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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一夢,君王須憐我.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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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国一梦,君王须怜我
作者:清宵细细
一分钟故事简介:
东汉末,曹操斩吕布,吕布留下一女,被曹操纳为妾氏,世称环夫人。
世道的恩恩怨怨,从开始已注定环儿无法爱上曹操。
初入曹府的环儿因为迷路,巧遇曹操的二公子曹丕。年龄尚小,心思单纯的两人在懵懂之时互生情愫,却只能将这份违背伦理纲常的爱意深深埋藏。
八年后,曹丕已不是当年心思单纯的少年,环儿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曹冲,立场不同,为了生存,为了世子之位,要在其中作出艰难的抉择。
曹冲死后,环儿伤心过度,在濒临死亡之时是曹丕重新唤起环儿对生的希望,最终两人走到了一起,却只能过着相思相望不相亲的日子。
最终如愿以偿曹丕继承大统,改国号魏;环儿以司马懿的义女入宫为妃。
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中,环儿不再像从前那样信任曹丕,对于身处皇位的曹丕,在他眼里没有真假与对错,只有利弊。
两人渐渐背道而驰,即便如此彼此还是难以割舍,爱在猜疑与妒忌中烈烈燃烧。。。
☆、联姻【已修】
【环夫人东汉末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嫁与曹操,为夫人,生有三子,分别是曹冲、曹据、曹宇。曹操去世后,文帝(曹丕字子桓)封她为太妃。】
望着上空随风飘扬的旌旗赫然写着一个‘曹’字,吕绮玲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又是洗浴又是熏香的,现下又把她带到这来,这时要干什么?牙齿不自觉的打颤或许是冻得,或许是吓得,身旁的丫鬟再次催道:“姑娘请!”她看看这里重兵把手,肯定是逃不掉的,唯有硬着头皮掀开营帐面对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那人缓缓转过身子,脸色异常的苍白,剑眉下的犀利仿佛洞穿一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撮浓密的胡须,他半眯着眼从上到下的打量她一番,她只觉她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看穿。
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忽略那道犀利的眼光,帐中静的仿佛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瞧见那人穿的黑色滚金丝的长靴径直走到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下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抬起,她不得不抬眼与对视他,耳边听到的是他带有戏谑的腔调:“你就是貂蝉的女儿!”琦玲蹙眉,曹操那幽深的黑眸里衬出父亲忍痛将她送走的画面,那两个誓死护送她出城的将领惨死在暗箭下的画面,一时眼中泛起层层涟漪回瞪着他。
曹操一怔,松开挑着她下巴的手笑道:“有意思!”,又盯这她瞧了半晌,眼前的小女孩有着飘忽不定的美,远远望去犹如莲花出浴的圣洁;明明站在你面前,却与这凡世不相搭调,这么小便有这种清尘脱俗,冰清玉洁的气质,不愧是貂蝉的女儿。
他探寻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一直是从外人的口中听说此人是如何如何的奸诈,她却不那么笃定,有时候奸诈和智慧是相近的。
这时,曹操瞧着明明害怕的颤抖,还要硬挺着下巴的吕绮玲,轻笑道:“来人!”
门外的丫鬟附身道:“奴婢在!”
“小姐累了!将小姐送回她自己的营帐吧”曹操吩咐道,说完自己也回应性的打了个哈欠。
吕琦玲诧异了,惊愕了!
费了半天功夫只为瞧她一眼,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她甩开丫鬟的手抬起下颚,佯装蛮横道:“要打要杀随便你,不要绕弯子!”
这话一出,曹操便仰面大笑起来,寻思着这小丫头还挺倔,缓步靠近她戏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杀了你?”
“琦玲从小就与袁耀结下娃娃亲去他那也是应该的!”琦玲后撤一步,脱离他的掌中漠然道,仿佛嘴中吐出的事与她自己无关。
曹操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方才手心中的柔滑直柔到了他心里,笑道:“哈哈!你太天真了!如今这战争的胜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认为袁术会分不清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吗!”
闻言,琦玲整个人楞在那里,恍然大悟到是呀!就算自己为了父亲的基业为了保住下邳嫁给袁术的儿子袁耀,那袁术还是不肯出兵怎么办?曹操将她眼底的疑惑看的透彻继续道:"还是你以为仅凭自己的美貌,可以打动袁术出兵?"
