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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居故事.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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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居故事》
作者:名花
内容简介:
是谁说过:爱情是一剂毒药。钻入你的陷阱,落入你的温柔乡。你可不可以?不让我再这样任性下去。
希望你看到这个文章的时候一切还没有晚,幸福不会时时等着你,爱你的人不是随时可以出现,请你学会珍惜。"
第1卷 第一章:我叫居雅
我叫居雅,居住的居,雅致的雅,我的这个姓很少见,记得大学里面的同寝室的姐妹之中最最最不会说话的那个花花听了以后曾经皱着眉,仰着头想了半天,然后这么评论道:“居,这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姓啊?我们叫你什么好呢,是居居、还是小居,可是不管怎么叫怎么听着都像在叫一匹小马啊!”弄得我摇头不止、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可爱、真坦白。(也可能就是她这么近乎于有点傻傻的坦白,这样的『性』格使我们两成为了大学里最好的姐妹,一起分享了我们那段逝水年华。)
其实,也不怪她这个反应,我从小到大就从来没碰见过和我同姓的人,记得小时候,从小学升到初中,从初中升到高中,不管换了学校还是班级,都不曾碰见过,我想这的确是个很冷的姓吧?!
虽然是姓比较。。。呃,还好『性』格不像是姓一样冷僻。(花花语)我们的学校是个理工背景的一般院校,我又选了自动化专业,因此女生真的很少,所以花花在我们比较熟悉以后,曾经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了以下一段话:“丫丫,(丫丫,叫着方便啊!花花语)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这里就是我们的乐园,那么多gg啊,就是矮子里拔高个,也总有一两个“摔锅”的。爱情、“摔锅”请你们来到更猛烈些吧!”花花那个疯妮子张开双手做群魔『乱』舞状,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空气,而真的是f4之流呢!
可是事实是,花花极度失望,后果极其严重,我们是95年入的校,那个时候的一切一切都近乎于“原始社会”,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连寝室里传呼用的都不是电话,而是一个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届自动化的师兄师姐们做的实习作业,一个傻傻的用木头盒子做成的老式扩音器,一响还伴随着阵阵杂音,很是振聋发聩!套句术语,还只是个半双工的,只能是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并且还没有隐私权,就这样一个古董级别的东东,还只能在偶们自动化女生寝室里找到,
毕竟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呢?让别的系的有男朋友的女生很是羡慕!谁都知道,在那个年代,进大学的女生寝室的难度就等同于人类的火星计划啊!
所以总体上来说,在我们学校那样的恶劣的硬件条件下,谈恋爱的的基本生存土壤就是十分贫瘠的,雄『性』生物进入雌『性』领域的可能『性』趋近于无穷小,同时,学校为了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给贫困的学生提供勤工俭学的良好机会,甚至专门成立了巡逻队,晚自习时间专门负责去那些可能出现情侣的角落进行惊扰活动,由于他们路线的不确定『性』,相信在一定程度上对校容校际起到了一定的整风作用(如果我没记错,以上这段应该是某次开全校大会上某位领导同志做的工作总结语!);
再加上软件(指人),更加不幸了,最最最不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进校的95年,软件的整体素质突然进行了一次大的历史『性』的倒退,
这是对人类文明的亵渎啊!(花花语)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主要是花花人长得比较高,有1.78米左右,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还是希望找到一个至少不能比自己矮的bf,谁知道进校一看,鉴于95年的特殊情况,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能超过她身高的男同胞数量小于等于零,这个现实深深的伤害了花花“幼小的心灵”,被这个沉重的事实打击到一蹶不振的花花就这样放弃了她“矮子里拔高个”的梦想。唉,可怜的花花!
至于我嘛,鉴于恶劣的硬件条件,以及花花对于软件的不遗余力的打击、嘲讽、鄙视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一些可能的小桃花就这样飘摇于风雨中,转眼消失不见了。。。
第1卷 第二章:大学毕业
“唉,无聊啊,无聊死了,都大四了,为什么还会碰到这样的老师啊?!苍天啊,你在哪里,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花花趴在桌子上做捶胸顿足状,唱作俱佳希望引起我的注意。
可是当看到就坐在她边上位置的我理也不理她地继续端坐着神游太虚时,花花怒了,小妮子从桌面上抬起头,目光转向我,用看阶级仇人的眼神看了我万分之一秒,见我居然还是没什么反应,终于忍不住伸手,含怨带怒地捅了我一下:“丫丫你到底在干吗?想什么呢你?美女我这么卖力演出,好歹给个鼓励,鼓个掌不行啊?”
我依旧面无表情,憋着笑,端坐着作着认真听课的姿势,只是眼珠转了转,给了个秋天的菠菜,轻声说:“咦?花花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奥斯卡奖不是已经开始颁奖礼了,最佳女主角得主怎么还在这磨蹭啥?”
正说到这里,还没等到花花能够进行足够有效的反击,就见讲台上我们自动化专业赫赫有名的名捕徐老头突然满脸激动,我们俩的注意力一下都被吸引过去了,毕竟马上要毕业答辩了,这个老头可是从来六亲不认,不懂放水两个字怎么写,去年他还在毕业答辩上抓了一个师兄呢!搞得人家必须第二年再回来答辩一次,想想心里都糁的慌,麻烦不说,多丢人啊,最重要的是按照惯例我们都在毕业答辩之前就已经联系好了单位,到时候单位一看,嗨!连答辩都没过,头都抬不起,说不定连工作都丢了啊!
他『摸』了『摸』长满花白络腮胡的下巴,扫视了整个教室一眼,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刻意提高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啊,你们是我带的最后一批学生了,带完你们我就要退休了,所以这次毕业答辩我希望在座的每个人都能顺利通过,对你们包括也是对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
他一说完,我和花花苦笑着对视了一眼,同时打了个冷战,下面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主接了一句:“徐教授,这次你的指标是多少?”
