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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攻略.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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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攻略
作者:织风
文案:
大将军之女沈朝夕母亲早逝,其父征战沙场对她不管不问,让她迎风自由生长!直到被接回京城,遇上了当朝一手遮天的年轻侯爷萧阙,两人八字不合。
首先在人生信条上两人就千差万别,沈朝夕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是她会武功,崇尚用武力,不服就揍
萧阙作为颜值才俊担当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但是偏偏不会武功
萧阙:攻于心计才能成就大事
朝夕:哪有那么麻烦,不服揍就行了
……
【人生路那么漫长,总要有一人同行才不会孤
①架空历史,谢绝考究
②双C,HE
③如果有兴趣记得秀手一戳收藏哟,无上天尊与你同在么么哒~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主角:沈朝夕,萧阙 ┃ 配角:严婺,临戈,阿月等等等 ┃ 其它:又萌又甜
【一】黑夜暗杀(一)
月上梢头,夜幕拉下。
街道两侧的灯笼早已高挂,照的整个京城灯火通明。街道上叫卖的吆喝声不断,高楼上传来姑娘的娇笑声,衬得这帝都更是热闹非凡。
一个不显眼的墙角下里传来女子的声音:“小姐,我们真的要偷溜出去吗,若是被二夫人知道就完了。”她尽量压低声音,做了个很恐慌的表情。
被叫到小姐的人却是一副小生的装扮。她先用手理了理袖子,又勒了勒腰带,确认裤子不会因为翻墙而掉下来,这才回过头拍了拍女子的脸蛋,笑道:“放心吧,她不会知道的,你回去替我顶着,我一会就回来。”
“啊,你不带奴婢去啊?”惊讶的声音。
朝夕指了指高墙,漫不经心地开口:“要翻墙呢,你能翻吗?”
……
果然没有了声音,朝夕轻轻一跃就翻上了高墙,蹲在墙上,低头看了看下面满面忧愁的小丫鬟,只好拿出杀手锏:“好阿月,你快回去免得被发现了,一会给你带桃酥。”
朝夕蹲在高墙上,看了看不远处的高楼,不由得鄙视,师兄每次约她见面都是在那种烟花之地,是真不把自己当做女的了吗!
她还是个官家的大小姐呢!
朝夕撇了撇嘴,一个纵身打算离开,突然听见高墙下不远处传来马车疾步的声音,空旷的巷子里响起马车塔塔声,空气里弥漫着厉人的杀气,如果她猜的不错,至少有十几个人跟在后面,且武功都不算低。
这是赶上热闹了?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朝夕当即决定先留下来看看到底是哪一方会获得最后的胜利。比起去看师兄调戏小姑娘,她对眼前这个更敢兴趣。寻了个更高的房檐,朝夕安安心心地坐下来看戏。
早知道就揣点糕点什么的出门了,看戏怎么可以少了这些零嘴。
马车越来越近,疾驰而来。骑马在马车旁侧的黑衣男子沉声对马车里的人道:“公子,有十五人,三个方向各五人。”
马车帘子来回晃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马车里的人似乎心情很好,语调微微上扬,自带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又狠又毒:“既然要跟来,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好了。”
很快,黑衣人就追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手里的刀闪着冷冷的寒光,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黑衣男子翻身下马,立在马车前侧,紧紧握住手里的宝剑,随时准备出鞘。随行的几个人也纷纷拔出手里的刀,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帘子也不再晃悠,偶尔有丝丝风拂过,只露出了那人的一小截衣袍。
寂静无声,气氛沉重而压抑,双方都在等。
朝夕往前挪了挪,试图看得更仔细些,没想到脚下一滑,就这么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啊!”
在着地的瞬间,朝夕很庆幸她会一些武功,反应灵敏才不至于以脸朝下这样丢人的姿势趴到在地上去。
不合时宜啊!
黑衣人愣了一下,明显没料到这个突然掉下来的人是个什么情况,当然这没什么大的影响,按照他们杀手的思维,一切阻碍完成任务的人都是绊脚石,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好了,反正统统杀无赦。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准备连着朝夕一起解决掉。
还沉浸在刚才掉下来惊吓中的朝夕,一见这个场景,身上的那点疼痛也顾不上了,忙爬起来狗腿地笑道:“各位大爷,在下路过时一时不慎这才掉了下来,不是存心打扰各位的,你们继续继续,嘿嘿。”说着便捂上了双眼,只露出一个小缝,“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娘估计在寻我回家吃饭了,那就先告辞了哈哈。”
黑衣人身为专业的杀手怎么可能放走绊脚石,刀光一闪,刀已经快架上她的脖子,朝夕微微一闪,堪堪躲过,捂着有点心跳过快的心脏,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吓死了吓死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哥你放我走吧,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要照顾!”最后这句似乎还带着一丝胆怯的哭腔。
朝夕自认为这个语气拿捏的很得当,黑衣人见她这么胆小怕事,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就放她走吧嘤嘤。
为首的黑衣人立在她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朝夕忙往后退了退,一副柔弱的书生样。
突然,明晃晃的大刀直指向朝夕,朝夕配合地呆愣在原地不敢动。然后她就见刀顺着她的眼前慢慢移开,指向马车里的人,问她:“那你可知这马车里的是谁?”