她瞟了一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曹操,她能猜透他的话里含着嘲弄,淡然道:“琦玲自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错!有自知就好!今儿太晚了送小姐回去休息”曹操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赶紧将琦玲搀回为她准备好的营帐中。
曹操究竟想干什么?费了半天劲把她抢回来又折腾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去的琦玲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脑子里闪现一个字“逃”可是外面重兵把守,她如何逃?如果逃到半截被发现吃亏的还是她和下邳城,叮嘱自己千万不可轻易妄动!
此后,曹操得一美人心情大好!谋士郭嘉趁此时机献上一策,开凿沟渠,引来沂水,泗水灌城。
不消一月,城中犹如人间地狱。
吕布看此情况,加之痛失爱女,酒醉之下将陈宫等几位谋士羞辱一顿,于是几位谋士愤怒之下率领部下归降了曹操。吕布心力交悴只能向曹操投降。
营帐之中,曹操连同刘备以及几位谋士为杀不杀吕布展开激烈的讨论。
此时,吕琦玲闻信赶来,一下子跪在曹操面前颤道:“求曹公免我父亲一死!琦玲愿做牛做马报答曹公的恩德”
曹操皱紧了眉毛,他平生最烦女人插手政事!此刻看到她那焦急的小脸却心软了,犹豫道:“吕布也不是非杀不可”琦玲心中一喜,待要磕头谢恩时,刘备沉沉的声音响起:“曹公还是想想吕布怎么对待他那两个亚父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伏在地上的手忽握成拳,最后一丝希望也即将燃烧殆尽,哽咽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琦玲只求曹公饶父亲一命,让他和母亲远离尘世深山隐居!”
曹操看了她良久,心里盘算着如何回答才能不会引起她的怨恨,细细的劝解道: “琦玲呀!这里边有太多事你不懂!有些事的发生总是身不由己,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你可懂得"曹操很有耐心的劝解,也是希望眼前的女子能理解自己,他能做到如此已经属实不易。
琦玲望着曹操无能为力的样子,心下了然。
早就应该想到虽然他高高在上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软弱,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缓步走出帐外。
离帐门口不远的地方,琦玲止步扑通一下跪在那里,无论希望有多么渺茫她还是想尽自己最后一份力,任是身边的丫鬟怎么劝都不为所动。
听到手下的汇报曹操烦闷的按了按发疼的脑袋,有些不耐烦道:“不用管她!让她跪着吧”或许让外面的寒风吹吹她能清醒些,可是想到她穿的这么单薄不免心中有些不忍,挥手命下人给她拿件裘皮。
见状,刘备礼了礼褶皱的衣领,取笑道:“没想到曹公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帐中一片闷笑声,曹操也随性一笑,眼神诡异难测。
白天时起便阴沉沉的天,临近夜晚寒风更加凛冽,直冻的吕琦玲浑身颤栗,明明很冷可是她后背却直冒冷汗。此时天空很凑巧的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雪花,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却是应急而下。
过了半晌,老天还嫌不够似的,紧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吕琦玲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打的她睁不开眼,赌气的期待着下吧下的更列害些!她是绝不会退缩的,这次赌定了就赌曹操会在乎她,不会不管她!
入了夜,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狂风暴雨中她的意识渐渐迷离,身子犹如处在冰寒刺骨当中,她又赌输了?可能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可能她在那个人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就这么撤回去实在太难堪,既然踏出了此步就是死也无所谓。
榻上休息的曹操此晚也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就真的如此笃定他会心软,为了证明这一点连命都不要了!曹操在榻上翻来复去满满的心思全是她!他诧异什么时候那小丫头的一举一动竟都落在了他的心里!
念此,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算是妥协,犯不着跟一个小丫头较劲,于是唤道:“来人那!”
“小的在!曹公有事要吩咐。”
“她还在!”曹操问道。
“是呀!外面又是大风又是雨雪的!小姐的身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听着外面大雨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犹豫半晌,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起身随意披了件衣衫踏出了帐门,身后的下人连忙撑着伞。
帐外的天气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侵肌砭骨的寒冷扑面而来令他经不住一个寒战!可想而知那个丫头是怎么受的,没想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竟是一颗如此倔强的心,看来日后自己有苦头吃了!
