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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夜—一個在黑夜掙扎的女人.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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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夜—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
作者:惊鸿刻骨
第一章:浴缸
第一章:浴缸(1)
我泡在浴缸,用最热的水,烫伤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浸在水中短暂的失去呼吸玫瑰花瓣,浮在水面花的红颜,逐渐褪去水温很高花瓣老去的太快肌肤出现了花瓣样的潮红我浮出水面低头,在水中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肌肤清晰的牙印如肌肤上盛开的鲜花水温逐渐降低我如一枝妖孽的花在浴缸中,短暂的开放肌肤的潮红与水温的降低一起,褪去“跟我走,我就想听你说话,想接近你这个阶层。真的”。
“难道接近只有夜晚和酒精这个途径,那我干脆把夜晚撕掉”。
付应明一边说着一边揽着那个想撕掉夜晚的彦西的腰,往自己的车上拉去。他想搞定这个传说中的美女,哪怕只有一夜,一个诗一般的女子,居然能说把夜撕掉的说法。
付应明用了很多方法,但这个看起来喝醉了的女人,却让自己近不得身,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狐还是其他什么。
“我不可能看一个美女在身边不动心,难道你真的愿意让我自己解决?”
“哈哈哈,,,,,那你只有自己解决了,从你把我拉进这个连锁酒店的时候,我的酒就醒了一半,那得感谢下车时吹的夜风。”
彦西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付应明的耳朵,“奖励你一下,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跟人发生一夜情的。那是缺爱的女人做的事情,我不缺爱,缺的是爱上人的心思,简称爱无能”。此时的彦西已经褪去上衣,半裸着躺在床上。
“可以拥抱,可以抚摸,但不会让任何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得到我,这便是我的一夜情。”彦西笑的声音很大,说话的声音也很大,象是一个风尘女子。
“真的服了你了,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居然没让你脱掉裤子。”
“那你送我回家。”
“不行,我还是想要你。”
付应明一个翻身躺在了彦西身上,也只是一个转身。
很快,他就明白,搞定这个女人确实很难。
彦西流转的秋波里,分明透着一丝绝望和冷漠,这种绝望和冷漠可以杀死人所有的欲望,然后产生某种不甘的心理。就是这种可以杀人的眼神,让付应明不可遏止地爱上了彦西。
他们是在一个叫空瓶子酒吧认识的,彦西等一个朋友,朋友的手机却在另一桌酒桌上被强行关机,彦西是个守信用的人,朋友说过要到酒吧的,她以为朋友手机没电了,于是,便静静地等。
付应明求之不得,其实他对身边这个漂亮的单身女子已经注意很久了。
“可以啊,不过我不会玩一六开,你可得教我。”在酒吧,谁都渴望艳遇,或者制造艳遇。
付应明是一个搞装修的小包工头,他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可以天天喝芝华士,泡酒吧,看美女,他只有24岁,只有过一段感情,他很少找一夜情,但遇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无法控制自己,总会借着酒劲,把对方灌醉,然后开房。
付应明最开始并不知道彦西就是这个城市的派对公主,都市杂志的专栏作家,营销公司的策划总监,他只是觉得身旁的这个女孩很飘逸。
于是,他悄悄地出起了老千,可是彦西却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自己擅长的游戏为什么不断地输。
到最后,彦西已经完全醉了,凌晨一点了,两人整整干掉两瓶芝华士,彦西至少喝了有半瓶多,不醉才怪。
彦西觉得头晕,轻轻地靠在了付应明的肩上,付应明的手心冒汗,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兴奋,他拉着彦西的手,非常暖昧地在彦西的手心勾了一下。
