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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白月光.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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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斯文__败类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他心有白月光
作者:大嘘菊
文案
内容标签:女配 甜文 快穿 穿越时空
主角:何繁 ┃ 配角:各个故事的男主男配女配 ┃ 其它:
晋江金牌编辑推荐:
这是一篇快穿文,文中的女主借助系统的帮助,穿梭在各个虚拟世界里,通过积攒积分换取回归现实世界的机会。整个故事以单元形式展现,女主需要扮演不同的身份,用不同的性格攻略“千奇百怪”的男主角们。展开“白月光”和“朱砂痣”的较量,刷满男主的厌恶或是好感。整篇文章文风清新,情感真挚。女主何繁属于成长型女主,即使有了系统这个“金手指”也通过个人魅力来完成攻略任务。每一个单元故事都逻辑清晰,故事性强。借助或苏爽或温馨的故事情节来展现各式各样的人物,每一个人物都有血有肉,代入感强!
第1章 他是将军①
灯棚搭在大街小巷,悬着各色琳琅灯火,灯景极盛。
水面还有锣鼓声,总之十分热闹。
观灯的游人也络绎不绝,何繁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场景,新鲜得不得了。漳州城到处白墙黑瓦,她看了好几年了,身体又弱,家人很少让她出门。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来到了京都,就最喜欢出门看热闹。青环艰难地在人群中挤动,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那样灵活,游鱼一样裙角都不挨人。
她小跑着,眼睛才能逮住何繁嫩绿色的身影,一晃眼又不见了。不过她记得出门前少爷的叮嘱,和小姐走散了,只需要寻着最热闹最嘈杂的地方走,准能找到她。
果然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两层高的灯楼。从高檐上斜垂下来的绳子上挂着许多式样的灯彩,鸟兽虫鱼都有,各色的火光从高处一路悬挂到近地面的台子上。何繁站在最前面,正仰着头看,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那灯楼的主人借着花灯节做生意,出了上百道难易不同的灯谜,花了钱就可以抽一道灯谜来答,凡是猜中了,就有机会赢走其中一盏花灯。不少文人打扮的公子都被吸引过来,每当有人猜中了,围观的人中就爆发出欢呼声。她家小姐也跟着拍手,兴奋得脸都红了。
她无奈地一边道歉一边挤过去,拿着帷帽到了何繁身侧,皱着眉头小声劝:“小姐,这里可不比漳州,听闻京中的贵小姐们出门都要带着帷帽的。”
何繁听她这样说,看了看四处,笑眯眯地回她:“少骗人了,若是必须,她们怎么都不戴?”观灯的人中女子不在少数,怎么她们不戴偏要自己来戴。何况戴了帷帽还能看到什么灯啊,回家算了。
而且小姐实在是生得十分好看,漳州城民风淳朴,人又不多,倒不怕出什么危险。哪里像是京中这样人声鼎沸。
何繁不理会小侍女的纠结。
其实何繁心中也无奈:一来,本朝风气还算开放,不至于限制女子出门,也不强求女子佩戴面纱遮容。二来,她出场的装备是有限制的,帷帽不属于此次出场所需装备,严禁佩戴。
何繁穿梭在各个世界中,主要任务就是扮演npc,不干扰剧情发展的同时攻略男主,得到积分兑换更高级的身体。身体越高级,她控制得就越自如。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但有一个能任她随心所欲支配的身体太重要了,她再也不想体会明明没吃饱,手已经撂下筷子的感受了。
所以她努力完成任务,积攒积分,辗转万千世界。
这个世界里何繁是生在富商何家,自幼长在漳州城。今年春闱她的哥哥何淳顺利闯入会试,举家借此机会迁入京中。
