起来,难道那个仇皈对女儿说了什么,伤了女儿的心。
徐瑾素看到徐铮焦急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是啊,前世已经过去了,自己又何必为了那些过去的事而伤心呢,凭白惹了父亲着急。
她抬抬手,让屋里的下人出去,一脸严肃的看着徐铮。
徐铮也被她镇定下来的表情稳住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素儿,你到这里来找为父,可有事?”
“岂有此理,”徐铮气得把桌上的砚台打翻在地,立马引起了屋外下人的询问:“没事,给我站远点,守好了,谁也不要进来,”说着,他抬头,看着此时镇定自若的女儿,皱紧了眉头:“素儿,你放心,就算为父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保住你,为父这就进宫,退了这个婚约。”
“父亲,”徐瑾素上前,轻轻地拍着徐铮因为气愤而喘气的胸口,柔声说道:“这个婚约,我们一定要继续下去,也许只有这样,徐家和女儿才能保得住。”
“噢,为什么这么说?”
第四章 书房深谈
“父亲,对现在的朝中的局势,您怎么看?”徐瑾素缓缓开口,丝毫没有觉得一个深闺女子谈论朝廷之事有什么不妥。
而作为御史大夫的徐铮,同样是一位疼爱以至于溺爱孩子的父亲,他微微叹了口气,徐徐开口:“如今太上皇和皇上为了至高的权利争得厉害,太上皇有一干老臣权贵支持,皇上也有不少新贵寒门支持,一时间难分高下。”
“没错,但是,太上皇毕竟年纪大了,要是有一天到了该走的时候,这天下,仍然是皇上的。”
“没错,”徐铮点点头,同意了女儿的看法:“太上皇毕竟老了。”
“所以,太上皇输就输在时间,而皇上,却输在一个‘孝’字上。”
“所以,太上皇和皇上现在看上去伯仲之间,一个是权利大、时间少,一个是时间少、权利小,这还不加上那些还在观望的中立派,”徐瑾素从容地在书桌对面坐下,仔细地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所以,太上皇想要抬个皇子出来,和皇上制衡,而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看着徐铮,发现他也在认真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暖,父亲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就忽略自己,他也在很认真地听取自己的意见:“那个皇子,正是良王。”
“这朝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良王的生母不过是一个贵人,他历来在宫里都是小透明一个,要不是突然请战去了西北,在那里一待就是八年,如今在军中威信很高,太上皇也不会想起他来,”徐铮点点头,向徐瑾素解释道:“可是良王的出生就是个问题,再加上势力都在军中,朝中六部没有亲信,好控制又没有野心,正是此时两皇相争,最合适的诱饵,到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落一个无实权空有爵位的闲散王爷而已。”
“没野心?那可不见得!”徐瑾素摇摇头,既然连自家在官场沉浮多年的父亲,都给仇皖这个评价,那么这个男人,当真是城府极深,也是,要不是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就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确实会觉得良王无心大位:“父亲,今天竟然仇皈可以过来告诉女儿仇皖的计策,那么,仇皈就一定是仇皖身边之人。”