彦西醉了,不清楚那是要求一夜情的意思,只是傻傻而妩媚地笑着:“你抠我手心干啥?”娇憨的问话,让周围的人都过来看着他。
付应明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始拉着彦西的手问彦西是做什么职业的,彦西做了个敲键盘的动作,付应明最开始以为她是弹钢琴的,因为她的气质实在是好。但彦西却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不可能是打字员,而且她这张俏脸好生面熟。付应明猜了半天,才发觉,这个女孩就是经常在公众面前出现的美女加才女彦西。
只是酒吧的灯光太暗,这女子又一贯低调,专选最里的角落里静静地坐着,所以很多人都没她认出来。
他见彦西醉了,便把酒存好,填存酒卡的时候,给彦西看了他的名字,憨憨地说:
“嘿嘿,我叫付应明,名字有些土气,搞装修的,跟我的人一样。”
“我叫彦西,容颜的最一页都已去掉,如日落之西,也就是无悲无喜的容颜。”
“是笔名吗,真有意思,既快乐又不快乐,有个性,我喜欢。”
付应明一边说着牵着彦西的手往外走去,彦西没有拒绝,只是晕晕地靠着付应明的肩。
付应明的肩感受着彦西的体香与温度,认为这个新锐的美丽女子是不介意一夜情的,所以他在扶着颜西上车后,没有送她回家,径直开往了附近的连锁酒店。
但是,这分明是个聪慧的女孩,并不十分滥情的女子,她很单纯,简单但是不纯洁的女子。
他最后送了她回家。
什么也没做,除了抚摸,亲吻。
在楼下时,彦西靠着付应明的肩上,咬着付应明的耳朵,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付应明如获至宝,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号码存在手机里,他用一张纸片,记下,揣在了怀里,如同揣了一张空白支票。
忘记一个人也许需要数年甚至一世的时光,而爱上人一个人只是一霎的事情,特别是男人。
付应明是在趴在彦西的身上时爱上她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孔,迷离的眼神,是的,就是那种迷离而伤人的眼神,不能确定看哪个地方的眼神让他爱上的,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
他想拥有这个女人一辈子,三辈子,哪怕将会千辛万苦,他也要去争取。
付应明确定,他在做一件疯狂的极有可能无法完成的事情。
但是,他已经爱上了她,没有办法。
彦西住的是一百多平米的二居室公寓,很空,很难受,但是又觉得跟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所以依然一个人守着这空空的房子。
回到家,她仍然头晕,于是,她把脚一蹬,直接进了卫生间,把水声开到最大,然后放声哭泣。
撕夜不是醉话,她真的想撕掉这夜晚,所谓酒醉心明白,其实,她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夜晚让她恐慌,让她害怕。
不知哭了多久,彦西终于如揉碎了骨头般,靠在了墙上,然后等待睡意袭来。
更多的时候,她与不同的男人,住在不同的酒店。
游戏,真或假的游戏。
无情无伤,这是个滥情的年代。
她不想动情,所以在夜晚掩饰自己的心灵,等她躺在床上时,已经快天亮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是彦西,是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女人。
时间,自然比其他女人容易安排。
最后,曾总悻悻地穿好衣服,开门,退房。
在车上,两人一直不怎么说话,彦西发现,这个老男人,眼角居然有一滴泪珠,唉!男人啊。
很快就到了云影路,曾总停好车,看着彦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彦西只得回过身,在他的肩上拍拍,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下车。
其实,她也不是很讨厌他,但是自己不是鸡,是靠头脑吃饭的,最多就是多个人脉而已,所以对于曾总,除了不便得罪而外,似乎没有多的一层意思。
第二天,曾总来到彦西公司开会讨论方案,与夜里是两个样子,很严肃很老到的样子,而彦西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当晚她回家后就认真的做了关于那家国营企业的宣传营销方案,因为这家国企做的是传统产品,机械和科技方面的,有别于快速消费品,所以彦西给他们公司做的宣传重点是大型户外广告为主,电视和报媒为辅助的宣传。
曾总毕竟是国营企业的董事长,涉及到百多万的广告投入,丝毫也没有马虎的意思,似乎才认识彦西一样,对于彦西的方案是考虑了又考虑,对比了又对比,一场媒体宣传论证会从上午10点一直开到下午2点才结束。
