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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妖氣.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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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妖气》作者:娑苡
☆、楔子
香魂消陨
医谷,位于渊国南方靠近蛮帮边关区域的一个小山谷,这里没有所谓的春夏秋冬四季变化,永远都是春季,犹如世外桃源般,美不胜收,然,医谷中有一处绝地,名为绝天崖。
绝天崖是一座地势较高的小山峰,登上山峰顶端,周围全是茫茫白雾,感觉如置身云层般,绝天崖四周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不知埋葬了多少枯骨,每到夜晚,绝天崖四周的深渊中会传来各种凄惨的哭喊声,心智不坚者,很容易迷失心智,轻则精神恍惚,神经错乱;重则,五脏受损,血脉断裂而亡。
阴气环绕的绝天崖顶端,站立这两名风华正茂的少女,均是世间难得一见之佳人,但两人的气质却有天差地别。
“这是你新一轮的报复行动?”一袭白衣的君绫羽淡淡的开口,浑身散发着清冷而高傲的气息,微微低垂的眼睫毛遮挡了双眸,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游戏很有趣,我有预感,这次的赢家绝对是我。”蓝若曦冷冷的看了眼君绫羽,嘴角挂着一丝疯狂的笑,她就是最讨厌君绫羽那种淡漠的模样,虚伪至极!“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我现在就要抢走你的一切!”
君绫羽蹙眉,叹了一口气道:“我‘曾经’的师姐,我杀他,因为那个男人绝非善类,请你清醒一下,我不想跟你作对!”
君绫羽念在她曾是自己的同门再三忍让,当年她杀那名男子亦是迫于无奈,但曾经对她最好的师姐却是为了一个人渣而变本加厉的叫嚣!
“贱人!”蓝若曦突然朝君绫羽击出一掌,看似趁人不备且凌厉迅速,却是有着明显的漏洞!
骗局!
君绫羽是什么人,这种把戏可谓一看就了然,这个疯子在骗自己攻击她!
只是前有掌风,后有悬崖,这种地域的限制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蓝若曦居然如破布般飞了出去,一口鲜血还从她嘴里喷出来,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好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般!
“若曦!”
耳边传来了焦心的嚎叫,君绫羽回头一看,只见她最爱的师兄叶辰飞奔而来,眉眼间全是痛心和紧张,无论她怎么暗示却仍旧当她是妹妹的这名男子,行事作风向来淡漠优雅的这名男子,居然可以为了蓝若曦而露出如此表情!
叶辰朝摔落在地的蓝若曦奔去,将她拥入怀中,帮她把脉看伤,脸上的焦急之色一展无遗。
他今早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书信,约他今日此时前来此处,说有要事想告知,他抱着怀疑的心态前来,岂料,他刚来就看见被他视作亲人的师妹,想置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曦于死地,怒火冲塌了他的理智!
确定蓝若曦的伤无大碍后,叶辰单手抱着虚弱的若曦,俊美的脸上布上一层寒意,冷冷的走上前,狠狠的朝君绫羽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空旷静寂的山谷回响着这啪的一声,而随之震动的不仅仅是回声,更是君绫羽的心!
“残忍?”君绫羽右手抚上挨打面颊,自嘲的重复着他嘴中的话,她不敢相信,师兄竟然连原由都未问半句,便直接定了自己的罪,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就是那般不讲道理,滥杀无辜之人吗?
虚假的柔弱,蓝若曦,这就是你最大的武器吗?
叶辰,你爱的,原来就是这种敷衍的东西?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看了眼被师兄当宝似的抱在怀中的蓝若曦,他眼中的疼惜如刀割般凌迟着她的心,她自嘲似的扬起唇角,不想多做解释,转身就走。
“站住,伤了人就这么走,连一丝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叶辰喝止了她的离去,她的态度令他寒心,不自觉间,他连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冷得刺骨。
君绫羽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将眼角的泪倒回眼眶,过了几秒,才缓缓转身,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双眸淡然无波,淡淡的说道:“清者自清,道歉?她配吗?”
“不要脏了我的衣,滚。”君绫羽一脚踢开装模作样的蓝若曦,她眼中潜藏的笑意让她险些忍不住一掌将其击毙!
同门之情,从此不复存在!
叶辰看到君绫羽如此举动,还有她脸上那抹冷笑,叶辰的怒火瞬间爆发了出来,一时间竟是控制不住情绪地朝君绫羽一掌击去,这一掌不同于刚才的巴掌,而是带有真正的杀意!