朝夕立刻摇头,语气诚恳而真挚:“不认识。”
她是真不认识,她真是纯属路过看热闹的。
黑衣人看着她,仿佛是在辨别她是否在说谎。但在她的眼里除了害怕胆怯,确实看不到其他。旁边的黑衣人附耳过去:“老大,我们偶尔还是积个德吧。”
耳尖的朝夕听到了,忙跟着点头点头再点头,泫然欲泣的模样。
黑衣人脸色稍缓了下,转头对朝夕道:“你走吧,但是你若是敢说出去,怕是也活不到明日。”
朝夕如蒙大赦,抹了抹脸上没有的虚汗,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脚步,一步一步退出这个是非之地。
一步~
两步~
三步~
一步一步慢慢向外走~
就在此刻,马车里的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极低,然后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从帘子里缓缓伸了出来,接着是一袭月白色的袍子,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更多了一分出尘的朦胧。随着他整个人缓步从马车上走下,让人不由自主地朝他的面容望去。只看了一瞬,朝夕差点叫出声来:卧槽是个美人儿!
他有着一双令人极为惊艳的美眸,眼眸如墨亦如渊,他抬眼懒懒地扫了一下周围,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朝夕的脸上,然后嘴角轻轻一弯,温良无害的模样。
朝夕听见有两个黑衣人在窃窃私语。
“老大不会找错人了吧,这人看着不像啊。”
“是啊,来之前没听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啊。咱们会不会有点以多欺少了 = =。”
“我有点下不去手~”
……
朝夕觉得他们说的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算观上一观也是极为不错的。
为首的黑衣人笃定道这就是他们接到的命令,刺杀景国侯萧阙。
【二】黑夜暗杀(二)
萧阙?
朝夕不由得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墨丝未束,用一根玉簪轻轻挽着,青丝就这么倾泻下来,显得整个人多了一丝闲散,仿若是刚散步归来。
这就是那个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当今圣上奉为太傅,一言一行的表率,传言行事心狠手辣凡是得罪他的非死即伤的景国侯?竟然是长得这般俊俏可人的小白脸模样的?
朝夕恍了恍神,这才想起现在不是该看热闹的时候,忙换上先前那副胆怯的模样,瑟缩着身子往外面走。
后面传来萧美人略带委屈的声音:“小白,你就这么走了吗?”
当场的人不由得都愣住了,一时不明白他在和谁说话,偏生他的语气又柔又弱,活像是受了谁的欺负。
朝夕更是脚步一歪,差点摔倒!
这真的不是冒牌的景国侯?!
说好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立在马车前面的临戈不由得抬头望了望天,他的主子又要开始了。
一时之间,肃穆紧张的气氛就这么被他这一句消了大半分,黑衣杀手们都楞着,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出手的样子。
为首的黑衣人最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旁边人的脑门上,大刀一挥:“这是同伙,一个都不能留。”
朝夕想开溜,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一边躲一边委屈地大喊:“骗纸,不是说好的放我走的吗?”
没人回答她,只迎来了更多的刀光剑影。
萧阙整个人站在马车前面的车轴处,风扬起他的衣袍,整个人随意又懒散,仿佛眼前的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他美眸轻扬,嘴角微微勾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场面虽然混乱,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他。
莫非这人的武功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朝夕离他最近,一边躲闪着眼前黑衣人刀剑,一边想着如何跑路。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后面挥刀过来,气势又急又狠,朝夕立马躲闪着让开,黑衣人的刀就这么向萧阙砍去。
只见白光一闪,黑衣人就轰然倒地。随之还有一截白色的布飘散落下,朝夕眨了眨眼睛,认清这是萧阙身上的袍子,抬头一看,他袖子上果然被划了一个口子,还有一丝碎布挂着。
咦,这当真算是个断袖了?
