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古代恨嫁守則.txt

2023年10月17日

  1/22  下一頁 txt下載

本书由 没穿裤头的猫 整理
《古代恨嫁守则》
作者:苏合香油
文案:
穿越成大齐最小的公主,沈善瑜打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十二三岁的时候,被逼婚了。
父皇给她找了个外表看起来芝兰玉树的驸马。
然而这个驸马有点渣,真爱小妾白莲花。
小公主终于暴露出了凶残的一面。
沈善瑜:我自己去选不就好了?
于是大齐年轻的战神萧禹被小公主瞄上了。
沈善瑜:萧将军,孤心口疼,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沈善瑜:谁亲谁抱谁举高我就嫁给谁。
【阅读指南】
女主和男主是头婚!头婚!
女追男,互宠。
女主不端庄不大气,性格古灵精怪有仇必报,外加对待男主很霸总。
男主沉稳闷骚不主动,醋坛子,武力值max,前期闷骚不肯说,后期极度忠犬。
鉴于阿香智商和逻辑的问题,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请小天使们不要过多考据么么哒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沈善瑜、萧禹 ┃ 配角:陈轶、香云、沈琏等
作品评价:
因为一句无心之言,让全家以为自己喜欢上文郎,穿越来的小公主沈善瑜很惆怅。在全家出动的逼婚之下,沈善瑜瞄上了武郎萧禹,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展开追夫行动,一路狂撩,势要抱得美男归。 文风自然轻松,女主性格鲜明新颖,男友力max,男女主互动有趣温馨,围绕朝中争斗、和邻国的纠葛,展开了一系列有爱的故事,为读者创造出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第1章 逼婚
春日的阳光斑驳的洒进了窗中,沈善瑜坐在临窗的软榻上,蹙着眉头恨不能将自己变成壁花。
她现在心中十分烦闷,甚至想拔腿就走,这几日因为同一件事,闹得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面前的四姐还在给自己的小碟子里添点心:“阿瑜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都是很爱吃桂花酥的。”沈善瑜从善如流,正要拿自己素日之中最爱的点心,四姐又是一番含笑,“方才姐姐给你说的话,你也要考虑一下才是。”
淡定的将手收回来,沈善瑜悲哀的想,早知道今天就不应邀来四姐这里了,这不是给自己添乱么?
这么些日子,沈善瑜用自己的经历证明了什么叫做一句话引发的血案。
前几日,二哥哥带她去京郊踏青,因是身份贵重,两人都坐在画舫之中,远远的望着运河两岸郁郁葱葱的植物和姹紫嫣红的花朵,而后一个郎君穿花踱柳而来,骑马立在运河河畔,仿佛仙人般出尘,气度清贵,唇不点而自朱,活活一派风流佳公子的形象。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态度,她转头对二哥哥说:“哥哥你看,那郎君皮相生得真好。”
二哥哥那时挑着眉,若有所思:“阿瑜觉得他生得真好?”
她也没细想,点了点头。
随后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先是母后旁敲侧击的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然后父皇很隐晦的向她表示可以给她物色驸马了,只要她肯开口,是谁都不是问题。接连好几日被至亲逼问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沈善瑜心累得厉害,就是她傻都知道肯定是二哥哥将那天的对话给捅出去了,今天原本是来放松一下心情的,哪里知道四姐也被收买做说客了!
沈善瑜:其实,那公子才是你们亲生的是吧?
如今的大齐,四海升平,河清海晏,正是盛世之景。帝后之间,明君贤后,为当世所称赞。因觊觎大齐的盛世,有小国渥南国犯边,战事也不过刚刚停歇下来,自然是以大齐获胜为结局。
身为皇后近四十才生下来的女儿,沈善瑜的童年过得十分幸福,不仅是帝后对她疼到了骨子里,连哥哥姐姐们都是只要她开口,星星都能给她摘下来。前世是个在社会上奋斗的小白领,这辈子却能这样好的命,沈善瑜很知足了,也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但是自从哥哥姐姐们都成家之后,小公主的婚事就成为了皇后心中的结。皇后对于小女儿的疼爱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但谁也不敢去向皇后推荐人选,免得皇后看不上不说,还因此害得对方颜面尽扫。
而沈善瑜称赞这位郎君之后,皇后忽然觉得女儿长大了,知道喜欢少年郎了,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查那位郎君的身份,沈善瑜跟皇后表示了无数次自己不喜欢那位郎君,皇后也只当做是女儿害羞,这才有了今日四公主来做说客的事。
沈善瑜悲哀的叹了一口气,下次要是再在二哥哥跟前说这样暧昧的话,活该她被天打五雷轰!今日才吃了几口点心,四姐夫就借口走开了,而后四姐姐就娓娓动听的开始劝她点头答应这门亲事,为了那日那郎君真是说尽了好话。因自小宠她,若不得到她点头,皇帝是不会轻易指婚的,免得女儿埋怨。
吃人嘴软的沈善瑜也不好说什么,加之姐姐对自己疼爱非常,只能苦逼兮兮的在那里装作是壁花了,又深深的悔恨起自己的嘴欠来。
见妹妹不说话,四公主给她续上茶,柔柔的说:“上一回不还称赞过他么?当着姐姐还害臊不成?你也该知道,陈轶在咱们京城里是什么样的名声,配你倒也差强人意。”
沈善瑜扯了一个笑容出来,表示自己没有无视姐姐:“我那称赞也只是无心罢了,谁知道二哥哥跟个长舌妇一样,非要捅到母后那里去。”说到这里,她就一肚子火,谁知道这哥哥这么八卦啊!自己听了不算,还要告诉母后!
