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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度為皇.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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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度为皇》
作者:谜虞
文案
李暮景是一个皇帝,在位二十五年,骄奢淫逸,昏庸无能,被皇兄与皇后算计失去皇位,惨死于叛军剑下。
上天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李暮景决定,
前世他是昏君,今生他要做暴君,
他要满朝文武百官在他的残暴下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他要当年背叛他的人不得好死,
他要一统中原,成为中原唯一一个皇帝,
他会顺便“看着”他的男妃何文柳,因为何文柳的相助,前世的他才能多活七天。
绝对主攻文,第一人称,皇帝重生后变得很坏,不停的算计,残害着曾经背叛他的人。
【第一卷:重生与部署】
第1章 逃亡
我叫李暮景,是中原强国大同王朝的皇帝,20岁登基,在位25年,现在却被关在皇宫的监牢里。
或许有人会问,皇宫怎么会有监牢呢?这个监牢是我教人弄的,我知道我是一个昏君,我喜欢饮酒作乐,我建造着酒池肉林,我后宫三千佳丽流连于不同的妃子之间却还要广纳美女入宫。而这个监牢,是为那些他国的亡国皇帝,或者皇子,公主所造的。大同是大国,我在位期间灭掉了两三个不听话不给我朝进贡的小国,我把他们的皇室子弟全部关在这监牢里,供宫人们参观,虐待,而我就会在一旁搂着我的妃子欣赏着这一切。
而现在,我李暮景就被关在这座监牢里,这全拜我的皇兄瑞王李暮之和我这20多年宠爱的皇后贾婉茹所赐。
瑞王早就想起兵造反,但是朝堂之上全部都是贾家党羽,后宫之内,贾婉茹执掌凤印,全部都是她的眼线,而我却对她信任有加,宫里宫外没有一个人通知我瑞王的事。京城大门主事是贾婉茹父亲贾凡的学生,御林军的都统是贾婉茹的哥哥,因此,瑞王不费一兵一毫,便带兵进入皇宫,而那时的我却在宫殿之上,拥抱着新封的妃子,欣赏着胡人美轮美奂的舞姿。
在大殿上,瑞王和皇后相拥而来,我的皇子们,在我的面前被瑞王一一杀害了,我的女儿们还有妃子们,被瑞王赏给他的军队蹂躏,去充当军妓了。而我与皇后育有一子一女,皇子已经被我封为太子了。我与皇后那两个孩子走到我的面前,冷漠的看着我,然后朝着瑞王喊了一声:“爹。”我顿时脑里天昏地暗。
我冷眼看着贾婉茹,二十多年来一直宠着她,在后宫无论我宠幸谁,那人的风光从来没有盖过贾婉茹,因为我是真心深爱着着她。当年她还是婉妃的时候,生下皇子,我没多久就下令封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封她做皇后,还得罪母后从母后手里要来凤印,交到贾婉茹手里,目的就是让她宽心,告诉她,我心里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而现在她为我生的太子,却喊瑞王一声“爹”?!
现在回想起来,每次贾婉茹受孕的时候,都是瑞王进京朝拜之时。一顶大绿帽,戴了我20多年。
瑞王看着我笑了,他的笑容很扭曲,很让人恶心:“李暮景你这个昏君,你总是和我抢东西,父皇的宠爱,皇位,连我最爱的女人贾婉茹都被你收进宫中,你知道吗,我策划二十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原来他都策划了二十多年,我还没有发觉,我真是蠢到家了。瑞王李暮之,和我是同父异母兄弟,他的母亲刘氏曾经是皇后,但是因为难产生下李暮之后就死了。没过多久父皇册封新的皇后就是我的母亲夏氏,母后生下我和我皇兄李暮易,当年立太子之时,朝中上下可谓是风云变幻,总的来说,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李暮之的,还有一派是支持我的亲皇兄李暮易的,我母亲毕竟是皇后,当年的夏氏一族也算是权倾朝野,而李暮之背后的刘氏一族早就因为刘皇后的死而衰败下来,最后我的皇兄李暮易当了太子,父皇去世后,便成为皇帝,可没想到5年之后,皇兄李暮易得病抑郁而终,他膝下无子,因此我就替补当了皇帝,世人都称我为同景帝。
我不知道在我认识贾婉茹之前,李暮之早就与她相识。当年我刚做皇帝,李暮之作为藩王进京朝拜,无意间认识了贾家女儿贾婉茹,两人算是郎有情妾有意,李暮之本来打算跟贾家提亲,但是贾家为了讨好刚成为新帝的我,就把他那貌美如花,年龄不到16的女儿送进宫中。李暮之当然得恨我入骨。
我想不久之后,太子即位,贾婉茹为太后,李暮之为摄政王,他们一家就在这皇宫里共聚天伦之乐,而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滴水未进,估计就要饿死在这监牢里。
我听到不远处的长欢殿内,传来的嬉笑声和奏乐声,他们应该是在举杯欢庆吧,新的王朝就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叛军服的人走进来,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身子很是单薄。
“皇上。”那人轻轻道。
