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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我一個純爺們.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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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一个纯爷们
作者:太后归来
1 男人不喜欢女人?
青春月夜,闺房之中,绡帐轻垂,鸳枕横存,硕大的美人采花图琉璃架屏风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声。
红木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痴缠,双颊容光潋滟的女子褪去软绫罗裙,心荡神驰而高高在上地骑于男子胯部,腰如束素盈盈一握,来回摇摆之间销魂不可方物。
这样的绝世美人原是百年难求的,但那被骑在下的男子却是满脸深仇大恨,眼圈红得布满血丝,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狠狠地瞪着身上的女子。
女子不怒反笑,笑颜邪魅,伸手轻佻地捏了捏那男子的脸,无多言,腰间扭动得却更加卖力,似是要无情地将灼热生生折断。
男子再也忍不住,咬紧的牙关边溢出一声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立马执拗地偏过脸去,晶莹剔透的一滴水珠从眼角悄然落下,炙热得灼痛了凝脂般的玉肌。
声音微弱得宛如花蕊上卷起的轻风,那女子现下沉迷于美色,全然听不见。
*****
一夜狂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身子仿佛散架般酸胀疼痛,尤其是腰部那一块,痛得几乎挺不直起来,好像被惩罚着转了三千多个铁做的呼啦圈一般。
容四海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只模糊大概地明白自己死后穿越到一个古代女子的身上,接着又与一个身份估计是她相公的男子发生了关系。
她穿越来时正是夜半时分,人站在床榻旁边,身上穿着喜庆的大红色长尾鸾袍,头戴沉重凤冠佩饰,而宽床的角落处则坐着个香肩半裸的貌美少年,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极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秋水清润,两弯眉画远山青,饱满唇瓣不点而赤,简直堪比明珠美玉般宝贵无双的极品。
翌日醒来,枕边空无一人。容四海拍了拍自己痛得快爆炸的脑袋,心中暗暗疑惑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南柯一梦吧?
但凌乱翻浪的床单和酸胀的四肢却是实实在在的。
容四海呆若木鸡。怎么回事,这么不吉利,自己才穿过来第一天就有人死了?
趁着容四海发愣的空当,那小丫鬟已身手敏捷地帮她穿戴好衣物,木梳梳直了柔顺青丝,再随意挽起斜插玉簪,双脚套上暖和的雪白毛靴。
全程花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看来她做此类事情已熟能生巧了。
梳妆完毕后,小丫鬟刻不容缓地拉着容四海下了床,匆匆忙忙地往房外奔去。
容四海追着小丫鬟的脚后跟往前跑,随意问道:“噢,对了,你刚刚说谁上吊来着?”
小丫鬟叽里咕噜说了一长段,容四海听得似懂非懂,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颜公子是哪个?”,纳闷了好一阵子但没问出口来。
容四海住在主阁,而事发地点在凤阁。两阁之间路程并不遥远,小丫鬟挑了捷径走,一路都没停歇过。人命关天,容四海也丝毫不敢怠慢,一辈子都没撒丫子跑这么快过。
赶到目的地时,凤阁内室处已经围了里外两层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满脸焦急担忧的丫鬟和小厮,端着水盆和毛巾穿梭不停,水中隐隐可见血迹。
容四海也莫名紧张起来,目光从一概下人头顶掠过,迈开步子直接往内室的屏风后面走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花白胡须、将近半旬的老人,身份八成是资深大夫,此刻正在为伤者把脉。
容四海定睛一看。躺在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人儿,可不就是昨夜与自己共度良宵的相公么。
原来他就是丫鬟口中的颜公子?
上吊自尽的人竟是他!?
容四海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也猛然清醒过来。
关于昨夜的记忆悄然苏醒,相公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耳际又响起那咬牙切齿的话语。“容四海,我、恨、你!”