老头没想到居然有学生这么直接的问了,一下子沉默了,突然,偌大的教室里温度好像都低了几度,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屏息静气默默地等着他回答,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没有指标!这次我没有指标!”徐教授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
“万岁!!”一个惊雷般地声音从我耳边响起,“这就是说今年的我们全部都可以通向光明的未来了!万岁!”花花几乎是喜极而泣、一蹦而起,幸福过度差点撞翻了本来已经吱吱嘎嘎摇摇欲坠的课桌。
几乎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伴随着花花兴奋的万岁声,我们的大学生涯也结束了。伴着花花的万岁声,我们就这样踏上了未知的社会,开始了我们人生新的探索。
那么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又会认识谁遇见谁,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我不知道,未来永远是不可知的,除非你能够穿越时空,显然我还没有大多数***姐妹们的好运气,不过不管怎么样让我高兴的是,我工作的地方是很多人都向往的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虽然单位很烂,钱很少,合同时间很长很变态,但最重要的是可以解决上海户口,这几乎就是我下决心和这家单位签这么变态合同的唯一原因,毕竟像我们这样非上海生源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法才能合法拥有宝贵的户口。
还有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是花花虽然没有和我在一个城市,她在无锡,还好我们很近,这让我们两人都很欣慰,人生总还是美好的事情多些,不是吗?
加油吧!
第1卷 第三章:关于人生大事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吃穿住行,人生大事。
我签的这家作为一个老牌的国营企业除了能够解决户口这件很棘手的事情之外,还有个让我很意外的附带福利,居然在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还能够提供一间不大的单身宿舍。
不过当我真正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福利看上去似乎有那么点小小的瑕疵,比如说走廊里常驻的老鼠数量绝对是常驻人口数的n倍,再比如说即使是光线最好的正午12点,走进房间你永远都会有一种恍若瞬间从白天直接进入黄昏的错觉,造成这么大的时间误差最主要原因是由于楼房的位置,房间的朝向以及窗户尺寸等等综合因素共同作用决定的。其实,这些都只是小case,毕竟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但是, 关键『性』的问题往往就出在这个但是上,当我发现我同寝室的小蔡谈恋爱了以后,我的苦难生活才真正正式开始了!
小蔡是个很可爱很招人喜欢的上海姑娘,人长得白白净净的,
脸庞圆圆的,长的有几分依晨妹妹的感觉,特别是皮肤看上去软软糯糯的,倒象是婴儿的肤质;脾气也好,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的,用她特有的江南软语娓娓道来。
可能是实在太爱自己的女友,太有危机感的原因了罢?毕竟这么可爱的mm连我身为女子都羡慕不已,但是,她的男友小杨同志的黏糊劲在我看来也是变态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每天早晨风雨无阻必定起早赶到我们寝室***心早餐,话说我们都还没起床,小杨同志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一旦听到对面厨房的动静,也意味着我苦难的一天正式拉开了帷幕,无论多痛苦,我都必须手忙脚『乱』地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否则一旦人家小两口收拾停当了,正在桌子前面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的时候,我这边一倒霉孩子还没眼力劲地再开口请人家回避让我换衣服,岂不大杀风景?!万一再害谁没吃到热腾腾的爱心餐,我的罪过不是大了去!此等小人我是断断不能做的!
晚上从下班开始,小杨这个24孝男友不在我们宿舍待到小蔡赶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走的,那么可想而知,我的一切有关睡觉这一人生重要活动的决定权都取决于小蔡mm的心情了。至于双休日的48小时,根据我的观察和统计,最少的一次只在我们房间里待了24小时,平均一天只有12小时而已。
“不是吧,丫丫,真的有这样的怪胎吗?你居然忍了那么久才告诉我?”花花在电话的那头夸张地大叫,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还是可以想象出她现在一定是皱着眉满脸气呼呼的样子,一边要对怪胎生气一边还要担心我。
“所以啊,我现在就想起这样一句话: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我顿了顿,接着坚定说“这样的日子三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再也不要当那个超级电灯泡了!所以我决定租房子搬出去住!”
第1卷 第四章:故事正式开始
“你这么坚定?!基本就属于直接通知我结果了,看来也不用担心你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到底是多年的损友,花花的反应不慢,马上闲闲地接上了这一句。
“嗯,房子倒是真有着落了,是我一个同事的,她和公婆一起住,所以那个自己的两室户就空着了,听说我想找房子就答应按市场价略低一点租给我了,用伊的唉喔岗,价呗外头宁,唉不如价呗侬,晓得根底的!”我喘了口气,学上海话的时间到底还是不长,简单的一句话被我说的像外语一样,磕磕巴巴的。
“咦?”花花听出我似乎还有话没完全说完,“那你好像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我听着感觉十全十美了啊?!”
显然花花也终于听出了问题的重点,“那么你现在烦恼的事只是找个合租人了?
“只是?”我一边提高声量,一边皱着眉想如果花花在我面前的话,我会不会用手中的话筒去敲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大脑的部件。
!”
我实在充满无力感了,为什么我们讲话的重点永远都不一致呢?这妮子的功力怎么在进入社会以后不减反增呢,我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计时器,也不少时间了,浪费了不少电话费加口水,正想着说要没事我就挂了啊。
对面的主突然说:“别说挂电话。”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连我想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都知道了。
我一听,也暗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你那个是小问题,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花花肯定地说。
“呵呵,有话快说,电话费很贵的。”我嘲讽地笑说,心想,你能解决天都下红雨了,全世界都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说你的。
“是这样的,让我慢点说,关系有点复杂”花花深深地吸了口气,连珠炮似的开始了:“我大伯的连襟的表姑的小舅子的远房表弟,”
“停,停,停” 几乎是被我咬牙切齿打断了,“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嘿嘿,说实话,我也一直没弄明白啥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关系,有点幽默感啊,丫丫。”
我『摸』着额角,想着还好她不在我面前,否则我是铁定要赔这部电话了。“继续”我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出来。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顿了顿,心想不整整这疯妮子,她还不知道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呢,“这是我自从认识你以来第一次听到你这么有理有利有节地分析问题并解决问题。”我在电话里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哈哈,那你就是同意了,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包我身上了,拜!”喀嚓,电话断了,这个死花花居然没给我再说一句话的机会就挂电话了,好,你要挂就早点挂嘛,干嘛非得等11分零一秒的时候挂,靠,我这不是对中国电信事业的长足发展又多贡献了1块大洋,拿着嘟嘟响的话筒我突然想起来,花花的那个亲戚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这个该死的,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挂我电话,我握着话筒恨不得痛苦的仰天长叹,既生花,何生雅,这个女人生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我的吗?