声音不算耳熟,那人把我扶起,从怀里拿出一个水袋,朝我的嘴里灌了几口水,我清醒了许多。接着那人又拿出一件衣服来,让我换上,我一看,是叛军的军服,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来的,但也无所谓,我就换上。
接着,我随他出了监牢,监牢附近没人看守,我们就像平常的叛军一样大摇大摆的在皇宫里行走着,我走了一路,看见遍地都是内监和宫女的尸体,看起来李暮之是打算给这个皇宫来个大换血啊。我还看见有几个叛军,拉着一个美人去偏殿,那美人说什么都不从,硬是被叛军扇了两耳光,晕了过去,接着被他们拖进偏殿去了。
皇宫里到处都是叛军的影子,人很杂乱,进进出出,因此我和那个救我的人并不显眼,那人似乎很熟悉皇宫的布局,我们以最短的路程,走出了皇宫的大门。
当我们走出皇宫的时候,我感到无比轻松,但我知道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紧紧的跟在那人的身后,那人似乎身体不是很好,一直在咳嗽着,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体力不支,渐渐的视线开始模糊,昏了过去。
当我再度醒来,发现我躺在一辆马车里,我掀开马车的门帘,看见一个单薄消瘦的背影,那人穿着青色旧布长衫,坐在车旁,驾着马车前行,他的青丝及背,偶然一阵风吹过,几缕青丝便随风摆弄起来。
那人似乎发现我醒了,转过头,冲我一笑:“醒了?马车里有干粮和水,还有几件寻常百姓家的衣服,记得换上,咱们要逃亡了。”
那人的脸色病态的苍白,下巴尖细,嘴唇很薄,柳眉凤目,他刚才那一笑,双眼呈月牙状,让人看了心里发甜,他是一个很美的人,我认出他是谁了,我早就冷落了二十多年的妃子,文妃何文柳。
我匪夷所思的坐进马车,脑子里不断思考,为什么何文柳会来救我?当年朝中大臣权利还没有失衡时候,何家和贾家一样,大权在握。何文柳是何家的三公子,长得十分漂亮,当年在京城也算是风靡一时,但是何文柳本人内向,不喜与人相处,很少出门,平时在家里也就弄些花花草草。我刚登基时,何家也想讨好我,但是家里没有女儿,就把最小的三公子何文柳送进宫中。我第一眼见到何文柳的时候的确也被他的相貌惊到,他生得是唇红齿白,个头娇小,他进宫那年才刚15岁,那时我刚当皇帝,玩心也没收回来,总喜欢把何文柳和小倌馆里的小倌作比较,觉得就何文柳的长相,放进小倌馆,不是头牌也是红牌。我也宠了何文柳一段时间,但是很快的,我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何文柳是个很无趣的人,他在床上总是放不开,技术也没有小倌好,所以我很快就冷落了他,但是为了给何家面子,就封他为妃,再也没有管过他,接着,贾婉茹也进宫了,那是我就一门心思放在贾婉茹身上,早就把何文柳抛到九霄云外,我只记得最后,我好像还是宠幸过何文柳几次,他也曾经怀过孕,给我生了个女儿,但那个女儿还不到15岁的时候,就落水死了,其他有关何文柳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想何文柳救我,难道是想让他们何家东山再起?我对何文柳的这个“想法”嗤之以鼻,他大哥何文言曾经是当朝的右丞相,但是在十年前被我找了个理由罢官免职,然后他大哥在家里因不得志郁郁而终。而他的二哥何文武曾经是元马大将军,手里握有兵权和虎符,但早在二十年前我就以何文武暴虐无情,杀降等罪名收了他的虎符,削了他的兵权,把他派到边疆去,这二十年来,何文武没有回过一次京。他们何家早已大势已去,如何东山再起?这时,我并不知道,我已经深深的误解了何文柳,只觉得他的想法太过幼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逃亡,究竟要淘到哪里,我没有问,我对待何文柳还是很冷淡,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我坐在车内,看着他赶车的背影。白天,我们经过村庄,他会去买些干粮,我就在旁边等他,我看见我的百姓们个个面黄肌瘦,甚至还有人饿死在街边,我突然想起十年前,我听从左丞相贾婉茹的父亲贾凡的建议,增加五成税收,就因为右丞相何文言极力反对,才被我罢官。现在看见百姓们民不聊生的样子,我后悔极了。而何文柳这时总会拉拉我的衣袖,让我不要想那么多,快点赶路。
到了晚上,我们不敢找客栈,怕有追兵追来,我们总在破庙或者破屋里过夜,在夜里,就算围着毯子,我也会感到冷,而此时何文柳总是咳嗽,他白天也咳,我想可能是晚上太冷,他咳得更厉害了。
我们逃离皇宫的第五天,一切还是想往常一样,何文柳在赶车,而我盯着他的背影发呆,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逃亡的皇帝,最后的下场应该会很惨。
我看着何文柳的后背渐渐的有些倾斜,接着,突然一下,他从马车上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挺拉马停车,我跳下车后,扶起何文柳,“文妃,文妃。”我摇了摇他。但是他毫无反应,我摸着他的头很烫,抓着他的手,又感到一阵冰凉,我急忙抱起他,他太轻了,轻得我都没有感觉,就像抱着一片羽毛一样。
我将他抱进马车,将马头调转过来,我们刚刚经过一个小村子,那里应该有医馆,我要救他。
第2章 死亡与重生
我驾着马车,赶回村庄,看见医馆就抱起何文柳冲了进去,把他放在病榻前,让郎中救他。
那郎中看起来也算经验老道,捻着胡须替何文柳把脉,然后又站起来翻开他的眼皮瞧了瞧,接着就唉声叹气的退了出来。
我问道:“大夫,他的病如何?该抓哪些药?”
