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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薾薾.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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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薾薾
作者:金萱
楔子
早晨的公园里,四个做完运动的妈妈们坐在石板椅上聊天,聊着聊着,其中一位妈妈突然长叹了一口大气。
“干么这样叹气?”张妈妈问叹息的李妈妈。
“想到我那个不孝子,我怎能不叹气?”李妈妈唉声叹气的说。
李妈妈就生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结果是到了三十几岁还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当个伸手牌。上回李妈妈终于痛定思痛的不再姑息养奸,决定不再给儿子钱,怎知她那不孝子要不到就用偷的,气得李妈妈血压飙高,好几天都因身体不适而没出来运动。
“他又怎么了?”张妈妈接声问道。
“没想到什么呀?你别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向来最喜欢听八卦的林妈妈忍不住开口道。
李妈妈看了她一眼,有点后悔刚才忍不住说太多,但想一想,即使她不说,家里的老头和那不孝子每次吵架都大吼大叫的,迟早都会传到左邻右舍,弄得人尽皆知,与其让人道听涂说的加油添醋,不如就由她来说吧。
“那个不孝子把从我这里拿去的钱全花在上酒家,还爱上那个酒家女,说要娶那个女人。”
“什么?真的假的?”
李妈妈除了叹息,已经无话可说了。俗话说的好,慈母多败儿,她真的很后悔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褚妈妈,还是你好命。虽然没有儿子,却有四个贴心漂亮、孝顺又聪明懂事的女儿,我真的很羡慕你。”李妈妈看向她们之中最有气质,看起来最年轻、身材又保持得最好,一看就知道平时极少烦心与操劳的褚妈妈。
“我也很羡慕你。”张妈妈接声附和道。她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儿子哪有女儿贴心和孝顺,重点是结了婚就变成媳妇的了,谁还会理她这个老妈子呀。
“你们不要羡慕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有很多烦恼。”褚妈妈眉头轻蹙的摇头叹息道。
她的女儿们虽然孝顺贴心,对于感情婚姻这事却容不得她管,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比一个有主见。
早婚的大女儿依依,二十二岁就结婚,孩子都快十岁了,最近却突然跟她说她想离婚,现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幸福,她真的是被吓到了。
不婚的二女儿尔尔今年都三十一了,明明就有个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却不知在搞什么鬼说她不想结婚,说她现在就很幸福了,真的气死她了。
还有未婚的三女儿姗姗,眼见明年就要三十了,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还说现在流行晚婚,她三十都还不到很年轻,不急、不急。皇帝不急,可急死她这个太监了。
最后就是小女儿似似,因为是意外有的,所以和三个姊姊的年龄差了一大截,今年才刚要从大学毕业而已,结果那天却突然跑来跟她说她想结婚,差点没把她吓死。
谁说她没烦恼的?她的烦恼才多呢!多到害怕哪天早上醒来会一夜白发。
烦恼呀!
第1章(1)
大学的死党要结婚了,虽然从学校毕业各自踏入社会后,联络愈来愈少,感情也愈来愈淡,但碰到结婚这种大事,尤其对方也来了帖子,不去参加似乎说不过去。
所以褚尔尔去了,然后见到许多许久不见的昔日同学,还听了一堆过去学校名人的八卦。
老同学们聚在一起,除了聊现在的工作与生活外,最常听到的就是过去共同认识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共同注意的事后来怎么样了之类。
褚尔尔的同学自然也不例外,一伙人在席间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的讨论起当年学校里校花和校草交往的事,以及他们后来怎么了。
有人说听说他们前一阵子分手了。
有人大叫怎么可能,去年还听说他们要结婚了。
有人问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们俩爱情都长跑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分手?是谁背叛谁?
“一定是男生劈腿。”女同学们口径一致。
“喂,你们怎么不说是女生移情别恋?”男同学们抗议。
“男人三十是魅力正加分的时候,女人三十却是走下坡的时候。我问你们,一个二十岁的美眉和一个你已经看了十年的三十岁女人从你们面前走过去,你们男人会看哪一个?请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
男同学们一个个摸摸鼻子无言以对,默不出声。
“青春的肉体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吸引力,但哪个女人没青春过?男人从来都不会想一想,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曾经青春过,还把青春全献给了他。结果呢?男人不觉得感动就算了,最后竟然还喜新厌旧,真的很该死。”女同学说得义愤填膺。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我就很专情呀,和女朋友交往五年,始终如一。”有男同学为自己发声辩驳。
“人家交往了十年还不是分手?五年你也敢拿出来说?”女同学哼声道。
男同学再度沉默了起来,深感多说多错。
“想一想,对女人来说果然还是结婚比较有保障。虽然说现在离婚率超高,但是至少曾经名正言顺的拥有过,即使负心汉最后成了别人的,那也是前妻用过不要的二手货。”
男同学全都学聪明了,没人敢再应声,免得成为众矢之的。女同学们也没理他们,迳自聊了起来。
“我以为这是男人的说词。”一个女同学说。
“谁说女人不能这样说?现代的女人除了力气之外,其他还会输给男人吗?他们男人搞不清楚状况,我们女人可别自贬身价。”
“说得没错。”女同学们纷纷点头附和。
“你说对吧,尔尔?”
