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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愁嫁.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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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愁嫁
作者:余音10
第九个相亲对象
美好而万能的周末,景乐在上岛泡了一整天。
下午5点整的时候她抬腕看了看表,很好,还有半个小时。叫了块点心,勉强充饥。脑子里开始回忆从早8点起见过的8人。
第一个,一双桃花眼,太招人了。第二个,带了块名贵的纯手工表,太有钱了。第三个,28岁,小了。第四个,长得一般,可是非常会穿着打扮,太招风了。第五个,金戒指、金链子,就差把自己镀金了,暴发户。第六个,从张开嘴就没停过,太花言巧语了。第七个,带着女儿来相亲,太销魂了。想过安稳日子不代表想当后妈。第八个,脸蛋一般,家境一般,是个中规中矩的老实人,从头至尾只说过一句话:我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很好,景乐当即拍板定案,就是这8号了!两人互换了号码。
“你好,是景乐小姐么?”
声音不错,做个电台主持也不为过,景乐微笑着的想。她一直认为老天还算是公平的,因为据她阅人的经验来看,声音好听的人脸蛋都一般。很好,那么让本小姐看看你的尊容。
于是,她缓缓转过脑袋,调动起所有淑女文静的细胞对来人笑了笑,“你好,请坐。”
待仔细打量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老天也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声音好听,长得也是这么祸水呢?身为一个资深美女,景乐感到鸭梨很大,她觉得自己这张脸很有可能被眼前一个男人比下去,这是对女性尊严的一大侮辱。
Pass!毫不犹豫的pass!
虽是这么说,但能见到美男还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上面说了,景乐一向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里看男人。眼前这个倾城早晚投入别的女人怀抱,现在多看两眼,不亏。
“让景小姐久等了么?我记得约好的是5点半。”倾城抬手看了看表,作疑惑状。
这表一看就金贵得很,跟今天的2号一样,应该是个有钱人。其实确切的说,他结合了今天124号的所有优点。景乐觉得,这个是优质男,有那么点无懈可击的意思。她配不上。
既然配不上,那就不必做作了,随便聊点什么,随便打发一下。她想早点回去联系8号,结婚这个事还是要趁早,尤其对她一大龄女。
“是我早来了。”景乐说。
来人点了点头,招来服务小姐,“给我一杯黑咖啡,不加奶糖,谢谢。”
景乐心中冷哼一声,骚包。不加奶糖,故作小资忧伤情调。
“等等,再给这位小姐来一杯摩卡。”白煜回头跟还没走远的小姐说,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景乐笑笑,“你的杯子空了。”
精明的男人,景乐迅速判断,这家伙不好惹。长得祸水不可怕,可怕的是祸水有一高智商的脑子,这样内外夹击,哪个女人受得了?
“邓先生是做什么的呢?”景乐抿了一口已经上来的摩卡,行为语气相当淑女。她不想在帅哥面前掉面子,好歹是美女一族的,不能太给美女行列丢人。
白煜也喝了一口咖啡,相当绅士的举止,他笑笑,“大夫。”
景乐有些惊讶,还真不知道是同行,“这么巧,我也是大夫,邓先生在哪家医院?”
“医大一院。”
景乐瞪大了眼睛,觉得事情有些戏剧化了,“真这么巧?我也是医大的!”
他笑笑,点了点头。
“邓先生哪个科室的?”不能成夫妻总还能成朋友,况且在一家医院,这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缘分,“我是血液科的,看邓先生的样子,应该是给人动刀的吧?”
“嗯,骨科。”
其实景乐一直都是个能说的人,只不过是个典型闷骚女,装的深沉罢了。
白煜静静的听着,直到一杯黑咖啡见底,景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看着渐渐活络的人,笑意越发地深刻:景乐,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可是这回,你跑不掉了。
“所以说啊,我觉得我们科室就太沉闷了,你们那才好玩。”景乐矜持的作结束词,然后一仰头,把一大杯摩卡牛饮了。
白煜低头笑,却并不接话。
这男人自闭怎么着?从进来到现在也没说上一句整话。
“你不是邓嘉?”景乐忍着即将到来暴怒和不解问道。
白煜温柔的笑了,“不是,我是他朋友。”
好!很好!
景乐,现在就是看你气质与修养的关键时刻了,现在就是考验人民群众忍耐力的时候了,现在就是考验一个大龄美女面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的时候了,你要忍住!
“不是邓嘉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邓嘉你怎么不早说?”年龄虽大了点,可景乐还能称得上美女,一双杏眼最是惹人爱,但这个时候瞪起了杏眼就多少有些悍妇气质了。
白煜还是笑,“我从始至终也没说过我是邓嘉,不是么?”
