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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後外傳.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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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养成游戏 第一章 穿越
“胖胖,什么时候咱们也能穿一把。”我小声地嘀咕,想到大把大把的帅哥,口水泛滥,一时浮想联翩。
大概我花痴病相当严重,病已入脑,新小脑共济失调,忽视了对气流与声带的控制,而且错误估计了图书馆的安静程度,话一出口,就感到N多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
胖胖瞟了我一眼,凉凉地说道:“组胚明儿就考试,开始看了吗。”同时不忘翻翻白眼,好像要加深语气。“你丫穿越的概率还比不上遭雷劈。”说完阴阴地笑,又是一阵引人侧目。
我郁闷,甩甩脑袋,假装没听见,继续埋头看我的穿越小说,马上因为情节乐得一抽一抽。
“轰隆。”窗外一声闷雷。
看看电脑右下角,23点55分。这时图书馆小保安准时挨层楼关灯关窗,上班可以磨蹭磨蹭,下班一定要准时。
摸摸包里,没有带雨伞,天气预报早已经失信于广大深受天气迫害的人民群众。
急匆匆收拾好书包,我和胖胖快步下楼,同时祈祷老天爷的金豆豆能再忍一刻,憋尿对膀胱不好,变移上皮会变薄,忍一会眼泪,貌似没什么大不了。呃,扯远了。
图书馆大门口挤了一堆人,有的犹豫要不要冲回去,有的在等另一半送伞,有的在琢磨是否有必要临时交一个一次性另一半。
好不容易挤出去,又一声雷炸开,身后一阵做作的尖叫。小孩怕雷可以理解,这么大的人见了打雷还拍拍胸口娇嗔一声“好怕怕”就不能怪别人怀疑她的目的。
天黑得吓人,快走了几步,一道闪电划过,晃得胖胖小脸儿煞白,刚想损几句,还没张嘴,只见胖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的头顶,我下意识抬头一看,一柱白光从天际直奔而来,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怒道:老天爷,不过腹诽你几句,这么小心眼,睚眦必报,问候你祖宗。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仿佛飘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面目焦黑,不长的头发一根根站着。我的小发型!苍天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周围远远地围了好几圈人,依稀人们在探讨我的身体现在带不带电,能不能碰的问题,说到学术问题,一时兴起,吐沫星子飞溅。
胖胖趴在一旁,书扔了一地,面目呆滞,亏她平时还自夸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应该是色于前而泰山崩。
“有没有人想起来叫救护车。”受不了了,我吼,虽然我想他们应该听不见。
看着自己的小身体孤零零地躺着,我头一次想到了我已死亡的现实。老爸老妈,我好舍不得你们,欲哭无泪。
我晃晃悠悠越飘越高,忽然眼前出现一黑一白俩影子,那俩影子越来越近,我揉揉眼睛,好像不是幻觉,俩金发帅哥!
那小二黑发型酷酷,整一个贝克汉姆翻版,耳朵上一排耳钉,那钻,一个赛一个闪,晃得我眼花。
那小白身材超好,一抹坏笑,活脱脱一只哈士奇,正应了那个成语,人模狗样!
“黑无常哥哥,白无常哥哥?”我满脸谄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绝对是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吾。于是,我一下子多出来俩哥哥。
俩帅哥瞅我几眼,耸耸肩,一脸茫然。
俩洋鬼前头带路,我脚不沾地,跟在后头飘荡而去。俩洋鬼时不时回头看看我,生怕我丢了。真***敬业。
不一会,眼前出现一处古典宫殿,雕栏画栋,飞檐危楼,这阎王,真会享受,我腹诽。
从小门进殿,七拐八拐,一路上不少黑白无常来来往往,黑发白毛,碧眼紫瞳,一应俱全,合着五大洲的投胎事宜阎王爷一肩挑了,真是辛苦啊,阎王爷一大把年纪工作量却相当于全世界接生婆之和。
俩洋鬼把我领到一间小屋,一桌一椅一镜。我忍不住掀起镜子,没准后头有一排摄像头。
左等右等没人搭理我,我百无聊赖之际,小黑小白示意我跟上前去。
又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正殿,那气派,直逼紫禁城太和殿。一把手就是一把手,阳间阴间都一样,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阎王不当皇帝。
小黑小白把我带到,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我刚想喊一声再见,转念一想,又把话吞了回去,还是青山绿水,后会无期的好。
我站在大殿一头,伸着脖子看向另一头。咦,那个龙椅上歪着的就是阎王?
