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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念.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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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念》
作者:菲梦
楔子
江湖传说,当今世上有一宝盒--取名曰乾坤,谁人得之并能解开当中秘密,则能成为世上最富有的人,至于盒中之秘密,至今尚未有人能解出。此盒四平八稳,根本不知道从何入手去打开它。并非说世人皆庸碌之辈,但凡见过此盒之人都说此盒材质特殊,又不知道当中藏着什么秘密,强行打开只会破坏所藏的秘密。
打不开是一回事,先把乾坤宝盒弄到手最实在,于是,江湖上黑白两道沸沸扬扬地极积参与了宝盒的争夺战,明打暗杀,无所不有。终于在二十五年前,由魔教教主夺得此盒并消失于世人眼中而沉静下来。
由此盒引发的江湖纷争总算平静下来,但并不代表没有人继续查下去,但奇怪的是,当年魔教彦教主在群雄手中夺得此盒后,居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如人间蒸发。
江湖群雄一方面以少了一个江湖煞星而高兴,另一方面却为着宝盒落入此人手中而感到害怕,怕此人解开宝盒秘密后,江湖又将重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但不论江湖上谁是谁非,找寻宝盒的热潮却未有减退,可惜,这二十五年来没有结果,也没有听说谁因解开了宝盒的秘密而变得富有。
于是,传说变得更加神奇,相传宝盒有无上神力,懂得分辨正邪,消灭了魔教,在魔教强行打开宝盒同时,宝盒发挥其神力,与魔教之人同归于尽,是以近25年没有出现于江湖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章,欢迎常来踩个脚印。
第一章
一般情况下,越想回忆的事情,就越难想起,我烦恼地挠挠脑袋,身上的薄被顺势滑下,露出我如婴儿般的嫩滑肌肤,以及与这片雪白形成鲜明对比的点点紫红,这些瘀点是哪里来的?? 正思索间,一个不协调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是谁? 我立刻崩紧了全身神经。
忍着尖叫的冲动,我打量着来人,高大而匀称的的身材,黑色的紧身衣,特别容易突显衣服底下的壮实肌肉,左手握着一柄剑,右手提着一套粗布衣服,然后,我对上一双眼睛,大而亮的眼睛,眼神清澈但却深不见底,脸上英气十足,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这人是谁?
这一次,是被子被强行拉开,一双眼迅速把我全身探视了一次。我被他的行动吓呆了,手上依然保持着拉被的姿势,但嘴巴却已张成圆型。
“有没有伤到哪里?”他还是冷冷地问,但语气中却藏有一丝关注,少了之前冷冰冰的感觉。由于两人差点就贴到一起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自己,昨天晚上的人就是他,他是谁??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又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七零八落房间里?
看到我又开始神游太虚,来人又开声道:“你是想自己穿衣还是我帮你?”
眼角余光看到他转身,把手上的粗布衣裳递给我:“你原来的衣服已教人撕破,这些先将就穿着。”
教人撕破?? 教谁撕破? 昨天晚上那人不就是你吗??
再一次看到我呆滞的蠢样,他不耐烦的抓起内衣,帮我穿着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我还让他来我就真的是傻子了,连忙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他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表现,眼中的冷淡变得柔和了些。
“我在外面等你。”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面前呈现的画面让我尖叫,接着胃中一阵翻滚,门外是一个小院子,但这个小院子里却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体,地上一片淤黑色,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狰狞的死人面孔。
这些死人是谁?
第二章
尽管我不再看,但刚刚的画面却在脑中久久不散,忍不住弯下腰,或许胃中空空如也,我只有不断地干呕。
“不怕”,不知道何时,他又出现了,并且抱起我向外面走。走了一阵,他忽然停下来,我眯着眼看看,面前是一条山道,而在我身旁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他先把我放在马背上,再踏蹬上马,把我抱在身前,一夹马腹,马儿就慢慢往前小跑。
“此地不宜久留,等到了白河镇再吃东西。”声音在我头顶上说着。
马儿小跑了一阵,身后的人再次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忍不住转头看他,他正挑眉等着我回答。
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唯一仅存的记忆是从昨天晚上半夜开始,那充满激情的一刻,想到这里,不禁脸似火烧般,我连忙把头转回去,不再看他。
得不到我的回答,他老兄显然不满意,强行扭过我的脸对着他,有如深潭但异常清澈眼睛直直的盯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再次没有回应,他脸沉下来了,明显地不满意。
“不记得??”他的眉毛挑得更高,“那种药竟然利害至此??”
