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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扛起攻就跑.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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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扛起攻就跑》
作者:舜起
☆、第一章 :毁灭性的颁奖
台下的人面色各异地看着谢拾背后的屏幕,大厅内寂静如坟。
站在颁奖礼台上的谢拾飞快地转过头去,屏幕上是两个男人,准确地说,只看得到一个男人的脸。另一个男人背光,只能看到他光秃秃的后脑勺和脖颈上的三条肥肉。
照片十分暧昧,那个看得到脸的男人半边衣服滑到手肘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薄薄的胸肌。
那张脸俊美而动情,那是谢拾。
潜规则?!!!
gay?!!!
台下反应过来,嘘声一片,记者打了狗血一样,抬起设备戳向谢拾的脸,咔擦咔擦将那张照片连同台上脸色苍白的谢拾一起拍下来。
明天的热门榜!金声奖本届最佳新人混乱的gay生活!
谢拾的脑子一片空白。
前一秒他还在心底忐忑而欣喜地准备着台词,下一秒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入地狱。
呆站几秒钟后,他反应过来,浑身冒着寒气,将咄咄逼人的记者推开,两步上前将电线扯掉,屏幕瞬间黑暗。
哟呵,多张狂!可惜证据早就被拍下来了。
记者们怔了几秒,更来劲了,开了闪光灯,又近距离对着他的脸正面聚焦大拍一通。
根本没有人去追究到底是谁要害这个没什么竞争力的艺人,要知道,得奖了自然是有人嫉恨的,娱乐圈水太深,有人想整他,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突然,不知是谁冲进了后台,刷拉一下所有供电源都被关掉,头顶巨大水晶吊灯猝然熄灭,剧院登时完全陷入黑暗,尖叫连连。
谢拾眼前一暗,来不及去思考是谁在帮他,拼命往外挤,但他被记者的设备堵得死死的,根本没法突围。
吱呀一声。
众人先是陷入了黑暗,此刻又突然暴露在光明里。混乱中被扒掉肩头衣物的女明星几乎是喜极而泣。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沈旬出现了!是沈旬!”
“天呐,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领奖吗?”
原本围着舞台中央的人潮一下子朝大门口涌去,整个剧院顿时沸反盈天。围着谢拾的二十几个记者对眼前这块三流蛋糕顿时没了兴趣,有了珠谁还要买椟?掉头就往沈旬那头跑。
大影帝沈旬居然回来了,他不是在海外拍摄吗?
无论谢拾爆出了什么丑闻,那都不如沈旬一张照片来得有销量啊!沈旬可是二十六岁以后蝉联金像奖影帝桂冠四年的人,大奖小奖尽数囊括,甚至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进军好莱坞了,这所有演员都渴望去逛一圈的镀金宝地无疑为他的身份更加砖添瓦,出道十年,他俨然已经成了新一代名流巨星。
此刻他居然神秘归国,无疑是更大的爆点!
记者们的人头攒动得更欢快了。
谢拾仅仅朝人群中心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尽管心中风起云涌,面上却波澜不惊。
此刻他一颗心如载了铅块,直直沉浸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一个女记者被疯狂涌动的人群挤掉了鞋子,她暗自懊恼。
谢拾不过一不红不火的三流歌手,即使爆出什么劲爆绯闻也不过只占娱乐版豆腐大版块,她实在不该纡尊降贵地去跟那些人争的,否则以她原先的站位,极有可能是第一个拍到沈旬的人!而现在,全没了!