那郎中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说:“不必抓药了,你要是真有心,就去买付好棺材,准备身后事吧。”
身后事?!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感觉就要炸开了,我记得何文柳只是咳嗽,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那郎中看我发愣不说话,便解释道:“你带来这人身子骨本来就弱,也不好好养着,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看你们最近这几天也在赶路吧?他的身体熬不过颠簸,估计熬不过今晚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把何文柳抱进马车内,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在村庄外找到一家破庙,我就把马车停在破庙外,走进破庙,铺好稻草和毯子,然后把何文柳抱到上面,让他舒服的躺着,而我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何文柳救我,是为了重振他们何家,但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快病死了,还谈什么何家?何文柳啊何文柳,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黄昏的时候,何文柳才缓缓的睁开他那双迷离的双眸,他想坐起来,但是我按着他的肩膀,不想让他白费力气了:“你还是躺着吧。”
“皇上。”何文柳的声音有些微颤,我想他是在用最后的力气跟我说话:“马车里有一个蓝色的包裹,里面有些银两和收拾,您在路上可以用。”
“别说话,好好躺着。”我道。
“皇上,微臣的身子熬不住了,你别管我,带着钱财离开,过不了多久追兵就回来的。”
“文妃你说笑了。”我觉得何文柳的思想还是太单纯了,不明白官场上的是是非非,他大哥算是间接被我害死,而何文柳自己在后宫里被我遗忘了二十多年,他二哥也被我赶得远远的,这么算来,他二哥何文武恨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为我派兵。
他的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我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背,希望他可以就此好过一点,我看见他的嘴角都咳出血丝来了,我赶紧从怀中掏出锦帕,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文妃,你为何要救朕?”我觉得我必须要问这个问题。
何文柳没有回答,他看着我只是微微一笑,他那月牙般的双眸充满了悲伤与不舍,让我顿时心里一寒,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闭上双眼,有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划过面颊,我知道,何文柳死了。
我把他放下,坐在旁边,靠着墙,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心里也不怎么难过,并非我薄情,而是我与何文柳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情,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之间的交谈不会超过二十句话。我想,如果我们在这逃亡的五天里有所交谈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发现何文柳早已病入膏肓,也许我也能够问出何文柳不顾身体非要救我的原因,不过现在都太晚了,何文柳已经死了。
我抬起头,看着这座破庙的屋顶,上面沾满了蜘蛛网,想我李暮景,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想着想着,我便笑了,我这辈子输惨了。看着手里握着何文柳递给我的玉佩,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圆形的边框上雕刻着花纹,中间刻着“平安”二字。这块玉放在民间,肯定算是价值连城,但我从小生活在皇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是平时肯定还入不了我的眼呢,但我现在却觉得它宝贝的不得了。
我回想起我的一生,我小时候无忧无虑,虽然我是皇后的孩子,但我不是长子,皇位的事情轮不到我头上,我只知道玩,16岁那年有了自己的王府,每天在京城与那些狐朋狗友们逛花街柳巷,或者与才子佳人们吟诗作对,偶尔回一趟皇宫,看看皇兄,母后和弟弟。
可这一切在我20岁的时候就变了,皇兄因病去世了,我被众人推到皇位上,我的去世的父皇从来都没有教该怎样当一个皇帝,我只是想当一个享乐王爷而已。登基之后,刚开始,我还能兢兢业业的,但是时间久了我就会觉得无聊,我想我干脆当个享乐皇帝也不错。于是我开始花重金修葺皇宫,整天想着怎么玩,我宠爱贾婉茹,听着她的枕边风,打压何氏一族,然后我连母后夏太后身后的夏氏一族也没放过,母后对我的做法很是生气,到死都没有原谅我,但是我却很高兴,因为那些惹我生气,惹贾婉茹生气的人都不在了。再到后来,我天天在后宫歌舞升平,连早朝都懒得去,所有奏折都扔给左丞相贾凡批注,而我最后的下场,就是贾家,联合瑞王李暮之,把我从王位上赶了下来,我现在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到处躲藏着。
我突然想起皇兄李暮易死之前,把我叫到他的床前,他告诉我说,自古帝王最无情,做皇帝的,必须要狠,接着皇兄自嘲说,他做皇帝做得很失败,原因就是不够狠。现在仔细琢磨,的确是这样,皇兄不够狠,是因为他太仁德,我不够狠,是因为我心不在朝堂上,我们兄弟俩都太失败了。我心里很恨,我恨贾婉茹,我恨贾家,我恨李暮之,我恨那些背叛我的人,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我一直就这么坐在破庙里,哪里都没去,两天来不吃不喝,终于两天之后,追兵赶来了,他们把这座破庙团团围住,带头的人直接冲了进来,看着里面的情况,张口大骂:“狗皇帝,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看着冲进来的人,四十多岁,看着挺壮实,好像是叫谢坤吧,我记得以前好像是军队的将领,我都记不清了,头有些痛。
那人看着我,满眼的恨意,他拔起剑,直接刺进我的胸膛,我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痛,我就这么倒下了,我的脸朝着何文柳偏斜,我看着何文柳的面庞,就像睡着了一样,十分的安详,“对不起呢,文妃,朕最终辜负了你的好意。”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多久,我猛然睁开双眼,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很大床上,看着四周的床帘和周围的摆设,我觉得我似乎是躺在我的寝宫乾龙宫的床上,难道我还没有死?我被送回来了?可我就算送回来也不应该躺在乾龙宫啊。我摸着胸口,一点都不感觉到疼痛,别说见血了,连块疤都没有,我发现我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只是穿着一件单裤而已。
这时,我感到身边有些动静,我身旁有人,我转过脸去,看见一个让我十分熟悉的身影,但是我不敢确定,那人拿起床边的单衣,披在自己白如雪的肌肤上,然后缓缓的捋起有些凌乱的青丝,让青丝吹在单衣之外,他的背影,他的肤色,他的青丝,我终于能确定他是谁了,我的文妃,何文柳!