很久以后我常常在想,在我们身上发生的每件事都有它的因果,认识花花这样的“恶因”却导致了那样的“善果”,确实我始料未及的,也许这就是古人常说的“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第1卷 第五章:初次见面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可真是把我忙晕了,本来打包、搬家就是个劳心劳力的活,我这个人还就特别不擅长收拾和打包,加上念旧,什么东西都想留着,想着这个也许用的上,那个看着也满好的,等我完全整理好以后,才发现林林总总、『乱』七八糟加起来居然可以塞满一个小面包车。
等我把所有东西都从车上卸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只能瘫在地上,已经不愿意再挪动半步了,更别说收拾了,闭着眼睛心里只想着:“不管了,杀了我,今天也不收拾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突然听见“叮咚”一身门铃响,到吓了我一跳。心想:我这连板凳都还没热呢,是谁?突然想起房东对我说过,小区里调皮的孩子不少,常常有人按门铃玩,没什么事最好把门铃关掉的话。
刚搬进来,都快累趴下了,哪里还有那个美国时间『操』心这个啊,随它去吧。我累的实在是半步也不想动了,于是继续闭目养神。
“叮咚,叮咚,叮咚”还没消停十秒钟,这该死的门铃居然就不停地响下去了。
“看我把谁带来了?”满面笑容的花花微微一斜身子,之前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花花那里,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我这时候才发现居然还有个人隐在阴影中。“完了,我的形象。”我心里唉叹一声,我正自怨自唉呢,来人已经稍稍往前迈了半步,整个人就完全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由于有花花做参照物,我第一眼看过去,发现他个子好像和花花不相上下,不过女生显个,我心里自我建设了下,应该在传说中的二等残废的正负公差范围之内吧,还好就是身材比例十分匀称。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圆圆的脸上戴了一副金属边的眼镜,一头黑发,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他说不上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人。
来人又上前一步,已经和花花站得肩并肩了,嘴角微微上扬主动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人家这么客气了,我也不能失礼啊,一边伸手,一边嘴上客套道,“你好,我也是。”
由于是面对着我,这该死的坏丫头,居然用口型对我说,tong、 ju
哦。“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一看不好,有外人好歹得给自己留点形象,赶紧聪明地转移话题。
“嗯,我今天正好来出差,就打算联系上童磬一起过来,介绍你们认识的,谁知道找到你寝室,发现人去楼空,伊人芳踪渺渺,只好问了那个“久仰大名”令我“崇拜不已”的bt,知道了你的新地址,就追过来了。”说完,又转过身,对着童磬,“童大哥,都这个点了,请我们吃饭吧!”这丫头倒是直接,一点不害羞,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正想客气下,说还是算了吧,童磬已经笑眯眯地开口了:“我早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走吧!”又转过脸笑着对我说:“居小姐,”听的我心里一抖,居果然配什么都怪怪的,眼角的余光扫到边上的花花,看她笑得眉『毛』都快掉下来了,心里一叹,接着说:“童大哥,你别客气,直接叫名字吧。”
“嗯,你是花花的好朋友,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这地方你熟,就由你请客,我来买单好了。” 童磬微笑着说。
找到饭店,三个人坐下来,点好菜,边吃边聊。童磬向我提出,他大后天就要到国外出差去了,一去大概要小半个月,问我方不方便让他配好钥匙,明后两天把东西先搬进来,还主动提出,男同胞东西少,就住那个西南的小间就行了,话说到这,边上的花花用胳膊肘顶了顶我,冲我挤了挤眼,好像在说,看吧,都是按我设计的程序走的吧。本来都说好同租了,人家的姿态还这么高,我哪里会不同意呢。
这顿晚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趁兴而来,尽兴而返。可是那个时候我可没空想在这之后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真正开始的同居生活,是否也能够象今天一样,一团和气,一派和谐,和和美美的呢?
第1卷 第六章:再见(上)
之后的两天里,我倒确实没有碰见过童磬,原因是他搬家的时候我正上班呢,等我下班,他已经弄好回去了,确实如他所说的,男同胞东西不多,一下子就搞定了。
接下来就更不可能见面了,童磬出差了,而且据那天晚上他自己说的,时间还不短。
基于以上总总原因,我已经忘记了这套房子里,我应该还有个合住人。
生活是如此美好,人生是如此自由,想睡就睡,有睡权的感觉真好,不要说还可以想躺就躺,想坐就坐,东倒西歪着都行。我想,我的选择应该是成全了三个人吧。这样一来最好,彼此都没有负担了。哈哈,我真是伟大,来自我肯定下,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要经常肯定自己,首先要学会肯定自己,才有可能发现别人更多的长处,反正不管怎么说,肯定自己这点我做的非常好,至于后面那句吗,还在不断努力中。
得意是不能忘形的,乐极了往往就要生悲。显然,我又一次没有意外地遵守了这一古老规律。
与我来说,让我在这么美好的周末晚上再次出门去,只是为了一个烧坏的灯泡,显然不是我的风格,我无奈的抬头看看,“得了,凑合到明天再说吧,反正别的地方灯都没问题。”自己安慰自己说。
一边吃晚饭,一边翻报纸,发现今晚电影台居然有《异形二》,记得一还是在学校里和我们班的一帮男生女生一起跑到外面录像厅看的呢,现在想起来好像就记得自己在哇哇『乱』叫了,以至于看完以后,对当晚的情形有人做了如下总结『性』发言:你比恐怖片恐怖多了!!!