会一开完,彦西就瘫在了办公室,太累了,在男人堆里打拼抢饭吃太累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彦西犹如缺水的树叶一样耷起。
门外不断的敲门声,使她连片刻的安宁也无法得到。
“彦总,曾总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顿便饭,放松一下。你不能缺席哦。”
“好的,等一下吧。” 一听说吃饭,彦西又开始炸裂般的头痛,但是,不能不去,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一般来说,男人在饭桌子上也会与会议桌上是两个样子,夜晚和白天是两个样子,床上和酒桌上又是两个样子。
但总有规矩可寻的就是了,白天越正经的男人在夜晚越不正经。彦西想,这午饭说是便饭其实并不是便饭那么简单,那个曾总对自己的方案是非常满意的,剩余的问题便是能返多少钱给他这个决定人。这将直接决定他对这一百多万的广告投入量。
而公司几个领导当然明白彦白这个营销策划总监在这顿饭中的重要意义,所以直接拖着她到了公司附近的饭店。
中餐,白酒,一桌看似色香味俱全的菜,象极了男人在床上的颜色。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铺陈都是为了在入口的那一刻,想穿了真的没什么意思。
在饭桌子上,刚刚还严谨无比的曾总开始拉过彦西的手,一边轻轻地抚摸,一边说:
“呵呵,我就喜欢跟又漂亮,又有气质又能干的女人合作,彦西啊彦西,我最欣赏的美女,你的方案,你的口才是把我们集团彻底套牢了的啊,我打算把我们的媒体广告还有宣传册的印制等等全部交给你们这家专业公司打理,也好省些心思抓生产啊。只是,我不可能一直顾这点事儿,今天定了以后就是我公司宣传部的来跟你们接洽,不过,你彦西做为主管负责人,以后可得随时来向我汇报工作啊。”
彦西很恶心,想吐,可在众人面前是丢不得曾总的脸的,合同没签,钱没到帐,一切都是空了吹,是的,空了吹。这年月,合同签了都有可能化了,所以,做事只得小心再小心。这便是生存的艰难。
高处不胜寒,天上不会掉馅饼,钱挣的越多的人越苦。
至少,彦西是这样子的。
晚上,她第一次拒绝了公司要求部门人员去陪曾总详谈的事情,她觉得从生意上的策略上来看,不能太依着这个老男人,就是要给他一些不甘和幻想,才能搞定这桩生意,反正这生意是定了的。
回到办公室,彦西想起,忙着开会,忘了分花了。这花是付应明送的,每天一束,准时送到彦西办公室。彦西不喜欢他,所以附带不喜欢他的花,她只要得空,一定会把付应明的花挨个儿送给爱花的女同事。
付应明似乎较上了真,除了鲜花,电话和短信也没有断过,一般是下午一个晚上一个。
“我总觉得你心里很苦,很闷。”付应明柔柔地对彦西说。
“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凭什么认定我苦,我闷。”说这话的时候彦西有些口是心非,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这个付应明其实比那些虚伪的男人更了解她。
但是付应明连英语的男女都分不清,能跟他有深层次的发展吗?似乎有些可笑。
彦西不缺约会和爱人。
只要她愿意,在这个城市找个爱人,一分钟搞定。
她今天想去祖母的厨房西餐厅吃胡萝卜面包,喝点汤,这个,只有海归赵启山合适。赵启山是她维持的最久的一个性伴侣,但赵启山当她是女朋友,正式的,可以结婚的那种,彦西却只想跟他做爱,吃饭算是很好的奖励了。
认识赵启山的时候,她刚跟陈思宇分手,在这之前,除了陈思宇,她没跟任何一个男人上过床,坚信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与陈思宇分手之后,她开始无所谓,最爱的男人都不要自己了,跟别的男人上床,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堕落是从赵启山开始的。
当时赵启山刚从麻省理工学成归国,在一个合资企业做高层管理。彦西对他说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在一个聚会上,赵启山认识了彦西。
彦西提议泡酒吧,之前彦西并没有做营销总监这个职务,只是普通的行政人员和专栏作家,偶而去酒吧也不喝酒。可陈思宇的离去,使她爱上了酒吧,夜夜买醉。赵启山则对她形影不离。
逢酒必醉,彦西的酒量就是在那段时间练出来的。赵启山在不断地陪彦西喝酒的日子中,认为彦西对他是有感觉的,而且越来越喜欢彦西喝醉了媚眼如丝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彦西在酒吧喝的烂醉,她的眼里只有迷醉,赵启山在边上,不停地劝着她喝酒。
“我漂不漂亮?”,喝醉了的彦西靠在赵启山的肩山。
“漂亮。”赵启山想也没想地回答她。
“你爱我吗?”
