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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故事:韓王廟與晝錦堂

202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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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第一名鎮水冶,此地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是太行山的出山口,著名的商品集散地。這裡物阜民豐,人民勤勞聰明,精於謀算,緊鄰鎮西的村子井家莊,就是宋朝名相韓琦的出生地。
韓琦,字稚圭,宋朝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公元1008年出生於一個官宦之家,少年聰明過人,讀書刻苦,博聞強記,1027年參加科舉考試取得甲科第二名,自此開始了宦海沉浮。1058年6月,50周歲的韓琦被宋仁宗拜為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開始了其十年的宰相生涯。韓琦一生,歷北宋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為相,位高權重,政績顯赫,功勳卓著,憂國憂民,被稱為「一代賢相」。宋英宗年間進右僕射,封魏國公,人生達到了頂峰。
然而,僅僅是位高權重在歷史的長河中不一定就能留下什麼,袞袞諸公在封建王朝不絕如縷,但能被百姓叫得上名字的寥若晨星;高官厚祿也富不了幾代,再多的財富也如風沙一樣散了聚、聚了散,終至歸於虛無。在中原、在豫北、在安陽,有一座院落和蘇堤、白堤、武侯祠、嶽麓書院一樣聞名遐邇、青史留名,這就是韓琦建造的晝錦堂和後人為紀念韓琦而建的韓王廟。
古雅晝錦堂
宋仁宗至和年間,韓琦以武康軍節度使的職務赴任相州。到任後,韓琦在繁忙的公務之餘,請來巧匠,對相州府進行擴建,在州署後修建一座堂舍,作為修身養性之地,並據《漢書·項籍傳》「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之句,反其意而用之,取名「晝錦堂」。建成後的晝錦堂宏偉秀麗,古樸優雅,文人墨客慕名來會,縱談詩文,成為宋代以來著名的園林和書院。
晝錦堂建成後,韓琦邀請好友,宋朝文壇領袖歐陽修為之題記。出於對韓公的崇敬,歐陽修欣然命筆,寫下了千古傳頌的《晝錦堂記》。文章對韓琦給予了高度讚揚,還對韓琦的政績給予了恰當的評價:「故能出入將相,勤勞王家,而夷險一節。至於臨大事,決大議,垂紳正笏,不動聲色,而措天下於泰山之安:可謂社稷之臣矣!其豐功盛烈,所以銘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閭里之榮也。」文章還讚譽韓琦身居顯位,不炫耀富貴,將韓琦和蘇秦、朱買臣作深刻比較,指出後者一旦得志,便「高車駟馬,旗旄導前,騎卒擁後」,大擺排場,衣錦還鄉。而韓琦追求的卻是「德被生民,功施社稷」,這種情懷和志向,令人敬佩和讚揚,不但在當時社會非常難能可貴,就在今天也非常有教育意義。《晝錦堂記》簡潔明暢,說理透闢,成為傳世名篇。
百衲三絕碑