萧阙的脸色有点怪异,美眸一低,看了看自己的袍子,又冷冷地看了下倒地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杀无赦。”
临戈单膝跪下他面前,为刚才没能及时阻止黑衣人而后悔,眼下这个情况,他敢打赌他是很认真地想弄死这些人。主子最讨厌别人弄破他的衣服了哈哈哈哈。
朝夕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杀气,那她刚才偷偷靠近去看他的袍子会不会也被灭口?也就是在靠近他的时候,朝夕才知道这人身上竟然一点内力都没有,看来传言萧阙不会武功这条倒是真的。
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萧阙手底下那个侍卫的能力,看他刚才出手的瞬间,朝夕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看个热闹而已,没必要把性命也搭上。
思及此,朝夕打算跃上房檐方便逃跑,一回头却见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朝夕暗叹不好,至少又来了二十几人,也不知这萧阙是得罪了谁,竟然有这么多人追杀他。
萧阙还是站在原处,低头看着自己的袍子上的缺口,冷冷地扯着嘴角。朝夕想,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还在想断袖的事吧?!
恍惚间,朝夕看见他动了动手指,那是一个她看不懂的动作,大概是某个暗语,旁边的侍卫似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飞身离开。
朝夕心头一喜,猜测他肯定是去搬救兵了,眼下她这个处境,想溜是溜不掉了。反正是他拖累了她,他若是搬救兵来救她一救,那这笔账也就一笔勾销不再计较了。
于是挪了两步,离他更近以便他能听到:“他是去搬救兵吗?”
萧阙像是没有听到,不开口也不看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袖子里。
朝夕瘪了瘪嘴:“不就是断个袖吗,接上又是一条好袖。”
……
萧阙脸上的表情瞬间很精彩,美眸一抬,终于看了她一眼,以一种厌恶而嫌弃的神情。
朝夕不怕死地瞪回去,眼睛睁得比他还大,反正她已经确定他是不会武功的,就当下来看,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萧阙把头转向周围的黑衣人,不再看她,目光泠然,倒是终于有几分认真对待的样子了。周围这些杀手虽来历不明,他却也能猜到几分,他让临戈离开只是去做另一件事,想到这,他笑着看了朝夕一眼。
朝夕抬头看了看月色,有点心急,她出来已经有一会了,若是被府里人发现她不在,阿月肯定得受罚。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赶紧离开为妙。再看萧阙那个模样,完全没有感受到小命受到了威胁嘛。
就在此刻,黑衣人像是等的不耐烦了,挥舞着大刀就砍了上来,朝夕吓了一跳,一把扯住萧阙的衣服往后一退,对他道:“大敌当前,你能不能不要在意这点小细节了?!”
萧阙没有回她的问题,只是甩开了被她扯住的衣服,脸色不太好地开口:“别扯我的衣服。”
朝夕差点被他气的吐血,这个时候傲娇个毛线啊!
随后又听见他冷笑道:“这群饭桶也想杀本侯?”
朝夕简直想给她鼓个掌。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几个黑衣人不知在嘀咕什么,朝夕隐隐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果然,下一刻黑衣人就集体向她冲过来。
而萧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车夫见状,立马一甩马鞭,马儿吃痛开始狂奔起来。
卧槽?!
马车里传来萧阙愉快的声音:“兄台保重,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直到马车消失的那一刻,朝夕才突然想起什么,大骂了一声:“萧阙你大爷的!!!!”
她敢打赌这一定是他干的好事,刚才他派出的那个侍从也绝对不是去搬救兵的,他一早就打算算计她,让她做替罪羔羊。
【三】有女朝夕
朝夕会武功,但是还不足以抵挡眼前这些杀手,好在她轻功底子算是不错,要脱身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她不恋战,一心只想摆脱这群黑衣杀手,跃了几个房顶后,一个闪身进了一个巷子里,躲在一堆杂物的后边。夜色正浓,那黑衣人要在这帝都行凶也不能太张扬,毕竟是天子脚下,搜人竟然连火把都没拿个。
朝夕躲着不敢出声,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从杂物里爬出来,狼狈不堪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景国侯所赐,想到这,她愤恨地一把拍向旁边的杂物架子,然后手吃痛地呀了一声。
下次别让她再见到他!
见一次揍一次!
这个热闹看得有点不值,差点没把命赔上。朝夕拍了拍手上的灰打算回家,在她轻车熟路地翻回后院的时候,竟然和他爹的宠妾撞了个正着,也就是阿月口中的那个二夫人。
内堂里,一时寂静,朝夕垂首跪在地上,旁边跪着眼睛都快哭肿了的阿月,朝夕看得不忍心,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阿月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又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
高堂上坐着的妇人端起一杯茶,微微呡了一口,这才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这般模样?”