京中也有个何家,却是侍郎府邸。两个何家倒是有些亲缘关系,然而何繁家不过是旁支,又是一官一商,早都不来往了。故事里的女主何言碧正是何大人的嫡女,生得柔美多才,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男主谢雁行自然也是其中一条。谢雁行幼时曾拜师何家祖父,同何言碧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上了战场,生生死死几遭,满身煞气,何言碧就有些怕他,几乎不再和他说话。谢雁行却是对她情根深种,心思藏得很深,只是默默护着她。
何言碧看不上舞刀弄枪的谢雁行,千挑万选嫁给了穆家公子穆齐,嫁过去才两年丈夫就三番两次抬妾进门。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何言碧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闹了大半年后和离归家,这才开始考虑当初有意求娶她的谢雁行。
谢雁行生得人高马大,样貌又好,更是几次率军镇压边境蛮夷,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及。她想着若是嫁了,不知多少人要羡慕自己。只是谢雁行的名声不大好,京中传闻多是说他杀人如麻。父母双亡,早年也被归结于他命格不好,刑克父母宗亲。而且他今年都二十有余了,却连个通房都没有,妇人们私底下都议论他怕是有什么隐疾。
何言碧到底是嫁过人的,参与过不少此类八卦闲谈,心中当然要有百般犹豫思量。但又觉得错过了他,怕是再没有更好的了。她当初嫁入穆家时,何穆两家尚算门当户对,可就算是如今父亲仕途坦荡,压了穆家一头,也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谢家的。何言碧的父亲又是混迹官场,自然巴不得和谢雁行攀上关系。
而故事里的何繁实在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炮灰。
故事进展到今日花灯节,何言碧尚还在穆府与妾侍斗法,何繁却偶遇独自观灯的谢雁行。她与何言碧生来眉眼有五分相像,灯火之下尤甚。居然勾起了谢雁行和何言碧儿时的美好回忆,动了求娶的心思,请人去了何繁家提亲。将军有意求娶商家女,这事儿不需要刻意传扬,街头巷尾也无人不知。京中人人都道何繁是要攀上谢将军这根高枝做凤凰了。
变故在何繁的哥哥何淳和何侍郎之子,女主的弟弟何绍同入会试,卷进了舞弊丑闻之中。何绍才学不行,小聪明却极多,仿得一手好字,听闻何淳是本家旁支,才学出色,就希望何淳可以代笔,替他考试。所谓代考,就是两人同入考场,答卷后在试卷上写对方的名字。
何淳本性正直,自然不肯干。却因此被何绍记恨,袍子内侧竟被人缝了小抄,诬陷怀藏。何繁家无权无势,长子被毁了名声却无处伸冤。而何言碧和离后觉得自己当初选错了良人,要纠正以前的错误,找到谢雁行表露了真心。谢雁行本来就是将何繁看作是何言碧的替身,救下何淳作为对何繁的补偿后改娶何言碧。
本就是普通商家女,哥哥又是个因舞弊入过狱的,婚事黄了在大家看来才是应得的。
那么何大人的嫡女何言碧哪怕是二嫁,比较起来也要好上许多。
此后何繁的名声一毁到底,她身体又差,最后郁郁而亡。
这些情节在何繁心里过了无数回,她改不了大趋势,少受些苦总是可以的。
耳边时而是哄笑时而是掌声。许多人只是围观,除了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些墨水的敢上前一试,大多怕在人前丢了面子。在平时花灯并不难得,但拿到了灯谜可是要在众人面前大声报出谜底的,而且灯楼老板既然是做生意,灯谜总不会出十分简单的让自己赔了本。
热闹了一会儿,抽出的灯谜越来越难,上前的人就少了下来。何繁盯着其中一盏伸出手。
身侧也有一只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几乎是和她同时伸过来。手背轻碰,倒是那人极快地先收回了手。
何繁侧头,正好对上那人淡漠又疏离的目光。他看她的一眼守礼又自然,很快地从她脸上划过。
她心里笑,巧了。
面上却看不出表情,转过脸将铜板塞给老板,亲手解下灯底的彩绳,打开写着谜面的纸。
“微躯敢一言。字一。”是猜字谜。
何繁自然知道是什么。
还真是巧上加巧,这样浪漫的巧合居然是属于男主和炮灰的。
她似乎是在思考,小小的计时漏已经快见底了,人群里有了善意的笑声,倒是把青环急得不得了。何繁飞快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子,墨色的身影在眼底一晃,她回答时声音轻软,十分肯定:“谢。”
灯楼老板爽朗一笑,“对了!”
