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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那個漢子,讓我來.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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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刺猬扑扑 整理
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
作者:若初赖宝
第001泼脸,我不是笑你
“哗!”
冰冷的水泼了她满脸,带着一股子草药味,还有一些溅到眼睛里,她赶紧闭上了缓解眼中的涩意。
作为平凉王妃,她和夫君琴瑟和鸣、恩爱非常,这府中连个侧妃和侍妾都没有,府中绝对没人敢这么对她!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深入骨缝,冻得她直哆嗦,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在平凉王府。
难道是被下药了?被绑架了?
她抬了抬手,庆幸胳膊是可以动的,伸手将脸上、眼皮上的水渍抹掉,愤怒的睁开了眼睛,跟一张居高临下的陌生的年轻男人脸对了个正着。
男人见她醒来,目光微闪,很快往后退了两步,淡淡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只好这样将你叫醒了,我去那边坐一会,不会过来。”
什么鬼?
林春晓被这陌生男子的态度和言语弄的一头雾水,也忘记了跟他计较他方才对自己泼水的事。
她记得自己正在花厅里打盹,窗口正对着一墙开得灿烂的蔷薇花,等着朔哥下朝回来一起吃饭。
除了头有些晕,四肢并没有受到束缚。
她现在的身体肥胖臃肿的可怕,用力一撑,居然没有坐起来。
她心中震惊,刚动了动的身体直挺挺的又躺了下去,震得地上灰尘四起,那蜘蛛网果然掉下来了,她赶紧嫌恶的甩开了。
紧跟着,听到两声压抑的低笑声,她抬眸看过去,正好跟那男人对上。
男人赶紧错开视线,应该是被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背对着林春晓,往一旁走了过去,面对着墙坐了下来。
他说完,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屋外的风声呼呼的吹着,林春晓好半天没有动作,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潮湿的衣衫包裹着的满身的赘肉,脑子里懵懵的,一片空白。
直到冻得打了个喷嚏,她才回过神来。
其实眼下的情形也不是很匪夷所思,她已经穿越过一次,这次也算是有了经验了。
只是,她过得好好的,无病无灾,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死了,没有任何执念,不过就是打了个盹,就这么突然把她从朔哥身边带走,这贼老天是玩她吗?
她尽量镇定下来,一边扭干身上的湿衣服,一边搜刮这具身体的记忆。
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白!
林春晓又愣了一会,才决定向这屋里唯一的男人打探一下情况。
看她身上的衣服和男人的打扮跟她之前所处的大夏朝差不多,这古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真是要命了。
“这是哪里?我们不出去吗?”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林春晓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又问了一遍,他才像突然醒过来,回答道:“这是放莲藕的仓库,现在门被锁上了,出不去。”
顿了一下,又道:“今天挖莲藕,很快就会有人抬过来,到时就能够出去了。”
林春晓“哦”了一声,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
林春晓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他,怕一开口就露馅,索性也不问了,而是就着从头顶的一孔小窗户照射进来的光亮,开始打量这仓库来。
这一看,让她越来越疑惑。
第002仓库,又是林二春
她快走几步到仓库正中的廊柱边,一边喘粗气,一边摸了摸廊柱上背光处的凹槽,果然其上有一个刀刻的小字:“童”。
这是她穿越到虞山绿水湾之后,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当做酒窖的仓库!
林春晓大学的时候学的是酿造工程专业,来到古代之后,就是靠酿酒挖的人生第一桶金,并扭转了贫困的林家,无意间知道这个地窖之后,就惦记上了,对这个地窖格外上心,前前后后都知道的很清楚。
她买下这仓库之前,这里是绿水湾大户童家用来存放藕的,位置隐蔽又阴凉,当地窖是最好的。
听说在战时,这个地窖是童家用来的避祸,后来天下太平了,童家以富可敌国的财力帮助大夏皇帝招兵买马建了国,他们功成名就之后就搬到京城去了,在童家的祖宅,只有几个老仆照应着,这地窖也一直都是空着的。
直到童家又从京城迁回虞山来,这里就成了存放藕的仓库了。
不过当藕窖的时间很短,才一两年,后来童家突生变故,家破人亡了,这仓库才辗转落到林春晓手上了。
这会这里还是藕窖?
那现在的时间就是她刚穿越来没多久啊!