茫茫雨夜中,撇到她孱弱的小身子受着冰冷刺骨的雪雨摧残,他的心彻底败了败的一踏糊涂!疾步向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孱弱,心底手机升起一股怒意,她竟如此不知珍惜自己!低头吻住她惩罚性的狠狠的啃咬着她娇唇!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子,现下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良久,曹操留恋的离开她的娇唇,甜美又冰冰凉凉的唇让他意犹未尽,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更多,捧起她的满是雨水的脸目光一痛,音调有些嘶哑:“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琦玲自嘲的笑了笑!她赢了!眼睛一黑栽倒在曹操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偶然的翻阅二十五史,其中的一段曹操斩吕布,便是此小说的来源!大家都有第一次,写的不好!勿见怪!细细是拼了老命真诚的将它写好的!希望菇凉们赏个脸,戳下收藏,越往后看越纠结越往后看越对得起大家!你们的意见很宝贵,我将文重新修正了一番,共同勉励共同加油!
☆、鸟笼【已修】
这场心理的斗争虽是吕琦玲赢了,但是曹操并没有放过吕布,只是答应琦玲能见她父母最后一面,并表示不再退让!
琦玲别无他法冒着高烧,拖着孱弱见父母的最后一面。自己费了半天的力气,到头来所有的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曹操她不得不佩服。
翌日曹操便下令处死吕布!遣散所有吕府家奴。在吕布押往刑场的同时貂蝉服毒酒与吕布一同去了,下邳城正式画入了曹操的囊中。
琦玲从那日探望父母回来,便窝在帐中养病谁也不见,欲哭无泪的境地,实属难熬!
父母的话萦绕在她耳旁,他们一生都在为名利争夺,临死前才看透了这一点。父母告诫自己不要恨,每个人的结局其实在开始就已经预料,种下什么因便得什么果,只是有些人妄图脱离,却也落得个身败名裂!这辈子要随自己的心而活,可是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如何能摆脱这一切,如何能随心所欲。
听到父母的死讯时她也只能凄然苦笑,她唯一欣慰的是父亲和母亲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以后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他们去了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名利,没有欲望的地方过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这日,外面飘起了茂密的小雪花,只因天气还未至寒冷,所以即下即化。一排排侍兵们随着漫天飞舞的琼花碎片迈着精准的步伐,一切的一切并未任何人的离去或归来有所改变。
曹操冒着片片琼玉,在她帐门口踌躇了片刻,鼻尖冻得通红,随着不断吐出的哈气泄露出他此刻的纠结,到底进不进去?进去以后说什么?最后还是一横心,掀开门帐进去了。
一进帐便看见她斜托香腮随意披了件裘皮坐在火盆前取暖,大病虽然初愈但是脸色还是有些憔悴看见他来也不起身行礼,自顾自的继续在那烤火。
下人们帮曹操把粘满雪花的披肩取下后便自动退下。
他搓着冻的发青的双手走到琦玲身旁陪她一起烤火。他抬头看了眼冷若冰霜的琦玲,清了清嗓子,佯装随意道:“琦玲呀!你今年有多大了?”
“回曹公!琦玲过完这个年刚满十五”琦玲回道。
曹操点了点头,觉察她此刻明显的冰冷疏离轻皱下眉,又道:“平常喜欢做什么呀?”他试图从她自己口中了解她多一点,而不是听探子的汇报。
她回想着从前,眼眶有些红,垂下睫毛不着痕迹的掩饰掉,许久回道:“从小身体不好,为锻炼身体父亲派人教我习剑。”
曹操‘嗯’了一下又问:“这点到和我那二儿子挺像的,在家中可有姐妹?”她的眸子如春风拂杨柳般飞快的瞟他一眼,随即低眉默然的摇摇头。
看着她此刻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他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挫败之感,他可是不论情场与战场都战无不胜呀!此刻却拿一个丫头束手无策!
长叹一口气双手搭在她肩膀将她扳过身来,柔声道:“琦玲!我杀了你父母你恨不恨我?”琦玲抬眼对上曹操温柔似水的目光,一时竟答不上来!