“爱。”
“带我走。”
这是两人一起喝酒,泡在酒精里的第N个酒精夜晚后,这一夜,彦西想借着酒精的麻醉作贱自己,因为她辗转得到了陈思守可能要结婚的消息,明白自己这些年是白等了,绝得非作践自己无以解气。但没想到赵启山如此爱她。
想起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彦西就不想更深一层的了解赵启山,因为两人的认识不是因为爱。所以虽然吃饭是做爱的前奏,但赵启山无论如何算不是自己的爱人,所以,她不愿意跟赵启山去游车河,看风景,做完爱,独自回家。
赵启山当然愿意跟她做爱,但是,他更愿意带着彦西去自己的家见父母,带彦西去看风景,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但彦西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两三年了,就参加过五次他朋友的聚会,而且有意离着很远的距离。其实就是这么远,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彦西在赵启山心中是那样完美,是的,没有什么可以挑剔,当然,他是无法明白彦西在夜晚的那些举动的。
彦西从不去赵启山家,也不带赵启山回家做爱,也拒绝去三星以下的商务酒店,她的理由是三星以下的警察有权查房,不安全,这一点,赵启山倒是认同。当然,有时候,赵启山也会觉得跟彦西做一次爱的成本很高,房租,饭钱,酒钱,甚至避孕套等加起来至少要一千元上下吧。不如找鸡划算,服务还绝对专业。跟一般的鸡比起来,找彦西算得上是天价了!
但这种想法只是暂时的,彦西还没结婚,他并不只是想跟彦西做爱,他想的是跟彦西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让彦西作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就是一家人,做爱的成本高一些也是为婚姻做准备,这样想想,也就值得了。
彦西没他想是这么多,她就想做爱,想叫床,想发泄。其他的,她没考虑过。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到了酒店,其实,赵启山在床上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很温柔,很体贴。
各个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彦西,会跟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的装修工恋爱甚至结婚吗?
真的有些可笑,不过也说不准,等自己把身边的那些男人都过了个遍的时候,也许真的与付应明有发展也未可知。七仙女不是就嫁了农夫董永吗?