绿水湾虽然是一个大村,但是她上辈子也算走家串户的收粮食酿酒,整个村就没有她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却也没有见过谁有自己这么肥硕的身材,她到底又穿越成了谁?
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间正合适,不管她现在是谁,她应该都还能够见到朔哥,大不了再重复一遍上辈子的人生历程。
想到这,她才略安心。
她正要开口探在面壁的男人的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近,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娘,你别急,二姐也不一定在这里,说不定是荷花看错了呢!”
一听到这个声音,林春晓有些激动起来,这是她穿越后的三妹林三春的声音啊!
她走到了门口,正要喊话,然后她以前的娘林邓氏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春那死丫头,长那么大一堆,整个村里谁有她胖?荷花说是她那就准是她没错,怎么会看错,她栽进藕塘子里,不赶紧回去换衣裳,摸到这里来,将老林家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整个藕塘的人都听见了,老娘还有什么脸。”
随着邓氏几乎咆哮的声音越来越近,林春晓目光凝住,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印象中的林邓氏虽然是个泼辣妇人,但是从未这么骂过孩子,就连那个最不听话的三春,她都没有这么骂过,更别说骂性格温顺的林二春了。
以前她就是穿越成了林家的二闺女,林二春。
她有林二春的全部记忆,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邓氏对林春晓真的就是亲娘一样,她也把邓氏当成自己亲妈对待的。
这是重生了?
林家也只能算混个温饱,林二春上有兄长,下有弟弟妹妹,夹在中间是最受忽略的,能吃成这样也真是奇了怪了。
第003丢脸,有点不对劲
“嘭、嘭、嘭”
门被剧烈的拍打起来。
“二春!你个死丫头,你作死的咧,你在不在这里!看老娘不抽死你!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滚出来,你不要脸,林家还要脸呢!”
随着邓氏的拍打,刚才屋里那男人还说被锁着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林春晓面前陡然一亮,出现了几个看热闹的妇人和孩子,她有些触不及防的看着这一群熟悉又好像陌生的面孔,不等她回神,“啪”的一声响,就被邓氏甩了一个耳光。
人群顿时就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林春晓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火辣辣的疼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又被邓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头发。
喧哗声全部被邓氏的嘶吼给掩盖了:“你这死丫头还真在这里啊?你要不要脸了,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你也别活了,找一根麻绳给你,你去吊死了清静!”
邓氏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另一只手还不停的掐着林春晓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肉多,掐得格外的疼。
林春晓只能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边跟着头往下垂,一边去抠邓氏的手,“刚才是门锁上了,我出不去,现在就回,我冷得很。”
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邓氏也不知道是被她挠得手疼,还是嫌弃她打喷嚏,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这时,林三春上前道:“娘,二姐身上的衣裳都湿了,现在不是骂她的时候,这么多人盯着呢,她的名节全部毁了,以后该怎么办?”
一边又对林春晓道:“二姐,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儿家身上的衣服湿了就该赶紧回家去,你不该一听到童大爷在这儿,你这样就跑到这里来,现在被人堵住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是童大爷不要你,你该怎么活?”
说着,她的目光往林春晓身后瞟去。
林春晓闻言蹙眉,不觉得林三春是在劝她,倒像是在点火,都说她现在衣服湿透了,现在是讨论她的未来的正确时间吗?!
说的她像是个花痴一样,就算是在自己到来之前,林二春也是个温柔婉约的性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事要是林三春做出来还差不多,前世她就没少给林三春收拾乱子。
何况,在这样的时代,她还衣衫完整呢,就给亲姐姐扣这样的帽子,不是给人话柄吗,她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她看向拉着邓氏胳膊神色恬淡,面带薄嗔的少女,这温柔浅语的样子真的是泼辣、娇蛮的林三春?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说着又揪了林春晓的胳膊一把,连连将她往前推:“我怎么生了你这孽障,就是个讨债鬼!”
