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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有道.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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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道》
作者:琵琶语
文案
在舒南看来,何可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起先骗了他的钱。
其后骗了他的心。
最后他自甘堕落打算把人也一并送给她。
“今儿天气不错,你带我去把证领了吧。”
“始乱终弃是不对的。”
本文就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男主,拜倒在女主石榴裙下,随后变成忠犬的故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主角:舒南,何可人 ┃ 配角:何章,徐漫,温雅 ┃ 其它:宠文
☆、第1章
初夏时分,乍暖还寒,傍晚刚打了闷雷下过一场暴雨,路面湿滑,空气格外怡人。
十二岁的何章带着七岁妹妹从湖边回来时,何家别墅的二楼窗口还亮着灯光,那房间是他妈妈的工作室。
“哥哥你瞧,好漂亮呀。”稚气的声音响起,可以听出小女孩此刻满心欢喜,她将玻璃瓶子举到眼前看,里面几只萤火虫正发着莹莹的光,犹如一团精灵。
“你喜欢就好。”何章笑着摸妹妹头,牵着妹妹的手往台阶上走,抬眼间忽然一下子定住。
路灯的光昏黄,黑色人影在光线里一闪而过。
“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何章没有回妹妹的话,自言自语的说:“刚才是谁在前面?”
何可人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依墙种植的几株蔷薇已经开了花,满枝红米分正随风轻轻晃动。
“有个人,从蔷薇旁边窜过去,妹妹你看到了吗?”
何可人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瞧见,她只握着玻璃瓶子仔细端详,仿佛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会不会是叔叔?又来给可人送好吃的了。”
何章这样猜测,何可人闻言小脸一亮,立即说:“一定是叔叔!哥哥,我们去追叔叔,把萤火虫给叔叔看,好不好?”
“好。”何章对妹妹有求必应。
跑出院子,前面男人不是何章所熟悉的叔叔,何章记得很清楚,他的叔叔手臂上没有疤痕。
“他不是叔叔,哥哥刚才看错了。”何章说着又去牵妹妹的手。
出来的时间久了,何可人又穿的单薄,现在手都冻凉了,何章怕她生病又怕被大人发现,转头拉着妹妹返回院子。
“可人,你轻一点儿,不要说话,爸爸妈妈知道了会骂我们。”何章脱掉鞋子拿到手里,轻轻开门对妹妹叮嘱,小女孩听话的捂了嘴巴,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
何可人知道的,她爸爸总说她长得漂亮,如果不听话跑出去,会被坏人抓走卖掉!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何章刚走没几步就感觉脚下有一滩温热的黏腻,他低下头,竟然是爸爸倒在旁边,再往前看,楼梯处躺着他的妈妈,流出来的血将地板都染红一片。
何章才意识到这一幕是怎么回事,转身就把何可人抱在怀里,出声已带哭腔。
“妹妹你不要看。”
警车开到山上别墅时,何章抱着妹妹正坐在门口阶梯上等,男孩子清秀的脸庞显得十分激动,可反观小女孩,米分雕玉琢,一双眼睛清澈无方,只是神色微露迷茫,好像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短短一个晚上,她已经变成了孤儿。
“你带着妹妹回家时,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一名警察做着笔录问道。
何章抹了眼泪指一指那丛蔷薇,肯定的回:“有一个男人窜了过去,他的右边手臂上有一道疤,长长的疤。”
“有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警察又问。
何章摇头,更加搂紧了少不更事的妹妹,因为时间太晚,妹妹已经躺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我没有看到。”
何家夫妇遇害,整个a市都共同关注,警方合力查了数月,不是寻仇,更不为钱财,现场没有指纹,不见杀人凶器,一场悬案。
十三年后。
青山绿水,河面上轻雾袅袅,这时的a市春意正浓。
何可人开着红色宝马在空旷处停下,恰逢不远处的聚会刚刚开始,悠扬的小提琴声一阵阵传过来,衬着眼下木翠水清,意境极美。
先前听她的客户透漏,梁家公子今天在这里有活动,所以包下了整个园子,邀请的多是有出身有来头的名媛少爷一流。
只是,聚会不老老实实扎根在会所里,反倒打起郊区的主意了,当真稀罕。
何可人将画架从车上拿下来支好,水米分依次在地上排开,微风浮动带来不知名的野花香气,倒是十分惬意。
不过,今天大约不宜出门,何可人没料到竟能遇上这么不长眼的人。
黑色跑车又急又快的驶来,随即突兀的停在她身边,何可人看清了跑车的牌子,正要感慨*,就见车身旁若无人的摇晃起来。
跑车的车窗半开半合,娇滴滴的女音婉转呢喃,字字句句都能勾人心魄,倘若说何可人不懂这车子为什么会跳舞?那应该是自欺欺人了。
膛目结舌的举着调色盘,何可人的小脸蓦地一红,所谓的限制级场面,她也经历了一把。
煞风景啊!