第二章:拥有的代价
第二章:拥有的代价(1)
写有甲方乙方的合同是谈判桌上的蝴蝶最美的蝴蝶谁都想拥有拥有的代价是谈判一张会议桌两群人如一片小森林这只蝴蝶在谈判桌上飞来飞去这片森林在谈判桌上摇来晃去蝴蝶太美太旅人森林里的树看着蝴蝶,着急地晃来晃去当摇晃停止蝴蝶的翅膀化为两张甲方乙方握着同一只蝴蝶的翅膀不再争执,摇晃他们说他们是合作关系因为他们有同一只蝴蝶她就这样把自己的想法絮絮叨叨地跟刘冰冰说着,男人越来难靠,越来越两极,带来温情的,便只有女人,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婚姻或者感情受了重创的女人选择跟女人谈恋爱的原因,有时候,女人的温柔是男人永远无法给予的。
“彦西,不要这么想,你遇到的男人是多,但你真正谈的恋爱只有一次,你不懂爱情,不懂男人,你需要再谈几次恋爱才能说这话。”
两人聊了半天,彦西突然提出与刘冰冰见上一面。
刘冰冰想,确实已经很久没跟彦西见面了,该是见的时候了,便提议第二天下午跷班,一起去百度喝咖啡。她知道,彦西坐上环宇的营销策划总监之后,晚饭总是身不由己的。
以前跟彦西一起在飞兴酒厂的时候,她做财务,彦西做行政,大家都是单纯的女孩,没那么多应酬,彦西给许多报纸写豆腐块文章,拿了稿费之后,大家一起跷班逛太平洋百货,淘打折的衣服,寻好吃的东西。
而现在,自己还是过着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彦西却越升越高,做到了最大营销企业的营销总监,出了几本书,专栏也开着,却越来越孤独,陈思宇固然好,但也不至于彦西不再理会其他的男人吧。
想着在职场拼杀数年,终有一个闰中密友在身边,彦西心中有了些许安慰,于是放松了一些,换好衣服后,很快的进入了梦乡,蜷缩在床上,象一个婴儿,天然的侧躺着,心理学上说,这种睡姿的人比谁都渴望保护,渴望爱情。
第二天,因为想着下午要跷班,与刘冰冰约会,彦西很早就到了公司,可有人比她还要早到,应该说是付应明的鲜花要早些到吧。他亲自送的,送到了前台小姐那里,蓝色妖姬,很贵的,估计付应明确实比不上赵启山之类的有钱,所以只买了九朵。
彦西不喜欢这花,看似极美,但却俗艳,她最喜欢的还是百合花,前台小姐说付应明只希望自己能看到,其他的都不需要。
看着前台小姐艳羡的表情,经常收到鲜花的彦西索性把这九朵自己不喜欢的蓝色妖姬转手送给了前台小姐。
付应明除了年轻,除了长相稍微过得去而外,并没有别的吸引人之处,两个人的社会背景完全不一样,如何有可能而谈。
想到这里,彦西又隐隐作痛,自己与赵启山的背景应该完全一样,保持长期的性关系也有两三年了,为什么就没法儿走到一块儿呢?
“花收到了吗?我从来没有送过女人花,所以选了最贵的给你。”
付应明对彦西的态度可是毕恭毕敬,连短信都带着试探。
彦西没有理会,开始埋头整理蜀江县的方案,曾总公司做的是户外,已经交由设计部门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蜀江县,那可是一个县城的城市推广,可是有好几个百万的宣传费用。
一提起蜀江县,彦西就想到可笑的徐良,想起这个半红不红的主持人在送她回去的时候不停地说自己以前到蜀江主持活动时有好多人找他签名,不过唯一不满的就是,签名的以卖花生米的小妹儿,闲来没事的农村大嫂居多,不过,自己好歹也算是有着强有力的粉丝群吧,签名签得手发软。
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主持人,也难怪蜀江县的几个局长书记喜欢他了。
彦西想着政府出钱,所以方案做得天马行空,反正有钱来堆,什么样的活动不敢做。
徐良只是最开始的一个道具而已,自己都不会看重他的,何况真正的蜀江县活动高潮,彦西想请的是国内的知名巨星做蜀江县的荣誉市民,然后再举行一系列的大型推广活动,活动进程一年。
方案已经做了五十页了,但没想到官场做生意真的很复杂,看着一个简单的事情,县长和县委书记之间有矛盾,城市建设管理局和文化旅游局之间的矛盾,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众口难调,自己的方案做的真的是身心俱疲。
其实,他们这种合作方式是完全不平等的合作方式,很多时候,对方催着彦西交方案,结果彦西和设计部门的一起连夜做出来,按要求在早上九点之前,紧敢慢敢地把方案交过去,对方的相关负责人只是轻飘飘地看几眼,“啪”,扔桌上了。
“先这样吧,方案暂时还定不了,还得再议议。”这可是两个部门三个人一个通宵的工作,赶了一个小时的路交过去的东西啊,就这样子,三分钟不到就给否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讨论,分析,开会。
