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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一級註冊驅魔師上崗培訓通知.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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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迟小多追问道。
“你猜那皮箱里装的什么?”杨星杰一本正经地说:“你绝对猜不到。”
迟小多翻来覆去地根据那个男人的随身物品,去猜测他的手提箱里能装什么,又问:“为什么有卫生巾?他是变态吗?”
杨星杰哭笑不得答道:“这个人没说实话,他经常长途跋涉,要在山里走路,也许是退伍兵,看上去却不像,卫生巾是拿来当鞋垫用的。吸汗效果好。”
迟小多一手扶额,简直无语,心想这也太心酸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黑黝黝,脏兮兮的小贩,在路边摊开一块床单大小的红布,把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摆上去,蹲着等人来买的场面。
吃过饭回来,两人在春风里慢慢地走,沿途路灯下,花都开了,广州历来被称为花都,一到春季,满城开得犹如花海一般,春风吹得人懒洋洋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迟小多问:“要结婚嘛?”
迟小多心里咯噔一声,杨星杰说:“我是双性恋,对男对女,都有感觉。”
“啊。”迟小多点点头,说:“以前是直男吧。”
迟小多说:“从小就是这感觉了,公务员系统不能出柜吗?”
“想要前途就不行。”杨星杰答道:“年纪到了,单位领导就会给介绍,三十岁还不结婚,基本上别人就会用有色眼光看你了。”
“明白。”迟小多说:“嗯,我知道的。”
杨星杰说:“你考虑一下吧,我不能承诺你未来,但是至少现在,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嗯。”迟小多说:“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杨星杰在楼下摘下帽子,朝迟小多挥了挥。
迟小多上了楼,咬着被子角呜呜呜,王仁又打电话来了。
“今天相亲还成吗?”王仁说。
隔壁电视声吵得要死,迟小多爬起来锤墙,喊道:“十点啦!电视小声点啊!”
接着迟小多在床上滚来滚去,朝王仁说:“你就不能找个靠谱点吗?”
“我去。”王仁说:“星杰说他坠入爱河了,你还在纠结个毛啊!”
“可是他以后要结婚的啊!”迟小多郁闷道:“现在谈,我以后怎么办?”
王仁说:“以后归以后,你不会让他辞职么你个白痴。”
“公务员系统!”迟小多说:“还是民警!怎么辞职?!说辞就辞啊!”
迟小多:“你神经病!”
“好好,不开玩笑了,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吧。”王仁说。
迟小多哀嚎道:“王仁,你就不能给我介绍个靠谱的,能和我好好过日子的吗?我现在饥渴得看到快递小哥都想上去求偶了!”
王仁:“我给你介绍啊!没一个成的,你说是男的你都要,那秃头的怎么不见你要?”
迟小多说:“好歹也要正常的男的吧。”
王仁:“秃头的哪里不正常,你说,哥哥我的发际线正在日渐退后,你别把我也地图炮了成嘛。”
王仁说:“算了算了,再说吧。”
迟小多:“不要吵啦你们!电视能小声点吗?都十点半了啊!”
王仁在电话里怒吼道:“你有病啊迟小多!你一年好歹也有二三十万了,至于住城中村吗?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地方住不?”
迟小多:“我要存钱!没钱!我缺乏安全感!”
王仁:“过生日要什么礼物?”
迟小多:“给我个男朋友吧,活了二十六年我还是个处男,心酸不心酸啊。”
“我老实说。”王仁问:“迟小多,你到底和男人上过床没有?”
王仁说:“我真奇了怪了,你们当小受的,就这么想被压吗?很爽吗?”
王仁:“要么找个人给你体验一下?我看你也别纠结了,就哥哥我吧。”
王仁只是开个玩笑,两人当然也知道不能和对方上床,否则肯定连朋友都没法做了,王仁这家伙花心得要死,就算全天下的攻的叽叽都断掉了,迟小多也不会找他,两人又磨磨唧唧了一会,迟小多才肚皮朝上,翻车鱼一样地,幽怨地睡了。
☆、入职
夜十点。
天河区灯红酒绿,项诚打了N次电话,在手机自动关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打通了老乡的朋友介绍的朋友的电话。
“哦。”那边说:“我在给客人服务呢,你现在过来吧,我把公交车和线路用手机给你发过去。”
“谢谢,兄弟。”项诚说。
最后一班公交车,项诚挤上去,背后的大包却卡在车门处,他投了币,司机一脸困意,不耐烦地看着项诚。
后面还有五六个潮州人,一边呱啦呱啦,项诚以为他们在催自己,只得退后要下车,那群潮州人却示意项诚朝上挤,一伙人合力,一、二、三在下面给他推包,终于合力把项诚拱了上去。
项诚在体育西路下车,春雨下,沥青路一层湿漉漉的反光,高档食府一条街上霓虹闪烁。项诚不时抬头看,背着包,来到一家男士养生会所前面。
“我找李进财。”项诚朝迎宾说。
男迎宾伸手一拦,看也不看项诚,外面停了不少好车,项诚转过头,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奥迪顶上,有几滴血迹,于是过去看了一眼,手指抹过干涸的血,眉头稍稍拧了起来。
他朝驾驶室内看,没有人。
项诚站在停车场边上给李进财打电话,李进财说:“你走侧门啊!”
