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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鐵騎縱橫.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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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来客(1)
硝烟弥漫的L国,大地一片苍茫,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地表已经被战火摧残得满目疮痍,体无完肤。
Z城,位于L国版图中心的一个城市,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成为各地商家南来北往的重要通道,可谓繁华似锦,热闹非凡。
但此时此刻,黄昏下的Z城,已经没了往日的精神,好像病久了似的,一面L国的国旗在寒风中的城墙上瑟瑟发抖。Z城此时就像个没穿衣服的孩子一样面黄肌瘦,残破的城墙上到处可见战火留下的创伤。
城墙脚下,来往的人群正排成长队慢慢向前移动着脚步,几名斜跨着枪的反叛军士兵正在对过往的行人逐个搜身检查,闪着寒光的刺刀让人心生寒意。
朝阳冉冉升起,阳光洒满了这座饱受战火的大都市。Z城正南方的银白色的公路如一条彩带飘荡在城市上空,十一辆黑色的悍马正在出城的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而反叛军的一名将军就坐在最中间的一辆悍马车里。
茫茫的雪原中,萧风静静地伏在厚厚的积雪下,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一条冬眠的蛇。不,或许应该说他比蛇还要无声无息,谁也不会想到茫茫的雪原下面会有这样坚强的生命存在,仿佛亘古就是如此。
他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潜伏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纹丝不动。在苍茫的雪原中,萧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潜伏着,安静得几乎连生命的体征也消失了,身边来来往往已经过去了几个反叛军的特种小组,就连最擅长侦查的L国“雪狐”特战小组也没有发现他。
他是一名雇佣军,此次受雇于L国政府军,负责在此地狙杀反叛军的一名首领。政府军在反叛军内部派出了间谍,间谍将反叛军的一切行程甚至是首领坐在哪个位置都告知了萧风,萧风只需埋伏在这里,凭借他高超的狙击技巧,一枪击毙反叛军的首领。
然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撤退到指定位置,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他。而现在,他必须在此处继续的耐心等待,这条路,就是出城的必经之路。
半个小时后,十一辆悍马陆续从远处驶进了萧风的视线里,他早已经将狙击步枪驾了起来,透过瞄准镜,萧风将枪口瞄准了第六辆悍马车的第二个窗口,在估算车速以及风速等情况后,右手的食指便轻轻地扣动了一下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一颗子弹迅速的从狙击步枪的枪膛里飞了出去,直接射中了萧风要射击的目标,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弹孔,车内一名穿着将军服的人脑浆迸裂,和鲜血混在一块,将整个悍马车染成了一片血色。
☆、天外来客(2)
与此同时,车队迅速的停了下来,悍马车里的叛军士兵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萧风透过瞄准镜看到这一情况后,心中便起了一丝狐疑。按理说,他们的首领被自己给击毙了,为什么那些士兵没有一点慌张?难道,他击毙的不是叛军首领?
这时,萧风听到背后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声音还很远,但是一向听力极佳的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同时一种不详的预感也袭上了心头。
“糟糕,我中计了!”萧风心中暗叫了一声,没有半点的迟疑,立刻从厚厚的积雪中站起,然后朝他所在的陡坡下面跑去。
他背着自己的爱枪,拼命的向前跑,但是他不敢朝和政府军约定的撤退地点跑,而是改变了方向,朝着反方向跑,他记得,那里有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是大海,他可以从那里逃走。
跑了没几分钟,空中便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直升机低空飞行,两名战士端着机枪坐在门边,目光扫视着整个雪原,在极力的搜索着萧风。
萧风的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单从颜色上看,已经和当地的雪原完全融为了一体,就算是乘坐着直升机在空中搜寻,不仔细看,也未必能够发现他。
忽然,一个人从他正前方的积雪中蹿了起来,白雪纷飞,一柄森寒的冷剑直接刺向了他的身体。
萧风吃了一惊,做梦都没有想过会还有人埋伏在自己所选的撤退道路上,饶是他身手敏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他也躲闪不及。
只这一瞬间,他的左臂上便有了一阵凉意,一股皮开肉绽的疼痛感登时袭上心头,鲜红的液体也从左臂上流淌了出来,染红了他所披着的白色披风。
他向后翻滚了过去,等到雪花落尽时,那道身影便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看了以后,登时吃了一惊,立刻疾呼了出来:“是你?”
