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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俊男嫁到.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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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俊男嫁到》
作者:楚星
001 那年初见
天色阴沉,想必要下雪,他跪在祭坛上,已经是一天一夜,身边陪着的,依然是她。
那个女子,怎么就入了他的眼?至今没能想明白。
那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奴隶,怜惜她身世可怜,也就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
姬峥邀她赏花,说是府邸里面的海棠花,开得甚旺。
那天,要是没有带上那个女子,此后的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喝了点酒,腿脚发懒,也就躺在了他的怀里,笑着说他一身风流,怕是沾上桃花情债,送个伴读给他,好时时刻刻地看着。
暗地里的她,眼睛亮了亮,许是那个时候,就是埋下了情种。
轩辕敏想起前几年的事,心里头依然凉凉的。
午睡起来,用了些点心,信步往清荷院走去,亭台楼榭中,几个男子,或坐或站或是躺在高处的屋脊上。
骤然,他们的神情一震,围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过去,许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几人的神情竟是一致“敏敏,不好好休憩,出来干嘛?”
“去,祭坛”她柔声道。
“那边的煞气重,乖,别去”老大安奈不住,做了坏人,其余几个齐齐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近来,怀了孩子,竟是越发骄矜,他们一味地宠着,变成如今的样子,受不得半点委屈,说出来的话,也经不得半句回挡,晶亮的眼眸微抬,扑闪了几下,雾气韵绕时,早有人飞驰而去,看那身影,像是老四,想必去查看安排那边的事宜。
而她,自然是称了心,如了愿,一个个拥着,跟着,老大则是在一边,一个劲地哄着,轩辕敏这才转头,浅浅地笑笑“老大,你坏”
“那是,我是一等一的坏蛋,敏敏万万不能生气,回头给你捶背”老大低声下气,诺诺说话,其余的几个,看着被人称作是冷面煞星王爷的他,也是见怪不怪,倒是泛出嫉妒之情,这个最是腹黑冷厉的老大,别看他平日里桀骜不羁,最是会说甜言蜜语,说出来的话,真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能给他打动。
一行人,个个是中土大地上的能人,很快来到祭坛,轩辕敏的步子稍滞,秀眉微蹙,没曾想,这里的环境竟是如此差,四面的寒风,全部是对着那个人而去。
“好”无力地点点头,从前,是万分依恋的怀抱,如今却如此陌生,不就是落下几轮明月,亮了,暗了,却是沧海桑田,昔日之情转瞬即逝。
他们默默地围了上来,竟是变成了一堵不透风的暖墙,轩辕敏眼眸淡淡,转向一边的那个缩着身子的女子,此刻的她乱发敷脸,已是憔悴不堪“姬峥,你总说,希望过上平常人家的生活,你还是走吧,带着她”低头,又是揪心地疼了一下,想当年,他是如此温柔,如此体贴,怎么会这样?
“敏敏,要是有来生,你不会不原谅我?”他笑了笑,如此坦然,要是两人之间的情意少了那么一丁点,要是重新来过的话,会不会牵你的手,与你偕老?
寒风如此冷厉,暴虐刮拂天地。
不,不会原谅!她晃身,拿出袖子里的短刀,那是他送她的唯一东西。
近些日子,怀孕了,也就懒得动来动去。
一把青丝,犹如对你的情
刹那间,撩起,割断,敏捷如风,即便是近处的老大,也没能拦住,或者说是没敢拦着。
犹记得,姬峥的脸色如此苍白,之后便是恢复一贯的冷峻,只是眼底的悲伤恰如惊鸿,要是,要是那个时候,能够静下来,好好地说说话,会不会不一样?
那晚,动了胎气,老大他们守了三天三夜,孩子方才落地,暖房里面的她犹如重生,而他跳进了紫金祭坛,终究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他们谁也不敢说,可是她的心里清楚不过,因为,狂风来临的日子,姬峥来过产房,疑是梦境,所以,没有好好地同他说话。
他说,少喝点酒,伤身。
心尖尖一颤,原来他都知道,原以为那些日子,陪着她的只有埋在地窖里面的那些桂花酒。
“哦”答应了,此后的一辈子,再也没有沾得半点酒。
他说,走了,好好生活下去!
