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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古代找個好老公.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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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萝卜头
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又刮起了大风,辛湖缩着脖子说:“怕是要下雪了。”
“恩。快走吧,赶紧找个避风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大郎环顾了一下四周,加了快脚步。
这种天气,很显然不可能再赶路了,要是半路上遇到雨,又没雨具,肯定得淋湿。这个时节这种天气,不好好保暖,真的会冻死人的。
两人就近找避身之处,辛湖眼尖,见到有个类似山洞的地方,拉着大郎指了指,大郎点点头,小心的捡了块石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洞口走,要是里面有猛兽就赶紧跑,要是没动物,正好在这里住下。
“有人。”两人对视一眼,更加小心了。
不过,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已经下起了小雪粒儿,大郎横下心来,挑开了洞口那些枯藤蔓。
“谁?”洞里传来西窸窣的动静,很快响起了一个孩童的声音。两人心下大定,只是个孩子。
进到洞里,却令两人都禁不住的后退了几步。没了遮挡,光线透进来,不大的洞里居然还躺着一个大人,不过很显然是个死人,就不知道死了几天了。而那个孩子,看似四五岁,见到他俩居然不害怕,反而一副欣喜的模样,显然他们是这孩子见到的第一拔人。这孩子估计独自生活了几天,早就希望能找到人作伴了。
两人先是帮着孩子把他爹埋了,洞里一目了然,这家人的家当十分少。,几件破旧的大衣服全摊在草堆上。旁边放着一个装着东西的背篓。地上还搁着一把菜刀,一个粗木碗一个装水的葫芦。靠着菜刀与砍柴刀,再加上石块,三人又忙活了好半天,才挖了个坑,安埋这个叫平儿的孩子的爹。
平儿说有六岁多了,但看上去不过四五岁,也一样黑黑瘦瘦的。这几天他一直啃着自己家的粗菜饼子,硬硬的,就着冷水,这孩子独自一个人过了三天,他爹死了,一开始他不知道他爹死了,后来就算明白了,他一个人也不敢离开这里,更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这个山洞比前面辛湖他们前面安生的山洞要稍微大一点,也一样堆满了干草,所以也算是个不错的避身之处。
夜里,果然下起了小雨夹雪。三个孩子,一边煮着开火弄东西吃,一边说着话。
其实主要是辛湖与大郎问平儿一些事情。
平儿说:“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天,我爹肚子疼,疼得打滚,后来就死了。”说完,孩子又抹了一把泪。
他虽然六岁多,但却说不太清楚自己从哪里来,只知道是什么陈家村,他爹叫陈二狗,他娘他妹妹等人在路上就死了,他爹也是因为肚子疼得不行,才从大路上下来,在这里找了个地方安歇的。哪里想到,他就死在这里了。不过幸好他知道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他一死他儿子在路上,也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辛湖和陈大郎听到平儿的话,都情不自禁的直摇头,这孩子要不是遇上他们,估计也活不了少多天。等他的食物吃完,不是饿死就得冻死。
平儿原本有些胆怯,但却因为见到他俩帮了自己,对他们就很亲近。而且他独自一个人,也活不下去,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的跟着两个大孩子。大郎看着平儿,唯有苦笑,眼下,他和辛湖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现在又多了个负累。他们总不好把平儿丢下啊,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可能是怕他们丢下自己,平儿很勤快,就算是下雪,身子单薄的他也出去捡柴,打水,抢着做事。他还剩下一小包粗粮和两个咸菜头也全贡献出来了。他那个背篓里装着全家的家当,如今也就剩下约十斤的粗粮,一只铁锅三只木碗一把镰刀。
有了这只铁锅,辛湖总算能试着煮点其他的食物了。天天和大郎两人除了吃米糊就是喝野菜汤,这回她试着煮了粗粮粥,加了唯一的一把野菜再切了一点儿咸菜入味。就这样简单的粗粮粥,也把三个孩子吃得香甜极了。就连辛湖自己也吃得格外香甜,虽然她接受了这具身体,但原主留下来的一些习惯与生活经历,令她吃着这么粗糙的食物也一样咽得下去。