那人穿上单衣后,站起来,似乎打算离开,我怎么能让他如愿,我直接抓着他的手臂,有将他拉回床上,他躺在大床中央,我翻过身去,坐在他的腰间,细细的看着他的面庞,果然是何文柳,此时的他,似乎比刚进宫时长得更美了,可能是长开了吧,现在的他不似十五岁那年感觉那么青涩,也不像我们逃亡时略带一丝沧桑。
何文柳可能是被吓着了,半天不敢说出一句话来,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把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他偏过脸,不敢与我直视,但我硬是用手把他的头转过来,然后狠狠的吻住他那双薄唇。何文柳的双唇根本不如贾婉茹的饱满,颜色也不如贾婉茹的艳丽,但我现在只想吻他的,我的舌头顶开他的齿贝,进入他的口腔,然后再把他的香舌吸允过来,我认为他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这么火辣辣的接吻,最后我开始撕咬着他的双唇,过了很久,我才放开,看见他憋红了小脸,嘴唇被我咬的红肿不堪,我不禁笑道:“你都不知道要换气吗?”
“闭嘴!”我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现在的我只想抱他,蹂躏他,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没死,何文柳也没死。
我不停的抽插着,换着不同的姿势,就是不停下来,不给何文柳喘息的机会,终于何文柳受不了了,哭着向我求饶,我才不会听他的,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何文柳实在受不了昏了过去,但我还是不打算停下来,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抽插,我看着何文柳昏睡的脸庞,和之前他死在我面前的脸庞重叠在了一起,终于,一股热流被我洒入了他的内壁。
我放下何文柳,下了床,穿上单衣,看着何文柳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都是我的杰作,我轻叹一口气,拉起床边的锦被,给他盖上。
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疑问,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没有死?当我走进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发现,原来我重生了,我现在的样貌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原来上天还是没有抛弃我,我想狂笑,但是我还是忍着了,免得吵醒何文柳。
我朝着门口唤道:“万福。”
接着,门被打开,那个从小跟着我服侍我身材有些肥肿的内监万福走了进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第3章 避子汤
万福是从小服侍我的内监,长我两岁,算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很忠心,在上一世,他为我挡了一刀,死在瑞王李暮之的剑下。万福从小就在内监们和宫女们之间来回穿梭,我想他对宫中部署应该是了如指掌,我可以好好的利用他这一点。
“跟我去偏厅,我有些话要问你。”我道。
万福还站在那里,似乎打算过去叫醒何文柳,他知道我的习惯,我的寝宫,向来是不留任何妃嫔夜宿的,就连贾婉茹也是,一般我都会直接去贾婉茹的宫殿。
“别叫醒他。让文妃好好歇着。”我嘱咐他,万福被我这么一说,先是愣在那里,然后惊讶的看了我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就恢复平静,他知道我的性子总是捉摸不定。
到了偏厅,我坐在太妃椅上,让万福把我这几年的起居注实录还有敬事房的册子拿来,我必须要知道我这几年究竟干了些什么,宠幸了哪些妃嫔。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匆匆将这些东西看完,心里大概有个底了,今年是元景五年,是我在位的第五个年头,贾家的权利在朝中还没有独大,我记得我上一世就是从今年开始,有心打压何家了。
贾家现在的势力虽然不如上一世,但其根基早已延生到京城和朝廷内部,因为我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贾妃就是由贾家贡献的,但贾妃命不好,第一胎五个月的时候,就流掉了,第二胎生出来是个死胎,最后贾妃受不了打击,就死了,我父皇总觉得亏欠贾妃,因此在朝堂上,对贾家格外照顾。而轮到我做皇帝,毫无根据的宠爱着贾婉茹,贾家自然是越来越得势。
我看着敬事房的册子,原来贾婉茹已经把那两个孽障生了出来,二公主李碧儿现年三岁,以及四皇子也就是我上一世册封的太子,李毅现在才三个多月。我手里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个孽子是贾婉茹和李暮之所生,我对朝堂上的关系现在也很模糊,宫里有多少人是贾婉茹的眼线,我也不是很清楚,而李暮之更是一个影儿都没有,不过好在现在我还没有册封婉妃为后,也没有册封李毅为太子,这一切我得慢慢考虑,细细研究,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谁都跑不了。
我抬起头,问站在一旁的万福:“今天怎么会是文妃侍寝啊?”