青环笑得像朵花一样从老板手里接过灯,递到何繁手上。
何繁提起灯来打量,悬在她眼前的花灯是由红白纱罗拼凑在一起,垂下来的流苏像是流动的光。上头还有只翠蝶,薄薄的绿纱拼就,缀珠做了眼睛,边缘透着光,当真如抖动的蝶翅。
等她移了眼再看身边,谢雁行早已经离开了。
何繁挤出人群找他的身影。隔岸也有熙攘的人声,何繁一路找到水边,三三两两的人在放莲花灯。谢雁行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刚从阵前回来,战场厮杀不绝,京中依旧安稳。
他也不知道今夜花灯节,自己孤身一人出府又能做什么。倒不如在府中喝酒来得自在。
他轻声一笑,准备离开。
何繁绕到他身前。
“谢谢你的提醒。”她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边,半举着灯笑得眉眼弯弯。灯在她手里摇摇晃晃的,好像表情都融进了灯影。
谢雁行倒是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谢我做什么?”他低着头,眼中浅浅的疑惑,终于不像刚刚那么冷漠。
何繁指指他腰侧垂挂的玉佩,那上面隐隐有个“谢”字。
谢雁行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将玉佩拿下来,握在手中,突然露出极浅的笑来。很快又消失了。
他面前的何繁俏生生地站着,仰头看他时眼睛亮晶晶,年纪还很小的样子。
“送给你吧。”她举着灯说。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言碧,她自幼才学好,花灯节上和穆齐比谁猜得灯谜多。花灯却是不在乎的,赢来的最后都给了他。
那时她也这么说过:“雁行哥哥,灯都送给你吧。”
第2章 他是将军②
滴。何繁听见进度条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一下发出的响声。
好感度,5/100
厌恶度,0/100
何繁顶着的这张脸要说与何言碧相像,还是像在沉默时的眉眼间,笑起来却大相径庭。何言碧性格矜傲,走路恨不得都抬着下巴。只要何繁一开口或是一笑,两人的差别就很明显了。
此时的谢雁行头发都束进冠里,身形颀长挺拔,整张脸生得不精致却很有味道。五官都很好,但因为身份是将军,常年在外打仗,即使脱了铠甲卸掉刀剑,不做表情时依旧有些冷眉冷目的凌厉感。
而她穿着短衫长裙,嫩绿色的夹袄套在最外面。黑发梳成小小的髻,几乎没戴什么头饰,但整个人却不是素气清秀的,反倒是明艳极了。
提在手里的灯依旧是摇晃不停,他不动,她也不收手。
谢雁行垂眼看灯,没有接。
青环扯小姐的衣角,使眼色。哪有姑娘家胡乱送男子东西的呢?她又连忙谨慎地看向谢雁行。漳州城的姑娘对钟情的男子总是大胆又热情的,京中女子却稍显内敛,她家小姐既然来到了京中,可不能随随便便与男子有了牵扯。
显然,谢雁行也不想有什么牵扯。没有动作只是说:“天色已晚,姑娘早些回家吧。”
这一次的见面实在短暂。何繁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敛起神色道别的时候模样正经又有藏不住的娇俏鲜活。被青环扯着才动了下,倒退着走两步。然后谢雁行又听到她的笑声,像是压在唇齿间,含糊又带着喜悦。
她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谢雁行看着何繁的背影只觉得可笑,一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居然勾起了他藏了多年的心思。
何言碧既已嫁人,他当然没有夺妻的心思和习惯。但他的确是应该娶一个妻子了。
——
何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户,倒没什么繁琐的规矩。何繁是个姑娘家,何父也从来都不会拘着她性子,强迫她呆在闺中绣花弹琴。而且长子有意为官,他还考虑着入赘个女婿帮他打理生意。
往祖上数三代,他们何家从未出现过长子何淳这样有才华的。所以家里最大的规矩就一个,不许打扰大少爷读书。
何繁叹了口气:“青环啊,你说说,小姐我为什么不能带着你?”