四公主温温和和一笑:“二哥关心你呀。”顿了顿,“阿瑜有什么不满,尽管告诉姐姐,那郎君是陈阁老之子陈轶,文武二郎之一的文郎,怎的这样看不上?”
文武二郎颇负盛名,二人是齐名的,皆是皮相过人文武双全的主儿,并且两人都很年轻,以不到弱冠的年龄分别夺了文武状元,这才将文武二郎的名声给叫响了。而因为这名声太响,传出来的又无一不是好话,京中官家小姐们但凡见过两人的都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在这样的前提下,帝后理所当然的觉得小女儿肯定是沦陷了,至于为什么死不承认,女孩儿害羞呗!
在大齐混了这么多年,沈善瑜当然明白,这两人人中龙凤,被整个京师的贵女们追捧。以自己帝姬的身份,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旦圣旨下了,真要赐婚的话,贵女们恨不得咬死她都没有办法。
沈善瑜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上辈子她当然是属于被逼婚一族,但真的没有想到,现在自己不过十二岁,也要被逼婚。偏偏现在是全家人都会错了自己的意,就算是想要辩解,这又该找谁辩解去?
嘴欠是病,得治。
在大齐的朝堂之中,白衣出身和世家出身本就隶属两派,虽说其间联姻不断,但明争暗斗一直没有间歇过,说是分庭抗礼也不为过。但依着正常人的心思,嫁入世家,定然是比嫁入白衣出身的朝臣之家更有脸面。故此,四公主也只当妹妹是嫌弃陈家并非世家,这才有些抵触和闹情绪。
哀怨的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陈家底蕴的问题啊,只要熬得时间久,不是世家也能变成世家啊,关键她根本就不想跟陈轶扯上任何关系!想想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就被家中所有人逼婚,沈善瑜仰天长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来:“既是我的终身大事,容我好好想想。”
“你好好想想吧。”四公主温柔的说,“只是你知道的,文武二郎的名声在那儿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他们结亲。阿瑜不要错失了这个良机呀。”
沈善瑜并不说话,良机不良机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是穿越而来的人,上辈子的某些观念在脑中并没有抹去,对于陈轶的了解也不过就是长得很好,文采出众,可是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没什么稀罕。没有了解的情况下,真的能够获得幸福么?这件事只怕就是见仁见智了吧。
正值此时,一个少女推门而入,那少女生得漂亮,也不过比沈善瑜大个一两岁。沈善瑜微微一笑,直感叹天助我也,对她使了个眼色。后者和她目光相接,立时明白过来:“请四公主安,请公主安。方才在外面,皇后娘娘打发人来接咱们家公主回宫去了,还请四公主行个方便,下回进宫再跟我家公主共叙姐妹之情。”
既然是皇后的意思,四公主不疑有他,和沈善瑜寒暄了一阵就让她出去了。不多时,驸马进来:“可与五公主说通了?”
*
从四姐的公主府一路出来,沈善瑜松了口气:“明月,好明月,你再晚一会子进来,我非死在其中不可。”自家四姐是个温和人,但偏生有种和性格截然不同的坚持,要是今天她不松口答应,只怕会给这姐姐念死在其中。也幸而明月自小就伺候自己,默契非常人可以比拟。
明月笑说:“公主那日当着太子爷的面说了那话,我就知道要糟。公主是最小的妹妹,又唯有公主一人没有成亲了,这些做兄姐的怎会不急?”想了想,“公主要回宫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武郎
当今的太子沈琏,和沈善瑜一母同胞,都是皇后所出。是以作为嫡长子,沈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因沈善瑜是幺女,沈琏大了她十岁,这妹妹说是他和大姐一起带大的都不为过。故此他格外疼爱妹妹,一听到妹妹称赞了一个男人,当然就自以为是的觉得妹妹春心萌动了。
这几日被无数人嘴炮攻击,沈善瑜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哥哥。等到了东宫,就见管家迎了出来:“五公主来了?”
“二哥呢?”沈善瑜问道,饶是动怒,她看起来也自有一番清丽动人。管家忙说:“今日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在,五公主不如在府上坐一会子,小的派人去知会两位主子一声儿?”