“是我。没想到吧?”对面的人身材魁梧,眼神阴冷,面颊上犹如鬼削,六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分布在那里,一米九的大个子往那里一站便犹如一尊神砥。
萧风咬紧了牙关,同时感到自己的左臂上一阵酥麻,只一会儿功夫,他左臂受伤的地方便变成了紫黑色。他心知肚明,自己不仅中了一剑,而且还中了啐在剑刃上的剧毒。
他冷笑了一声,对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说道:“银狼,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的,也只有你才能洞悉我撤退的轨迹。可是,你太低估我了,你以为,就凭借这些就可以杀死我吗?”
同为雇佣兵,代号“孤狼”的萧风和这个代号为“银狼”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以前是兄弟,可是现在却是敌人。在雇佣兵的世界里,兄弟一词,早已经成为了历史,被深深的掩埋在了厚厚的尘埃下面,取而代之的,只有利益。
☆、天外来客(3)
“我知道我无论任何一方面都无法胜过你,所以我就在剑上啐了一种剧毒,二十四小时之内,就算你能侥幸逃走,找到医护人员,要解除我所下的这种剧毒,恐怕也是万难。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叛军的人会很快找到你,你只有死路一条。你以前救过我一命,我也不想恩将仇报,所以,这一次我不杀你,你走吧。”银狼淡淡地道。
萧风冷笑了一声,他知道银狼的心里想什么,反正自己也中了剧毒,就算能侥幸逃走,如果不能及时的得到治疗,也会死去。更何况反叛军还在寻找他,根本不可能给他逃走的机会,银狼不杀他,却是借刀杀人,让银狼既还了他的一个人情,又能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确实是一举两得。
银狼什么话都没说,为了对付萧风,他巧妙的设计下了这个计策,同时还能拿到反叛军的大笔雇佣金,而那毒是他亲自按照古代的一种偏方调制而成再啐在短剑上的,在这种环境下,萧风能够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萧风快速的向前跑着,身后虽然不断有声音传过来,但是他始终没有被人发现,拼命的朝着悬崖而去。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跑到了悬崖边上。悬崖下面是一片汪洋,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存活下去。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一架直升飞机便从空中追了过来,直升机上的战士看见萧风立在悬崖边时,端起机枪,将一排排子弹朝悬崖边扫射了过来。
萧风毫无选择,求生欲望极为强烈的他,只能奋不顾身的跳下了悬崖。
可是,萧风的这一跳却刚好对准了悬崖下面一处竖起的岩石上,身体急速的下坠,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岩石刺穿身体,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岩石的上方,忽然隆起了一团白雾,萧风的身体穿过那团白雾,但见白雾下面是一间木板屋,自己的身体从空中坠落下来,刚好落在了木板屋的木板上,木板承受不住他巨大的坠力,“喀喇”一声便断裂了,他整个人连同木板一起落在了下去,将木板屋的房顶砸了一个大窟窿。
“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便重重的摔了下来,可奇怪的是,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没有一点事情。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子下面残缺的木板下面竟然还压着一个人,那人给他当了垫背的,被他砸的头骨碎裂、脑浆迸裂、鲜血直流,地上更是一片血红。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在木屋里的一个角落里,还躲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那女人双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
☆、天外来客(4)
他还来不急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门外便冲进来了两名穿着某种古代衣服的壮汉,就连打扮的也很奇特,见到他以后,二话不说,立刻抽出了腰中佩戴的弯刀,直接朝着他砍了过来。
萧风左臂中了剧毒,不能动弹,便用右手抽出了绑缚在小腿上的军刺,军刺一尺多长,三棱血槽,冷气森森,握在他的手中,就如同一条噬血的毒蛇。
他面目冷峻,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诡异多变的身法使得他形同鬼魅,在那两个壮汉举刀砍过来的时候,握在他手中的军刺已然先行刺出,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进了一个壮汉的心窝,一击即中,即快又狠。
他没有任何停留,军刺从那个壮汉的心窝里抽出来,立刻便劈向了另外一个壮汉的手腕上,一劈而下,那名壮汉握着弯刀的右手便断成了两截,鲜血如注,向外不断的喷涌,而壮汉更是握着自己的断了手的胳膊痛的哇哇乱叫。
“吵死了!”
