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舊愛新歡:已婚男請走開.txt

2023年10月17日

  1/14  下一頁 txt下載

《旧爱新欢:已婚男请走开》 / 作者:秋眸如月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章】离开你,我过的很好
【第二章】我的女朋友
【第三章】我从未想过要骗你
【第四章】让她无力的温柔
【第五章】玩的可还开心?
【第六章】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那夜,雪下的很大。穆冉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上来,她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摁断,最后嫌烦,索性卸了手机电池丢在一边。耳朵上套了耳机摇头晃脑的听王菲的《花事了》。
王菲幽幽的声音,浅浅的吟唱着:
趁笑容在面上
就让余情悬心上
世界大生命长
不只和你分享
让我感谢你
赠我空欢喜
记得要忘记
……
眼泪不可抑制的成串的落下来。飞奔着下楼,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落雪,一边哭骂“你有病啊,你不知道冷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穆冉就将她一把抓进自己的怀里,抵住她的额,声音有些沙哑了,说“我就是有病。我刚刚在和自己赌博呢,今天你若一眼也不屑看我,那就说明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了。我越等心里越害怕,越等心越凉,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就和一个世纪一样长。”
他额头滚烫,大约真的发烧了。司洛心底愧疚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多大的人了啊,还玩这样无知的游戏,这么冷的天。”
穆冉突然俯下身来,吻上她的唇。吻的碎而焦灼,又生生在她唇上咬出血痕来。
声音哆嗦起来,指着司洛的鼻子问“你,你准备走?你准备走去哪里?你准备逃到哪里去?”
司洛只是无力的靠在厨房门口看住他,心疼,背过身体去。
“你就这样准备把我丢下来?你知道为了你,我叫她过来摊牌,和她商量办理离婚手续?你知道我为了你背负了多少骂名?你知道我心里多煎熬多难受吗?我穆冉活了这三十几个年头,何时这样低矮过,这样求过一个女人!!”他愤怒的睁红的双眼里有了泪光。
走过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撼起来,问“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在你心里当我是什么?”
“穆冉。”司洛叫着他,转过身体来的时候,神色已经异常平静,说“你知道的,之前我当你是我的爱人。对你耍赖、撒娇、亲昵。我以为那是我在你面前的特权,当自己是全天下最为幸福的女人。而现在你是别人的爱人,以往和你之间的所有亲昵都变得无耻龌龊起来。让我瞧不起自己。”
话一出口,司洛就觉得心口撕裂的疼。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伤人伤己,可是依旧要说出来。
果然,听到这句话,穆冉像是被什么突然击中。呃的一声双手猛然从她的肩头离开,向后退了一步,眼底的惊异让他趔趄起来,嘴巴里呢喃的重复她的话。
“哦,原来你看到的我,是这样无耻龌龊的。”突的又讥讽的笑。
司洛就麻木的跪在地上,一件一件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拾起来。
凌晨一点,窗外有风,吹的树枝呜呜作响,司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神经质的开始重新整理行李。
她将箱子里所有的东西倒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审视,重新归位。
最后塞进箱子里决定带走的,莫过几件换洗的衣服。她怔怔的望着那些带有他印记的东西,往事一点一点漫溢上来。
既然要走,就得走的干净。
明天就去退租房间。
笑容从嘴角溢出来,很疲累,哭过太多,已经不会轻易流泪。
【第七章】‘附丽’的代价
第二日,司洛约了房东见面,一大早便缩着脖子出门。
小区里,皑皑的积雪被扫到了路边,看起来松松软软十分舒服,司洛就刻意走进积雪里,双脚并拢着,细细的走,走出一段,回头去看,见自己走过的路在雪地里像是履带压过一样平整规律,很是自得了一下,可是忽而又十分低落起来。
想自己的人生如若亦能如此平整舒畅该有多好。
然自己对人生的态度一直都是迷糊的,从未清明过。上学、工作似乎都是走着走着就上了的另一班车,无需追赶或者逃脱,至于终点何处,她亦从未关心过,总觉得走着走着也就到了。
遇到穆冉也是如此,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呀,真好。
她其实并不是笨,也并不是逃避,只是总也想不起来思索这些问题。
和穆冉一起之后,他有时候会为她着急,敲一敲她的脑袋,说“哎,你对自己有些规划好不好?别人都忙着考取各种证件,参加各种名头的聚会,认识想要认识的人群,编织自己的人际网络,寻得一跃而起的机会,而你非要这样一直宅在家里?”