锅不大不小,煮的粥将将够三人一人一碗,吃完后,平儿抢着出洞去洗碗。
“平儿,你在洞里呆着吧,外面冷。”辛湖不忍的说着,抢过水壶自己去打水。
大郎没吭声,大脑不停的转动着,但却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凭他们三个孩子,想平安逃到府城去,实在是太不现实了。就算是往山里走,也不完全就保险,谁知道能不能遇上村子,要一样是荒野地,找不到地方住,没东西吃,他们想活下去就难了。
在这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天气变晴了,气温却骤降了不少,外面也因为下过了小雨格外的湿,不好赶路。大郎就决定在附近转转,不赶路了。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些吃的东西。
三个人穿好厚衣服,小心的握着粗木棍子,一步一步的往下坡路上探。最终却一无所获,身上倒还是弄湿了,不得已只能回到洞里,点了火烤衣服。
又这了两天,在太阳的照耀下,小雨带来的麻烦终于消失了。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大郎终于决定继续走,不走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三天下来,三人的食物又消耗了不少。而且他们多了个小伴儿,大郎看着平儿,心道就当是多个伴吧。
这年头,铁可是贵重物品,有些穷人家连菜刀都买不起呢,而平儿家的菜刀居然很新很厚实,那铁锅与镰刀也都是新物。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三样东西还值钱,估计人家也不一定还保存着吧。
“平儿,从今天以后你就叫我大哥,你就是我弟弟,这是你嫂子。”大郎说。既然要带着他上路,自然也要是个贴心的人,才行,得从现在就开始教育了。
“大哥,大嫂。”平儿倒也乖巧,眼睛一亮,连忙叫道。这表示他俩会带自己走,并且把自己当亲人了。
“还是叫大哥大姐吧。”辛湖说。她才八岁,就被人叫大嫂,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平儿看看辛湖又看看大郎,见大郎没反对,最后小声叫了声大姐。
辛湖满意的点点头。她以前只有一个哥哥,可没弟弟妹妹,没有当过姐姐呢。
“平儿,你知道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家。”大郎又问。眼下,他觉得最好快点找到能安身的地方,不能再赶路了,太难了,而且粮食就那么一点儿,吃完了该怎么办?
“我爹说那边有村子。不知道有多远?”二郎指着北面说。他爹是个货郎,去过的地方不少。
“好,我们就往那边走。要是找到人家,就先安定下来,开春天气变暖后,再作打算。”大郎说。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春天就不怕了,漫山遍野总得找到果腹的野菜。
辛湖早就不想再走了,听了此话,立马表示赞同。
天天在外面又累又饿又冷,而且她穿过来都大半个月了,居然一次也没洗过澡,虽然因为冷并没有出汗,但她也无法忍受。她只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还有一事,也令她难以接受,就是上完厕所,没纸擦屁屁,随意找些枯草叶子什么的对付了,搞得她时不时的要去找水洗了一下,虽然那水冰凉的恨不得把屁屁都冻僵,要不然她觉得自己真会疯了。
实际上,她就连洗脸洗脚洗屁屁的布巾,都是陈大郎从一件旧衣服上撕下来的两块布。辛湖的家人除了给她留下了一身破旧的衣物之外,就剩下一只装水的葫芦。这些天,辛湖那把枯草似的头发,还是拿陈大郎的梳子才梳理出来的。
看着她每天晨起,梳头洗脸漱口,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陈大郎都会觉得她一点儿也不象是个八岁大的土妞。
辛湖梳好自己的头发,又把平儿叫过来梳头,平儿的也是一头枯草,辛湖梳了好半天也理不顺,干脆拿了剪刀出来,给他全剪了。反正他还小,而且现在是冬天,得戴帽子,头发就算剪了也没关系。
“这下好多了。”辛湖看着自己给平儿剪的蘑菇头,满意的说。
这种蘑菇头,在现代几岁大的儿童大多数就是这个发型。简单又好打理,而且还好看。无论男女,都适应。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女孩子的长一点,男孩子的短一点罢了。
大郎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这会儿看着平儿的发型,也点了点头说:“还不错,反正也是戴帽子,等天气暖了,也长长了。干脆你帮我也剪掉一些,比他这个长一些就好。”