偏偏她还没气质的交代了一堆骨科的那点花边,真想咬舌自尽!
其实她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暴脾气。
“我来只是想告诉景小姐,邓嘉家中有急事,不能赴约,但他想这种情况打电话有些不礼貌,于是就让我过来跟景小姐解释一下。”他起身,“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两杯咖啡我请。”
他请?
“不用!A!A!”景乐气冲冲拍下了她自己摩卡的钱,走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
“你想嫁想疯了,一天看9个人?”说话的是血液科第一把交椅,主任医师刘梅。
“刘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咱姐夫多疼你啊,你当然是不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的痛苦。”景乐看着餐盘里的饭,怎么也吃不下,最近特别怀念妈妈做的菜。
刘梅摇摇头,丈夫孩子都是负担,哪里就幸福了?可是景乐不会懂,她还没进围城。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事。”
“我都快49了还没唉声叹气呢,你急什么?再说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就那么怕呢?”刘梅一直不理解景乐发疯一样的相亲是为什么,她自从到医大来就没闲着。
“说不明白,咱俩有代沟。”景乐负气扒了两口饭。
惊天动地的爱过了,痛彻心扉的伤过了,都29了,还哪有什么心思恋爱?人老了,身子骨不经练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找个老实男人,稳稳当当的也就知足了,可不敢再奢盼什么海枯石烂了。
“小邓,来这儿!”刘梅冲着景乐身后招招手,“这饭点人多,咱仨挤挤。我来介绍,这是骨科新贵,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邓嘉。”
“刘姐,别这么说。”邓嘉腼腆着说。
哦,骨科新贵,副主任医师,邓嘉。
小子,就你是吧?就你放我鸽子?好,很好!景乐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那边刘梅使劲儿的使眼色,就怕景乐看不见眼前这位“新贵”。
邓嘉温和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呵呵,景、景小姐好。”
“好,好得很!”
刘梅一看俩人刺激碰撞的眼神就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猫腻,抿嘴笑笑说:“我也吃完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啊?”说着还不忘捅捅景乐的胳膊。
景乐拿下刘梅的手,轻轻拍着,“刘姐,放心,我是一定要跟咱们年轻的新贵‘好好’聊聊的!”
邓嘉觉得景乐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于是周身一阵恶寒,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8月份啊,副主任医师还觉得冷?”景乐在刘梅走后开口。
“哦,那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哆嗦什么?”
她真的很咄咄逼人。
“景、景小姐,那天我确实不是故意不去的,是家里真的有急事,我今天诚心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怒了,“那你不会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不至于这点时间都没有吧?你随便找个人去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你知不知道!”景乐根本不是生气邓嘉没有到场,她不在乎任何一个相亲对象有什么动作,本来就是无关的人。只是那天那个男人太讨厌了,太让人恶心了!
“景小姐,邓嘉句句不离对不起,你仍是这样咄咄逼人,你不觉得这次过分的是你么?”白煜从邓嘉身后的位子起身,转过身面对景乐。
白煜一见景乐这样无措的表情就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于是他大喇喇的坐下,大方的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白煜,血液科。”
于是邓嘉邓新贵委委屈屈的说:“我就是觉得你们在一个科室说话方便,所以才让他通知你的啊。”
顿时,景乐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疯狂,并且伴随着天雷阵阵。就这么,她被雷的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人家人家的,刘姐你第二春了?”景乐低着头,无精打采。
交给她?这种腹黑交给她,她岂不是死无葬身?
“说什么呢!”刘梅用手里的文件夹就近敲了景乐脑袋一下。
白煜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压下了自己想伸过去揉揉她脑袋的手。
“刘姐你放心,景乐不会欺负我。”白煜说。
“叫姐!”你个臭小子!景乐恶狠狠地瞪他。怎么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丑?想想就觉得窝的慌,太憋屈了!
“看看,看看!白煜啊,还是我比较了解她,以后受了欺负就跟我说,我绝不姑息!”说着又打了景乐一下。
白煜再一次生生压下了他自己的手。
景乐再一次生生压下了她滔天的怒火!
中暑
“白煜!你最好求天告地别范在我手里!”景乐捏着笔管,咬牙切齿。
“乐乐姐,你觉不觉得新来的白医生好帅哦!”小护士拿着体温计凑到景乐身边,捧心做花痴状。
“好好说话,学什么小S。”
“可素人家真的觉得他好好帅哦!”继续花痴。
“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景乐在发飙的边缘徘徊着。
“放着我来!”小护士飞奔向办公室门口,“怎么能让你抱这么多病例呢?谁这么不长眼睛?这大夏天的,怎么能干这么重的活?”这娇滴滴的大帅锅啊,疼还疼不过来,哪能干粗活?