邓氏是做惯了活计的,力气很大,又使出了全力,但是林春晓现在吨位太重,依旧丝毫不动。
邓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不断的往林春晓的身后瞟。
林三春的目光也是看向林春晓后方。
她们都盯着林春晓身后,不过邓氏的神色是拘谨而羞耻的,林三春虽然也有些躲闪,但是还是有气势得多。
她篡了篡手,鼓起勇气大声的道:“童大爷,不管怎么样,我二姐跟你在这里,衣衫不整的,还被这么多人撞破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去死吧!我二姐虽然这样了,但是也是个清白的女儿家。”
林春晓看着陌生的娘和妹妹,这会已经完全知道了她们的意图。
她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方才那个笑话她的男人就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后,看着温和的脸上此时也不怒不气,没有说话,神色淡淡的看着林三春,似乎有些诧异。
不过林春晓却知道温和弱书生的形象都只是他的表象,这人胆子大、心也黑着呢。
不用说,他肯定就是邓氏和林三春口中说的“童大爷”了。
林春晓记忆中那个家破人亡,早死还瘸腿的男人,童观止。
上辈子虽然没有见过这男人,但是因为童观止犯的是谋逆的大罪,全族都被抄斩了,别说在绿水湾了,在整个虞山地界,甚至是在大夏都是很轰动的,这还是朔哥亲自办的案子,所以林春晓对童观止的名字也不陌生。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他的腿,被月牙白的长袍给遮住了,不过还是能够看到他的左脚有些不自然,脚跟是垫着的,估计是因为站时间长了,此时那黑色的大脚微微有些发抖。
第004名字,变化太大了
察觉到林春晓的注视,童观止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他浓黑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林春晓很快收回了视线,别说她已经有了朔哥了,而且再不久童家就该被满门抄斩了,她还不想死。
就是没有这些,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嫁给童观止,还求当个通房侍妾?
她又不是疯了。
她沉着脸冲全然陌生的娘和妹妹,道:“嫁不出去我也不会留在家里成为拖累,我以后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娘,你说的对,童大爷不是我能肖想的,还有,三春,你一个大姑娘怎么动不动就通房侍妾呢,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听前面的那句让林春晓气闷又震惊不已,听到后面的,她又拧起眉头来。
林三春叫林春晓?!
上辈子,林春晓也是在借故跟着哥哥和弟弟读书识字之后,才给自己改回了原来的名字,林春晓,将二春这个土气的名字弃之不用了。
林三春倒是一直都叫林三春,她给三春取名,三春还不乐意,还笑话她的名字不伦不类,什么春晓,不如小春好听。
林春晓紧紧的盯着她,姐妹两对视,不过林春晓现在胖得眼睛挤成一条缝,林三春也没有觉得异样。
林春晓率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看热闹的童观止,心里也有些烦躁。
断然道:“我说了以后不会连累家里,三春,也不用你一个小姑娘帮我安排当妾室,还有,这门是被从外面锁上了,我们行的端做得正,那些爱嚼舌根的尽管去嚼,就我这样的,说出去也要别人信童大爷对我做什么才行。我冷得很,还是先回家再说。”
说完,也带了一股火气,她抬脚就想往外走,再看看满身的赘肉,郁闷的要死。
见邓氏又要发火,林春晓蹙着眉头,打断了邓氏要说的话,“娘,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还想让我继续被人看,就站在这继续说。”
语气一顿又继续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这门之前是被人外面锁上的。”
知道她在这儿,也没人想起给她带件衣裳遮羞,邓氏嫌恶的态度,让林春晓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邓氏语气也不好,道:“荷花说的,要不是见家里实在找得着急了,她还帮你瞒着呢,你也别扯那些,你说这门是锁着的,刚才我们过来可没锁。”
林春晓闻言愣了一下,荷花是绿水湾里胆小又实诚的一小姑娘,不会冤枉她。
她看向童观止,童观止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一言不发就对了。
不知怎么的,林春晓下意识看向变化最大的林三春。
邓氏又不满的道:“二春,你这也要怪你妹妹?还不嫌丢人啊!”又往林春晓身上掐了一把。
林春晓这次却像是没有知觉,从听到林三春的话之后,她就如遭雷击。
林春晓下意识的就“哎”了一声。
第005嫌恶,那是你妹夫