没想到才一眨眼,话锋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褚尔尔呆了一呆,眨眨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怎料另一个问题又砸向她,而且还将她砸得眼冒金星,差点就要头破血流。
“对了,什么时候换喝你的喜酒呢?”女同学问,“应该快了吧?”
快了?
褚尔尔回家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同学们到底是怎么推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
明明前一分钟,大伙都还在讨论交往了十年都没结婚、最后以分手做为结局的校花校草恋,怎么话题一转,就到了她身上,而且还推论出应该快要喝到她喜酒的这个结论出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摇摇头,甩开这难以理解的思绪,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
都快要十点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她皱眉忖度着。他该不会又被客户硬拉去续摊了吧?她要不要打通电话去看他需不需要及时雨救命呢?
才这么想,便听见大门上传来“喀”的一声,门随后被她忙碌的男朋友兼顶头上司推开,雷竞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模样看似喝了点酒,衣服因为穿了一天而有些微皱,头发也不再有型,脸上还有些许疲惫的神情,但即使如此,却依然不减其熟男魅力,一样帅到掉渣。
褚尔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永远都觉得他帅,觉得看不腻他,每次看他都有种又更爱他一点的感觉。即使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出现在她眼前。重点是,他们都已经在一起六年多了,为什么他对她的吸引力却还是有增无减呢?这种坠入无底洞的感觉,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可怕,尤其是在经过今天喜宴上的震撼教育之后。
男人三十是魅力正加分的时候,女人三十却是走下坡的时候。
青春的肉体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吸引力。
交往了十年还不是分手?
这会不会也成为他们俩未来感情的走向与结局呢?她不自觉的想。
“干么这样看着我?发现又再一次爱上我了吗?”他走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问她,“今天的喜宴好玩吗?有没有见到很多同学,像开了一个同学会一样?”
“嗯。”她反应迟钝的轻应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衣服上的某一点呆滞。
“怎么呆呆的?”他拍拍她的脸。
“你衣服上有口红。”她伸手戳了戳他接近领口的那一点刺眼红印。
“哪里?”他立即低头看,然后皱了皱眉头。“一定是不小心沾到的。今天的客户很喜欢脂粉味,吃饭的时候请了两个小姐作陪。”
“很年轻吗?”她状似随意的问。
“大概二十出头吧,我没问。”他耸肩道,然后转了下脖子说:“好累,我去洗澡。”说完,他转身往房间走去,却在走没几步后突然停下来,回过头,以一脸暧昧的表情朝她挑眉问道:“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她的表情有点娇羞。
“干么?害羞呀?”他逗她,总觉得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会害羞,真的很可爱。
“我是看你很累的样子。”她娇瞋他一眼。
“这种说法是污辱还是挑衅?”他挑眉道,一脸好胜的表情。
“都不是,是你想太多了。”她没好气的说。男人!
“来。”他蓦然朝她勾手道:“我接受挑战。”
她失笑的摇头。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他给她选择,见她仍坐在沙发上,一点起身的动静都没有,他挑了挑眉头,走向她。
一见他朝她走来,褚尔尔立即边笑边说的想叫他别玩了,怎知话都还没说完,他已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再弯腰一个使劲便将她拦腰抱起。
“喂,别闹了。”她边笑边叫,一边急忙圈抱住他,以免自己掉下来。
“我们来看看,待会儿谁会先叫累。”他轻咬着她的耳朵说。
“喂,别闹了,雷竞,快点放我下来啦。”她又笑又叫,伸手拍打他的肩膀,但他完全不为所动,迳自抱着她大步走进房间的浴室,将她放坐在浴缸边上。
她双脚一落地,立刻准备开溜,怎知他健臂一伸一搂,她又被压坐回浴缸边上。下一秒,莲蓬头里的冷水,瞬间洒落。
“好冷!”她尖叫出声。
“一会儿你就会热得受不了了,我保证。”他将莲蓬头转向,然后一边剥除她身上的衣服,一边亲吻着她的颈部说。
“你真是疯了。”她笑不可抑的一边闪躲他如影随形的吻,一边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是被你逼疯的。”他有些不耐地咬牙道,用力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未解的扣子立即蹦落到地板上。
他彷若未闻,唇随着衣服的敞开与剥落而下,吻上她柔滑细致的肌肤,亲舔吮咬的逗弄她每一寸敏感地带。
事后,两人皆止不住的喘息与颤抖。
“怎么样,喜欢我刚才的表现吗?”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地抬起头来,满足的脸上有着邪气的笑。
她娇瞪他一眼,拒绝回答。
“喜欢吗?”他执意想听她说,见她闭紧嘴巴,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他脸上的笑窝一闪而过,又朝她体内冲刺了一下,给她一个更深入的碰触,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啊!”
