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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葉府嫡女.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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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叶府嫡女
作者:子醉今迷
文案:
幼时丧母,罹患哑症,爹不疼兄不爱;
婚事被继母左右,最后嫁给了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这便是叶罗纱前世的生活。
如今得以重活,她立誓要做平安顺心的叶府嫡女。
正文:
☆、1果真是“好亲事”!
一身大红嫁衣的叶罗纱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冷冷地听着喜娘的说辞,冷冷地听着屋内众人的贺喜声,面上纹丝不动,仿若是一尊雕像停在那儿,毫无半点生机。
屋子里的人说得久了,发现她没反应,就互相使了个眼色,交头接耳地出去了,屋中只留下叶罗纱与喜娘二人。
“果然是个不好相与的,也亏得叶夫人能忍了她。”
“就是,还处处为她着想,给她找了这门好亲事!”
那些人口中的“好亲事”几字一入耳,原本宛若木人的叶罗纱突然绽开了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那样深的恨意,惊得正在梳发的喜娘手一抖,梳子便掉到了桌上。
叶罗纱死死瞪着那梳子,半晌后,挪开眼看了看喜娘缓缓朝她比划了几下。
喜娘正要捡起它来,门“砰”地下被人踹开,吓得喜娘将刚拿起来的梳子又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这个喜娘是生手,第一次来帮新嫁娘梳头,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吓得她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叶罗纱顺手扶起她,比划着想告诉她自己无所谓,但看见喜娘那迷茫的神色,她想到寻常人是看不懂手语的,就叹口气随她去,自己则拎起裙摆跨着步子走到刚进到屋的来人面前,抢过他手里的金镶红宝石头面,忍受着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气,用手语无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叶颂青勾着嘴角笑道:“我的好妹妹成亲,我这做哥哥的总得来看看啊!”双眼却是动也不动地盯着叶罗纱手里的东西猛看。
叶罗纱望着他眼底的贪婪,心中一阵厌恶:不用你来!你给我走!
“说着”,就把头面放了回去,顺手要将门边桌上放的首饰钗盒拿起来。
话锋一转,他嫌恶地看眼叶罗纱,说道:“你居然藏着掖着也不肯给我分点儿!有你这样做妹妹的么!”
叶罗纱就这样坐在地上,初时还有些激动的神色渐渐也平静下来,慢慢归于冷漠。
不得不说,继母将哥哥教养得是“极好”的,如今他这样翻捡首饰时的表情,也就她知他甚深能看出他的贪婪心思,旁的人瞧来定会只觉得赏心悦目,恍然就像是个风流倜傥的大家公子在兴奋地谈诗说词一般。
也是,用金钱堆起来的嫡长子,可不就得是这个样子?
看起来好似世家子,其实就是个草包子。
叶罗纱无声地嗤笑了下,撑着手自己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叶颂青手中之物塞回首饰盒就朝梳妆台走。看见喜娘惊疑不定地在她和哥哥之间来回看着,叶罗纱将手中之物啪地下重重放到桌上,朝喜娘指指示意给她戴上。
叶颂青急吼吼地跑过来就要夺,口中说道:“你就要成国公夫人了,得了这样一门好亲事,怎的还稀罕这些?不如全都给了我吧!哥哥我最近可是手头紧得很。好了好了,念在你今日要走了,哥哥我只拿一个便罢。”
叶罗纱气得手都抖了。
一个两个都说是“好亲事”!
如今就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这样说!
终于在七姑娘同大学士家嫡长孙定亲后的第三年,五姑娘叶罗纱她等来了自己的第二个姻缘。
嫁给堂堂镇国公,谁敢说个不好?
就连她的父亲,风度翩翩的叶大人,也直夸孙氏是个好母亲,给儿女们找的亲事个个都好。
叶罗纱不想争辩。
她不答应,旁人也只会说她不识好歹,断不会说继母一句不是。
她不能再给孙氏一个留下她的借口。
当年孙氏想让她嫁给穆家少爷时,她是不肯的。
虽是那人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可谁人不知他性格暴躁又是个瘸子?