帐内一时阒然无声,只有燃烧柴扉噼里啪啦的响声。
瞧着火光下散发着淡淡妖艳的眉目,曹操突兀一笑,自嘲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
此刻的曹操,整个人看上去如寒秋月下枯枝的落寞与孤寂与他平时在阵前时的神采相差甚远,她的心一下子漏掉几拍,纠结着眉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曹操早已将她丝微的情绪波动看在眼里,不自觉的伸手为她抚平眉间的为难,她身子一颤,怔怔的望着此刻满目深情的曹操,她动摇了!
耳边响起他的细语柔情:“跟了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她倒吸一口气,心不听话的乱跳,从来没有人如此柔情的对她,那感觉她被眼前的人视为掌中宝,犹豫间唇被牢牢的堵住,开始有些挣扎的琦玲在曹操娴熟的吻技下慢慢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也不回应任由他吻着。
记忆中那冰冰凉凉的甜美又回到了他的口中,缓解了这几日的思念。
琦玲接过小小玉环,握在手中那薄薄的玉环还残留着曹操的余温,静静的打量着此玉环通体无暇白玉,内外壁平滑;圆形外侧对称雕出螭纹凸起。
正所谓“玉环何意两相连,环取无穷玉取坚”寓意长长久久。
这算是对她许下的誓言吗?她可以这么想吗?以自己的力量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么只能由着命运的安排。她永远是一只笼中的鸟,即便,刚被放出笼,也只是即将走入另一个笼中,至少眼前的人能给自己一个安稳的鸟笼。
自此,世上再无吕琦玲的消息,人们只当被曹操一同与她父母处死了,史上便多了个身世不明的环夫人。
不消几日,曹操交代完下邳留守的官员便下令曹军全体整军启程带着胜利的喜悦返回都城许城。
坐在马车里的环儿,一点点看着自己的故乡彭城远去,同时也带走了她心中少许的温暖,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从现在开始她是曹操的环夫人,不再是那个朦胧懵懂的小丫头了,前方等待她的是茫然不知的曹府,和他众多夫人姬妾的彼此周旋,想到这里她忽然不想这么快到达那个禁锢她的地方。
路途遥远,光是在路上就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春节却是在路上过的,去年还是与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过大年,今年就有如此大的转折,人生事事难自料!
驿馆二楼,独倚阑干看着此刻街道上的热闹让她想到故乡春节夜晚灯火万家的画面,她新意盎然的提着灯笼满街跑,围着人群猜灯谜的日子仿佛一去不复返,岁月如浮云过眼云烟。抬头看此时的漫天的星星好似每一户人家,父亲母亲希望你们在天上好好的生活,不用担心玲儿,我会过得很好,或许那个人会像父亲待母亲那般对玲儿的!念及此处,她嘴边扯开一丝难得以来的微笑!
马车上的环儿手心冒出了丝丝细汗,不一会儿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门口。站在曹府门口的她茫然与不安排山倒海而来,里面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呢?她要和这里的人怎么相处呢?
曹府的家仆带着满脸的笑意出来迎接她,明明是如此亲切的笑容,可在她看了,一种手机的厌恶感悄然升起。
她知道进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拜见这里的女主人曹操的正妻卞夫人。
不再多想,提起裙摆迈过门槛,曹府的整座厅堂立于眼前,简洁却不失威严,规整中带有一副严谨,给人一种肃然而立的气派!在下人的带领下她走过东西穿堂越来到正厅,一个面目祥和的女人正襟危坐。
卞夫人看到来人,立即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看着眼前清秀脱俗的小丫头不过也就及笄之年,只是关于她的身世却一丝未闻,只知道她是彭城人,孟德攻打吕布时遇见的此女其余的一切完全都不了解。
卞夫人拉回思绪走进她,捂着她的手说道:“妹妹年纪尚青!有什么不懂的事只管找姐姐就是”令环儿远离故土的心得到一丝温暖。
想必一家之主就应是这样的,严而不怒,柔而不弱,娴雅淑德;看来有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弯起嘴角宛然回笑:“谢谢姐姐!”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进屋“奴婢给卞夫人、环夫人请安。”
卞夫人警视的瞥了眼不知礼数的丫鬟,凛声道:“什么急事呀!急成这样。”
“夫人!二公子昨天夜里沾了凉!早上起来就发烧!现下吵着要见您。”