更為珍貴的是,立於晝錦堂內的晝錦堂記碑,被世人稱為「三絕碑」或「四絕碑」。歐陽修撰文後,由大書法家邵必篆寫碑額,禮部侍郎、大書法家蔡襄書丹。因文章絕妙,書法絕精,記述之人絕奇,故稱「三絕碑」或「四絕碑」。書法史上論及宋代的書法,素有「蘇、黃、米、蔡」四大書家的說法,他們四人被認為是宋代書法風格的典型代表。蔡襄的字「端勁高古,容德兼備」,其書法在其生前就受時人推崇備至,極負盛譽。楷書入宋以後,蔡襄是宋代楷書的第一人。出於對韓琦的尊重,蔡襄在書丹《晝錦堂記》的過程中十分慎重,別出心裁,每個字單獨寫上十遍,擇其最佳者進行拼合,故《晝錦堂記》碑又號稱「百衲碑」,被宋人稱為「本朝第一」,由此可見韓琦在世人心目中的位置。我國古代書法名家米芾、趙孟頫、祝允明、董其昌、錢泳和康熙皇帝,均以《晝錦堂記》為內容創作書畫。
政治建樹豐
韓琦和范仲淹、包拯、富弼、文彥博、蘇軾、司馬光、王安石等同處一個時代,經歷了「慶曆新政」、「王安石變法」等政治風雲。宋仁宗時,官僚隊伍龐大,人民生活困苦,遼和西夏威脅著北方和西北邊疆。慶曆三年,宋仁宗任用范仲淹、富弼、韓琦等名臣為相,執掌朝綱,整頓吏治,於京師建立太學,各州縣普遍建立學校,並且改革了科舉考試的內容和評判標準,這就是「慶曆新政」。由於新政觸犯了貴族官僚的利益,因而遭到他們的阻擾。後來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等人相繼被排斥出朝廷,改革也被廢止。韓琦先後在揚州、鄆州和相州等地做官,前後長達11年。
韓琦一生在政治上建樹頗多,1036年,韓琦任右司諫。韓琦以宰相王隨、陳堯佐,參知政事韓億、石中立位居中樞卻才德不具、無所建樹為由,連疏其過,使4人同日被罷官職,朝野大震。兩年後,西北部的大夏公然對抗北宋。韓琦受命領兵禦敵,他在前線善於分析敵情,合理用兵。當時流傳著這樣一支民謠:「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韓琦和范仲淹在這段時間合力禦敵,深得將士信賴,時稱「韓范」。其文學成就在中國古代文壇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宋詞鑑賞辭典》僅存韓琦4首詞,但卻被列在「被鑑賞者」的名單之內,可見其在詩詞方面的造詣。
公元1075年6月24日,韓琦病逝於相州,終年68歲。宋神宗「輟視朝三日,發哀於後苑」,賜神道碑,並親題「兩朝顧命,定策元勛」碑文賜之,諡號「忠獻」。葬於今殷都區北蒙辦事處皇甫屯村西的鳳凰崗下。
懷念越千年
韓琦去世後,家鄉人民非常懷念他,在晝錦堂西側緊挨商王廟的地方修建韓魏公祠,俗稱「韓王廟」。而晝錦堂卻作為著名的書院流傳至今,民國年間,在晝錦堂舊址成立省立第十一中學,解放後改為安陽市第五中學,為國家培養了大批人才。現在學校已遷到新的校址,晝錦堂和韓王廟作為重要的文物而被保護、修繕。如今,韓琦後人有80多萬人。
安陽市成立了韓氏宗親會,每年農曆七月初二是韓琦生日,海內外韓琦後人在韓魏公祠舉行「韓氏懇親大會」。穿過近千年的風風雨雨,撩開歷史的迷離塵霧,魏國公韓琦在人民的心目中愈加偉岸,他的淡薄名利,實幹興邦的精神對後世產生了巨大影響,晝錦堂仍然世世代代對國人起著警示教育作用。
集四絕於一身的《晝錦堂記碑》
宋時的相州即現在的河南省安陽市,其境內的晝錦堂則為北宋時期號稱「賢相」的韓琦所建,在今韓琦廟內。《晝錦堂記》是身為參知政事(副宰相)的大文學家歐陽修專為韓琦建晝錦堂一事所寫的議論文。
古人把人富貴後回返故鄉的行為稱為「衣錦還鄉」。意思是白晝穿著錦繡衣衫榮歸故里,榮光無比。可是韓琦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以威風排場為榮,也不以高官顯爵為貴。他建晝錦堂的目的,就是要向家鄉的人們表明這樣的心跡。歐陽修緊緊圍繞「晝錦」二字層層發揮,先說衣錦還鄉,古人無不如此,可是韓琦卻不以前人所誇耀之事為榮,而是以此為戒,志在建功立業、安邦定國,從而有力地否定了那種「榮華富貴,衣錦還鄉」的庸俗思想。對那些只圖個人榮華富貴的官迷,給予了強有力的抨擊。