沈善瑜微微点头,总归现在她不想回皇宫去,虽然是自己嘴欠,但若是哥哥不那样八卦,也就没有这样多事了。所以沈善瑜一点都没觉得吃哥哥几杯茶几块点心是公报私仇,当下跟着管家进了东宫,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如今春光融融,花园之中奇花异草郁郁葱葱,柳梢嫩绿的颜色看起来可爱至极。沈善瑜屈指敲了敲石桌:“去把哥哥的明前龙井给我泡上,我要沏得浓浓的,最好一粒茶叶儿也别给他剩。”
管家哪里不知道今日五公主来就是找晦气的?太子最爱的就是明前龙井,也统共也得了那么些,五公主让全部泡上,这是要整治太子殿下呢!当下笑得处变不惊,答应着就下去了。待她走了,明月笑道:“好公主,你和太子殿下置什么气?太子殿下心疼公主呢,这点谁不知道呀。就算是好心办了坏事,公主又何必和哥哥置气?”
等到茶端上来,浓得简直下不了口,又只好重新去沏茶。见沈善瑜无趣,明月笑道:“今日天气这样好,公主不如在东宫里放纸鸢吧,公主最喜欢放纸鸢了。”
听明月提了个建议,沈善瑜这才松快了一些。小时候她可以说是大姐和二哥带大的,哥哥和姐姐为了哄她开心,有时候会亲手给她做纸鸢,虽然那样子实在不敢恭维,但对于妹妹的一片喜爱之心,沈善瑜是能够切实感觉到的。
后来,大姐远嫁阿木尔,和亲去了,沈善瑜再也没有放过纸鸢。
“走,放纸鸢去。”沈善瑜当机立断,侄儿还小,东宫里当然有纸鸢,看着纸鸢越飞越高,迎着阳光仿佛要脱了线飞到天上去了。沈善瑜的心好像也乘了上去,将这几日的不快都抛之脑后。
不多时,风却转了向,风速也变快了许多,纸鸢打了个旋儿,变了方向。沈善瑜忙拉了一把线,线却越放越长,看着纸鸢在风中抖着,一声细小“啪”声传来,纸鸢迎头栽了下来。沈善瑜无可奈何,将风筝线给挽上,又对明月道:“着人去找去,若是飞出了东宫,也回来知会我一声儿,我好赔小侄儿一个。”
众人忙去寻找,一时之间,花园之中只剩了沈善瑜一人,她倒也自得其乐,一面吃茶一面吃点心。隐隐的,又听见身后有人声传来,转头粲然一笑,起身道:“如何?有没有飞出东宫外面?”
花园入口处站着一个少年郎,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英俊至极。他身量颀长,体格健硕,眉眼深邃,一双眼睛好像是旋涡一样把人吸进去,鼻梁高挺,双唇有些严肃的抿得生紧。他周身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像是久经沙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上还握着被自己放丢的纸鸢。
那少年似乎不料是个女孩子,忙说:“抱歉,惊扰了姑娘。这纸鸢是姑娘的么?”
“是,多谢尊驾归还。”沈善瑜点头,行了个万福,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再次赞叹他长得真好。对方一揖,将纸鸢还给她,全程都不抬头看她,一派老成的样子。沈善瑜将纸鸢搁在石桌上,又觉得这人紧绷着脸的严肃样子很是滑稽,故意道:“你是什么人?怕不是东宫的护卫吧?”
“奉祖母之命,前来拜会太子殿下。”对方很坦然的说了,似乎顾念到面前是个女孩子,他周身笼罩的肃杀之气敛了一些下去。
“太子殿下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沈善瑜重新坐下,见他双目平视,那严肃的样子和年龄很是不符。沉吟了片刻,“不知道尊驾如何称呼?”
对方沉吟片刻,摇头道:“区区贱名,姑娘不必再问了。”又看了沈善瑜一眼,见她虽模样却让人见之难忘,行止间更是贵气逼人,明白应该是宫中的贵主儿,来东宫游玩的,一双翦水秋瞳虽是亮晶晶的,其中却没有近乎狂热的情绪,竟然让他松了口气。
他本就不善于和女子打交道,没想到现在竟然会为对方眼里没有对自己的追捧而松一口气。
沈善瑜冷笑道:“好没意趣的话,若真如你所言,当得起这个贱字,我不信你能进得来这里。还是尊驾以为我不配听你的名讳?”自小及大,沈善瑜从没受过气,但自从半路杀出个陈轶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把这辈子要受的气都给受尽了,自然语气也不太好了。
对方微微思忖,见她粉面含怒,叹道:“萧禹,京城人士。”
沈善瑜深深的看着他,噗嗤一笑:“你还想诳我,名满京城的武郎萧禹萧将军,我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萧禹和陈轶是齐名的,在同一年夺得文武状元,故此并称文武二郎。这二人虽然齐名,但和陈轶不同,萧禹大多时候不在京中。前些日子渥南国犯边,因其地势高,占尽地理优势,久攻不下。还是萧禹领兵而去,将渥南国痛揍了一顿,吓得其国王赶紧出来投降,愿为大齐附属国。
念及此,沈善瑜细细的端详着萧禹,他眉骨较高,显得眼睛深邃异常,古铜色的肌肤性感十足。和陈轶那风流俊俏的模样不同,他展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沉稳气质,那在沙场上历练下来的肃杀沧桑之气,更让人着迷。
文武二郎各具其风,不愧为世家女都竞相追捧的对象。
想到文郎陈轶,沈善瑜又不开心了,不动声色取了一块点心来吃,这才说:“萧将军自报了家门,我若不说,显得我失了分寸。”顿了顿,又一笑,“沈善瑜,今上第五女。”