真的,在职场,许多机会要来她便接住,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不来她不强求争取,总是淡淡然的,似生活在现实生活之外的人。而穆冉则常常似个很铁不成钢的老爹,拖着她参加一些同行的聚会,介绍一些人给她认识。说,这些人脉要聚拢起来总也要些机会,总有用到的时候。
看她撇嘴不耐烦,就说,你不用放在那里也好,不会烦累于你。
穆冉是她职场生涯里的第一个导师,虽然总有拔苗助长的嫌疑,可是却让她在同行之间渐渐初绽头角。
穆冉会有一瞬间的晃神,忽而又问“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过日子呗。”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之后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为重要的事件需要规划。
“你这个人!”穆冉敲她脑袋,说“文艺青年的派头,大婶的心,一生被你说的如此乏善可陈。”
司洛自己低头想想,果然如此。又笑,说“其实我挺讨厌特别有计划有规则的人。总觉得人的生命之所以美好,是在于他全然的未知性和唯一性。你说说,如果一个人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规划步骤走来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多么无聊乏味?”
穆冉怔怔的看住她,似乎在思索。过一会才说“小孩子的心性!”他总结了一句。又说“不过你这样的歪理我还真无法辩驳。”
她闻言,就特别自得一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居然让这样一个精锐的男人无言以对。
那时候,她并没有觉察到穆冉眼底闪烁的疑虑征战。
他正在体味生命带给他的这样一个巨大的‘未知‘。而开始思虑自己要为这样的生命附丽做出如何的选择,或者代价。
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吧,他有了离婚的打算。可是那时候司洛还并不知晓,他是个有了家室的人。
发觉自己脑海里全是他,司洛有些懊恼,突然脚下用力,踢起积雪纷纷。星星点点飞到脸上脖颈细细的冰融化开来。
“哎,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小心环卫阿姨逮住你。”一把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飘过来。司洛自围巾里抬起头来,吸溜一下鼻子,看见来人眼皮耷拉下来。
“瞧你那小样,看见不是某人特失望吧?”陈诚的眼底带着一抹皎洁的笑,走过来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望住她缩着脖子袖着手的样子说“头发像刚出窝的母鸡,哪里像个白领佳人。”陈诚是司洛的发小,大学又是同学,说话一向没有规矩。也因为如此,司洛不论多么不开心,都会突然从抑郁里跳脱出来,和他抬杠,嬉皮笑脸。
司洛抬脚准备踢他,安夏就嚷了开来“行了,你们两个。”她目光落在司洛的脸上,一瞬皱上了眉头,扯起她的胳膊在手心攥了一下,说“哎,敢不敢多吃点,跟个鬼一样瘦。”
安夏是司洛的闺蜜,一个说话做事大大咧咧,浓眉大眼的女孩。大学时候的上下铺。那时候他们总喜欢躲在一张被子下面夜谈。当然那时候的话题大多围绕在让他们懵懂羞涩的爱情,以及好奇害怕的男人身上。
【第八章】爱的习惯
三个人一起去见了房东,房东因为司洛突然的退租很不高兴,泱泱的只愿意退一半儿押金给她。
司洛亦不介意,笑嘻嘻伸手拿了钱说“房子里有些家具都是我新买的,搬不走,不要了,你们要留就留着用,不留就叫收破烂的卖了吧。”说完,转身走人,样子貌似很潇洒。
安夏扯她的胳膊一把,有些生气,躲开房东骂她“你有病啊,人家这样克扣你,你还送家具给他。是我,宁愿送给收破烂的,人家还感激我一把呢,也不会白白送了他,看他的阴阳脸。”
安夏一向直言直语又爱憎分明。
“反正自己也搬不走,你们又都不要,给谁不是给。随便好了。”司洛依旧的迷糊样儿,眼底没有生气。
陈诚一直打量着她,过一会说“看你这样我特不舒服,就想揍你,可是下不了手。”他说话的时候,还真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司洛就抬头笑,很无辜。说“你为我蒙羞是吧,觉得我特无耻,不要脸,做人小三,毁人家庭。”一句话顿一顿,声音低下来“我也这么觉得,又无耻又没劲。”抬脚踢的地上的石子奔愣愣乱跑。