这是朔哥的声音,早上他去上朝的时候,还跟她道别呢,这声音她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刚应完声,就被林三春瞪了一眼,她跺跺脚,先冲人群外回了一声:“朔哥哥,我马上就来了。”
林春晓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的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林三春身后一身劲装打扮、满是阳刚之气的男人身上了。
不管是斜飞入鬓的眉,锐如刀刃的眼,还是挺直的鼻梁,薄如刀削的唇,都是她熟悉的东方承朔,这是她的夫君。
不过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刚重伤失忆被她带回家,还不叫这个名字,因为他一脸冷酷,满是生人勿进的气息,所以,她喊他“酷哥”。
那会作为林家的护院,他就是现在的打扮,到后来他恢复记忆之后,摇身一变成平凉侯,之后又屡屡立功被封了王,就都比现在可讲究多了。
这会莫名其妙的变故,已经让林春晓万分疲惫,被邓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名字还变成了林三春的,满心委屈之时突然看到了最亲密的爱人,林春晓顿时眼圈都红了,恨不得马上扑到东方承朔怀里去。
她下意识的朝东方承朔走近,刚迈了两步就被邓氏抓住了。
在林三春隐忍委屈的注视之下,邓氏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当即就恶声道:“二春,你是嫌还有脸没丢干净还是怎么的?朔儿跟春晓订了亲,你有没有一点脸皮,那是你妹夫。”
邓氏说完,围观众人又“哗”的一声议论和指点起来,纷纷以她为耻,跟童大爷关在屋里的事还没完呢,又觊觎自己的妹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同情邓氏的有,支持林三春的也有。
林春晓听到邓氏的话之后,脑子里就像是要炸开了,她浑身僵硬,只有嘴唇不断的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在看见东方承朔嫌恶又不耐烦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之后,她不由自主的就落下泪来了。
她本身就一身狼狈,又胖得五官都不显,流点眼泪也就是雪上加霜的丑。
东方承朔很快挪开了视线,看向林三春面上才又柔和了下来,“春晓,别管她了,她永远也学不会自爱,不知好歹,也就是你好心。”
林春晓听着他喊自己的名字,却对这别人呵护备至,心如刀割,又像是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浑身冰冷。
她跟东方承朔相守多年,他的眼神举止她都最清楚了。
他这人性子冷漠,像是一块石头,又臭又硬,当初她是东方承朔的救命恩人,两人最开始也是闹过很多矛盾,经历了不少事才走到最后的。
但是这个男人,如果宠爱一个人能将人宠到天上去,若是看不上眼的,也是毫不留情面,冷酷至极。
显然,现在自己就是那个他看不上眼的。
她再哭再闹,不管说什么,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厌恶。
第006杀意,只有他信了
东方承朔拉着林三春就走,林三春噘着嘴小声表达不满:“朔哥哥,她毕竟是我二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不能不管她的。”
说得温暖又大仁大义,东方承朔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柔软,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语气依旧硬邦邦的:“最后一次。”
林三春欢喜的点点头,“好,就最后一次,反正我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时,林春晓深呼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三春,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管,你也没有权利帮我做主,我跟人独处一室是丢人,你当众拉拉扯扯也不多好看。”
林春晓说完,东方承朔目光一沉,看向林春晓眼中闪过冷色。
他居然对自己有杀意?!
林春晓被刚才那一眼看得几乎站立不住,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林春晓看着眼前的一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春晓、春晓!
她现在听见他吐出这两个带着亲昵的字眼,看林三春甜蜜的回应,心中就抽痛得厉害。
对自己的名字也喜欢不起来了,只觉得一阵的恶寒,又有一种恐惧从心底蔓延起来。
林三春是林春晓,那她又是谁?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跟她的朔哥一模一样,但是时空变了,他不是!他绝对不是她的夫君!