这对感情甚好的师兄妹自懂事后,即使对打也只是停留与切磋之上。
君绫羽万万没有料到,叶辰会有对她拳脚相向的那一天!
他们都未曾注意到,被君绫羽踢开的蓝若曦脸上那抹奸计得逞的阴险笑意。
突然,君绫羽感觉左半边身体一僵,身子不受控制,第一时间将目光转向叶辰身后的蓝若曦,蓝若曦眼中的嘲讽和手上来不及收回的动作让她明白了一切!
原来抢走我的挚爱还不够,还要置我于死地!
察觉到君绫羽突然动作变慢的叶辰大吃一惊,他没看到身后那名娇弱女人的奸笑,没料到君绫羽的动作会突然僵硬,眼见君绫羽承受这一掌后必会掉入悬崖,但他刚发出的这一掌已经来不及收回!
君绫羽却是在此时突然平静了下来,死亡将近,却是莫名的觉得一切烦心事都离开了自己,只求解脱!
坠崖的那一刻,她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笑中带着丝淡淡的哀伤,带着无尽的凄凉,脸上的笑始终未曾到达眼底,古井无波的眼眸,淡泊无埃惹人怜。
“不…羽儿…!”发现自己错手杀了师妹的叶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不顾一切的扑到悬崖边上,看着她飞速坠下绝天崖,转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从冲动之中清醒过来的他后悔无比!
眼前不断回放着她坠崖前那抹淡淡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灼伤了他的心。
以至于蓝若曦的软语安慰和柔软的怀抱,都无法让他挥走那一幕。
☆、001
洞房生变
洞房花烛夜~
烛光下,喜床上,一男一女并肩而坐,喝过交杯酒后的白巧旋双腮微红,媚眼如丝,有些害羞又带着些许期待的看着身旁这个终于成为自己相公的男子,熟不知,她此举,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诱惑…
“砰!”
屋内二人正欲缠绵之际,新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瘦弱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利刃般的寒眸冷冷的看着衣衫半解正欲苟合狗男女。
来者衣衫褴褛,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及腰,脸庞也被这把头发遮住,雷鸣电闪,床上纠缠的两人终究没看清来者的面容,唯一印入他们眼中的便是那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幽怨、仇恨、狠戾…
仿佛世界上最冷最毒的情感都集中于这个人身上,只消看一眼,便觉得身处寒潭,万劫不复。
没人知晓她是如何出现,没人看见她从何而来,莫府守卫森严,护院高手无数,她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莫玉卿的新房门外,甚至连前方转角处的守卫都未曾察觉。
“哪来的叫花子,人都死哪去了?都给本少爷滚出来!”床上的莫玉卿怒喝一声,气得想杀人,被人在紧要关头打断,那种感觉非常人所能接受,他此刻郁闷得想杀人。
“哼!”对他这句话,她嗤之以鼻,回以一道冷哼,冷眼一扫,气势嚣张的莫玉卿浑身猛然一抖,嚣张的气焰顿消。
她心中不觉间涌起一股悲哀,毕竟眼前之人是‘她’曾倾心爱慕过的男人,知晓他不爱是回事,亲身证实又是一回事,最后一抹执念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天地间…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倾心的爱念与付出,换来的是无情的利用及背叛,这对一个怀春少女而言,何其残忍,残忍到她宁愿亲手毁掉自己的轮回路,彻底消失,回归混沌。
嗯?这声音,好熟悉…
白巧旋衣衫不整的斜靠在床上,眉头微皱,在脑中回想着有关于这道声音的记忆…
突然,她脸色微变,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白瑾羽?竟然是你,你没…事?”微微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心虚,苍白的脸色下,隐藏了一颗恶毒的心。
“你这个当姐姐的大婚,我无论如何也要前来祝贺一番,你说是吧!别说我现在没事,即便是有事,也不能缺席,对吧,‘我’的未婚夫莫玉卿莫二少?”白瑾羽冷眸一挑,特意强调了那个‘我’字,姐嫁妹夫,其含义不言而喻。
这对狗男女真是好手段,好算计,在‘她’即将满十五岁及第之前,骗‘她’去山上为他烧香祈福,从而买通劫匪,将‘她’逼落悬崖,魂归地府,他们倒好,洞房花烛享尽风流,这份‘情’,她若不还,怎对得起那份让体之恩。
不知他们以何为由,说服了顽固的老爷子,使他点头应允了这桩荒唐的代嫁?也不知她们使用何种手段压下这桩丑闻?她都可以不在意,毕竟,她不是她。
看向她那被雨水淋湿的娇躯,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在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形,将她那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前凸后翘让他没来得及发泄的欲火再度膨胀,犹如一匹色中饿狼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瑾羽脖子以下的部位…
“花痴?哼!莫二少认为一匹种马有何脸面说别人花痴?”白瑾羽冷笑道,心中不由得为‘她’感到不值,这个男人究竟有何值得她如此迷恋?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都傻,她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雷电交加之际,她周围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几道若隐若现的虚影,散发着肉眼看不见的蓝色幽光,以守卫者的姿态漂浮在她周围,虔诚的拥护着她。
“妖女,你…你身后是何物?”