本来,方案是城市建设局和规划局牵头的,主要目的是推广蜀江县的地产,但文化旅游局想,既然推广地产,那么文化旅游这块儿也要一起推。结果就是不断地开会,讨论。
彦西到蜀江政府的会议室开会比到自己家还熟悉。
还好,下午还可以跟一个可爱的女人约会。
离彦西和刘冰冰公司都近的地方。
两人依旧是不加糖的卡布基诺,其实以前彦西要加糖的,后来虐待自己成了习惯,就连咖啡也想苦些再苦些。
刘冰冰半卷的头发,合体的怡加咏羊毛套装,中规中矩,一如她的为人。彦西也是淑女打扮,不过新潮了一些,脱掉外面雪白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个薄薄的墨绿羊毛短袖,极短的A字短,极细跟的FED靴子,诱人身材呼之欲出。
“唉,彦西啊彦西,时间对你真的失了作用,还是同五年前一样漂亮,再过几年,别人就要说我是你阿姨了。”
“粉底打的,细纹还是有的,毕竟是过了25岁的人了。”彦西淡淡地说着。
这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放松,在好友面前,她没有理由不放松。
刘冰冰看着彦西又在沉思什么,赶紧叫了一客甜点,轻轻地堆到彦西面前:“怎么,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为了哪一个男人而意乱情迷呢?说点八卦听听,我这种胸无大志的女人最爱八卦新闻了。“
彦西叹着气,不由自主地转动着手上的浪琴,似乎还沉醉在旧日的时光里:“我哪有什么八卦?还不是老样子,一个人,做不完的方案,赶不完的饭局,酒局,整个一个金钱的奴隶。你呢?”
看着彦西那悉云笼罩的脸,
彦西一谈感情就抚摸手上的浪琴,是一种下意识的,无意间的动作,旁人也许不了解,但做为多年的密友,刘冰冰一看就知,陈思宇,让彦西太过放不下。也许,只有她和彦西自己才知道,陈思宇让彦西的心有多痛。
彦西很明白,刘冰冰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幸福,是想用自己这种平凡的幸福打动彦西,让这个疑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赶紧选一个称心的男人把自己给嫁出去。
可哪有那么容易?
县长毕竟是县长,做事情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前途再怎么努力也在别人的手中,所以他说话,敬酒之类的非常有分寸。
丢脸的是媒体,这次请的媒体记者都是专刊的,因为事先说了这顿饭名为一顿饭实在是一次会议,蜀江县城市推广年活动正式开启的会议,事前,彦西也打印新闻通稿,和红包放在一起。其实红包也不多,只有两百元,但是有些媒体明明只需要一个文字记者来就行了,可是,为了红包,文字来了三个,摄影来了两个,就为了一顿饭,两百元红包。
看着这些媒体记者,彦西有些哭笑不得。在敬酒的时候,因为她这两天胃实在是难受,所以一直埋头猛吃,顾不得旁人,反正即使要勾兑关系也不是在公共场合能勾兑得下来的,政治上的斗争,可不是摆平一个人就行了的。
而那些媒体记者,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拜金主义倾向,轮番向那个领导,当然,还有负责宣传费用安排的环宇营销公司几个领导敬酒。高度剑南春,一杯二两,说干就干,真是酒场英雄。
彦西以自己不会喝酒拒绝了那些媒体的敬酒,她明白,媒体是有求于她,她讨好的对象是蜀江县政府,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跟媒体拼酒,伤了身子。在蒲文和几个政客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彦西趁机发招,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彦西的名片分为好几种,有职务的,非职务的,专栏的,这便是她的精明之处。她这次递给蒲文的那张是浅紫色的,上面有着百合的淡香,有自己一张很妩媚的照片,只有几个字,文字工作者,彦西,电话。
其实,那个政客早就有了彦西的电话,递名片只是台面上的交待而已。
蒲文很暖昧的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彦西,他是借着酒劲小小的放纵了一下,把自己的号码贴着彦西的耳朵给的彦西。
其实蒲文跟彦西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很少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般情况下,两个人一个在会议桌的那端,一个在这端,蒲文总是在彦西作策划案分析的时候,若有所思的,定定的看着彦西,看彦西不好意思。彦西明白,他把自己的号码给她,是有着另外的用处的。