其实叶罗纱不介意他的腿疾,自己也并非十全之人,又怎会这样要求他?只是她不想未来的夫君是个脾气暴戾的。
她把想法告知孙氏后,孙氏便跟众人说,叶罗纱看不上这门亲。
在众人体谅理解的目光中,孙氏扬言一定要给叶罗纱找门实打实的好亲事。
这一拖,就是七年。
叶罗纱微笑。
若是她再不嫁,一年年等下去,熬到没人肯娶她、她嫁不得人了,那也是她太挑剔的关系,跟孙氏可没半分关系。
叶罗纱望着叶颂青心满意足地拿走那头面,转眼看着大红的喜字和那些剩下的首饰,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
虽说她已经二十一岁,可这镇国公已年过五十,太大了些不说,身体又是极其孱弱的,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归西了。
不过,他倒是皇亲国戚了,镇国公的一位表侄女可是入了宫的贵人。
叶罗纱面上笑得清冷,心中有苦说不出。
十几年前的一天,她没来由地高烧不退,人虽然救回来了,可一把好嗓子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许多大夫都给她看了病,可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要好好调养或许还有救。
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大夫,说是她应该是有心病,若是心病解了,便可消除障碍,发出声来。
可她清醒后压根就记不得昏迷前的事情了,又无人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哪来的“解开”这一说?
屋外锣鼓声震天响,叶罗纱却感不到半分的喜悦。待到喜娘将帕子盖到她的头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终是要离开这个成长的地方了,不由留下了泪水。
不是伤心,不是难过,而是悔恨。
她恨自己自小识人不清,轻信了孙氏,听了她的花言巧语将母亲的嫁妆全数交给了她,从而使得她更加肆无忌惮、有机可乘。
她也恨自己优柔寡断,在看清孙氏为人后却不知为自己辩驳,等她想要去这样做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她更恨这老天不公,将她那年高烧前几日的记忆抹得干干净净,让她记不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失去了声音,从而让这哑症伴随了她十多年。
伏在喜娘的背上出了屋子,叶罗纱发现自己的手背渐渐聚起了水珠。抬头望去,才发现天空居然下起了雨。
叶罗纱微笑。
难道老天也在替自己哭吗?
可是哭有什么用?
难道还能一切重新来过?
雨越下越大,短短的距离,已经从毛毛细雨变成了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到身上些微的疼。
下人们兵荒马乱地弥补着下雨造成的不便,叶罗纱却却没人管,仍然被喜娘背着一步步走向轿子。
很奇怪,她居然能听到孙氏在远处的屋檐下凉凉地说着“真是不不省心的,连出嫁都那么麻烦”,也能听到父亲在屋里嚷嚷着“可不能误了吉时,你们快一些”。
她暗暗想着,那就这样吧,离开了,更好。
就这样吧。
刚在轿内坐定,她扯下红盖头扒拉着湿发,就听外面有人惊慌叫道:“马惊了!”
可惜她没听完,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2重入叶家
“方才是谁哭了?嗓门可真不小,我刚进院子就听到了。”说着话,一位男子撩了帘子进门。
来人一袭青衫,虽然年近四十,可依然丰神俊朗气度极佳。
叶夫人程氏笑看了他一眼后又将心思放到了女儿身上,凝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程氏满足地说道:“是罗纱。”
男子微微蹙眉。
叶罗纱的乳母陈妈妈看着叶之南好似不太高兴,心想前头几个庶出孩子出生时第一次见父亲都是笑着的,偏偏这五姑娘昨日里见父亲时是嘴巴紧闭什么也不吃谁也不理,这回又是哭了起来,生怕是因为这个惹了叶之南不喜,忙道:“这是五姑娘心疼母亲辛苦呢。”
“昨儿晚上想起的,也没来得及同你商量。”
叶之南淡淡点了点头。
“颂青,你觉得如何?”