回想起来,行房过程中,相公的各种表现的确透露出不愿意与容四海欢好的意思。但她那时多半是被欲望冲昏了脑袋,再加上酒精怂恿,她一时只顾着自己痛快,却忽略了相公面上的厌恶和躲避。
她吻他的唇,他闭紧牙关。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如雪冰肌的酥胸上,他不为所动。
她在他耳边柔声呢喃着属于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他别扭地偏过头去,充耳不闻。
奈何身体的反应与心中的意愿却背道而驰,它往往是最诚实的。当她将他全身衣物除去、剥得宛如新生婴儿时,他胯-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巨枪显然是三次元立体版的。
她兽性大发,他试图反抗,但徒劳无功。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个女人,力气却出奇得大。反观相公虽然瘦弱,但到底是个铁做的男人,岂料竟被她轻易就禁锢了双手,压制得丝毫也动弹不了。
容四海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女尊世界。
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后,容四海翻身从相公腰间爬下来,躺在床上渐渐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劈哩啪啦”的响声。她试图跟他聊几句,但张了张唇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最终,容四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为相公盖好被褥,道:“好好睡吧。”
后者阖着双眼不理睬,容四海悻悻然收回手,只好转身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先睡了。
一觉到天亮,她醒来后发现床上唯独自己一人,接着便被告之“颜公子上吊自尽”的消息。
眼睁睁看着几个时辰前还是粉腮红润的相公现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容四海眉目间不禁染上几分担忧,细细盯着那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面庞,上前一步问:“大夫,他怎么样了?伤势很重吗?”
容四海不禁暗暗咂舌,相公如此三番两次寻死的积极态度委实让她佩服不已。
小丫鬟雪泠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掂碎银,交予老大夫,俨然道:“颜公子是主人宠爱的心头肉,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保证他安然无事,额头上一点伤疤都不允许留下!”
这话说得深得她意,有了伤疤的小相公就不再完美了,容四海赞同地点点头。
大夫将打赏收下,忙不迭点头哈腰,恭恭敬敬道:“容财主放心,依老夫二十多载的行医生涯来看,颜公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况且及时包扎得好,往后只要按时定量地敷药,伤口绝对很快就能愈合。”
闻言,容四方才海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容四海点点头,道谢道:“劳烦大夫了。”
******
小相公紧闭着双眸、死咬着双唇,不见丝毫即将醒来的征兆,容四海在凤阁呆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实在忍不住无聊,便先行离开,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路上只有丫鬟雪泠跟在她身旁,容四海猜这应当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她说起话来大大咧咧毫无阻拦,身上看不见一丝下人与生俱来的卑微气质,看来是与自己混得极熟才敢如此大胆。
如此一来,让容四海整整烦恼了一宿的疑惑,同她直说应当无妨。“雪泠,你觉得颜公子是因为我才产生轻生的念头吗?”
雪泠不答反问:“主人以为呢?”
轰。
晴空似乎闪过一道凄厉霹雳。
这一次,容四海没有再回话,已经彻底石化了。
雪泠的话如同梦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断,字字句句再清晰不过。
究竟怎么回事,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说法。
苍天啊,她究竟穿越到一个什么古怪的破地方来了?身边的人无论男女,全是一群基佬!
2 男宠组成字母军团
颜公子是在夜晚戌时左右醒来的,容四海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去风阁探望她,却未料好心被人当狗肺,拿热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屁股。
容四海丈二摸不着头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强迫你?我强迫你做什么了?”
颜如玉唰地一声又脸红了,明月秋水似的双眸瞪得更大,恼羞成怒地斥了一声“无耻!”
容四海活了多少年,就被人叫了多少年流氓和无耻,这回儿再听了一次也无妨,反正她厚脸皮不介意。
颜如玉微愣,本想如实回答,但转念一想,如果他把自己的过去形容得浪荡不堪,或许能让容四海对自己心生鄙夷之情,一旦厌烦了那把他撵出家门的日子就不远了,颜如玉也不必再在这里受尽屈辱。
男儿家的清白固然重要,但在容四海这样的淫贼面前,颜如玉也顾不得其他了,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有,有过很多个。”
容四海惊讶地睁大双眸,似乎没料到颜如玉的情史竟然这么丰富,吞了吞口水接着问:“那你是在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颜如玉道:“下面。”
容四海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猜对了,他果然是小受。
颜如玉既然曾经有过很多个男人,那后面的部位可算是战场老手了,不过他又是个受,那前面应当还是未使用过的吧?