万福愣了愣,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万岁爷,您忘了,今天您和婉妃娘娘闹了点小不愉快,就随便翻了个牌子,没想到这牌子就是文妃娘娘的,这不,就把文妃娘娘送来了。”
我与贾婉茹闹不愉快?这些细节上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因为什么事啊?婉妃怎么又跟朕闹脾气?”婉妃平时在后宫有些骄纵,却对我一直是百依百顺,常常撒娇,虽然爱闹点小脾气,但与我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
“都是些小女孩家的心思。”万福笑着解释道:“就因为选秀女的事,婉妃娘娘刚生完小皇子,觉得自己身材有些走样,马上就要选秀女,一批新人进宫,婉妃娘娘怕您到时候就忘了她,所以想让您这次的秀女之事暂且搁下,这不,和您闹点小脾气。”
经万福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事后我为了哄贾婉茹,还真把选秀女的事往后延了三年,为此,我差点得罪我的母后夏太后,因为夏太后想把夏家几个乖巧的女孩当秀女送进宫,来巩固他们夏家的势力。
天渐渐亮了,我一宿没睡,但也不觉得困,我走回寝宫,何文柳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变,我缓缓走上前去,坐在床前,看着何文柳的睡颜,开始发呆。我翻查敬事房的册子时,专门看了看何文柳的,原来包括这次,我总共宠幸过他十九次,其中有十六次是他刚进宫的时候,而后面那三次,估计是我随意翻牌翻出来的吧。我决定了,在这一世我不会再对何文柳不管不顾,我会好好照顾他,并非是对他有什么感情,而是感谢他上一世救了我让我多活了七天。
这时,何文柳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打算起来,可他眼睛没睁开,却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张开迷离的双眼,但很快的,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了,立马坐了起来,锦被滑下他的身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看见我坐在他身边,一直盯着他看,他吓了一跳,猛得向后移动着,但动作有些大了,他直接掉下床去,咚得一声,发出了响声。
在门口候着的万福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赶紧冲进来:“万岁爷,这是怎么了?”
我没理万福,直接走到何文柳的身边,他还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一看我来了,就想着站起来,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索求过度,他撑着身子好几下,硬是没站起来。我看不过去了,就干脆把他抱起来,放在龙床上,抱着他的时候,我发现,何文柳怎么还是那么轻呢?会不会现在他的身子就不太好了?
我想他一定还没休息好,于是说:“文妃,你要还是累着,就先在朕的寝宫里休息了。”
“不了,微臣谢谢皇上。”他拒绝了我,我想这就是何文柳不得我宠的原因,一点都不知道迎合我,在皇帝寝宫休息这么大的恩宠他都不要。他看见我有些生气,赶紧解释道:“丹儿醒来如果看不见我,会哭的。”
丹儿?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兴奋,我才想起来我和何文柳之间还有牵绊的,他为我生了一个女儿,三公主李丹儿。算算年纪,丹儿现在应该快三岁了。我对丹儿几乎是毫无记忆,因为她与贾婉茹的女儿碧儿的年龄差不多,我上一世十分疼爱碧儿,早就把丹儿这个女儿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丹儿的性子随何文柳,喜静不喜动,总是喜欢呆在屋子里,我对丹儿唯一的印象,就是在丹儿快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科举考试结束,文科武科的前三甲被我邀亲到后宫把酒言欢,那时候文科状元不知怎么地就看上丹儿了,想让我赐婚,我也就答应了,但没过多久,丹儿意外落水死了,这婚事本要告吹,最后那状元只好娶了碧儿为妻,现在想想,丹儿的死似乎很有可疑。
万福在一旁很有眼色,赶紧吩咐身边的几个小太监:“还不快点,服侍文妃娘娘更衣。”
接着何文柳就在几个小太监的伺候下开始更衣,一个小太监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何文柳的外衣的腰带时,我看见桌子上有块玉佩,霎时眼熟。于是我就伸手拿起玉佩,看了看,这不是上一世何文柳临死前交到我手里的玉佩吗,原来是他的贴身之物。
“这玉佩朕看着喜欢,”我逗着他道:“能否把他送给朕呢?”
何文柳一听,明明很不舍,但也只好作罢:“皇上既然喜欢,微臣就送给皇上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我顿时觉得好玩,我就是要抢夺他的心头好,我就是要逗着他玩,此刻不知怎么的,心情大好,我把那玉佩挂在腰间,喜欢的不得了。
何文柳穿戴好整齐,打算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有一碗汤药。
那宫女向我们行了个礼,道:“文妃娘娘,您得用药了。”
何文柳端起那碗药,微微皱眉,似乎不太喜欢喝药,毕竟药很苦,但还是端起来,打算喝下。
我记得何文柳从小身子就不好,是不是每天都得喝药补身子呢,于是便问:“这是什么药?是文妃娘娘的补药吗?”
我这么一问,万福和那几个在我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没啃声,倒是那个送药的宫女大大方方的回答我:“万岁爷,这不是什么补药,是避子汤。”
避子汤?!我转过头去看着何文柳,他已经将汤药喝下去一半,我不知怎么的,气愤至极,狠狠的打翻了。何文柳的身子很来就弱,避子汤多多少少都对身体有所损耗,他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喝了呢!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生气了,除了那个送药的宫女,全部都跪下来,生怕我心情不好,随便找人开刀。何文柳也跪在我身边,低着头,怕惹着我。
那送药宫女似乎品级很高,不在我身边服侍,也就不知道我的性子,开口就说:“皇上把这药打翻了,奴婢还得再送一碗过来,这药呀,喝半碗不顶事,必须得喝一碗。”
万福听那宫女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变白,尖声道:“死奴才!大胆!你怎么敢跟皇上这么说话?不怕死吗?”
那宫女也发现自己所言不慎,立刻跪下:“奴婢失言,请皇上赎罪。”
我先套着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宫女?”