三个人天天睡觉都在草堆里滚,头发根本就不可能洗,短点还好梳理一些,最后辛苦也自己的头发也给剪短了。三个人都成了蘑菇头,只不过,大郎的最长,平儿的最短,辛湖自己的头发留到了齐脖,就象现代的小学生头。
第8章 又一个
平儿虽然年纪小,但步行的速度还勉强能跟得上他俩。往北走了两天,远远的辛湖见到一堆红红绿绿的东西,在这个满眼都是灰色的荒野里,实在是太显眼了。
“那些是什么?”辛湖停下脚步,问。
大郎和平儿仔细看过,都摇头,离得太远,哪里得很清楚啊。
等近了些,他们才发现,那是人。花花绿绿的是人家身上的衣服。
“小心了,说不定附近有很多人。”大郎谨慎的吩咐平儿先停下来,把东西都带上,找地方躲起来。他和辛湖拎了两块石头,小心的往那边过去。
结果,走近一看,才发现在地上爬着个约两三岁的娃娃,哭得嗓子都哑了,鼻涕泥土草灰糊了满脸,地上还躺在两个早就硬了的女人。年轻点的大约是娃娃的母亲,地上还有一摊早就干了的血迹,身体古怪的扭曲着,估计是摔断了好几处的骨头。年纪大的女人看样子是撞到了头,后脑下面也留下了一摊血迹,也不知道她俩带着个孩子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但显然,这会儿就剩下娃娃是活口了。
辛湖心肠软,快步过去抱过娃娃,大郎捡起地上的几个包袱,两人动作极快的往回跑,怕还有人来。
回到平儿藏身的地方,辛湖到了葫芦里的温了水给娃娃洗了把脸,又喂了些温水给他喝。娃娃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三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要烧点热水,弄点东西给他吃。这孩子也不知道独自一个人呆了多久?”辛湖抱着娃娃叹了口气,说。
这孩子也是命大,独自一个人在荒天野地里,居然也能活着遇上他们。不过,这娃娃身上穿的衣服可不少,戴着厚实的虎头帽,还系着厚棉的大斗蓬,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因此身上居然还很暖和呢。
平儿去打水,大郎翻了一下两个包袱,一个里面全是衣服,而且都是质地不错的衣物,而不象他们这些人穿的粗布衣。孩子的衣服居多,另外就是女人的。还有一个包袱里装的是吃食,各类点心不少,还有一袋子上好的大米。
“这孩子恐怕是富贵人家的。我再上去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东西,他们不应该只有这些儿东西。”大郎说完,把点心拿出来给孩子吃。又拿了两块给平儿和辛湖,自己也拿了一块解馋。现在他们正缺粮,如果能多找点粮食,他们的活下去的机率就高多了。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平儿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大郎说。
“不行,我陪你去吧。平儿,抱着他。”辛湖见小孩子饿慌了,只顾着大口吃点心,连忙把他递给平儿。
平儿紧紧的抱着这个胖娃娃,小心的又躲了起来。
大郎和辛湖过去仔细找了找,果然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又找了一些东西。
“我们上去看看吧,上面肯定有大路,这一家子不可能是从小路上来的。”大郎说。带着这么多东西,又是娃娃,凭两个女人家绝对不可能。
“好,我们小心点。”辛湖的想法与大郎不谋而和,她也觉得上面会有路。
果然,两人小心的往上爬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几具尸体,应当是娃娃的男性家人。有年轻的,有年少的,也有中年的,他们都死了,身边什么也没留下,甚至连身上的厚衣服也被剥掉了。好几具尸体都只剩下一身里衣。估计是一家子人,不知道怎的在这里遇上了祸事。这几个男人明显是被人杀死的,身上满是伤,有刀伤有砸伤,死得很惨。
辛湖看着眼前的尸体,难受又害怕,匆匆扫了几眼,就紧紧的跟着大郎,一步也不敢离开他。
再往上面爬,果然有条大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官道,连绵起伏九曲十八弯似的,只不过这会儿路上倒没见到人。
大郎看了看四周,又小心的查看了一下,说:“这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此处正是一个低洼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不说了。而且坏人埋伏在两边,前后路一堵死,杀几个人拦路打劫,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快走吧,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来呢。”辛湖被他说的心里发毛,连忙催道。
大郎点点头,和辛湖沿着原路往回走。
路过那几具尸体时,辛湖不忍的问:“我们要把他们埋了吗?”