药? 我立马抬头看他,看他一脸正人君子,竟然下药?
“你对你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又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除了昨天晚上的火辣辣的激情,我什么印象都没有。
我再一次转头看他,“他们对你下了媚药,叫作‘欲仙欲死’,据说这种媚药药性猛烈,与男人交合时,有如坠入仙境,畅快淋漓;如果在半个时辰内没有跟男子交合,就有如坠入地狱般难受,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故名‘欲仙欲死’。”
马忽然小跳了一下,我毫无准备,即使被杨如彦抱在前面,也差点掉下马去。胸前的玉佩跳了出来。
杨如彦抓起来,仔细审视,“羽行是你的名字吗?”他问。
“羽行?” 我呢喃着,有一股熟悉感,“我不知道,但我对于这个名字有感觉。”我接过玉佩也仔细看了起来。这玉有拇指般大小,通体碧绿,一看就知道是良玉,上面以小篆刻着二个字,笔画繁复,但既然他说这个是“羽行”字,那就是吧。
“我就先叫作‘羽行’,以后若是记起来再算吧”。终于,总算有一个名字了。
然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马一路小跑,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个小镇,城门上依然写着字,可是我不认识,也许,我是没有念过书的。
我们进城后,日头渐渐西斜,我们又是找了一个客栈先安顿下来,然后杨如彦就说有事要先出去一会儿。临出门前吩咐小二给我热水泡浴,小二领了赏钱,顿时眉开眼笑,连连说:“是是是,小的这就给夫人抬水进来。”
利索的小二很快就抬水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也罢,先洗了浴再算。
挥手让小二退下,我关上门,褪下身上的衣服,就泡到热水里面去了。这个小镇的客栈还真不错,在沐浴的水中加了鲜花花瓣。看着水中的花瓣,心想,杨如彦你赏的钱一定很优厚,光看小二那副笑脸,眼睛都快笑得睁不开了,腰也弯得快贴上地板。掬起一把水往脸上泼,鼻中传来阵阵花香,真舒服,身上的酸痛,也在热水中渐渐散去,拿着水瓢,左一瓢右一瓢地淋在身上,臂上身上依然红红紫紫,但也已消褪不少,只剩下一些很淡的印。
果然他伸手探向我的前胸,眼神却很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混浊,甚至还带着愧疚,是我看错了?他轻轻抓起我的小臂,问我:“昨天晚上,有弄疼你了吗?”