头顶稀疏几根白毛,大背儿头油光锃亮,四方脸上痘痘三五成群,一个赛一个饱满。大脑袋直接连着肩膀,大腹便便好像怀了三胞胎。
我等了半天不见动静,走近几步一瞧,阎王爷一双绿豆眼似开似合,小胡子一翘一翘,呼呼睡得正香,不时咂咂嘴,念念有词。
我大怒,竟敢干晾着老娘,怎么为人民服务的,就这素质。忍不住竖起中指,刚要向糟老头身上招呼,糟老头忽然哼哼两声,吓我一大跳,胳膊连忙划了半个圈收回来,中指蜷起抵在下巴上做思想者状。
这糟老头,睡没睡着,我怀疑。
安慰好我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我又偷偷打量阎王。这糟老头正睡得口水一身,鼾声如雷。
装神弄鬼,我暗道。席地而坐,东张西望,我等到花都谢了,阴间的效率啊,我无语。
我等得都快睡着了,忽然眼前飘过一个灰影,我一下子蹦起来,猛扑过去,亲人啊亲人。
那灰影一回头看见我,微愣,斜一眼阎王,凑过来小声地问:“你还没投胎?”
废话,我一肚子火。脸上却堆着笑,“请大人指点,阎王爷睡了,小魂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别介,小臣我不过洒扫杂役,当不起大人之称。”那灰影嘴角一勾,不掩得色,貌似对我的称呼十分满意,于是又毫不吝啬地面露悲戚道:“今天是系统内一月十次的团拜会,而且正值冥界中西交流活动完满落幕,你看那些杂毛无常,都是从外国来进修的。刚刚阎王设宴,敬酒来者不拒,喝多了。唉,可怜孩子,阎王醉酒没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了的。”
“啊?”我头大如斗,眼巴巴地瞅着灰影,人家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权衡再三,为了我的投胎大计,为了我下辈子的美好生活,老娘我豁出去了。
三步并作两步,蹿上龙椅,抡圆了巴掌照糟老头脸上抽去,一副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架式。
阎王爷一惊,蓦地睁眼,绿豆眼寒光四射。
旁边灰影彻底石化,瘫在地上。
我的妈呀,我扇了阎王爷!想到起床气的恐怖,刚才倍儿直的腰板瞬间软了下来,小腿肚子哆哆嗦嗦。
“嘿嘿,阎王老爷好。”我干笑,颤声道:“刚刚您脸上有只不要命的蚊子,小魂帮您解决了,小事一桩,您千万别客气啊,折杀小魂了。”
阎王爷狠狠瞪我一眼,胡子一抖,似乎对我的话十分怀疑。
我忙不迭赔笑,一脸无害。
阎王爷瞥我一眼,不耐烦道:“不是说今天放假吗,怎么还有魂等着投胎。”哼哼唧唧几声,打着哈欠翻个身,闭眼前一刻,挥挥衣袖:“去吧。”临了又似呓语,“冥界哪来的蚊子。”
往前一阵急冲,脑袋狠狠着地。我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四下瞧瞧,貌似已经过了奈何桥。
脚下混沌一片,失去意识前一刻,我清楚听见一个老太太的咆哮:“你个挨千刀的,就知道灌黄汤挺尸,那魂还没喝老娘的汤!”