《相州晝錦堂記碑》刻立於北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這一年,韓琦58歲。碑文由當時的尚書、禮部侍郎、大書法家蔡襄書丹,尚書、刑部郎中邵必題額。據說,碑上的每一個字,都是蔡襄從寫出的10個相同文字中篩選出來的,即「擇其不失法度者,裁截布列,連成碑形。當時謂之百衲本。」(《廣川書跋》)該碑高2.75米,寬1.25米,厚0.26米;碑座高0.45米,寬1.40米,厚0.68米,被宋人稱為「本朝第一碑」。由於該碑是歐陽修文、蔡襄字、邵必題額,因而被後人稱為「三絕碑」;加上碑陰刻有司馬光頌揚韓琦的文章,所以也有人稱其為「四絕碑」。碑文共18行,每行39字,每個字4 厘米見方。
晝錦堂原在高閣寺一帶,明朝弘治十一年(1498年)移建於韓琦廟內。1968年堂與廟均毀於大火。現有的晝錦堂和韓琦廟均為新建的。《晝錦堂紀碑》和乾隆十三年(1748年)刻立的《重修宋忠獻王晝錦堂碑亭記》,就存立於新建的碑亭內。
據《安陽志》記載,《晝錦堂紀碑》的原碑早已亡佚。元至元年間(1264—1294年)重刻;而元碑也一度亡佚,直到清順治年間(1644—1661年)才被發掘出來。因此,現有的《晝錦堂紀碑》為元至元年間的重刻碑。
衣錦還鄉情難免 晝錦而行品自高

當年,項羽率軍攻占咸陽,火燒秦宮,劫掠了財寶就往老家彭城趕。有人勸他說:「關中這塊地方,土地肥沃,又有山河為屏障,是建都成就霸業的好地方。」項羽卻說:「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誰知之者?」從此,就留下了一個成語:衣錦還鄉。
凡夫俗子也同樣有著「衣錦還鄉」的想法:得勢後一定要在家鄉父老面前炫耀一番,否則總覺得有些遺憾。
那麼,普通人為什麼會有強烈的「衣錦還鄉」情結?我想原因有二:其一,家鄉人了解自己的底細,發跡前後的巨大反差更容易在父老鄉親面前得到羨慕;其二,世上總有勢利的人,一個人在困厄之際難免會遭受輕視,於是,某些人發跡之後「衣錦還鄉」的做法就有點「心理報復」的味道——你們當年輕視我的時候可沒想到我也有今天吧?
歷史上有許多故事反映這種情結。西漢的「朱買臣休妻」就是一例。朱買臣未發跡前家境貧困,靠砍柴為生。他喜歡讀書,擔柴時也邊走邊吟唱。其妻覺得砍柴很丟人,屢次阻止他在擔柴時吟唱詩書。可朱買臣依然故我,妻子覺得朱買臣不靠譜,要求離婚。朱買臣無法挽留,只好任憑她離去。
後來,朱買臣得到了漢武帝的賞識,官拜會稽太守。赴任之際,會稽的官員將歡迎儀式搞得很隆重,在歡迎的人群中,就有朱買臣的前妻。見朱買臣風光無比,前妻請求與朱買臣復婚。朱買臣叫人將一盆水潑在地上,對前妻說,你若能把倒在地上的水收起來,就可復婚。前妻很羞愧,最後自縊身亡。這個故事既是勸人不要太勢利,以免像朱買臣之妻那樣後悔莫及,同時也從側面表明,衣錦還鄉往往意味著能夠享受莫大的榮耀和心理滿足。
與朱買臣際遇相似的還有戰國時期的蘇秦。他最初以「連橫」的主張遊說秦惠王,沒有成功,遊說資金也花光了,只能灰溜溜地回老家。他回到老家時「形容枯槁,面目黧黑,狀有愧色」,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和安慰,可是,家人給他的卻是情感打擊,「妻不下紝,嫂不為炊,父母不與言」。刺激之下,蘇秦更加發憤讀書,一番努力之後,最後以「合縱」的主張成功遊說了「山東六國」。
發跡之後,他掛六國相印,途經家鄉,家人對他的態度完全轉變了,「妻側目而視,側耳而聽,嫂蛇行匍伏,四拜自跪而謝」。蘇秦曰:「嫂,何前倨而後卑也?」嫂曰:「以季子位尊而多金。」蘇秦曰:「嗟乎!貧窮則父母不子,富貴則親戚畏懼,人生世上,勢位富厚,蓋可以忽乎哉!」蘇秦的慨嘆可以說是對世態炎涼的極佳概括。
正因為發跡前後的反差太大,所以很多人才愈發追求衣錦還鄉的成就感和榮耀感。這種追求總讓人感覺境界不高,心態不夠豁達。

那麼,有沒有一種超越衣錦還鄉的高尚情懷?