“算了,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回去把两个女人埋了就是。”大郎说。这好几个男人,他俩哪里能挖得了那么大的坑来安葬他们。
辛湖没有再反对,她很害怕,只希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多么尸体。
回到捡到娃娃的地方,正好不远处有个深坑,大郎把两个女人拖到坑里来。正准备扔些石头与弄些泥巴把两个女人埋起来时,他想了想,又在她们身上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两个小钱袋。
不过,显然人家也是有准备的,并没有带很值钱的东西,里面也不过是一些散碎银,连个首饰也没有。不过那年轻女人腕上还是戴了只厚重的银手镯,头上也有个银簪子,大郎想了想取下来,就当是留给那娃娃一点念想,也许以后可以凭这两个东西,找到娃娃的亲人呢。
安埋了两个女人,大郎和辛湖捡回了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有一只精巧的小铜炉还带有一只小铜壶,还有小儿用的木碗与铜勺子。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包白面馒头,虽然冻得硬硬的,但大郎与辛湖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一包馒头,可是他们现在能吃上的最好食物了。可以说,现在只要能找到食物,他们都高兴,更别提这么一包白面馒头了。
多了个娃娃,多了两个大包袱,也多了食物,大郎与辛湖心情又是欢喜又是沉重。很显然,这一家人是给人杀的,就不知道是仇杀,还是在逃难中,被其他起了坏心的难民动的手。总之,不管哪样,都令人唏嘘。
“这下怎么办?”平儿吃力的抱着娃娃问。
娃娃吃饱喝足后,居然美美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平儿居然很会带孩子,据说他在家也经常带弟弟妹妹。辛湖和大郎虽然力气不小,但现在有了五个包袱,一只背篓,再加一个胖娃娃,每人要背的东西可不少呢。
辛湖皱眉,想了想了,取了背篓,长了件厚衣服放进去,再把娃娃也放了进去,试着背起来,居然还很不错。这只背篓原本是装东西用的,这会儿倒便宜了娃娃,他在里面睡着也便宜,辛湖他们也不用要人专门抱着他。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
“这个主意不错。”大郎笑了笑,又说:“把背篓放下来,先得把这娃娃的衣服换换,穿这一身,太显眼了。”
辛湖放下背篓,看了自己,再看看大郎与平儿,三人均是一身灰朴朴的粗布旧衣服,甚至还有补丁,而这娃娃却穿着鲜艳的锦服,着实不相称。
大郎和辛湖把几个装衣服的包袱都打开,把好衣服用破旧衣服包起来,又拿了一件平儿的破旧夹衣出来,把娃娃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穿上了平儿的夹衣,再拿了一件大郎的厚衣服出来把娃娃包得严严实实。
这个时候,辛湖才发现娃娃早就尿了裤子,又连忙找了干净的衣服来给他换上。
辛湖本身是会照顾小朋友的,平儿也一样,所以给娃娃换衣服倒也不难。大郎看着他俩熟练的给娃娃换衣服,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大家都不会照顾娃娃呢。
就这么一整治,把个象年画上似的胖娃娃立马打扮成了穷人家的娃娃,再往背篓里一装,外面再系上一件破大衣服,再也看不出来娃娃那身富贵气了。
“掩人耳目吧。”辛湖笑道。
她背上娃娃,再一手挽起一个大包袱,一点儿也不显吃力。
他们身边没有娃娃穿的衣服,自然不能把他身上的都换下来,不过,外面的换上了,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走吧。现在更不能往大路上走了,就连有人来往的路上,我们都不能去了。”大郎说。
平儿不解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大,只是凭着本能,觉得有人的地方才安全,但他现在却更相信大郎与辛湖这一对大哥大姐。
“我们刚才上去,看到好多尸体,他们都是被杀的。就我们四个,要是遇上坏人,哪里还能讨得活路。”辛湖解释道。
平儿睁大眼睛,半知半解的看着她,心里更加害怕了。
“别怕,我们快点走。”大郎系好包袱,又帮平儿也系了一个包袱,拿起手中的木棍子,在前面带路。
原本他和辛湖两人,能活下去的机率很高。可多了个平儿,现在又多了个两三岁的娃娃,令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了,不过想想自己身边总算有伴,还有粮食和御寒的衣服,他的心里又安定下来了。