政府部门都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吃完饭便各自告辞了,临走之前,蒲文一边紧紧地握着彦西的手,一边意味深长,话中有话地说:“下次联系吧,希望能与美女单独喝酒,这次蜀江县的城市推广项目由我负责主管,投资大概一千万左右,希望你要认真对待。”
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我能让你赚钱,但我希望能与你单独约会。
“这叫什么事呀。”彦西表面上赔着笑,却在心里苦着骂着。
是的,为了这个项目,她在饭后还要去见那个装清纯的徐良,饭吃了,钱送了,项目就要开始动作了,第一次活动,是少不了徐良做主持的,还有徐良公司的一班模特表演节目。
彦西真的很厌了这种生活,她的打算是把蜀江县这个项目顺利做完,自己能赚到二、三十万左右的提成,便收手,安安静静地在家写些小文字,做一个小女人,当然,在这一年,还得把自己嫁出去。
但是,好男人在哪里,因为工作的原因,自己接触的优秀男人可真不少,但是,这些优秀的男人却只在白天优秀,在人前杰出,关了灯,上了床,一个比一个经不起推敲,一个比一个让人失望,灰心。
徐良确实是个俗气的男人,也只有这种俗气的男人主持的节目拥有大量卖花生米的小妹之类的粉丝。
徐良选的酒吧是很吵很闹的朗朗迪吧,谈事情选在这里,是为了炫耀他依然年轻吧?
彦西搞不清楚,只是很讨厌要么咬着耳朵,要么扯着嗓子说话的方式。因为这里的声音实在是吵。
但是,因为还需要徐良在项目前期配合自己的工作,彦西又不得不把自己的坏情绪隐藏起来。
徐良却以为彦西也被自己吸引过来,他一边随着音乐扭着腰身,晃着双手,一边跟彦西拼酒,一边暖昧的笑着。
彦西则一边附和的他的笑容,一边谈着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然后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徐叔叔,你的招牌棒球帽可不可以取了,迪厅里面够热的了,这里面灯光暗,没人看得清你的。”
这句话表面上是关心,其实一个徐叔叔就把自己的心态表现的很清楚了,她当徐良是长辈,对徐良,只有长辈的尊重。
她不想跟这个烦燥的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深入了解,自己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但也不是人人都想上就能上的浪女。
跟喜欢的男人上床,有可取之处的男人上床,然后再选择自己想要的男人,这便是她想要的。
DJ在调动情绪:
一起来
“求求你给我机会,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看来这是个爱情失望绝望的社会,DJ说这句话的时候,迪厅里的人都开始附和着唱,声嘶力竭,唱到了彦西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她又想起了陈思宇,如果不过是陈思宇,自己怎会如此堕落,
陈思宇走的时候,她给陈思宇就说过这句话,她就是这样声嘶力竭对陈思宇说的,可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七年的爱恋,还差一个月,彦西就要做陈思宇的新娘了,可是,陈思宇还是走了,走的那样绝决。
彦西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于是,开始喝酒,乱跳。
直到半醉,她才决定回家,徐良是搂着她出去的,但是,在徐良准备扶她上车的时候,她拒绝了。
她知道,上车后的结果是什么,徐良这种人,其实就是无赖,仗着在电视上露些脸,便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玩女人,玩情调,什么都不会,甚至不会自己创新节目,照着节目单念词儿都容易打结。
看得出来,徐良有些失望,他以为彦西既然单独跟他喝酒,就会与他上床的。
彦西回到家,付应明的北斗星居然又在小区门口。
“彦西,我知道你工作辛苦,我煲了汤,我把菜市逛完了,选了一只最肥最嫩的乌骨鸡做的药膳调理汤,养颜调理绝对有用。”
付应明抱着一个汤罐,傻傻地说着。
彦西有些心酸,接过了汤罐,居然还是热的。
“我一直用外套裹着的,想你在外边应酬,多半是吃不好的,所以想你回来吃点热的,你答应我一定要吃,好不好?”