那恍惚间一瞥,吓得这位养尊处优的莫二少背后冷汗直冒,指着白瑾羽身后那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瞪大了双眼,气势不复方才般嚣张放肆,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恐惧。
白瑾羽意念一动,两道漂浮的身影朝转角处的守卫飘去,不过眨眼时间,那几名守卫就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道带着绿色幽光的眼眸对上莫玉卿带着惧意的双眼,四目相对间,莫玉卿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几个呼吸后,他眼中泛着淡淡的绿光,一掌将床上的白巧旋劈晕,直直的朝门外走去。
突然,莫玉卿中邪了般,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径自爬上府中办喜事所搭建的戏台,扯起嗓子呐喊,将府中人全数叫醒,嘴中哼着莫名的污秽不堪的歌词,脸上做出各种奇怪猥琐的表情,扭摆着他那僵硬的腰肢,边扭边脱衣服…
“这是利息,本金我会慢慢向你们讨回。”语毕,白瑾羽嘴中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身影化作一团烟雾,如来时般,无踪可循。
她的声音化作一条直线,清晰的传入莫玉卿及昏迷中的白巧旋脑中,久久不散…
次日~
莫府二少毫无廉耻,新婚之夜,当众脱衣的消息,闹得天下人皆知,莫府一夕间,成了诸多世家取笑的对象,被人添油加醋的加以渲染,数十种不同版本的留言,几乎将莫玉卿淹死。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醒来后,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无印象,只感觉浑身疲倦得很,就记得自己的新房与新婚夫人恩爱,后面的一切,统统不记得。
与此同时,白府还发生一件大事,据说,被劫匪杀害的白府三小姐平安归来了,这件事相对莫府的丑闻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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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段时间娑会把懒妾的坑填上,亲们不用担心娑成坑神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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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鬼判之恩【修
“呼…鬼判,你来了没?”白瑾羽见周围没什么动静,加大声音喊了几声,她使用上古符咒的灵力还未完全散去,能清晰的看见周围漂浮的鬼影,她心里越加恐惧。
前方突然升起一阵浓烟,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从浓烟中走出来,人未到声音先传了出来:“哎呦,我说君妹妹,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见到我太高兴了吧!嘿嘿…来,本帅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瑾羽一个闪身躲过他的熊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点。
他那双妖冶的桃花眼深邃若潭水悠悠,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红光,如刀削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上挂着痞痞的笑容,紫色长衫掩饰不住修长伟岸的身材,凌乱的衣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齐腰的红发慵懒的披散的身后,随风起舞,慵懒中带着几分妖魅,配上他脸上那痞痞的表情,堪称妖孽中的极品。
“别乱攀亲,我来履行约定的,跟你可没一个铜子的关系。”白瑾羽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他的笑容让他那张妖孽脸蛋更加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一股子邪气;这样的男人,在她眼中就如一块吸血的水蛭般,麻烦而危险,她敬而远之。
“别装了,当心露水中的阴气弄瞎你的眼,给,这东西还你。”白瑾羽翻了个白眼,直接揭穿他眼中泪水的由来,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张泛着淡黄色的纸,小心翼翼的把纸摊开,递给鬼判。
面对鬼判,白瑾羽理智的选择直奔主题,掌握主动权,不然跟他永远都说不到正事上去,他最擅长利用人性的弱点,勾起人性深处的各种情绪,加以利用,她是吃一堑长一智,学聪明了不少。
“你就不能不那么理智,配合配合我你会少块肉还是会怎样?”鬼判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好似跟她撒娇般!