第9章 想那么做什么
不过,带着个娃娃,这一路上事真是多了不少。娃娃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受到这样的惊吓,居然也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又或者是依照本能吃饱喝足后,就在辛湖背上的背篓里美美的睡着,这一觉还睡得很长呢。直到大家都走累了,歇下来休息时,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晚了,平儿捡了些干柴草过来,大郎去打了水,准备开始烧水弄晚餐吃。因为附近没有可以容身的小山洞,他们只能在一块背风的突出大石头下面露宿。这突出的一块,倒好似个屋顶似的,他们再把两边堆了些干柴草,就弄了个简易的草棚子,勉强也能住下人了。
辛湖看着大郎这东弄弄,西弄弄,居然弄出了这么个小的住所,心里简直是佩服极了。她还以为今天必得露宿了,没想到大郎还是给大家弄了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总比大冬天的完全露宿在旷野里要好多了。
冬天的傍晚,天没多久就彻底变黑了,空荡荡的小山上,只剩下他们一行四人,燃烧的火堆就成了整个暗夜中唯一的亮光。
辛湖拿了三个馒头出来,慢慢在火上烤着,壶子里正烧着开水,另一个小壶子里则煮着野菜汤。这些野菜又老又少,一点儿也不好吃,但却是他们唯一的蔬菜来源,大家不吃都不行。
娃娃吃着一块点心,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火堆,好象觉得很好玩似的。没一会儿,他却扭了扭身子,大家各自忙着,却没人理会他。
“尿尿。”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娃娃冒出了两个字,奶声奶气的,却口齿清晰,一时间令辛湖三个大孩子,都愣住了,他们还以为这娃娃还不怎么会说话呢。
一阵手忙脚乱,侍候娃娃拉完了尿尿,他居然抱着辛湖说:“姐姐,我要娘。”
“你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辛湖强忍着心酸,说。她还以为娃娃根本就不懂事呢,没想到这娃娃不过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找娘。
辛湖和平儿怎么哄与哄不住,空旷的大地中满是他的哭闹声,随着北风呜呜作响,很是有种惊耸的感觉。
“你娘死了。”大郎冷冷的吼了一声,成功的令哭闹的娃娃停了下来。
只不过,看着满脸是泪的小娃娃,再看看辛湖那明显不赞同的目光,大郎却莫名的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却又狠了狠心,说:“你娘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们了。你要是再哭闹,我们就丢了你,让山里的野狼吃掉你。”
说着,他还做了个可怕的鬼脸,学着狼叫了几声,吓得娃娃猛得扑进辛湖怀里,不敢再哭闹了。他还不太理解死的意思,但却下意识的怕大郎所说的把他丢掉,喂狼。
辛湖安抚了他一会儿,掰了一块馒头片,放进野菜汤里泡着,慢慢喂给娃娃吃。
一开始,娃娃并不乐意吃,但他很聪明,见大家都吃的这样的东西,再看看大郎的黑脸,就乖乖的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吃到白面馒头,虽然是就着野菜汤,辛湖却象是吃到了什么山珍美味一般,这种馒头因为面粉纯正,而且因为不是现代的精面粉,吃起来很有嚼劲,觉得格外香。馒头很大,一个足有半斤,再加上野菜汤,三个孩子都吃得很饱很满足。
特别是平儿,边吃边说:“白面馒头,我还是第一次吃到,真好吃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种地方能吃上白面馒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能这么痛快的吃一顿白面馒头呢。以前他爹偶尔也会带一两个白面馒头回来,但那是一家子人分着吃,每人都只能分得一小块,三五口就吃完了,并且那馒头还没这个馒头好呢。因此,他对辛湖与大郎就更加亲近了,打定主意,一定要紧紧的跟着他们,这跟着大哥大姐有好吃的啊。
“省着点吃,明天我们不能一次吃三个了,只能吃两个,应当可以够我们吃四五天了。”大郎咽下嘴里的馒头,又喝了一大口野菜汤,心里却在算计这些馒头能吃多长时间。这一包有约二十个馒头,但他们有四个人,娃娃也能吃小半个呢。现在粮食紧缺的很,又有四张嘴,肯定不能象今天晚上这样猛吃了。
辛湖点点头,却转头哄着娃娃问:“宝宝,你叫什么?”