女记者回过头去瞪谢拾,却发现舞台上只剩下欲哭无泪的主持人。
****
酒店走廊里刮过一阵风。
休息室里,傅子琛漫不经心地扒掉杨息尧的衣服,待听到外面走廊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他才低下头去,暧昧地亲吻杨息尧的喉结。
“叫出来,乖巧一点,他来了。”傅子琛温柔地对身下的人说,眼里却没有暖意。
谢拾猛地踹开休息室的门,房牌号被震掉下来,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里面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此起彼落,躺在下面的那个男人畅快呻.吟,上面那个男人的动作随着谢拾的到来略微停顿了一秒,随即揩掉嘴角银丝,跳下沙发,利落地拉上裤子拉链。
而下面那个男人情况则差得多,他全身赤.裸,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痕迹,他故作惊慌地看了谢拾一眼,弯腰卷起一张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起衣裤。
“是你干的。”砰地一声关上门,谢拾的视线迎上从沙发上跳下来的男人。
“原因呢?”谢拾冷静地说,“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歌手,哦,勉强算起来还可以称作半个模特,没钱没势没人气,怎么值得你这样煞费苦心?”
他一无所有,从他这里,傅子琛什么都无法摧毁。
——也什么都无法得到。
傅子琛头也不回,大手一扬,杨息尧乖乖闭嘴,眼神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因为我恶心。”谢拾脸色不变地道。
面前这两张脸,他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看。
曾经,这两个人,一个是被自己认为有知遇之恩的师父,一个是被自己当做朋友的组合成员。
却没想到,师父将自己往死里整,朋友处处陷害自己。
傅子琛是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在谢拾走投无路时对谢拾百般提携。
除了已经分道扬镳的沈旬,谢拾无亲无故,即使是一点点帮助,对他来说也是雪中送炭,自然感激不尽。
他把傅子琛当做至交好友和师父对待,可对方是怎么对自己的?
谢拾看着傅子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虱子,从内心感到排斥和厌恶。
那晚,他被灌醉了下了药,拍了照,好在傅子琛终究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让他被那导演潜规则。
那照片也从此变成了傅子琛要挟他的工具。
一直知道娱乐圈很复杂、水.很.深,但也清者自清,只是,在娱乐圈里见到的最恶毒的事,居然来自身边一直被自己当做好友的人,真是太狠了!
如同被狠狠的扇了两道耳光,这两个人,将他害得七晕八素。
谢拾每每想到那晚支离破碎的灯光和肥头大耳的导演暧昧的嘴脸,还有呼在他耳边的浑浊的口气,就觉得从胃的最深处泛起想吐的冲动。他想逃,却四肢发软,根本动弹不得。
他从此与傅子琛断绝来往,而对方却一直死缠不休。
那照片终于被傅子琛放出来了,谢拾说不清楚是愤怒多一点,还是解脱多一点。终于,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了。
谢拾瞪着他,一字一顿地打断道,“与你无关!”
“我得到的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他混了娱乐圈十年,人人都说这个圈子混乱,他却可以问心无愧。
“你给我的广告,我从来没有拍过,你拉的赞助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你让我去被潜,陪导演喝酒上床,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助我?我是个爷们儿,不是一百块钱一晚的鸭!收起你施舍的嘴脸!”谢拾几乎是咆哮。
他与傅子琛认识三年,平心而论,这几年傅子琛确实在音乐上给过他很多教导,但是他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任何其他东西!
沈旬可以保持不被污染地爬到那个位置,他又为什么不可以?
受了那些恩惠,被傅子琛又或者是其他导演制片人包养,即使走到那个舞台上,他也没办法和沈旬一同站在那里。
“那是你他妈不肯要!犯贱!”傅子琛猛地吼道,转身踢碎了角落的道具架子,零件掉落一地,杨息尧配合地瑟缩了一下,只可惜傅子琛已经飞快地转过头。
“老子不稀罕。”
傅子琛肆意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随即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眼睛血红,神经质一般地扬起手,却没有在谢拾的脸上落下。
“我就欣赏你这倔强样。”他语气里有三分的迷恋,话锋一转,冷冷嘲道,“都快而立之年了,省省吧,做给谁看?”
“你对我的那点提拔,多谢了。”谢拾盯着他,眼神不带一丝感情,深吸了口气,把所有内心的愤怒压制住,缓缓道:“今天的事,我就当还债了,以后江湖不见!”