有。宋朝大文學家歐陽修所寫《相州晝錦堂記》一文,主旨就是頌揚韓琦的這種人生境界——「不以昔人所夸者(即衣錦還鄉)為榮,而以為戒」。這是為什麼呢?請看歐陽修的解釋。
歐陽修欲揚先抑,說做官做到將相,富貴之後返回故鄉,這在人情上是光榮的,從古到今都是這樣。士人在仕途不通的時候,困居鄉里,就是那些平庸之輩甚至小孩,都能夠輕視欺侮他。就像蘇秦當初不被他的嫂子禮遇,朱買臣被他的妻子嫌棄一樣。可是一旦發跡之後,坐上四匹馬拉的高大車子,有旗幟在前面導引,有騎兵在後面簇擁。街道兩旁的人們,並肩接踵,一邊瞻望一邊稱羨。而從前那些庸夫愚婦,則恐懼奔跑,汗水淋漓,羞愧地跪在地上,面對車輪馬蹄揚起的灰塵,十分後悔,暗自認罪。這些人發跡後得意揚揚的表現,就是像穿著錦繡服裝回到故鄉那樣榮耀。
隨後,歐陽修筆鋒一轉,引出了韓琦。他說,可是大丞相魏國公韓琦卻不這樣。韓琦是相州人,他的先祖世代有美德,都是當時有名的大官。韓琦本人年輕時就考中進士,當了大官。因此,對韓琦來說,他很早就得到了世人艷羨的富貴,並不像曾經有過困厄經歷的人那樣,是靠時來運轉才發跡的。
更難得的是,再高大的旗幟,也不足以顯示韓琦的光榮;再高的官位,也不足以顯示他的富貴。
那麼,韓琦的榮耀和富貴要靠什麼才能顯示出來呢?歐陽修說:「惟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聲詩,以耀後世而垂無窮: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於公也。」意思是說,只有用恩德施於百姓,而功勳延及國家,把這些鐫刻在金石上,並用詩文傳播到四面八方,使他的好名聲傳於後世而無窮無盡,這才是魏國公韓琦的大志所在,士人對他的希望也是如此。
與這樣的大志向、大氣魄相比,普通人那些誇耀於一時、榮耀於一鄉的「衣錦還鄉」是否顯得有些狹隘呢?
最後,歐陽修才交代寫《相州晝錦堂記》一文的緣由。宋至和年間(公元1054年—1056年),魏國公韓琦以武康節度使的身份兼任相州地方官,在官府的後園建造了一座「晝錦堂」,並在院內的石碑上刻詩。詩中認為,過去像蘇秦、朱買臣等人那樣,以計較恩仇為快事、把衣錦還鄉視為榮耀的做法是可恥的。所以,韓琦「不以昔人所夸者為榮,而以為戒」,即他不把前人所誇耀的「衣錦還鄉」當作光榮,卻以此為警戒。所以歐陽修才感慨地說:「於此見公之視富貴為何如,而其志豈易量哉?」歐陽修進一步說,韓琦所以能出將入相,成為「社稷之臣」,原因就在於他思想境界高遠、心量廣大。把他的豐功偉績銘刻在鐘鼎之上,譜寫在詩歌之中,這是國家的光榮,哪裡又僅僅是相州一地的光榮啊。歐陽修還稱讚韓琦「臨大事,決大議,垂紳正笏,不動聲色,措天下於泰山之安,可謂社稷之臣」。
《相州晝錦堂記》構思新穎,寫法別致,堪稱優秀散文之典範,而韓琦的人生境界亦堪稱世人之楷模,文因人而成就佳構,人因文而美名遠播,二者誠可謂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韓琦和范仲淹、歐陽修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史書記載,韓琦「相三朝,立二帝」,為人正直,為官清廉,他在北宋防禦西夏、契丹及改革行政積弊方面均做出了卓越貢獻,有賢相之名。韓琦弱冠之年即考中進士,在擔任諫官之時就以敢於直言進諫著稱。後來,他與范仲淹一起經略西北,史稱「韓、范」。當時的邊塞上傳誦著這樣的歌謠:「軍中有一韓,西夏聞之心骨寒;軍中有一范,西夏聞之驚破膽。」
北宋與西夏議和後,韓琦入朝為執政大臣,與范仲淹、富弼等人一起成為主持「慶曆新政」的重要改革派人物。北宋至和年間,韓琦「歸判」相州。按照唐宋兩朝的官制,以高官兼較低職位的官稱為「判」,「歸判」即被「判」到自己的家鄉為官,這被視為是一種特殊的榮耀——因為它可以很好地滿足一般人所謂的衣錦還鄉的心理。就是在這時,韓琦建了晝錦堂,提醒自己不要墮入普通人「衣錦還鄉」的庸俗思想之中,而要不斷地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以服務蒼生和社稷為己任。至和之後,韓琦又得到了兩次「歸判」的殊遇,這在常人看來簡直是莫大的榮耀了,可是韓琦「不以昔人所夸者為榮,而以為戒」,三次「歸判」之榮在他看來不過是「浮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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