“嗯,晚上可以看看这个。反正现在随便我叫翻天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哈哈!”我美滋滋地想,发现又多了一个福利。
吃过饭,洗好澡,收拾停当,嗯,你别说,没有灯光还是很增加恐怖片的气氛的。众所周知,电影台专门把那些电影弄到十点钟以后放的嘛,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广告时间啊,嘉宾点评啊,所以等电影真正开始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夜11点了。
因此,为了充分地高效率地利用这宝贵的美容时间,我决定一边看电视一边拿出刚买的面膜敷脸。
紧张、紧张、恐怖、恐怖、不行了、不行了、快看、快看,异形要出来了。我整个人都已经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强忍着即将冲口而出的惊呼。正在这时候,“呼”门突然开了,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里,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门口一个黑乎乎的拉长的轮廓,这景象就像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喊够了没有?!”眼镜的主人没好气地说。“我快被你吓死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抱怨着,“正看到异形进门,你就这样开门进来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啊!?”
“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大半夜的,谁吓谁还不一定呢?干嘛不开灯?”眼镜的主人显然也一肚子怨气。
我?!怎么了,我有那么恐怖吗?好歹也算一清秀佳人,出门遇见城管人家也没因为我的样子开我罚单啊,我觉得他的语气坏的莫名其妙,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一边没好气地回答他:“客厅灯坏了,我怎么开啊?”一边顺手往脸上一『摸』,啊,我的面膜忘记取下来了。
等我反应过来他抱怨的原因,童磬也把他房间的灯打开了。他回过来,发现正放异形血腥追杀主人公呢,看了看电视上的异形,双手环着胸侧头打量了我一下,接着说:“你这算不算有心没胆啊?”
被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直接这么说,我面子真有点挂不住了,也带着点赌气抢白说:“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真是的,深更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的。睡觉了,睡觉了,都这么晚了!。”
第1卷 第七章:再见(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自己想想也觉得满乌龙的,怎么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同居人呢?想着想着心事,不知怎么的,也就睡着了。
定了定神,我满脸痛苦地爬下了床,走到门口『摸』索着打开灯,拉开房门,借着灯光我发现客厅正中央地上坐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个变了形倾倒的凳子,这么大动静,除了我的同住人,还能有谁?我无奈地想。
走到他的身边,光线不是很好,我又没带眼镜,他的表情看得不是很真切,看他还坐在地上没动,手似乎还在脚踝部位轻轻地『揉』着,我摇着头苦笑着,人只好微微弯下腰,凑近身子问他:“要紧吗?伤到哪了?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吗啊?”
童磬微微侧了侧脸,眼神刚一扫过来,立刻就弹回去了,又顺势把脸侧回去了,似乎还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没什么,睡不着,想把灯修一下,凳子坏了,没注意。”
“倒时差。”我抿着嘴一听,愣了愣,对了,人家是出国出差啊,这我还能说啥呢。于是我的口气也软下来,“好了,不管怎么说,晚上光线差,总不是干活的好时机啊,睡不着也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发发呆什么的吗,来,我拉你起来,你还能站吧?”
童磬垂下来头,我已经彻底看不到他的表情了,轻轻地似乎很艰难地挤出一句:“那个,呃,扣子!”
“那个,嗯,啊,我想来了,我房间里有『药』,我去,我去找一下,你,你等等。”我拧着眉故作镇定地说,转头就往房间里冲,“哐嘡”一脚踢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硬着头皮,拿着『药』走到客厅,发现童磬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我走到他身后站住了。听见我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住,童磬并没回头,也一直没开口说话。还好,还好,我暗自庆幸,要是这会他面对着我的话,我估计连口都张不了了,我磨磨蹭蹭、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喏,这是膏『药』,你试试,贴下看看,如果,如果明天还是感觉不好的话,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快步逃回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上床蒙头。人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今晚发生的这一系列乌龙事件,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睡着之前似乎还朦朦胧胧地想到,他应该算是个君子吧。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只能算是人生发生的“小小”意外吧,但是既然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谁知道人生的“龙卷风”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呢?
第1卷 第八章:童磬番外
大学毕业就来上海了,工作也已经好几年了,但是感觉好像也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城市,也许是职业的缘故吧,开发市场几乎就是天天满世界到处飞,好像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时间,让我能够完全沉淀下来去体会这个城市的美。
“该回去了。”我暗暗想。“上次,回去太晚,把那个丫头吓的够呛。”想到那个晚上的情景,我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有贼心没贼胆,把自己吓的那样!”想到她的那个样子,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叫成那个样子,我不赶紧关门,回头再把狼人招来了,她估计会直接晕倒吧。”
实际上那晚我也受了一点“小惊吓“,不管怎么说,在午夜时分,一个类似于白无常的生物疯狂地惊声尖叫,这样的欢迎场面还是过分刺激了点。
这个时候,地铁广播里传来了报站声,哦,原来是人民广场到了啊,我才意识到该去换乘了,在被熙熙攘攘的***推搡着下车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还好,那天晚上光线真的很暗,而那个粗心而别扭的丫头一定没有发现,其实我也是尴尬地满脸通红,而且而且应该也没有看到最后我是坐在沙发上擦鼻血吧。”
第1卷 第九章:恶搞番外
我低着头,正努力地在电脑前面码字,突然,“花花”的原型带着一脸“邪恶”的笑,把头凑过来,“喂,你最近发什么疯啊?天天对着个电脑敲啊敲的,每天晚上还自言自语地念念有词,读书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认真过,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我一听,赶紧一把先抱住心爱的本本,一脸紧张:“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自个玩去,乖啊,没见我正忙着呢吗?!”见我这样的反应,某人倒是好奇心更盛了,“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经过一段激烈地斗争与反斗争,终于还是被她把我的本本抢过去了,毕竟是我的血汗钱换的,动起手来畏首畏尾的,哪里像那个无良某人,根本本着“大无畏”的精神,无所顾忌、一往直前、花招百出,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我基本上属于兵败如山倒。
“哇哇哇,这个这个
第1卷 第十章:不见面的 “同居”生活
头天晚上没睡好,等我第二天爬起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但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想着不管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躲着,还是要出门的啊。于是,打开门,正要往外走,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扯下来一看,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
丫头:你看到这***的时候,我应该还在睡觉,你的膏『药』很管用,脚已经不怎么痛了,谢谢!另坏掉的灯和凳子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童磬 即日
看完这些,发现客厅的角落放着昨晚踢翻的凳子,看样子已经装好了,我又走到开关那,试了试,果然。检查完,我叹了口气,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皱着眉想:“这个人,这也太拼命了吧,脚不是还伤着呢,又不是工作,我也不是你老板,不需要,也不至于吧?!”