这些个二世祖,纨绔子弟,随时随地的发情!何可人在心底暗骂,坏她好事,她还能客气?
摸出手机,何可人不客气的将音量加到最大,随后放了一曲锣鼓喧天的京剧。
此情此景相互结合,何可人乐的想笑,却忍住了,只因那车里浑然忘我的一对仿佛在挑衅般,动静闹得越发响了。
“大声点叫,有人给我们伴奏呢,听到没有?”
磁性低沉的男音响起,何可人听的真切,她脸上臊的厉害,心中却已是勃然怒火。
车厢里的女人似乎应了一声,接下来当真十分卖力,一字一句令人不忍耳闻。
何可人纵然胆子不小,可真人秀这般在眼前上演,又是光天化日之下。
搁下画盘,她迈过两步站在车窗之前,手指轻敲了敲,嗓音软糯:“抱歉,你们吵到我写生了。”
车里你侬我侬总算停止,有人“嗡”地一声将车窗全部降下来,何可人匆匆瞥了一眼就急忙别过头去。
“欣赏够了吗?”戏谑的声音传出来,何可人回过神朝那声音的主人狠狠瞪去,这一瞪自然是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浓眉深目,鼻梁高挺,下巴倨傲,如此不安分的好看长相,果然是花花公子。
“谁稀罕!”何可人反驳。
男人仿佛没听到,只沉沉说:“如果看够了,你可以走了。”
多么自若的语调,再配上理所当然的命令意味儿,在何可人听来简直可恨。
“这里是我先到的,要走也是你们走。”她语气虽轻,可摆明了分毫不让。
舒南今天胸口本就窝着一把火,否则也不至于荒郊野外的这么孟浪,可现在居然有人实打实的招惹他。
何可人眼看着男人下车,周身的冷冽气势分外逼人,她不自觉就后退了两步,只见他很是修长挺拔的身材,目测比她哥哥还要高上几公分的样子。
何可人盯着有些目不转睛,舒南瞧清了勾唇一笑,故意问道:“怎么?后悔顶撞我了?”
“后悔?你做梦去吧!”
女孩子纵然是生气,语调都还绵绵软软的,舒南听她的话打量她。
剪裁合身的米色洋装,衬得人娉娉婷婷,肤色很白,长发好像很柔顺,鹅蛋脸也长得足够漂亮,尤其是那双目闪着烈火的样子,耀眼极了。
“你在看什么?”被他瞧得不自在,何可人戒备的质问出声。
他那样说话,何可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简直待不下去了!