“哦”答应了
之后,他坐了下来,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
又是一阵肚痛,她拧紧了眉毛,他笑着起身说道,是个女孩!很好。
*************
煊赫九年的盛夏,一艘木桅帆船,行驶在海面上。
甲板上零零散散地站了看海景的乘客,其中大都是来往于各岛的行商,间或有头戴经纶的学子,捧着书册,边看边走。
苍碟站在船舷边,修长白皙的十指,随意放在身前,一袭月白色纱裙,黑段子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双肩,连同腰间的精致绶带,在海风中轻舞飞扬,精致的下巴,勾勒出惑人的线条,弹指即破的肌肤,皙白透明中带着粉嫩光泽,秀丽的背影衬着碧海蓝天,形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几个经过她身边的乘客都不由被所吸引,心中暗自赞叹。
她的眼眸淡定,目视前方,朦胧的秀眉,微蹙。
说出来,恐怕是吓着别人,其实原是一名外科医生,一场意外的车祸后,使得她来到了异世界,这便是传说中的穿越。
那是赫赫有名的萱国,素来以女子为尊,娶男妻纳男妾,男子还能生养后代,换做以前,她或许会嗤之以鼻。
只是,自打成功历经穿越之后,看到了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想象不到而已。
前世的孙小蝶横竖是死了,这一世的她,有着显赫的世家背景,乃萱国的四大世家之首的轩辕世家的次女,姐姐轩辕鸿钰为右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守护南北要塞,玄木道。
真正的轩辕玉蝶身手敏捷,身怀高超武艺,可是,某天大病不起,就在弥留的档口,她这一缕魂魄,像是个冒失的孩子般,穿透了时光的枷锁,闯进了她的身子。
病魔消退,二小姐的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对于这种突来的变化,家人都归功于祖宗显灵,巫神保佑。
昏昏沉沉地渡过了最初的磨合阶段,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后院的男仆众多,她也没有饿死。
将军娘亲见她失忆,和着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起初很是高兴,后来,见她竟然忘记了全部的武学招式,也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掉落很多的头发,想必是闹心的很,于是,她老人家下定决心,将她送至无名荒岛,跟着一个头戴紫面具的师傅学武功。
怎奈,她没有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前世最多是做做瑜伽,所以学了近一年的武功,成效平平,勉勉强强能使下来一套流云剑。
身为上将军的娘亲,平日很是严肃冷淡,但是骨子里对她疼爱有加,便让她出去走动走动,历练历练。
想来精明果敢的娘亲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亲自安排行程,整个轩辕世家将为她保密,一致对外宣称是闭关静养。
如今,她跟着父姓,化名苍碟,游历各处。第一站,就是云遥国的云水城。
几个异域浪子,隐匿在阴暗处,虎视眈眈地看了她三天。
他们佩戴着冷冰冰的武士刀,身穿暗红宽腿长裤,天生的罗圈腿,走起路来有些滑稽,出手却是雷厉迅速,果敢异常。
海平面,正前方的几个岛屿,隶属飞凰岛,如今的统治者是闻名遐迩的光源将军,不过是二十来岁,反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击溃老氏族的力量,一统岛屿。