想了想,估计我们俩今天是说不上话了,这样也好,免得感觉不自在,毕竟昨晚刚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说不定时间一长点也许能忘记了。于是我在接下去空白的地方也写了这么一段话:童大哥:谢谢你!你还是先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小事情都可以缓一缓的,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告诉我。
写完也依样画葫芦地贴到了他的门上,一边还在想,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连话都说不上,搞的象地下活动似的,还要靠传纸条来交流,想想都挺搞笑的。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也没什么事情,想了想,不如去市场逛逛,采购一番,回来煲个骨头汤什么的,弄点好吃的。人家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反正我也爱喝汤,顺便一起了,再说上次人家请客,这回正好算回请啊,一举数得啊哈。
我们的厨房虽然不大,但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种,因为怕吵到那个还在“美国时间“里的人,我特意关上了房门,开始忙活起来。
拧开水龙头,“哗哗哗”,一冲先把黄豆洗干净了,泡上,然后是洗猪蹄子,嗯,这个洗起来比较麻烦,幸亏买的时候特意挑过,还“甜言蜜语”地哄卖肉的大婶帮我把猪蹄上的那些『毛』都刮干净了,否则肯定麻烦死了。把汤先炖上,这个最花时间了,骨头汤时间越长越鲜啊。
再来是小青菜,现在农『药』用的多,洗完一定要泡一下的;西红柿洗起来就简单多了,轻松搞定;最后是鳊鱼,打开水龙头,就着水流,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冲干净,ok都搞定了。看着整整齐齐码在桌子的一排盘子,青翠欲滴的蔬菜,红的发亮的西红柿,还带着晶莹的水滴,金黄『色』的鸡蛋浆;新鲜的鳊鱼,五颜六『色』的,像个水果拼盘,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很有成就感啊。
一切准备工作都好了,可以正式开始了。基本上,我选的材料和烹饪方法都是懒人做菜法,简单易行,所以我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三菜一汤。我看着整个下午的劳动成果,抿着嘴还是很得意的,“虽然只有三菜一汤,不过国宴不也就四菜一汤嘛,这可已经算大半个国宴了啊,呵呵。”
把童磬那份都盛出来准备好以后,我又想了想,拿来前面贴在他门上的那张纸,接着写下去了。写完之后,再一次把它贴到了童磬房间的门上。
吃完忙完,就感觉很累了,心里想着可能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加上确实没事可做,早早就上床补眠了。
看完丫头的***,童磬就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厨房,只见餐桌上左边一个雪白的瓷盘上码着一盘清清爽爽的炒青菜,右边一个鱼跃龙门大瓷碗乘着一碗红黄相间的西红柿炒鸡蛋,正中间的长白瓷盘上摆着的不正是一条清蒸的鳊鱼吗。炉子上丫头贴心的用最小的火,“咕嘟咕嘟”地继续炖着骨头汤,一股细细的雾气袅袅地飘散在炉子上。原来,刚才在房间里闻到诱人的香味,就是那“咕嘟咕嘟”不停翻滚的黄豆猪手汤持续不断地散发出来的。
童磬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好像突然变得柔软了,于是想着,“无论如何,这段时间就算再忙,我也一定要抽空回家去看看。”心里一做好了这个决定,似乎感觉人也轻松了很多,肚子越发的咕咕叫了,立刻转身就去洗漱了。
饭菜都热好了,童磬坐到餐桌前,端起碗,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盈满心间,嗯,丫头的手艺不错啊,童磬带着满足的微笑,一边吃一边想:记得花花说过,她是独生子女,显然,她的父母把她教的很好。虽然表面上有点要强,有点嘴硬,但是内心是个善良、可爱、体贴、善解人意的丫头。
这顿饭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可是童磬吃如风卷残云般的,满意极了,吃完之后,他想了想,又拿过一张白纸,刷刷刷写道:丫头,你的手艺好极了,谢谢!另外,我有个提议,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也知道我在上海的时间不多,反正你一个人也是要烧饭的,不如这样,我来出伙食费,你来出劳动力,我就在你这搭伙了,你看行不行?童磬
即日。写完,按照老规矩又贴在了我的房门上。
第二天,我起床一开门,习惯『性』的先往门上看,果然,有字条,取下来仔细一看,频频点头,“要求搭伙?条件不错啊!可以考虑。”我不自觉地扬着嘴角歪着头『摸』着下巴,想了想,“唔,这样好了。”顺手拿过一张白纸,走到桌子边,低下头,刷刷刷地写开了。
“搭伙可以,但必须另外满足我以下条件。
一、必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拣菜啊,洗碗啊之类的;
二、可以对饭菜的口味提出一些改进意见,但态度一定要温柔;
三、尽量提前告知日程安排,以免措手不及,造成诸多不便;
四、若有未尽事宜,双方协商解决。”
写完了,我又读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又依样画葫芦贴在老地方了。
我看看窗外,今天天气真好,阳光灿烂的,要不,出门逛逛街,顺便去超市大采购一番,补充下各『色』物资。说干就干,我稍微收拾了下,带上钱包就出门去了。
休息的时间好像总是过的特别的快,等我从超市大包小包的回来,就又到吃晚饭时间了,想想还有骨头汤,下个面吧,简单点,好早点休息,明天又要继续水生火热的上班生活了。
从此,我就正式升格成为了“主厨”,而童磬呢,则是“二厨”、“打杂”、“搬运工”、“洗碗工”等等诸如此类的“重要”角『色』。至此,我们还形成了一个优良传统,那就是:一旦由于时间的不配合,就用便利贴解决我们之间的沟通问题。考虑到图文并茂,能够增加互动的趣味『性』,童磬应我的强烈要求,还特意到文具店去采购了我指定的卡通人物版的便利贴。
第1卷 第十一章:这就是同居?!
