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亂的傍晚，我投宿在石壕鎮的一戶農家裡，老翁和老婦都熱情招待了我。在這裡，只能吃幾乎壞掉的飯菜，卻也吃不飽。
到了深夜，人們幾乎都睡了，突然間我被一陣吵嚷聲驚醒，只見老翁和老婦愁苦地說差吏又來抓人了。
老婦人對老翁說：“要不你先出去躲躲吧，我在這裡應付著。”
老翁卻說：“還是我跟他們走吧，你在家好好照顧這小孫子。”
“老頭子，你去打仗，肯定是九死一生。他們來了，我跟他們周旋，差吏只抓男丁，我應該能頂得住。”
話剛說完，就傳來了“砰砰砰”的踢門聲。老婦人要我躲在屋裡，不要出去。老翁也在老嫗的催促下，趁黑翻牆逃走了，老婦人隨即打開了家門。
那兩個差役先搜尋了一圈，隨後只聽得一聲蠻橫無理的怒吼：“你家的男人都到哪兒去了?快交出來!”
老婦人既害怕又哭哭啼啼地傷心答道：“我的三個兒子都到鄴城去防守了，其中的一個兒子才託人捎回書信，說另兩個兒子已經戰死沙場。”說著老婦人拿出了那封信。“活著的人活一天算一天，死了的人就再也不能復生了。”老婦人難過地說道。
躲在屋裡的我心想這樣他們應會離開了。
不料這兩人又大發雷霆：“難道你家裡再沒有別人了?快交出來!”
老婦人傷心地說家裡再也沒有旁人了。這時受到驚嚇的小孫子哇的一聲哭了，捂也捂不住。差吏抓到了把柄，威逼道：“你竟敢撒謊!不是有個孩子哭嗎?”
“可他太小了，還在吃奶啊。”“吃奶總有個母親吧，把她交出來!”“可是他的丈夫才在鄴城戰死了，因為還有個孫子，她才沒離開，現在穿得破破爛爛的，怎麼能見人呢，還是請二位差爺行行好吧。”可這兩個官吏仍然不依不饒。
我聽到這一切，憤怒不已。考慮著是否幫老婦人一把。我是為官的，本應幫著這兩個官吏說話，可我於心不忍啊。我手裡雖有塊免徵牌，哎，可惜這免徵牌終究也只能救一個人。就算我有能力救得了這家人，那也不可能救得了這一鎮的人哪。況且我若出去，反而更容易讓兩個差役又抓住了把柄，越加地刁難於她。
老婦人被逼無奈，怕兒媳被抓了去，只好求道：“我雖年老力衰，但還有些用處。請讓我跟你們連夜回軍營去吧，趕快應徵到河南去服役，還能為軍隊準備早飯。”最後差役勉強同意，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哭啼啼的老婦被帶走了。
夜深了，村莊恢復了寧靜。老翁又偷偷地溜了回來，我只聽見他和兒媳低微的哭聲直到天明。天亮了我要繼續趕路，只能同那老翁道別，而昨天那熱情的老婦再也見不到了。
到了深夜，人們幾乎都睡了，突然間我被一陣吵嚷聲驚醒，只見老翁和老婦愁苦地說差吏又來抓人了。
老婦人對老翁說：“要不你先出去躲躲吧，我在這裡應付著。”
老翁卻說：“還是我跟他們走吧，你在家好好照顧這小孫子。”
“老頭子，你去打仗，肯定是九死一生。他們來了，我跟他們周旋，差吏只抓男丁，我應該能頂得住。”
話剛說完，就傳來了“砰砰砰”的踢門聲。老婦人要我躲在屋裡，不要出去。老翁也在老嫗的催促下，趁黑翻牆逃走了，老婦人隨即打開了家門。
那兩個差役先搜尋了一圈，隨後只聽得一聲蠻橫無理的怒吼：“你家的男人都到哪兒去了?快交出來!”
老婦人既害怕又哭哭啼啼地傷心答道：“我的三個兒子都到鄴城去防守了，其中的一個兒子才託人捎回書信，說另兩個兒子已經戰死沙場。”說著老婦人拿出了那封信。“活著的人活一天算一天，死了的人就再也不能復生了。”老婦人難過地說道。
躲在屋裡的我心想這樣他們應會離開了。
不料這兩人又大發雷霆：“難道你家裡再沒有別人了?快交出來!”
老婦人傷心地說家裡再也沒有旁人了。這時受到驚嚇的小孫子哇的一聲哭了，捂也捂不住。差吏抓到了把柄，威逼道：“你竟敢撒謊!不是有個孩子哭嗎?”
“可他太小了，還在吃奶啊。”“吃奶總有個母親吧，把她交出來!”“可是他的丈夫才在鄴城戰死了，因為還有個孫子，她才沒離開，現在穿得破破爛爛的，怎麼能見人呢，還是請二位差爺行行好吧。”可這兩個官吏仍然不依不饒。
我聽到這一切，憤怒不已。考慮著是否幫老婦人一把。我是為官的，本應幫著這兩個官吏說話，可我於心不忍啊。我手裡雖有塊免徵牌，哎，可惜這免徵牌終究也只能救一個人。就算我有能力救得了這家人，那也不可能救得了這一鎮的人哪。況且我若出去，反而更容易讓兩個差役又抓住了把柄，越加地刁難於她。
老婦人被逼無奈，怕兒媳被抓了去，只好求道：“我雖年老力衰，但還有些用處。請讓我跟你們連夜回軍營去吧，趕快應徵到河南去服役，還能為軍隊準備早飯。”最後差役勉強同意，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哭啼啼的老婦被帶走了。
夜深了，村莊恢復了寧靜。老翁又偷偷地溜了回來，我只聽見他和兒媳低微的哭聲直到天明。天亮了我要繼續趕路，只能同那老翁道別，而昨天那熱情的老婦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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