萧风手中的军刺顺势便刺进了那个壮汉的胸膛,直接刺了那壮汉一个透心凉,而且那壮汉的叫喊声也立刻停止了下来,只存在了短暂的零点零一秒钟。
片刻之间,萧风便格杀了两个壮汉,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军刺所攻击的地方,都是要害,一击必杀,实在是厉害非常。
杀人,对于萧风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解决了这两个壮汉之后,萧风便将军刺在那两个壮汉的身上擦拭了一下鲜血,然后还一如既往的将军刺插进了绑在小腿上的鞘里,自己则斜眼看了一眼那名躲在角落里的衣不蔽体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散乱,几乎有半边脸被头发遮挡住了,上身只裹住了一件撕烂的肚兜,刚好可以遮挡住胸前高高隆起的地方,其余的地方全部在外面裸露着,下身则是一件完好的裤子,但裤子似乎很短,只到膝盖的地方,有一双沾满泥灰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
萧风见女人对自己很害怕,便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四周,觉得一切都很陌生,便对那个女人道:“我从来不杀女人,所以,你别害怕。我只想问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萧风,眼睛里还有着愤恨的目光。她的戒心很强,不敢乱动,只觉得墙角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蜷缩着身体,一句话也不发。
手刚向前探出几厘米,面前的那个女人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手掌上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
☆、天外来客(5)
那女人狠狠地咬完萧风一口之后便向后退去,卷缩在黑暗的墙角里,一双明亮的眸子如同恶狼一般的瞪着萧风,不容被人有任何侵犯。
萧风看着右手上有着深深的牙印,手被那女人咬破了,血渗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怨恨那女人,他已经猜出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了,应该是这几个壮汉想强、暴她吧。他将披风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萧风刚在门口露面,三支箭矢便“嗖、嗖、嗖”的迎面射了过来,幸亏他身手敏捷,急忙躲闪过去,这才逃过一劫。
他躲在木屋里,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大致数了一下,只有三个人,穿着打扮和木屋内死去的那三个人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他现在还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对方想要自己的命,如果自己不杀了他们,自己就无法存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他便用右手取下了背上背着的狙击步枪,透过缝隙看到屋外的三个人都张弓搭箭,瞄准着木屋的门口,只要他一露面便会立刻将箭矢射进来。
他取下了狙击步枪,直接用枪从木屋里面捣破了一个可以容纳下枪口的小洞,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外面的人。
右手食指扣动了一下扳机,便立刻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外面一个拿着弓箭的壮汉额头直接中枪,被一枪爆头,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
奇怪的是,另外两个壮汉还没有摸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愣愣地看着已经死去的同伴,脸上却是一阵迷茫。
“砰!”
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壮汉被一枪爆头,鲜血和脑浆混合在一起,呈现出红白相间的颜色,溅在了最后一名壮汉的脸上。
那个壮汉看到只一瞬间自己的两名同伴便倒下去了,那惊如滚雷的巨大声音仿佛暗含着什么神力一样,让他根本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同伴是怎么死的。
忽然,壮汉丢弃了手中的弓箭,在院中环视了一圈,然后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开始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说着一连串叽里咕噜听不太懂的话语。单看他的动作和神态,便知道这家伙是临时抱佛脚,在祈求上天的宽恕,以为那犹如滚雷的声音是在惩罚他们。
“砰!”
第三声枪响过后,最后一个壮汉便倒了下去,三个壮汉将周围的白雪给染红了。
萧风解决了那三个人后,便松了一口气,将狙击步枪重新背在背后,然后便大步的朝门外走了出去。
萧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到女人已经将披风裹在了身上,但是出于对他的戒备心里,她还是依然蜷缩在角落里,但是眼睛里的恐惧却少了一些。他道:“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我只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西域。”女人怯生生的回答道。
“西域?似乎只有古代才这样说,难道我现在身在古代?”萧风心中一阵狐疑,为了进一步弄清自己到底在什么时代,便急忙问道,“我很想知道,今年是哪一年?”