白瑾羽直接无视他,低头看着纸上那所谓的符咒,好奇的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上古符咒吗?”这符咒的威力她见识过,若非它,前几日在莫府她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教训那个贱男人。
这符咒白瑾羽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鬼判有特意交代,不能擅自打开这张纸,否则灵力外泄,这张符咒也就废了,她遵守约定并未打开,此时一看,原来这所谓的符咒就是这些像蚯蚓似的字体,唯一特别的就是字上带着淡淡的幽光。
“当然,怎么样,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制作上古符咒的方法教你哦,只要你答应我先前的条件就行,反正对你也没什么损失。”鬼判随手接过被白瑾羽视作珍宝的符咒,看向白瑾羽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算了吧,我对学那什么符咒没兴趣,喏,东西还你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白瑾羽赶紧岔开话题,不跟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开玩笑,鬼判可不是什么好鸟,他说的什么鬼条件,竟然要自己给她当五年的宠物,够变态的,有多远死多远。
前面两句话让白瑾羽心中升起一股愧疚,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话将她心中刚冒出来的愧疚根苗连根掐死。
白瑾羽是越听越不对劲,她怎么感觉鬼判这话这么耳熟啊?
咦,这后面的话,不就是她重生那天,在树林里遇到那个求爱不成,寻死觅活的老叫花子说的那番话一模一样,她头顶飘过一片乌云…
“行,你继续,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你慢慢玩,我不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白瑾羽掏出手帕往离她最近的墓碑上一放,整个身子慵懒往墓碑上一靠,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握住白瑾羽的左手,指尖一动,划破她左手动脉,手中凭空出现一颗手指大小的紫色石头,看着手中这颗泛着紫光的石头,瞥了眼一脸平静的白瑾羽,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一咬牙将手上的紫色石头捏碎,捏碎的石头化作一道紫光顺着白瑾羽的动脉进入她的身体,她手腕处的伤口瞬间痊愈,不留一点痕迹。
看着白瑾羽脸上的表情由平淡转为皱眉,从而变成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随着她忍耐的时间越来越长,鬼判脸上表情由最初的不舍,变得严肃起来,最后,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他很期待,他这次突发奇想的实验,会产生怎样的变数。
随后,他伸手在她眉心处轻轻一点,她脸上那股痛苦的表情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享受的神情。
白瑾羽按她说的做,慢慢的,她感觉一股带着丝丝阴寒的气流从左手手腕处慢慢渗入体内,直达脑部,瞬间,她脑中传来一股刺痛感,好似灵魂被人从中分裂般疼痛难耐,就在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时,一股暖流从眉心处涌入,这种由地狱升入天堂般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娇吟出声,露出享受的表情。
“呼…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鬼判脸色苍白,身影变淡了几分,显得虚幻不实,他无奈的撇了撇嘴,显然,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
未带上那件东西的他,在人间的能力不足千分之一,仅仅帮她种下一枚灵魂烙印都让他险些吃不消,这还是选在这阴气极重之地,若在别处,恐怕他此刻得让鬼抬回去了。
白瑾羽缓缓的睁开双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紫光淡不可见,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变化,感激的看了鬼判一眼道:“谢谢,我不知你屡次帮我的目的为何,但我还是谢谢你。”
“不用急着谢我,我们是公平交易,我助你重生,你帮我做三件事,很公平,至于我的目的嘛,你以后就知道了,天快亮了,人家要回去休息了,期待跟你下次的见面哟!”