青环一头雾水,茫然地问:“啊?为什么?”
何繁不说话,只是目光下移,落在青环即使穿了一层又一层,也依旧掩盖不住的胸前起伏上。青环被她直白的眼神看得红了脸,微微缩着肩一个劲儿地用手挡。
何繁挺了挺自己单薄的小身板。这就是原因。
她画浓了眉毛,天尚带寒意,衣服穿得厚实些就能掩盖掉最明显的女性特征。再领个俊俏小厮,一切再完美不过,可偏偏身边的青环是个发育如此好的。
她又叹气,“所以呢,今天还是要我自己出门。”
“小姐,”青环苦着脸,“您不带着我,我不放心,少爷不放心,老爷夫人也不会放心的。”自家小姐下月生辰一过可就满十六了,正是议亲的好年纪。可小姐呆不住,又好着男装,一放出门就是整日不回家。
何繁自力更生地把头发束起来,铜镜里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本来红艳艳的嘴唇被涂得泛白。她手按在自己胸口摸了摸,没什么手感了。
真是又欣慰又心酸。
这遮掩得也太容易了吧。
自家宅子不大,何繁是小心翼翼地绕来绕去还是撞见了哥哥。
何淳身量高,瘦削。穿了件宝蓝色直裰,样子文弱又清俊。他手里还握着书,问她:“你又要去哪儿?”
何繁嘿嘿一笑,半掩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奇形怪状的眉毛。
何淳早看到了,无奈一笑,“你若想出去玩带些家仆出去就是了,何必打扮成这样?”他是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的,一刻也安稳不了。以前身子不好时还只是在家里折腾,现在身子好了非要到外面搅得天翻地覆。
何繁笑着仰起头看哥哥,“带了人束手束脚的玩不痛快。”何淳摇摇头,手里的书卷起来轻轻打在妹妹脑门上。“若我说,就该叫你和我一起读书习字,磨一磨性子。”
何繁讨饶了两声,“何家出了哥哥便能光宗耀祖了,我可学不来书上那些小蝌蚪。”她一看起书来就头疼,这个世界的书面用语全是文绉绉的,极尽繁琐之能。
会试就在三月,哥哥也加倍刻苦,如今就连是在院子里偶遇都能看到他拿着书温习。她是不能扰乱情节发展的,但她积分越来越高,身体也越来越高级,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npc了。何况她本身不是冰冷的机器,是有感情的人。
到底是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哥哥,她忍不住要提醒他几句。也不好直接说,何繁问他:“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刻苦呢?”
何淳从来不把妹妹当成孩子,很正经地回答:“自然是求功名,做良臣。”
何繁突然肃正了表情,提醒道:“同是为了功名,竞争怕也少不了用手段。哥哥要对身边的同伴留心,就算是关系好的也不要太过轻信。”会试里何淳被诬陷怀藏,有机会动手的应该就是身边比较亲近的朋友。但具体是怎样诬陷的她并不清楚,只能让他多加小心。“我总听人说,会试里许多人心术不正,为了功名不择手段。”
这时候何绍应当已经找上何淳了。何淳难得沉默了一下,却还是避而不谈,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来回:“你这衣服,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
本就是他的衣服改小了的。
何淳听她说教倒觉得很有趣,妹妹年纪小又爱玩,竟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在京中朋友少,自己又不是寻事的性子,这些话听过了也没放在心上。推着何繁说:“要出去就尽快去吧,早去也早回。”
何繁出了门。
她在京中是交了朋友的,朋友来头还很大,是京中沈太傅的孙子沈兴。而沈兴的母亲是谢雁行的亲姐。
沈兴长相偏阴柔,不知被多少人取笑生了张女人脸,所以最喜欢和长相精致的人在一起。何繁和他一起玩可避免不少怀疑,因为沈兴生得比她还秀气。她粗黑的眉毛一画,又因为年纪不大很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而沈兴就是实实在在的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眼尾带勾。而且何繁个子虽然矮,但平时和沈兴玩在一起的年纪都不大,也不算很高。她也就不突兀了。
“厉年!”