他语气冰冷,转身就走。
“你回来!”傅子琛猛地将他一拽,一只手搂上谢拾的腰。
一边的杨息尧爆发出一声惊呼,同时谢拾的拳头已经揍上傅子琛的脸,这一拳极重,傅子琛一个重心不稳,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杨息尧赶紧爬过去看他的伤势如何,傅子琛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将杨息尧猛地推开。
他狠狠盯着谢拾,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故作清高。你在娱乐圈混了十年,真要那么干净,说出去鬼他妈都不信!哈,自己在泥潭里打滚,偏偏还说我肮脏,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哦。”谢拾笔直地站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道:“说完了?”
他淡漠地道,“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人?本身就是一汪烂泥,还不甘心地想要拉着别人和他一起烂在烂泥里的人。”
傅子琛脸色顿时青白,难看之极。
谢拾走到门边,头也不回道:“你就是那种人,放过我吧,再见。”
☆、第二章 :葬身
颁奖典礼在红杉顶大剧院里,为避免粉丝太过疯狂发生安全事件,道路从山脚下开始就被封了起来。
谢拾找了个厕所隔间,一直等到半夜,确认大部分记者都离开了后,才沿着小路溜到助理给他准备好的车子处。好在群众视线大概都被沈旬转移了,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不见了。
谢拾坐进车子里,望着车前一片苍白的月光,面无表情。
这下好了。
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现在连事业也没有了。
谢拾缓缓发动车子,拧开音响,车子里缓缓流淌着沈旬的一部电视剧的片尾曲。
低沉的女声压抑而迷茫。
他疲惫地从藏青色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皱巴巴的烟,点上。
副歌部分是沈旬的声音,演而优则唱,仅仅是他的声音,就足够万千人痴迷了。但其实沈旬并不是很会唱歌,没有太多的歌唱技巧。
那小子,从小就没有音乐感,这首歌还不知道录过多少遍。
谢拾仿佛想到了什么,吐出一只烟圈,勾起了嘴角,然而这笑容稍纵即逝,又很快地压了下来。
他骂傅子琛是一滩烂泥,但起码他过得风生水起,自己这样的人,又算什么呢?
谢拾开始加快车速。
他苦笑一声。
算是父债子偿吗?自己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谢拾不愿再去想,猛吸了一口,将烟头重重按在方向盘上。
“你速度太快了。”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道。
谢拾猛地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震惊无比。
******
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变成了一个笑话,最终被证实沈旬并没有出现,那些记者扑了场空,回过头来却发现连谢拾都不见了!然而当时流言的传出者根本找不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颁奖典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能择日再办,诸位大牌小牌艺人败兴而归。
现在有关谢拾的流言已经漫天,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不得不来求自己了。傅子琛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径直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猛地转身,不耐烦地看向身后的杨息尧,“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知道了。”傅子琛没什么情绪地说,眼中蕴育着浓浓的厌恶之情,杨息尧抬起头时,明显被这眼神刺伤了。
然而傅子琛却毫无收敛。
杨息尧受惊般地赶紧低下头,傅子琛却越发厌恶他这副神情。
“你既然有求于我,就应该投其所好才是。”傅子琛勾住他的下巴,啧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男人娘们儿吧唧的吗?”
“就像你这样。”他冷冷补充道,“别装纯了。”
杨息尧心中不屑,谁比谁干净呢?
然而他抬起脸时却一脸无邪道,“傅总说的是。”
傅子琛嗤笑一声,索性不再看他,掉头就走。
杨息尧仍待在原地,双拳捏起了青筋,嘴唇泛白,直到远远地传来了傅子琛的冰冷的声音,“知道了。”
这便是代表同意了。
杨息尧干净的脸上笼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谢拾那块绊脚石,是时候清除了,得做得悄无声息才行。
******
后视镜里,沈旬一张脸在黑夜里模糊不清,双眸透出星点亮光,没有一丝情绪。
谢拾双眼有点红,他怔忪地捏着方向盘,心里头揪了一下,猛然跳出一个数字。
十五。
十五年。
这竟是他们时隔十五年,说的第一句话。
谢拾没有回答,沈旬便也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谢拾看着后视镜里对方的双眼,心中如同嚼了陈放十五年的旧茶,那旧茶他已经喝了十五年了,已经喝出了所有的味道,苦涩的、怀念的、痛苦的、麻木的,然而这一刻,谢拾又觉得自己尝出了新的味道,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种摆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却是十五年的距离。
时隔多年的记忆又一次无比清晰地被放大在他的眼前。
“你爸是纵火犯。”
“你是纵火犯的儿子。”
“就你爸那种孬种,怎么只判了个无期徒刑?还要留你这个拖油瓶分我们家粮食!”