宫女道:“奴婢小翠,以前是在宝阁宫当差,现在是御药房的宫女。”
宝阁宫是贾婉茹的宫殿,贾婉茹把自己的宫女调到御药房做什么?我道:“你一区区宫女,敢给文妃娘娘送避子汤?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饶命啊!”小翠立即求饶:“您不是同意婉妃娘娘这么做的吗。”
贾婉茹?对了,上一世是有段时间,我拗不过贾婉茹的性子,让后宫的妃嫔喝避子汤,直到她生的儿子成为太子时,才结束。原来她从这时候起就开始算计我了啊,我真是个傻子。
小翠看我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搬出婉妃这个救兵是有用的,赶紧道:“皇上,奴婢可是按照婉妃娘娘的旨意办事的,您饶了奴婢吧。”
我冷眼瞧着她,吩咐道:“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杖责四十。”
“皇上!”小翠要看着自己就要被内监们拖出去,哭喊着:“皇上饶命啊,求求您,看在婉妃娘娘的面子上,饶了奴婢吧。”
我这一听更火了,怎么开口闭口都是婉妃:“区区贱婢,还敢跟朕讲条件,一口一个婉妃,这后宫究竟是朕的后宫,还是她贾婉茹的后宫!”接着我改了命令:“不用杖责四十了,直接杖毙。”
小翠就这样被拖到殿外,嘴里还喊着饶命,我才懒得理会,渐渐的,她的哭喊声没了,估计已经是死了吧,我的耳根才算清净,吩咐万福说:“从今天开始,避子汤这道旨意就此解除。”
我再次看了眼何文柳,他还是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抬头,我能看出他在发抖,其实我本不想在何文柳面前这样的,本不想吓着他,但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我现在也不便与他交谈,指不定找他说话后,他会吓成什么样子,我记忆里的何文柳就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我微微叹口气,道:“走吧,上朝。”
“皇上起驾~”万福尖声道。
第4章 上朝
我记得我父皇在位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统一中原,成为中原第一大国,每年接受其他小国的朝拜,我皇兄本来也想达成父皇的心愿,可惜英年早逝,我是一个很懒的皇帝,上一世在位二十五年,有十五年的时间都不去上早朝,早就把父皇,皇兄的心愿忘得干干净净,既然上天再给我了这次机会,我一定会替他们完成这个心愿的。
我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堂下满朝文武的朝拜,手撑着脑袋问:“众卿家有什么事禀奏?”
“臣有事禀奏。”说话的人是兵部尚书秦天朗,说实话,我对秦天朗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是贾凡的学生,二十年后就是他打开城门,让瑞王李暮之进城的,早晚我都得收拾他。
“说吧,什么事啊?”我道。
“臣今天要弹劾一个人。”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今天要弹劾的是右丞相的弟弟,元马大将军何文武。”秦天朗道。
我心里冷笑,这秦天朗真不是什么好人,嘴上说是弹劾一个人,还顺便把右丞相给扯出来,分明就是给人家下绊子,我故作不知:“何大将军究竟做了什么事?”
“回皇上。”秦天朗气愤的说道:“那何大将军奉旨起兵攻打渊国,两个月前打到了渊国的池城城下,但是屡屡未攻破,几天前池城的军队和百姓因为坚守不住,而向何大将军投降,可谁知何大将军却将池城屠城了,这次屠城也就算了,可是之前有好几次,何大将军都因为心情不好,而发令屠城,皇上,对方已经投降了,杀降视为不祥,有损国家安危啊。”
何家老二何文武性格暴虐我早已耳闻。何文武今年大概三十岁,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一脸凶相,据说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他十三岁从军,十八岁带兵打仗,如果一个月之内攻不下来,他就会很生气,之后不管对方是否投降,一律屠杀,一个都不留。上一世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将他削兵免职,打发到边外去了,当时何文武十分不服,如果不是他大哥何文言劝着,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现在觉得何文武做的很对,不听话的百姓要来做什么,还不如一刀杀了。
这个弹劾是秦天朗提出的,但我知道背后支持他的人,是贾凡贾家,贾家现在应该很忌惮何家在朝中的势力,何家老大何文言是右丞相,老小何文柳是后宫妃子,而老二何文武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最要命的是,他手里握有虎符,握有虎符,就相当于拥有了大同王朝一半的兵权。现在贾家应该很想得到虎符。
虎符有两枚,一枚在我舅舅,也就是夏太后哥哥夏离签的手里,但是现在的贾家应该还不敢与太后夏氏一族为敌,只能把目标转移至何家。
我不表态:“那秦卿家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何大将军?”
那秦天朗道:“皇上您应该召回何文武,收回他的兵权,他用兵有道,的确帮我国打了不少胜仗,但实在是太过于残暴了。”
“回皇上,出兵已经快两年了。”
我继续问:“那何大将军收复了渊国多少土地?”
“大概有一半。”秦天朗半天也摸不准我想做什么,只能据实回答。
“好,传朕的旨令下去,”我缓缓的说:“从边关调二十万大军给何文武,现在他手里应该有五十万大军了吧,让他半年之内攻下渊国,我要他明年年初朝拜我的时候,带着贺礼是活着的渊国国主,渊国的皇室子弟,至于其他的,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如果半年之内攻不下,就让他提着头来见我!”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右丞相何文言道:“边关如果少了军队看守,万一胡人进攻我国边境,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是呀!皇上,请您三思啊。”左丞相贾凡演极力反对:“何文武为人暴虐,让他去收复渊国,渊国百姓一定不服,我们大同是大国,我们要做到以德服人。”
我看着大臣们激动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紧不慢道:“关于胡人那边,右丞相您放心,胡人最近内部为了王位分了好几派,正拼得你死我活的,根本无暇关照我们,至于左丞相说的‘以德服人’,朕压根就不需要,他不服就算了,把命交出来就可。要么就给朕快点投降,要么朕就是要血洗渊国。”上一世就是因为我召回了何文武,让渊国有了喘气的机会,接着直到我死亡,我都没有灭掉渊国,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根刺,既然上天都让我重生了,我一定要灭掉它。
“皇上!”又是一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黄太傅,这黄太傅估计得有八十来岁,是我父皇的老师,也是我皇兄的老师,但不是我的老师,因为那黄太傅只教导太子,而我从没当过太子。
那老太傅道:“皇上,渊国的百姓也是人啊,怎么可以说杀就杀呢,微臣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教导过你呀。”
“您当然没有这么教导过朕,”我最讨厌这么倚老卖老的人了:“您只教导过朕的父皇和朕的皇兄,再说了,老太傅你年纪大了,朝堂上的事情就别参合了,回家该种田的种田,该养花的养花。”
哎呦,这就这么以死来威胁我了?我不得不感慨皇兄曾经的教导,做皇帝,必须要狠!这老太傅仗着给两朝皇帝教过书,这就开始威胁人了,这要是我皇兄李暮易遇到了,肯定到最后心软妥协,要是让上一世的我遇到了,肯定是甩着袖子走人,不了了之,但是这一世还想还威胁我,他算什么东西!