沈兴迎过来,左右各跟了张生面孔。他的跟班一直在换,何繁已经习惯了。
何繁借用了她哥哥的字,在外沈兴都这样称呼她。
沈兴见何繁贴着墙角站着,细长条的身形,单薄得不可思议。她分明穿得很厚,最外层还裹着厚实的披风,领子处翻出一圈白色毛边,衬得整张脸白玉一样。然后手炉也拿着,还是缩着脖子很怕冷的样子。还没走到近前就张嘴笑话她:“你可真是,都几月的天儿了,还拿着手炉啊。”
何繁吸吸鼻子,大方一笑,“我怕冷嘛。”
沈兴挑眉,他今日要领着何繁去找李昭南等人的不痛快,特意找了两个文采好的跟着。他和李尚书之子李昭南从小到大一直不对付,在学堂里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关系。李昭南文武皆优,而他这两样都是一塌糊涂。
所以以李昭南为首的一群公子哥儿不仅嘲笑沈兴的样貌,还嘲笑他的功课。
沈兴几次要给他们好看,最后都被气得跳脚。但有了何繁他的战斗力就强了不少,何繁嘴皮子利索,歪理一套又一套。论起嘴上功夫,李昭南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沈兴把何繁视为最好的朋友。
“走,今日还去庆云楼。”又要去庆云楼,那李昭南他们肯定也在,才能让沈兴如此有斗志。
庆云楼是京中最大的茶楼,平日多是文人聚会,三五一群写诗作赋。不少文采斐然的好文章都是从庆云楼传出来的,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文人雅士们默认的吟诗诵文的风雅之地。
这一次沈兴照例还是胸有成竹地来了。
第3章 他是将军③
等几人进了庆云楼,迎面先碰上的是谢雁行。这次他换了件白色带云纹的外袍,束着镶玉腰带,更衬出身材高大。
何繁眼一亮,然后最先同他打招呼:“谢兄。”沈兴不曾主动说出谢雁行的身份,何繁只当做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沈兴的扇子就敲在了她头上,“胡乱称呼什么?”辈分都乱了。
说完一抬头发现舅舅已经走近,在他们几人面前站定,眼中带了冷意。以为他是气自己又跑出来胡闹,就有些撒娇道:“小舅舅,我才出来半个时辰不到,你可不要再和我娘告状了。”他娘恨不得把他拴在家里整日读书才好,常借小舅舅的手段整治他。他从小就对冷面舅舅发怵。
谢雁行只轻哼一下算作应声。他治军严格对小辈也十分严苛,尤其是对着爱玩好闹的外甥沈兴,板脸板惯了。
他视线只轻轻一动,就落到了一边的何繁身上。
何繁扮作男子其实是不像的,尤其是一笑起来,长眉杏眸,眼藏媚色。谢雁行心里奇怪,他外甥是眼瞎吗,怎么会看不出来何繁其实是女儿身呢?分明如此明显。
谢雁行心想自己不点出她的身份是替她着想,偏偏她得寸进尺,真当两人是初次相见一样。几次再遇也丝毫没有不自在,打起招呼来坦荡又热情。
沈兴不清楚两人之间的情况,嘴里还继续说着俏皮话,撒娇扮蠢信手拈来。其实谢雁行都没接收到。
他忍不住又看了何繁一眼。
见她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乖乖站在一旁。然后猛地看向他,眼里都是抓到他偷看一样的得意。冲他眨眨眼,笑意都从眼神里透出来。
她刚从带着寒意的外面进了温暖的室内,热气一冲,腮上带着浅浅的红。像是渗在了玉白肌肤里一样,浅浅一层。
她努力压着嘴角,抿一抿嘴唇,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偷笑。
沈兴好话说了一箩筐,谢雁行一句都没有注意听,只在最后轻轻嗯了一声。沈兴长舒一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刚刚舅舅目光那么专注,他扯起慌来心虚得不得了。
——
何繁特意选了个角落的位子坐好,他们进来时李昭南正斜靠在窗边翻书。这茶楼房中特意布置了书架,满满一架子书,供客人翻阅。
等她落座后,李昭南才合了书,走到她旁边撩起衣摆坐下,一手将桌上的点心推给她。
沈兴也坐得不远,这动作被他看在眼里,怒了。觉得李昭南没安好心,是要挖自己墙角,笼络自己的好友。于是伸长了手重重的把盘子拖到自己面前,弄出很大响声来。
李昭南在心里翻白眼,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沈兴坐不住,清清嗓子很兴奋地说:“今日要比些什么?依旧是作诗吗?”他摆弄着桌上的酒杯,想起昨日背了半天的书,如今有一肚子好词好句,就笑道:“形式呢?行酒令如何?”