“就是我这个不长眼睛的让他抱的。”景乐阴测测的声音响彻办公室。
白煜今天戴了眼镜,是金边的,景乐只知道这么多,至于这眼镜有多金贵,她自然是看不出来。
“笑什么笑,赶紧看病历,今天之内必须完成!”景乐恶狠狠的冲着微笑的白煜说,心中碎碎念,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声音?”白煜问。
景乐瘪嘴,“抽风的空调,又坏了,你把那凳子给我。”
看她登高,逞强着摆弄老旧的空调,白煜心中一紧,眉头微蹙,仰头看她,“这些东西都是你来修么?怎么不叫后勤?”
白煜拦腰将她抱下来,“我来吧。”
“太旧了,该换了,后勤电话在哪?我打个电话。”白煜从椅子上下来,拍拍手里的灰。可后勤的效率哪有那么高?
就这么,一个在闷热的办公室看病历,一个在旁边做台看病,俩人都是大汗淋漓,拿着病本当扇子。
“去刘姐那边凉快凉快吧,你的脸很红。”趁着没有病人的时候,白煜说。
景乐高深莫测的一笑,“你偷懒的把戏太过时了,甭想着出什么幺蛾子了,老老实实看完这些病例比什么都强,姐姐我不能害你。”
白煜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病历。
通过病例能看出景乐来这里也不过1年半,但是工作仔细认真,也很有天分。他在其中一份病历里发现了一张便签条,娟秀的字体清晰漂亮:“温毒内伏,温毒之邪,侵犯人体,邪热壅盛,耗气伤血,正邪交争,中肾伤髓,导致耗阴夺精,阴损及阳,最终造成阴阳两竭。”这是中医对白血病的解释,后面还有更小的一行字:“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治愈?”
景乐,还在研究白血病么?
夕阳异常温柔,照的白煜侧脸也柔和了起来。余晖洒满整间办公室,黄橙橙的像度了一层金,这层金色又不张扬,像是投影在一杯牛奶上,醇厚,飘着奶香。他们相对而坐,白煜手执病例,景乐趴在桌子上会周公,很是相亲相爱,很是和谐的一幕。
“景乐?”
没反应。
“景乐?”
还是没反应。
“景乐?”
“你怎么了?”
“中暑。”
白煜眉头一簇,迅速起身,抱起景乐就往外走。
“什么毛病啊你,怎么老爱抱人?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快点!”景乐在他怀里挣扎。
白煜没反应,大步子迈的稳稳当当。
“说不听了是不是?你放不放?”
还是没反应。
景乐有些泄气,“白煜我求求你了,你赶紧放我下来,这医院还没走空呢,让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别乱动,医院这会儿基本没人了,这地方太热,我们到车里。”
景乐果真静下来了,因为怕掉下去,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专注又有一丝担忧的眼神,景乐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句,“真孝顺。”
白煜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把她掉到地上。
白煜狠狠叹气,“你的领子太高,要解开透气,这是常识,你是个学医的。”他无奈了。
“照你这么说,男人不能呆在妇产科,更不能接生。”白煜无所谓的说,手下仍然解着景乐的扣子。
景乐一把挥开他,死死捂着领子,“你狡辩!”
白煜看看她,再不说话了,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景乐更加惶恐,果然那丝不详的预感要应验了。
白煜阴笑着看他,慢慢、慢慢凑近她,“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登堂入室
“你、你听我说,你占我便宜并不是明智之举,我、我比你大,我比你大知道么?”忽然间景乐像是发现了什么足以说服他的理由,语气开始变得有底气了,“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你占我一大龄女青年的便宜,这不算你占便宜,这算是我占便宜啊,你不想让一大龄女占你便宜吧?”
白煜眉头微蹙。
果然都嫌弃大龄女,景乐悲哀的想,幸好已经有8号了,不然真的嫁不出去了。
但只是稍稍顿了顿,白煜又开始动作起来了,利落的扒了自己的衬衫,坦诚相见。然后他说:“你介意年龄?”