“五公主金安。”萧禹自然知道皇五女是皇后所出,更是最小的女儿,忙施了一礼,被沈善瑜摆手制止了:“这里没有旁人,就不必顾忌了。这几日难得有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着实不易。”可不是么,自从陈轶那事出来,每个人都像着了魔一样,自说自话着“你喜欢陈轶,你就是喜欢陈轶,喜欢就嫁啊”诸如此类的话。
见小公主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派烦恼的样子,萧禹倒是有些奇了。他倒不是说好奇她这个人,而是自从他夺得武状元,被封为五品定远将军后,他的名声就越发的响亮。加之大齐男女大防不严,仅凭这张脸,都能被许多少女搭讪,有人还会故意制造偶遇,将手绢或是香囊什么的砸他头上去,让他不胜其扰。
今日进了东宫,本以为是东宫之中的小少爷放纸鸢是断了线,这才让纸鸢砸在他头上,谁知到了花园,却见到一个少女。想到往日那些经历,他只能摆出了在沙场上那一套,盼着能将这姑娘唬住。谁知这位小公主,虽然听他自报家门,却也没有表露出过分的热络,让他勉强能算是随心所欲。
若是沈善瑜知道他内心所想,可能会大笑三声不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了陈轶的事,她都快愁死了,现在对于和陈轶齐名的武郎,她不敬而远之已然是出于对美的事物的尊崇,哪还有心思去跟萧禹展现过分的热络?
“萧将军坐吧,我哥哥嫂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兴许一会子就回来了。”沈善瑜指着石墩,“若是将军方便,可以托我带话给哥哥。”
萧禹从善如流的坐了,摇头道:“算不得要紧,只是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曾经拜访过臣的祖母,祖母感念太子殿下记挂之心,托臣来向太子殿下道谢,并将祖母手书《快雪时晴帖》交给殿下。”
“想必令祖母在书法上造诣颇高。”见他坐得笔直,沈善瑜笑道:“我在这些上面不大通透,却也想见见令祖母的书法。”
萧禹也不推辞,展开了手中的卷轴,上面的字疏狂而大气,浑然不像是女子所书。沈善瑜默记在心,估摸着这位萧老夫人只怕真是个才女,否则能有这样的功底?
只是天下才女甚多,沈善瑜虽对萧老夫人有着一份敬意,但也仅仅是稀薄的敬意罢了。
思忖片刻,沈善瑜低声问道,“不知萧将军可知道文郎陈轶?你二人并称文武二郎,将军对他可有了解?”
萧禹一怔,这话锋变得太快,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虽是齐名,交集却也并不多。不过是虚名罢了,又何必在意这些?陈兄才高八斗,此事京中皆知。”
沈善瑜满心凄苦,她还想着能不能多收集点情报,好自救来着。现在可好,连齐名的萧禹都不知道陈轶的事,这下可真是倒霉大发了,难道真要听父皇母后的跟个两眼一抹黑的男人过一辈子么?
沈善瑜又犯愁了。
沈善瑜都快泪目了,转头看着萧禹,很真诚地说:“萧将军,你真是一个好人。”他虽然没有情报,但是好歹还会宽慰自己,而父皇母后和哥哥姐姐们,就跟自己和陈轶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恨不得明天就让自己松口嫁过去!
要说最明白沈善瑜的心,还是非明月莫属。三两步到了凉亭下,明月低声道:“公主,二公主殿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场啦~么么么么扎
改了一个错字,么么么么扎
第3章 陈家
小公主不怕天不怕地,最怕的就是二姐。这个姐姐是个暴脾气,明艳似火,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偏生是几个姐妹里长得最美的,这些小的对她是又爱又惧。沈善瑜当然也是这样,听了明月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溜。
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萧禹唇边浮出笑意来,在他对异性有限的认知范围内,还没见过这样有趣的女孩子,况且这女孩子仅仅一面,就那样真诚的说他是个“好人”。也不多想,起身恭送了沈善瑜离开。
沈善瑜跑得虽快,却架不住二公主守在门前,被提溜着,苦兮兮的回了皇宫。“你倒是有能耐,让侍女假传母后的话。”二公主好气又好笑,“打量着四丫头治不住你,这才敢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
“没呀。”沈善瑜忙装起了无辜,“我只是想到哥哥这里来,又怕四姐不肯放我走。”
二公主纤细的手指戳她脑门:“可狡辩吧,四丫头性子软,就会欺负她,再有下回,仔细我扒了你的皮。”又将她一路提回了凤仪宫,皇后正在等着女儿被洗脑成功,就见二公主将沈善瑜提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沈善瑜是皇后老蚌生珠才有的女儿,她自然是心疼得要命,见是二公主将她送回来,自然狐疑,“没有去四丫头那里么?”
