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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貴紙婚.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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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纸婚
作者:蜜果子
楔子
初冬,适巧一波轻微的冷气团南下,让尚未习惯寒风的路人,全都缩着颈子抖着肩。
这时,有个女孩突兀的出现在街头,在这种天气下,穿着一件看来单薄的棉质外套,脚上套着九分裤,穿了双帆布鞋,中间露出一截肌肤,连双袜子都没穿。
圆领的外套里是一样圆领的毛衣,光目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料子,只是她彷佛不惧寒冷似的,颈子上没有围巾,头上没有毛呢帽,活像这天气才刚刚入秋。
“我说小乔啊,妳不知道物价飞涨吗?”一个满脸风干的老太婆驼着背,哑着声嚷。
“我说朱大妈啊,我就是知道才说妳这价钱太便宜了!”女孩单手扠腰,指着脚边一大落折扁的纸箱,“现在纸价涨成怎样,别以为我没打听过!”
“欸!我不是在跟妳扯这个,现在物价涨,我们也不好过啊!”朱大妈望着她分六次载来的大批资源回收,皱着眉。
“再不好过妳也靠资源回收挣了三间大安区的房子了!”乔安琳把音量提高,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价格出好一点给我,妳照顾的是一屋子的孤苦伶仃!”
“当做善事吧。”乔安琳纤手一伸。
朱大妈不甚情愿的把钱放到她洁白的手心上头。就知道小乔不好说话,她是这一带出名的凶悍小辣椒!
“我说小乔,妳今年几岁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
“前几天刚过二十,怎么?妳要帮我庆生吗?”乔安琳瞇起眼假笑,“真难得妳对我这么好,生日礼物就折现吧。”
“哼,我怎么可能会送妳生日礼物!”朱大妈简直是嗤之以鼻,拧着眉算数,“是啊,上星期二嘛,就是妳来这里二十年的日子!”
“是啊!二十年前,我就是在这种天气被人扔在育幼院门口呢。”乔安琳嘴角一勾,没有常人的自艾自怜,反而还多了分骄傲。
“那妳也二十岁啦?”朱大妈摇了摇头,“都二十岁了也没个女孩样,妳差不多可以嫁了耶!”
乔安琳斜眼一瞪。她的婚事什么时候需要这位资源回收的阿嬷伤脑筋了?
育幼院一屋子老小要是没有她,靠什么活啊!
“嫁个头!妳有空可以帮我介绍啊。”她撇了撇嘴,把钱塞进口袋里,“别忘了补充说明,我的嫁妆要几千万,还会有三十几个陪嫁过去的人喔!”
“呿呿呿!”朱大妈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叫她快点滚。
照小乔这种叛逆的个性,谁会要她啊?
“走了。”乔安琳高声喊着,一脚跨上摩托车。
如果不是因为摩托车就停在一盏亮如白昼的路灯下,沈继发誓他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这样也能骑在街上?
“确定那是乔安琳?”他沉声问。
“是的,的确就是乔安琳。”秘书将档案递上,“在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都知道她就是圣心的小乔。”
小乔?哼!三国的小乔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娴熟,优雅动人。
从刚刚观察到现在,他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眼睛不太好的为乔安琳取这种全世界最不符合她的绰号!
“长相不是重点。”男人将档案随手往一边丢弃,“重要的是她的生育能力。”
生育能力还没检查,谁知道啊?不过看那位乔小姐在大冷天还能只穿那样又不打哆嗦,身体应该很勇健吧?而且也才刚满二十岁,正常状况来说,身体应该没有问题的啦!
“父亲什么时候会派人过去找她?”
“听说是这两天。”
男人听着摩托车急催油门的声响,自他车边呼啸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四目交接了。
“走吧。”他说着,将车窗关上。
最迟再一个星期,他们就会正式见面的。
他的未婚妻。
第一章
这天突然下起一阵雨,让冬日更多了几丝寒意,乔安琳这会儿坐在温暖的车子里头,而且还是辆很夸张的黑头加长轿车!
她悄悄的咽了口口水,看着坐在她身边以及她对面的人。
是的,对面喔!她没坐过出租车也知道车子长怎样,是哪种车子后座还可以面对面坐人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坐上这种偶像剧里才有的顶级房车!