这,这是什么谈话走向?明明在讨论谁占谁便宜的问题,怎么又扯到年龄上了呢?而且她最怕谁说年龄的问题,那是她的死穴!很明显的,她沉默了,心中又一次被伤害了。能不介意么?女人越老越不值钱,再这样晃下去她恐怕就真的嫁不出去了,爸妈每每电话催促都让她焦心。景乐觉得在寻找爱情的同时,她也有一些不能抗拒的身份束缚,比如她是一个女儿,有义务不让父母担心;比如她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肩膀的依靠;比如她还可能是一个母亲,有养儿育女的责任。诸如此类的社会身份让她不能不思考结婚的问题了,然而大龄是一个杀手,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景乐突然间就陷入深深沉思的脸,白煜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活得很辛苦。一个没心没肺快乐着的人是不会有当机的时候的。于是他跟景乐一样,脸色也暗了暗。这么跟着她静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衣服的事儿来,伸手抖了抖,又重新穿上了。
“夏天干得快。”他干巴巴的解释,多少有些觉得尴尬。
景乐差点被这句话逗乐,想显摆好身材就是想显摆,什么干得快?这男人真是闷骚得很。一想到这里,刚才心中惦念着的年纪问题也就淡了不少。
“系好安全带,”他发动了车子,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开口问,“你家在哪?”
一路上景乐只觉得恶心,原本不晕车,可因为中暑就总觉得胃里面难受,白煜停了好几次车让她下去透气,可每次都更加严重。
“外面热,你忍忍,一会就到了。”
“感情不是你中暑,就会说风凉话。”景乐现在说话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还是这么犟,永远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白煜气得把马路当成了高速,一路飞奔到景乐家楼下。
“不用了。”景乐甩掉白煜扶着自己的手,“好歹我是大夫,知道怎么处理,你回吧。”
白煜皱皱眉,“你这样需要有人照看。”
景乐叹口气,好久没有这么接近一个男人了,有些怕。但这家伙比自己小,她有什么可不自在的呢?揉了揉额角,她说:“上来吧。”
她口气相当勉强,白煜也不觉得委屈,乖乖的跟着上了楼。
“冰箱里有冰块,卫生间有新的毛巾,包起来送我卧室。”她踉踉跄跄进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大床上。
白煜四下看了看,很干净的一个单身公寓,只是布置得有些不伦不类,比如沙发附近一块区域很清雅,可近在咫尺的电视墙就给人很凌乱的感觉。他琢磨着,景乐实在不是个有品位的女人,但好像又是,看她的穿着打扮,简洁大方,给人利落之感,倒也没觉得哪里不适。可能她就是个别扭、矛盾的女人吧。
他没去厨房,转身直接进了景乐的房间。景乐听到响动,眯起眼睛来看,他正找着着什么东西,哦,原来是空调的遥控器。不知怎么,景乐觉得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子稳重劲,像是见到了一个老成的小孩的感觉。
“啊!冰死我了!”景乐突然惊叫出声。
白煜斜歪在她身边,拿着冰块的手死死的按在她脑门上,笑得很别有用意。他说:“盯着我半天,研究出什么来了?你这么饥渴?”
景乐一直都告诉自己,在帅哥面前,一定要有架子,一定要有气质。可眼下,这么个小屁孩,虽说也是帅哥行列的,可他实在是太大胆了,竟敢调戏她。要知道她不是一般人,首先在年岁上,白煜理应恭敬地随着医院的那些小护士叫她一声乐乐姐。其次在辈分上,他比她晚进医院,现下还是她的手下,更应该尊称一声前辈。就是这么个大帽子戴在自己的脑袋上,他仍然抱着调戏不恭的态度跟她说话,那么她也不必在乎什么帅哥美女之间的潜规则了。
“白煜你几岁?”景乐忽然间起身,一甩手,拿下自己额头的冰块。
其实景乐发起飙来也是很吓人的,可不知怎么,白煜丝毫不受触动,仍是一副坏笑的样子盯着景乐看,良久才说:“25周,26虚。我9月份生日,再过不到两个月就26周。”
“很好!我7月份生日,刚刚过完,现下周岁虚岁一个,29!”
白煜心中一阵哀叹,应该早些回来的,没能赶上她的生日。虽说心中波澜起伏,可面上仍是波澜不惊,问道:“然后呢?”
“然后?”景乐有些气急败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白煜笑笑,“真傻和装傻没什么区别。”
登堂入室2
好,很好!这家伙很有打马虎眼的潜力。景乐说:“我不管你真傻假傻,我必须告诉你,按规矩你要叫我一声姐姐,按辈分你要叫我一声前辈,可有你这么当弟弟当小辈的么?竟敢在太岁头上调戏,是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教育好你?”
景乐以为拿大能多少压制住他一点嚣张的气焰,可是没想到这小子长了一张猪皮,开水都烫不破。他仍是柔柔的笑着回答,“嗯,有可能。所以你以后要多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一些。”边说边重新拿起冰块放在景乐头上,扶着她躺下,“中医是怎么解释中暑的?”
景乐奇怪,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提起中医?