“仇皈虽然姓仇,属皇家血脉,但是宣王仇涵并不喜爱他,自从他的母亲去世,继母进门,仇涵就把他打发到庄子里自生自灭,他虽有世子的头衔,但是半点没有世子的待遇,女儿一度怀疑,仇涵会对他下手,让他二弟仇皞继承王爵,他,不过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落魄世子罢了。”说到仇皈,徐瑾素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点轻蔑,让徐铮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徐瑾素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语让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起了疑心,但是却依然自顾自地分析下去:“他一个落魄世子,无权无势,却依然知道了仇皖的计划,或者说,仇皖把他这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招于麾下,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太上皇把我指婚给他,看似是觉得他朝中无人,给他徐家的势力,其实,是给了他光明正大和文臣接触的机会。”徐瑾素补充道。
“但是,既然按素儿所说,良王一贯都有争位之心,那良王有为何会如此拒绝这场赐婚,甚至,甚至不惜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
因为,因为他有心上人啊,徐瑾素冷笑一声,心里补充道。
“父亲难道不觉得奇怪,良王如今二十有三,早已出宫建府多年,却迟迟不肯成亲,当年,他初建府时,太上皇曾打算为其赐婚,他却借着西北大乱,自动请缨上了战场,而且这一待,就没再回来,要不是今年被太上皇急召回京,也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是啊,难道,他以为,光是在西北大军那里有了威信,就可以登上地位,他不是那么愚蠢之人。”
“人在西北,只是幌子,做出一个无心皇位,一心只想着战场的莽汉,当年的皇上和众皇子才不会注意到他,再加上当年皇子间争斗的厉害,各有损伤,他却巧妙地避了过去,如今一朝回朝,便封良王,一下子就入了众人的视线,而且,两皇相斗,正是他的机会,”徐瑾素轻蔑一笑:“太上皇以为召来了一个傀儡,却不知,是召来一个杀神,”徐瑾素顿了顿,不自觉地笑开了:“而且皇上也未必不会同意这桩婚事,毕竟,”她对上父亲有些挑眉的眼神,笑容更深:“现在的皇后,可姓徐,算起来,也算是女儿远方的表姑。”
“皇上是以为,可以通过皇后和你的关系,拉拢我们徐家,外加一个良王把,毕竟,良王可是手握西北几十万大军,”徐铮摇摇头,感慨道:“两个老狐狸,都以为算计了对方,却没想到,会让良王将计就计,”徐铮抬手拍拍徐瑾素的肩膀:“素儿,你若为男子,为父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父亲。”
“父亲大可放心,仇皈既然是仇皖身边之人,凭着他对女儿的情谊,自然会竭力帮女儿周旋,你我只要熬过这次,女儿顺利嫁入良王府,徐家,就多了一个保障。”
“父亲不必再说,”徐瑾素站起身,坚定地看着徐铮:“女儿心意已决,从此以后,女儿也仇皈再无关系,女儿,只会是徐家的大小姐,未来的良王妃。”
“哎,”徐铮叹息一声:“罢了,罢了,这件事,为父不再提了,既然素儿决定入良王府,父亲也会帮你到底的。”
“谢父亲。”
“只是这仇皖之事,我们要再好好定夺定夺。”
“是。”
“去完徐府了。”
仇皈一脸沉重地回到良王府,就听到了仇皖的声音,他立马收敛所有的情绪,恭敬地开口:“主上。”
“嗯,”仇皖点点头,绕着他来回转了几圈,打量了一下,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把我的计划告诉徐大小姐了。”
“主上,”仇皈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阿九该死,请主上责罚。”
“不用,”仇皖不介意地摆摆手:“要是不让你去通知徐瑾素,本王也不会让你知道。那么,她怎么说?”
“她,她,”仇皈含糊了几声,突然想仇皖磕起头来:“求主上绕过素儿,素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不得已的。”
“你的意思是说,徐瑾素还真想嫁给本王了,”仇皖不悦地眯起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开口道:“你和她不是情比金坚吗?她之前不是为了这件事不惜绝食抗议吗?怎么,现在转性了,发现跟着你这个落魄世子不如跟着我这个新晋良王了?”