也许他也觉得此刻的尴尬,放开我,转身说:“我到楼下吩咐小二送点吃的上来,新衣服我放在床上,你自己挑吧,小地方没有什么好衣服”。然后是开门声音,接下来是关门声音,最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楼梯间。
我连忙从水中跳了出来,飞快抹干身上的水珠,我可不想再一次被看光。
打开包袱,里面有三套衣裙,一套淡黄色,一套粉红色,一套浅紫色。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去给我买女装。我决定先穿浅紫色的。
这个男人的品味也不错,身上这套轻纱薄裙,流云长袖,束腰显得腰姿纤纤,从这个刚点餐回来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惊艳,即使没有铜镜,也知道此刻的美丽。不过说来可笑,我连我自己长什么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明天定要找小二拿块镜子照一照,如果没有,出门以后都得买一块。
呆了片刻,杨如彦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淡淡地道:“我们在房中用饭,菜等会儿送上来。”
“哦”,我轻声应道。
第三章
外面日头已沉下去,再过一会,月亮就要出来啦。送菜的小二送来一大桌食物,点了灯后,退出房门。虽然并非山珍佳肴,但对于一天一夜没进食的我来说,却是人间美味。我已经顾不上仪态,大口大口地咽下去。反倒是杨大公子却一派斯文,每个菜都只是浅尝即止,跟我的狼吞虎咽相相比,我简直像地狱的饿鬼,也是,他们这种江湖人士,饿个十天八天可能也不会有问题。想归想,吃菜的速度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我就吃得快撑了。杨如彦整个吃饭过程都一直含笑看着我的不雅吃相,倒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叫小二上来撤走了所有饭菜,房中又只剩下我俩。
“这身衣裙很好看,谢谢!”收了人家礼物,总得道谢。
“你喜欢就好,”他顿了顿,“小镇没有什么好料,先穿上吧”。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这是我这一天里最想问的问题。
“到了自然知道。”简短而极具震撼的回答。
“晚上你睡床上,我睡椅子上。” 说罢就转身径直坐到长椅子上,要屈就一个昂藏七尺男人睡到不到五尺的长椅上,好像有点难为他了。
斜眼瞄我一眼,漂亮的唇角微微一翘,算是道谢的意思吧。
我回身走回床边,放下帐子,整理床铺,和衣躺下。说真的,昨晚的折腾,再加上今天在马上跑了一天,我实用累坏了,所以没多久,我就沉沉睡去。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也不知道他这种江湖人士会不会惊醒,小心捡起地上被子,轻轻盖到他身上。月光正好照到他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斜飞入鬓的长眉,闭上的双眼,长而翘的睫毛又浓又密,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嘴角含笑,仿佛正在作着美梦。原来他竟长得这样好看,这是个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发现的事实。
盯着人家不放看了许久,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我还是趁着没有被发现以前,悄悄溜回去睡觉。殊不知在我转身的一刹那,那双明亮的眼睛恰好睁开了,并带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我的背影。
再一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日上三竿之时。真惭愧,我居然睡得这么死。房中空无一人,我起身就看到桌上摆着几样点心,做得不算很精美,但借用他的话,在这种小镇,将就一下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感到那些点心不精美,难道我以前生活非常富裕?? 我到底是谁??
用完我的早饭加午饭,我向小二要了面镜子。嗨,原来我长得真的不赖,眉如新月,俏皮可人;唇若红花,不点而朱;粉嫩肌肤,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一频一笑间皆令人心醉。杨大公子的定力还是不错吧,我不禁眯着眼想。正想得出神,门被推开了,我回头看了看来人,除了杨大公子还能是谁?
他看了看桌面,道:“吃过早饭了?”
我朝他点点头,“嗯。”
“收拾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他说。
其实我哪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不就是昨天他买给我的两套衣服吗?
客栈门外居然停着一辆马车,真叫我惊喜,看来我不用再在马背上颠跛了。
第四章
晓行夜宿,倒也快活逍遥,遇到市集,杨如彦还会带着我去逛一逛,顺便补充食物和生活用品。
这种日子过了十来天,这一天,我们如往常一样在山路上慢慢前进,突然马车停下来,杨如彦大声道:“何方朋友,在下杨如彦,路过贵境,有何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过了半晌,没有回答。只有微风吹起树枝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感受到宿杀之气,树上知了适时闭上了嘴。
我呆坐车中,呼吸也不敢用力,手紧紧执着袖口,绞着,极力忍着想掀起帘子的冲动。
四周陷入宿杀的安静,我的心几乎跳出心腔,或许响得连外面的杨如彦也能听到吧!