嗯,难怪昨夜的表现那么青涩。
容四海有些感叹地拍了拍颜如玉的肩旁,道:“小相公,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你不觉得‘插别人’的快感要比‘被别人插’多得多吗?”
颜如玉脑子里的颜料哪里比得上容四海那般丰富,此刻他被绕得一头雾水,发着楞,“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容四海却当他只是不好意思回答才这样敷衍掩饰,于是决定善解人意一回,不再继续探究这个话题。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跟我这个‘性向不正’的女人过日子吗?”
没想到容四海会突然问起自己今后的计划,颜如玉微顿,却并没有要把私事告诉她的念头,因此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容四海只能看见他眼帘上一排细密长翘的黑睫毛,扑朔迷离何等诱惑,忍不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灼然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游离在那张姣好精致的面容上,细细品味了好久才感叹道:“啧啧啧,这么绝色无双的美人,不做受的话真是浪费了,但就这样让你去男人身边做受,又有点可惜,我不舍得。要不这样吧,你既然与我成亲了,就乖巧地在这宅子里住着,与我好好相处,相信过了一段时间后,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将你掰直的!”
她细细绵绵的气息如此真实地拂过耳边,颜如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淫贼调戏了,恼羞之余立即一记拳头招呼过去,忿忿不平地怒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哪里不直了?”
颜如玉仍旧怒目而视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什么!”
如此,是该让世人掰直她呢?还是让她来掰弯世人呢?
*****
亥时,夜深人静,窗外月光清莹,屋内人心寂寞。
容四海四肢敞开,躺在舒服的红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眼睛合了又开,睁了又闭,就是蓄存不起一丝困意。
她自小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不是认床,而是睡觉时不能让床上有一点点空着的地方。如果不把床填满,她就无法安心,惦记着入不了睡。
恰恰容四海现在身下躺的这张床就非常的大,昨晚有小相公睡在旁边她还不觉得空荡,今夜只有她一人,无论摆什么睡姿都填不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都安不下心来。
睡在隔间的雪泠感受到墙那边的不安宁,立刻充当起丫鬟该有的责任,掀开被褥下了床,穿上布履朝容四海这边走来。
不过这能怪得了谁啊,是她自己突然发疯,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暂时清心寡欲一段时间,不再近男色了,还命令她以后晚上睡觉时都不必召后院里的男宠们来侍候她了。
雪泠实在揣摩不透容四海的心思,不过既然主子有令,她这个小丫鬟也只能听话地照做无误。
雪泠缓缓走到容四海身后,声音轻飘飘地问:“主人,要不我去凤阁把颜公子叫来陪你?”
容四海正在努力地试着伸长四肢,占满整张床,忽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不免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来人是雪泠,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消惊,道:“不必叫他了。”
“不要颜公子么?”雪泠满腔疑惑,颜公子可是民间四大美人之一,主子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竟然才过一夜就新鲜感全无了?“那花公子如何?主人已近有半旬未召过花公子了,那房怨气可重着呢。”
容四海摆摆手,“不要。”
“花公子也不要?”雪泠微微蹙眉,当初花公子的风头可是‘独宠后院’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沦落到让主子连‘要都不想要’的地步了,唉。
雪泠为难地咬了咬唇,心想连颜公子和花公子都看不上眼的话,那么就只剩下那位了。
蓦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那位目前还被关在柴房里饿着呢,主子迟迟不肯放他出来就说明怒火还没下去,定是不想这么早就原谅他的。
“主人,您别太挑剔,我看前不久刚进后院的那个小厮不错啊,虽然脸不怎么好看,但人家身上肌肉发达着呢,劈柴的时候多带劲,包准床上也是个猛汉!”
容四海默默听着,脸上明显露出一个囧字,华康布丁体,又粗又大。
……就,就连劈柴的小厮也跟自己有一腿。
容四海终于忍不住打断雪泠的话,问:“那啥,我有些记不清楚了,后院到底有多少男宠来着?”