三天前,东徒岛的西蓝山庄中,光源将军,会见几个陆上的老友,就要乘船离开,码头上,不经意的一瞥,竟是注目良久,久久不能移开。
掌权的幕僚,自作主张,暗中指派他们尾随苍碟而来,择机抢回岛屿,献给伟大的光源将军。
帆船高处的二层甲板上,一袭白衣的冷峻男子,负手背后,几缕头发经风吹落肩膀,透着狂野的冷峻,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扫过那些浪子,如影随形,铁离,铁风,则是懒懒地倚靠船舷,他们是一母同胞,跟着主子走南闯北,练就不凡的武功。
“主子,那几个小子是飞凰岛的?”铁风懒懒地说,打破沉默。
“----”孤独钥嘴角挂着清冷,俯瞰仓下的女子,已经转过身来,黄昏化作绚烂的光彩,恰好落在她的娇艳上,竟是如此美丽,平添灵境般的玲秀。
苍碟感到背后的视线,转过身去,瞥见了他一眼,又是很快地移开,未作丝毫的停顿,转身而去。
孤独钥眸子一紧,骄傲的女子,竟是如此随心地看他一眼,宛如深潭的心智,微动。
“蝶儿,吃饭”不远处,长相俊美的爹爹,扬手叫唤。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汤勺,盛了一碗莼菜紫角汤水,递给了低着头,小口吃饭的爹爹。
虽然,眼下的女儿有些怪异,但是一改之前的骄纵刁蛮,却也叫他喜上眉头。
“爹,这里是云遥国”苍碟沉声提醒。
苍木白低头暗笑“是呀,我还没有转过弯来”
002 那年初见:光源将军
傍晚的天空,瓦片般的云沉沉叠加,竟是红了半片天,孤独钥靠在竹榻上,身着轻薄的月白细纱金线勾边的上等云衫,只是用了一条滚金边的腰带系着,松松垮垮地垂着,脚下套着月白软底鞋,随意地搁在一边的方凳上,修长而白皙的手中,端着瑞金萱的透明茶盅,浅浅地抿着喷香碧清的茶水,一边的檀香凳上,摆放着紫金香炉,陇上安神凝神的熏香,袅袅生烟---
遥看前方,海岸线亦是若隐若现,要是开足马力的话,天黑前就可以到达,可是,平静的浪静的海面上,忽然冒出了几艘黑漆铁甲船,本是斜靠在船舷上的铁离“骤”的一声,跃上帆布旗杆,稳稳地立在上面,随风摇动着,铁冷的眸子眯起。
苍蝶跟着人群走向船舷,铁甲船已经快速地靠来,没有任何退却,像是要撞来似的,她的背后忽然传来沉稳的步子,紧跟着一道的冷风,猛然转身,几个男子,已经是出掌朝向她攻击过来。
苍碟冷静的瞥着他们,四个人,默契地形成包围圈,提气侧身躲开,旋身抽出腰际的软剑,一个凌步地朝着最近的人刺去,也许对方始料未及她会武功,自然没有防备,离她最近的矮壮男人,已经让她刺伤,一股血顿时冒了出来,她一个愣怔,步子慌乱,要知道前世的她一直是救人,何尝伤害过别人---
甲板上的人群这才反映过来,一阵的骚动的呼叫中,很多人惊慌不已地摔倒在地上,更多的人则是躲至一边。
“撕拉”一声,矮壮男子见她发愣,已经掌握先机,朝她抓来,细白如玉的手臂,露出半个,点上了的守宫砂,发出隐隐的红光。
“呵呵,小美人竟然会武功,将军一定喜欢”矮壮男子,笃定的转身,拿出腰际的绳索,重新形成包围圈。
显然,他们掌上的力道已经加强,苍碟默不作声地游走,只是剑法变得混乱起来。
铁风瞬间落在刀光剑影中,手上的双刀飞转,已经是刺伤两人,飞凰岛的几位顿时败下阵来,歪在一旁哼哼唧唧,铁离笑骂道:“一群没用的混蛋,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岂容你们胡来?说,为什么对姑娘出手?”
飞凰岛的部众中仅剩下一人还能站立,他皮肤黝黑,身体精壮,脸上一道长疤从眉毛一直画到嘴角,神情倨傲,没有一丝惊慌。
苍碟跃至一边,转眼看其他游客是受到惊吓没有受伤,再听“喝”的一声,铁风已经将刀疤男打趴在地,右脚踩着他的脸,狠狠地吼道“说,来干什么?”