时间过得极慢,每一次兵刃相交的声音都让我的心跳随之一震,但是我更害怕当一切重新归于宁静时,那代表着结束,生命的结束。
在我终于忍不住要掀开帘子观看事态发展时,外面却安静下来。是谁胜了?? 我的心已经蹦到喉咙,手绞得快要把袖子扭断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神仙啊,千万别让杨如彦死掉啊。手心已经沁出汗水,绞着袖子的手也微微发抖。
帘子终于慢慢掀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杨如彦的俊脸,还有身上的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也分不清是刚才吓出来,还是看到他的安然无恙。
一只修长的手拂去我脸上的泪:“不妨,血不是我的。”
但我的泪流得更凶,他似乎不擅长处理女人的眼泪,只有不断用袖子擦掉我流下来的泪水,柔声安慰我:“不怕,我没事。”并扯出一个平淡的笑容,聊胜于无。
哭了好一阵,我才止住泪水,“我们得赶快翻过这座山才到镇上,再迟就来不及了,我要赶车,待会儿可能会有点颠簸,你忍着点。”他一脸严肃地说。
我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帘子,继续催车前进。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终于平安翻过了这一座山,来到山下的一个小镇。此时已近黄昏,不得已,又该是投栈时候。依旧找了间比较舒适的上房,我们又得演夫妻了。
吃过晚饭,杨如彦坐在饭桌旁,正在出神地想事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剑。
这是一柄奇特的剑,以外观看来,并无特别可言,朴素的剑鞘,甚至连花纹也没有,但,不知为何,看着这柄剑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是因为这一柄剑救了我和他的性命?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们?”他忽然出声,把神游的我拉了回来。
“你可有与别人结怨?”我小声问道。
面对此人态度忽然的转变,我有点措手不及,或者他真的累了。我可能在山上受了惊吓,又在颠簸了一天,身上又开始酸痛起来,也就毫不客气地往床上一倒,会周公去也。
车上,我手上拿着早点,还在努力回想是什么原因令杨大公子这般行色匆匆? 连早点都要打包在车上吃,看着杨大公子脸色不善,我想我还是自己估量原因罢了。
这一次,杨如彦不再走山路,而是专挑官道走,我也乐得时时掀开帘子,看看大街的繁华和热闹。晚上当然就还是比较舒适的客店上房。看来这杨如彦出身不错,看他这些日子花钱,虽然算不上挥金如土,但花起银子从来不皱眉头。
接下来的十天,我们都是起早摸黑地赶路。说是赶路,其实也只不过是比其他人稍稍快一点。我只管坐在马车上,分不清东南西北,跟着杨如彦上路,小镇过了一个又一个,还好,走的是官道,沿路行人不少,能看到的东西也各有特色,没有让我感到厌烦。自从那天遇刺后,他老人家脸色开始向铁板靠齐,整天板着脸,有时还会盯着剑发呆。这个闷葫芦,每天除了几句问候,基本上就没再吱过声。我自然不想去碰钉子,也就趁着赶市集,买来些绢布针线,胡乱绣着打发时间。
又听得杨如彦朗声叫道:“朋友,你已经跟了许多天,却不现身相见,究竟是为何故?还请明示。”
这一次,没有上次的宁静,衣声袂袂,从四周落下几个黑衣人,我隔着帘子,依然能感受到他们浓重的杀意。
由于上一次见识过杨如彦的利害,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再把袖子绞紧,而是用手掀起窗帘一角,观看外面的情况。嗨,居然是五个蒙面的黑衣人,手上都握着闪着寒光的各式刀剑,现正围着我们的车子。
杨如彦又再次开口道:“我与各位朋友并不认识,请问有何指教?”
依然得不到回答,但下一刻,却是六人身形微晃,然后又是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除了能从衣服分得出谁是敌人以外,基本我只能看到一团大黑影在动,还有叮叮咚咚的兵刃相交声。他以一敌五,这次恐怕凶多吉少,虽然担心,但还是专心观战。
过了一柱香时间,战团中忽然转出一个黑衣人,朝我掠过来,他要干什么? 我心开始狂跳,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我命休矣!
第五章
在我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一只手及时托住了我的腰,同时也抱起我向旁边掠去。不是黑色的衣服,还有,熟悉的感觉,我及时忍住了要尖叫的声音,任他抱着我东蹿西跳往林中深处奔去。
顺手把我往背后一放,“抱紧啦。”说罢人已往树上斜掠过去,几个起落,与五个黑衣人拉开一小段距离,但毕竟他身上负着我,行动不如一人方便,背后风声渐近,我不敢回头看,但已感到有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但不知杨如彦用了什么身法,一个跳跃,居然躲开了二柄剑。
杨如彦居然侧头向我微微一笑,镇定如惜,似乎不惧怕目前的危险。然后转头冲那五人喊道:“诸位可是鬼楼的人?? 我不记得曾与人结怨,竟请得鬼楼的诸位一直追杀我们?究竟是为何事?”