“荒谬!”妇人一把拍向桌子,手一指,“你身为一个女子,举止怎可如此轻浮。此事我定要告诉你爹!”
朝夕把头低下去,憋了半天憋出两滴眼泪,哭哭啼啼的扯着妇人的袖子,声音无辜又柔弱:“二娘,不要告诉爹爹好不好,要是气坏了身子女儿该多不孝啊嘤嘤嘤!都怪娘亲过世得早嘤嘤嘤!”
妇人哼了一声。
朝夕的亲娘过世得早,早几年他爹还没纳妾,公务又繁忙自然没有多少时间顾到她,让她自由随风成长,后来随着她不断长大,他爹觉得她这样下去迟早得野的像个男子一样,于是又纳了这个妾,也好教导她做个大家闺秀。
这个二夫人倒也没有对她有多刻薄,他们家家丁本单薄,他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也算是个掌上明珠。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人其实就是这样,好与不好,糊里糊涂地也就这么过去了。朝夕和她相处的也算和睦,前提是她不总是跑去她爹面前告状的话。
也不知她这次又要去她爹面前怎么说她了,朝夕叹气,但愿别又禁足才是。虽然禁足这种事对她并没有什么用,轻功在手,什么都有。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特别感谢自己那一身不错的轻功。
事情的最后,妇人让她去祠堂罚跪一个时辰并抄三从四德语录而结束。朝夕感恩戴德了一番并发誓一定在祖宗面前好好忏悔,洗心革命做个大家闺秀,妇人这才放她离去。
一踏进房门,朝夕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累的不想动,简直又累又饿。
直到阿月给她拿了点糕点,她才发现她忘了两件事。
一,她把她师兄忘了。
二,她把阿月的桃酥忘了。
师兄找自己无非也是喝喝茶看看小姑娘,想必也没什么大事。
朝夕一抬头正对上阿月一脸期待的神情,不好意思地笑:“好阿月,下次买两份给你好不好,今天我实在太倒霉了!”想到今天的遭遇,朝夕恨得牙痒痒!
听完朝夕所言,阿月整个人陷入了一副惊呆了的表情。愣愣地开口道:“小姐你说的是大街上传闻的景国侯吗?”
阿月兴奋地摇着朝夕的胳膊:“小姐,那你讲讲景国侯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气宇轩昂,气质高贵优雅?”
气宇轩昂?
高贵优雅?
朝夕想起他惊为天人的容貌,还有那句小白,疙瘩瞬间漫起了一身,连忙嫌弃道:“什么高贵优雅,就是个小白脸。”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他还断袖了。”
侯府内,萧阙支起下巴看着不远处那堆白色的布条,神态极为认真,临戈立在他身后忍不住提醒道:“公子,你已经看了三刻了。”
萧阙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换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吩咐他们把衣服用剪子剪掉,他就坐在这里看到现在!!讲真,他也觉得主子这个性格吧= =有点阴晴不定嗷!
萧阙突然收起了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淡淡道:“烧了吧。”
临戈领命,抱了那堆破烂不堪的衣服准备出去,就听见萧阙问他:“查的怎么样了?”
“一切如公子所料。”
“这场戏倒是越来越精彩了。”说完便率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朝夕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她先是梦到了一群黑衣人追杀她,就在她要逃脱之际,却见萧阙突然出现在她后面,面无表情地推了她一把,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黑衣人抓住了,她不由得开口大骂。就在此刻,画面却是一转,又到了一棵桃树下,桃花满天飞舞,树下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花瓣落了他一身,朝夕想靠近看,却听见似曾相识的声音:“小白。”
这一刻,朝夕猛然惊醒,那个人,是萧阙。
准确的说,朝夕是被吓醒的,她一定是被坑出了阴影,才会夜有所思。
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已经微微光亮起来,朝夕看了一眼外面,又把被子捂上,她还没有睡醒!
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桃子,差点砸在她的脸上,她愤怒地接在手上,一回头却发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朝夕把桃子掷向他,翻了个身,她还想睡!
“哟,小师妹看见师兄连招呼都不打了?”严婺接住朝夕扔过来的桃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朝夕翻朝他了个白眼,道:“那你重新来一次,我保证好好招呼你!”
最后几个字似乎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严婺又咬了一口,语气十分受伤:“小师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师兄呢,昨晚不是约好万花楼顶见的吗?”顿了顿,又道,“天快亮了都不见个人影,你死去哪了?”