刀疤男一声不吭,铁风大吼一声,抬脚又在他的腰腹狠踢几脚,男子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痛哼。铁离大怒,又欲踢他头部,却被制止。
铁风収脚,不明白地看着她。
“算了,放他们走吧。”苍碟冷冷地说。
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忽然传来了一声柔和似春风的声音,“何必替他们求情。”一抹绛紫,自海面踏水而来,靠近船弦后,一个飞身犹如天外飞仙般地降落在地上,来人是一位年轻公子,容颜俊美,尤其是一双眼眸揉入了一潭的春水。
他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本人飞凰岛岛主光源,这些蠢材袭击女眷,欲行不轨之事,实属飞凰岛之败类。就算刚才那位壮士不出手教训,本座也会清理门户,剁了他们的手脚丢海里喂鱼。”光源身材硕长,玉树临风,衣着华贵,神态悠然,嘴角上扬,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看上去温和知礼,浑身没有一丝武将的莽气,反似皇胄家族的贵公子。
苍碟回了个礼,平静地看着他:“上次,在深水潭中,是他们骑着猛犸海象,救过几个落水的孩子。”
苍碟顺畅地走进舱房,一边的舱门紧紧地关着,传来爹爹细细的呼噜声,不由淡淡一笑。
003
那年初见:赠链
飞凰岛岛主光源,可谓家喻户晓,当年跟着师傅学武之时,没少听他跨赞过,此人的父亲是名扬天下的真元海军将领,他自己则是在15岁时,便是一举成名,带着海军歼灭了东海最大的海盗团伙,祸乱的海域从此恢复平静,海商能够安全的往返与海陆,给萱国和云瑶国的海贸带了莫大的帮助。
今日一见,倒也真觉得不枉虚名,海面上那几艘拉风的铁甲船想必是他的战船--天鲲号。
苍碟回到船舱中,喝了几口茶,歇了一小会儿,光源敲了敲门,说是有话要说。
他安静地站在门口,竟是没有移动一步,耐心地等着她来开门,许是过去一盏茶的时间,苍碟轻叹一声,伸手拉门,抬头看去,清修的身影,笼在清透的月光中,像是披上了光晕的战袍。
他从容地转过身来,俊朗的眸子,犹如碎钻闪亮:“有一物,希望姑娘一定要笑纳。”
苍碟微怔,素无交往,怎么出手就是送礼?正要摇头拒绝,光源悠然一笑,自怀中,拿出一窜深紫色泛红光的手链:“姑娘,这是我在很小时候,自深海采珍珠时,在珊瑚群中的石头缝中觅得,觉得好玩,也就打磨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全当给姑娘赔礼。”
她猛的抬头,要知道,那个时候,没有氧气,没有推进器,想要进入深海,是何等的困难,他却是如此淡然的说出。
光源的俊眸一亮,露出几分惊喜,口中喃喃道:果然是你。苍碟纳闷,光源已近一个漂亮的转身,稳稳地停在半空中,朝她看了一眼之后,又是稳稳地落在沧海碧波之上,如履平地般回到自己的战船上。
“唉 ̄ ̄你别走,手链还给你”苍碟叫道。
“它等了二十二年,终于是找到有缘人,姑娘要是不愿意收,请你丢了也罢。”光源的声音远远传来。
苍碟心中感叹,也罢,过段时间,找一些能工巧匠,解下还他。他那踏水而行招式倒是入了她的眼,今后定是让师傅教教她。
海岸线,延绵弯曲,一块块厚重的,混合着糯米原浆的青砖铸成的防汛墙,巍然沉稳地矗立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栽种其后,尽显苍生繁茂,海水再蓝,也比不过如此充满生机的绿色。
次日清晨,稍作耽搁的商船,安然靠近码头,早起的人已经背上行囊,陆陆续续下船。
苍碟被离船乘客细碎的脚步声吵醒,一身轻松地醒来,套上月白的男装,梳洗完毕,对着铜镜,将整个头发盘在头顶,发髻中间嵌上碧绿的翡翠,露出修长的脖子,还有精致小巧的耳朵,整个脸,变得愈加生动起来,透着一股难耐的灵气,无法掩其绝世光芒。
有时候,她会呆立在铜镜前,左右相看良久,总会疑似梦境中?
“哦”苍碟支吾,瞥向甲板处站立的青衣人。
雁门镖局的二当家卓越,一身落拓青衣,站立在码头上,镖局从不接货,只是保护人身。雁门镖局的大当家行事慎密,向来神龙见尾不见首,就算是见着本人,也是戴着紫色面具。
三年前,卓越闯荡江湖时,得罪枫叶山庄,受到连番的追杀,最后一次的截杀在断崖山,眼看就要体力不支,命悬一线时,大当家忽然出现,不仅救下他,还出面化解了这段恩怨。
从此,为报救命之恩,他跟着大当家建立镖局,行走江湖,衷心不变。
孤独钥一袭白衣,负手站立船头,货物早在凌晨时下船,只是他没有按着行程,铁风已经受命,押解货物,赶去南湘城。
苍碟从容地走向甲板,孤独钥见她出来,又是一怔,身穿男装的她,倒是添了飒爽英姿,英气逼人。
恰好是捕捉到孤独钥的目光,而她,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平淡地转身,早已等在那边的卓越,弯腰,小心地护着父女二人坐上马车,自己则是轻身跃上了一边的高大北马----
一边的铁离跟着他收回目光“咦,怎么会是他?”