“我叫大宝,我三岁。”娃娃答。
“那你爹姓什么?你家是哪里的?”大郎惊喜的问,没想到这娃娃三岁了,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年纪。他还以这孩子就两岁多呢。
“我爹是将军,打仗去了。”大宝却答非所问。
几个人轮流问了好半天,大宝却只知道他爹是个将军,而且这些话还是家里人平时教他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爹。更谈不上知道自己家做什么的,哪个地方的。
“他才三岁,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辛湖看着皱着眉头的大郎,劝道。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大郎也不过是比自己这个身体大一点儿,怎么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呢。难道说古人就是成熟的早,难怪一般人十几岁就结婚呢。不过,辛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对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能活下去,想那么多干什么。某人完全没想过,自己个成年人却要依靠个孩子。但是辛湖也明白,自己也就那点本领,要不是遇上大郎,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存下来。
所以,现在有什么事情,她也懒得去想了,就算想了,她也无法解决什么,所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反正现在这副孩子的身体,经过一天的跋涉,累得一到天黑就想睡觉,哪里有空去想东想西啊。
于是,她很快就搂着哭哭啼嘀,吵着要娘的大宝,陷入沉睡中了。
听着身边三道低浅不一的呼吸声,大郎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快点入睡,可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很担心,该怎样活下去?特别是现在还多了个小拖油瓶,平儿怎么着能自己走,能干点活儿,而大宝却还得人照顾,还要背着走,带着他上路,真是给自己增添了不小的麻烦。但却不能把他扔掉,他还没有这么狠。
大郎借着火光,看到辛湖伸出手慢慢拍打着大宝的后背,很显然就是在睡梦中,她都在下意识的照顾着大宝,显见得这种事,她平时干的不少。再看看平儿,依旧紧紧的抱着一团,努力把自己整个人团进衣服堆里,来抵抗寒风。虽然大郎努力弄了好久,这个草棚子,也只不过比完全露天好那么一点儿。如果不点着火堆,哪里敢这么睡。
大郎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妈子的命。他把当被子用的厚大衣往辛湖那露出来的手臂上盖了盖,又把另一件往平儿身上拉了一下,再往火堆上添了一大把粗树枝,才紧紧的靠着平儿,躺下来睡觉。
不知不觉间,劳累了一天的大郎也抵挡不住疲累,慢慢睡着了。
第10章 安家
第二天,趁着天色刚刚亮,烟火还不足以让远处的人们发现,辛湖早早就起来了,开始打水煮粥,并且烧开水。白天他们一般不敢点火做饭烧水,就怕烟火引来坏人。所以,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是天擦黑和快亮时,各自烧一次火。
等辛湖煮的白粥散发出香味时,大郎和平儿都醒了,就剩大宝还在睡。
平儿和大郎洗漱完毕,开始忙碌着收拾东西,顺便把娃娃弄醒,先让他撒尿,再给他洗手洗脸,准备吃早饭。只不过,大宝这会儿又闹了一下情绪,还是哭闹着要找娘,最后还是辛湖和平儿花了好大劲才哄好了他。孩子虽然小,但也明白辛湖他们并不是他的亲人。
早饭更简单了,就是白粥,但因为是上好的大米,闻着也很香。只不过,喝粥容易饿,但还剩下一些点心,半路上,大家也可以各自吃一块垫垫肚子。不管怎样,这段日子,大家没有饿肚子。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救了这小娃娃,三天之后,他们居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子。说是小村子其实也不过是三幢屋子,大约是曾经这里住过三户人家而已。
三幢屋子被杂草与树木掩住了,坐落在一片平坦的低洼处,三面环山,又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极难被人发现。
要不是因为平儿人小力气小,没注意之下,脚下一滑,顺着土坡滚落下来,他们还不能发现这个地方呢。
看着平儿往下滚,大郎连忙去拉他,但下滚的力量大,他哪里拉得住反倒也跟着滚。辛湖吓得惊叫起来,而大郎却沉着的吼道:“你跟着我们,小心点。”
辛湖背着娃娃和包袱,慢慢往他们滚下去的方向找过去。哪里想得到,他俩这一滚,最后被树挡住,因这一路上满是枯草和落叶,他们并没有受伤。两人爬起来,才发现下面不远处,居然有人家。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里有人家,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收留我们?”大郎有些担心的说。