雪泠淡定地掐指一算,道:“加上被玩死的两个,一共是二十八个。”
乖乖,竟然还有被玩死的。
雪泠点头,“没错。”
容四海不知该自豪还是自嘲,清穿小说里有数字军团,她这后花园里也有个字母军团,而且还是能亲亲能抱抱也能说说爱爱的那种。
3 情敌间的较量
在容四海为了床板太过宽阔的问题而一筹莫展的同时,这一厢凤阁屋檐下的颜如玉也是彻夜未眠。
烛光摇曳闪烁,颜如玉披着宽厚的绒衣端坐在圆木桌前,一手卷着布满密密麻麻草字的书册,另一手则撑起来缓缓按揉着眉心,眼皮耷拉下来显露出疲惫困倦的面容。
纵使夜色已深、万籁俱寂,但他却没有一丝要回放休息的打算。主子还醒着,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先撒手去睡大觉,颜如玉的书童玲珑强撑起精神站在他身侧侍候着,上下眼皮拼命打架,又睁又闭,每打一次哈欠就狠狠拧下自己的皮肉,借此来驱散困意。
久而久之胳膊上已然青紫一片,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等到颜如玉将书放下,玲珑立即双眼发光,心叫大好,终于可以回房睡觉了。却见颜如玉一双纤纤细手伸到木桌边缘托起升腾着丝丝热气的茶杯,端至嘴边轻轻呷了一口,将茶杯放回原味后又重新抓起书册开始孜孜不倦、慢条斯理地阅读着。
颜如玉耳力甚佳,这话不巧被他一字不漏地全盘听了去,当即放下书抬起头瞪向玲珑,清冷的声音在寒凉的空气中带着微微怒意:“我颜如玉就算沦落到街头行乞的地步也不稀罕那女淫贼的宠幸。看在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情份上,本公子奉劝你一句,若想过享清福的风光日子就别再跟着我,我给不了你什么好处,赶早从这里滚出去,换个能供养得起你的主子吧!”
颜如玉向来脾气温和,极少出现这样毫不留情地训斥下人的情况,玲珑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哆嗦跪倒在地上,声音发着抖求饶道:“公子息怒,小的是一时脑子糊涂才会这么说的!小的卑贱,公子莫要跟小的一般计较,千千万万别敢小的走啊!”
傻瓜都知道现在颜如玉是容四海捧在手心的一块宝玉,恨不得天天捂在怀里暖和着,这个时候玲珑怎么会着急离开颜如玉而换个其他的主子呢。
见玲珑认错态度尚算诚恳,颜如玉便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敛起怒气音调平平道:“行了,起来吧。往后安安分分地恪守好你的本职,规行矩步莫要逾界,我便不会亏待你的。”
闻言,玲珑忙不迭点头喜道:“公子大恩大德,小的谨记不忘。”
颜如玉随意地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回过头来捧起医书继续专心研磨。
空间终于得以重新安静下来,只能隐约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奈何玲珑这娃子天生就是好了伤疤便忘痛的性子,闭上嘴巴还未及半炷香的功夫就又忍不住无聊,贴近颜如玉一步,开口道:“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有什么就直说。”颜如玉懒得跟他绕弯路。
颜如玉不耐烦地皱起秀眉,转过身子背对着玲珑,掏了掏耳根子,意思是“你再啰嗦废话我就不予理睬了。”
话题被引到这里,颜如玉也不知是中邪还是怎么了,脑中竟然倏地跳闪出一副春光无限的画面,两具滚烫赤-裸的身躯如漆似胶地交缠相融,昨夜容四海带来的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紧致和刺激感仿佛被深刻地印记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暗藏起来蠢蠢欲动,稍经挑拨就会破茧而出,那样真实又那样禁忌危险。
颜如玉连忙阖上双眸,将仅存的几丝杂念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半晌才重新睁开双眸,微微摇头道:“不必了,我现在不想见到她。你莫多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已足够,不准再开口吵扰我看书,聒噪。”
******
这位寂寞难耐的男子便是雪泠口中的被容四海冷落了半个月没侍寝过的花公子,花无媚。