“谁?”孤独钥冷冷地看过来。
“就是云水城的雁门镖局的二当家,卓越”铁离沉声答道。
孤独钥眼眸中的冷意,不着痕迹地消退,示意铁离去打发那闻讯而来的官员,随后,脚步轻松地往岸边走去,几个官员试图阻拦,官衙后院的大堂上,早就准备了宴席,本城官吏家眷齐聚一堂,只为目睹孤独世家的唯一继承人的风采,怎奈,就算个衣角也没能抓住,眼阵阵地看着孤独钥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苍蝶懒懒靠在车厢中的软垫上,其父已由雁门镖局护着赶往南湘城,她解开束缚的腰带,喝了些茶水后,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撩开了青布窗帘。
云水城,果然是云遥国最大的城池,估算车程,一炷香的时间,也应该走了五公里左右,可是,所见的依然是青砖城墙,看他斑驳不平,却是给人屹立不倒,雄赳赳的气势。
卓越高坐在马背上,瞥见双玉般的手指,不由倏然一紧,像是在哪里见过?一阵阵响铃声,从后面的马队中传来,他不由转身,朝着那头看去。
原来是三皇爷的马队,云水城就是三皇的封地,他的性子冷漠,金碧辉煌的府邸中,没有一个女眷,就算是个猫也是雄的,都说他憎恨女子,素有断袖王爷之称。
卓越挥手示意,马车缓缓地停靠下来,让开了道路。
“公子,稍等,三皇爷的马队”卓越寒沉声说道。
“嗯”苍碟支吾一声,撩开了一个小角,眼见高坐马上的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当头疾驰而来。
三皇爷北傲轩端坐在高大健壮的黑色烈马上,长相俊美非凡,周身带着野性的张狂,发髻上的和田玉,发出了黑亮色的光芒,刚毅的嘴角,却是挂着不拘言笑的铁冷。
苍碟放下布帘,想她重生在萱国,那里万花覆盖,终年刮着和煦的春风,处处透着迤逦的风光,甚产俊男,此番出游遇见的白衣男子,光源将军,以及方才见过的三皇爷,身型容貌实属上层,就算放到萱国也能列在极品行列里。
马队呼啸而过,苍碟的马车也是缓缓地进入东门,一些高壮的骏马,紧跟着三皇爷的马队疾驰入城。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处处可见飞檐翘角,亭台楼宇,参天古树,更有纵横交错缠绕的小溪,弯弯曲曲,流淌不息,一扇扇古朴宽大的宅院门口,挂着六角楦子灯,不时有人进出,神情安逸平和。
街上走的,大多还是男子,长得人高马大,脸色红润,举止优雅,很少见那面带菜色之人,无疑,这是一座富足的城池。
往来的马车中,有敞开着的四轮马车,一律摆放红色的软垫子,上面端坐着几个弱冠少年,神态安宁,也有围着厚实青布的马车,一顶顶四人轿子,在绿荫重叠中摇摇晃晃地走着,轿子顶端的四个角上,挂着红色的长长流苏,随风飘扬。
游弋的春风中,弥漫着栀子花的淡香,却是平添一股淡淡的哀愁,此刻的苍蝶,手肘撑着半个俏丽的脸庞,浅淡地看着陌生的街道,许是清晨,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前世的她是个医者,怀着不变的善心,坚韧的心志,解救生命无数,难道说是老天顾念她济世救人,给她以重生。
她苦涩地笑笑,嘴角间的沧桑似轮回般的凄美,不经意地抬眼,望见了侧面的店铺,篆刻着黄金色的“金玉满堂”四个字,“孤独”二字,刻在天圆地方形的木匾中,悬挂其上,一改之前的街道上的冷清,这里是门庭若市,不断有马车,轿子停下来。
“哦,那么三天后,我再来接公子”卓越一楞,如此俊美之人,他平生第一次看见,目光不由发楞,跟着她走进客栈,直到胯下的骏马发出了抗议的嚎叫,这才策马离去。