花花和我的大学生活啊什么的这类话题。
这天依旧是我在炒菜,照例,童磬又笑眯眯地倚着门看。我往锅里倒好油,举着锅铲,在等油烧热起来,这段的时间里,我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带着点担心的把我疑『惑』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童大哥,你不会失业吧?”
“失业?!”童磬失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问啊,丫头?”看到他这个表情,我知道自己问地莽撞了,但是话题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继续下去吧,总要把我心里的疑『惑』弄弄清楚,否则老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
“那为什么你每天都回来的这么早,我听花花说过你忙得几乎天天加班的,可是实际上,我是几乎没见过你加班啊?!”我侧着头,疑『惑』地看著童磬。
童磬听完我的问题,双手环着胸,笑地越发的灿烂了,“丫头啊,你不是怕我没钱付伙食费吧?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看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童磬才继续笑着说:“说你关心我吧,我看也未必,如果真关心的话,怎么会没发现我每天晚上都挑灯夜战到深夜?”顿了顿,喘了口气:“丫头啊,实际上这很容易解释啊,一是嘛,我既然答应花花了,肯定要照顾好你啊,在这好歹多少可以帮你点忙,不是吗?二嘛,我如果回来太晚的话,又把丫头你吓到了,怎么办?说实话,我不觉得你的心脏有多坚强,我看再来一次,到时候你一定就赖上我了,你都被我吓出『毛』病了,这我还不得管你一辈子啊?三嘛,这个时候回来,热菜热饭的,两个人一起吃还比较热闹,反正我有笔记本,哪里干都是一样的!”
“老拿这个说事,谁要赖你啊,真是的!”我嗔道,心里暗想,“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个稳重的人的?我看和花花半斤八两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的!”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洗好的青菜往油锅里倒,“嗤啦”一声,紧接着只听见我“哎呦”一声,原来,光顾和他说话了,没注意,把盘子里的水一起倒进油锅了,我被溅起的热油烫到了!
童磬本来是笑眯眯地靠在门上的,一听我的惨叫,立刻快步跑过来,满脸紧张,一叠声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紧,给我看看!”也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翻来覆去的仔细研究起来。
等我完全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被童磬抓在他的手掌中了,由于他低着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自己反倒什么也看不到,只好百无聊赖地想:嗯,童磬的手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感觉很厚实,很温暖,冬天的话拿来取暖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停,停,停,瞎想啥呢。不过你也看太久了吧,我手上又没有花,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童大哥,你再看下去,今晚我们就只能吃炸青菜了!”
童磬一听,手似乎松了松,我就势把手抽了回来,顺手把锅铲交给了他,“你帮忙看着,我没事,去用冷水冲下,再擦点牙膏就行了。”说完,转身就去了洗手间。
等我从洗手间里处理完出来,童磬已经把所有碗筷都准备好了,就等我吃饭了。看我表情平静地坐到桌子前面,还是带着点担心的继续追问我:“怎么样,处理好了吗,没什么问题吧?”我带点好笑地反问:“唉,这个能有多大要紧啊,如果要是溅到脸上的话,倒是有毁容的危险,你再这么紧张好不好?”
这样平静、快乐的日子过的好像特别快,很快就要到花花的生日了,这次碰巧是个礼拜天。于是,想到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离得最近的确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童磬和我决定邀请花花来上海,我们两个人帮她一起庆祝这个生日,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就在花花生日来临的前两个礼拜的时候,童磬突然接到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必须出差,因此,我们约好,童磬会在花花生日前一天赶回来,至于邀请、保密的任务就由我一个人去完成了。
不过,对于“惊喜”这个词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吧。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我想这个生日应该是一个有着很特别很特别记忆的日子吧。
第1卷 第十二章:意外“惊喜”(上)
到了童磬说要赶回来的这一天,天气实在是糟糕极了,从我房间的窗户看出去,先是天阴阴地沉,下午三、四点的时间,天黑的好像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了,慢慢的风起来了,渐渐大了起来,路旁的树木被风刮得摇摇摆摆,不时地发出呜呜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了整个天空,一闪一闪地像划破夜空的利剑,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雷声轰隆隆的把窗子震得哗啦啦响,大雨倾盆而下。风带着雨到处『乱』撞,极硬的雨点“啪啪”地打在玻璃上,
雨水很快就汇成小溪,直直的雨道,扯天扯地地垂落,几乎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情形了。我望着窗外的这一切,心里十分担心,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啊,这个天气也太糟糕了,唉,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童磬的航班呢?”想到这,心里又自己安慰自己,“他的飞机是在浦东降落的,说不定浦东雨很小,甚至没有下雨呢,上海这么大,也是有可能的。”
正想到这,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啪啪啪”急促的拍门声,“难道是童磬?没带钥匙?”一想到这,我倒有几分欣喜,毕竟能够顺利赶在这种坏天气之前回来,真是份很不错的运气呢。