“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吧。”辛湖有些期待的说。
她还是希望能先安定下来,毕竟现在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实在有些过不下去,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个娃娃。等大雪到来时,他们如果还在荒野中,真的会冻死呢。
“平儿,先带着大宝在这里藏着,我和阿湖过去瞧瞧。”大郎想了想,还是不敢直接找过去,觉得小心点才行。要是这里的人不安好心,他们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啊。
平儿点点头,有些害怕的接过背篓,带着大宝和包袱,找了个隐蔽处藏好,大郎才和辛湖往村子里走去。
结果,越接近村子,两人心里就惊讶。因为这一路上他们走的路,都长满了草,完全不象是有人来人往的路,而且他们根本就没听不到人声,或者鸡鸣狗叫,村子里安静极了,就好似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在村子入口处,都能看到三幢屋子都快被荒草所吞没了。大郎拉住辛湖,说:“有点不对劲啊。这里好象没有人呢。”
“不会吧,这些屋子看上去都还好好的啊。难道他们离开这里了?”辛湖不解的问。
大郎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入口处停了一会儿,两人才小心的进了村子。
果然,三幢挨着不算远的屋子都没有人,而且明显的,这个村子是个被废弃的村子。其中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可能没人住的时间最长,那野草都快长得遮住大门了。在苍凉的冬日下,整个村子都显得破败的很。低矮的土黄色墙体与草屋顶,与成片的快人高的荒草,都在告诉他们,这个村子是真的没人了。
两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搞明白为何这些人会离开这里。这个村子也能看出人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比如大门外那些晒晾用的木头架子,又或者一些废弃的小凳子,竹篮子竹框子等物。一切就在无言的告诉他们,这里曾经生活过一群人。
看着整个小村子快要被野草烟没,但那屋子虽然只是土墙草顶却并没有坍塌,还保持的很完整。大郎估计这些屋子废弃的时间并不长,约一两年的样子。要是时间再久一点,这些房子就该全部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了。
村子不远处的有个还不小的池塘,早就枯败的荷叶与芦苇被风一吹,独寂的呜呜作响。芦苇遮住了另一片的天空,他们暂时还没有时间去那过查看。
“我们就在这里先住下来吧。再走也不知道能上哪儿去。这村子也算不错,那边还有个池塘,我们挖些莲藕也能度日了。”大郎说。
好不容易能找个安身的地方,而且这地方还没有外人,又隐蔽,很适合他们四人生活。就是粮食少了点,挖点藕,找点野菜,多少也能度日。
辛湖与平儿自然不会反对,实在是累得慌了,外面又累又冷,再不找地方住下来,几个人都会累坏了。而且他们还带着个娃娃,这娃娃就是个负担,得背着走,不象平儿能自己走。
中间的那间房子明显的要新一些,门窗完好,几人就打算在家住下了。
把娃娃从背篓里放出来,随手给了他一块点心,就把他放在背篓上坐着自己玩。辛湖三个大的,把屋门外的杂草清理了一下,再打开原本就没有上锁的大门。
屋子里居然保持的还不错,三间正屋都还留下了一些东西,左右两间房里各有一张简易的土坑,坑上自然空荡荡的,落满了灰尘,中间的堂屋里倒还有几张长短腿的椅子,和一张断了一条腿的大方桌。
打开后门,才知道后面居然是个小院子,只不过这会儿早就被长满了草,低矮的竹篱笆也被野生藤萝缠得失去了原来的面貌。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院子清理出来,终于打开了厨房的门。
没想到,厨房里面,居然还剩下不少破破烂烂的锅碗飘盆,倒是勉强能使用。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个半新不旧的半大木盆。
辛湖看着盆子,其他的事都不干了,高兴的说:“我要先拿去装装水,看能不能用。”
“你要干嘛?”大郎不解的问。他就搞不明白了,这丫头居然对这个盆子这么感兴趣。
“要是能用,我们就有盆子可以洗澡了啊。”辛湖开心的说。
要知道,她好想洗澡啊。在外面,没有热水还能勉强忍着,现在有屋子住了,安定下来了,自然不能再不洗澡了啊。
大郎想了想,黑了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于是也说:“那你去吧,小心点,可别掉进水里了。”他现在也希望这个盆子还能用。四个人,也确实要洗澡了。
辛湖乐呵呵的拿着木盆去到池塘边,可能是村里人也在这个池塘里用水,池塘边有个石头搭好的类似码头的地方,很方便洗东西呢。她蹲在石头上,直接拿盆子舀了半盆子水,端起来,放在一边。等了一会儿,她发现这盆子一点儿也不漏水,这才喜滋滋的拔了把枯草开始认真的擦洗木盆来。