小魔女养成游戏 第二章 新生
浑浑噩噩中,我好像躺在一叶小舟中飘荡,又仿佛直接置身于水中,柔柔的,比水床都舒服。耳边咕噜咕噜水声不断,又依稀有好多人喊叫,声音时远时近。
我醺醺然欲眠,可惜一个不和谐因素总骚扰我,什么肉肉的东西总戳我的脸,拽我的胳膊。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始作俑者,可惜动眼神经怎么也支配不了上睑提肌,我郁闷。
眼也不睁,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那个身份不明的危险物品踹去,耳边依稀听到有女人大叫“用力,用力!”是说我吗?就假装是有人看我受欺负,鼓励我反抗的吧,这年头,路不平还是有人踩的。
心里暖乎乎的,我不负众望,一个佛山无影脚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一脚下去,意犹未尽,又补上几脚,一个不小心把那个东西蹬了出去。
“生了,生了,恭喜老爷,夫人。”那团东西没了,周围一下子敞亮不少,人声愈发清晰。
“恭喜老爷,夫人,是位小公子。”
老爷?夫人?小公子?谁能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那东西消失的地方一团光亮,光明啊光明,光明之下是真相,忍不住向那里努力,也不顾是用拱的还是用爬的。
“啊,还有一个,夫人,再坚持一下,用力。”
身边有东西把我往光亮出挤去,越来越窄,紧紧箍住我的小脑袋,好像孙猴子的金箍,那群女人的聒噪无疑就是那紧箍咒。我烦得要死,使劲一挣,身体突然向前猛冲,压力顿时消失。
“生了,恭喜老爷,夫人,是位小姐。”
“是龙凤胎,龙凤呈祥,大福大贵之兆。”
有人把我抱起,好多只手对我洗洗擦擦,涂涂抹抹,用又凉又滑的东西把我包得严严实实,就露个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
等等,我头晕,小思维不太灵光。想要睁眼,动眼神经仍然罢工。
“婉晨,婉晨。”一个男声由远及近,声音低沉浑厚,亦喜亦忧。
“致远,看看我们的孩子。”女声十分虚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快把孩子抱来,仔细着点。”
我又被人抱了起来,靠着软软的身体,那姿势让我相当舒服。
我苦笑连连,果然够幸运,不仅被雷劈,而且劈穿越了,华丽丽的婴儿穿。饿滴神啊,胖胖要是知道了会做何反应。遇人不淑,交友不慎,一语成箴。
“笑了,老爷夫人,小姐笑了,好高兴的样子。”
我倒,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高兴了。
我跟那奥运圣火似的传来传去,最终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乳香袭来,我打个大哈欠。
“公子天庭饱满,小姐地阁方圆,龙章凤姿,福泽深厚。”
这恭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听着还真受用。
“好,好。通知帐房,阖府上下全都有赏。”男声之中饱含笑意。
“谢谢老爷,谢谢夫人。”一时谢恩之声不断。
“朱瑗,就你嘴儿甜。其实我这个当娘的不求别的,但求儿女一生平平安安。”
感动啊,不愧是当娘的,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不客气地把脑袋向那软软的怀里使劲蹭蹭。
“哇,哇。”一阵哭声传来,中气十足。
哪个不识相的破坏老娘我的好心情。努力和上睑提肌较劲,终于睁开了眼睛。
光线有点晃,我连忙眨巴眨巴,眼前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卧房,一张红酸枝浮雕螭虎架子床,两支琉璃钩卷着七重紫光联珠帐,八宝镶金紫檀妆台,串枝海棠红木大柜。
真腐败,也不知道这是一户什么人家,阎王爷待我不薄。一想到抽过他老人家,有点小愧疚。
屋里杵着一溜丫头婆子,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小姑娘无论西施东施,笑起来都算是水灵灵的鲜花,可是那些婆子们一咧嘴,满口黄牙,实在有碍观瞻。
抱着我的少妇好年轻,眉如春黛,眼含秋波,大美女啊大美女,是我娘?