何可人知道赢不了他占不着便宜,咬牙恨恨咒了一句回到车上,她迅速的挂档,倒车,远离这十分之地,却因匆忙连画架都忘记带上。
舒南目送红色车子渐行渐远,转了身眸光落到那副画上,笔触流畅,色彩饱和,浓淡有致。
她画的是青山巍巍,渌水汤汤,确实合情合景,画工也着实不错,只是车里美人等不及了。
“舒南?”娇媚入骨的嗓音,哪怕喊出口的是名字,都宛如低吟情歌一般动人。
“她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陈梦雪白的藕臂搭在车窗旁说话,清风带动她酒红色的卷发,有着迷人的风情。
舒南不甚明白,却也不再想了,陈梦这时也下车踱步过来,她身上的紫色礼服料子极好,哪怕刚才那样亲昵了,也没有皱了分毫。
何可人走时匆忙,直到将车开出数百米之外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先来后到先来后到,为什么最后走的人是她?
“混蛋混蛋!”连接两声骂着她拍了一下鸣笛,真是出师不利,倒霉死了!
☆、第2章
舒南从河边回到会场时,梁渝正在四处里找人,他抬眸看到好友走来,身后还跟着陈家小姐,一时间了然,低声调侃:“良辰美景,美人在怀,瞧你这会儿心情好多了?”
两人相识许久,舒南怎会听不懂梁渝的言外之意,“跑出去吵一场架,心情的确好多了。”
“吵架?她不敢吧。”梁渝闻言立即反问,神情中似信非信,早知道陈家小姐爱慕他多时,平常见了都要旁敲侧击的打听,吵架必然是不会。
舒南举起酒杯“嗯”了一声,语调沉沉漫不经心,却带有几分愉悦:“她是不敢,不过有人敢。”
“是谁?”梁渝好奇了,谁能这么大胆?他必须当面崇拜,再奉为偶像!
舒南并不答,只是放眼望向会场,衣香鬓影,可独独不见那个米色的娇俏身影,不免有几分疑惑。
“难道她不是被你邀请过来的?”
梁渝鲜少听舒南这么念叨一个人,稀罕的不行,桃花眼笑着眯起来,说不出的风流。
“叫什么,我帮你查出来,我们舒少看上的人,必须查!”
梁渝豪情万丈,舒南却斜他一眼,他若知道人家名唤什么,还需要他来帮忙?
何可人回到玉兰时,阳光普照,小区中的白玉兰正开着花,幽香沁骨,令人闻之欲醉。
抬腕看一眼时间,何可人琢磨着这会儿郊区的聚会也该散了,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件事,倒是进了家门发现哥哥已经来了正在屋里。
“你回来了?”何章正在厨房帮妹妹煮饭,听到动静他拿着锅铲出来,随口又问:“今天周末,你公司不是不用上班吗?我过来时还以为你在家呢。”
被质问的何可人支吾了一下,心虚的点点头,答的不是很利索,“是啊,早上约了晓晓,陪她出去逛街。”
何章不疑有他,又回了厨房,何可人在客厅为自己倒一杯水,她边小口的喝边看厨房中忙碌的背影。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衬衫还是她上次帮他买的,她哥哥为了她,一直以来都很辛苦。
何章做的是两菜一汤,盛好了放在餐桌上,抬头就见何可人目光晦涩。
“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吃饭。”何章喊着出神的妹妹。
何可人听到声音灵魂归窍,洗了手坐下来,菜色并不精致,味道也一般,但她吃的很香。
只是太巧合了,不久前她刚拿过晓晓当幌子,这会儿门铃就响起来,起身去开,何章恰好收拾完碗筷。
“晓晓,你怎么来了?”何可人微微诧异,但是她自喊出名字后就觉得不对,一瞬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想你了呗!”谭晓晓热情回道,把怀里带来的鲜花递给何可人。
“路过花店买的,怎么样?这郁金香是不是很漂亮?”