鬼判说这番话的时候,白瑾羽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她摇了摇头甩掉那种感觉,再一次目视鬼判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方式。
☆、003
废院黑衣男
阴风草。叶生七片,黑中带绿,脉色赤红,闻时有青葱味,茎抽叶中开蕊成串,细小白花约针头大小,全株皆无毒,晒干后磨成粉状,在烹煮海鲜时放入些许,可祛除腥味。
此药属性阴寒,仅生长在最阴最寒的老坟头,凌暮焰前几日从一本古书上得知此药还有此等用途,特意选了今夜子时独身前来采药,谁知这西山乱葬岗太大,又是大晚上的,他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丝毫收获。
突然,他好像听见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处于好奇,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他抵达时,刚好看见鬼判离去时的身影,从看见她们二人,到鬼判离开,不过眨眼间,这副场景,吓得他双腿一软,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你…你是人是鬼?鬼大姐,你别吃我啊,我皮瘦骨头粗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不好吃的,你千万别吃我啊!”凌暮焰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乱葬岗、白衣女子、消失的身影,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一个情况…
夜深气寒,白瑾羽在坟地待了大半晚上,身上冷冰冰的,正打算回家泡个热水澡,驱驱身上的阴气,这时,一道颤抖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让她又好气,又无奈。
“排骨也不错,你说红烧的好,还是清炖的好?还是你喜欢油炸的?”白瑾羽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有几分阴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有心戏谑他一番。
月光朦胧看不清地上男子的长相,白瑾羽仅从他的声音及穿着身形判定他的身份,作为一个男人,胆子如此软弱胆小,真不知他日后如何保护他的妻儿家人,白瑾羽轻视的眼神落在凌暮焰身上。
“鬼大姐,我可不可以不选择啊?我做别的给您吃好不好?”凌暮焰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惧意,他讨好似的看向白瑾羽,没骨气的说道。
夜幕中,他眼底那丝趣味的光芒一闪即逝,并未被人发现。
“你会做吃的?我不信,我看还是吃你算了。”白瑾羽可不信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子会做饭,看他穿着,最起码也该是某户人家的少爷,他要会下厨,这母猪都会上树了。
“真的,真的,我真的会厨艺的,不信我现在就做给你吃。”
说做就做,凌暮焰眼中充满了对厨艺的热情,他顺手拾起地上的手足骨架,在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支架,捡了些枯树枝放在支架下方,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火…
“住手,你在干嘛?”白瑾羽喝止住凌暮焰的点火动作,她发现这家伙就是一疯子,谁见过有人在乱葬岗做东西吃的?在这吃什么?吃死人骨头?她风中凌乱了…
“呃,换个地方我亲手做饭给你吃。”凌暮焰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害怕,眼底闪过一丝淡不可见的笑意,神色正经的向她许诺。
白瑾羽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这名男子神经够粗的,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像鬼吗?还用骨架当支架准备做吃的,这东西就算做出来,谁敢吃?
凌暮焰第一次正眼看着白瑾羽,她一身白色素裙任风吹拂,如清水出芙蓉般清雅脱俗,美人他见过不少,以她的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但她周身散发出那股无尽的孤寂及沧桑,深深的吸引着他。
曾几何时,他也曾遇见过这样一个人,那个改变他一生命运之人。
“给。”她不经意间看见他手心那一抹刺眼的红,淡淡的取出手帕递于他。
凌暮焰疑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手帕,机械式的接过手帕,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来,自己不知在何时,手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不停的涌出来,她递给自己这条手帕是让自己包扎用的,他笑了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凌暮焰低头用手帕包扎手上的伤口,待他包扎好后欲抬头道谢,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那道身影好似一场梦般,唯一证明她曾存在过的,就是他手上包扎伤口的白色手帕,不过,它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我叫凌暮焰…焰~焰~谢谢你!”他大声朝白瑾羽所站的方向喊道,空旷的西山将他的话传出很远很远…
喊完后,他取下包扎手心伤口的手帕,小心的折好,放入怀中,也无心思继续寻找东西,转身如来时般离去。
“焰,很烈的名字,只是,与你不符。”白瑾羽就听见最后的焰字,联想到他那副胆小的模样,朱唇轻启,低声自语道。
白府内有座废弃的院落,被列为白府禁地,白瑾羽曾无意间闯入过一次,也因此发现了里面那道可以直接出府的暗门,正是靠着这道暗门,她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白府,今夜,她通过暗门回府后,却发现了某些不同寻常之处。
她自幼习医,采药,嗅觉灵敏至极,正是如此,她才发现,空气中那股带着阵阵暖流的香烛味,她眉头微皱,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谁会在此处烧香烛?