鬼楼是继魔教消失后,近20年在江湖上横行的一个神秘杀手组织,自成立以来,从来没失过手,但也休想查到他们的消息。假如想和他们做买卖,只须在鸽子脚上绑一条黑布条,以朱笔在上面画上一个骷髅,放出鸽子,不出三日,就会有人登门谈买卖方面的事,从没失约。
曾有白道之人设下圈套,想查出鬼楼的真面目,假装要雇用鬼楼,结果在谈妥生意后的几天,此人就被发现被横尸在少室山下。死时面容扭曲,好像曾被恶鬼索命一般。七窍流血,一双眼睛瞪得快要跳出眼眶,四肢抓成爪形,整个身体呈不和谐的蜷曲。
曾有几个江湖小派以此为名,要求武林盟主带领群雄铲除鬼楼这一江湖罗刹,却在送信途中遭到袭击,死状相同。
武林盟主兼苍山派掌门叶韶赫立即召集所有江湖好手相聚于西湖,商议如何铲除鬼楼时,却收到对方的寄柬留书,曰:“人鬼殊途,老死不相往来;黑白伦常,楚河汉界划清。”言下之意,表示黑白两道互不侵犯,白道不要多管闲事。
叶韶赫拿着留书,在群雄中来回踱了几圈,终于宣布:“鬼楼之事,从长计已”。然后把留书向众人传阅,率领众弟子率先离开西湖,返回苍山。
留下来的各派在看过留书后,各掌门又再埋头相议了两天,终于都决定带其弟子返回。此事一再轰动江湖,鬼楼从此声名大噪,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知道鬼楼的来历,以及有关于鬼楼的一切一切。曾有人提出,鬼楼是魔教的残余分子所建立的另一个魔教,但由于他们行事方式与前魔教有着天渊之别,怀疑归怀疑,没有人能举出有力证据证明,这让鬼楼变得更加神秘。即使白道用尽各种方法去了解鬼楼,但这二十几年来,还是一无所获,这让叶盟主相当头痛。
其中一个黑衣人咭咭地笑:“既知必死,还不束手就擒?”声音像铜锣般刺耳。
杨如彦抱着我到身前,大笑道:“好,死于鬼楼之手,不枉为人。”
“谁说我想逃,但死,可以由我做主。”杨如彦说罢,突然在水面轻点几下,直向瀑布飞流冲去。“没有人能主宰我的生命”。最后的几个字,杨如彦已经落下。
五个黑衣人虽然做好了各种防范措施,但万没想到杨如彦竟然抱着我跳下瀑布,高手相争,只差分毫,就是这一瞬间,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从瀑布顶端掉下去。
声如铜锣的黑衣人飞身掠上最近瀑布的一块巨石向下俯看,倾泻而下水帘直落山脚,山脚处是深不见底的水潭,呈深绿色,急湍的水流让人看不到掉下去会有生存的希望。
此时五人都分布在瀑布的四周,凝神看着,半晌不见动静。五人相互对望,交换一个眼神,说话阴恻恻的那人道:“能活命?”