“沈旬肯定恨死你了,全家人眨眼间就没了。”
那些人骂他的时候,谢拾从来无法反驳,那一晚,火光滔天,谢拾没有亲眼所见,却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谢拾的父亲因为公司上的分歧,醉酒后纵火烧了沈旬一家。那么大一栋房子啊,里面的三个人,顷刻之间就被烧成了黑炭,噼里啪啦的火光冲天,周围的居民都被熏晕了好几个。好在沈旬被救出来了,然而剩下的往往是最痛苦的。
那些残酷的事情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心里已经麻木透顶,充满了腐朽的铁锈味。
……
沈旬那双黑漆如星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在看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他在想什么呢?这血海深仇,他一定是恨他和他父亲入了骨的吧。
十五年弹指过,谢拾以为这恨意会淡一点,但是当他从沈旬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一丝暖意,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可能这一辈子,隔着一张背椅,就是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了。
——背部大面积浅二度烧伤。
谢拾想起来那个医生的冷冰冰的诊断。
沈旬背部大面积烧伤入院,他根本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更别说沈家三口人的葬礼。最后他拿着已逝的母亲留下来的遗产独自逃避去了省外。
自此,两个人一起走的路到了尽头,接下来的十五年形同陌路。
完全是陌生人,一如沈旬现在看他的眼神。
谢拾逃避地转移视线。
沈旬轻哂一声,眼眸里有复杂的情绪在涌动,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你怕我?”
谢拾仓促地笑了一下,手紧紧捏着方向盘。
谢拾原本想解释下颁奖典礼上那张裸.照,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旬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路灯的投影在他脸上唰唰而过,使他的脸冷若冰霜。
谢拾将剩下的话尽数吞回嘴里。
沈旬抬眸看了他一眼,谢拾再次仓惶转移视线,手不小心碰掉了车上的抽纸。
“我一开始就在车子上,是你没有发现。”沈旬说完,突然蹙起眉头。
“你开太快了!”沈旬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双手在靠背上一撑,从后座跃到前面来。
沈旬大力拉紧手刹,盘山公路处处是下坡,车子速度太快一下子控制不住地往前飞去。
谢拾也意识到了,刹车被人剪断了。
被谁做了手脚,答案不言而喻。
动作慢了一秒,手刹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车子在后轮带动下飞快右移,几乎要滑出右侧山道!
谢拾已经听不清头顶那人在说什么,只感觉浑身尽裂,身体大概被撞成了碎骨,五脏六腑都要破膛而出,失去意识之前,他的双眼被头顶滴下来的血模糊了视线,鲜红色,刺目惊心。
谢拾模模糊糊地想,那是沈旬的血。
一阵轰鸣,山底只多了一具车子的残骸。
☆、第三章 :重生
爆炸,大火。
蔓延的火光多么像十五年前那场大火。
一句耳边模糊不清的呢喃、脸上温润的液体触觉,这是谢拾醒过来时全部的记忆。
而此刻,他正靠在洁白的病床上,面无表情地浏览着网页。
可笑的是,助理拿来一个平板,翻到沈旬最近的新闻给他看。
他这才知道,自己重生了,或者说,回到了过去。
并且,还不是在做梦。
新闻标题十分醒目:“《风传》定妆照引热议,沈旬古装戏惊艳曝光”。
谢拾对沈旬的事情如数家珍,自然知道沈旬拍《风传》是十年前的时候,那是他的第二部戏,第一次担任重要男配角,也是这部戏使他彻底走入公众眼中,之后便迅速红了起来。
谢拾盯着角落的日期,那么,他是回到了十年前无疑。
助理小郭在门外隔着玻璃担忧地看着脸色忽青忽白的谢拾,小声问主治医生,“他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看起来有点像神志不清了?”