看着巧笑嫣然的妻子,叶之南沉吟了下,颔首道:“倒也不错。”片刻后又迟疑道:“就怕母亲那边不好交代。”
想到婆婆,程氏的笑容淡了两分。
老夫人不知为何,防她防得紧,几个庶出孩子取名之事根本不容程氏过问一句半句也就罢了,就连抱,都是不曾让她抱一回的。
也只有如黛,凑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让程氏偷偷抱过自己的儿子。
原本看着程氏有孕了,老夫人一高兴,就说往后她想要什么,都只管问自己要就行。
谁知程氏一提起添菜,她会碎碎地念叨家里的日子多难过,成日里紧巴巴的;程氏默不作语,送来什么吃什么了,她又会埋怨程氏苛待她的嫡孙,都怀孕了还不知道养养身子。
当时如黛见状都要气得同老夫人顶嘴了,还是程氏按下了她。
仅她一人不得老夫人欢心便也罢了,何苦再搭上如黛?
这些琐碎的事情,程氏并未同叶之南细说过,倒是如黛和叶之南提起过一两次,谁知叶之南根本不信。
“你们几个有孕的时候,母亲送过来多少吃食我又不是没看到,怎的偏偏会对夫人不好呢?母亲这样做,定然有她的理由。”
听到如黛义愤填膺地转述了叶之南的话,程氏也只是笑笑,但还是不忘一遍遍叮嘱如黛别惹恼了叶之南,省得她那个直性子的再和叶之南吵起来,得不偿失。
气得如黛跺着脚说蘀她不值。
事已至此,不值又怎样?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是她自己死活都要嫁给风流倜傥的叶之南的,娘家人劝过她,只是情窦初开的她听不进耳,不然如今也不会落得个这样委屈都不敢向娘家哭诉的下场。
程氏心中苦涩,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这些年过来,她已经能看得很开了。
六年前程氏三十岁时还未生育,岳家安国公府便松口准许叶之南纳妾生子,在短短五年间,叶之南已经有了三个庶子与四个庶女。
就在程氏渐渐有些心灰意冷,考虑着叶老夫人的提议,要不要将刘姨娘所生的两个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呢,她便有了身孕。
好在娘家安国公府不时送些好东西过来,那些随同而来的管事又是亲手将东西交到程氏的手中,还让随行的大夫给她细细诊过脉开了补养的方子才随着管事离去,所以程氏这孕中几个月的日子并不算太难过。
一旁的小人儿似是做了噩梦般哼哼了两声,将怔怔出神的程氏拉回了现实。
看着程氏坚定的神色,深知她性子的叶之南明白,这就是根本没有转圜余地了。
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叶之南刚要开口说话,却又按捺了下来。
平日里母亲没少为难妻子,但程氏极少埋怨什么都憋在心里,叶之南是明白的,只是他一直觉得小辈们礼让着长辈是理所应当,所以平时程氏受了委屈,他也不会蘀她在老夫人面前说情,顶多稍稍安慰程氏几句罢了。
但这次不同。俩孩子可是安国公的外孙,若是程氏在岳丈面前抱怨几句,少不得会多些麻烦。
叶之南正沉吟着,就听丫鬟说道:“小少爷来啦。”
叶之南转过脸就见乳母抱了叶颂青来。
看到包被里婴孩露出的小小脑袋,叶之南欢喜地伸出手,说道:“来,给我抱抱。”
程氏闻言欣喜地看向他。
虽说这两个孩子是自己心头之宝,可她却担心叶之南对孩子们的感情不如自己那样深,毕竟,他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
如今自己生的儿子叶之南愿意抱一抱,这就是好现象,毕竟除了庶长子和如黛的儿子刚出生时叶之南各抱过一次之外,这是他第三次肯亲手抱孩子。
“颂青,颂青我是你爹爹啊。”
想到往后可以用自己取的名字来唤孩子们,程氏微笑起来。这便够了,不管过后叶之南再怎样迂回着同她算这笔账,她也无所谓了。
许是叶之南抱得礀势不对让孩子觉得不舒服,叶颂青哇哇大哭起来,惊得叶之南赶紧将怀中的儿子塞到程氏怀里,“你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叶颂青的近距离哭泣吵醒了罗纱,她正要重新睡去,就听到又有几人进得屋来,却是叶老夫人同姨娘们。