李昭南摸摸杯子,垂着眼看着杯中酒水,慢慢说:“不拘写文作诗,比比才华而已。”
立刻就有人附和他:“那就抽签定题。”
沈兴看了一眼带来的两人,那两人很有信心地微微点头。
房中装备齐全,很快翻出一个半臂长宽的箱子,专门放纸签,以供抽取。沈兴就撸了袖子在箱子里一摸,从里面拿了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签展开,上头是一个“寿”字。
便以“寿”字为题。
何繁往日来都是斗斗嘴,她哪里写得出什么诗词歌赋。等几个人开始写了,她就撑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眼睛左看右看,正对上李昭南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直直地看着她,被她发现了也不躲,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李昭南这个人长得倒是好看,但嘴巴坏,小手段也许多。她埋下头不理他,慢吞吞地用笔沾了墨在纸上摆弄。
几个人都陆续收了笔她还趴在案子上。
何繁摆弄了这么久,沈兴都以为她能写篇惊世的好文章了。凑过去看,结果她是画了只乌龟。
她倒是细致,龟壳上的纹路也没落下。画得十分像,神态动作都有,看起来生动滑稽。不过横看竖看也不算偏题,乌龟长寿嘛。
沈兴很给面子地捧场,何繁扬扬眉,抬头发现李昭南依旧是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何繁不自在地摸摸耳朵。她和李昭南近几日打的交道也不算少,唯恐他又使什么坏,猛地站起来。一旁的沈兴吓了一跳,“怎么了?”
结果一出门又遇到了谢雁行。
脑海中的提示音短促清亮,猛地响起来,吓得她一激灵。
好感度,40/100
厌恶度,0/100
许久没有过提醒,她还以为进度条失灵了。她与谢雁行身份差异太大,因而交集也十分少,每一次的相遇都要她绞尽脑汁来创造机会。能说话的机会更少,她笑一笑谢雁行就不再看她。她多说两句话,他就板着一张脸,少有回应。
他似乎是在等人,见到是她,眉头一跳有些惊讶。却还是一脸又冷又硬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好感度涨了,还真要以为她以前的那些笑脸都是摆给木头看了。
第4章 他是将军④
谢雁行看着何繁小步蹭过来,眼睛像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瞬不移。
就像见到了肉的小奶狗,抓到就不放。
他转身走到避人处,何繁以为他又要走,连忙几步跟上。
见他摇头,她漂亮的眼睛就瞪大了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理我?”
谢雁行一张嘴,居然觉得嗓子有些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她:“你喜欢我什么?”