“天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先进来再说!”我带着满心的惊慌,一把扯住花花,连推带拉地把她弄进了房间。“这样子不行,你会感冒生病的。”我把浑身是水的花花推进了卫生间,想找条干『毛』巾先帮她擦下头发,突然,一直呆呆傻傻的花花一把抱住我,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抽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丫丫,我,我,我失恋了,他,他不***了,他为什么不***了?”顿时,我觉得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是啊,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红男绿女,人来人往,可是我们却都是没有亲人的孩子啊,整个城市都是空『荡』『荡』的,只有拥抱着的彼此才能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温暖,我的眼泪也“刷”一下下来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一种缥缈的幻灭『性』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我的心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渐渐的,花花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慢慢的,慢慢的小了下来,靠在我肩头的她,只剩下抽泣声、哽咽声,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我环着她的身体,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一边温柔地安慰着:“好了,好了,不管有什么事,先洗个澡,把湿衣服换掉再说,好吗?”说完,我就开始动手帮她脱衣服,花花慢慢地也开始动起手来,我看她这样,微微放心了一点,就悄悄地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帮她找衣服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带无奈:“来来来,衣服给大小姐你拿来了,请更衣。”
第1卷 第十三章:意外“惊喜”(下)
唉,花花其实是那种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内心却细腻而敏感的人。她如果不想说的事,那你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的,为这我还常常讥笑她,说:她就是冯小刚电影里描写的那种打死也不说的党员。算了,她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逼』她,也许在这种时刻硬生生地撕开她的伤口,让她面对自己血淋淋的创伤,也未必是个好主意。
也许是我故作可怜、满脸惆怅的样子打动了花花,其实,我心里十分清楚,她只是想要把她的情绪发泄出来,一个人背负一个悲剧,那该是多么沉重的负担。有时候,人的心可以很大,大到可以装满一个无边无垠的世界,有时候,人的心也可以很小,小的只能留住一滴爱人的眼泪。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喝,那我也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我『揉』着额角,认命的说。我皱着眉看了看手里还剩下的大半瓶红酒,手摇了摇瓶子,暗红『色』的『液』体咣当咣当地晃个不停。按照她那个喝法,你就是放二十瓶在她面前,她发起疯来也都敢给你往肚子里灌。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一把抓起手中的酒瓶,一口气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红酒全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一滴不剩。这下都没酒了,你总该都死心了吧!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得意地想。
从那以后,我的整个意识好像就一直不是很清晰,整个人一直飘飘『荡』『荡』的,一会儿似乎看到童磬在我面前,嘴唇一张一兮地在和我说些什么;一会儿似乎看见花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跑进跑出的,一会儿似乎又在洗手间里,整个人瘫在水池边,一直不停地吐啊吐,好像还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一会儿似乎又有人把我抱起来,上上下下不停的颠簸着。我整个人感觉好像在大海上漂浮着似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托着我一会把我送上了浪尖,一会又把我推入谷底,一直不曾停歇。而我的眼前一会儿出现了光明,一会儿又坠入了黑暗,身体『荡』漾着、漂浮着、摇摆着,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终于,我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意识。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里好像也不是医院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疑『惑』万分地歪着头看着花花,连珠炮似的问道。
“先别问我,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花花微笑着走到我身边,紧挨着我的床边坐下,仔细地帮我把稍微有些下滑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压了压。
“方便检查?”我一脸不理解地看着花花,满脸疑『惑』,啥意思?花花看着我的表情,忽然『露』出很捉狭的表情,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的情况太特殊了,医生也不能一下子立刻判断你的病情,所以啰,例如什么血检啊,『尿』检啊,各种检查都要帮你做啊,这个区域就是检查区的临时床位啊!”
我一听这句话,整个人一下傻了,想想那个情形,天啊,这也太尴尬了吧。我几乎是本能的,想往被子里钻,实在太丢脸了:“别动,别动,别『乱』动,小心针头断掉!”花花一把拉住我往下出溜的身体。“说实话,我看,童磬对你很不错,你喝醉了,吐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是他守着你,扶着你;发现你不对劲,第一时间抱着你冲下楼,冲进医院的人也是他;而在医院的时候,你的一切一切他都几乎不让我『插』手,当然去女厕所除外,”我红着脸,听到这,咬牙切齿地想,一定要提这个吗?该死的花花!“你怎么想,我看他是喜欢上你了!”
我又急急地补了一句,好像这样就能立刻撇清点什么似的。
“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花花突然一整脸上的玩笑表情,十分郑重地问,我用我空闲的左手做势要打她,嘻笑着说:“干嘛突然又玩变脸啊?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来那套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把戏啊。”
花花张了张嘴,刚想接着说什么的时候,白布又掀动了一下,一下走进来了好几个人,领头可不正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一个晚上没见,童磬显然没休息好,双眼熬的红红的,失去了往日里炯炯的神采,下巴上胡子茬也稀稀拉拉的『露』了头,头发『乱』蓬蓬的,衬衫也皱巴巴地像是挂在身体上,已经完全与那个精明干练的形象判若两人了。
“医生过来,再给你检查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去住院部了。” 童磬竟然都没正眼看我,面无表情地说完,让开通道给一起来的医生了。
事实上,我连谢谢也没有机会来得及和童磬说,就这样被送到了住院部,而且直到我出院为止,再也没有在医院里看到过他,花花告诉我,因为我的这一场病,耽误了童磬的不少工作,所以他必须日夜加班,就再也没有时间来看望和陪护我了。听完这个理由,虽然心里面感觉怪怪的,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觉得童磬肯定是生气了,但是我的这一场病确实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所以,我嘴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想着出院以后,总有机会道谢的,到时候我多说几句好话,服个软,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第1卷 第十四章:童磬番外
丫头,这算不算你给我的意外“惊喜”呢?!真没想到在花花的生日里,得到“惊喜”最多不是寿星,却是我!!