“大汉光和七年。”
☆、天竺和尚(1)
意识到自己穿越的萧风,心情极为的复杂,自己虽然侥幸没死,但是却回到了古代。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古代,因为缺少很多现代化的元素,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稀里糊涂的来了,却不能稀里糊涂的回去。
一想到这里,萧风不禁就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身中剧毒,毒素已经在自己的左臂逐渐散开,整条手臂都成为紫黑色。在现代那种科技如此发达的地方或许还有得救,可是现在自己回到了古代,再过二十三个小时,只怕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反正早晚都是死,死在现代和死在古代又有什么分别呢,人总是要死的。
他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这回他看清楚了女人的面容,女人的脸庞洁白而又略显稚嫩,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大,大概只有十七八岁。
“我想,在我从空中坠落到这里之前,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应该是正准备对你施暴,但是我的到来,阻止了他们将要所犯下的恶行。严格的来说,是我阴差阳错的救了你。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趁着我还能做些事情,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好人做到底,我护送你回家好了。”萧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对那个美女说道。
美女起初对萧风还有些惧意,因为萧风的穿着打扮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两只眼睛不住的在萧风的身上打量着,一方面出于好奇,另外一方面则是出于自己的谨慎。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高约八尺,头发又短又硬,像是根根竖起的刺一样,肤色呈现出古铜色,面容冷峻,有着一双明亮且深邃的眼睛,综合起来说,这个人很有男子气概,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萧风见美女没有说话,便道:“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做护花使者,那我就只好识趣的走开了。美女,再见。”
萧风回过头,见美女已经站了起来,白色的披风刚好能够完全裹住美女的身体。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一点做的很对。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的话,就凭你也根本无法阻挡。美女,你说对吧?”萧风一本正经地问道。
美女的脸上一怔,忽然想起萧风之前杀那两个匈奴人时的手段,简直是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如此身手,如果真想对自己怎么样的话,她的确只能任由其摆布。她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且说道:“恩公,你好人做到底,不如将匈奴人关押在这里的人全部解救出来吧?”
萧风见美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话语中也带着极为诚恳的祈求,便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天竺和尚(2)
“嗯,其他人都被关在另外一个大房间里,都是匈奴人驱赶过来的,都是我们大汉的子民。恩公侠义心肠,定然不会拒绝小女子的请求吧?”
说完这句话,萧风转身便走,来到了木屋外面的雪地上。
外面北风呼啸,寒冷刺骨。寒风卷起了地上积雪,在空中肆无忌惮的飘荡。
木屋的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堆积着厚厚的雪,对面是一个马厩,而最左边则有一间大房子,他环视了四周,见地上除了被自己击毙的三个匈奴人的尸体外,再也没有别人。
萧风踏在了雪地上,踩的积雪格格地直响,为了以防万一,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还有喘气的吗?”
萧风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并未发现还有其他人。于是,他确定此地安全之后,便朝着那间大房子走去。
大房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落锁。
“吱呀”一声,屋门便被萧风给推开了。
将近两百多个人全部被捆绑着,就连嘴巴也被堵了起来,他们一看见萧风来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使劲地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萧风急忙走了进去,来到了一个离他最近的老汉身边,拿下了塞在他口中的麻布。
“小伙子,你快走!去玉门关报官!再不走的话,一会那些畜生就回来了!”没有等萧风发话,那个老汉便先喊了起来。
“他们?你是说匈奴人?”萧风一边问,一边蹲了下来,右手拔出了绑在腿上的军刺,然后用军刺割开了那老汉的绳子。
坐在萧风周围的那些被捆绑着的人,使劲地发出了“嗯嗯”的声音,似乎在乞求萧风帮他们解开。
萧风不慌不忙地在割开那老汉的麻绳之后,便顺势割开了身边几个人捆绑在身上的麻绳,同时取下了他们口中的麻布,冲他们喊道:“帮其他人解开,院子里已经没有匈奴人了,都被我杀光了。”
这时,萧风最先解救下来的美女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扑到了那个老汉的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老汉,眼泪一下子便泛滥了,顺着脸颊便向下流淌,一边哭泣,一边抽噎地说道:“爹,你没事吧?”