白煜看看她,又试了试体温,见她一副不解的表情,于是说:“病例中有你写的一个便签,是从中医的角度解释白血病,所以我猜你对中医也有研究。”
景乐了然。
白煜又开口,“你觉得怎么样?”
刚回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本来带一个陌生男人进到家里来就有些紧张,再加上又是一个不懂礼貌的毛头小子,气都快气好了,因此对病症的感觉就轻了不少,现在又安静下来,那种脘腹胀痛,胸闷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她轻轻摇摇头,“难受。”
看她紧皱着眉头,嘴唇泛白的样子,白煜心中一揪,“要不冲个凉?”
景乐摇摇头,“不行,受不了那刺激。”又躺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她忽然睁开眼睛对白煜说,“对穴位有研究么?”
白煜无辜的摇摇头,“我的知识全是帝国主义国家传授的,咱们的国粹我一点也不了解。”
景乐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寻找,找了半天,景乐忽然说:“按紧,这是内关穴,能缓解不适。”
白煜小心翼翼的按着,生怕出错。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按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问,“力道什么的还对么?有不舒服的感觉么?”
景乐心中想,中医是门学问,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要是能一下就学会,她这20多年来在药盒子前埋头苦学的那点日子不是太冤了?可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只能勉强点点头,“还行,反正按不死人。”
白煜郁闷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毒舌?早晚给她改过来!
按了一会,景乐渐渐睡了过去,白煜见她睡着还皱眉就知道她还难受着,伸手推了推她,“景乐,去洗个澡吧,你这样睡不实,明天可能更严重。”白煜小心翼翼的说,生怕一个大声吓到她。
可床上人睡的不省人事,任他怎么叫也不管用。
“景乐?”白煜又叫了一声。
依然毫无响动。
“景乐?”白煜继续不厌其烦地叫。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价,我这不想说话,你非叫什么叫啊你。”景乐闭着眼睛说话。
白煜一笑,景乐没见到,估计见到了又是一肚子气。无他,只是他这层笑颇有些“小人得志、我就知道”的意思。
他松开了按着她穴位的手,“中医效果慢,你起来,我给你放洗澡水,咱们西医物理疗法,保证你一会就不难受。”说着他单手伸到景乐颈下,另一只手伸到膝窝处,一用力,又一个公主抱。
景乐“唰”的一下子睁开眼睛,怒目而视,恶语相向,“唉我说你怎么回事?一天抱三回,有瘾那你?”
白煜闷闷的笑,“那也是你给我这个机会。”
走到卫生间才发现问题,景乐这小公寓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淋浴。白煜犯难的说:“你自己一个人行么?”
景乐挥挥手,“赶紧走。”
“你烦不烦?我学医的!”景乐推着把他赶了出去。
白煜叹了口气,回身卧室把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点。
景乐让他回家,他满口应承着,又知道她肯定沾床就睡着,干脆把门弄出响动做做样子,让她安了心之后就合衣睡在了客厅的沙发,幸好是夏天,冻不着。
躺下之后就睡不着了,借着月光能看见一个书架,立在客厅的角落里。白煜起身往书架那走去,打开门一看,满满的都是医学书籍,西医中医都有,像是个小型藏书库。仔细再一看,竟有专门的那么一排放着关于白血病的书籍。白煜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在凉凉的月光下,有那么一点狡黠的味道。
抽出一本,倒了一杯水,他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一夜。
景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还是有点晕,胃里面空空的,可还是觉得难受。她揉着脑袋晃着身子往客厅走,一开门,只觉得全身血猛冲向脑袋,涨得满脸通红,又是一阵发热。
她叹着气说:“小伙子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让姐姐我操心,太不听话了,太不听话了。”
白煜身上系着围裙,回身对她笑了笑,“你说什么?煮着粥呢,听不清。”
“我说你胆子忒大!”景乐冲着厨房喊。
他笑呵呵的打太极:“来吃点粥,刚出锅,我放的糖,给你补补。”
景乐无奈了,这家伙是不是不大能听懂话?刚想出口教训,白煜一把拉过她,“先喝了这杯淡盐水,再把这碗粥吃了,有什么罪状一会儿再说。”
这意思就是,放抗无效。
到医院的时候,景乐华丽丽的接受了一回注目礼和绯闻女主角的待遇。心说这感觉太让人虚荣了,真爽。怪不得那些明星喜欢没事找事的喜欢往自己身上安这些桃色新闻,原来是这么站得高望得远的感觉啊。
白煜问:“不介意他们的眼神?”
景乐美滋滋、浑然忘我的说:“老皮老肉了,这点绯闻不算事儿。”
白煜又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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