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突然意识到没人理我。咦?顺着我娘的目光看去,原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子怀里的肉团团上。
那个站在床边的帅哥是我爹?剑眉入鬓,凤目生威。可惜此刻眉心微轩,一脸无措地看着怀中啼哭不止的婴孩。
唉,孩子不哭才怪,有这么抱孩子的吗。胳膊僵疆的,一手掐着屁股,一手揪着脑袋,跟托着一架AK47似的。
看着那小孩屁股上被指尖摁出的小坑,我大爽。叫你刚才摸我屁股,小样儿,现世报。
大概感受到我不怀好意的眼神,那小屁孩哭得更凶了,一屋子人更加忙乱。
“老爷,小公子大概是饿了。”一绿衫丫头上前支招。
“对对,奶娘,给小公子喂奶。”
帅爹手忙脚乱地把小屁孩递给奶妈,脸上讪讪的:“哭声隐隐有金石之音,不愧是我儿子。”
阿Q!我大乐,明明你自己不会抱孩子,还好意思穷拽,脸皮啊脸皮,你们在哪里。越想越搞笑,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做人果然不能太低调,这不,一屋子人这才想起我来。
“快看,快看,小姐笑了。”
“小姐和夫人幼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夫人是咱京都第一美女,小姐长大后一定也是个大美人。”一位身着浅啡绣金褙子,系青金马面裙的妇人爱怜地看看我娘,又看看我,“不过照老身看来,夫人是杏核眼,小姐则是随老爷的丹凤眼,怕是以后容貌会更胜夫人呢。”
哪里,哪里。品行勉强可以三岁看到老,相貌可是女大十八变。我一边自我陶醉,一边不忘小小谦虚一番。
“徐姑姑,您是婉晨乳母,婉晨当年也是这样红红皱皱的?”第一句话就是损我,敢情帅爹感觉到我刚刚在嘲笑他?
太可怕了,我连忙控制表情肌,俩眼巴巴地瞅着帅爹,一脸无害的笑,还不忘用自以为最最可爱的声音嘎嘎笑两声。
帅哥微微一愣,走到床边从娘怀里抱过我。
唉,幸灾乐祸果然要不得。刚刚那小屁孩的悲惨遭遇马上重现在我身上,好想念娘香香软软的怀抱。
“老爷有所不知,婴孩诞出时若是全身红色,长大后肌肤一定白皙,如果刚生出就白白净净,那以后往往肌肤黝黑。”徐姑姑耐心给帅爹普及婴儿知识。
“女儿哪有又红又皱。”娘嗔道,也不顾一屋子下人,丫头纷粉掩嘴儿偷笑。
公道话啊!嘛,亲一个,娘,我爱死你了。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帅爹在娘的温柔攻势下乖乖缴械投降,干笑两声补充道:“我刚出生时一定白得跟面团似的。”
觉悟真高,像共产党员,我赞道。可是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娘驭夫有道,看把帅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以后跟娘好好学学。
被帅爹抱着,寥寥几个着力点,硌得生疼,我愈发同情隔壁被奶娘灌奶还嚎啕不止的小屁孩。
“致远,给儿女取名字吧。”娘倚着秋香色金钱蟒靠背,嫣然一笑。
话音刚落,隔壁又是“嗷”一嗓子。帅爹哑然失笑,微一沉吟,轻轻吐出一个字,澈。
于是那小屁孩,也就是我的同胞哥哥,就成了水君澈。
大哥君泽,如流水温润沉静,二哥君澈,像天空干净纯粹,很动人的名字呢,真便宜了那小子。不过我一直以为,是他那天哭声太响,有响彻九天的意思,于是帅爹就毫不客气地用了“彻”字的读音,按族谱上的辈分安排,取了三点水旁的“澈”字。后来我常常以此嘲笑他,可惜这臭小子偏偏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式。
“澈,水君澈。”娘反复咀嚼这几个字,频频颔首,一缕散发跟着晃来晃去,“那女儿呢?”
我呢,我呢?我瞪圆了眼睛,僵了腮帮子,死死盯着帅爹,那薄唇要是敢吐出文秀、淑贞啥的我就跟他拼了。
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帅爹低下头,温柔地望着我,眼眸漆黑,深不可测。静静过了半晌,帅爹忽然微微一笑,迎着我的目光,柔声道:“若溪,你叫水若溪可好?”
好像微风拂过春草,好像清流涌出幽泉,这该死的温柔,害得我迷迷糊糊点了头。唉,对美男还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啊,前世因为看帅哥撞过树,今生被帅爹的温柔一刀敲懵,稀里糊涂地有了大名。
“若溪,水若溪。”娘又是一阵默念,连连点头。娘啊,小心颈椎。
不过谁可怜可怜我的小颈椎啊,帅爹要谋杀亲女吗,我的脖子快要断了,一连声苦笑。
“哇,哇。”隔壁那小屁孩难道有什么冤屈,哭声直上干云霄。
这倒是提醒了我,刚才那小屁孩一通干嚎得以逃离魔爪,我是重蹈此计,哭他个声泪俱下,还是另辟蹊径,剑走偏锋?