我缓缓的伸出手,指着左边的那根红色柱子,那柱子上雕刻着金龙,示意飞龙升天:“老太傅,看见那根柱子了吗?你要是想死,头朝着那里撞,要是撞不死,朕找几个内监帮你。”
那老太傅看我这么不给他面子,气得是脸红脖子粗,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了,旁边的官员赶紧把他扶着,直教我开恩。
这时候贾凡沉默了,何文言也沉默了,文武百官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我性情阴阳不定,不清楚我今天唱的是哪出戏,于是干脆都不说话。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
大臣们都直接摇头,那就退朝好了,刚好我也有点累了。
下了早朝,我从偏殿走出来,今天是六月初八,天气不冷不热的,太阳晒得我十分舒服。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道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被我听到:“何丞相,你怎么可以跟皇上戴有同样的玉佩呢?”
我转过身看,是贾凡,他声音一出,从正殿里走出的文武百官全都看着何文言,跟皇上带有同样的饰物,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说不好了,就会被人污蔑谋反都有可能。
我知道贾凡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制造我与何家的间隙,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我故作好奇的走过去:“怎么?何丞相有和朕一样的玉佩。”
何文言十分尴尬,面色涨红,只得把腰间的玉佩取下来,双手撑地到我眼前:“这便是臣的玉佩。”
我问道:“这玉佩何丞相是从何得来?”我说着,就拿起来和我腰间的玉佩作比较,果然是一摸一样,上面都刻有“平安”二字。
何文言也不敢藏掖,回答道:“微臣的娘亲的嫁妆里有三枚一摸一样的玉佩,刚好又生下我们兄弟三人,因此这玉佩我们兄弟一人一个,现在娘亲不在了,留着玉佩也算是做个想念。”
“难怪文妃这么宝贝它,”我笑道:“今儿早上看着文妃特别喜欢这玉佩,于是朕就向他讨了来,没想到会是文妃睹物思人之物。”虽然我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在旁的文武百官应该都知道我想要传达给他们的信息,第一,昨天晚上是文妃侍寝,第二,文妃是侍寝到天亮的。有这两天信息,就足够他们琢磨后宫里的是是非非了。
何文言一听这玉佩是从何文柳那里得来的,这才脸色缓过来:“皇上要是喜欢这玉佩,那微臣以后不再佩戴便是了。”
“这倒不用,朕也就是逗着文妃玩玩,这玉佩是他的宝贝,朕过几天就还给他。”我嘴上是这么说,可我已经决定了,这玉佩,说什么都不还给何文柳了,他上一世就把玉佩送给我,哪里还有归还的道理。
我转身打算离开,顺便悄悄的瞥了贾凡一眼,看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我刚才说话的口吻里充满了对何文柳的宠溺之意,他不是傻子,我想他今天就会进宫,问问他的宝贝女儿贾婉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坐上皇辇,对着辇车外的万福道:“去宝阁宫。”
接着,皇辇就朝着宫廷深处缓缓走入。
到了宝阁宫前,皇辇停下,万福扶着我下了辇车,我看着这座为贾婉茹被我用重金打造的华丽宫殿,觉得作呕。我赐名这宫殿为宝阁宫,意味着贾婉茹对我来说就是宝贝,我把她永远安置在这华丽的宫殿里,不过现在的贾婉茹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宝贝,估计是条让我恶心的蛆虫。
我走进宝阁宫的庭院,没多久就看见贾婉茹的贴身婢女桃红,那桃红看见我,赶紧朝我走来,向我问安后道:“皇上,今天婉妃娘娘的身体不舒服,不适宜出来见人。”那贾婉茹每次跟我闹小别扭的时候,就不见我,我也喜欢哄着她,不过现在我可不愿意吃这一套。
我冷笑道:“那朕就打扰了。”说完扭头走人。我不愿意多呆一刻。
那桃红半天没反应过来,因为如果是平时的我,一定会再多询问几句,叮嘱几句才会离开的。不过我现在懒得做这些门面功夫,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刚走出宝阁宫的大门,就看见贾凡朝着这里走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我宠幸何文柳让贾凡有了危机感,他现在不就立刻来找他女儿问个明白。
贾凡看到我,惊喜万分,似乎觉得我的心还是向着他女儿的,赶紧朝我请安。
我故作生气的拜拜手,道:“贾丞相,你可知道今天婉妃把朕拒之门外了。”
我压根没理会他,直接坐上皇辇离开了,我想贾凡接下来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的女儿贾婉茹,过不了多久,贾婉茹就会明白当中的利害,然后会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到我面前来,讨我欢心。
第5章 母后与皇弟
我上完早朝,处理完贾婉茹和贾凡的事情后,我打算去看看我的母后和皇弟。
我来到慈宁宫,走进宫殿,母后和皇弟李暮冰刚开始用早膳,于是便给我加了双筷子,我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和母后坐在一起了。
我的母后夏氏,她其实很疼我,虽然她背后以舅舅为首的夏氏一族没几个是好人,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的孝顺。母后今年应该快五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像才三十几岁的样子,额头饱满,珠圆玉润的。