☆、天竺和尚(3)
“爹,一切都是女儿自找的,与爹爹无关。”
老汉抱着自己的女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萧风说道:“这位壮士,不知道如何称呼?”
萧风的目光正在扫视着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听到那老汉的问话,便随口回答道:“萧风。”
萧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用右手举起自己无力的左手,对李伦说道:“不必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看我这只手,中毒已深,毒素扩散的也很快,生命所剩余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了,你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无福消受。”
李璐瑶看到萧风的左手之后,脸上也是为之动容,但是却没有他爹爹那么势利,脸上看上去极为感伤。忽然,她想起了自己的商队中跟随了一位来自天竺国的僧人,上次她的父亲被毒蛇咬了一下,就是那天竺国的僧人给治好的。
一想到这里,她便急忙望了一眼房间内的众人,目光快速的扫视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了西北角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衣的天竺国僧人,便急忙对她的父亲说道:“爹,上次你被毒蛇咬了,不就是那个来自天竺国的僧人给你治好的吗,不如你请那僧人给恩公看看,兴许能够治好恩公身上的毒也说不定呢?”
李伦听后,一拍大腿,急忙对萧风说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把他给忘记了。恩公啊,有这个来自天竺国的僧人在,你手上的毒肯定不在话下。恩公,你跟我来,我请那天竺国来的僧人为你疗毒。”
说着,李伦便拉着萧风的手径直走到了西北角。
萧风注意到,在西北角的角落里,有一个全身都穿着白色宽大衣服的天竺人,头上缠着白色的布带当作帽子,在眉心处有一个圆形实心的朱砂所点的圆点。此时天寒地冻的,屋内所有的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是这个天竺人的衣服却很单薄,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寒冷,反而额头上还向外渗着汗珠,让他觉得很是稀奇。
天竺人一直在闭着眼睛,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俨然一派佛家弟子的坐禅模样。
萧风什么人都见过,知道天竺就是印度的前身,而中国的佛教,也是从印度流传过来的,所以对这个印度和尚除了穿着单薄的衣服还出汗感到少许奇怪之外,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
☆、天竺和尚(4)
“鸠摩空大师!”李伦行商多年,在丝绸之路上见多识广,所以说话时,双手便微微合十,礼貌性的向着坐在那里打坐的印度人鞠了一躬,显得很是尊敬。
鸠摩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身上没有一根绳索。他本来有机会逃走的,可是却心甘情愿的让匈奴人抓来了,想要让匈奴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惜,匈奴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将他连同整个商队都关押在了一起。匈奴人见这和尚傻啦吧叽的,而且也不闹腾,就只是坐在那里打坐,所以一直没有用绳索捆绑他。
他听到李伦的声音之后,便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李伦同样打了一个佛礼,用不太纯熟的汉话问道:“有何赐教?”
李伦急忙将萧风给推了出来,十分诚恳地说道:“这位壮士杀了外面的那些匈奴恶徒,救下了大家,可是他现在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大师上次替我解除蛇毒的手法甚是高明,想必也是精通医理之人。佛家讲究普渡众生,现在这位壮士命在旦夕,恳请大师替他驱毒,拯救他一命。”
鸠摩空听完李伦的话后,便斜视了萧风一眼,只见萧风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有着一张冷峻的脸庞,脸上两道浓烈如刀的剑眉,眼睛较细,然而射出的目光却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冷和恐惧,一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丝可以使其亮丽的阳光。
鸠摩空只看了萧风一眼,脸上已经起了变化,眉头先是紧皱,而后只存在短暂的一秒钟便随即舒缓开来。同时,他也扭过了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在那里打坐,纹丝不动。
李伦、李璐瑶、萧风的心里都是一阵纳闷,不知道鸠摩空这是什么意思。
萧风此时惦记自己身上的毒是否能解,若这个来自天竺的和尚能解除他身上的剧毒,那么他就不会死了。他不过才二十二岁而已,还没有活够呢。既然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有摔死他,而且还阴差阳错的让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就证明上天不会让他死。
不管这个和尚到底能不能救他,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他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一定要让这个和尚为自己解一下毒试试。如果不行的话,那么他再坐等毒发身亡,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于是,他便向着鸠摩空打了一个佛礼,淡淡地说道:“佛家讲究普渡众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既然是佛家的人,应该以慈悲为怀才对,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
☆、天竺和尚(5)
“我虽是佛家,讲究普渡众生,但是普渡不普渡,是我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我也正是本着佛家以慈悲为怀,才决定不救你的。”鸠摩空道。
萧风见这鸠摩空脾气古怪,倒是觉得极难对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对鸠摩空说道:“大师,佛祖释迦牟尼普渡众生的故事,大师身为佛门之人,必然对这些故事耳熟能详了。不知道大师可曾听说过佛祖释迦牟尼割肉喂鹰的故事?”