苍碟走进客栈,不由暗赞,家具摆饰,全部是上等梨花铁木,雕刻吉祥如意花鸟,窗明几净中,处处透着典雅精致。
之所以来到云水城,也是因为母亲让她送信给尚府的尚可喜,之后,就会赶往南湘城同爹爹汇合。
既来之则安之,她悠闲地走进后院,里头的景致,却是另外的天地,栽满翠竹的后院,一派清凉天地,中间围着硕大芙蓉池,湖面搭建着九曲护栏弯桥,沿岸是两个临水而建的凉亭,一律放着千年不烂的褐色铁木座椅。
苍碟不由暗赞“这里的主人,倒是清雅之人”
不远处,铁离嗤嗤一笑,拍着身侧青布衣衫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兄弟,还是你行,想出这个办法”
“还不是你个小子,说什么主子对她有意思,要是搞砸的话,你小子给我顶着,这个院落,什么时候,住过外人?”青衣人看着苍碟走进河边的院落,转身朝着铁离重重地说道。
“好,一定给你顶着,只是----我的眼光不会错”铁离爽朗地笑笑,转身同青布衣衫走出后院。
004 白衣俊男
曲径通幽,后院的浴房,蒸汽袅袅,变成了迷离的雾气,苍碟整个身子浸泡在浴池中,秀丽的脸上,挂着浅淡的冷漠,一边的侍女,抱着一箩筐鲜花,层层地铺满水池。
大约泡了一个时辰,苍碟喝了些侍女端来的温茶水,随心翻看了摆放一边的书籍,直到肌肤,出现了娇红的褶皱,周身的血脉顺畅,悉数解了旅途疲劳,刚想要跨出浴池,手腕却是传来一阵凉意,低头看去,剔透的紫水晶光泽中,皑皑的雾气渐渐散去,变成一种若隐若现的纯净之地,正要细看------
“主子,请”说话间,沉沉的脚步,就要跨进浴室,苍碟的倏然一楞,莫非这些人要进来,不由低呼“谁呀?”破水而出,一个旋身,拿起宽大的浴袍,轻巧落地,已是系上腰带。
“胡闹---”有人冷哼一声,听音,似乎是船上的白衣男子。
苍碟心生怒火,赤着脚,疾步往外走去,湿发漉漉地披散开来,滴滴答答像是珍珠掉落在光洁的黑色玉石上。
“哼,过分”苍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套上软底鞋,转身就走。
“等等”孤独钥伸手,不经意地触及衣衫,丝滑的浴衣,没有任何阻挡地褪至肩膀上。
“你,过分”她拉紧衣衫,黑着脸地瞪了他一眼,见他瞳孔微缩,犀利的俊眸一眯,已是冷淡地扫过她的锁骨,肩膀,还有---
“登徒子”苍碟暗骂一声,提气跃向一边,可是,孤独钥却是如影随形,她暗暗叫苦不迭,除了浴袍,里面不着寸物,稍稍用力,岂不是春光无限---
心慌之下,一个收势不住地倒在地上,浴袍的束带已滑落一边,整个大腿,已是全部地露出。
“你---”孤独钥的俊脸绯红,身子顿僵。
苍碟低呼一声,腾身而起,半空中,抓着几根粗大的枝叶,几个起落间,落在了荷花池畔,轻身跃进敞开着的窗户。
苍蝶轻巧落地,想着刚才的白衣男子,心里头更是气愤不已,大腿上一阵地刺痛,低头看去,浴袍后面湿漉漉地殷红一片,大腿后侧,竟是磨破了一大块的皮,赤红的血,像是开小的自来水似地冒了出来。
她转身,用了一块白帕子使劲地按住,腾出的手,套上中衣,中裤的半个裤管,暗算时间,差不多止住血之后,再拿出金创药不迟。
可是,门口豁然出现了一道白影,不经招呼地推门进来,手上拿着青色的瓶子“你---出去”果然是个登徒子,苍蝶无力地叫着,低头翻找半个裤管,黑色滚金边的靴子,却是冷静地渡到了她的面前----
许是慌乱,竟是用力不慎,“撕拉”一声后,裤管让她撕得粉碎,翩翩零碎间,落在地上。
“哎呀”苍碟讶然抬头,他的嘴角竟是一动,许是低头又抬头时产生的幻影,他在微笑吗?