听到其中一人的声音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罗纱登时清醒了许多,从心底升起一股子厌恶。
说来也怪,这边叶颂青自罗纱醒来后就也不哭了,吧嗒着小嘴沉沉睡去,他刚睡着,还是小孩子身体的罗纱也顶不住困,进入了黑甜梦乡。
叶老夫人不待她讲完,就打断道:“罢了,你在月子里,本来就下不得床。况且我也不是来探望你的,而是来看我孙儿的。”
听老夫人这样说,程氏的笑便有些不太自然。
老夫人瞥她一眼,暗暗冷哼了声。
叶颂青的乳母王妈妈是新进到府里的,见老夫人好像喜欢叶颂青得紧却不靠近程氏的床榻,便从程氏怀中接过叶颂青,笑着作势要将孩子交给老夫人抱。
看到老夫人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程氏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低头自嘲地笑笑。
老夫人到底是接过了孩子来抱。
几位姨娘包括叶之南都是知道老夫人的痹症的,想要将孩子接过来,老夫人却不肯,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嫌我老婆子不中用了还是怎么的?”说着又不满地看了眼程氏。
程氏心知若是等下老夫人手臂疼了,定还是会怨到她的头上来,无奈下朝老夫人身边的李姨娘如黛使了个眼色。
李姨娘会意,倒了杯茶笑嘻嘻捧到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请喝茶,我来帮您抱一会儿小少爷吧。”
老夫人不理她,只低头哄叶颂青。
叶之南看李姨娘在那边受了委屈,说道:“母亲,我帮您抱着孩子,您喝杯茶?”
“你一个大老爷们,抱什么孩子!”
叶之南被母亲说了通,讪笑着不开口了。
孙姨娘说道:“还是我来吧,老夫人先喝茶,不然等下茶水可就凉了。”
老夫人不理她,只盯着刘姨娘看。
瞪了片刻见刘姨娘丝毫都没有接孩子的意思,老夫人颇为不满,心想昨日里叮嘱了她的话可真是全白费了,一点儿长进都没,只得说着“茶凉了可真没法喝”顺水推舟地将孩子交给了孙姨娘,接过茶杯也不喝,只是舀在手里。
☆、3今时不同往日
旁边站着的王妈妈看着众人如此行事,明白自己方才是做错了,忙将叶颂青抱回来。
方才被孙姨娘点了名刘姨娘根本没正眼看两个孩子,此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瘦巴巴的跟两个小猴子似的,那么丁点儿,我可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福气。”
虽然两个孩子不足月便出生,且由于是双胎所以个头儿小了点,但她这话却极是刻薄了,饶是叶老夫人平日里宠着她,此时也很是不满,淡淡说道:“我的孙儿,自然是极其有福的。”
叶老夫人也不睬她,只看着叶颂青笑得慈爱,细问乳母这一日多来叶颂青的饮食情况。
刘姨娘见状,就有些恨恨地瞪了程氏一眼。
当初她是头一个生了儿子的,自儿子出世姑母就允了她了,过几年便将儿子记到程氏的名下,但还是由她自己来抚养。
谁想到就在几个月前姑母又动了这个心思的时候,程氏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孕了,叶老夫人便将这事儿搁了下来。
于是在孙姨娘的介绍下,她请了位道法极高的老道来家里。
待那老道算了许久斩钉截铁地说出程氏必定会生女儿后,老夫人原本想待程氏好一些的心就又冷了下来。她怎么想,都觉得一个外孙女儿绝对比不得一个外孙与安国公府来的近。
谁知最后的结果大大打了她们的脸,程氏不仅生了个女儿,还生了个儿子,老夫人对刘姨娘就生出许多不满来。
早知还会有个嫡孙,她再怎么样在吃食上也会多加注意的,哪就能由着程氏来给她孙子胡乱弄些吃的来!