彦西第一次以一种熟悉亲近的态度冲付应明笑了笑,少了许多陌生感。
“那我就走了,明天你出门时把汤罐放在保安那里,我再来取,做好了再送给你。”
付应明很诚恳的说着,然后上车,转身,走人。
彦西抱着汤罐,眼泪大颗大颗地,很扎实地滴在汤罐上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自己需要的,不就是这种温暖吗?
换上居家服,彦西抱着汤罐,坐在电脑前,一边大口的,狠狠地喝着汤,象要喝掉自己的所有渴望,一边给杂志社敲专栏稿,
当自己的生活一片混乱,写字便成了自己最大的安慰方式,将自己的心情编成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发泄、梳理,只有文字才来让自己宁静下来。
彦西长期在一些时尚杂志开有一个情感专栏,写一些三、五千字左右的短篇爱情故事。这一次,她本来是想写一个都市白领的办公室爱情的,但写来写去写成了装修工人的爱情故事。
她只得全选,删除,写专栏比不得小说,由不得自己,得跟杂志的思路走,时尚杂志赚谁的钱,广告商的钱,钟情时尚杂志的广告商是什么,名牌,国际名牌。
彦西懂得为了金钱写自己不喜欢的文字,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应酬,顺势的女人是聪明的女人,彦西是聪明的女人。
但是,这个聪明的女人因为一个差点发生的一夜情被一个只比装修工人高一个档次的,小她一岁的装修小包头爱上了,而且爱得义无反顾。
撑到凌晨四点,彦西的短篇终于写完了,与她以往的风格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心情的缘故吧,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叫喊,房子很空,犹如她的心情,没人听得见她的哭喊,她多么希望旧爱陈思宇能够象付应明一样爱她,为她煲汤,或者,生命中那些不断出现的一夜情或者N夜情能够化为长久的情感。
但是,都没有,付应明会吗?有些困难,她宁愿相信付应明爱她只是大男孩的一时冲动。
蒲文打了电话,这个蜀江县的副县长,在凌晨这个暖昧的时间给彦西打来了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彦西能抽个时间与他单独聚聚,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老人家出场,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都没问题。”彦西从痛苦中艰难地拔出来,犹如从沼泽中抽脚般困难,这个不算很讨厌的男人是彦西的饭碗之一。
彦西需要多结交一下政界的男人,陈思宇现在开了一家公司,这个离他而去的男人,走了三年之后,回到了锦都。对于这个男人,彦西现在恨多于爱。
挂了蒲文的电话,彦西就那样零乱的倒在了床上,因为第二天还有两个会议要开,一个方案要审,她要抓紧时间睡上三个小时。
手上陈思宇送的浪琴有些冰冷,尽管挨着皮肤的那一面已经有了温度,但面子上依然是冷的。
她完全是为了金钱在那里坐着等待蒲文的,虽然带着老男人过来的蒲文让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无所谓了。
她想,如果蒲文能够投入一千万给环宇做宣传经费,那么,她跟他有一夜之欢,或者是发展成情人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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