他得意的咧嘴笑,再次问她,“喜欢吗?”
“你真的很讨厌。”她娇瞪他说,模样性感妩媚又迷人。
第1章(2)
待他恢复些力气,他将仍然虚软无力的她抱进浴缸里,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之后才一起上床睡觉。
他将她拥进怀里,而她早已习惯枕着他的手臂,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入睡。
夜深了,爱人们在满足与幸福中睡着了。
新来的助理秘书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美眉,皮肤白皙,长发飘逸,身段纤细,一副就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感觉,也难怪会在半天内就轰动整个公司,让公司里的男性职员一个个轮流的在走廊上探头探脑。
二十二岁,才刚大学毕业而已,真的是好年轻。
想当年她进公司的时候也才二十四岁而已,怎么转眼就已经三十一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呀。
“褚姊。”
柔柔软软的声音,连女人听了都有酥麻感,更何况是男人?
“怎么了?”褚尔尔转头问坐在她斜后方的新人美眉。
“这个地方我不知道哪里弄错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对不起,谢谢。”林映柔我见犹怜般地凝望着她说。
“我看看。”褚尔尔毫无抵抗力的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作业到一半的电脑萤幕。
她移动滑鼠,按了几个按键,很快就找到问题所在。
“这里,”她告诉她,“内建的公式跑掉了。你再试试看,有问题再问我。”
“好,谢谢褚姊。”
长得美,声音温柔,又有礼貌。看样子,公司里的单身汉大概全都要疯了。
褚尔尔撇唇微笑着回到座位上,思绪却在一瞬间猛地想到上回喜宴上同学们说的话。
她遏制不住的呆了一呆,然后失笑的摇了摇头,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雷竞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况且新来的美眉才二十二岁而已,足足小了雷竞一轮还要多一岁,他应该不至于会对一个小女生感兴趣。
她啊,真的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真要不得。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她专心投入工作中,不再自寻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由远而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出外洽商的总裁大人回来了,陪同的还有副总裁柯建安。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雷竞对副总裁说。
“我知道了。”柯建安慎重的点头道。
注意到他的目光,褚尔尔正打算开口向他介绍这是新来的助理秘书小姐时,怎知他却开口了。
“你来了。”他对林映柔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你们认识?”褚尔尔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脱口道。
“对。”雷竞点头回答,却未多做解释,只是朝林映柔说:“待会儿我和副总裁谈完事后,你进来一下。”
“好。”林映柔点点头,柔声回答。
两个男人继续边谈边走,不一会儿即进入总裁室中,门“碰”一声关上。
“你和总裁认识?”褚尔尔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转头问林映柔。
“嗯。”她依旧柔柔地应答,却没有后续说明。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褚尔尔只好继续问。
林映柔犹豫着,没有回答。
“不能说吗?”她再问,心里的疑惑益发地膨胀变大。
“长辈介绍的。”林映柔婉转的说。
这个答案让褚尔尔愣了一愣。“长辈介绍的?该不会是相亲之类的介绍吧?”她开玩笑的说。
“不是。”
褚尔尔听到回答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下意识紧张到屏住了呼吸。她到底在疑神疑鬼些什么呀?真是快受不了自己了!
可是她还是没办法止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是的话,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好奇的再问。
褚尔尔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总裁帮你走后门?”她觉得不可思议。
林映柔顿时露出了尴尬与羞惭的表情,将头垂得更低。
“唉,你不用觉得尴尬啦,毕竟特权这种东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既然有了,不用就太笨了。”褚尔尔对她说,“我在乎的是你今后的表现,希望你能认真工作,不要落人话柄,浪费了别人所没有的机会。”
“我会努力工作的。”林映柔立即点头发誓般的说,声音仍是柔柔软软。
褚尔尔怀疑雷竞八成也是受到她这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样子蛊惑,才会答应帮她走后门的吧?不然,以他公私分明的个性,又怎会答应长辈做这种事?
倒是他,怎么连提都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呢?
是忙忘了?还是觉得它不值一提?