陈诚到是有些急了,扯她一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不惯你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还是比较习惯你张牙舞爪的,见人像疯狗一样咬上来。”
“你才疯狗呢。”司洛瞪他一眼,回了一句。可是气力到底欠些,不如之前那样生动。安夏挽着她的胳膊,不多话,身体贴着她走,暖暖的体温就在两个人之间流淌开来,觉得很好。
下午又被两人抓去修剪头发。
安夏陪她,坐在镜子前,问“你说我烫了头发会不会好看?”她目光里有些许茫然。
她从上大学就开始喜欢同系的一个男生,叫鲁飞,高高瘦瘦的特别白净,又爱笑,他的世界总是阳光充沛的样子。大约大家都看过郑渊洁的皮皮鲁,所以给他另外一个名字叫皮皮。
他好像一直喜欢头发又直又长的女生,所以安夏就这个发型保留了很多年。可是皮皮的女友换过一个又一个总也没有轮到一直为他保留着一头长发的安夏。
“嗯,好看。”司洛从镜子里看住她的脸,由衷的说。她真的长得好看,浓眉大眼,很大气的那种美。
“那我理个板寸吧,出门都省了梳头发。”司洛说。
她只是存心要毁坏,因为穆冉说过:你的头发里有茉 莉 花的清香,让人安心愉快。
两个理发师站在那里怔怔望住这两个依旧面带稚气的漂亮女孩子,一个执意要烫一头蓬松老气的大卷,一个非要剪个冬天里让人看得冷的想缩回窝里的板寸。
“弄吧,弄吧。两个疯女人。”陈诚坐在一边翻着杂志等的不耐烦,走过来对住两位理发师说。
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好奇,抬头彼此张对方一眼,交换信号。又十分好修养的说“好的。”
陈诚见状,又一瞬的尴尬焦灼,似要开口解释,却又没说出话来。
司洛同安夏亦十分了然的对视一笑,想他们大约以为陈诚是个富二代,带着他的正室和侧室出来消费了。
陈诚见她们笑,又横了一眼,气咻咻跑远远的地方坐下来等。出来的时候,又捧着自己的钱夹子叨叨抱怨。“姥姥的,大约以为我是款爷,宰我五百大洋。你们一个脑袋咋就那么矜贵,几百块,我理一个头才五块钱。”
安夏扯一扯自己富有弹性的长发说“我的不矜贵,我是沾司洛的光,捎带的。”然后跑过去,从围巾里扒拉出司洛的脑袋来看一看,说“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能做你妈了。”
“去,你少占我便宜。”司洛在她后背重重拍了一把。又似个蜗牛一样缩起来。
“什么时候的机票?去多久?”陈诚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三个人即刻安静下来,气氛又开始伤感起来。“后天的,看情况吧,那边能找到好的工作的话就不回来了。”司洛将小小的脑袋往围巾里缩一缩。
剪掉长发还真不习惯,觉得寒气从头皮一路窜下来直至心底。
习惯真是又可怕又讨厌的东西,她想。
爱一个人也是习惯,他的所有喜好都会慢慢涔入你的生活中来,你的一举一动渐渐会沾染上他的影子。你的喜好,习惯都会为他所改变或者保留,渐渐根深蒂固。
她讨厌自己现在这样子,顿不顿失神,心情湿漉漉的样子。
“我们去喝酒吧。”陈诚突然建议,他总有本事将气氛调整的热闹起来。
“安夏,给皮皮电话,让他出来。”他说。
【第九章】运气太坏
下午四点多的样子,三个人便钻进了一家小酒吧。
安夏握着电话很纠结,想一想说“我拨电话,你和他说。”她对住陈诚说,眼神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就说我叫他的,”陈诚转身准备走出包间,可是刚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嘻嘻一笑,说“告诉他不准带家属来。”
安夏就黑着脸,低头拨电话。司洛一副酒鬼的样子,低头拼命对付一个瓶盖,可是不论牙咬,手拧总也弄不开来。
她听见安夏讲电话,说“就我,司洛还有陈诚,司洛不是想去外地嘛,大家聚聚。”她原本高八度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起来。司洛的目光就望住她心里有些难受,她喜欢皮皮也有五年了吧,那么久。
司洛就俯身过去,对住电话吼“不准带家属来。”
安夏挂了电话,就闷闷的。见司洛望住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原本是为司洛调剂心情来了,现在反而自己这个样子。她咧嘴笑一笑说“皮皮说你怎么还那么野蛮。”
三个人喝过一圈后皮皮才来。身后跟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细眉细眼,长发厚重的披在肩上。安夏有些仓促的瞥一眼,落下目光来,说“你们坐啊,别站着。”
司洛抬一抬眼,目光直直望住小姑娘一会,忽而笑,开口就说“皮皮,行啊。”后半句本想说“怎么又换人了?”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安夏拧了一把,呀了一声拐了个弯儿说“也不介绍一下的。”