卞夫人无奈的笑了笑对环夫人道:“哎!这孩子让我惯坏了。”环儿回笑道:“姐姐赶紧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有小兰陪着去就可以了!”说起小兰是环儿在一进城曹操安排给她的贴身小丫鬟,头发挽两个元宝髻,显得简洁干练,聪明伶俐只比她小五岁。
“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小兰要照顾好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卞夫人满脸歉意的回。“是!夫人放心吧!小兰一定会照顾好环夫人的”。这小丫头还挺机灵,卞夫人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那环儿就不打扰姐姐了!”环儿暗地里松了口气,算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行了礼与小兰出了门口。
与此同时子桓闹着见母亲,母亲却迟迟不来说是见什么环夫人,心想准又是父亲在外面领回的乱七八糟的女人,于是迷迷糊糊的不顾身后下人的劝阻发着烧一路摇摇晃晃的来找母亲。
行至门口由于一路小跑头更加晕晕沉沉,扶着栏杆缓解一下,朦朦胧胧中瞟了一眼走到拐角处的淡青色背影,他也无暇顾及一下子跑到母亲面前,扑到卞夫人的怀里撒着娇。
环儿要求找个府中比较辟静的地方住下,卞夫人在曹操的默许下欣然同意。小兰一路指引,曹府中亭台楼阁层层交错,环绕曲折,绕过一圈又一圈的游廊,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枝叶,攀附在假山之上。
下了台阶,眼前豁然开朗,耳边响起小兰清脆的声音:“夫人!这便是曹府的后花园。”她微微一笑回之,不知道原因这个叫小兰的丫鬟她看着很是入眼。
甬道交错,分区布局,奇珍异草样样俱全,只是天气还未暖,所有的花都还未开。她深吸口气,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连续几月的赶路使她劳累不堪,此刻看着满园的美景顿时身心分外舒。
不求缠绵悱恻的爱情不求荣华富贵的喜悦,平平淡淡一生不也是很多人所求的么!
离他们不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树林,树林下是清澈幽静的湖水,沿着湖水不远处有几所小院,那便是卞夫人给环夫人安排的居住的地方。
小兰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夫人!到了!”眼前是一所清新雅致的小院,与曹府严谨的气质截然相反!这里温馨怡人,让人卸下所有的防备!或许她应该笑出来的可此刻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曹操也是个大忙人不可能天天抽出时间来陪个小丫头,只是偶尔过来陪陪她办完一个男人想办的事便走,一个女人的心思就算曹操懂得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纠缠。环儿虽生活寂静,却衣食无忧,整个小小的世界里被曹操一个人填满,可失落的心随着时间愈加沉重。
雁来有声,她望着空中一排排的飞雁,春暖回归花雨时节!一时兴起,撇下丫鬟小兰出了从未出的独居小院,来到了曹府的后花园。
在转身回廊之际,隐隐约约听到了刷刷的声音,环儿很是好奇想要过去瞧瞧,刚迈出几步突然想到还是不要瞎溜达了,万一碰到不该碰到的人闯了祸怎么办!想着转回身准备返回...,
☆、迷途【已修】
可是当她看到这一条条的游廊,懵了!坏了!迷路了!
气结的她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暗责备道:“我怎么这么笨呐!这次该如何是好?”踟蹰了片刻,实在别无他法,只好沿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穿过游廊,拨开层层郁郁葱葱的花草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少年,在小凉亭前面有板有眼的习剑。
环儿想那人肯定是曹操众多儿子当中的一位,环视一下四周无人,于是只能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看着少年娴熟的剑法不知不觉被吸引了。
少年精致的五官很是聚精会神,转身潇洒的刺出一剑,腰间的墨玉叮叮作响。或许是现在在这满眼翡色之下衬得他的脸缺乏血色,白得几乎透明,透过细致极薄的皮肤甚至能看到颚下淡淡的青色血管。
只见,他淡淡的眉上挑一下散发着不经意间的顽皮,邪气,随口朝身边的侍从问道:“她是谁?”旁边的侍从瞟了一眼缀满绿叶灌木旁的绿衣女子,清新透灵的令人惊叹!轻笑道:“回二公子这是老爷的环夫人,环夫人刚近府不久平常又深居简出所以二公子不认识实属正常!”