不过,还有更夸张的事。
“喂。”她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到底还要多久?”
“乔小姐,对不起,因为是在台北,所以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白发男人留着一小撮灰白的胡须,慈眉善目的笑着。
“真无聊!”噘起嘴,要不是玛特琳硬逼她来,她怎么可能上陌生人的车。
今天一大早,她才准备去打工,这辆超夸张的车就停在育幼院门口,她原本还打算请他们开过去一点,不要挡在人家的大门口,结果却先走出一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个个正式得不得了,下车就直接告诉她要找乔安琳小姐。
乔安琳“小姐”咧!听得她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叫她,乱恶心一把的!
接着,她的人生就步入了戏剧化的发展。
那群西装男竟然说,她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小孩,她的生父病危在即,终于找到宝贝独生女的下落,所以希望在临死前可以见她一面。
她才准备拿扫把把这群诈骗到夸张的人给赶出去时,一向病恹恹的玛特琳却制止了她,要她去看看。
因为每个住在育幼院的人,在心底都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不希望自己真的是被丢弃,或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她记得那群家伙瞧着她的眼神,带着极度的羡慕与嫉妒,因为她可能有个“父亲”,而那个父亲来找她了。
“我先说好,不管怎样,我今晚得回家。”她高跷起二郎腿,“今天我已经请假了,明天不能再请。”
“乔小姐请放心,我们会补偿您所有的工作薪资。”男人微微一笑,“不知道一天两万元够不够呢?”
“两万元”她失声尖叫,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哇靠,这人是钱太多吗?她一天两份工作,再多也只有两千元,两天至多四千,这个人开口就给两万?
那是她另一份正职工作的底薪耶!
老管家眼底藏不住笑意,看着她瞪得圆大的双眼,彷佛两万对她来说是个夸张的天文数字似的。
乔安琳爬坐起来,重新坐稳,一颗心雀跃的怦怦跳着。
育幼院里所有人都梦想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终有一天会有高级轿车前来迎接,还说,因为他们真的是孤儿,所以美梦成真的机会比别人多了10%。
就只有她不会作这种可笑夸张的梦,因为现实生活的温饱比什么都重要。玛特琳的病需要医药费;某恶劣财团急着要他们那块地建什么游乐园;还有水电费跟伙食费,作梦是无法解决这些事的。
如果真有父母,当初丢弃她时,缘份就已经尽了!
她是靠着育幼院的玛特琳修女活下来的,对她来说,她只有一个母亲,就是玛特琳。
“哇!”她顿时亮了双眼。好大块的蛋糕喔!她超爱吃蛋糕的!
说了声谢,她立刻把蛋糕接过,用一种亮到夸张的眼神盯着手中的蛋糕。
而现在在她手上的,是一大块耶!闻起来巧克力香超浓郁,感觉是超好吃的圣品啊!
一小口咬下,乔安琳简直以为自己飞上云端了!她这辈子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
一边的老者望着她满足而幸福的神情,不禁微笑,这时候的乔安琳看起来,就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更别说那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布朗尼罢了。
喜欢吃蛋糕吗?他暗自做了笔记。
吃过蛋糕后,乔安琳意犹未尽的还想知道冰箱里有哪些蛋糕,但是她在询问之后,并没有再吃任何一块,而是像在防着什么一样,只要了瓶水,没再多吃什么。
没多久,她忽然觉得这车子的座椅该死的好躺,越躺眼皮越沉重,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一声巨大的雷鸣,才把她吓跳了起来。
眼皮一睁开,她慌乱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防备的看着一车里的人,然后在瞪向老者时缓和下来。
“我为什么还在车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有些不耐烦,“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
“稍安勿躁,瞧,我们到了。”长者的声音低沉温和,指向窗外。
乔安琳好奇的往窗外望去。
黑色的车子在山路中行驶,终于来到一扇雕花大铁门前,从玻璃望出去,可瞧见有一栋豪华大别墅矗立在远方。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她瞧见花园、空地、喷水池等跟外国电影里一样的陈设,宛如进入了庄园或是什么城堡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里面有人撑着伞,为他们打开车门。
屁股坐得发疼,乔安琳终于踩上地面,这个她觉得连空气都陌生的世界。
许多视线往她这儿过来,她也毫不避讳的环顾四周,这跟育幼院一样在山里,但不一样的是,这里是奢华的,外头现在站了十几个佣人,全是等着他们的。
“我以为我该到医院?”她狐疑的回首看向老者,“你们说有人病得很重。”
“老爷有专属的医生跟看护,一直都在家休养。”老者微笑着引她往前走,“他一直很期待能够看见妳啊。”
“是吗?”乔安琳哼了一声,“期待到把我扔在育幼院门口?”