二公主一笑,将此事娓娓说了一遍,又说:“这丫头机灵着呢,一说起陈轶,满口答应着,转头就找个由头溜了。”
皇后道:“阿瑜,你说过,陈轶模样生得好,父皇和母后这才为你上心的,现如今,怎的又不喜欢他了?”
沈善瑜: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啊!?
长叹了一声,沈善瑜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当起了壁花。见她打定主意不开口,皇后也无奈:“二丫头也累了,去向你母妃请安吧,而后早些回去,别让公主府的人着急。”
“知道了,谢母后。”二公主在长辈跟前倒是一派乖顺的样子,“阿瑜,可没有下次了。”
看着女儿苦逼的小脸,皇后心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来,却也不愿意去坐实,毕竟陈轶什么地方都好,女儿没有缘由忽然喜欢忽然不喜欢了吧?又说:“过几日你舅舅的寿辰,母后不便出宫去,你就和你哥哥去吧。”
沈善瑜应了,又说自己累得慌,先去歇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远嫁阿木尔的大姐。当年阿木尔使者进京,说愿和大齐结为秦晋之好,想娶一个公主回去。本是要娶一个宗室之女,只是谁愿意将女儿送到塞外去?不少宗室对外称女儿病了,或者是飞快的将女儿嫁了出去。
是大姐挺身而出,说愿意和亲,为此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
若是大姐还在京中,自然会明白她的心情。父皇母后还有哥哥姐姐们无疑都是疼她的,但是在婚事这件事上,只关心了自己是不是能给,而不是她是不是想要。或许因为陈轶的名声太好,所有人都觉得,她喜欢陈轶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可是京中贵女们都喜欢的文郎啊!
可是对于沈善瑜来说,陈轶就是个名字,一个代号,摸都摸不着的代号,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不真切的一面之缘。
*
陈府。夜已然深了,陈阁老还负手立在窗前,并没有什么睡意。“老爷怎么了?”陈夫人半夜惊醒,见夫婿不在床上,反倒是立在窗前不知道在做什么,“是不是朝中有什么难事?”
“倒也不是。”陈阁老叹了一声,取了火石点亮了灯,“夫人,咱们家轶儿可能有大富贵了。”
陈夫人有些懵,忽的以为是老爷没有睡醒,下意识问道:“什么大富贵?轶儿当差当得好,让陛下赏识了么?”
陈阁老目光深沉如同漆黑的夜色:“你可知道,五公主前些日子瞧见咱们轶儿了,公主殿下亲口说,‘这个郎君长得真好’。若不出意外,只怕轶儿这个驸马之位是跑不掉了。”
屋中烛台“啪”的一声爆开,让陈夫人一惊,旋即瞪大了双眼:“既是如此,轶儿也是该有大富贵的人了,天家的驸马,何等的荣耀。何以老爷这样担心?”
这个老妻是陈阁老还没发迹的时候娶得,难免目光短浅,陈阁老摆手:“若真只有富贵也就罢了,但这富贵之后波涛汹涌,我如何能够放心得下?咱们陈家出身白衣,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咱们白衣的出身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想那些世家,个个都是眼高于顶,若是让轶儿尚了五公主,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
五公主是皇后所出,陈夫人知道得真真的,因为是幺女,所以十分受宠。听闻只要她想要,陛下和皇后就没有不给的,加上各位皇子公主都对这个小妹妹疼得要命,所以但凡娶了五公主,那就是娶进门了大富贵。虽说朝臣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的说法,但世家出身的总觉得自己比白衣出身的高贵一些,要是让陈家尚了主,可不知道这些世家们会不会阴着使绊子。
要知道,自从儿子一举夺下状元,将“文郎”的名声叫响之后,世家早就对陈家有诸多不满了。要真再娶一个公主进来,只怕还真是永无宁日了。
念及此,陈夫人咬牙道:“难道老爷能去向陛下说不么?”
对于老妻这话,陈阁老翻了个白眼,心道是到底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这脑子就是跟不上他的思路,他要去向皇帝说明难处,皇帝不削他才有鬼。能尚主是福气,还有人敢这样驳斥皇帝爱女的脸面?将皇帝陛下惹恼了,指不定全家大小都要给迁怒。
“不要说了。”陈阁老越想越后怕,自从进入文渊阁,做了辅臣开始,他愈发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只要行错一步,就可能被弹劾,爬得越高,越怕摔得惨,“如今是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半点不能松懈,若五公主真对轶儿有意,咱们就是被弹劾了也得将五公主迎进来。开罪世家,总比开罪陛下和皇后娘娘来得轻松。”说到这里,他又蹙着眉,“轶儿大事上绝没有错处,这事我知道。学识相貌人品,都当得起‘文郎’二字,但这后院之事,但凡做得太过,让陛下心存不满,仔细阖家吃挂落。”
“拘着香云,别让她在轶儿院子里和奶奶一样。”陈阁老当机立断,“你也是愈发的没有眼力劲了,嫡庶不分,传出去,轶儿的名声毁于一旦,你我这张老脸难道能保住么?”