“哦!”他侧头看向她,又道:“那你怎么认识的?”
“奴才也是在环夫人进府的时候见过。”
曹子桓意味深长的瞅了眼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怔怔的盯着他瞧的环夫人。
环儿这才看清他的眸,墨眸,润玉般的眸,却又深不见底,不可琢磨;恍若梦中惊起一泓秋水的静,却不得不忽略水深处的黯然,就如同他腰间的墨玉,明明剔透却幽深如墨。她想离开但脚步却不停使唤不知不觉已走近,子桓向前一步,拱手道:“孩儿子桓见过环夫人!”
环儿看着面前行为如此规范的小男孩有点自惭形愧,因为父母的宠爱,什么礼节几乎被她抛到脑后了,脸微红道:“见过二公子!二公子刚才练的可是冲灵剑术?”
“嗯!环夫人也懂剑术!“子桓瞪着那双大眼睛,眉宇间散发出孩童的稚嫩。
“略懂而已!”环儿黯然道。她不经意间的黯然,子桓看在眼里疑惑在心上,目光一亮,道:“不如环夫人也练一段,让丕儿瞧瞧”说着已将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她连忙摇手:“二公子抬举环儿了!我只是懂些皮毛而已,以前练来只为强身健体。”递过去的剑并未这几句而收回,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模样很是讨人喜欢。环儿无奈这小公子实在难缠的紧只得接过。
很久没有练过剑了,时间久的她似乎都不知怎样握剑了,以前学的时候也总是偷懒,现下只能硬着头皮胡舞一通。
子桓瞠目结舌的瞧着张牙舞爪的环夫人,实在是撑不住拍腿仰面大笑!站在一旁的下人不敢笑出声直憋得脸通红,肩膀一抖一抖的。
舞着剑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汹涌而至,一时环儿的心犹如堵着块大石头,再看看他们笑成这个样子,一阵气愤加伤心憋了好久的眼泪像是洪水找到了出口似的,丢下剑坐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看到哭的这么可爱的环夫人子桓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头一歪带点邪气的笑道:“孩儿之所以笑是因为你练得好!”环儿噌的一下,转过身去嚎啕大哭。
顿时子桓一阵暗恼,不该一时贪玩的!旁边的下人看到这情形一下子没憋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子桓恶狠狠瞥了眼旁边的下人一字一板道:“你还敢给我笑!再笑出一声本公子命你自个把自个的嘴缝上!”那下人闻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咳嗽了几下,强装着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
而在这期间,哭声越来越凶,地上的环儿打算好好的哭一顿,烦死他!因为她知道大部分男孩子最受不了女孩子哭,所以她要使劲的烦他一顿!谁让他不怀好意的逗弄她呢!
他看着那娇小颤抖的背影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手挠着发绞尽脑汁的琢磨了片刻,忽的眼神一亮,转而破怒为笑拾起地上的剑张牙舞爪的耍起来,一会学酒鬼舞剑,一会儿故意跌倒,状况百出。
环儿抽抽嗒嗒的抬起头渐渐停止哭泣,怔怔的瞪大湿润的眼睛,下一刻又梨花带雨的笑起来。子桓长长的舒了口气,嘀咕这环夫人怎么跟爹爹另外的夫人感觉不一样呢!比小孩子还要难哄!(其实当时子恒年仅十二岁,比环夫人小三岁)
有意思!这二公子真有意思!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更加放肆的拽着子桓的衣袖道:“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你必须补偿我!“
”怎么补偿?”子桓无辜道,试着抽回袖子,她却攥的更紧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原来是这个好说好说:“没问题!只是本公子还有学业未完成,没有太多的时间哦!”
环儿看着他笑着摇摇头道:“无碍!我也用不着你天天教,再说了我有那么笨吗!”子桓看着她想起方才的情境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她眯起眼欲回击忽然想到她还有件必须要解决的事,于是转而向子桓讨好道:“我还有一件事!请你们帮个忙!”
“又有事!”子桓一听崛起小嘴,很是不满!怎么今天他出门没看黄历吗,好事都跑他头上了。
偷偷溜了一眼牵着自己小手的子桓,嘴角不自觉划出一抹莞尔,这二公子人还不错以后自己就有伴了,不再那么孤单了。
多年来她在梦中时常会梦到自己走进了一条迷误,在急的焦头烂额之时,总有那么一双手带自己走出迷误!