这句话让空气顿时凝结,连老者也不禁停下脚步,回首凝了她一眼。
“有错吗?”她竟勾起笑,“别忘了我今年二十岁,在育幼院长大的!”
所有人都低首不语,专心在自己的工作上,为乔安琳递上毛巾、热茶跟拖鞋。
她只接受了拖鞋,便踏进那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真的跟皇宫快一样了!乔安琳在心里嘀咕着,从家具到装潢都是有钱人家的样子,最好她有那么幸运,有个富可敌国的亲生父亲!
要是真这样有钱,当初又是嫌她哪里不好,才直接用条薄被裹着她,往育幼院门口一扔?
几年的社会大学经验让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有阴谋。
玛特琳干么叫她来啦!她开始拧起眉,树立起强烈敌意。
“人来了吗?”上方,传来一股重低音。
乔安琳循声仰首,在呈现L字形的上方楼梯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直纹衬衫,站在楼梯口往下看。
“少爷,乔小姐来了。”老者恭敬的报告着,从他的口吻与姿态,可以确定上方那男人的地位。
距离不甚远,乔安琳可以清楚的瞧见那男人,随着每一个步伐的前进,她便能看得更清楚,只是还没到达,他就已经旋身离去。
她差点就冲口问那是谁,但是这里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还是先不要多话比较好。
上了三楼,一片光亮洒在木制的地板长廊上,她被引领到最后一间房,那偌大的空间,看得她瞠目结舌。
房里充满药水味,一张大床放置在中央,四周以纱帘覆盖,像是很高级的蚊帐一样,罩住里面躺着的人。
而刚刚楼梯上那个男人,就站在床边。
乔安琳皱着眉打量,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他。
“父亲,父亲!”男人弯下身子,往纱帘里轻声呼唤,“您醒醒,她来了。”
帐子里的男人看不清样貌形态,乔安琳只看见他微微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便缓缓的转向她。
这一刻,乔安琳突然觉得心跳狂奔!
她陷入一种吊诡的心态,她紧绷着身子,握住双拳,因为内心涌起一股不该有的期待,她竟然在盼望帐子里的男人,喊出她原有的名字。
她还是期待那里头躺着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请妳过来。”年轻男人直起身子,看向她。
“为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乔安琳才能压抑自己渐渐激动的情绪。
“父亲在叫妳。”他说话简短,而且不带什么感情。
“你的父亲叫我做什么?我连我为什么在这里都不知道。”她用行动抗拒自己的心,宁可选择逃避。
不该期待的,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自己还有家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生就必须被丢弃!
“周管家。”男子看向老者,眼神凌厉间还带了责备。
“你们解释就算一回事吗?我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场骗局,或是有钱人的娱乐项目?”她假装不在乎的在房里踱步,却刻意离病床几公尺远,“你们希望我痛哭流涕的冲上前喊声爸爸,然后说不定里面的人就会突然坐起来,指着我哈哈大笑?”
气氛因她的声量而更显凝重,但是乔安琳却毫无惧色。
她吃过太多有钱小孩的亏,从小学开始,育幼院的人就只有被欺负与嘲弄的份,多亏了那些人,她才能有今天的坚强。
“妳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这是DNA报告。”拿过桌上的一份文件,男人笔直朝她走来。
面对他的接近,乔安琳下意识的后退,其实她已经想要夺门而出了。
但等到对方走近时,她却又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瞧。
她看过这张脸、看过这双眼睛!