这一次,倒是不再见他脸红,嘴角悠然地扯出冷淡地揶揄“给你的药”,随后,推门而出,脚下的步子似乎轻快不少。
苍碟怔怔地看着药膏之后,此人什么意思?打开青瓷瓶,便是一股清香,那是上好的治创良药,很是熟悉的味道,她尝试着用了一点,大腿上的创伤已经是止血。
苍碟嘴角一扬,好药呀,那个人虽是不言不语,倒也有心!涂完药膏后,她躺在床上,实在一身的劳累,不消多时,很快入睡。
次日清晨,鸟语花香,鸣叫悦耳,初阳穿过半开的窗子,挥洒在古色沉香的梨花雕花床的床幔上。
苍碟半眯眼眸,翻开粉色锦簇的薄被,侧头看去,不禁讶然,腿侧的伤口已经结巴脱落,露出粉色的新生肌肤,白衣人的药还是蛮管用的!可是,一夜没有睡踏实,心里头的怒火未退,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才好。
“笨---”他哼了一声,修长的手,轻描淡写地朝她挥来,暗叫不妙,却是无力回档。
终究是刚学的武艺,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他使了什么伎俩,看来还得翻翻蓝段子面的讲义,那是大师兄手把手抄下来的,说是极为简单,也是最为易懂的心法,只是她一直以来,放在包裹中,也没有去细看。
无法动弹,不过倒是给她说话的机会:“白衣人,你很过分,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无端的点我穴道”今生的她,不过是十六岁,前世的她,也不过是二十二岁,一贯是冷静性子,遇上他之后,尽是连番的郁闷,吃了亏,丢了脸,也无处申辩。
“我的名字是,孤独钥,不是白衣人,至于,敲门?或许会依你”原当他是个闷葫芦,连说十字以上,倒是有些抑扬顿挫,语气清缓,不再是冷言冷语。
她闷哼一声,而他,已经绕至身后,不消多时,后颈清凉轻松,头发已让他束起----
“吃饭”他悠然坐下,丢下两个字,她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去,一盘盘的碧绿小菜,整齐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他很高,足足高过她一个头,如今,面对面的坐下,不经意地撇过头发,有些熟悉的光彩,就在他的头顶中央,定睛细看,不由一慌,原来竟然是他。
大师兄说,紫面具师傅,共有六个徒弟,等她来的时候,其他四个已是学成出师,他们的家族,不是达官便是显贵巨富,并且仔细认真地将他们的脸画了出来,只是画工勉强,画出来的脸有些吓人,倒是发髻上的各色佩玉纹路,叫她印象深刻。
那些佩玉都是师傅给的,从白到绿,而他,今日戴了个紫玉,上面的纹路很是特别,估计外面也很难买到一样的,倒是叫她想起,他就是大师兄经常夸奖的三师兄呀!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古通今,从善如流----之后的话,也没有细听,好在是见过大师兄的情书,不然的话,一定疑心,他暗恋他,断袖一个。
在岛上呆了一年半载,总共听过师傅夸奖过光源,大师兄夸奖过三师兄,不过,究竟是自己的门中人,未免有些偏颇,总觉得大师兄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倒是有些真实,只是,她一边拨动筷子,一边犹豫,该不该相认?
孤独钥低头,看她脸色阴晴不定,左右挣扎,眼光一直撇向头上的紫玉,看来大师兄信中的小师妹必定是她了,只是,她使出来的流云剑,简直是丢尽师门的颜面,莫非是师傅年纪大了,或是见她是个女子,没有了以往严厉?