如果是不值一提的事,他刚才那句带着笑容说的“你来了”,就显得过分热络了。因为以他的个性,不值一提的事,他最多只会严肃的点个头了事,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莫名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在蔓延着。
但会不会是她想太多了呢?都怪喜宴上那群同学爱嚼八卦啦,才会害她受影响,得了胡思乱想的后遗症,真是可恶!
可是,他刚刚对着美眉笑逐颜开的画面却一直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并不是一个会随便对女人微笑的男人呀。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第2章(1)
“哔。”
助理秘书林映柔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但她人刚去了洗手间,褚尔尔想也不想便将它转接过来。
她拿起话筒,还来不及说出“喂”,便听见雷竞总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进来一下。”
她愣了愣,心里有丝怪异,不知道他有事为什么没找她这个秘书,而是找新来才一个月的助理秘书?
不过在公司里,他是上司,她是下属,下属是没有权利质疑上司的。
“映柔不在座位上。”她告诉他,“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总裁?”
电话那头似乎停滞了一秒,“不用了,待会儿她回来,你叫她进来一下。”说完,他迳自挂断电话,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褚尔尔带着疑惑的表情将话筒放回电话上,心里的不安又扩大了一些。
过去一个月来,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而且常加班应酬都不需要她陪。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好像就在助理秘书来报到之前不久才开始的样子。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又是她想太多了呢?
心头有种被乌云笼罩的感觉,郁郁闷闷的。
她真的很讨厌会胡思乱想的自己,但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那场喜宴她根本就不该去参加的,真是后悔莫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去洗手间的人回来了。
“映柔,总裁找你,叫你进去他办公室一下。”她善尽职责的开口转告道。
“好。”仍是柔柔软软的应和,没有一丝做作,让人很难讨厌她。
褚尔尔看着她从桌上拿起笔记本和笔,走到总裁室前伸手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走进去。
“你来了?把门关上。”
雷竞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后面那句话让褚尔尔倏地有种心口被踹了一脚的感觉。
在总裁室外这长长的走廊上,唯一可以听见办公室里声音的只有秘书室,而秘书室里除了刚被叫进去的助理秘书外,就只剩下她而已。
他的“把门关上”,防的,摆明了不就是她吗?
眼泪突然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答”的一声滴落在文件夹上,吓了她自己一大跳,因为她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她迅速把眼眶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泪水抹掉,再把文件夹上的那滴泪也擦去,好像这样就能粉饰太平,告诉自己她刚刚并没有落泪。
是呀,又没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哭呢?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真的不要再东想西想了。
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她将视线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移开,不再多看它一眼,低头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超过了有十五、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才又被打开,待在里头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并朝她这方向走来。
“尔尔,我还有事要离开公司一趟,下班之后你直接回家,不要等我。”雷竞以男朋友的身分在对她说话,而不是公司总裁,因为他叫她尔尔,不是褚秘书。
“好。”她微笑点头。
“搭计程车,不要去跟人挤公车或捷运。”他特别交代道。
“好。”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又更灿烂了些,觉得心暖暖的,有种被关爱的幸福感,先前的不安与抑郁也跟着不翼而飞。
他再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而她则目送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将视线给收回来,嘴角含笑。
“褚姊,那我先走了。”
身旁突然响起的柔软声,令她眨了眨眼,愕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穿起外套、背起皮包,一副准备下班模样的助理秘书林映柔。
“先走?你要去哪里?”她茫然不解的开口问她。
“总裁要我和他一起去。”
对方柔柔软软的声音突然变成一把锋利的剑,毫无预警的刺进褚尔尔心里,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心痛得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总裁要你和他一起去?”她静默了一下,轻声问道。
“嗯。褚姊,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扯动嘴角微笑,“你快点去吧,别让总裁等太久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脚步声逐渐远离,她的心也逐渐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愈沉愈深,愈沉愈冷,冷得即使她用双臂抱紧自己,也抵挡不了那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吗?
她多希望是呀,但是谁能告诉她,他为何舍弃她这个经验丰富、能力卓越的美女秘书不带,偏要带一个进公司只有一个月的菜鸟新人去洽商?
林映柔除了比她年轻之外,到底还有哪一点胜过她,谁能告诉她呢?
尽管心头冷得她浑身发颤,但奇异的她没有落泪。为什么呢?因为哭就代表了认输,因为哭就代表了他真的已经变心,不再爱她了。
她,绝不相信。
晚上十一点。
褚尔尔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第一百次看向墙面上的时钟,以及第一百次犹豫该不该打电话给雷竞,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没有她,却有一个林映柔呀。
一个声音从她心底冒出来,让她眉头紧蹙,嘴巴紧抿了一下。
她坚定的告诉自己,她真的不是怀疑他,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担心他的安全,担心他会不会喝了酒,又自己开车回家。所以,打通电话问他现在人在哪儿,应该不会惹他不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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