于是项诚不再理会那辆车,在油烟的混合气味里找到后巷,李进财穿着浴袍拖鞋,看了项诚一眼,就说:“进来吧,你和小胜什么关系?”
“我们一个村的。”项诚答道。
李进财浴袍内什么都没穿,皮肤很白,有种青年的美感,带他进了休息室,问:“你找工作?手我看看。”
项诚摊开手让看,手里满是茧。
“不行。”李进财说:“我问问经理吧,你等我会。”
项诚脱了衣服,搭在椅子上,拿了自己的毛巾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李进财带着经理进来了,一起打量他的裸体,项诚站在水下,搓了搓脸看经理。
“长得不错。”经理说:“身材也不错,你农村的?”
项诚点了点头,经理说:“手劲怎么样?拿个握力记给他。”
项诚:“?”
李进财去拿了个握力记,项诚关了水,接过握力记,一捏到底。
“不错。”经理说:“培训一下,Lucas,你培训他,给他起个英文名,明天就来上班吧。月薪一千八,有提成。他前三个月的业务里每笔也给你提成。”
李进财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看着项诚,项诚登时难以置信地张着嘴。
“谢谢。”项诚说。
经理走了,项诚洗过澡出来,李进财把衣服全收走了,扔给他一个浴袍,说:“跟我来。”
项诚浴袍里挂了空档,跟着李进财离开员工休息室,穿过走廊的时候,一名中年男经过,看了项诚一眼,登时就挪不开眼睛。
“这是几号?”中年男说:“我点他。”
项诚:“???”
李进财带他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躺着个一脸猥琐的男充气娃娃。身上划分区域,贴了各个标签。
李进财:“给你自己起个英文名吧。”
项诚:“我不会。”
“随便起个。”李进财不耐烦说:“对了,你中文叫什么名字?”
“项诚。”项诚答道:“我真不会,名字是父母给的,真的要换?”
“不是让你换。”李进财说:“这是艺名,大家都用艺名互相称呼,否则点个人,叫张添金王得宝,多土,是不是?”
项诚想了想,礼貌地说:“你给我起个,我听你的。”
项诚:“什么什么?”
“哇~波利切啦~”李进财兰花指一捏,舌头一卷,答道,“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意大利名字,还不多谢我?”说着又示意他到充气娃娃面前去,说:“待会给你做个工牌,按,按吧。”
项诚已经晕了,自从来到广州以后,感觉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世界了,问:“按什么?”
“按假人啊!按摩!”李进财说:“让你按你就按,用力按,按下去,里头的灯会亮。”
项诚满脸疑惑,把手按在充气娃娃身上。
走廊里,房间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把外头的客人吓了一跳。
“你脑残啊!爆了要赔的!”李进财怒吼的声音传出,接着是项诚的对不起。
一个月后的清晨,春天里万物复生,阳光灿烂,花城晴空如洗。
迟小多骑着山地自行车,从街口的拐角处潇洒地转了个弯,停在面包店门口。店员朝外看了一眼,把面包和牛奶拎过来。
“谢谢。”迟小多朝那高高帅帅的店员笑了笑。
他每天上班都会在这里买面包,因为店员挺帅,而且很热情。
迟小多也很帅,工作了好几年,却像是大学刚毕业,干干净净。然而即使自身条件很好,也从来没有碰到他喜欢,又喜欢他的人。
“今天有你的生日蛋糕。”店员笑着说:“下班记得回来拿。”
“哎?”今天是迟小多的生日,他有点意外,蛋糕店居然还记得他办卡时留的生日,这令他心里一阵温暖。
“上班去了,拜拜!”迟小多朝他挥手:“加油!”
年年生日都是这个愿望,却没有一年实现,仔细想想,还挺惆怅的。
然而想到正常,迟小多脑海里就浮现了王仁恶狠狠的表情:哪里不正常了!