她清楚的分辨出这股味道的来源地,正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她抬头看了看天,稍作犹豫,小心翼翼的迈步前行,她没时间赌了,她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居住处,否则,后果难料。
“毓娘,一别十六载,想不到你我竟天人相隔,早知如此,当年我决计不会将你让给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真该死!”男子较为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以及那无法掩饰的凌厉杀气。
白瑾羽透过淡淡的烛光,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衣衫,体型肥胖的中年男子背朝她,跪在地上烧着香烛,祭拜那个名为‘毓娘’的女子,颤抖沧桑的背影布满了悔意。
“毓娘,你好好的看着,我会亲手夺走他所在乎的一切,他欠你的,我帮你夺回来;血债只有用血才能洗清,白府,我会亲手让你变成血府!”黑衣男子狠狠的发誓,血红的泪从他眼中滑落。
白瑾羽趁他入神之际,偷溜出这座荒废的院子,临走时,饱含深意的双眼回头看了一眼,她很羡慕那个名为毓娘的女人,身死十六载,还有人如此情深意重的待她,而自己呢?她自嘲一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004
曝光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白瑾羽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眸的瞬间,眼中带着浓浓的怒火,瞬间,眼中的怒火消散无踪,恢复以往的淡漠,缓缓坐起身子,静静的等候来人开口。
“叫你声三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看你这幅德行,难怪莫二少会抛弃你娶大小姐,我要是你,跳崖没摔死也自己找颗歪脖子树上吊了,省得回来丢人,哼!”丫鬟菊花气呼呼的走到白瑾羽床前,俯视着斜靠在床上的白瑾羽,嘲讽道。
“够了,菊花姐你少说几句,三小姐,今日乃大小姐新婚回门之礼,老爷吩咐所有少爷小姐都要前去大厅,你赶快起床洗漱吧,奴婢去帮你挑选衣衫。”青衣低声喝止菊花的放肆行径,小姐的行为轮不到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评判,她们只需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即可。
“再有下次,直接杖毙。”白瑾羽冷冷的看了菊花一眼,淡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压的菊花险些喘不过气。
许是白瑾羽那股气势震慑住了般,菊花难得的听话,闭上嘴,身子微微颤抖的站在一旁,看向白瑾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还有丝丝惧意,眼底深处那丝怨毒的光芒一闪即逝。
“青衣,为我梳洗更衣。”淡淡的语气,跟方才发出那股狠厉气息之人判若两人。
没有人比医者更看破生死,从习医那日起,她手上便沾满了鲜血,世间生死,人生百态,在她眼中不过尔尔,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生命的脆弱。
医者重情,却也最无情,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如此。
经过一番折腾,在青衣的巧手下,白瑾羽终于穿戴整齐,她站起身子走到铜镜前看了看,刹那失神…
白瑾羽几乎认不出铜镜中那张脸,精致小巧的瓜子脸,杏眸粉腮,粉嫩白皙的肌肤,配上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淡而不妖,清丽而不艳俗,不同于前世的冷傲出尘,今生的她,如山间幽泉般,空灵纯美。
她皱了皱眉,拿出手绢将脸上的腮红擦掉,抹掉嘴上的胭脂,取下头上的饰品,仅以一根做工简单的步摇束发,换下青衣给她挑选的紫色长裙,选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裙穿上,再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当白瑾羽抵达大厅时,厅中坐满了人,在众人轻视不屑的目光中,她默默的走在最后面角落站好,转身的瞬间,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着痕迹的抬头扫过场中数人…
不见了?
她眼神一冷,方才明明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当她回头查看时,又瞬间消失了,到底是谁?
片刻后~
白巧旋与莫玉卿二人慢慢走入大家的视线,莫玉卿身着橙色镶边锦服,手拿纸扇在手中摇摆,俊美如玉的面容,配上这幅打扮,越加俊朗不凡,让人为之侧目,唯独他眼中那股毫不掩饰的傲气,给他的形象分大打折扣。
“女儿见过爹爹、娘亲。”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二人走到大厅,向高坐的白老爷夫妇行过礼后,在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入座,莫玉卿双眼有意无意扫过四周,最后落在角落里那道白色身影上。
“来人,还不快给姑爷小姐沏茶。”
白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且不论其他,单凭莫玉卿那莫府二少的身份,旋儿能嫁于他为正妻,那也是高攀了,女儿有如此好的夫家,她这个做娘的脸上也有光,叫她如何不喜。
虽说莫二少在外名声不是很好,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只要旋儿是正妻,来年再生个胖小子,她在莫家的地位也就无人能动摇。
白夫人想得很多,甚至打算在女儿怀有身孕期间,将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送去女婿房中,一来可在莫府帮衬女儿一二,二来多个人在莫府,也多份说话的力道,对白府越有利。
“岳父,听闻羽儿前几日回府,不知今日能否让她来跟我见上一面。”莫玉卿跟白老爷聊了一会后,突然将话题扯到白瑾羽身上,从语气来听,并无不妥之处。
莫二少要见白瑾羽?