女孩子很天真,一双小眼睛眯眯笑,半个身体挂住皮皮的胳膊,嘴里含着个棒棒糖,说“大家好,我叫白艺!大家都叫我小艺。”
司洛唔了一声,说“白云啊,哦,皮皮要改名叫黑土了,两位大名人坐。”
皮皮笑一笑也不介意,他大约心里知道,司洛因为安夏对他总有那么一点愤愤的怒气,说“司洛,你嘴巴还那么损小心嫁不出去。”他一直忙于谈恋爱,忙于牵手、分手。于大家都疏远了很多,还不清楚司洛的事,所以无所顾忌。
司洛呼的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开始自斟自酌起来。
皮皮和陈诚聊天时,时不时瞥她一眼,也不阻拦。
被叫做‘白云‘的小姑娘貌似很黏着皮皮,手上拨了开心果,不时的往他嘴巴里塞,皮皮偶尔撞上安夏的目光都要尴尬躲避开来。女孩就腻上去,在他脸上旁若无人的啵的一声,亲的十分响亮。
安夏心底就像被惊起了一群水鸟,扑扑索索的飞腾起来,目光仓皇躲避开来。
等她回过神儿来,司洛已经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目光迷离窝在沙发里吃吃的笑。说“哎,安夏记得不,我们那时候常常躲在一张被子下夜谈,我说二十四岁肯定要嫁人的,二十五岁生个小宝宝。”她突然打个酒嗝,说“我怎么就从没有规划过自己的爱情呢?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你知道吗?这里疼。”她一只手抚在自己的心口上,突而又哭了说“又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可是,但凡有机会,谁不想做一个躲在别人身后享受宠爱的小女人?我们只是运气太坏。”她也哭了。哭自己,或者司洛。
腻在皮皮身边的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她们两哭哭笑笑的样子,像是被吓住了,俯身在皮皮耳边低语了两句,站起身来告辞走了。
司洛突然从安夏怀里探出头来,嚷“让你别带家属来,你故意的吧,显摆什么呢?”
皮皮一瞬间的脸红,有些羞怒站起身来。大约也从安夏和陈诚的安慰她的语言里听出来一些什么,说“你有病吧,自己失意,也看不得别人幸福。”
安夏闻言突的转过头来,目光特别淡然特别淡然的看住他,让他心底有些发毛,说“我就气她嘴巴坏。”
“她也就是嘴巴坏,不像你,做人做事坏的都那么彻底。你走吧,今天算我的错,以后朋友聚会不会再叫你出来。”说完,转身给司洛穿好大衣,准备扶她起来。
“安夏,怎么连你也学她的样子?”皮皮急了,面白耳赤的说。
安夏愣一愣,冷笑。突然转过身来目光逼视他的双眼说“你也别装作不清楚司洛为什么说那句话,她为什么总对你凶巴巴的。她只是为我不平,觉得不值得。对你这么多年,我之前没觉得,总觉得悄悄喜欢你也很好。可是现在我觉得可笑,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自私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人。”
【第十章】搁浅的欢愉
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陈诚和安夏扶了司洛出来,夜已经覆盖下来,丝丝的寒气侵袭而来,司洛在陈诚的臂膀下打个哆嗦,咳嗽起来。
清冷的夜,迷离的霓虹闪烁着,照亮行人来去匆匆麻木的脸。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再去搭理皮皮,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自省又像是自罚。连他自己大约也不清楚,自斟自酌喝了两杯,情绪寥落也就自行回家去了。
陈诚见安夏心里也不太好过,让她打了车先回家去。自己扶了司洛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上,感觉到她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便伸手拿了出来。
‘冉’字便乐此不疲的在电话屏幕上蹦跶着,他摇一摇迷迷糊糊的司洛,问“那个人的电话,要不要接?”
司洛“啊?”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陈诚想一想,摁了接通。
那边便有一把焦虑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里?”
陈诚说“你找司洛吧?她现在不方便接你电话,你有什么事儿我转告她。”
对方明显一愣,声音沉闷起来,“你哪位?”