回答的又是另一个:“她一介女流,又不懂武功,半晌不见影踪,没有不死之理。我等且到下游一看,再作定夺。”
其余四人相视一眼,均没异议,转身就下山。
我被杨如彦抱着,突然往下跳的时候,口张得大大的,居然没有尖叫,恐怕是吓呆了。
就在此时,杨如彦忽然一个转身,右脚勾到瀑布的边上,也不知道他勾住什么东西,我连带着被他拉进瀑布里头。瀑布里面居然有个小洞,刚能容下2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杨如彦放下我,却一手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作声。然后扭头倾听上面黑衣人的动静。
由于瀑布的声音太响亮,对于上面的动静,我什么都没听到,倒是杨如彦,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水冰冷透骨,过了半晌,我已经冻得手脚直抖,蜷着的双手,聊胜于无。
终于,皱着眉头的家伙回过头,看到我一身的湿,身上曲线若隐若现,呆了一下,靠了过来,我心里想“靠过来有用么?你还不是全身湿透”。
正想着他想干什么,他却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扯下我身上的湿衣,吃惊地瞪圆了双眼,我竟然忘了挣扎,呆呆地看着他扯下我的衣裙,露出贴身的鲜红肚兜,映出白的透明的肌肤,还搁着几滴水珠,显得更晶莹剔透。
看到我没有反抗,他松开了按住我嘴上手,衣服的撕裂声终于使我的脑袋有所反应,他要干什么?? 居然撕烂我的衣服? 他居然只是在撕衣服,对于身旁半裸的我没有一点反应!
把袖子、裙摆处撕开好几处裂口,然后,竟然是把它扔下去! 他想干什么??
没有了大半身衣服,我感到更冷了,虽然杨如彦也是浑身湿透,但他身上散出来的丝丝热气,使我忍不住想靠过去,但男女有别呀!
正想着,杨如彦那厮好像看穿我心思般,回手一拢,我就全在他的气息包围之下,密不透风。背心传来丝丝温暖,他在给我运功驱寒?? 忍不住抬头,却撞上两池深潭,清澈,但不见底。连忙低下头去,但早已满脸通红,估计呯呯的心跳声早已出卖了我。
“可好些了?”头顶上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我听错了吗?
“没那么冷。”我头垂得更低,声音低若蚊蚋。
杨如彦用他宽大的衣袍罩住我,然后说:“再忍一下就好,等一下记得要闭气。”
在我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杨如彦又说:“抱紧点。”然后毫无预告地又往下跳。
闭气,闭气,闭气,总算我脑子还清醒,记得他跳下去前说过的话。
“扑嗵”一声,绝对是插入水中的声音,但由于瀑布太大,而杨如彦的入水方式也极为漂亮,只小小溅起一朵小水花,所以正在下山的五个杀手根本听不到这个小异响。
第六章
杨如彦依然没有松开拖着我的手,而是拉着走上岸去。“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美。”很适合隐居。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巧夺天工之美。
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杨如彦还是杨如彦,但是,身上的衣服颜色换了,原本他穿的是黑衣,现在却换上了纯白的一套,最重要的是----干衣服!!! 他哪里来的衣服?? 贴身的剪裁,完全符合的他的形象,而且更把俊朗的外形衬托得更加有气质,还有,手上还捧着一套干衣,轻盈的料子,湖水蓝的颜色,怎么看都像是一套女装。
“快换上,要不就要生病了”,看着我呆呆的蠢样,杨如彦忍不住皱眉。“或许不合身,但先穿着。”
他不说我还沉浸在这美丽风光之中,完全忘记了寒冷,时已至初夏,天气并不算冷,但对于刚泡完冷水的我来说,的确有点受不了,而且,我身上几乎已呈□。
脸“刷”地红起来,接过衣服向四周看了看,右手四丈外有一方大石,我立即加快脚步冲到大石背后,换下湿衣。
这身衣裙基本算合身,我最奇怪的是衣服的料子,摸在手里像丝,又不是丝,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柔软顺滑,我从未见过这种料子。
带着问题我从石后转出来,杨如彦看到我低着头,手上抓着袖子在沉思,笑着解开我的疑问:“这种是纺丝,是用特殊食物喂养蚕儿所得,特别柔软,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太吸水,最适宜水中行事。”
“这身衣服,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我还有一个疑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说罢已经走在前头领路。
放慢脚步,我沿途左顾右盼地欣赏这人间美景,真是一幅精致的山水画。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我们来到一个树林之前,一棵棵苍天大树犹如大帐幕,把天与地分隔开来,只留下丝丝斑驳阳光,点点穿梭于天地间。
“你要紧跟着我走,不可有半步差错。”杨如彦很郑重地对我说。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但对于他伸出的手,我勇敢地放上去,握紧。
然后他转身,拉着我一步一步地往林子深处走去。我不敢有半步差错,于是低着头跟着他走,左拐右拐,有时明明看到走到尽头,不知怎的,他一个转身,又有路可走,走到岔道,他想都不用想就往其中一条走,走着走着,前方的人忽然停下来,我收步不及,撞上一堵肉墙,还真硬。
“走吧。”前方的人没有回头,却突然松开了手,领先向屋子走去。但奇怪的是,明明看到屋子在右方,他却走向左方,甚至走回头路。我不知所以地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终于,离屋子还有50丈距离时,他不再转,直直地向屋子前进。
待看到是杨如彦时,他们都露出难以致信的眼神,再看到他身后的我,他们更露出吃惊的眼神。我自问现在虽然狼狈,但也不至于让人害怕吧??