几天前,接到大师兄的来信,足足有十页,唠唠叨叨,破口婆心地详细说尽小师妹的习惯,并且暗示她的修为不济,最后终于说道正题,也就是说,她现在孤身游历江湖,需要同门的保护。
至于,那个画像,他任是没有看出,同眼下的她何相似之处,画像中的女子,倒像是戏里面的秦香莲,生得一脸的苦相,受尽折磨之后,终于是痛下决心地报官,指正夫君的不良行为。
看见画像,他接连坐了几个晚上的噩梦,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坐上舒服的游船,坐在一路颠簸的普通货船上,一路上,仔仔细细的辨认,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直到她使出那套篡改过的流云剑---
“好了,谢谢”苍蝶放下碗筷,抓着一边的包裹,就要抬脚出门---
“轩辕雨蝶,就是你的名字?”孤独钥冷淡地看来。
苍蝶一愣,左右是瞒不住,头顶上那个的通灵碧玉,横竖只有一个,她诺诺地抱拳“三师兄,游历在外,虽说轩辕之名,在各国看来,未必是什么响亮的名号,但是眼下的我,还是化名苍蝶,较好”
“哦,果真是小师妹?我当是错看了师傅的流云剑?”他轻飘飘瞟了一眼,一双眸子潋滟晴光,看来师门的礼数叫他很是受用,这句讽刺的话,也是巧妙的进入她的耳朵。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怎奈技不如人,没法同他较量,这笔账先欠着,将来再说。
抬头,已是不以为然地冷淡一笑“三师兄,教训的是,怎奈我的慧根实在是浅,无法参透其中的真味,你忙着,我有事,就不打扰了”想来,今后遇上他的概率会很小,拔腿就走----
就算是她认识的人少,但是“孤独”世家,也算是略有所闻!他家行事,一向低调,心思谨慎,传闻,家中的黄白之物,多得可以堆成几座苍山,苍山就是萱国最大的山脉,延绵流长,跨越几个城池,可见其家世丰厚。
可是,刚走出几步,就撞上了一睹坚实的人墙“既然来了,三师兄也好好好地好招呼你呀”
于是,她被迫的放下包裹,跟着不是很熟悉的他,坐上马车。
005 那年初见:惩治
绚烂的秋,微凉的风,拂过。
青布马车里的芸香淡淡的,倒是对她胃口,整个人斜靠在软垫上,眼角的余光,瞥了过去,他低头坐着,手持一管青色墨笔,特制的小方桌边,摆着两个精致的樟木箱,一个装着批好了的书简,一个装着待批的,倒也清楚。
此人岁数不大,办事倒是沉稳,坐在他的马车里面,从头到尾将昨晚的事情想了个遍,倒也没什么不妥,男人看见女人,做个惊艳的举动,也数正常,特别是对这种未经开化的时代来说,露个大腿什么的,没有出鼻血,实属不易。
自此,也就气顺了,气也消退不少。
上车后,谁也没有说话,她收回目光,继续翻看随手拿来的有关养花的书籍,倒也写得有趣,不是按着花的品种来写,而是按着种花人的名字来写。
比如,孙大娘种花,各种花都种,就是不写如何施肥浇水,只是写她对花的呵护,想来是故人的雅兴,知其性,方才开始培土,播种,他们将各行各业,分得很是清楚,阶级地位更是分明。
那么,她呢?轩辕世家,远古太祖帝的嫡亲一脉,现在凋零,只是剩下六脉,这是最为古老的帝王血统。
萱国如今的疆域,虽只有天然屏障的苍山以东,至尊山以西,北海的北冥山以南,中间却有大片肥沃的土地,靠近北部的山里,埋有数量庞大的金银矿,四海之内,没有哪个国家可与之匹敌。
中土大地,原只有一个国家,千年前,一段旷世姻缘,断送远古太祖帝建立起来的五千年的统一和谐,说是姬峥被封太子,按理要娶轩辕世家的女子为正妃,只是他偏偏看上了伴读的侍女,两人私通给抓了个现行,轩辕世家的颜面挂不住,当即退了婚,结了怨。
一场浩劫,总算是尘埃落定,尸首烧了整整三十天,野史说,某天夜里,紫金祭坛的骨灰中,闪闪发光,直冲天际,看守祭坛的人炮开一看,竟是两把短剑,取了个文雅的名字,残月,孤星。
究竟是否存在这两把剑,谁也不知道,总之,此后的五百年,中土大地元气大伤,渐渐分割成四国,萱国,云遥国,麟国,还有就是楚国。
边境上的斗争,摩擦时有发生,只是再也没有大型的战争,休养生息下,人们的生活渐渐趋于昌盛。
苍碟一叹,马车已经停下,他当先跃下,对着她冷冷瞥过来“下车,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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