想到哭是要消耗相当多能量的,而且奶水能否下咽还有待考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咧开嘴角,露出粉嫩的牙床,笑吟吟地瞅着帅爹,然后轻轻笑出两声。
“致远,溪儿喜欢这个名字呢。”娘一脸幸福状。
帅爹应该十分得意,抱得更加用力,我可怜的脖子!
强忍住呲牙咧嘴的欲望,我愈发笑容满面,眉飞色舞,嘎嘎嘎笑得一抽一抽,上气不接下气。
帅爹和娘逐渐从一脸柔和变得满目惊异,丫头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再接再励,笑声诡异直逼周星驰,自己听了也有点毛骨悚然。
“老爷,小姐大概是饿了。”又是那绿衫丫头,这话此时听来,不啻于瑶池仙乐。
我决定了,等我能说话了一定把你讨过来,好好报答你一言之恩,就叫绿饿吧。嗯?不雅,那换个字,绿萼好了。看我多好一主子,人没来名儿先取好了。
帅爹慌慌张张地把我递给奶妈,呃,真舒服。于是见好就收,立马消停了,可怜我小腮帮子笑得直僵。长长舒了口气,露出会心的微笑。
帅爹和娘看着一哭一笑的一双儿女,哭笑不得。
后来我常常庆幸,多亏笑的时候帅爹已经给我取了名,否则跟小屁孩取名时一个思路,灵机一动,我保不准就得叫水消消或者水河河了,还不如水文秀、水淑贞之流呢。
“钦睿圣纯皇后水氏,冀州博陵人,尚书令、安国公致远之女也,母唐氏。延彰十年春,后诞,胞兄乃抚远大将军君澈。澈生而啼哭不止,声行七里,后则笑颜不歇,响遏九天,时人皆以为奇。”
——《永旭史 o;钦睿圣纯皇后本纪》
小魔女养成游戏 第三章 今昔
婴儿穿的一大缺点就是身不由己,这不,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我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婴儿穿前辈们的辛苦。吃了睡,睡醒了吃,吃饱了又困了,吃喝拉撒这基本生活需求成了我每天的全部内容。记得大学军训时最痛苦的不是身体的疲劳,而是精神的空虚。我现在就处于极度无聊的状态,天天琢磨着找乐子。
婴儿的另一大劣势就是任人摆布,洗三那天,差点把我折腾死,我索性俩眼一闭装睡觉。那大葱打到身上的时候我一度忍无可忍,不过听到“一打聪明,二打灵俐”时我还是忍了。
那天多亏了一个自己找上门来的和尚救我于苦海。那和尚明言不来化斋,只求面见爹娘。帅爹和娘称奇,去书房见那和尚,书香中文网未回。半晌,爹娘甫一回来就宣布仪式暂停,我大大舒了口气。丫头婆子不明所以,纷粉劝称礼不成绝非祥瑞之兆,爹娘一律置之不理。
我虽不知内情,但明白这事和那来路不明的和尚关系密切,心里着实感激。当即许下弘愿,等我发达了,好好盖间大庙,再给佛祖塑个金身。不过叫停时那套仪式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和尚要是早来一点点就更阿弥陀佛了。因此我常常考虑塑金身时剩条胳膊,用那泥胎提醒佛祖一寸光阴一寸金,现成就有活生生的反面例子,他那弟子晚来了一会儿他就损失了一胳膊金子。
帅爹每天一下朝就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摸摸脑袋,亲亲额头。我一般半梦半醒,高兴了就哼哼两声,不爽了就不搭理帅爹。
娘不能下地,每天抱着我和我说话,也不管我能否听懂。
帅爹怕娘坐月子无聊,自己领一部之职又早出晚归,难以时刻陪伴于佳人左右,于是命人寻了一只极难得的蓝紫金刚鹦鹉。
这鸟体型巨硕,还是雏鸟,就已经趾高气扬。不过这扁毛畜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凤头,鹰嘴,金爪,蓝翎,往金丝架上一蹲,威风凛凛。
娘和我说的体己话,被有心鸟听了,暗暗记下,时不时阴阳怪气地插科打诨,秀上两句。
那小屁孩还是那么能哭,每天和我并排躺着,我一扭头看见的不是眼泪就是鼻涕。可惜现在我被裹得结实,等我小胳膊自由了,嘿嘿,我就不说了。