何可人接过勉强点点头,弯腰替谭晓晓拿拖鞋,可谭晓晓人虽长得秀丽却是个粗神经,自然没发现何可人的心事重重。
“何大哥好!”挂好挎包,谭晓晓抬眼看见何章笑着喊人,何章也冲她点点头。
“你们两个先聊着,我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何章说完往门口迈步,何可人急忙上前想要解释什么,却正巧对上何章投来的怀疑目光,又硬生生止住了。
“何大哥真是越长越精神了,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一定有不少女人倒追!”看见门开了又关,谭晓晓感叹说道,她讲话时双手捧脸,整个人都充满了小女生的情怀。
何可人对谭晓晓的评价笑而不语,心想她哥哥长相自然是好看的!短发利落,五官周正,只是已经二十五岁的年纪,的确该有女朋友了。
桌上那束米分色郁金香又吸引了谭晓晓的全部目光,她没有发现何可人的心绪,只问道:“你家那个白瓷花瓶呢?拿来放郁金香刚刚好。”
“我去找出来。”
阳光充足的午后,两个女孩子你一支我一支的插花,几句闲聊过后,谭晓晓又向何可人狂热推荐这两天她正追的一本小说。
“要说那个男主,那可真是男神啊!桀骜不驯,邪魅狷狂,又霸道又温柔,怎么我就遇不上这样的男人?”
谭晓晓说着遗憾的叹气,何可人听完她一连串的形容词,脑海里不由就联想到上午那个人。
“桀骜不驯,邪魅狷狂,我倒是遇见过。”何可人声音很低。
谭晓晓一听有这等好事眼睛“噌”地亮了,急忙花也不插了,拉着何可人劈头就问:“真的吗?可人你这么漂亮,有没有把他迷倒?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任你为所欲为!”
何可人被谭晓晓逗笑,轻轻推了好友一把,苦头婆心的劝:“别再看小说了,以后会嫁不出去的,而且那种条件的男人,不是良配!”
“怎么就不是良配了?”谭晓晓不相信,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来着!
何可人要怎么跟她说呢?难道讲自己今天亲眼目睹了传说中车子跳舞?
“反正你不要当真就是了,哪怕以后真遇上了这样条件的男人,也千万不要付出真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何可人一番话情真意切,两个人从高一开始就是同班,后来又报考同一所大学,因为兴趣更读了同样的专业,谭晓晓自然相信她是为自己好。
“你也是在社会上摸打滚爬一年的人了,我相信你。”
谭晓晓本来只是随口一句,可是她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觉得可惜,幽幽道:“你大学读一年就休学了,当初你是教授最得意的学生,直到今天她偶然还会提起你,说你很有天分。”
“还提那些干什么呀!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何可人状似平稳自若,毫无波澜,可是她说完又觉得不够,随后补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哥哥一直很辛苦,那时候他刚好出事,我不能增加他的负担。”
何可人的一字一句,都是笑着完成的,可谭晓晓听完只觉得鼻子发酸,瓮声瓮气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些的。”
何可人当然知道,她冲多年闺蜜展颜一笑,拍拍她的肩头安慰:“没事,我多强大呀!那些言情剧的可怜女主角,统统见鬼去吧!”