母后发现我在看她,不禁笑道:“皇儿今儿个是怎么了?来陪哀家吃早膳,哀家就觉得奇怪了,怎么现在还老盯着哀家看呢。”母后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我上一世,为了贾婉茹,打压夏氏一族,把母后活活气死了,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愧疚起来。
八皇弟李暮冰道:“母后,我看啊,皇兄一定是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情,现在是来讨好您呢。”
“说什么傻话呢,小八。”我敲了敲李暮冰的脑袋:“你当皇兄是你啊,三天两头在外闯祸。”
八皇弟李暮冰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但母后却对他比对亲生儿子都好,八皇弟的亲生母亲是母后的亲妹妹静昭仪,当年静昭仪不愿意入宫,但还是被送了进来,生下八皇弟后不久,便郁郁而终。母后觉得心里有愧与静昭仪,于是便把八皇弟养到自己膝下,平时我们都会亲切的喊他一声小八。
小八虽然不是父皇最小的孩子,却是最得父皇宠爱的孩子。小八的生母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自然小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朝父皇眨巴眨巴的,看得父皇心里甜,总喜欢把他抱在手里,后来小八长大了,会说话了,总是奶声奶气的喊着“爹~,娘~”,这么一喊,父皇母后的骨头都苏了,所以他们总是把最好的留个小八。后来皇兄李暮易登基,他也十分疼爱小八,每次他国进贡来的贡品放在内侍局,总会让小八先去挑选,挑剩下的才会分给其他妃嫔。而我也和他们一样,把小八宠上天了。只是上一世,我把夏氏一族灭族后,小八也被波及到,那时我放他一条生路,流放他去偏远藩地做王爷,我永远无法忘记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的失落,他最后红着眼睛对我说:“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是最疼爱我的。”所以今生今世,我只希望他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
我看着小八,他使劲得往嘴里扒饭,好像有谁会更他抢一样,于是道:“小八,你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不行呀,皇兄,”小八边吃边说:“我和司制妨的月桃姐姐商量好了,要去御花园里摘花,回头给母妃做丹蔻的。”小八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擦了擦嘴,道:“皇兄,母后,你们先用,我走了啊~”
母后还不忘叮嘱道:“光摘花就行,课别再给哀家惹事了啊。”
“知道啦。”小八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我算了算时间,小八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再过一年,就得离宫住在自己的府邸,估计母后会寂寞吧。
我与母后不约而同达成共识,在小八面前绝不谈论朝堂之事,母后看着小八跑远了,才转过头来,缓缓道:“哀家听说皇儿今天早朝差点把黄太傅气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解释道:“这事可跟儿臣无关,明明是何家和贾家之间的事,老太傅非得自己朝着枪口上撞,儿臣也没有办法。”
母后见从老太傅入手,套不出我的话来,于是又道:“据说昨天晚上皇儿召文妃侍寝,还让他在那里夜宿,怎么,想换个人宠吗?”
我的母后能让皇兄成为太子,能让我成为皇帝,她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我不相信他的双手是干净的,我怎么也不能让母后吧注意力放在何文柳身上,想了想道:“还不都是因为婉妃,她和儿臣闹脾气了。”我决定了,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贾婉茹的身上。贾婉茹与母后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平时嘴甜,也能哄着母后开心,但毕竟身后的娘家不同,该决裂的时候还得决裂。
母后听了倒觉得惊奇:“哎呦,皇儿竟然会说婉茹的不是了,你不是最宠爱婉妃的吗,怎么就不好好哄她?”
“儿臣也哄过她,根本没用,今天早上又把儿臣关门外面去了。”我故意叹声气,上一世的我从来不会在母后面前说这些,就是害怕她讨厌贾婉茹,不过现在倒是无所谓了。
“那贾婉茹也太放肆了,怎么也敢把皇儿关在门外啊?”母后果然有些生气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闹得这么不愉快?”
我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今年秀女入宫的事,婉妃觉得如果今年新人入宫,她就不再受宠了,于是想让儿臣把秀女入宫的事情往后推几年,儿臣犹豫了一下,她就跟儿臣闹脾气了。”
母后一听,脸色立刻变了,抓着我的手道:“怎么?皇儿打算将选秀女的事情延迟?”我知道母后不会同意这么做的,她本来就打算今年让他们夏氏的几个子女入宫,来巩固他们夏家的势力。
“没有,您想啊,那婉妃总这么跟儿臣闹,儿臣心里也难受。这次就偏不如她的意”我道:“婉妃总仗着他们贾家的势力跟儿臣讲条件,儿臣也烦了,就像搓搓婉妃的锐气,这不,今天早上贾家弹劾何家,我就拿着这个事情想给婉妃点颜色看看。”
“皇儿,你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母后担忧道:“何家二公子手里掌握那么大兵权,会不会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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