想到这,我抿了口茶,很烫,也许是时间还不够长吧,茶味还不是最浓,接着想,不过就这个意外来说,比起我回去以后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只能算小巫见大巫吧。
等我好不容易,终于带着一身风,披着一身雨的到了家,掏出钥匙一开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怎样“惊喜”的一幕啊。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的,让几乎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定了定神,眼前的这幕场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两个丫头,一人占据了沙发的一头,一个头枕着沙发的扶手,面朝里,另一个似乎有点冷,整个人蜷缩着团在一起,就这样的姿势,两个人都睡的正香呢!“到底怎么回事,花花今天怎么会在这里,这两个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弄得满屋子酒气冲天,不省人事的。”我心里一边疑『惑』着这个问题,一边轻轻地走到沙发边,想把两个丫头叫醒,让她们回房间睡去。
“花花,花花,你醒醒,”我微微地俯***子,轻声叫道,反复叫了几声,终于花花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哥,你回来了?几点了?”看着她这样,这丫头估计还没完全睡醒,看见我出现,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我实在是很奇怪,也急于想知道,这两个丫头在搞什么鬼,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于是继续小声地问:“怎么回事啊,都醉在沙发上?还是到床上睡去吧,这里不舒服的。”花花几乎还是半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什么,失恋,心情不好。”说完,居然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走,一路上竟然神奇的避开了所有障碍物,安全地走进房间,直接对着床一头倒下,继续呼呼大睡。
看着沙发这一头,睡得象小猫一样的雅雅,整个人怕冷似的蜷在一起,眼睫『毛』像一把张开的小羽『毛』扇子,灯光打过来,随着浅浅的呼吸在脸上形成淡淡的阴影,嘴角似乎还擒着笑,在做着什么好梦吧。看着雅雅恬静的睡容,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人失恋,居然喝醉的人是你,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缓缓地蹲***子,对着雅雅的耳边,轻柔地叫道:“雅雅,快起来,回房间去睡,这样感冒的。”反复叫了几声,丫头并没有一点反应,怎么醉的这么厉害,我叹了口气,正打算伸出手,推醒她。突然,雅雅一骨碌地坐起来,皱着眉表情痛苦的一把捂住嘴,我刚想开口,就见她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来浴室,我一看不对劲,赶紧站起来,转身也跟着冲进去,进去一看,丫头整个人都趴在洗脸盆上,脸深深地埋在池子里,不停地呕吐着,我从背后看到丫头的整个人不停颤抖,人摇摇欲坠的,双腿似乎已经不能够支持身体的重量了,一看这个情形,我赶紧冲过去,从背后搂住丫头的肩膀,扶住她的身体,好让她把一部分重心转移到我这里来,一边帮丫头轻轻地拍着后背,好让她吐的不那么急,能够感觉稍微舒服点。
这样过了好久,感觉到丫头好像渐渐停了下来,刚想问,现在是不是感觉好点了,就看见丫头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转过脸,裂开嘴,朝我勉强一笑,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看的我心里一疼,整个脸没有一点血『色』,苍白苍白的,满头都是因为吐的太急出的全是虚汗,双唇发白,往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眸,现在看着已经没有一点灵动的『色』彩了。这边刚一勉强笑完,丫头突然眼睛一闭,一仰头,竟然直接晕倒在了我的怀里。一看这情形,当下,我心里一急、一痛,想都没有想,一把横抱起丫头,直接就往楼下冲去,把丫头十万火急地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嗯,好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茶已经完全冷了,再没有一丝热气。我有多久没见过丫头了?她在医院里,身体恢复的很好,我却在这里,慢慢地恢复我的心情,看不到丫头的时候,好像周围的空气也冷冷清清的,所以最近,我开始喜欢喝滚烫的热茶了,即使在这样并不冷的一个五月天里。丫头,好吧,既然这是你的意愿,那么我们就这样吧,如果我的努力,努力地靠近,会让你觉得无所适从,那么就让我这样站在你身后,远远地看着你,守着你吧,希望等到你明白的时候,转过头,第一个看到的人能够是我。
第1卷 第十五章:咖啡、麻辣烫&美女、海龟
前面,转过街角,那里有家咖啡店,我一直觉得这家店与这条街的气氛,实在是很不搭,你想啊,这一整条街都是中式小吃,属于那种很下里巴人的感觉,突兀的,来了一个很阳春白雪的咖啡店西餐厅,感觉怪怪的。打个比方,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白骨精”,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穿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脚蹬2寸半的细白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突然,脚底下一拐弯,却走进了一排穿着统一颜『色』、样式工作服的民工队伍一样。
lady。只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坐下来,时而交头窃窃私语,时而相视而笑,我还发现童磬微微侧向我的脸上,一直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时不时地还发出会心的微笑,仿佛手中的咖啡也再不是苦的了。
“算了,还是回去吃我的东西好了。”我极力克制住心里莫名出现的失望、空虚、沮丧的感觉,转过身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再也没有去看那些让我觉得刺眼的画面。
回到家,打开电视,把买来的东西都摊在茶几上,我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一台子的“战利品”,突然间感觉没任何胃口了,什么都不想吃。我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对着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门打开了,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童磬回来了。
看着童磬满脸笑容的推门进来,我坐在沙发上没一动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不知怎么的感觉到特别别扭,很有一种上前挥掉他笑容的冲动。
本来进门的时候,童磬倒是满脸带笑的,一看到我在家,笑容立刻僵硬了,脸马上沉下来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到美女就满脸堆笑,看到我就没什么好脸『色』,什么跟什么吗?“我暗自腹诽。“你是怎么回事,才一出院就到处『乱』跑,还买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调养好身体啊!”
童磬口气严厉、表情严肃地数落了我一顿。听着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训,我越听越气,越听越火,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也高声说道:“我不要你管,一天到晚,管头管脚的,我们俩有关系吗,你到底是我的谁啊?”话一说完,
童磬和我都怔住了,这是第一次我们俩用到了这么激烈的说话方式。两个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童磬只是表情楞楞地看着我,沉闷了几秒钟之后,带着一丝疲惫地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自己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好吗?”说完,也不再等我的回答,转身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再也没出来过。
我一直到听到童磬“哐”一声把房门关上,才回过神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人家其实是好心提醒我而已,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啊!”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难道是被医院关出什么『毛』病了,以至于出现了心理、情绪低『潮』期了?唉,真是的,本来还打算好好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两个人见面就大吵了一顿,感谢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口,唉,真是世事难料,只好过两天再说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打错了算盘。我不但没机会说感谢的话,连想道歉都很困难了。因为第二天一早起床,一打开门,我就发现门上又贴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公司外地培训三个月。童磬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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