这话说得很是,轶儿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个侍妾香云,难道能比过轶儿么?
陈夫人诺诺称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个人的影子一闪而过。
香云今日伺候了少爷,正和少爷睡觉呢,隐隐的听见有人进来:“香云姐姐,香云姐姐,刘妈妈叫你出去呢。”
自打上了少爷的床,香云有手段,将陈轶哄得服服帖帖的,几乎就和主子的吃穿用度是一样的了,但刘婆子的话她也不敢不理,那可是她亲姨妈!当初还是刘婆子将她带进陈府来,因能识文断字,这才让陈轶给收了房。忙蹑手蹑脚的穿了衣裳下了床,打开门出去。白森森的月光下,刘婆子只穿了一件单衣,满脸急切:“香云,你可算是出来了,方才老爷和太太说话,我偷听了一耳朵,少爷怕是要成亲了。”
香云不置可否的哼了哼,任凭给少爷娶谁,她比不上的也只有家世,依自己的手段,即便是来个仙女变的少奶奶,也别想把少爷的心给笼络过去。誉满京城的文郎,那样多贵女的心头好,现下不还是她一个人的?
虽然这样想,但香云还是不会拂了刘婆子的好意:“姨妈听到了什么?”
刘婆子引了她走了几步,离开了些屋子,免得给里面的人听见:“听说,皇帝陛下的小女儿看上咱们少爷了,老爷和太太正在合计,要怎么样才能让少爷尚主。”
“公主?”香云微微讶异,少爷誉满京城,会被公主看上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真的要娶她进门?阖京上下喜欢少爷的人那样多,偏生选一个公主进来辖制着全家?”她识文断字,比别人多几分体面,好歹知道,公主都是娇生惯养的,只怕难伺候。
刘婆子忙道:“你这孩子,怎的这样傻?别人再喜欢,也左右不了咱们少爷,但这可是天家啊,若是陛下下旨了,谁能说不?”
这话也是,若真是圣旨来了,根本没人敢说什么。香云紧紧咬着牙,想争一口气回来:“她爹是皇帝,也就能仗着进门了,我和少爷情比金坚,就算是她来了又如何?少爷一样不会理她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的儿,那是公主呀。一个怠慢可是全家大小人头落地!”刘婆子看着香云眼中恨意涌现,“咱们和公主不一样的,你若是安分守己,想来公主不会为难你。”
香云沉默不语,少爷说过喜欢她,她才不信那公主有通天的本事能将少爷勾了去!“听说公主成亲之后,都是有自己的公主府。她也不会住到府里来,那我怕什么?她不在府上,我才是这府里的少奶奶。只要少爷的心在我身上,我就能让她变成空架子公主!”
刘婆子叹了一声:“香云,你素来是个争强好胜的,也不要太拔尖了。等公主进门之后,你好好伺候,生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你腰板也挺直了,谁又敢作践你们母子两个?况且就像是你说的,等公主进门了,她住在公主府里,你住在这府里,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作死,公主怎会为难你?”
公主到底就是个女人,没有丈夫的爱和敬重,女人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难道还能翻出什么浪子来?晾着也就晾着了,嫁入别人家当媳妇,还能如何?说丈夫的不是么?她一面想,一面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要肚子争气些,生下了孩子来,她就敢让公主永远也做不了母亲。到时候,少爷还是她一个人的!
香云得意的一笑,打定主意,就算是小公主进门,她也能将少爷哄得服服帖帖的。
第4章 舅家
沈善瑜睡得昏昏的,第二日就害了风寒,足足在床上养了好几日。这几日里虽然身上不太舒服,但耳边却难得的清净了下来,让沈善瑜高兴得要命。
待身子好了之后,舅舅杨建泽的生辰也近在眼前了。作为皇后外家,杨家如今可谓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杨家这样的繁盛,自然这次的寿辰十分的盛大。
虽是作为外甥和外甥女出席的,但太子沈琏和沈善瑜两人更多的是以皇家的名义而来。在堂前宣了皇帝对于大舅子的祝贺,又指挥人将那一丈多高的珊瑚树给搬了进来。红珊瑚树本就难得,更不说这样大一株了,让往来宾客都直了眼,明白皇后是要给娘家长脸。
沈善瑜早就被舅母引到了姑娘们该在的地方,临到了湖畔水榭,远远望着,里面就是各色年龄段的都有,个个打扮得十分喜庆。
在场之人都是贵女,听人说五公主来了,忙迎上来行礼,沈善瑜忙摆手说不必了,又和表妹杨婉茹两人单独坐到了一边。杨婉茹比沈善瑜小了一岁,十一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的,是个美人胚子。因沈善瑜长在宫里的,很少出宫来,而杨婉茹和她是一样的,都是老来女,是以两人是手帕交。湖边凉风阵阵,她一边拿了一件薄衫给沈善瑜披在身上,一边说:“你才好,不要又伤风了,到时候可又要吃药。”
“没有那样的金贵。”沈善瑜也不会拂逆表妹的好意,将薄衫拢紧了些,那头又有几个相熟的贵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很快就有好些人一起开始说了,声音虽不大,但说话的人多,自然就听得格外清楚。
“听说今日,咱们京中的文武二郎都要来呢,我见过文郎陈轶陈大人,可不知道武郎萧禹萧将军如何。”那女孩儿说得眉飞色舞,掩不住的羞涩,“萧将军时常不在京中,不比陈大人,今日我都想好好的见一见。”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沈善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杨婉茹撞了撞小臂:“我还没有问你,那事儿是真的么?”