鸠摩空道:“我身为佛门中人,对此故事当然听说过了。”
萧风继续说道:“佛祖连一个鸽子都要救下,慈悲之心感人肺腑,何况是人呢。大师身为佛家弟子,应该效仿佛祖才对。现在我身受剧毒,正是需要大师解救的时候,如果大师能伸出援手,替我驱毒,也算是救下了我一命。如果我真是一个坏人,大师此举或许能让一个坏人变成了好人,对于大师来说,如果能使一个坏人变成了好人,岂不是多了许多功德?”
李伦听后,急忙插话道:“是啊是啊,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鸠摩空眉头稍稍一皱,心中对萧风的这番说辞有所感悟,同时也暗暗地在内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蠕动下嘴唇,淡淡地说道:“罢了罢了,种善因,得善果。你从匈奴人的手下救下了大家,也是你命不该绝,你且坐下来,我为你疗毒便是。”
萧风于是坐了下来,脱下外衣,露出了身上结实的肌肉。在他的身上却有好几道伤口,错综纵横着在胸前和背后,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李璐瑶看到这一幕时,先是眉头紧蹙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脸惊讶,双眼中更是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多了一丝疑惑。她毕竟是个女人,如此一个男人在她的面前裸着上身,终究不太好看。于是,她转过了脸庞,走到了一边,不敢再直视萧风。
鸠摩空看到萧风一身伤后,脸上波澜不惊,双眼只是盯着萧风的左臂。
萧风的整条手臂已经完全变成了紫黑色,伸开的五根手指头像是在墨汁里浸泡过一样,而在左臂上策的一道细长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黑色的血液。
萧风听后,脸上一阵大喜,急忙对鸠摩空道:“大师,那麻烦你了。”
“你坐下!”鸠摩空从身上取下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裹,打开包裹后,便从里面取出了几片已经枯萎的花瓣,见萧风已经坐下后,便拿着那几片枯萎的花瓣对萧风说道:“张开嘴,把这个吃进去。”
萧风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那枯萎的花瓣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别问太多,只有你吃进去后,我才能够救你。”鸠摩空道。
萧风求生心切,也不再多想,当即便张开嘴巴将那几片枯萎的花瓣给塞进了嘴里,一番咀嚼后,觉得这花瓣有些苦涩,自己的舌头也是一阵麻麻的,最后还是靠着毅力将那几片枯萎的花瓣强行吞咽了下去。
谁知道,萧风吞下那几片枯萎的花瓣后,不大一会儿功夫,腹中便感到一阵疼痛,像是被刀绞了一样,就连视线也很快变得模糊起来,他看到鸠摩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在他看来,却是笑的那么的阴险,他抬起了右手,指着鸠摩空,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紧跟着,他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最后两眼一黑,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家在何方(1)
四周一片黑暗,萧风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身体不停的在下坠,和当初他坠崖时的情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粘稠的液体在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此时,他全身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动了动脚趾,动了动手指,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动作的幅度也不是很大,但是他已经有了意识,他确定,他还没有死,因为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脏发出来的跳动声。
睁开眼睛,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到底有什么,只觉得除了头部以外的身躯都被那种温热粘稠的液体包裹着,而他却嗅不到一丝的气味。
“我这是在哪里?”萧风蠕动了几下嘴唇,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低吟,“有人吗?”
