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記憶里的芬芳

　　留在記憶里的芬芳
　　樹人學校初二英特（3）班孫心恬
　　在記憶中，母親有一頭又濃又黑的長髮，而在這頭髮里，藏著令我魂牽夢縈的芬芳。
　　聽父親說，我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與媽媽的一頭黑髮結了緣。每次吃奶，我都會去扯一扯，甚至吃完奶後，還會把頭髮含在嘴裡，像要嘗出什麼似的。父親推測，可能是母親身上的奶香吸引了我。我卻不以為然，因為一種直覺告訴我，那醉人的香氣是從頭髮里傳出來的，所以我想去拉扯。父親還告訴我，母親當時一定很痛，但她並沒有阻止我的拉扯，而是讓這芬芳之氣縈繞在我的鼻尖，直到我墜入夢鄉。
　　稍大一點，我總是纏著與母親一起睡，不為別的，只為能與那一縷芬芳相伴。第二天醒來之時，忙碌的母親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我發現枕邊空空立即心生煩躁，可一翻身，就聞到枕上媽媽殘留的發香，芬芳中夾雜著的安全感又襲上心頭，原本焦躁不安的內心又慢慢平靜了下來。
　　又大了一點，能替母親洗頭髮了。一片黑色的瀑布傾瀉盆中，母親的頭髮是那樣的濃密，雖然有頭髮不斷掉落，但絲毫也不見減少。洗髮液的濃香與母親頭髮自身的芬芳交織在一起，傳遞著生命勃發的氣息，我感到了牢牢的依靠和安心。那時我想，母親是永遠不會老的！
　　為了我，她的手粗糙了，她晶亮的眼睛有些許暗淡了，她的曾經光滑的臉有皺紋了，而那頭幽香的青絲，也摻進了白髮，慢慢退去了原來的濃郁的芬芳了。
　　但這種香氣，更像是從母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是為母則剛的堅強之氣。忘不了的，是留在記憶中母親頭髮的芬芳。