想来这环夫人也是闷的够呛了,要不然怎会闲着没事就过来凑热闹。而子桓也不厌其烦的教她习剑,就这样两人竟相处了狠是一段时日。两个人一凑到一起就热闹,子桓的话也随着时间的相处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多!回想起来那是环儿在府里唯一一段令人怀念的记忆。她永远也想不到此时在她眼前的小男孩,会给她平淡的一生带来怎样的痛苦与悸动!
无聊时环儿就在开满梨花的树下翩翩起舞;风吹过,一阵白色花雨伴随着清郁幽香,犹如嫡仙下凡,竟比那狐媚还要摄人心魂。
他接过随风散落下的梨花瓣笑道:“长大了本公子一定要娶环儿为妻!”目光却转向远方的湖面。她低笑几声,只当他又在逗弄她:“二公子又在说糊涂话了!”说着伸手触过他的额发觉不烫呀!道:“我是你的庶母,怎会成为你的妻。”
子桓怔怔的看着她,摸着她刚刚触过的额头忽的笑道:“笨呀!又被本公子耍了!”眼底却闪过一丝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的苦涩。环儿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果真只有你这种小孩子才能干出的事!作为长辈的我不与你这小孩子计较!”说完便悻悻的跑到了一边,偷着乐去!子桓无奈的摇摇头瞧着她的笑颜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
一日,环儿与子桓坐在凉亭下吃着鲜紫欲滴的葡萄。
吃到最后只剩一颗时,子桓灵机一动突然指着环儿的后面“父亲!你怎么来了!”环儿猛地回过头,一下子反应过来中计了。
再回过来,子桓嘴里吃着那颗葡萄得意洋洋的瞅着她,她气的使劲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欲走,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载到在地。
子桓脸色骤然大变,大叫道:“环儿!”疾步上前抱起环儿使劲的摇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我不跟你抢了!你醒醒!不要吓我!”
谁知噗哧一声子桓怀里的环儿咯咯的笑起来,睁开眼对上他满是错愕的目光,起身笑道:“太好笑了!二公子担心的摸样简直太好笑了!呵呵!笑死我了”说着已捂着笑的发疼的肚子。
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气的子桓咬牙顿足。而这时笑的整开的环儿突然感觉一阵恶心,赶紧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子桓撇了一眼也没过去,讪讪道:“又在装!”
环儿也不理他,过了会儿好多了,转过身来委屈道:“我没装!这种情况都好几天了,看来我准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子桓看着脸色苍白的环儿认真的思考起来,这反应似乎有点熟悉!朝她身边饶了好几圈,恍然大悟道:“你有小弟弟了!”
环儿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呀!”
“不是的!我母亲怀弟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子桓辩解道。
环儿怀疑道:“真的?”子桓连连点头,环儿心事重重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真的是个孩子吗!
回去之后环夫人命小兰请来了府中的大夫把脉,结果正如子桓所说!她怀了曹操的孩子。不知是喜是悲,这个孩子来的有点太快了!小心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既然老天将这孩子赐予了她,她会好好爱他的。暗地里喃呢:“父亲,母亲!我也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会像你们爱玲儿一样爱他的!”
由于环夫人怀了胎,就不似以前常与子桓疯玩了。而子桓习惯了环儿的存在,一有空就往她那跑,有时会碰到父亲在那。子桓巴巴的看着父亲一手揽着环儿的肩,一手摸着环儿的肚子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心中的酸涩难以言语。
天不随人愿就连这短短的相处机会,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他们之间注定了坎坷重重。
转眼之间,环儿怀胎八月,胎儿早产。正当荷月阴雨天,天空中雷鸣滚滚伴随着一道一道的闪电,雨却迟迟不下。曹孟德不在府中,环夫人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曹孟德也曾下过令不准闲暇人等随意出入,再加之曹操对她的特殊引起其他夫人的不满,所以更是无人问津。
子桓看在眼里焦急万分,眼泪直流生怕一眨眼环儿就这样离他而去“我这就出去看看!你…再忍会,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突然一声闷雷巨响吓的子桓身子往回一缩,心里更加慌了!只见天空中豆大的的雨倾盆而下。
环儿立刻拉住他的手,道:“我害怕…你别走”她怕极了!虽然她知道女子生孩子,男子不能在场,但是现下她唯一能拽住的只有他,唯一依靠的只有他。
环儿怕极了! 一阵阵的疼痛像势要将她撕个粉碎,接近生死的边缘令她冷汗沁出,自己死了没关系只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未来的及看世上一眼!念起,她便死死的抓住子桓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
“我不走!我不走!你放心!”可是怎么办?他不能让她在这么疼下去会出人命的!该怎么办?急的他直跺脚。
恍然间子桓突然想起可以求助母亲,“环儿!我想到办法救你了!我去去就回。”
环儿无助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子桓两个字淹没在雷雨声中,他会回来吗?他还会管自己吗?求求老天开开恩放过她们母子!