男人把文件塞到她手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握住她的手腕,往病床边拉。
“那是玛特琳给我们的,妳梳子上的头发。”他边拉边解释,“很可惜妳被捡到时身上除了薄被子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只有进行DNA检验。”
乔安琳看着手中的报告,那是血亲的铁证。
一瞬间,她回神时,已经站在病床前方了。
隔着纱幕她都能看出,躺在里面的男人已经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他是刘光耀,妳的亲生父亲。”男人掀开帘幕,让她瞧见里头的人。
只见刘光耀满脸皱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是风中残烛,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病态的身子,却能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
他伸出枯瘦的手,朝向她。
她没作过这样的梦、没有幻想过这种场景,所以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为什么把我扔了”
最后,她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
吼完,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掩嘴却已经来不及,或许在她心底深处,这是她一直渴望获得的答案。
“妳不是被抛弃的。”年轻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妳是被绑架的,绑匪拿了赎金后,妳就没有回来了。”
“被绑架的?”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没错,被妳的保母绑架,那时妳才六个月大。这些资料我也准备齐全了,要看等一下让妳慢慢看。”他轻搭上她的肩头,“父亲的神智已不清醒,他只需要妳的一个紧握。”
闻言,乔安琳看向悬在半空中那颤抖着的老手,皱起眉头,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更没有办法抱住一个陌生老人嚎啕大哭,更别说喊他一声爸爸。
因为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这个人并不存在。
喉头一紧,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无法叫他一声,但让一个老人开心一点的事她还是不排斥做的。没有多少迟疑的抬高了手,她紧紧握住老人家。
“我是乔安琳。”放软声调,她轻轻挤出一丝笑容。
不顾病人身上多少有的异味,她弯身向下,不让他高举早已无力支撑的手,粉红色的直发散落在老者身上,她可以瞧见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那皱褶的眸子里滚出。
她道出自己的名字,是不希望听见除了“乔安琳”之外的任何名字。
她就叫乔安琳,这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一旁显示心跳的仪器突然骤快,并发出类似警告的哔哔声响,她还在狐疑之际,已经一把被往后拉开,一群白袍人士迅速蜂拥而上,她也在混乱之中被带离那充塞着生与死的房间。
胡里胡涂的到了另一间书房,她的脑子依旧一片混沌,无法从这么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一直到佣人上了杯热茶,她喝了几口,才稳下情绪。
抬起头,前头的书桌边站了刚刚那个年轻男人,一旁还有带她北上的老者以及两位男士。
“那个人还好吗?”她问。
“那个人是妳的父亲。”沈继有点不悦。
“我只有母亲,很遗憾。”她站起了身,“不要以为把我拉来这种富丽堂皇的屋子,我就会接受自己不是孤儿的事实。”
“事实证明妳不是。”沈继将一迭旧报纸扔在书桌上,“这是当年妳被绑架之后的报导。”
最后幼女没有消息。
后面的篇幅变成警方打捞各处报警的河川,肉票疑似已被撕票,还有警察去庙里求神问卜,神明表示肉票依然活着,方位指向南方。
接着这消息的篇幅越来越小,她端看日期,也不过三个月光景,这个婴儿被绑架的消息,就从头版到了副版的小标题。
“大家都以为妳死了。”沈继幽幽的开口。
“那为什么现在又会找到我?”她挑眉,这里面太多疑问。
“因为半年前抓到了当年的绑架犯。”他跟着微微一笑,“他因为超速被拦下来,然后遭到拘捕,接着被发现跟二十年前的绑架案有关联,最后他说出他们当年没有亲手杀死那个女婴。”
乔安琳睁圆了眼,期待着下文。
“他们之中有个女性阻止大家撕票,由她负责解决女婴。”
“解决方法就是把我用一条破被包着,在寒冬中扔到育幼院?”她没发现到自己的声音颤抖。
“大致如此。因为婴儿认不得人,把妳送到育幼院,生死各有五成的机会。”而他很高兴她活下来了。“所以父亲知道后相当激动,吩咐我一定要找到妳,我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靠着地缘找到了妳。”
当然,这其中也找到一堆错误的女孩,但是一一经过DNA比对后,还是找到了。
“今天的事跟作梦一样,太不真实了。”乔安琳深吸了一口气,“我不适合作梦,我想回去了。”
沈继怔了一下。这女人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存在,也知道了自己的家,现在却要离开?