他的每一个质问,都让仇皈不自觉地心跳一下,仇皈知道这个男人的狠辣,除了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然对谁,他的狠得下去,而自己,也只能依附着他,才能逃过自己父亲的迫害,素儿,我该怎么办,我没有能力可以带你离开,现在,也同样没有能力,阻止这个男人。可是,他一想到在徐府花园里,徐瑾素满脸泪痕、不甘又任命的样子,他的心就不自觉的一疼,于是,他‘碰碰’地叩头,那一声声脆响仿佛要把心里的所有勇气使出来一样:“求主上放过素儿,求主上放过素儿。”
仇皖微眯着眼睛,看着仇皈已经磕的鲜血淋漓的额头,眼眸一闪:“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办事还算利索的份上,这一次,本王就先放过她。”
“谢主上,谢主上。”
“不过你记得,只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完,他大步离开:“来人,备马,本王要进宫一趟。”
如今,既然决定先放那个女人一次,那这件婚事,就只能从太上皇下手了,只要一日没法明旨,就一日有转换的余地。
让本王娶你,仇皖不屑地一笑,你又有那点比得上本王心中的那人,思及此,仇皖眼中不屑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
当今太上皇仇泽子嗣不多,除了已逝的太子仇皎以外,还有二皇子仇皓,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仇皑,还有就是四皇子,已封为良王的仇皖,当然,这是说已成年的皇子,那些夭折的皇子,是不计算排行的,只有十五岁,皇子立住了,才能上玉蝶,有排行。
太上皇如今六十有五,在位四十余年,而已逝的太子作为他第一个皇子,而且是中宫嫡子,是一生下来就被上了玉蝶,封了太子的,然后,这个倒霉的太子,就在这个太子的位子上,一坐就坐了四十多年,直到死,也还是个太子。
太子逐到壮年,而当年还是皇上的太上皇却已经有了老态,看到自己这个一手培养的儿子,也从一开始的拳拳父爱变成了猜疑防备,然后,太子也从满心的敬仰崇拜变成了暴躁不甘,再然后,太子相差了,打算谋反了,而一直跟太子斗得不可开交的身为宠妃儿子的二皇子仇皓觉得机会来了,想要在太子谋反后,螳螂捕蝉,一下子把太子和当时的皇帝都端了,直接上位。
可是故事的最后,却是当时的皇帝仇泽把这两个儿子都给治了,太子仇皎直接在那场逼宫中死了,而二皇子也没捞到什么好,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指向他,皇帝还是把他给发配去看皇陵了。等到一番动作做完,皇帝的身子也不大好了,于是,一直不声不响地、还在朝中的三皇子仇皑,登基了,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一场大戏了的啊。
而现在,又一场大戏就要开始了,当了皇帝的人,就算原来在默默无闻,也不会甘愿头上还有一座大山压着自己。而仇泽退位当了太上皇,身体渐渐好了,又不舍得当初的那些权利了,这才急招回西北八年不回的四儿子仇皖,才有了如今的好戏。
仇皖嘲讽地弯着嘴角,脑子里把这几年朝中的变换想了一遍,只觉得比唱戏还好看,不过太子一死,确是给了他上位的可能,如今的局面,看似两虎相争,但是,自己很快就会把它变成三足鼎立的,只是,这婚约,仇皖的眼神暗了暗,自己的心里只有那一人,既然当初为了逃避婚约去了西北,如今回来了,就万没有娶了他人的可能。
第五章 各自谋划
仇皖的长相,更像他的母亲,作为皇上的女人,即使只是一个贵人,其长相也是美丽动人的,要不是他母亲出身低,只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也不会只是个贵人就到头了。
所以,继承了母亲美貌的仇皖,是几个皇子里长得最为俊美的皇子,再加上他八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气质又带了军人特有的阳刚之气,气质与长相的融合让他在矛盾中带着丝丝威严。
可是此时,在太上皇的上乾殿看到了一个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几分。
“儿臣仇皖,叩见父皇。”仇皖正式的行了大礼。
“皖儿来了,快过来,见见徐铮徐大人,”太上皇仇泽立马召他起来,把徐铮介绍给他:“你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也是时候好好见见面了。”
“微臣徐铮,拜见良王殿下,”徐铮连忙向仇皖施了正礼,有一脸恭敬地开口:“良王不愧是陛下的儿子,这浑身的气度,让臣望尘莫及,陛下,您真是有个好儿子啊,小女得一这般佳婿,真是小女和徐府的荣幸啊。”说着,他立马又对着太上皇行了大礼,一脸感激的表情。
太上皇看到徐铮这般表情,再想想徐铮这话虽说是夸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子肖父,看来朕的气势还是很足大,一下心情就好了不少:“既然爱卿如此说,那么,传旨,赐婚良王仇皖与徐家大小姐,着内务府择日完婚。”
“臣谢主隆恩。”徐铮连忙开口谢恩,丝毫不给仇皖开口的机会。
仇皖的眼神暗了暗,看了看一旁徐铮恭顺惊喜的样子,再看看太上皇满脸得意的表情,终是咽下这口气,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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