“陈诚。”陈诚沉着的回答。“不好意思,我想我得挂断你的电话了。”
到了司洛的住处,他马上切断电话,下车将司洛半搂半抱的从车里拽出来,扶她往里面走。
司洛被风一吹,就醒了,嘻嘻的笑,在陈诚的怀里挥舞着双手唱“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穆冉就站在小区的阴暗处,吸着烟,看她头发剪的那么短,大约因为冷,缩着脖子伏在别人的怀里,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面若桃花,心底就噌的一下冒出火焰来。快步走过去,一把从陈诚的胳膊里将她拽出来,转身就往楼上拖。
“你干嘛?!”陈诚冷着脸,一只手还抓着司洛的胳膊说。
他和穆冉大约一般高,一米八几的样子,因为常常打球锻炼身板到是比穆冉看起来还壮实不少。
“正如你看到的,我要带她回家。”穆冉铁青着脸说。突然司洛停住了歌声,从他胳膊下探出头来,望住他的脸,说“呀,你!正想你呢,你就来了。”声音里似从前一样,看见他时的雀跃。说完就垂下头去。
穆冉的怒火就那么一下被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话熄灭掉,缓和一下脸色对陈诚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谢谢你送她回来。”
陈诚想一想,只得放手,放手的瞬间拍一拍司洛的脸,说“喂,有事打我电话,我一直开机的。”穆冉见他姿态那样亲昵自然,又气起来,可是忍一忍没有发作。
将她抱回房间里,放在床上,静静的俯视着她。
穆冉猛然起身,皱眉愣一阵,笑起来。手指点着她的额头说“你个坏心的丫头。”手指触到她的肌肤又变成了轻轻的抚摸,爱恋而宠溺的样子。
用毛巾帮她擦洗了手脸,便静静的握住她的手,守在边上。
她间或突然醒来,依旧说着醉话“觉得我特无耻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特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过一会声音又特别低矮,说“我知道自己是个顶糊涂的人,可是我做人也有原则的,你放心我不会毁坏你的家庭。”
大约心底太过纷扰,所以乌七八糟,总是为这事情向不同的人告解。
穆冉听的心里难过,揉捏着她的小手,觉得自己无比自私。怎么能够如此,持着爱她,就让她同自己一起承担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和煎熬。
不过还好,这样的煎熬马上就要结束,秦素终于答应离婚。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愧疚,兀自愣一愣神,见司洛醒了,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
“醒了?”他温柔的问。
司洛大约以为自己在做梦,摇一摇头,目光再次盯住他。忽而皱眉,一抬手扯过他搁在床畔的胳膊,开口就咬了上去。
她使了力,咬的他呀的皱眉挣脱开来,惊异的瞪住她看“你被疯狗咬过啊?”
司洛这才真的清醒过来,呼的一下翻起身来,目光在自己身上快速扫视一圈。
穆冉就站在一边抱住被咬出一圈牙印子的胳膊好整以暇的看住她。“怎么?”他问。司洛突然就红了脸,又缩回到被子低下去,吸溜着鼻子不吱声。
“往里面一点呗,”穆冉说着,用手背碰一碰她“地上挺冷。”然后作势抱一抱手臂,做个哆嗦的样子。
“回你家去,你家里有人给你暖床。”司洛背对着他躺着没有动。
穆冉静默一会,忽然嘿嘿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邪邪的,让司洛一抖,回过头来看他“你这算不算吃醋?”
司洛一想,也是了。就闷闷的心底对自己十分不屑起来。
穆冉不等司洛说话,就和衣欠身挤了上来,小小的单人床,他又高大,挤进来显得十分促狭。司洛没有再说什么,身体往里面缩一缩,他就跟着往里面靠一靠,她再缩,他又靠上来。
“别挤,再挤你就下去。”司洛抬脚在他的腿上踹了一下,他突然就滞住了,停下来。
司洛以为踹疼了他,回头来看,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气息喘息不平,眼睛里有小小的火苗,定定的望住她,双手轻轻抚上来,一边低头亲吻她一边用牙齿轻轻咬开她的衣扣。
司洛被吻的浑身酥软,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一时意乱情迷。
他突然开口叫她“宝贝儿。”她似被什么刺到醒过来,身体突然僵硬,一把摁住他游弋而下的手,低声说“别,穆冉。求你,我不想。”
穆冉以为她害羞,低喘着,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哄她,依旧叫她宝贝儿。
司洛反抗不过,也就不再反抗。只是突然的就哭了。眼泪成串的掉下来,滑进穆冉亲吻她的嘴巴里,他才顿下来,抬头看她。她倔强的闭着双眼,别过头去。脸上全是眼泪,身体在他身体下僵伏着。
他缓缓放开缚住她的双手,从被窝里退离出来,坐起身来。
闷声下了床,穿了鞋子背对着司洛好一会,无话。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一时的情不自禁,因为心底一直以来的爱燃烧起来,因为一直想要她的欲念,因为给她造成的心理负担。
司洛见他这样寥寥的样子,突然很难过,倾身从身后抱住了他,将脸贴上去,亦只是无语。
爱他,却不愿意给他。
她知道自己一直抗拒的,只是这样一种不够明媚的爱,带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合着太多的眼泪,更或者还有所爱之人对于另外一个女子的钟声愧疚。
那是一种无法说服了自己去接受的本能,因为不愿意用爱的借口伤害别人委屈自己。
穆冉很快平静下来,转身拥一拥她,在她额头亲吻,说“你接着睡,我没事。”
司洛眼泪又流下来,乖乖躺回床上去,扯着他的衣袖说“你上来。”眼底依旧有泪亮晶晶的望住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他无奈地笑,欠身上去,安静的拥抱着她,脸贴上她柔软的短发嗅一嗅,觉得很满足。
心底突然荒芜起来,轻声问他“你有没有后悔过?”