当杨如彦完全走出林子时,他们当中一个老者颤着声音说“少爷您可回来了。”
少爷?? 这唱的是哪一出?
虽然跟着杨如彦在林子里转的时候已经有些明瞭,他绝对认得这里,但没想到居然是这里的主人之一。而且看着那老者的表情,眼睛已经润湿,明显是带着重逢的喜悦,以致声音颤得利害。
而且,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看到这些屋前在忙碌的人粗布麻衣,有的在扛水,有的在运柴,看来是下人,只有老者的衣料比较好些,看样子像是管事之类。
福伯先是微愕,但还是没有问,只道:“羽行小姐,这边请。”微微倾身,让出身后之路请我先行。
我也向他微微一福,不客气地顺着他走向前去。
福伯领着我走过几个院落,就到了松院,由于院前有两棵迎客松,一左一右,伸出的树枝巧妙地呈迎客姿态,故名松园。福伯向我说,这个松园是一年前才修建而成,还没人住过,所有东西还是新的,没有动过,假如我要动,必须跟他说。
我点头应承。福伯就让人送来热水供我洗浴,为了避免上次洗浴的尴尬,我用最快速度洗漱完毕,穿上衣裙。
不久福伯送来饭菜,说杨如彦有事不能来,叫我先自己用饭,然后就退了出去。饿了大半天,又在冷水中游了许久,上岸后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早就饥肠辘辘,闻着饭香直吞口水,福伯才把门掩上,我就已经开动了。
直到掌灯,杨如彦还是没有现身,我想,可能他刚回到家里,正和家人相聚吧。
我也累了一整天,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七章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过来,没有杨如彦在旁边催促起床,我算是补了一个很好的回笼觉。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对镜顺了顺头发,自问还能见人后,就推开窗子,阳光此时已能从窗外射进来了,晒在身上暖哄哄,懒洋洋的。
外面有丫环打扮的人看见我,立即送上洗漱用品和早点。她说她叫兰儿,是福伯让她过来照顾客人的。
吃着早点时,我兰儿:“杨如彦是你们的少爷吗?”
兰儿看着我,迟疑了半晌才说“是。”
“那他有没说什么时候过来这里?”我放下茶杯,再问。
“奴婢没有见过少爷,小姐或者可以问福伯。”兰儿说完就收拾碗碟出去了。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道,心想,或许他还有事要忙。
剩下的时间都只有我一个人度过,百无聊赖之际,我就在松园里参观。这个松园虽然新,但一草一木都是匠心独具,除了院门口的迎客松外,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不依着天然的景致修建,处处突显着建造者的精心设计。
之后的几天,我的生活没有惊喜,早上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后用饭,用早饭,用午饭,用晚饭,闲时就在松园里走走坐坐,晒晒太阳,夜了就上床睡觉。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来天,依然没有杨如彦的踪影,问兰儿,兰儿的答案依然如一,“奴婢没有见过少爷,请小姐去问福伯。”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收拾完碗碟就不再现身,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反正就只有用饭时间才看到她的身影,这就是谷主的待客之道?