她双眼通红,气急低吼:“闭嘴!要走你们就走啊,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林春晓收回了视线,再也不想看到他们的亲密,也不想跟这些陌生的人继续掰扯。
她侧过身转向身后不远处的童观止,快速的道:“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也被看笑话了,我家里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我说话,他们说的都不能作数,童大爷当笑话听一听就罢了。我不会因此赖着你负责任。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藕窖里。”
说完,她一把甩开邓氏的手,就往前走。
身后传来童观止温润清淡的声音:“我信。”
林春晓没想到他会回话,脚步一顿,横臂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没有回头,低声道:“谢谢。”
“我说门锁了,你不也信了。”
林春晓胡乱的点点头,抬脚就走,走到东方承朔身边,到底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换来东方承朔讥讽又鄙夷的回视。
她挺直后背,挤出了人群,沿着台阶往地窖上方去。
他们又说了什么,林春晓已经听不见了。
她已经出了地窖,拐过弯,她的肩膀已经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茫然的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萧萧深秋,阳光浅淡,不远处满山枯黄,入目瑟瑟。
看到林春晓,他“咦”了一声,很快下了地窖。
第007大哥,有些没有变
林春晓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出去。
从无人看守的拱门出去,绕过一片青砖墙,前面就传来了阵阵的人语声,还有男人们干活时候的吆喝声。
这喧嚣声和寒冷一起将她从茫然中拉了出来,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边走边环顾四周。
不远处,一群汉子正忙活着,有的修整房屋,有的整理地面,这里还有两口池塘,里面只剩下残败的荷叶,其中一口池塘的水都被放得差不多了,有人光着膀子在池塘里面挖藕。
池塘边上有一个琉璃瓦做顶的八角凉亭,再远一些,另一边是一片青瓦白墙的房屋,古朴、错落有致,充满野趣,与池塘这边用一堵围墙给隔离开了,这边就是个空园子。
今天还有人在里面做工,人来人往的,难怪她走进走出也没人拦着。
林春晓对这里并不陌生。
这是童家的大院,上辈子在童家被抄家之后,这大院就被朝廷查封了,后来童家地窖连同这个池塘与那边的房屋分割开了,属于她。
童家富可敌国,后来虽然被抄家了,可不管是朝廷还是坊间都认为童家祖宅的风水好,朝中打这宅子主意的人不少,后来童家大院落在当朝五皇子、后来的天子手上。
正好五皇子不喜欢这充满乡土气、满是泥腥味的池塘,嫌弃太大了,也不够雅致,又因为是种藕的,里面肥料不少,难免有些怪味。
林春晓不敢想这个田园风的宅子,她看中了童家地窖,又在这池塘附近,软磨硬泡,因为东方承朔和五皇子交好,所以就将这一部分送给了东方承朔。
不过,林春晓私下里送了酒坊三成股份给他。
想起东方承朔,林春晓的呼吸有些重,越发头疼的厉害。
越是靠近人群,她越加快了脚步,只垂着头,手拢紧衣裳,兜着满身的肥肉,手都僵硬了。只想快点避开这院子里的人探究的视线和不时传来的调笑声。
不管怎么样,得先回家将身上的衣裳给换了,这样狼狈不堪让她羞窘难当。
可偏偏有人将她给拦了下来。
看着挡在前面紧绷着脸的清瘦颀长的青年,林春晓小声喊了一声:“大哥......”
“二春,还真是你?他们说你追着童观止去了后院,还真有这事?娘去找你去了,你碰见人了没,那童观止就算瘸了一条腿也不是你能够肖想的......你能不能自爱一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春晓紧抿着唇,茫然又有些绝望的看着大哥林春生,刚刚心中因为见到他而升起来的委屈以及总算见到亲人的心酸,统统消散了。
以前的林春生温和又精明内敛,是林春晓事业上的好帮手,生活中的贴心好大哥,虽然出身乡野,但是经过学习和历练,不仅中了进士,连气度也是不缺的。
不管林春晓做什么,大哥都是最先支持他的一个,甚至在皇上为东方承朔赐婚的时候,为了维护她这个妹妹,敢跟皇家叫板,兄妹二人相处的极好。
可现在娘邓氏变了,林三春也变了,东方承朔更是对她厌恶至极。
她不应该还奢望大哥还是当初的大哥。
林春生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见,只见那张略厚的唇在面前一张一合,好一会,她才横臂抹掉脸上的濡湿,吸了吸鼻子,声音嘶哑的道:“大哥,我先回家换衣服去了。”
林春生被打断之后愣了一下,才道:“二春,你当我是大哥,就听我一句劝,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要再想那些花花心思,童家你不要再来了,童观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心里也该有数。再说,”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打听过了,他们好好的京城不待了回来,这里头的事儿多着呢,也就是村里都过来帮忙凑个热闹,你不喜欢读书,春晖还是认真的教了你一段时间的书本了,你别辜负了春晖对你的信任。”
春晖是她的四弟,林家最小的孩子,比林春晓小七岁,方才邓氏言语间说过林春晓现在十七岁,那春晖才十岁,刚上了三年学。
林春晓随口“嗯”了一声,已经完全没有了辩解的心思。
林春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将身上的薄夹袄外衫解了下来,递给林春晓,“披上。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刚才阿朔说酒坊有事,我也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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