迟小多画了半张图,给另外几张设计图签了名,电话又响了,王仁找了不少大学同学,大家趁机聚聚,找了个地方给他过生日,迟小多便回去拎了蛋糕。
夜里,王仁开车来接,吃过饭后,把他带到一个男士养生会所。
刚坐下,便有五个帅哥过来,给他们按脚。
哇靠,好帅啊!迟小多看到帅哥就挪不开眼了,这会所帅哥真多,而且各有各的帅。他看了眼给自己按脚的,长得有点像明星,那帅哥朝他笑笑,迟小多就紧张了,不敢和他对视。
迟小多总是有贼心又没贼胆,被朋友们一揶揄,就像条翻车鱼,胆子小不算,有什么事又开始反应过度了。
王仁也是GAY,其余的几个同学倒不是,毕业后有的在做房地产,有的在做施工,大家大概也能猜到迟小多喜欢男的。
“哥们儿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王仁说:“待会服务做全套啊,先给你说声。”
“什么什么?什么服务?”迟小多差点傻眼。
王仁朝迟小多说:“上个月你不是说想体验一下吗?不是想不当处男了吗?相亲又不成,先约炮吧!哥们儿都给你准备好了,待会来的技师,包你满意!”
“我走了。”迟小多说:“你们玩得开心啊。”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王仁说:“你上次不是自己说的啊!想体验一下,你到底长大没有?!”
这个月里,迟小多换了磨叽方式与内容,常常朝王仁哀叹,自己二十六年的人生,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任何人亲热过,这实在是悲催无比。
王仁听得耳朵起茧子,最后二话不说“包在我身上,带你出来玩”,今天约齐了一班损友说送他生日礼物,把他带到这里来。迟小多挣扎着要往外爬,王仁又怒了,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不是想体验一下吗?人都给你约好了,你还作啥啊。”
迟小多一喊起来,房间里都快有回声了,全身乱抖乱颤,给他按脚的小哥说:“老板,我们不做黑的,你放心。”
迟小多又是一阵狂叫,王仁怒吼道:“你别这么反应过度行吗?”
迟小多说:“按脚力度太大了啊!我要尿了啊啊啊!”
小哥手上放轻了点,迟小多的脸就像个番茄,呼哧呼哧地喘气,几个同学又开始嘲笑他。
“你怕什么,叫个鸭而已,不用怕的!”
“你们别吓他,这是推油。”
“迟小多,你都二十六了还是个处男,不觉得羞耻吗?”
“就是啊,小多同志,你能别一脸贞零牌坊的样子吗?!”
大家都静了,看着迟小多。迟小多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短暂的静谧后,狐朋狗友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人都来了。”
“这里推油的技术很好的嘛。”
“就是就是。”王仁坐在沙发上让人按脚,又说:“你不喜欢,只让他给你推油就行了,不做别的。”
按脚的小哥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王总,都说了,我们是正经的男士养生会所,不做黑的。”
王仁又朝那小哥说:“逗他玩的,我这兄弟特别纯洁。”
“敢情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啊!”迟小多抓狂道。
“当然啊。”王仁说。
“当然。”另外几人一脸无辜地答道。
外面敲了敲门,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朝他们说:“请问,哪位老板要推油?”
迟小多:“??”
那是个高大的男技师,站在门口,笑了笑。
“他!”众人马上说:“他他他。”
“就是他呀就是他!”
“迟总!上吧!”
“做全套!去吧!”
“全套吗?”那男人礼貌地说:“来吧。”
“我去隔壁等你。”推油技师笑着说:“别紧张,我洗好澡了。”
众人哄笑,技师先走了。
迟小多:“!!!”
“是你喜欢的款吗?”王仁问。
“什么?!”迟小多鬼叫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当然,技师很赚钱的。”朋友们附和道是啊是啊技师很赚钱的。
按脚的小哥笑道:“哎呀,老板们不要开玩笑了。”
所有人被王仁笑得要从按摩椅上滚下来。
“哎?”王仁作了个手势,朝众人说:“大卫说他还读书的啊。”
所有人倒,王仁说:“唐诗宋词什么的也喜欢,你的理想类型,迟小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迸出一阵一号字大小的“哈哈”,不停地朝迟小多脑袋上砸,迟小多快要被搞疯了。
“开个玩笑。”王仁一本正经说:“大卫是我朋友,人很好的,去吧,他不会勉强你。”
迟小多有这句打包票,才不情不愿地起来,走了。
702房门打开,大卫探出头来,说:“来了?进来吧。”
于是迟小多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王仁追出来,在后面说:“你让他伺候你就行了,不用紧张,他很有经验的。”
王仁还特别点了个最优质的给他服务,搞得迟小多真不知道是谢谢他好,还是要掐死他好。
但这家男士会所环境还是很好的,也许是单为有钱人服务的原因,装修,服务员素质都对得起它的大名。
“稍等。”大卫铺开浴巾,说:“小帅哥躺一会,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大卫又出去了,继而一阵风般消失了。
迟小多开始盘算,要么别推油了,偷偷回去吧,可是衣服在王仁那里,一定会被抓回来的,这样推一晚上,要多少钱呢?应该不便宜吧。
大卫走出房门,平稳地走了几步,倏然加快脚步,冲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项诚穿着衬衣长裤,坐在休息室里看《故事会》,抬头看了大卫一眼。
大卫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身体也很不舒服,说完就钻进了洗手间。项诚收起书,起来敲敲洗手间的门。
“你没事?”项诚问。
项诚:“??”