声音在空气中打着转,向四周一波波的传开,同时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回音,除了他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当他的话语逐渐消散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萧风想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惜他全身都没有多大力气,连抬起一只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太过安静了反而会让人的心里产生一丝的害怕,而且还是在一个高度黑暗带有回音的地方。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使劲全身力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有人吗?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声音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宏亮,只比刚才的那是低吟高了一点点而已,实在是微弱的可怜。
当回音再度消散后,他便不再呼喊了,似乎再怎么喊,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只有等,等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明亮的光线从萧风的头顶上照了下来,那束光线犹如穿透了堆积万年的乌云一般,将光明带到了他的身边,让他找到了一丝希望。
紧接着,那一束细小的光线变得越来越粗,仿佛是撕裂了遮天的黑幕一般,让光明逐渐降临大地。
最后,黑暗完全消失了,换来的却是十分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的眼睛很疼,几乎无法睁开。
他知道,他不能不急着去应对光明,而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习惯了一阵这种光线之后,才敢慢慢的睁开。
“你醒来了?”李璐瑶见到萧风醒来之后,略带愁容的脸庞上立刻起了变化,嘴角飞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甜美笑容。
“你别说话,鸠摩空大师说过了,你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你体内的毒也才刚刚逼出来,让我等你醒来了,就给你换一桶热水。”李璐瑶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朝着另外一个大木桶里添加已经烧的滚烫的热水,并且混合一些凉水,将自己的手臂伸进去试试水温。
☆、家在何方(2)
萧风听到李璐瑶说起那个天竺和尚,这才想起了自己左臂上所中的剧毒,他低下头,稍微抬起了自己的左臂,看到自己的左臂已经恢复了血色,之前布满整条手臂的紫黑色剧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了,你现在到这个木桶里来泡一泡吧,再浸泡一刻钟的时间,你也就差不多好了。”李璐瑶加完热水之后,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溅在额头上的水珠,一脸微笑的对萧风说道。
萧风点了点头,缓缓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跨进了另外一个木桶里面,还没有蹲下,便闻道了一股淡淡的草药的味道,这才注意到,这个木桶里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中草药。
这时,蒙古包的卷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股凉风从外面钻了进来,萧风只感到一阵凉意,急忙蹲在了水温适中的大木桶里。
卷帘落下,鸠摩空的身影便出现在蒙古包内,看了一下萧风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径直走到了萧风所在的木桶前面,对萧风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萧风回答道。
说完之后,鸠摩空转身便向外走。
“大师,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没有救错我。”萧风似乎觉察到了鸠摩空的难言之隐,便冲着鸠摩空喊出了这句话。
“但愿如此吧。”鸠摩空走出了蒙古包,头也不回。
“恩公,你在这里稍歇,我这就去告诉爹爹,爹爹如果知道你醒来以后,肯定会很高兴的。”李璐瑶见萧风醒来了,自己也就松了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转身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李伦便走了进来,见到萧风已经醒来了,便笑着说道:“恩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所中剧毒已经基本上没有了,这鸠摩空大师果然是医术高超,只是不知道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吃下去之后会感到意识恍惚还有肠胃疼痛的如同刀绞?”萧风心中也是一阵好奇。
“哦,鸠摩空大师擅长医理、药理,给你吃的是曼陀罗花和断肠草,前者可以麻痹你的意识,让你失去知觉,后者是一种毒药,但是却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大师担心断肠草毒性太强,你无法撑过去,所以才加入了曼陀罗花,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沉睡中不知不觉的将毒素排出体外。”李伦当即解释道。
萧风对李伦如何知道这么多,并不感到奇怪,像李伦这样玲珑八面、走南闯北的商人,所知道的知识面自然很广。而且以毒攻毒的药理也是正确的,至少确实将他身上所中的剧毒给解除了。
☆、家在何方(3)
“李大叔,今天若不是你在旁恳求鸠摩空大师的话,只怕我也不会得到他的治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才对。”萧风当即站了起来,冲着李伦按照古代的礼节,深深的鞠了一躬。
萧风听后,便问道:“对了,匈奴人只有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会将你们整个商队都关起来呢?”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现在是准备回大汉了?”萧风问道。
李伦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肯定要回去的,只要进入了玉门关,我们就相对安全许多了。等回到了中原,我把这一商队的货物全部卖掉以后,从此就再也不干这危险的买卖了。买上一些田地,在乡里老老实实的耕种,再找个好人家把女儿给嫁出去,这辈子我就没什么遗憾了。对了恩公,您是哪里人士?”