我一天大部分时间待在娘屋里。几天下来,见过或者没见过,总之人快认识全了,也从言语里勉强知道了今夕何昔。
我穿到永旭朝,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豪杰争霸,群雄并起,四方割据混战,乱世长达百年,饿殍浮市,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易子而食。圣祖皇帝萧渊佩轩辕古剑,斩杀碧睛蛟龙起义,百姓云集响应,义军披坚执锐,所向披靡,最终改朝换代。圣祖皇帝驾崩,传位于长子萧穆,即当今圣上,年号延彰。时值延彰十年,四境安定,海晏河清,不过升平之下,隐患暗伏。
皇朝西北盘踞北辰国,乃契丹族裔,建国不久,国主狄枭,一代豪杰,收服北方大大小小数十部族。北辰开国之初,上书天朝缔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近年来逐渐开始滋扰边境,挑衅频频。
帅爹水致远,寒族出身,十八岁时与长兄同时高中,一文一武,一门两位状元及第,水家从此声名显赫。据说当年状元游街时盛况空前,兄弟二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不知迷倒多少闺秀,媒婆们争先恐后,踩塌了门槛,挤破了头,搓的粉把地砖染成了白色,像下了霜。
帅爹和大伯一路春风得意,帅爹入仕即封正五品户部郎中,四年六迁,二十二岁成为皇朝史上最年轻的户部侍郎。一时青年俊彦,无出其右,吏部尚书眼疾手快,把享有“京城第一美女”盛名的女儿嫁给了帅爹。
事实证明,外公的决定英明神武,这样的乘龙快婿打着灯笼也难找,绝对的价值投资,比巴菲特还巴菲特。
爹妈郎才女貌,伉俪情深。婚后次年,帅爹喜得麟儿,即大哥水君泽。两年后,升从一品户部尚书,同年添得一双儿女。
模范夫妻,五好家庭,我望着描金百蝠吊顶卖呆。
一阵脚步声传来,屋里一亮,是奶娘又来哺乳了。
我的奶妈辉娘是家生奴才,生得眉清目秀,几年前配给了水家农庄的一位管事。今年二十多岁,生过两个儿子,全部夭折,不久前诞下一女,可惜此女在娘胎里便去拜会两位兄长了,辉娘于是化悲痛为力量,把满腔母爱倾注在我身上。
奶娘把我小心抱起,轻轻拍着背,絮絮哄着。我大方地乐了两声算是打招呼。
辉娘一见,立马眉开眼笑。坐在床沿就开始解衫。一股乳腥传来,似麝非麝,似兰非兰。
说实话,这奶水是在是,唉,没什么味道,又寡又淡,还有股膻味儿,好怀念特仑苏。
辉娘把一把塞到我嘴里,我真的不饿,象征性吮几下。辉娘不满意,顺着我的背,“小姐,多吃点。”
豪乳腻腻地贴在脸上,维多利亚的E杯大概不过如此吧,我暗忖。
辉娘不知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奶水泛滥,来不及吞咽的奶水流进脖子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赶紧吸两下想对付过去,可是辉娘相当执着,一副不吃光就不肯罢休的架式。
“大少爷来了。”辉娘忽然抬头,看向门外道。
救星,绝对是救星。
“妹妹睡了?”一个***童声在门口响起。
之所以这么问是有缘故的,我大哥水君泽天天来好几趟,每次我都似谁非睡地睁不开眼。其实我早想瞧瞧我这位长兄,可惜和周公相比,小孩的影响力还是弱了那么一点点。
今天正好精神头不错,果真工夫不负有心人,大哥终于得偿所愿。
一张放大了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好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肌肤幼滑白皙,真想捏捏。
小哥哥乐呵呵地看着我,小鹿般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忽然伸出肉肉的小手向我袭来。
呃,被摸了。
“妹妹红红的真可爱。”小哥哥笑眯眯道,一边上下左右扯我的脸。