主治医生抱臂冷哼一声,“是个人都看得出你们家艺人这伤口是被人打的,还遮遮掩掩什么?不过。”他十分专业地补充道,“还会玩平板,说明智商还在五十以上。”
小郭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艺人,说起来做艺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可怜的了。这场事故的起因简直荒唐至极。
这种事公司实在不好处理,只能将谢拾送进医院留下一笔医药费了事。
哎。
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颁奖典礼上出现的那张他被人下药后与肥头大耳的大导演暧昧的照片,谢拾现在想起来还胃里直犯恶心。
那场车祸,害他的除了那两个,不作第二人选!谢拾回味起临死前骨骼被车子压得变形的痛苦感,还有沈旬身上流不尽似的鲜血,只觉得满眼都被仇恨覆盖了!
他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那两人的事情,反倒处处忍让,为什么要遭到他们这样的陷害?
只怪自己识人不清!
娱乐圈那样的地方,他退一步海阔天空根本就是错的!从杨息尧处处针对自己陷害自己、傅子琛丧心病狂拍下那张照片开始,他就应该反击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身败名裂,也好过落得从几百米高空坠落下来粉身碎骨还要连累沈旬!
说起来现在自己躺在医院,还是拜杨息尧所赐,上辈子他给自己使过多少绊子,背后里下过多少阴手,只怕数也数不清。
谢拾心中闪过这个名字,心里涌出一股苦涩窒息的中药味。
前世死前,两人的重逢来得太过短暂,他甚至连一句“别来无恙”都没有好好说过,甚至没有勇气好好打量沈旬一眼。
他没有想到,死前沈旬居然会护住自己。
谢拾嘴角噙起苍白的苦笑。
谢拾突然将手中的平板扔开,撕下手背上还在挂着的点滴,冲进了厕所。
他注视着镜子里二十岁的自己,很高很瘦,脸色苍白,眉眼俊秀一如往昔,虽然比十年后多了几分青涩,但眼神却晦暗不清。
前世的记忆如幻灯片一幕一幕在他脑子里挤过,他虽然头疼欲裂却神志清晰无比。经历了那么多,他哪里还能像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一样天真青涩呢?
他居然重生了,这是老天给的机会,那么该算的帐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都给我等着。”
镜子里的谢拾眉间划过一丝从不曾有过的狠戾。
小郭一不留神就发现病床上的人不见了,她急慌慌地冲进来,却眼前一亮。
谢拾从卫生间走出来,身上的病号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衬衣黑色粗毛衣搭配简单黑裤。
同样的一套衣服,圈子里也有其他人穿过,然而谢拾身形修长,肤色白皙,姿态挺拔而略显瘦削,穿起来出色无比,并且他别出心裁地将白衬衣下摆露出隐隐约约的几毫米,别具一格。
风轻云淡,清隽非凡。
小郭有点看呆了。
谢拾无疑是长得很好看的,然而娱乐圈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光外表好看吸引的人气只会是一触即破的泡沫,没有点真本事谁能在娱乐圈里混?
只是,此刻小郭觉得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在里头,淡漠又坚定,温暖又疏离,如此矛盾,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谢拾随意将东西收拾了下,看了一眼还傻站在门口的小郭,“收拾东西,准备去霁月中心广场。”
他的声音清冽明亮,虽然声线与以前一样,却还有种细微的变化在里头。
小郭看着眼前这人,心细的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变化,就好像,以前是初谙世事的小兵,还时不时乏倦胆怯,此刻却好似勇往直前的将军,彻底没了以前的死气沉沉的劲儿。
小郭作为他的助理,其实是十分惋惜又同情的,毕竟谢拾不上进,她在经纪人那里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谢拾将旅行箱利索地拉上拉链,直起身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太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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