“什么事儿?”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沈善瑜没明白,她现在听到“陈轶”两个字就头大,特想抽死当时不经脑子就说出他长得不错的自己。
杨婉茹微微撅嘴,一派灵动非常的样子:“还想糊弄我呢,听说你看上了文郎,要嫁给他做媳妇了?”她声音很轻,也顾念着影响。若是这话传开了,这些贵女十有八九都是文武二郎的忠实拥趸,自家男神被某个拼爹的“瞄上”,只怕沈善瑜要被这些贵女们在这里给活撕了。
给呛得不轻,她一番剧烈的咳嗽,让贵女们纷纷不敢说话,上前来问公主身子如何。沈善瑜示意她们不用管自己,自行去玩就好了。杨婉茹倒是十分淡定,品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你不是乐疯了吧,能呛得这样开心?”
沈善瑜剜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看上陈轶!”看着杨婉茹喜滋滋的笑脸,沈善瑜故意说:“别是你看上人家两个了,你又不好意思张口,这才拿我作筏子。”
“那又如何?”杨婉茹做了个鬼脸,浑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我难道配不上他们?”
以杨婉茹承恩公府三姑娘的地位,是绝对配得上的,不管是萧禹还是陈轶。京中的文武二郎,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两人都不是世家出身,陈轶是靠着爹白手起家而成的,而萧禹则是靠着自己白手起家,能够有如今的成就,着实不易。就这点而言,沈善瑜是佩服他们的。
隐隐的,湖的对岸飘来了如怨如慕的箫声,缠绵婉转,起先还低低的哀婉,后来却愈发的高昂起来。沈善瑜都不知道,原来箫声还能有这样的意境,众贵女纷纷在临湖的一侧去看,见小湖对面的水榭之中,有一个白衣公子正立在护栏前,手中执箫,自然是他吹的。这样立在对面的水榭之中,仿佛是仙人一样出尘。
“是陈大人!”不知是谁眼尖,将陈轶认了出来,仅凭声音,沈善瑜都能听出她的羞怯和雀跃,身边的杨婉茹也催促她起身去看,她压低了声儿问道:“真的就这样好看?”
“都看着呢,咱们不去,多奇怪呀。”杨婉茹俏皮的眨了眨眼,“阿瑜就是成日把自己标新立异起来。”
对面也爆发了不少的喝彩声,纷纷在称赞陈轶。还没等沈善瑜想个法子戳破这些粉红泡泡,对面忽的又传来一阵琴声,和方才陈轶婉转缠绵的箫声不同,这琴声势如破竹,仿佛含着万钧之势,俨然是两军对阵之时的豪迈。一时之间,漂浮着的粉红泡泡被尽数戳破了,众贵女纷纷呆立着不动,望着对面,仿佛脚下被灌了千斤的铅块一样。
远远的看去,陈轶身边坐着一个身着石青色长袍男子,正在抚琴。虽是离得远,但凭他那健硕的身形,沈善瑜就知道是谁。
沈善瑜半晌不说话,杨婉茹扯了扯她的衣袖:“如何?你瞧着这琴声和方才文郎的箫声,谁更入你的耳?”
“入不入我的耳算什么?”沈善瑜很淡定,“总归又不吃我家的大米饭。”顿了顿,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不过我倒是觉得,萧将军的琴声有两军对阵之势,我更是喜欢。”
这样势如破竹的琴声,除了浑身笼罩着肃杀之气的萧禹,她都想不到是谁弹得了。杨婉茹撅嘴道:“咱们这里没几个人见过萧将军,你就知道是谁了。”命人去查,不多时那人折了回来:“回姑娘,的确是武郎萧将军弹的曲子。”
杨婉茹抿唇一笑,其他人倒是激动起来了:“萧将军不是武将出身么?怎的在琴艺上有如此造诣?”