a市夜晚,灯光迷离,浮华若梦,十一点钟的“海上”会馆正在低吟着靡靡之音,梁渝以最高效率调查了令好友魂牵梦绕的写生姑娘,他阔步推开包厢门,几位发小已经在里面了。
“符合条件的都在这里了,你快认一认吧。”将七八张照片拍在舒南面前,梁渝坐下后松了松领带。
其他人不明情况,眼见舒南将照片拈去一张一张扫过,都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笑。
“舒少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梁渝听过点头,跟着帮腔:“可不是,否则我无故费这心思干嘛。”
一行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梁渝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等不到舒南的反应,目光也跟着看过去,那些个样貌当然都是落落大方,温柔可人的。
“里面的哪一位?”梁渝感兴趣的问道。
舒南没有出声,只是丢了手中照片倚在沙发上,姿态随意慵懒,缓缓灌了几口烈酒,才摇起头来。
“这其中没有,她长得比她们好看。”米色礼服和长发,条件倒是都符合,却不是同样的人。
在座的几个男人自然都是竖起耳朵来的,那位神秘的姑娘他们不知道,可陈家小姐的美貌却都见识过,正要脑补比陈家小姐更迷人的长相,就听舒南回了梁渝的话。
“抛开旁的不谈,我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漂亮。”
“那行,给我两天时间,掘地三尺也得给你找出来!”梁渝自信满满,说完自己都笑起来。
舒南是什么人物,虽然整日里鬼混,至今不打算接手那个的位置,可家族生意该出力时他没有闲着,又几时需要这么费心寻一个人了?也难怪梁渝要笑。
“不用了。”眸光一转,舒南拒绝。
☆、第3章
舒南是什么人物,虽然整日里鬼混,至今不打算接手那个的位置,可家族生意该出力时他没有闲着,又几时需要这么费心寻一个人了?也难怪梁渝要笑。
“不用了。”眸光一转,舒南拒绝。
酒过三巡,有家室的没家室的均一个个散去,到了后面只剩下梁渝舒南二人。
那数张照片还丢在一旁,梁渝目光所及又想起那回事,琢磨着问:“关于那个写生姑娘,当真不需要我再找了?你不会转眼后悔吧?”
一个女人罢了,也能让梁渝说出这些来,舒南投以一记“简直就是废话”的表情给他,懒得再搭理。
近日来事情那么多,家里又逼得他那样紧,舒南伸手揉了揉泛疼的眉心,靠在皮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假寐。
他情绪不好,这些梁渝知道,然而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够猜出几分,斟酌再三,梁渝还是出声:“舒伯伯最近逼你逼的急,你不同意家里怕已经闹翻天了吧。”
深吸一口气,舒南倏地睁开暗黑如墨的眸子,沉默半响才事不关己一般的回道:“还没有,不过离翻天也不远了。”
半年前让他从美国回来,借口是公司出了大纰漏岌岌可危,他信了后回国,却发现运作的一切正常,远程视频中谈到的大纰漏也不过只是小问题,才帮着一一解决完,现在居然就要全盘都交给他。
梁渝瞧着舒南难看的脸色本不打算再说,可是话溜到嘴边又实在忍不住,提醒他:“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担子早晚得落到你头上,说不定哪天就心甘情愿了。”
对于梁渝的话,舒南实在不敢苟同,他以为的生活,绝不是人生几十年去继承家族企业,所以心甘情愿?大约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周末时光虽好却总是转瞬即逝,一夜之后何可人不得不进入备战状态,她精神满满的拉关系签客户,只差没把嘴皮子都磨亮了。
当然了,她依然瞒着何章处处留意上流的那些聚会,但得到的总是知之甚少,而何章虽然怀疑她,可两人都忙他还没寻着时间问她。
想到这里何可人不免觉得心虚又遗憾,哥哥知道了一定不愿意的,可她又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只是最好的机会已经平白错过。
冒火的回忆起那一张不安分的脸,总觉得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碰见他。
只是,冥冥之中,上帝总喜欢跟人开玩笑。
相遇的缘分在何可人看来跟踩到狗屎没什么区别,可换成舒南来想,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时间正值中午,法国餐厅时不时有相挽的客人出双入对,优雅低唱的女声在空间里不断回荡,舒南就是在这样情景下又见了河边的那位写生姑娘。