最后,她端了半盆水回来,大声说:“这盆是好的。我打了水回来。先把房间收拾出来吧。今天晚上好睡。”
大郎和平儿听话的,各自拿了块破布开始擦洗房间,这时,辛湖才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个藤编的大柜子,完全与墙体融和在一起了,他们刚开始时还没发现呢。
“嗯,还有个柜子可以装衣服,多好。”辛湖笑道。
平儿和大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个人加快速度,把坑和柜子都擦洗干净,再把门窗都擦干净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
“算了,今天不收拾了,先打水回来做饭吃。明天再收拾吧。”大郎扔下手中的破布,把两个铜壶子都拿出来,去池塘边去打水。
平儿早就把院子里的枯草都收集在一块儿了,这会儿就直接在院子里找了几块石头架了个简易土灶,开始烧水做饭。
累坏了的辛湖根本就不想再动了,直接烧了开水冲了米糊糊,四个人对付着搞饱了肚子,又烧了水,认真的洗过手脸,泡过脚,四人直接倒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土坑上,铺上几件破旧的厚衣服,就一古脑的爬上来,睡下了。
这可是辛湖第一次睡在屋子里了,虽然床并不算暖和,但却比在外面要好很多了。最想码这一个晚上,大家都没有冻醒过。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或者坏人来。
所以,第二天,她还是被娃娃闹醒的。
“要尿尿了吧,大宝。”辛湖笑道,快手快脚的穿上厚袄子,再抱过娃娃直接在床面前的地上撒了一泡尿。撒完才想到,这可是在屋子里呢。
果然,很快就听到大郎不满的说:“干嘛不带他出去撒尿。”
“我忘记了。”辛湖心虚的笑着解释。
大郎没再说什么,穿了衣服起来,见平儿还睡得熟,也没叫醒他,把自己盖的大衣给他盖上,接过娃娃,说:“我来给大宝穿衣服,你先去把水烧上。”
辛湖点头,把大宝扔给他,自己穿戴整齐,出去打水。
第11章 意外的惊喜
打开大门,清晨的寒风令辛湖打了个哆嗦,她几乎是小跑着去打了两壶水,就直接跑回来了。
等她烧上水,平儿也醒了。勤快的平儿自然不可能坐着等吃,主动开始做厨房的卫生。
水烧热后,大家轮流洗了脸,漱了口,另一壶里烧的水也开了。
辛湖把开水倒在几个碗里,对平儿说:“先喝点水,给大宝也喂点水。”晨起一杯水,还是很有必要的。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大郎和平儿自然也知道辛湖的这个习惯,也都被影响了,各人端了一碗水慢慢喝起来。
这天的早饭,大郎没让辛湖煮大米粥,而是煮了平儿家的那包粗粮,弄了一锅子粗粮粥。还剩下的两个馒头,他让辛湖弄了小半块,泡在没有米的清粥汤里喂大宝。他们三个大孩子都吃粗粮粥。
可能是怕辛湖和平儿有意见,大郎边吃边说:“大米得省着吃,大宝还小,以后得先顾着他吃。我们的粮食要再想法子。”
平儿和辛湖都点点头,他们自然也明白,眼下就这么一小包大米了,如果敞开了吃,不用三天就吃光了。剩下的日子,去哪里找粮食,可是个问题呢。所以就算粗粮煮的粥很糙口,甚至有点难以下咽,辛湖也一样眉头都没有皱的吃下去了。
现在的她已经习惯吃这些粗粮了,包括那些老得都快咬不动的野菜,也一样能吃下去了。在这个没有选择的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只要能搞饱肚子,再难吃的东西,她都能吃下去。
各自吃饱肚子后,大家又开始收拾厨房了。不能老在院子里烧火了,有厨房还是更好用一些。
厨房也一样是三间,只不过比正屋要小多了,一间大约就是七八个平方大小,一间是灶房,一间相当于是餐厅,另一间还关着门,估计是放杂物或者柴草的,他们暂时还没打开来收拾。
灶房里锅碗什么的,吃饭用的小桌小凳子都还有一些,只不过都是些破烂货罢了,小灶上的那口铁锅,居然还有个补丁。其中最好的要算是一只双耳的陶罐了,比较大,没有破。可以拿来烧水,也可以煮汤用。
这里有彻成七字形的两口灶,只不过大灶上的那个锅没了,只剩下个大大的黑洞口。
辛湖在厨房里忙,大郎出去转了一圈,居然搞回来一只半大木桶,虽然有一块木板断了小半截,但却依然能用,不过是不能装一满桶水罢了。
辛湖大喜,说:“总算有桶可以打水了。”
“对了,你们去弄点草回来,铺在床上,光是几件衣服,睡觉还是觉得冷。”辛湖说。
这种简易土坑,烧柴草熏得慌,昨夜他们就烧了几把,就不敢烧,也不知道是这坑没弄好,还是烟道堵着了。对于坑,辛湖完全不懂,她生活的地方最冷也不过零下六七度,根本就没有坑这个玩意儿。
大郎带着平儿出去了,果然找回些草,仔细的铺在坑上。
大宝,虽然说话也很清楚,但毕竟是个孩子。只不过,他也会叫哥哥姐姐,爹娘,奶娘等等。知道饿了,要尿了。所以带着他干活也不算太麻烦。这孩子很聪明,估计也明白现在身边没有疼他的大人了,要听哥哥姐姐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也不吵也不闹,自己随便捡个小树枝或者树叶子也能玩半天。
辛湖边干活,边时不时的与大宝说几句话,逗他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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