花无媚年方二十,正是精力旺盛、需要发泄的年龄段。虽说目前他是后院的众男宠中、被容四海掰得最“弯”的一个,但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具有最起码的洞插能力和洞插欲念,容四海给他带来的快乐无论在床上、抑或是床下,都要远远胜于以前娶过的几个瘦弱男子。
原本以为这美好的日子可以持续到永远,只可惜颜如玉一出现,他就像个废物一般被容四海瞬间抛到了脑后,遗落在这空闺里不予理睬。
这么多天没碰过面,花无媚想念容四海从前给他的宠爱和荣华,更想念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和紧缠如蛇的白腿,夜深时候情不能抑地自渎也是合理的事。
花无媚的贴身丫鬟采春面无表情地站在屏风外,手里端着一个装满温水、搭上毛巾的铜盆,只待屏风那边的喘息声停止后便迈步走了进去,欠身行了个礼,接着拧毛巾为花无媚擦拭身子。
这采春丫头是自小伴着花无媚长大的,服侍了花无媚二十年,对他的事情皆处理得得心应手,从来不需花无媚过多操心。
当年花无媚休掉前夫,改嫁容四海时,采春思想封建顽固,曾强烈反对劝阻过,但花无媚意志坚决,丝毫听不进采春的话。
采春无奈,只好收拾行李陪着花无媚嫁了过来。
虽说争吵平息了,但这主仆俩之间还是不免生了些缝隙。花无媚因为跟容四海有了关系,对女人这种生物的观念发生了变化,不敢再向以前那般大大咧咧地称兄道弟,保持点距离总是应该的。
采春倒没花无媚想得这么多,虽说自家主子已经被玷污得性向不正了,但她还是会忠心耿耿地尽力服侍照顾他,反正她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喜欢男人的。
采春拧干毛巾,正要伸手去擦拭花无媚大腿间的乳白浊液,却被后者不动声色地微微躲开,毛巾也被其飞快夺走了。
“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花无媚掀开被褥盖在腿上,遮挡住采春淡淡的视线,然后才开始为自己净身。
采春点了点头,并没有介意这代表着生分的动作,接而似叹息地开口道:“公子,咱们是时候离开容府了吧。”
花无媚手中动作一顿,抬眸凌然望向采春,问道:“此话怎讲?”
采春回答:“公子是个聪明人,春儿也不爱讲暗话,当前情势清楚得很,容姑娘已经有了新欢,毫不留情地忘却了公子,那种喜新厌旧的女人,还值得公子留恋吗?”
花无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黄金镯子,这是当年容四海对他穷追不舍时大方赠送的定情信物,虽算不上无价之宝,但也是个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多少人想要都讨不着,却只因为他一句“觉得手有点空空的”便被毫不犹豫地赠与了他。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这黄金镯子依然闪光耀眼,而容四海对他的宠爱却早已如风消散,前后态度的落差之大让他寒心不已。
花无媚眼眸中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狠厉,仿佛花豹虎视眈眈地眯眼瞄准着自己的猎物。
采春将花无媚的一切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公子做什么春儿都会支持的,只是公子莫要做的太过分、伤及无辜才好。”
花无媚把玩着黄金手镯,笑道:“给我准备套鲜亮华贵的衣服,明日一早我们便登门拜访去。”
******
翌朝卯时,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花无媚就先行起床穿衣了。
此时采春还在偏方歇息着,不见要醒的趋势,花无媚不想吵扰她,便自己着手开始衣装打扮起来。
他是个爱美的男人,从小就知道怎样的打扮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出众抢眼。当年中秋之夜,他一身月牙色云纹长袍,三千青丝不束流泻于肩头,独乘小舟沿着湖边缓行,美如冠玉般的脸庞在月光的沐浴中越发显得如梦如幻,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那时容四海恰巧在岸边游玩,便是被这样一副画面给迷得神魂颠倒,对花无媚一见钟情,芳心蠢蠢欲动。
采春吓得不轻,伸手去探花无媚额头的温度,“公子,你确定你是去给情敌一个下马威,而不是去诱惑情敌的吗?”