刘姨娘也是心中恼怒,只觉得叶颂青的出现硬生生将她儿子的美好的前程给截断了,看向程氏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愤恨。
孙姨娘看状,诧异道:“刘姐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她这一问,屋内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了刘姨娘,偏偏后者的视线没来得及收回,因此大家都望见了刘姨娘看向程氏时的眼神。
刘姨娘心中慌了慌,无助地看着叶老夫人,却在对方脸上看出了厌恶,刘姨娘心中忐忑,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哼了声别开了脸。
周姨娘快速地瞥了眼孙姨娘,默不作声地垂着头看桌布上的花纹。
叶老夫人又向自己的嫡长孙多看了几眼,才微笑着同程氏道:“今儿一早,老二就带了名字来给我选,我觉得有几个不错,你也帮忙挑挑。”说着就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写了名字的纸张舀来。
程氏刚要开口,叶之南抢先说道:“母亲,不用了,孩子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
“嗯?”叶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程氏。
程氏见叶之南示意她不要开口,只得默不作声地低头不语。
叶之南说了“罗纱”与“颂青”两个名字,道:“这是岳父大人请了无量方丈取的名字,夫人她忘记同我讲,因此未能及时回禀母亲,还望母亲见谅。”
叶老夫人听到是安国公同无量方丈定下的,脸色稍缓,但一想到程氏竟然这等大事都不提前同自己知会一声,心中到底不喜,说了声自己乏了,由周姨娘扶着,领了众人离去。
叶之南将母亲送出院子,就又折了回来,程氏谢过他的好意后说道:“我过两日便给爹爹写封信,告知他这件事。”
叶之南道:“也好。”
待回了老夫人处,等其他人走后,刘姨娘就眼里含着泪跪到老夫人身侧,伏在她膝上啜泣。
老夫人初时还不理不睬,可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又一直合自己的心意,老夫人的心慢慢就软了下来,但觉得不敲打敲打,这丫头有时候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些,于是还是冷了脸说道:“那孩子有没有福气,可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能说得的。”
刘姨娘愣了下,呜咽声越发大了。
她的身份?她这姨娘的身份还不是姑母求来的?
六年前是姑母向爹爹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自己一旦生了儿子就记在程氏名下,还发誓定让自己生下长孙,这样哥哥才肯将自小娇养的自己送来叶府做妾。
谁知人算到底不如天算,后面的誓言姑母已经实现了,可前面那个,到底是没希望了。
老夫人皱紧了眉暗暗叹息。
虽然她疼爱刘姨娘,可也不得不说,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刘姨娘还是不如程氏明白事理。
程氏的孩子是谁?可是安国公的亲外孙!
若是程氏没有孩子那便罢了,可如今有了,那便是叶家与安国公府共同的血脉,日后若是程氏有个三长两短的,单凭叶颂青的存在,两家也不会断了联系。
回想起程氏那苍白的脸色,老夫人心中一动有了个想法,只可惜贴身照料程氏的是安国公府安排的大夫,她没法得知详细情形,只得按捺了下来不说出口。
想到自己这样淡定,再看看依然在哭闹的刘姨娘,老夫人心头又对她产生了几分不喜。
谁说外甥像姑姑的?
若她能多像自己几分,今儿个就不该说那样的话!