朝夕睡得不舒服,爬起身来把被子团了一团,又把被子一裹,把自己扔进去,准备开口,却被他无情打断。
严婺捂着眼睛哇哇大叫起来:“沈朝夕,你好歹注意点形象,这屋里还有男人在呢,你这么随心所欲没关系,但是能不能偶尔也替我的名声考虑一下?!”
朝夕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屋里一圈,奇怪道:“哪里有男人?”
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四】茶楼偶遇(一)
朝夕不把他当男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曾经她拿了一堆糕点塞到他手里,一边自己吃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吃吧吃吧,不开心的时候吃东西就好了,她们说都是这样哄心情不好女孩子的。”他简直被她的这个做法惊呆了,他可是个男孩子!
他十岁便认识了朝夕,那时候她只有八岁。有一天他师傅领着个小丫头片子回来,说小姑娘在山里迷路了,他就好心带了回来,还说要帮助她找到回家的路。
自己肯定是不信的,山里那么多迷路的,怎么就没见他去帮助?后来师傅诓朝夕拜他为师,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想收个徒弟。
按照他师傅的意思,徒弟得收俩,一男一女使唤起来才方便。比如做饭洗衣什么的,自然也得女弟子来,但是万万没想到朝夕样样不会,做个饭能烧屋子,洗衣能洗烂,他偷着乐了一阵子,他师傅就把这些活全扔给他了!
朝夕在山里住了近三个月才被家人找到,他这才知道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经常半年几个月才回一次,也才回想起他有个女儿。
她走散在山里也没个人来寻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也不哭。他不免想到自己,父母遭人陷害早逝,自己孤苦伶仃还好有师傅收留他,他好好练武,也无非是要给父母报仇。
他这往事回想得有点多,回过神来发现朝夕已经又快睡着了,眼睛几乎已经要闭上了,他不由得大喊:“沈朝夕,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回应他的是一声朦朦胧胧地“哦,你说啥。”
……
他极力控制住想把桃核砸她一脸的手。
朝夕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了午时,她心满意足地爬了起来。阿月替她把窗子打开,阳光一下就洒进整个屋子,明亮而温暖。
天气不错,倒是个外出的好日子。
“小姐,这是哪来的桃核!!!”阿月举着桃核问她,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朝夕不说话,隐隐约约想起他师兄好像来过?
阿月愤怒道:“是哪个馋嘴的,竟然把桃核扔到小姐屋里来了,还扔在角落这么不明显的地方,以为我发现不了吗!小姐,你说是不是?”她可是个心细机灵的丫鬟!
朝夕连忙夸她:“阿月好样的。”
折腾了一番,朝夕领着阿月打算出门。却在门口和他爹撞了个正着。她心中琢磨不透昨晚的事是不是被她爹知道了,只得迎上前去,笑意盈盈地打了个招呼:“爹,早上好啊,这是刚下朝回来吗?爹爹辛苦了辛苦了。”
“朝夕啊,听说你昨晚出门了?”沈将军这话说的很委婉。
朝夕和阿月使了个颜色,乖乖点头道:“嗯,女儿是出去了。”
很好,承认了嘛!
沈将军继续问道:“出门做什么去了?”
朝夕眨了眨眼睛:“看花灯去了呀,我都跟二娘说过了。”
果然是二娘又在她背后偷偷告状!
“就只是看花灯?没顺便做点其他的?”沈将军作为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觉得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朝夕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眼神迷茫:“爹爹这是说的哪里话,女儿一个柔弱女子,能做什么?”
沈将军忍了又忍,才没把“你翻墙打架还和别人换衣服的事”这句话说出来。
沈将军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她,只是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出门小心点,便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
要说没有感慨是假的,他一个大老粗,知道怎么带兵打仗,知道流血流汗,却不知要怎么和她这个女儿交流,他就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开心就好,虽然偶尔也有遗憾自己的家业无人继承。
和他同朝为官的太史每次见到他都要说起自己的掌上明珠,那简直是快夸到天上去了,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一点都不羡慕。他家朝夕也很好嘛,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朝夕蹲在凤来阁的二楼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楼下是巡逻的官兵,一队接着一队,人数还在增多。
路过的店小二过来给她添茶水,被她一把抓住,问道:“这下面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多了这么多官兵?”
店小二将茶壶添满,回她:“姑娘还不知道吧,昨晚听说有刺客行刺侯爷,皇上听闻后十分震怒,下令一定要抓到这伙贼人。”
侯爷?
行刺?
萧阙?
朝夕想了想,问他:“是萧阙吗?”
店小二恨不得冲上来捂住她的嘴,望了望周围,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应道:“姑娘可不能直呼侯爷的名字啊,那可惹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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