花无媚用折扇拍开采春的手,翩翩笑道:“我要比他更美,自然得在穿着上下点功夫才行。”
“这有什么干系。”花无媚不以为然,“看得到他又摸不着。”
花无媚又极为自信地补上一句:“摸得着他也得不到我的心~”
4 新人需要调-教
却说在花无媚赶到凤阁之前,颜如玉已经先迎来了他今日的第一位客人,容四海。
容四海此趟来并没什么意图,只是纯粹地想探望一下颜如玉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留下疤痕破坏那张绝色天骄的脸蛋
颜如玉本身就是医药世家的传人,对自己的身子自然有十足把握,他额头上的伤并不无大碍,就是昨晚通宵看了一宿的医书,最后实在熬不住困倦,一边看一边睡趴在桌台上了,直到现在还没醒来。
他那书童也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见到自家主子的脑袋倒在了书桌上,非但没有走过去将颜如玉扶到床上躺着,竟然自己先开溜回房睡觉了。
好歹也要给他盖一条棉被呀!
容四海失望地摇了摇头,跟在身后的雪泠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一步,凑到容四海耳边轻声道:“我去把那奴才叫过来训斥一顿!”
容四海伸手拦住她的脚步,道:“免了,不要吵着颜公子睡觉。”
雪泠微微皱眉,纠正道:“主子,你以前一直是小玉玉小玉玉地叫着颜公子的。”
“是,奴婢遵命。”雪泠捂着嘴轻笑。
容四海瞪了她一眼,接着迈步走到床边,拿起棉被又折回到熟睡的颜如玉身边,轻手轻脚地将棉被展开盖在他的背后。
可惜那棉被太厚重了,颜如玉又是个生性敏感的人,背上忽然压了一个重物自然感觉得到,当即眼帘一睁便醒了过来,泠泠水眸波光流转地凝视着双手顿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容四海。
他双眉微微拧起,正欲开口说话,却冷不防“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许是夜里没盖被子因而着凉了。
颜如玉揉了揉白皙通红的鼻尖,接着望向容四海,语气不善地问:“大清早的,你来我这做什么。”
容四海却没介意颜如玉这句带着强烈逐客色彩的话,注意力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了桌面上的一本本厚似英汉字典的医书和笔、墨、纸、砚上,有些好奇地问:“咦?你是学医的?”
“嗯。”颜如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以前他有顺口跟容四海提过学医的事,但也没指望她会记得牢牢的,反正她贪图的只是他的美色,对他的才能和家底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想到这时容四海却突然来了一句:“天啊,你的毛笔字写得好好看,比王羲之还厉害!”
颜如玉脱口而出地问:“王羲之是谁。”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历史课本中的人物豪杰说了出来,容四海连忙改口道:“唔,是个许多年没联系过的好友,写字很漂亮。”
颜如玉不以为然地皱起双眉,心中厌恶地猜测着那姓王的肯定又是容四海千千万万个情郎中的其中一个。
没有空暇去看颜如玉的脸色,容四海又沾沾自喜地拿起桌上的好几张药方细细端详起来,心中感叹小相公的字写得可真是卓尔不群,娟秀起来又不缺干劲和力道,柔美中又带着飘逸逍遥,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站在一边的雪泠识不得几个大字,自然没心思欣赏颜如玉的作品,沉默着等了容四海好半晌都不见她开口说正事,终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焦急地提醒道:“主人,再不说话,颜公子又要睡着啦!”