他这么直白,反倒让何繁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喜欢,你管为什么。”
滴。
好感度,50/100
厌恶度,0/100
何繁笑起来。
她就喜欢他这样口是心非。
——
沈兴躲母亲躲到了将军府。
谢雁行提着他领子把他扔进书房,准备自己去见姐姐。
沈兴就翘着二郎腿从盘子里捡糕点来吃,一边说:“小舅舅,我劝你也不要去见我娘了,她怕是又要催你娶妻。”
他有些发愁,小舅舅今年也才二十五,都已经被催了四五年了。这要是自己到了年纪,母亲非得照着一日三顿,提着他的耳朵逼他。
他好像都能看到那时的场景了,身子抖了一下。又忍不住想一想那些自己还算熟悉的,和自己年龄相当的贵小姐们,摇了摇头。边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若厉年是女子,我就娶她。别的人都没趣透了,十个也比不上小厉年一个。”他声音很小,说出这话倒先把自己逗笑了,又摆手自言自语一样说:“哈哈,开玩笑。”
开玩笑也不行。他今年才十七,想什么有的没的。谢雁行长腿轻轻一抬,伸脚勾住沈兴身下的椅子,一带,沈兴就连人带椅栽在了地上。
委屈地抬起头,沈兴只看见谢雁行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随后朝他脸上盖过来的书。“背这本,全背会了才准离开书房。
沈兴抱着书鬼哭狼嚎。
而谢雁行若有所思。
谢灵如操心了小的又要操心大的,本是和谢雁行抱怨沈兴的性子收不住,到处闯祸。说着说着又劝他早些成家立业。
自己的弟弟明明哪里都好,就是迟迟不肯成家。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何家小姐啊。”谢灵如眉头紧拧,“可她都嫁人两年了。”听说在夫家过得不如意,最近更是折腾得穆家家宅不宁,怕是不久就要闹到和离的地步。后面这些话在她嘴里绕了个弯儿,又吞了回去。她实在不希望弟弟到现在还记挂着那个何言碧。她过得好与不好,凭什么要自家弟弟来操心呢?
“长姐无须担心。”谢雁行难得笑了一笑,“我心里已有人选。”
谢灵如只当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敷衍自己,心里想着怕还是要由她多留意着。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哦?是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看看。”
谢雁行现在再回想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要说不是早就起了心思,自己都不信。他早派人查过了何繁的家世,她哥哥何淳即将参加会试,身边几个心术不正的同伴,都被他帮着清理了。
何淳有才华,只要不行差错踏,自然能顺利入朝为官。
谢雁行拿起茶盏润喉,然后正色道:“商户之女,早有求娶之意。”他细细说了身份,也提到了何家长子何淳有意入仕。
谢灵如一听,先是觉得身份悬殊,但又想着哪家是生来高贵呢。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可能做不好替弟弟打理谢家后宅当家主母。
再开口时就带了些为难,委婉道:“你又从哪里结识的商户之女?将军府实在是需要一个能撑住场面的女主人。”
谢雁行笑着说,“将军府人丁简单,能有什么大场面。”他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到时还要劳烦长姐帮忙准备提亲事宜,我多年从军,府里也无女眷,实在是一窍不通。”
谢灵如也跟着笑起来,“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是我的亲弟弟,你的婚事在我这里可是大事。”不过听他如此说,谢灵如心里清楚,他怕是早就有了主意,今日也不过是知会自己一声。
但几日后和手帕交见面,还是忍不住和手帕交透露了几句。
谢灵如未出阁时就和谭家小姐要好,后来分别出嫁,谭家小姐嫁了何家二公子,成了何言碧的婶母。那时候她们两人都以为何言碧最后会嫁入谢家。
谢灵如说出弟弟心有所属时,话里话外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
因为是何二夫人先开了口,侧敲旁击地问谢雁行为何还不娶妻,然后又说起何言碧和谢雁行青梅竹马的往事。意思如此明显,她哪里会不懂。
她想的倒是准,那日才推测何言碧和离之日不远,隔天何言碧就带着全副嫁妆从穆家回了娘家,终于点头和离。何老夫人从来宠爱这个孙女,放言要给她找个更好的归宿。
这是考虑到他们头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谢灵如宁愿弟弟娶个清清白白的商户女。
女子二嫁在本朝并非难事,除了几个迂腐文人,倒少有闲言碎语。谢灵如本身也不是十分介意这种事,但弟弟平白为了她何言碧一等许多年,她就算是知道男女情爱不讲道理,不能强求,也还是迁怒。
结果何二夫人兜不住话,一回到何家就全说了。
她寻到老夫人住处,恰巧何言碧也在。就满脸遗憾地说起今日与谢灵如的交谈,嘴里叹两个孩子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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