杨如彦到底去了哪里?? 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走出了松园,我发现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这个地方实在太大,就先往北面走吧,这个方向和我进来时的方向相反,应该是更深入的才对,杨如彦应该住在里面吧? 我估计。
这个地方主要依着天然景色去建造,山中有林,林中有屋,假若不走近看,根本看不出这里其实住了人,还以为只是一处普通山林。我正暗暗赞美这里的主人的巧夺天工。但奇怪的是,偌大一个山庄,姑且叫做山庄吧,怎么没有几个下人??这个地方很大,但下人却很少,我半走半看都快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碰上一个人。远处隐隐有水声传来,也罢,看看这个水吧,反正无聊。循着水声寻去,我还发现了人,一群在洗衣服的女人,当中一人我还认识---兰儿。
“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居然还留那女人在松园住。”一个玄衣妇人说。
“就是,我们这绝尘谷从来就没有客人,松园是建来给未来少夫人住的,她凭什么住进来,别不是什么狐狸精,迷住了少爷,但也不能住在松园呀。”另一个绿衣女子道。
“这狐媚子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迷得住少爷。”又一个粉衣少女接话。
“我听说呀,少爷一年前出谷就是为了不肯娶妻,现下竟然带了个女子回来,兰儿,你经常到前厅去,有没听到什么消息?”问话的是红衣女子。
原来杨如彦被他爹关起来了,怪不得不见人影。
终于听到一点关于杨如彦的消息,却不是好消息。对了,我来了这些日子,从来没有拜访过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有点失礼??
思及此,我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冲动,转身按原路折返,打算先回去梳洗一番,请福伯带路,前去拜访主人。
“福伯,其实我出来是想找您,请您带我去拜访此间的主人,我来了这些日子,还没有前往拜见,实在有失礼数,烦请福伯带路。”
福伯看着我,微皱眉头,终于还是点了下头,“此事我得先禀报老爷,请小姐回松园等候。”
我微笑地对福伯说:“谢谢您老,我也得回松园先换件衣服,不能太失礼。”说罢转身继续往回走。福伯虽然说着要去前厅,却还是坚持在前面带路,先送我回去松园。
回到松园,门口候着两个丫头,我心道,正好! 立即对她们说:“我想梳洗,请给我些热水。”
不一刻一大桶热水由两个家丁抬进内屋,掩上门,我就开始沐浴更衣。
第八章
福伯在我装扮整齐时出现了,他说老爷请我过前厅用晚饭。
车帘放下,福伯为我驱赶马儿前进。嗨,这谷也太大了,借着马车我们都要小半个时辰才到达前厅。他们平时出门都坐马车的吗?? 不过想起杨如彦的身手不凡,或许这里的人都会武功吧wωw奇書com网,每天来来回回都可以当练功了吧,我坏坏地想。
没有意外的,前厅依然是建在山林间,不仔细看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屋子。进入里间,不禁被其的气势所惊叹,厅里所有颜色只有红与黑,四周均是大幅的字画,当中一幅最为醒目,上书“难为正邪定分界”,苍劲有力的字体,铁画银钩,气势磅礴,显出书写者深厚的功底。左侧是一个小几和几张矮凳,看来是个招待客人品茶下棋的地方,旁边的架上还架着的一架古琴,从颜色上看来是个古物。右边一张大桌子,上面已布置好碗筷,看来是我们今天用晚饭的地方。
福伯向我微微躬身,说道:“老爷很快就会过来,请小姐稍候片刻,”转头向身后的丫头道:“绿儿,奉茶。”说罢就退出前厅。
那个叫绿儿的丫头我见过,就是那个说我不配住在松园的人。她约莫十五岁,全身除了绿色几乎没有其他颜色出现在她身上,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巴略嫌太大,使整张清秀的的脸显得不太调和。
我直觉告诉我,她看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敌意,也许我看错了吧,我笑笑摇了摇头,我怎么像个妒妇一般呢?
引我到饭桌前坐下,给我斟上茶,“这是上等龙井,请您慢用。”
声音呆板全无迎客之意,也罢,反正早已经在知道她们对我莫名的恨意,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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