☆、大婚【已修】
子桓冒着大雨一溜烟跑到卞夫人面前时已混身湿透,胡说一通。卞夫人立即拉长脸“多余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只见子子桓脸上顿时出现一座华丽的五指山。
卞夫人板着脸,一字一句道:“这一巴掌是为娘的提醒你不要忘了她是你的庶母,不是什么玩伴,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什么人可以接近什么人不可以接近吗。”
“母亲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求求你救救她吧”,他捂着脸声音因为哽咽变得低沉。
又是静默了一刻,子桓看着此刻纹丝不动的母亲心急火燎,只有使出激将法了“母亲,您就不怕父亲回来追查此事吗?到时候母亲肯定会脱不了干系的!”
卞夫人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声音颤抖道:“好儿!我的好儿!你竟然威胁起母亲来了。”
“孩儿不孝”说着跪倒在地,身上的水珠洒落一地。
卞夫人用红透的双眼盯着已经哭成一团狼狈不堪的儿子。
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比刚才还要凶,像是洗涮着这世间的所有罪恶。
沉思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好!如果你答应母亲一个条件母亲便派人去就她。”
他目光一亮,连忙道:“无论什么条件孩儿都会答应!”
卞夫人冷哼了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在接近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准提起她,就当你从没遇见这个人直到你彻底的忘记。听明白了吗?”
母亲的话比天上的霹雳还要厉害直接劈到他的身心,不见她!他如何做到!他颓然坐地,整个人傻在那里!不知是冷还是情绪的原因他鄂下的血管逐渐清晰,似乎要爆发出一场浓烈的血腥!
他有些恨!他不想要些什么只求能看到环儿的笑脸,难道这般小小的要求老天还要剥夺吗!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泄露,连忙垂下眼睑,突然忆起临走时环儿疼的全身抽搐,大汗淋漓的画面,再耽误一分只怕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由开始的纠结直到释然,他重重的磕下头:“孩儿一切都听母亲的!”
雷声渐行渐远,子桓看着外面的雨使劲打着芭蕉,他欣慰的笑了,你好就好!
转眼已经历了不知几个阳春三月,盛开的梨花树下,零零碎碎的残花粉饰了一地的凄美,两道清秀的身影仿佛是不曾发生过的幻境,轻的不足以令任何人挂念。
犹记冲儿三岁那年的一天,多年未见的子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冲儿去摘树上的果子。当她换完被茶水泼湿的衣服出来后,只听到冲儿的哭声,赶过去时正看到满身是血的冲儿。当时自己实在是慌了手脚,回来之后仔细检查冲儿并没有受伤,冲儿把事情的原委仔细说了遍,才知道血是子桓的,也不知他伤到哪里了。曾派小兰探访过谁知到了门口便被子桓身边的侍从拦了下来只稍回了一句“二公子很好,多谢环夫人挂怀了!”有时偶尔让小兰在外面打听了少许说这几年二公子跟着老爷在外征战,很少逗留在府中,事情也就这么散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每天的日子如温习昨天的昨天,幸好有仓舒(曹冲的小字)的陪伴也不至于太过无趣!过了这么多年,曹操对她当初的心性早已磨平,加之她又不愿故意讨好,曹操偶尔过来也只是看看冲儿随口聊几句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俩个人之间竟越来越生分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小时候母亲曾很认真的教育她“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父亲这么专一的,因为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
当时环儿便问“那母亲为什么这么爱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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