“等等!”他伸出手扣住她,“这里就是妳的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是圣心育幼院。”她抬起头,看着这可能是哥哥的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妳是。”他皱起眉头,这是令他意外的状况。
他其实内心是反对寻找“妹妹”的。
因为越寻找,他越发现觊觎光耀集团的女孩比想象中的多,消息只是在枱面下走漏,就有一堆自称是父亲女儿的女人前来认亲。
所以他不断在想,真的找到之后,对方一旦知道自己有着数亿家产,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与嘴脸?
病入膏肓的父亲、即将到手的遗产、没有感情的父女,他生怕父亲会受到伤害。
但是现在人找到了,不但一穷二白,那间育幼院还过得相当贫苦,可是这个刘家的千金大小姐却要抛下荣华富贵,离开
“妳真的喜欢这样的日子吗?”有个声音从门边传来。
顺着沈继的眼神看过去,乔安琳也注意到一开始就站在一边的男子,他看上去斯文有礼、文质彬彬,但那唇薄一如内在般刻薄。
“据我所知,玛特琳修女得了肝癌,却没有办法接受治疗;而你们育幼院负债累累,那块地即将被迫卖掉,里头所有的孩子都会无家可归。”
“明范?”沈继皱起眉。他这时候接什么话,没瞧见乔安琳的戒心已经很重了吗?
“所以呢?”她不是笨蛋,已听出这眼镜男的弦外之音。
明范不愧是律师!沈继在心中暗暗赞叹。迅速的抓到了乔安琳的心。
“你在用钱诱惑我?”她有点不可思议,“那我不禁怀疑,我真的是刘光耀的女儿吗?还是你想利用我做些什么事?”
挑起眉,乔安琳觉得形势益显复杂。
“别想我会叫你一声哥哥。”她拒绝演家庭温馨剧,因为这里每一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
“他不是你哥哥。”姚明范补充说明。
“他叫刘光耀父亲。”她又不是聋子跟瞎子,“而我如果依你们说的,是刘光耀的女儿,那他当然是我哥哥。”
“他是妳未婚夫。”姚明范似笑非笑地勾唇。
“未婚夫?搞什么东西!”乔安琳猛地跳了起来,瞪向沈继。
莫名其妙的,她怎么会有一个劳什子未婚夫
“刘光耀先生的遗愿是,希望刘家不要断后,必须留下血脉。”姚明范飞快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手提箱,又拿出一份文件,“只要妳跟他指定的人结婚生子,就可以得到百分之四十的遗产,相当于两百亿台币。”
沈继已经沉下脸色,暗自走到一边。他对这件事虽然有些困扰,但养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一定会完成父亲遗愿。
“我叫沈继。”很好,这位小姐并没有把两百亿这样的天文数字放在脑子里。
是的是的,姚明范也这么觉得。
“我会。”沈继正经八百的开了口,“我是养子,而且跟父亲并未有过正式认养的程序,所以妳我是可以通婚的,而我已经在父亲面前发誓,愿意跟他的女儿结婚生子,留下刘家的后代。”
她在作梦!
乔安琳倒抽了一口气。她现在一定在作梦!
这就是洁儿一天到晚在说的美梦成真吗?真是见鬼,这种梦,只让她想要骂人、想要摔东西!
第二章
窗外一堆鸟儿在那儿吱吱喳喳,灰蒙蒙的天气下,纵使大白天也蒙上一层阴沉,乔安琳蜷缩在吓死人的大床上,瞪着外头那片美丽的树林。
该死,她不是在做梦!
睁眼瞧见陌生人的天花板时,她就发现自己躺在加大的双人床上,下头是柔软的床垫,身上盖的是蚕丝被,屋子里还开了暖气。
床上的纱帐做的精致,一旁的柜子更是雕工精细,坐起身来,可以发现她躺的房间,差不多是他们育幼院里三十几人睡的地方。
沙发衣柜一应俱全,最夸张的是,房间里还有张十人座的方形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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