闻言,容四海才想起自己此趟来是为了探望颜如玉头上的伤,连忙伸手将药方原封不动地放回去,示意雪泠给自己拖来一张四角凳,随后拍拍衣角在颜如玉身边坐下。
颜如玉表面依旧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但心中却因为容四海的突然靠近而莫名紧张起来。正如昨晚玲珑所说,现在自己对容四海来说无疑是炙手可热的,成亲以前她这头恶狼就屡次忍不住想对他下手,都被他巧妙地躲闪方才化险为夷,但现在成了亲,她大可不必再费尽心思地引诱他,他也没有法子再推却她,如此一来才会发生洞房第一夜的床事。
还不是为了与他做那苟且之事。
还没容颜如玉思索到应对的好法子,容四海掌心的温度已然贴到了他的额头上,唇边溢出的声音尚能算得上是温柔,“你的伤没大碍吧?还有几天才能恢复原貌?”
颜如玉愣了一瞬,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容四海的触碰,回答道:“只是皮外伤罢了,没有伤及脑补,况且已经上了药膏,最迟不用十天就能恢复的。”
颜如玉心中忍不住小小地窃喜,莫不是自己头上的伤疤碍了容四海的眼,导致她兴致大减,从而也就不想做那事了?
或许真的被他猜中了,容四海没有再靠近颜如玉的意思,而是收回了手,婉言道:“昨个儿我听玲珑说了,你与我成亲之后的十天内必须要回‘爹家’探望一次。这几天便不需要你侍寝了,好好呆在屋子里头养伤吧,务必保证回爹家的那一天额头上没有任何伤痕”
……免得别人以为我是个有家庭暴力的变态。容四海心里是这么嘀咕的。
颜如玉看似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嗯,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容四海含笑拍了拍颜如玉的肩膀,随即站起身准备离开,“瞧你眼睛旁边有一圈青色,昨晚定是一宿看书没睡。睡眠不足是个大问题,趁着天还不是很亮,你赶紧上床再睡个回笼觉吧,我不再打搅了,先回自己屋里用早膳去。”
又或者说是,体贴了一点?
颜如玉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容四海那淫贼就算真的会偶尔露出体贴的一面,那也都是建立在肉体的关系之上的,不可信,不可信!
******
好不容易送走了容四海,颜如玉先叫醒玲珑,俩人一起把桌面上杂七杂八地书册收拾好,堆成一座小山,然后正准备更衣上床补觉时,敏锐的耳朵却又听到外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颜如玉原本以为是容四海突然改变主意折了回来,待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一番,才发现那脚步声跟容四海相差很大,从力道和频率来初步判断,来者应当是个男子,年龄二十出入。
那人走得极快,不过十几秒便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跨进了凤阁主房的门槛,身姿矫健地走到圆木桌前停下,气势凌人地向审视犯人一般将颜如玉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和敌意。
颜如玉与容四海成亲拜堂的那日,花无媚也在当场,虽然只远远敲过一眼,但到底把颜如玉的模样记了个大概。
他将玲珑招到身边,问:“这位是小倌馆的公子吗?到这儿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花无媚的脸“唰”地一声全青了。
果然,我就说新人不调-教调-教,迟早要踩到我的头上来!
玲珑是个爱打听八卦的人,小道消息自然比颜如玉知道得多,早在进容府前就先将这后院里的深浅关系摸了个清,当即便认出眼前这位气得浑身冒烟的主子便是传闻中、颜如玉未出现前最受容四海宠爱的花公子。
“公子啊,这位可不是小倌馆里的,他跟您一样是服侍容姑娘的,只不过公子已有名分,能够与容姑娘光明正大地出入成双,而花公子虽是后院里的长老级人物,却也只是个无名无分的男宠。公子放心,我们不怕他!”玲珑鬼马精灵地凑到颜如玉耳边小声提醒道。
“嗯。”颜如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抬眸又瞅了花无媚一眼,心中不禁暗暗咂舌感叹,莫非这后院里的男子穿衣都流行似他这般惯于把肌肤大片暴露在外么?唉,那以后我出门走路时岂不是都得低着头闭着眼以免撞见?
花无媚好不容易压下一腔怒火,伸手理了理额角绒发,摆出后院长老应有的端庄尊容来,清声道:“一直盯着我的脸做什么,莫非没见过这么惊艳的美男么?”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进容府的时间上来说,花无媚较于颜如玉都是长者,称声哥哥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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