其实这时餐厅人并不算少,她坐的位置也不够显眼,只是眼睛余光刚刚撇到一袭米色身影,便不由自主微顿了步子抬眼望过去。
还是那身洋装,头发却挽起来了,只有脸侧微微垂下来自然的两缕,衬得人格外温婉娇媚。
舒南站在过道上停顿的时间里,舒母已经从洗手间走出来,她见到儿子盯着某处看目光也跟着瞅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怎么不走了?你爸爸让你下午去公司可别忘了。”
这个节骨眼提这件事,舒南只消一瞬脸色便沉下来,他没有答应只对舒母说:“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有事再待一会儿。”
舒母并不喜欢处处看管年轻人,只要事情不做出格,她一般没有太大的意见,便也点点头。
“也好,等会儿你去公司,现在跟我一道也不顺路。”
舒母有自己的理解,她说完捋捋头发迈着优雅端庄的步伐出了餐厅,舒南目送母亲,只瞧门前司机的车开走,这才收回视线。
怎么每次遇上她,都恰巧是他情绪不佳的时候。
舒南自诩不是无聊透顶的人,可他瞅着那姑娘一脸笑容,对面的男人虽看不清正脸,却也有几分面熟,略略一想认了出来,梁氏子公司的一位部长,上个月的饭局见过面。
“何小姐吃的好少,不合口味吗?不如明天我们换海鲜怎么样。”
说话的人姓黄,自从成为何可人的客户之后,三天两头的跑来纠缠。何可人是能拖则拖,她也不愿意事情闹僵了人家跑到公司投诉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所以一直来都竭力忍着,可是这一会儿,那油腻肥手不经意般碰了她的,继而便名正言顺的握住了。
“菜的味道很不错,黄先生客气了。”何可人轻轻挣扎,动作之小令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更何况她伪装的那样好,连脸上的笑意都还是一贯的温柔可亲。
只是说来奇怪,总觉得自己被一道目光锁着,何可人心上莫名,她正打算抬头去寻那视线的来源,头顶便蓦地传出一道声音。
“宝贝儿,我找你找的好苦,怎么躲着我?”
磁性低沉,非常好听的男音,何可人闻声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可见初次见面的印象有多么深刻的烙在她脑海里,倘若不是今天,她只怕无法知道,她居然将他记得那么牢。
何可人震惊起来一时做不出旁的反应,更没发现先前被人握着的小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傻了吗?这么呆呆的看着我,可是想我了?”
男人一出口,何可人立即归魂,客户在跟前,她在脑海里盘旋着适宜的话,还未张口,就听一声寒暄讨好的腔调抢了她前面。
虽是疑问,可那表情显然已十分笃定,何可人看着黄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约明白过来什么,便一味装聋作哑不动声色。
何可人没有着急说话,她甚至能够猜得出,跟前男人刚才为何会有那样的举止。
“你怎么能跟这种男人混迹在一起?他是有妇之夫你知道吗?还好我清楚底细过来把他打发了,否则你说自己会不会被骗?”
一字一句,义愤填膺,任凭何可人伶俐狡猾此刻也不由怔了怔。
这么高明的手段,她倒没有料到他还能有这么一手,本着邪恶的心态来搞破坏,完了却这么正义凛然的关怀,让她想骂人都找不到理由是吧?
何可人怒极反笑,她抬眸迎上那位名唤舒少的目光,见他眼底墨黑,神色寻常,可是她知道,他一定在等着,等她的勃然大怒。
“谢谢你的帮忙,我才能这么快就摆脱了他。”
何可人说完就起身,她将包垮在肩头,走出餐厅后笑容才真正放开。的确不满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但见他三言两语就吓走了黄海,她是应该感谢。
何可人心口处一片光明,但她很快也想到这个舒少,恐怕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否则像黄海这样素日觉得自己功成名就的人,断断不会恭维到这等地步。
本想逗弄一位小姑娘,没想到竟被人不声不响的反将他一军,这种情况实在是生平仅见。
舒南迎着午后艳阳,站在法国餐厅窗前失魂落魄的寻思,一旁的餐厅经理见他这样诚惶诚恐走过来。
“舒少,是不是还需要点什么?”
舒南的思绪被打断,他拧眉似有不悦,神情却没有大的波动,也没有转头看来人,只挽着西装往前走。
“不需要。”他在踏出门的那一步缓缓回。
很意外的,这一整个下午,舒南的心情都很好,他很闲的仔细分析了原因,很不愿意承认,毕竟睚眦必报这种事太不大丈夫了,但是随后想来又不对,那女孩子走时分外潇洒抛下的那句话。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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