往日里程氏没有孩子便也罢了,如今她生了嫡长孙,自然就能硬气许多。若程氏向安国公府抱怨几句惹得两家有了罅隙,少不得日后花更大力气去修补。
拍拍刘姨娘的手示意她别再闹了,待刘姨娘站直了身子,老夫人扬声唤人进来,说道:“你去将我那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给夫人送去。”
“若不是你刚才那样说,我犯得着将这好东西给了她?”老夫人念着那头面,心里也肉疼得很,可又想到前些日子亏待程氏的地方,一心想堵住程氏的嘴,便琢磨着只得如此了。
刘姨娘恍然意识到,姑母这是要表现重视程氏起来了。不管老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结果就是,那套东西自个儿是别想得到了。
想起往日里自己在程氏面前使性子,程氏也没敢在叶之南与老夫人面前说什么,而且有时候她问程氏要一两样东西,程氏也大都给了她,刘姨娘就想去她那儿闹闹,指不定程氏自己就将头面送给自己。
但是又怕此刻在风头浪尖上,她自己去要的事情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被怪罪一番,刘姨娘琢磨了下,计上心头,笑盈盈拜别了老夫人,转而去了孙姨娘那儿。
☆、4事在人为
叶之南正要从暖春院离开,听人禀报说老夫人送了东西来,就停了步子。
程氏示意春露将匣子打开,叶之南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愣了,欣喜地捧了匣子来给程氏看,笑道:“你瞧,母亲其实还是疼爱你的。”
这些年自己怎么过来的,特别是妾侍一个个有孕产子后,老夫人待自己的态度如何,程氏心中有数。
她不知老夫人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将在府里被亏待的事情说出去,只以为老夫人如今肯送这样贵重的东西来,不过是看在她生了嫡长孙的面子上罢了,八成是做给安国公府看的,便微笑着谢过送东西过来的金燕,赏了她后吩咐春雨将人送出去。
待金燕走后,程氏抚着匣子半晌,终究叹一口气让春露将匣子收起来放好。
就算这东西贵重又如何?
若是真情实意,半分东西不给她,她也欢喜。若是虚情假意,送她座金山,她也高兴不起来。
叶之南见她这样“不领情”,就有些不满起来。
想到往日里老夫人明里暗里给程氏使了不少绊子她都忍了下来,怎的如今母亲肯主动示好了,她竟然也半点都不欣喜的?
叶之南不由埋怨了程氏几句。
程氏不是喜好搬弄是非的性子,便只是笑笑,并不解释什么,转而问起叶之南想要吃些什么,她吩咐人去准备。
叶之南闻言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硬憋着口气让程氏要知礼,长辈这样待她,她该如何如何,语气貌似温和,说的话听起来也好像在情在理。
程氏不想在叶之南面前说老夫人的坏话,更加地沉默不语,谁知这愈发激怒了叶之南,当即他连温和的表象都要装不下去,声音拔高了起来。
这便吵醒了罗纱。
她没听到父母前面的对话,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她了解叶之南,晓得叶之南话说到那个份上就是极生气了,偏偏母亲还不像前世的孙姨娘那样会温声软语地讨叶之南的欢心,也根本丝毫都不为自己争辩。
罗纱便有些急了,她只恨自己过于幼小连话都说不得,琢磨了下,也只得放声大哭。
见她哭了,本已睡着了的叶颂青也哭了起来,两个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似是在比着看谁的更响亮。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小孩子的哭叫声,偏偏方才叶之南念叨的时候下人们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此刻叶之南也顾不得头面的事情了,扬声将伺候的人都唤了进来,催促着乳母们来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这边正屋中忙得一团乱麻,那侧暖春院的西跨院中,一簇簇菊花开得正好,中间那溜房屋中隐隐传出人声。
“要我说,你今儿个也不该在夫人面前明着这么做,可惜我来不及拦你,你就说出了口。唉,都怪我,想到得太晚了。”
“好了好了,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我知道你心肠最好,当初你也叮嘱过我这次不要乱来,是我没记住你的话。”
她又抱怨了许久,孙姨娘只静静听着,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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