萧风听到这里,眉宇间也多了一丝哀愁,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他自己都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从记事起,就已经身在那个训练杀手的组织里了,从小便开始接受职业杀手的训练,五岁第一次杀人,十六岁正式出道,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叫做“孤狼”。
而萧风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只因为喜欢金庸笔下的萧峰这个人物,才取了一个同名同音的名字。
他现在刚到古代,对古代的情况还不太了解。自己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更没有家乡可谈,要到哪里去,又该到哪里去,自己也有些不太明朗。
李伦见萧风眉头紧蹙,似乎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只是缓缓地说道:“西域,终究不是我们汉人久居之地,不管恩公因何而来,但是从恩公的口音听来,当是我们大汉之人。恩公要是没有什么去处的话,不如就随同我们一起回大汉吧,一来恩公可以保护我们不再受到欺凌,二来恩公一路上也可以吃喝不愁,彼此算是有个照顾,不知道恩公意下如何?”
“也好,那就叨扰李大叔了。”萧风再次学着古人抱拳说道。
李伦忙欢喜的说道:“不叨扰,不叨扰,恩公能与我们一同随行,也是我们的福分才对。”
☆、突然袭击(1)
铅灰色的云层紧紧压着大地,惨白的阳光透过云隙无力地洒落在茫茫的雪原上。从远处低矮的冈峦刮来的西风“呜呜”地一阵紧似一阵,像一条无形的长鞭在空中挥舞,尖厉地抽打着那无垠的雪原。
西边暗灰色的冈峦上出现了一道黑线,这道黑线缓缓地移动着,渐渐显现成一支队伍,队伍长长的,沿着起伏的冈峦迤逦而下。
萧风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头戴铜盔,身披羊皮大氅,内束紧身软甲,挺身在马鞍上,显得煞是威风。这身装束,是他从李伦那里借来的,这身古装穿在身上,倒让他颇有几分古代将军的模样。
他的背上依旧背着那把狙击步枪,腰中悬着一把从匈奴人那里抢夺过来的钢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商队。
在他的身后,就是李伦的商队,这支队伍凌乱、庞杂、喧嚣,队前队尾是大队全副武装的骑士,他们一个个满身征尘,神情疲惫又严峻,不少骑士身后还牵着几匹空鞍马与马驹子。队伍中段有十几辆马车组成了长长的车队,车上装满了帐篷、粮秣、辎重,是整个商队的重中之重。七八十头驮满水源、杂物的骆驼也挤在车队中蹒跚而行。
马嘶、吆喝牲口的人声在“呜呜”鸣叫的冷风中传来,自远而近,让这片空旷寂寥的雪原顿时添了几分生气。
这像是一个部落的大转移,但是,看不见大群的牛羊,只有一个马群在十余名牧马人的驱赶下跟随着队伍移动,也大不同于往日牧人转场时从容不迫的气氛,整个队伍在行进中显得急促、焦躁不安。
萧风勒住了马,两道阴鸷锐利的目光向前眺望了一阵,又抬头望了望渐渐昏暗的天色,扫了一眼身边行进的队伍,似乎很不满意队伍行进的速度与整个队伍显示出的疲惫懈怠气氛。
他拨转马头,径直跑到了李伦的面前,对李伦说道:“这样磨磨蹭蹭的,只怕天黑之前是无法抵达玉门关了。”
李伦心里也很明白,但是却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一路上走来,他们都太过疲惫了。不过,恩公的虚张声势之计确实起到了一些妙用,一路上遇到不少小股匈奴人,因为看到我们前呼后应,又有许多身着戎装的马刀手护卫着,打消了袭击我们的念头,这里离玉门关已经不远了,就算走慢点,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萧风没再说话,他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的不熟悉,也只能任由有着丰富游商经验的李伦了。他特意让商队伪装成这样,确实骗过了不少人,可一旦真的遇到袭击,只怕这支商队会顷刻间崩溃掉,真正能够战斗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他重新回到了队伍的前面,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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