“帮你叫救护车吗?”经理过来,敲敲门。
☆、遇魔
项诚只得拿了浴袍,去702号房。
迟小多靠在床头,像只搁浅的,无聊的带鱼,尾巴在床上拍了怕,脑海里一片空白。
算了,还是走吧,大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迟小多起身,走到门口时正要离开。
项诚在外头敲了敲门,迟小多说:“哦,回来了吗。”
项诚走进来,一句话也没说,迟小多抬眼,与他对视。
那是命运安排的一次相遇,迟小多人生二十六年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心跳放空的瞬间,就像读大学时被老师点到名的一瞬间,全身的控制权不受约束的瞬间消失,灵魂与身体全然分离。
真帅啊啊啊啊!迟小多差点就大叫起来了。
一米八五身高,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穿着雪白的衬衣和西裤,武官轮廓深邃迷人,剑眉漂亮,而且穿着一点也不夸张,也半点不娘,那个俊朗的男人高高大大,站在那里,就让迟小多挪不开目光。
看样子对方也是二十五六岁,手臂上挽着一件浴袍。
迟小多的心里不住回荡着艾玛我的天啊,这又是闹哪样啊?你又是谁啊!
迟小多一脸花痴加迷茫,项诚说:“大卫身体不舒服,换我给你推油。”
项诚拿着浴袍进去浴室里换衣服。
“请坐,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项诚的声音在浴室里说。
床头柜上,茶桌上,到处还插满了白色的玫瑰花,放着音乐。
玻璃墙隔开的浴室里现出一个人影,倒映在磨砂墙上,是项诚的裸体。
项诚换上浴袍,系上,朝迟小多说:“坐吧。”
项诚显然是真空上阵,除了白色的浴袍就没别的了,胸膛健壮有力,挽起浴袍的袖子,迟小多看的吞了下口水。
项诚示意他拍,迟小多便果断拿手机拍照,这还不算,顺便紧张地打开照片流,设置图库,让手机里随时拍的照片上传到云端自动备份,免得待会不小心删了,太帅啦!人生可能就这么一次了!
“躺下。”
迟小多坐在床上,项诚站着,两人对视时,项诚眉毛微微一扬,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他,项诚非常英俊,头发还有点长,像个不羁的浪子。
他手长脚长,皮肤还很干净,身上有一点淡淡的烟味和皮肤的自然气息,没有香水,这么一来在迟小多心里的好感度登时蹭蹭地往上升。
迟小多:“???”
“叫项哥。”项诚一边拧开油,戴上按摩手套,答道:“名字随便起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迟小多心脏狂跳,在紧张与期待中躺下,项诚又拿了个枕头让他枕着,说:“不舒服就说话。”
项诚站在床边,双手按在迟小多光裸的背脊上,躬身用精油在宽大的手掌上抹开。
肌肤相触的时候,迟小多登时感觉到一阵电流,贯穿了他的后背与前身。
项诚:“?”
项诚去确认门锁上,回来继续按,他温暖的手掌接触到迟小多脚踝的时候,迟小多不禁一阵发抖,接着,项诚开始给他推油。迟小多紧张得要死,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的钟,十点了,两个小时推油,这好尴尬,待会还要做什么吗?!还要做全套?全套是什么意思?
“内裤脱了。”项诚问。
“不不不。”迟小多条件反射地答道。
“脱了。”
“不。”
“脱了!”
项诚的语气里充满了无法抗拒的霸道,迟小多只得满脸通红,把内裤脱了。项诚开始朝着他的大腿按摩。
迟小多偷瞥项诚,看到项诚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异样,心想这人真淡定,一定见过不少白花花的肉体吧。
项诚带着油的大手顺着迟小多的大腿滑抹上来,舒服得迟小多有点想呻吟。
“不!”迟小多惨叫道。
项诚有点不耐烦,把迟小多的浴袍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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