杨婉茹拉了沈善瑜凭栏而立,笑盈盈的指着她,纤细的手指仿佛葱白一样水嫩:“你真是个能耐人,前脚还在准备和文郎议亲,后脚就和武郎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去你的!”沈善瑜彻底恼了,在她腰间一挠,“再胡说,我扒了你的皮。”
一个娇娇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来,立时喝止住了众人:“你们懂什么?萧将军的祖母可是叶清仪。”
叶清仪这个名字,沈善瑜是听过的,又望了一眼说话那人。她生得很好,一张鹅蛋脸,丹凤眼斜斜飞起,一股子矜娇就透露了出来,说话虽是轻描淡写,但傲气显而易见,“有这样的空闲追捧文武二郎,也该多读些书,多见些世面才是。”
沈善瑜不愿多理,杨婉茹倒是笑起来:“这人跟你还是有亲呢。这是静宜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儿唐翊君,前些日子才和其母清河县主从江南回来,是个饱读诗书的人。”话虽如此,她却是一脸狡黠,“这人在你跟前充皇亲的谱呢。”
沈善瑜并不在乎这些,只要别压到她头上来,凭唐翊君如何都可以。但不得不说,这名字起的委实能耐,翊君,意为辅佐君主。放在男儿身上也就罢了,但大齐是不许女子做官的,又谈何辅佐?
贵女们的场面,自然是被立在对面的陈轶给尽收眼底。方才有两个人凭栏而立,虽是看得不甚真切,但其中一个却是极好的容色,隐隐一瞥,仿佛是曾经见到过的,只是在哪里却无从记起了。自嘲的一笑,自他和萧禹同时夺得文武状元之后,名声愈发的响亮,自然有很多的贵女表示过对他的倾慕。
看了一眼萧禹的方向,萧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风流多情,而萧禹沉稳内敛,虽说皮相并不比他差,但像个禁欲的和尚,甚至从来不去和女孩子接触,天天就泡在校场里,和一群兵士打交道。
他这些日子已经被父亲陈阁老告知了传闻,说是五公主对他似乎有意。陈轶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五公主,但他和萧禹不同,他并不会觉得女孩子关注自己、对自己有意是烦恼,哪怕是得了女孩子的告白,也是对他没有什么阻碍的。他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过程。
他知道,今日五公主也来了,那个传闻让他心中痒痒,若是真的,那么五公主十有八/九都会成为他的妻子。是以他很想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什么性子,温柔小意还是温婉大方?她的容貌又是如何?他虽不曾见过五公主,但他见过二公主,二公主美艳非常,容色倾国倾城。既是姐妹,想来五公主应当不会比二公主差上许多才是。
若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五公主和香云能够常伴左右,娇妻美妾,公主能和他对诗和赋,香云则立侍一旁红/袖/添/香,未必不是人生之幸。念及此,他细细的看着对面,只是也只能隐隐绰绰的看见许多少女纤弱的身影来。
殊不知和他齐名的武郎萧禹在他身后,看着他颇有些无奈。萧禹自身性子内敛,也鲜少去过问别人的事,今日不过是一尽同僚之谊而来,但今日看到陈轶的那一瞬间,就想到了小公主曾经问他关于陈轶的话题,沉吟了片刻,还是不动声色的关注起陈轶来。
至少得对得起小公主称赞他是“好人”这点吧?萧·好人·禹这样想着。
而凭栏而立的沈善瑜也明显感觉到了有人看着这边,转头看去,隐约见到陈轶正在看这边,只觉得背上汗毛都快立起来了,沈善瑜不动声色的吐槽道:“他不和官客们玩乐,瞧着这边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蠢香会努力更新的
第5章 泥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读者大大,因为蠢香签约了,但是朋友们都说字数太长影响上榜,所以蠢香要压着字数了QAQ可能更得会很慢,不过保证更新的
求读者大大们谅解TAT
补全
沈善瑜立即向表妹表示了自己最大的恶意,陈轶这人,绝对是煞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的煞星!将杨婉茹磋磨了一遍,沈善瑜又盈盈望向了对岸,见陈轶不知何时不再往这岸上看了,心中才松了口气。
上一次不过是一面之缘,陈轶这个人的存在对于沈善瑜而言就是一个代号,一个汤姆苏的代号。而她却不认为萧禹意味着汤姆苏,可能是上辈子就很崇拜能保家卫国的兵哥哥,对于萧禹这样的武将,她有着一份独特的好感。
环视了一圈水榭之中的贵女们,或有人正在说话,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方才陈轶看过来的目光,大多羞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想入非非。沈善瑜有些无奈,文武二郎的长相都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可以说是少女杀手,是以贵女们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十分的正常。
但不得不说,陈轶此人,沈善瑜觉得自己根本消受不了。他一双桃花眼,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风流多情的人。沈善瑜要的东西很简单,她可以接受男人在婚前有无数的女人,但她绝对不接收和她成亲之后还有别的女人,她觉得恶心。而一个风流多情的男人,在婚后会为了她收心么?答案不言而喻。
杨婉茹被她狠狠的磋磨了一番,还是死性不改,凑在她身边笑道:“怎的脸色变了又变?莫不是真的想郎君了?”
沈善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想什么郎君,咱们在座的,谁愁嫁?我可不像你,恨嫁得了不得。”
杨婉茹也不含糊,顺着她说:“对呀,我就是恨嫁,你要不要把文郎公子让给我呀?”
沈善瑜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得了吧,陈轶那人,怕不是你我消受得了的。”
杨婉茹喜滋滋的,根本不去管她说什么。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沈善瑜很是好笑,抬眼却见好几个贵女齐齐的望着自己,眼中全是惊诧。

  0/22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