“什么?”
“啊!”他突然惶恐,将脸庞埋进她的头发里。手上用了力,将她环抱的更紧一些,说“怎么不后悔,后悔的抓心挠肺的。后悔当初没有将你吃进我的肚子里去,让你今生永远再也看不到别的男人,让你躲不开我,让你即便是恨我也要在我的身体里待一辈子,陪着我。”
眼泪又掉下来。
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这半年,她觉得自己要把自己逼疯掉。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眼泪掉下来,像个抑郁症的病人。
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走吧,离开或者我们才可以得到重生。
【十一章】他们的故事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秦素突然上门来,红肿着双眼轻轻的叩门。呓语一般的声音说“司洛,是我。我想找你谈谈。”
这是第一次,她以这样寥落的姿态前来,没有带上温婉贤淑的面具前来。
司洛倒了水给她,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等她开口说话。
她喝了水,情绪稳定下来,望住客厅角落里立着的行李箱子,愣一下,说“你,要走?”
司洛点一点头,不想隐瞒。
她开始絮絮讲述起她和穆冉的故事。
他们两家是邻居,穆冉很小的时候母亲过世。他小时候生的异常羸弱,性格内向,常常一个人躲在一边静静的发呆。他父亲带他过的很艰难,有时候加班晚归,他就一个人等在门口张望着。
她们一家觉得他可怜,十分照顾他。他一直叫她阿素姐,很依赖她。
后来上学,他的学习出奇的好,令成绩平平的她刮目相看。
她初中毕业辍学在家,开了一间小卖店混日子。而他考上了令人艳慕的北大。
那时候,他已长的高过她一个头,却依旧十分依赖她。学校放假的时候,他就坐在她的小店里,一口一口的叫她阿素姐,她突然觉得羞涩无法应答。
他每次去学校,她都去车站送,给他卷上大包的零食用具,絮絮叨叨的嘱咐许多,他就笑眯眯的听着。临行的时候,穆冉都会走过来,轻轻的拥抱她,她闻见他身上阳光的味道,心底无比的凄惶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和他分离开来。他有了新的信仰和追求,而她对他的那些全然未知。他有时候和她兴高采烈的说这个那个,她只能静静的微笑聆听。他的世界如此多彩,而她只是在一个南方小城里,看到小小一片天地。
那时候秦素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提亲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来,又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如果不是穆冉大四那年,他父亲的变故,他们大约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那一年穆冉的父亲查出肝癌,晚期。穆冉从北京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瘦成一把骨头,声音干涩说不出话来,握着他的手只能依依呀呀的流眼泪。
秦素不顾家里人的劝阻,一直照顾在他们父子的身侧,直到老人过世。
穆冉一直没有哭,很沉默。悲伤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人瘦下去一大圈。秦素心疼他,每夜过去陪他,他不说话,她便陪着他沉默。他要说话她便静静听着,像个温暖的影子。
有一天,他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她抱他在怀里轻声的抚慰,就那样糊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后来发现怀孕,他说我娶你,她很感动。以为那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爱情。
“我们也有过很甜蜜的时光。”她说。
刚结婚时,大约是对家庭的想往和新生活的好奇,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依恋她。每个晚上,都要将头抵在她的怀里才能安睡。
他出门上班,她送他到街口。他拥住她很长时间不愿意走。
孩子出生,生活一下窘迫起来。他想出门去闯,她欣然支持。失败了回来,她说没关系,我们还能再来。

  0/14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