我扭来扭去地挣扎,小哥哥则乐此不疲,无视我的反抗。
“徐嬷嬷说妹妹比娘都好看,妹妹要快快长大啊。”说完咧嘴一笑,露出贝壳般的牙齿。
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否则难逃你的魔爪。
小魔女养成游戏 第四章 血凰
吃吃睡睡中我来到这个世界已满百日,百天向来是送礼的好借口,帅爹今年新升户部尚书,同僚热情难当。帅爹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大宴宾客。
这日一大早儿我就醒了,背上有点痒,正值五月下旬,难不成起了痱子?我可是一直穿触体生凉的湖丝衣裤,而且生怕我热着,辉娘每天给我洗三次澡,每次浴后都仔细擦上蔷薇粉,不应该起痱子啊。
醒了不一会,辉娘来了。我背上痒,有苦难言,小短胳膊又抓不到,扭来扭去,张牙舞爪。辉娘不明所以,以为我在自娱自乐,照常的沐浴喂奶后,套上新衣,就把我抱到娘的正房。
临窗大炕上铺着玉色象牙席,炕两头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
爱哭鬼穿着大红箭袖和尚衫,翠绿散脚双绉绸裤,挂着赤金八宝长命锁,正在炕上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看我来了,撇撇嘴,算是打招呼,然后接着做翻身运动。
我背上痒得厉害,没空儿理他。
“溪儿,溪儿,娘抱抱。”娘把我接到怀里。
“抱抱,抱抱。”那鹦鹉痞里痞气地学舌。
修养了三个多月,娘气色更好了。杏眼流转,雪腮飞霞,身材也恢复到窈窕有致。这会儿正擎着瑞兽葡萄镜画眉,身后侍立两个丫鬟,左边那个着粉红绣金交领褙子,捧着盛放螺子黛的雕漆梅花盒,右边那个着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托着一个紫檀木匣。
娘从白衫丫头手里接过木匣,甫一打开,顿时满室耀眼,看得我连背痒都暂时搁一边了。
匣里静静卧着一枚紫玉莲花,千重莲瓣众星捧月般层层环绕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明珠,珠子在花蕊处滴溜溜转动,浑然天成。
这是传说中的珠镶玉?世人只知金镶玉,知道珠镶玉的却寥寥无几。
珠蚌为七彩砗磲,只产于北方深海,地冻水寒。匠人先在玉中挖出一洞,洞中留几粒小米大小的玉珠,凫水高手携玉闭气下潜,以乌木撬开砗磲,置玉于内。数十年后,开蚌取玉,明珠便长于洞内。往往十蚌难得一珠,而潜水之人虽身着鲨鱼皮水靠,取珠一回,便终身恶疾,每逢阴天下雨,微暑轻寒,就周身关节剧痛难忍,只能依赖阿芙蓉度日。
珠镶玉工艺为皇室内庭专享,匠人呕心沥血一生,能完成一件作品便已极为难得。而且匠人平生仅收一徒,十八道密法代代口传面授,不立文字。
皇室珍宝怎么会在娘手中,我狐疑地看着娘,背上愈发奇痒难耐。
娘凝视着那朵莲花,眼神又好像透过莲花看向远处,目光中满是淡淡的迷惘,挣扎和无奈。
不过那神情一瞬即逝,我眨巴眨巴眼睛,娘又是惯常的温柔表情,难道我睡太多,眼花了?
“溪儿,喜欢这朵花吗?”娘亲亲我的小鼻子道,“这是庆你百日的贺礼。”
我的贺礼中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相当疑惑。唯一肯定的一点就是,这完全不是冲我的面子。是有人要求尚书帅爹办事?收这么贵重的礼铁定算受贿了,这万一要是给检举了非得把牢底儿坐穿不可。帅爹三思啊!
容不得我胡思乱想,后背痒得忍无可忍。
“碧瑶,这东西放好,你亲自收着。”
“是,夫人。”白衫丫头恭敬答道。
受不了了,“啊!”我亮了一嗓子。娘、辉娘和俩丫头一惊,连忙低头看我,连炕上的小屁孩都中场休息,鄙夷地瞅我,貌似在问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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