莫玉卿此话一出口,成功引来众人侧目,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特别是白老爷夫妇,倒是白巧旋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依旧笑颜如花,静静的站在一片。
“你要见那丫头?”不知道莫玉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老爷皱着眉头,疑惑的再次开口确认。
要知道,之前这位莫二少可是对有婚约在身的白瑾羽避之不及,从未有过主动找寻她的举动,更遑论亲口说出关系不同寻常之类的话,这突然间的转变,叫他如何不怀疑。
“劳烦岳父了。”莫玉卿本就为此而来,又岂会在意这群人的眼光,他现在一心想见到白瑾羽,证实他心中的想法。
“白瑾羽,你这死丫头还躲在那里干嘛?没听见你‘姐夫’想见见你啊!”白夫人刻意放大声音朝白瑾羽所在的角落开口喊,话里的姐夫二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其用意如司马昭之心般,路人皆知。
失误啊!
“就是她!”
☆、005
辱人者,人必辱之!
“就是她!”
短短的三个字,帮白瑾羽做出了决定,她满脸淡然,不见丝毫惊慌,泰若自然的走到距离白巧旋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她等着看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白巧旋美艳的脸上全是愤恨,含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白瑾羽,方才的话便是出自她口。
此话一出,莫玉卿的脸色瞬间生变,铁青着脸看向一脸淡然的白瑾羽,‘咔嚓!’椅子的扶手应声而断,不过此时没人去注意那张椅子的命运,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白瑾羽身上,都在猜测,她究竟做了何事?竟惹得莫二少如此愤怒。
“那晚是你!”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语中却给人一种肯定的感觉。
“恭喜二位,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修成正果,实在值得庆贺,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白瑾羽就近端起一杯茶,倒在他们二人跟前的地上。
众人愕然,白瑾羽当堂辱骂莫玉卿与白巧旋二人不说,向他二人敬酒的方式用的竟是给死人敬酒之礼,这赤果果的侮辱,比在他二人脸上打巴掌还难看。
“不知我送给二位的新婚礼物,二位是否满意?话说,看不出来,莫二少还蛮有表演天赋,那晚一舞,足以晋升十大名舞之一,令小女子汗颜。”
白瑾羽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紫光,恶趣味的想道:“反正那晚的事已经曝光,还不如趁机羞辱羞辱他们,反正她又不亏。”至于他们的恨意,她完全无视,眼神落在左手动脉处,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大笑过后,莫玉卿阴沉着脸,阴狠的看向白瑾羽说道:“白瑾羽,你是第一个敢如此羞辱的的女人,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死,对你而言是一种幸福。”
“比起嫁给你,整日面对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死,的确非常幸福。”这可是白瑾羽的真心话,若她真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不出三天,她绝对会狂抓,背上一个弑夫的罪名。
“贱人,你找死!”自己千方百计抢来的相公,被白瑾羽说得一文不值,白巧旋气得险些冲上去给白瑾羽一刀,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白瑾羽早就死在白巧旋那仇恨的眼神下。
“贱人?的确,勾引妹妹的未婚夫,雇凶杀害亲生妹妹,这种女人,的确够贱。”白瑾羽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意有所指的看向白巧旋,有时候,含沙射影比指名道姓更有杀伤力。
“白瑾羽,这是你想吸引本少爷注意的另一种方式吗?本少爷告诉你,即使是你脱光了送上门,本少爷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连旋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收起你这套欲拒还迎的招数,给我滚出去。”
莫玉卿搂着泣不成声的白巧旋,对白瑾羽无情的呵斥,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若不是碍于两家长辈定有婚约在身,他才懒得搭理她,更何况,现下他与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只顾着帮怀中佳人出气的莫玉卿并未注意到,他说出这番话后,怀中之人眼中那丝得意的光芒,她就不信,白瑾羽这个贱丫头能抢得过她。
“听好,我只说一次,你,莫玉卿,你在我白瑾羽眼中,与茅坑里的蛆虫无异,恶心巴拉,我发誓,我若对你有一丝想法,就让我嫁给一个比你还恶心的人,让我在极度恶心的世界中,恶心一辈子。”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力度,不让莫玉卿那个自大狂继续乱吠,白瑾羽不惜用誓言堵住他的嘴,更是用四个恶心,将自己对他的厌恶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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